他本来就是血气方刚,平时又很少近女色,今晚一旦放纵,又面对所爱的女子,当然索求无度,他没有忘记眼前这个娇美的女孩是第一次,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克制地,尽量温柔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娇柔地绽放在他的身下,甫尝情欲,每处被他开发的敏感,都带着最初的青涩让他欲罢不能。

当不知道第几次,在她体内倾尽所有,他搂着她,发丝缠绕间,空气中弥漫的是欢爱后的暧昧。

不知道三小时是否过去,但兰月必定是不敢敲门,只能在门口等着主人的召唤,而辰颜哪怕之前再怎样饥饿,在一次又一次的欢好后,她连说饿的思维都转不动了。

“舒服吗?”他嗓音低哑中带着磁性,问。

“痛啊,你……色狼。”她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想着明天估计连下楼都是个问题。

“我色也是因为你……”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

她一手推开他:

“只要是女的,你都会色。

语音方落,他突然,再次压到她身上:

“真的?”

他的手不安份地又开始撩拨她胸前的柔软。

“我真的不行,你饶了我吧。”辰颜求饶,她真的没力气再经历一次他的掠夺。

他身体迅速的变化,待到反应过来,他俯下身,用吻再次燃烧她的身体:

“你早服软不就行了!”

他唇边匀起一抹魅惑的弧度,沉身挺进,原始的律动又拉开了帷幕。

这种恣情的占有,一点一点,蚕食着她仅存的理智,她剩下的惟有迎合,然后将自己心底深处的压抑,一并释放在寂夜的爱恋中。

当东方晓白,她才在浑身乏力中醒来,闻到的是,蛋糕的香味,和清茶的甘冽。

她难道饿到,开始嗅觉紊乱了吗?

睁开眼眸,映进的,是他矍铄奕奕的注视,还有温暖的微笑。

她的脸还是羞红着,低下头,别过脸,甚至拿起毯子边沿,试图盖住此时的窘迫。

他轻柔地说:

“起来吃早餐了,我的小妻子。”

他亲呢地唤她“小妻子”,而不再是“夫人”,她喃喃道:

“你可以出去一会吗,我穿衣服。”

“呵呵,等会再穿,先吃,我看你该饿坏了。”

“啊?”她别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她撑着手坐起,才发现,一方小巧的桌子,正放在床上,上面呈放着她最爱的面包新语出品的印度飞饼,还有紫尖普洱。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这家蛋糕房的糕点啊?”她惊讶后,带着雀跃问。

“还有什么是你喜欢,我不知道的呢?”

她看到,前边的梳妆台上,花瓶中早插上新鲜的白玫瑰。

欢喜之余,她突然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她此刻裸露的身体,虽然盖在毯下,还是有些不妥。

他看出她的顾虑,笑意,更加温柔:

“早餐和花,都是我让下人准备好,亲自取进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人进过这间卧室。”

“谢谢。”她低下头,带着另外一种意味的羞涩,他对她体贴,温柔到,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细致入微。

哪怕是叶苍霆都不会宠她至这样,毕竟,在那时,他们还是养父女的关系。

“我会尽我所能地宠你,把你宠成最幸福的小妻子,只属于我一人的小妻子。”

他说着最甜蜜的誓言,但却不让辰颜觉得虚伪,她嗫嚅:“会把我宠到不会吃惊,就再没有惊喜的。”

“不会,我会每天都给你惊喜,直到你我老去的那天!”

她眸华流转,抬起,望向他,真的吗?直到老去,都不会变的爱?

“快吃吧,一会就该冷了,会伤胃。”

“你一起吃吧,太多了,会把我吃成小肥婆的。”

“你该多吃点,我希望你能稍微丰满一点。”他的话语流淌出暧昧的味道,换来辰颜立刻的横眉冷对。

早餐在俩人的缠绕情话中结束,他体贴地将辰颜的家居服拿到床前。

“你怎么还不去公司?”辰颜抓着衣服,问。

“昨晚被你压榨,今天我还有精力去应付那些客户和下属吗?”他颠倒黑白地说。

但,辰颜这次却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将手绕着衣服,脸上浮起甜蜜的表情,这份表情落在他的心底,让他终于感觉到,窗外的天空是这般的晴朗美好,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他最可爱的小妻子。

“好,不逗你了,快洗澡,然后换上衣服,我闭上眼不看你。”他乖乖地闭上眼睛。

“你可以抱我去浴室吗?我走不动。”她带着娇羞,轻轻问。

“愿意效劳。”他睁开眼睛,轻柔地抱着他的小妻子,走进浴室,象昨晚那样调好水量和温度,但不再骚扰她,而是安静地退出浴室。

辰颜慢慢冲洗着身上残留的汗渍,蒙着水蒸汽的镜中,显现出她身体上,关于爱的痕迹,她红着脸,快快冲洗完,将衣服穿上时,她不禁会心一笑,是棉质的,带着小熊宝宝图案的长裙,有些稚气,但是她最喜欢的维尼熊。

她的手抚过棉柔的质感,抚到的,又岂止是这些温暖呢?

“好了。”她轻声。

他从浴室外走进来,满意地看到,她穿上这件长裙,显得更加纯真可爱,她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讪讪地想走出房去,但四肢无力酸软,让她不得不走得很慢,还有下体因走动传来的疼痛。

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落在他的眼中,包括,之前床单盛放的那朵美丽纯洁的红色花蕾,他走到她面前:

“想去哪?我抱你。”

“呃?我可以走的。”她柔柔地笑,从昨晚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变得不再一样了,她成为他的女人,那么,她以前那些带着刺的脾气应该收敛了吧。

她也可以很温柔,但只对,特定的人。

“是我不好,昨晚弄疼你了。”他低声道着歉,第一次,在征得她同意后,温柔地将她抱起,缓缓走出房门。

兰月惊愕地望着他们二人,昨晚的响动,她是都听到了,所以,她开始惊讶,主人的超强能力,和这位新夫人的魅力,竟然可以让主人为了她,连公司都不去,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辰颜勾住他的肩膀,甜甜的笑着,任他将她抱下楼梯,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很小心,生怕转角处会咯疼她,也生怕,过于颠扑,会让她的不适更加疼痛。

如果一辈子,就这么抱着,他也是愿意的,但,这份愿意,却在达到一楼大厅时,发生变化。

“先生,永达地产楚总到了。”容德在大厅,恭敬地回禀。

辰颜清晰地感到,抱着她的手微微滞了一下,连带他的脚步似乎也有所停顿

“让她去副楼的书房等我。

他的声音里,竟然透出一丝的慌乱,辰颜敏锐地感到,仿佛有些什么,是她所不知的。

“Yanni,你忘记今天我们的约定了?”女子的声音响起,带着温柔,也带着干练,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同一个声音里时,辰颜不禁回身去看声音的主人。

面前的女子,穿着黑白相间的Chanel套装,头发一丝不苟盘起,精致的妆容一如辰颜初见她时一样,只是,隔了这么多年,岁月的痕迹似乎完全没有经过她的脸上,她除了更加成熟,更加有韵味外,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

是她,那年,在叶苍霆办公室,吻着叶苍霆的女子。

辰颜自己都骇了一跳,竟然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原来,那一年,当她看到那一幕时,就已深深刻进记忆的小匣子中,因为一种在意,所以,印象深刻。

“楚总,你怎么亲自登门了?不是约好在办公室见吗?”司徒霄的声音带着一抹不自然,生涩的道。

“原来Yanni娇妻在怀,所以忘记我们的会晤,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为了合同,只能登门拜访。”

“合同?”辰颜轻声地询问,以只有他和她能听到的音量,难道,他还是要和永达签署协议。

司徒霄感觉到怀里的人的疑惑,将目光投注在她的小脸上,抱以宽慰的一笑。

然后继续对着楚彤道:

“那楚总先到书房等我吧,我稍后就来。”

“好,我就不打扰您和夫人的雅兴了。”

容德引着楚彤消失在楼梯时,辰颜继续疑惑地望着他,问:

“你要和永达签协议吗?”

“不是那块地,是另外一个投资开发项目。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

他更紧地抱住她,走到外面的花园中,阳光明媚,本来是多么好的二人世界,可惜,现在,他还是要回到阴暗中去,将她带给他的阳光再一次割舍。

“乖,你在这先坐一会,看会报纸,我和她商量完合同的事,就来陪你。”

“嗯,好的,你去忙吧。”

辰颜坐在太阳伞下,一边的雕空欧式桌上,摆放着今天的新鲜报纸,她随意地翻阅,并无多大的新闻,只有一条大字引起她的注意:

“东远银行,璃和地产紧密合作再创地产奇迹!”

内容是将此次贷款将带来的深远意义,以及,沧海东岸因这则利好的影响,退订门事件的圆满解决。

附的图片,是叶苍霆自信满满的笑容,她的手抚过图片,心里,还是会有悠远的叹息,不过一晚上,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

将身体交给司徒霄的同时,她明白,同时付出的,还有她的心。

她的身体和心一直都是在一起的,绝不会背道而驰。

既然给了他,那么,她这一生,认定的会为之付出爱的男子,就只会是他。

即便现在,还不能言之为爱,但她愿意尝试着,爱上他,回报他一直以来对她的深情。

“夫人,先生和楚总回公司了,您是否要先用午餐?”兰月的声音陡然响起,辰颜才发现,失神了很长时间。

“他回公司了?”略有些疑惑地问,明明他答应会陪她的,不过,男人,当然是事业为重。可,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女子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会有一种惧怕的意味在心中升起。

仿佛,那个女子带来的,会是有关她的不幸。

这个女子,有着犀明精干和美艳的外表,她又记起,那年,在叶苍霆办公室看到的一切,以及今天在这里重见那个女子,是否真的只是生意合作如此简单呢?

也是在那一年,她甚至单纯地以为,叶苍霆能结束单身的生涯,但,现在回想,她彼时的认为,不过是当年的一场不该被她看到的错误亲热吧。

她揉了下头发,不愿意再去多想,这时,兰月继续说道:

“夫人,早上有位浦薇薇小姐打电话找过您,因为不方便打扰您和先生的休息,我让她留了言,她说等您起来,给她回个电,她今天在HK采访新闻,想同您见面。”

“哦,好的。”辰颜突然想起来,自己都快几个月没和浦薇薇联系了,本来给她发了和叶苍霆结婚的喜帖,但因为最后她成了落跑新娘,这张喜贴估计也成了很多人当作笑料收藏的一个铁证。

不过她能找到司徒家的电话,也真的不愧她一直自诩的狗腿美女记者之雅号。

和浦薇薇约了下午三点见面,本来她想约她在中环的某家咖啡馆见面,但浦薇薇兴致勃勃地坚持要让她带着参观豪宅,拗不过她,终于答应在司徒大宅见面,结果没到三点,这家伙就兴冲冲地奔了来。

兰月将浦薇薇带到仍然坐在花园中辰颜的跟前时,辰颜发现,如果这世上一定要有一个人是不会变的,估计就是眼前的这位狗腿美女记者了。

依然描画着很深的眼线来掩饰她缺乏睡眠的黑眼圈,结果,更加让她看起来,象是和熊猫一族有着密切血缘关系。

“哇,亲爱的,你果然现在贵气十足啊,嘿嘿。”她一边叫着,一边对着站起身迎接她的辰颜夸张地来个家族式熊抱,这一抱把辰颜踉跄地差点以为要和草地进行亲密的接触。

好不容易扶住桌边稳住身体的重心,浦薇薇也松开了熊抱,她尽量让自己优雅地坐下,一边兰月早吩咐其他佣人端来美味可口的下午茶。

“亲爱的小颜,你还真是一女二嫁啊,不论嫁哪个,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我真没看走眼,我们台啊,就你嫁得最风光,嫁得最体面,这是HK半山区啊,我这辈子也总算托你的福进来转了圈,等会让我拍几张照留念哈。”她丝毫没有询问为啥连嫁二次这类本该是八卦记者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是她可以成为辰颜朋友的原因之一,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你拍照可以,别给我写狗腿报道就行。”

“哎,你不说,我倒没注意,这一说,果然是有料可曝呢。”她望着辰颜,笑得有些阴险。

辰颜下意识地用手去捂颈部,这一捂才发现中了浦薇薇的计谋。

“哈哈,我还没说哪,你自己此地无银了。”她笑得前仰后合,让辰颜不仅以为她是不是大脑感染了非典,所以才突然这么白和弱。

“你这次到HK来,就为了采访我这些狗腿小道消息?你还真该去八卦周刊,待在旭日不是难为你了?”

“那怎么会呢,待在旭日,说不定哪天,我也托你的光,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是啊,一不小心跌下来,还是落架的凤凰,它不如鸡。”

“呵呵,这倒是真的,跌下来,你别说,真不如鸡呢,就象,元配夫人未必比小三吃香。”

“呃?怎么浦大记者突有此感悟?”辰颜挑眉,往茶杯里,替她倒上香浓的自制奶茶。

“这次我来HK,主要是和其他台抢一条新闻,这条新闻啊,可真是以前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得到,想不到现实也会发生。”

“别说得神乎悬乎,说来听听。”

“HK有一个跑外贸的小老板,本来吧,白手起家,勉强温饱,但自从娶了个贤惠的老婆后,这家伙倒还真发了家,生意越做越大,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钱就变坏,生意做大了,人就开始不本份,早两年,在内地做生意时找了个小三,过起了两地两妻的生活,结果呢,有一天,给元配夫人发现了,本来,认个错,好好过日子就算了,他还偏不干,硬是要和元配离婚,但元配也是个牛脾气,死活不离,于是,在小三的怂恿下,俩人给元配下一种药,愣是把元配夫人给弄疯了,后来把她关在一间厕所中,这男人把小三用招工的名义带到HK,开始明目张胆地过起日子,对外只说元配失踪,直到有一日啊,邻居家的小孩无意把厕所的玻璃用弹弓打破,这件事的真相才浮出水面。可怜,元配已被折磨地人不象人鬼不象鬼,那个手指甲啊长得和梅超风差不多,而且她娘家又没势力,又没钱,给那老板一恐吓,竟要求撤案,这不,我就为了这事啊,代表咱们正直善良的媒体界,非把这事在新闻里好好报道一下。”

辰颜的手捧着茶盏的边缘,细白的瓷质,不算太凉,但,忽然因她的这些话变得阴冷起来。她想起前晚做的那个梦,和三楼错层神秘的屋子,脊背处很不舒服地僵硬抽直起来。

“台里什么时候有这档新闻给你八卦?”她装做不在意地岔开话题,问。

“你不知道新开的‘粤港两地通’?就是前天的事。”

前天,不正是她初嫁HK为人妻吗?心里漾过一种莫名的苦涩,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

“亲爱的小颜啊,你说吧,这有钱人怎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喜新厌旧到这种残忍的地步,把一个好端端的弄疯不成,还禁锢起来,每天只喂些猪狗都不吃的剩菜剩饭,尤其那个小三,还在元配的颈部拴上一个狗项圈,一端系在厕所的水管上。这还象人做的事吗?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现在,我看是一日夫妻日日恨。

“别说了,听得心里怪闷的。”辰颜打断她,淡淡起身,“这里太晒了,我带你到屋子里转转吧。”

“好啊好啊,我今天还真没涂防晒霜,一会整黑了,台里那帮家伙还以为我去非洲采访了呢。”浦薇薇兴致冲冲地站起来,一边兰月早迎上来,带着她们往大宅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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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73.嫉妒暗生

“亲爱的小颜,你有了?”浦薇薇看到辰颜起身,穿着宽松的维尼熊家居服,不禁问。

声音虽然小,但兰月应该还是听到,她咳嗽一声,加快步子,和她们保持一前一后的距离,主人和朋友私秘的话,她是不能听的,虽然,她一直保持偷听主人私秘话的“良好”习惯。

“你说什么呢?另外,把那个前缀给去掉,忒肉麻。”辰颜白了她一眼,这个浦薇薇绝对应该送传染病医院检查一下。

浦薇薇呵呵笑着,越发凑近辰颜:

“我的意思当然很明白啦,怪不得临时二嫁哈。”

“再说我可真生气了。”辰颜拧她的胳膊,象以前那样。

“痛啊,你下手不能轻点,真不明白Yanni怎么忍受得了你。”

“你受不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浦薇薇踏进司徒大宅,一惊一乍地开始嚷:

“啊,小颜,这可真大啊,天,你这个路盲不会迷路?”

“我迷路前会捎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