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苞狠狠一脚往他脚上踩去:“谁稀罕你了?才不要嫁给你!”

“不要啊?那是抗旨不遵?包子,大罪啊!”苟思辰蹙眉,一副这样不行的样子。

蔡苞气得牙痒痒,一字一句地:“苟思辰!”

可苟思辰却还是满脸温和笑意:“包子,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蔡苞眨眨眼:“啥?没听清楚,风太大了。”

苟思辰唇角微勾,退后一步,双手放在唇际,深呼吸一口,朝着她大声喊道:“包子,我喜欢你,嫁给我!”

蔡苞一笑,关键时刻,她喜欢用行动代替语言,直接扑上去,挂在他身上,在他耳边细声说:“好啊。”

不知城墙上的梅花,被谁抛下来,漫天欢呼声中,梅花雨飘然而落,洒向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那菜包子呢?你看出结局来了么?

后传一 成亲风波

蔡苞和苟思辰在城外闹了这么一出后,整个羽城大街小巷,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贫民百姓,茶余饭后,都必然谈论起这么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和求婚事件,而对于故事的结局,大婶大娘,三姑六婆都是非常满意,纷纷缠着自己的丈夫,明里暗里地暗示要上演这么一场梅花雨中的定情事件。

可收到的效果呢……我们不关心了。

因为现在,我们故事的主角,蔡苞和苟思辰面临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当日两人幸福地相定终生后,因为定王爷和定王妃必须尽快回封地,苟思辰想着他和蔡苞便也跟着一起回去,以免以后二人成婚的时候,定王爷和定王妃还得再跑一次。而且蔡苞和他娘的感情似是稍微好转了一些,他也想趁热打铁。蔡苞也同意他的看法,决定先和苟思辰搬到风城再成婚。苟思辰找了理由,称父母需要照顾,便向皇上请旨,让他搬回封地居住,而蔡苞则向杨长老请辞。

苟思辰的旨是很快地就下来了,最多就是太妃闹了些脾气,苟思辰好说歹说,终于太妃以苟思辰和包子第一个孩子的命名权为交换条件松了口。

可蔡苞这边,杨长老却不准她离职,只说,历届帮主大多爱好云游四海,蔡苞已经将帮务整理的很好了,所以大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去,有什么消息会往风城送。蔡苞几番推辞都被断然拒绝,只好继续领了这个名头,当她的丐帮帮主。

呃……好像说了这么久也没有说到问题,以上只是前情介绍,问题在于,当蔡苞和苟思辰回到了风城,定居下来,要开始商量婚期的时候,有嬷嬷拿着黄历去找蔡苞:“请问蔡姑娘月信是每月什么时候来呢?”

蔡苞茫然看向众人:“月信是什么东西?”

乒乒乓乓,屋中的人倒了一地。

最终还是历经风雨的嬷嬷稳住身子:“蔡姑娘,月信就是女子每月的……出血……”

蔡苞愕然,随后稍稍回过神来,抽着嘴角笑道:“出血?每月?那还不死了?我没有这种情况。”

嬷嬷大惊,莫非这蔡姑娘竟然是石女?

忙问:“蔡姑娘今年难道不是已足十六?”

蔡苞点了点头:“对啊。”

嬷嬷便看向一边的蔡大娘,蔡大娘也明显不在状况:“难道包子你这出去外面折腾了大半年,还没有来月事?”

蔡苞也是被众人凝重的表情给吓到了:“如果是说什么每月出血的话,的确没有……”

蔡苞可能是石女的事情便在王府掀起了轩然大波,幸好诊了脉后,连太医都说可能是营养不足,所以时候未到,自此,以定王妃和蔡大娘为首的王府女人团队便将各自知道的或祖传或民间的仙方妙法借鉴来,日日给蔡苞大补特补,天天山珍海味,大灌特灌,可眼见冬去春来,春暖花开,蔡苞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每天诊脉都说时候未到,这可愁怀了一大堆人,蔡苞更是闷闷不乐,她长高了,长胖了,以前或许面带菜色,现在便是白里透红,以前或许是火柴棍,现在就是珠圆玉润。

可是她依旧茫然,她娘和定王妃——她未来的婆婆一天指挥着着大厨丫鬟煮这煮那,炖这炖那,成天逼问,每日观察,所盼的到底是什么?

而苟思辰则负责安慰日渐被这种填鸭式的吃法,审犯人似的逼问法折磨的要发疯的蔡苞,可一时的温柔能起作用,哄住蔡苞因为认为自己身体出了大问题而烦躁不安的心,长久了必也不是办法。

有一次,蔡苞见到定王妃指责蔡大娘,称她亏待蔡苞,没有将她照顾好,让她好好发育的时候,终是火了。要知道她娘跟她吃了多少苦头,定王妃怎么可能想象的出来,而她娘的苦,定王妃也算得上是根本原因之一。可是她要吵架,她娘却拉住了她,告诉她,定王妃脾气火爆,她能忍到这个时候不变主意,已经是对蔡苞的莫大肯定了。

蔡苞抱着她娘哭,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不,娘,我不嫁了吧?我们还是回去过悠闲的日子?”

“傻丫头!”蔡大娘一巴掌拍在蔡苞的手背上,“要到手的幸福,就这样丢了?娘以前就反复跟你说,嫁进大宅子,必然是要吃苦的,后来你说要嫁给苟思辰,娘也跟你再三确认过,你也保证,一定会坚持下来,不会放弃,难道时至今日,说放就放么?娘教过你什么?不可半途而废!”

“什么半途而废啊?嘿嘿,怎么我一来就赶上包子挨训?”米小媚叮铃哐啷的提了一大堆东西,走进院中来,“来来来,包子,接下我,哎,为了给你们带焰国的特产,可提的我累。”

“小媚!”蔡苞惊喜地扑上去,却又在她面前顿住脚步,“你这次不是来看孟越之的吧?”

“说的什么话啊?我会不知道孟越之不在么?说的我这么见色忘义,我啊,是来看伯母的……”说着就笑着走向蔡苞身后的蔡大娘,“伯母好,我是包子的好姐妹,米小媚,”晃了晃手上的东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蔡苞转过头,瘪了瘪嘴:“你什么时候会有一次说是来找我的?”

“包子,来,帮小媚把东西提进去,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一见就让人喜欢,这几天就住在这吧?”蔡大娘笑着道。

“嗯,伯母,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米小媚嘻嘻一笑,微微弯了弯腰,“这几天就多打扰了。”

“你夫君呢?那个苏泽?”蔡苞将东西收回屋子就走出来,因为出汗,以手作扇,在颊边轻轻扇着,嘟囔着道。

“我摆脱他了,他最近忙,我便偷跑出来看你们,可能你们成亲的时候他会过来吧。”米小媚似是也不再避讳这个话题,甜甜笑着说道,不过转眼表情一变:“你们为什么还没成亲啊?我还以为你们忘了请我,可是多番打听,确认了你们两个还都独身……我说你们在拖什么啊?”

问题正问到关键的地方,一时包子和蔡大娘俱是沉寂下来没有说话,米小媚一眯眼睛,拉过蔡苞,搭上她肩:“伯母啊,我让包子带我出去逛逛,晚上饭点的时候一定回来。”

“好,去吧去吧。”蔡大娘勉力笑了笑,就任米小媚把蔡苞拐走了。

还没转过巷头,米小媚就敲打蔡苞:“快说,包子,究竟出什么事了?”

蔡苞苦着脸,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米小媚。

“苟思辰呢?他什么都没说么?”

“他每天都来啊,我也每天都要去定王府……可是没用啊,他又不能让我来月事。”

“其实要来那个还不好办了?交给我!”米小媚拍胸口,见蔡苞不信任的眼神,立马不屑地哧了一声,扬高下巴:“我是什么人啊,媚术门唯一的继承人,你以前那些调理的方法在我看来都不行,看,你身材是长好了,可是还是没调理好,而且她们再这样灌下去,我估计你成肥婆了都没有啥效果,哎,包子,你要怎么感谢我呢?不过我觉得最该感谢我的是苟思辰,下次看到他,好好敲诈他一下。”

蔡苞擦了擦汗:“走,我们回去吃饭吧,娘差不多把饭煮好了。”

米小媚看她仍是不相信的样子轻哼一声:“哼,包子,你不信我就等着吧!”

可自从米小媚从同样满脸不信任的定王妃和蔡大娘手中接手蔡苞的饮食和调理任务后,蔡苞从各方面看来都好了许多,也不会因为补品吃过量而流鼻血了,气色身材与以前相比,都越发好了,蔡苞渐渐相信了米小媚,在某一天,在她的劝说下,吃下了某种神秘药丸。

她第二天在床上痛的翻滚时,懊悔自己为啥看到米小媚那闪着绿光的眼睛没有半点警备,居然真的相信了那是为了让头发更黑的丸子。

而最关键的是,罪魁祸首米小媚见她痛的翻滚,还喊来了蔡大娘一旁观赏,笑的十分之得意,而让蔡苞痛苦,让蔡大娘长舒一口气,让米小媚得意洋洋的是——蔡苞终于来月事了。

婚期立马定了下来,因为其它的所有事项早已安排妥当,所以婚期定的极近,蔡苞和苟思辰也被彻底隔离了,二人被禁止在婚前见面。

十分无聊的日子里,米小媚整日整夜陪着蔡苞,还硬塞她的书给蔡苞看,被蔡苞给坚决挡掉。米小媚跷着二郎腿感叹道:“包子啊,你会后悔的。”又捧着她的秘笈眼中放光,“这可是媚术门流传下来的秘笈啊。”

蔡苞真的很想问,媚术门究竟是什么门派,可是听名字也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太正常的东西,所以就由得米小媚自己感慨去,不去追问和分享。

在她娘告诉她后,蔡苞便知道成亲会发生什么事,也知道其实以前有好几次她已经濒临发生的边缘,只是没有到最后一步罢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会不紧张。

米小媚在她上妆时,一直在旁边悠闲地看着,最后,蔡苞要上花轿,和蔡大娘依依惜别后,米小媚蓦地凑近要搭盖头的蔡苞,阴区区地道:“包子,很痛的哦,要忍住。”

害本来就紧张的蔡苞,脚下一抖,差点摔倒在门槛处。

婚礼的步骤繁多,蔡苞微微垂头才可看到自己的脚,其余什么都看不见,加上前一日没有睡好,便有些晕头转向。依稀被人带着迈过了火盆,被人推着拜了堂,拜了亲朋好友,又被人送进了洞房,算着时间,过了很久,空了一天的肚子如猫抓一般的时候,苟思辰才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在喜娘的指引下,挑起了她的盖头。当她重见光明的时候,就见到了苟思辰桃花眼中盈满的温柔笑意,脸一红,居然是害羞了。苟思辰轻笑着,还没说什么,闹洞房的大军就来了,蔡苞没有一个认识的,不过那些步骤和玩法,事前喜娘就有教过,便由着闹完,反正她跟苟思辰以前更夸张的都做过了。

闹洞房的人见他们轻车熟路的也是无趣,本来闹洞房一举是为了让首次见面的新婚夫妻慢慢熟悉对方,不那么尴尬,而对早就熟的跟两口子一样的蔡苞和苟思辰来说自然是根本不用了,所以象征性地闹了一会儿,便都散了,房内就又安静了下来。

喜娘站在一边,往两只杯子里注满了酒,蔡苞抿唇,她喝酒后……真的可以么?可是交杯酒没有不喝的理由吧。硬着头皮,蔡苞拿起酒杯,和苟思辰坐的稍微近了些,和他手臂交缠,饮下了满满一杯交杯酒,脸越发烫了起来,苟思辰的轻笑声传来,仿佛响在蔡苞耳际,蔡苞忙往后一退,可苟思辰却拉住她,重重倒在了她肩上。

一边的喜娘,拿了一把金质小剪刀,从两人发间各选了一簇头发,结在一起,收在了盒子里,就默默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留下蔡苞和苟思辰的呼吸交相响起在寂静的房内。蔡苞只觉得呼吸发促,固执地认为是因为苟思辰现在靠在她肩上,重的让她无法呼吸的原因,可浑身僵硬在那里,也不敢躲。

“好困。”苟思辰喃喃说了一声。

“困就快睡觉。”蔡苞喉头发紧,声音都有些变了。

“呵呵,”苟思辰笑了,“现在还不能睡呢……”

“不能睡?那吃东西吧,我好饿。”她一天就吃了刚刚那半生不熟的饺子,还要娇滴滴地回答一句“生”……想到就胃疼。

苟思辰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蔡苞打开,眼前顿时亮了起来:“点心!”蔡苞大眼放光,满是感动地看着苟思辰。如果他不给她带,指不准她就会把那些贡盒里放的桂圆花生给吃了。

苟思辰轻笑着摸了摸蔡苞的前额,柔顺的留海贴在那里,梳的整整齐齐的,配合着她大而灵活的眼睛,就如同瓷娃娃一般:“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说完又想笑,苟思辰觉得自己仿佛诱拐不懂事的孩子。

蔡苞就差真的流下口水来了,也不顾他话中有些值得她好好琢磨的地方,捧着那点心就是一阵狼吞虎咽,苟思辰靠在一边,看似闭目养神,其实在静静地看着她吃,吃的人满脸幸福,看的人也不自觉扬起了微笑。

待蔡苞吃完后,苟思辰靠在原处,远远地伸长手指,轻抚上蔡苞的唇:“到处都是点心渣子……”

蔡苞被这暧昧的气氛熏的脸红,想躲开,却渐渐失了力气,苟思辰却起身,一把拉起她,按着她坐在房中的铜镜前,伸手拔掉她的簪子,一点点,将她高高盘起的头发散了下来,当因为盘发而微卷的头发如波浪般散下时,掩了大半蔡苞本就秀气的瓜子脸,水汪汪的眼睛,荡出别样的妩媚。

苟思辰在镜中与她对视,蔡苞脸一红,就欲逃开,却被苟思辰扶住,他低头,呼出的热气,燃在她耳边,她觉得一股酥麻从尾椎爬上脊背,变成了冰凉的汗,心跳的越发快了起来,他吻她此时早已烧红的耳朵,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咬,双手揽住她,将她的颤抖全收在怀里,低语响在耳边:“包子,真美。”

若是平常,蔡苞肯定与他反驳几句,可这样的气氛,火红的凤烛,映红了半个屋子,蔡苞看着镜中,他紧紧揽住自己,两人呼吸相交,耳鬓厮磨,他吻她,说她真美……

蔡苞只觉得从小腹开始,窜上了一团火焰,将她烧的空空的,整个人仿佛一脚踏空,跌入了深渊,却被他一把捞起,从此之后,整个世界都是他,再也看不见别人。

苟思辰吻慢慢延伸,颈间,微微一吮,蔡苞不由发出一声轻呼,却宛若娇吟。灼热的呼吸,窜进蔡苞已经松开一半的嫁衣,火热的红,熨帖在微微战栗着的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强烈的对比,却是最最勾人。苟思辰使力,一把将蔡苞抱起,重新走回床榻。

秋虫在窗外呢喃,可屋内,烛烟轻绕,却是春色初始时。

后传二 一个字:吃

身子沉入床上铺垫的艳红锦缎中,身上传来苟思辰身体的重量,蔡苞几欲断了呼吸,刚刚突然被打横抱起的惊呼也被重新压入了喉咙。

她想看苟思辰,想看他的眉眼,那中间满溢的温柔,深藏的笑意,却脸上发烫,窘的让她不敢再看,转了眸子,却越发显得被固在床与他之间的四肢,因为无法动弹而局促,蔡苞缓缓吞了口口水,他的指尖就滑到了她喉头,顿时,连那里也不敢再动,紧张心急,却又无法动弹的心慌折磨着她,几欲疯狂。

“包子,你让我等了好久……”苟思辰伸指卷起蔡苞如丝绸般散开在枕上,蔓延至床下的长发,再松开,喃喃轻叹,唇却吻上了她的,将她原本想反问或者质疑的话,悉数堵回了腹中,他的目光,早就是最好的武器,如此滚烫,炙热,将她烤化在他之下。

苟思辰轻吻蔡苞,手却渐渐下滑,拉开了蔡苞的衣带,蔡苞仿佛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当他的手掌顺着敞开的衣襟,钻进去,滚烫的掌心,若有若无地滑过她的敏感的胸腹边缘和腰际,她不由想轻哼,躲闪,却被他攀着背拉回。当一个吻结束的时候,嫁衣缓缓被拉离开蔡苞身下,她不由想惊呼,可那伴随着惊叹的呼吸,却被他恰好来到喉间的吻给阻住。湿热的唇舌,贴着她跳动急速的脉搏,再顺着那细滑的脖子,到了锁骨,舌挑开锁骨上的肚兜带子,轻轻噬咬,手却牢牢控住她纤细的腰线,突然伸手重重一按,她娇呼一声,身体上扬,吻就来到了她胸前,隔着肚兜细软的料子,牙齿轻磨着她的尖端,那里瞬间坚硬起来。蔡苞忍不住发出一声宛若啜泣的低吟,随后便紧紧咬住唇,可那声音却控制不住的从喉头深处发出。

吻重新落回蔡苞唇上,苟思辰执着蔡苞的两手,让她帮自己将衣服悉数脱去,蔡苞被他的吻弄得神魂颠倒,当发现自己攀着的肩头是他精壮的肌肉时,手上一烫,嗯嗯两声,就欲缩走,却被苟思辰压在了枕边。苟思辰的吻则落在蔡苞耳后,蔡苞轻声嘤咛着,再无力反抗。苟思辰用唇解开了蔡苞肚兜的带子,手一扯,蔡苞轻声尖叫一声,却阻止不了两人的赤裸相对,柔软和坚硬紧紧贴在一起,胸前的两点,在摩擦中高高挺立,苟思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那胀痛不已,唇依在胸口,滚烫的手掌覆上,缓缓揉捏,双指却突然夹上那突起。

“啊!”猝不及防的,蔡苞叫出了口,可颤抖的声音,却只让苟思辰更加动情。手掌离开,转移到脊背和臀间,将蔡苞微微托起,蔡苞只得扬起身子,更紧地贴向身上的男人,后颈却拉下,弧度柔美,苟思辰长发散开,既如柔水,更如绸缎,静静躺在蔡苞的胸前,她欲去推拒的时候,挽上几缕,那黑发便如藤蔓束上她手,湿滑的吻从胸间滑向肚脐,却蓦地又咬上了早已酸胀不堪的胸前,唇齿间纠缠不休,蔡苞终是忍不住,在一直持续的低低喘息中,一声婉转的泣音如此明显。

手顺着臀滑下,从身后,把握上蔡苞大腿深处,将那双不自觉紧紧闭着的腿分开,缓缓抚着,蔡苞下腹不住的微微抽搐,脚蹬了两下,泣音连连,手掌指使着蔡苞将两腿挂上他的腰,敏感的大腿内侧,磨在他精健有力的肌肉上,让攀着他肩的蔡苞不知是该推还是该更紧的依靠。唇间早在刚刚的激情中含上了自己的一束头发,让她死死咬住,仿佛这样,便能阻住那羞涩的声音,可胸前的剧烈起伏,和喉间深处的吟声却无法控制。

苟思辰抱住蔡苞,让她微微坐起,手指缓缓试探后,温柔却不失坚定的探入。

痛!

蔡苞哭叫出口,头往后一扬,咬在唇角那缕长发就这样摔落下去,蔡苞嘤嘤哭着,欲挣扎开来,却动也不敢再动,手指胡乱抓着,在苟思辰肩头留下一道道红痕。

“包子,乖……放松……”苟思辰温言相劝,声音却低哑的不像话,那眸中的黑影,如浓稠的墨,却浮浮沉沉,又如秋水弥漫开来,直要将蔡苞淹没至顶,蔡苞摇头,泪痕满面,却被苟思辰一点点沿着下巴吻去,吻再次来到唇边,苟思辰轻点蔡苞的唇,将安慰的话语一点点送入她唇中。可手指却持续动作,没有给蔡苞稍微的喘息,啜泣被吞入了喉头深处,感情再难自扼,苟思辰手指抽离,缓缓放平蔡苞,将她撑在他大腿上的腿推高至腰部,唇又复下移,在脖子上游走一圈后又上升到耳际,吞吐着她的娇小耳垂,喃喃低诉:“包子……包子……”

“乖……我爱你……”

手绕到臀后,帮助蔡苞更好地挂在他身上,修长的手指探好入口,腰身一挺,直直贯穿。

啊啊啊啊!

嘶鸣着,蔡苞浑身绷直,痛的直抽冷气,脚趾绷直,腿间抽搐着,不断战栗,指甲深深嵌入了苟思辰的背部肌肤,却又划出,伴随着身子的扭动轻颤,划出一道道红痕,如猩红的血色纹身。

苟思辰隐忍着,待蔡苞完全接纳后才缓缓移动,抽离。眼泪止不住的滑下,蔡苞低泣着,手无力滑下,垂在已经凌乱不堪的锦被上,可苟思辰在要完全离开的时候却又突地冲进来,蔡苞嘶哑地哭喊着,手指紧紧抓住床下的锦缎,指甲几欲断掉,床上越是乱成一团。

前进的时候,唇擦过汗湿的额角,后退的时候,轻咬俊俏的下巴。

蔡苞咬住身边凸起的锦被,眼泪仍然不住的流,下面痛感过去后,转而是一种酸麻,直直窜入脑际,让她混乱间只是想与他密不可分,背脊发凉,传递着最原始的快 感,蔡苞不自觉抖动着身子,接纳着,迎合着,手附勾上他脖子,触到汗湿到发热的肌肤,就如被融化在上面,紧紧吸附住,将他脖颈拉低。在灭顶的快乐覆灭般倾泻而来时,蔡苞绷直身子,脑中闪动着火花,她偏头,狠狠咬住苟思辰的耳垂,苟思辰一僵,身子绷直,温热喷发,两人同时如置云端。

喘息声仍然不绝,蔡苞的腿酸软不堪,缓缓滑下到床上,苟思辰紧紧抱住身下的她,往她身边倒去,蔡苞随着翻向他的方向,唇轻轻触碰,再缓缓交融,交换着两人最紧密的爱恋与誓言。

不知过了多久,胸膛起伏的程度终是稍微平息,唇分开,蔡苞软软依在苟思辰怀里闭上了眼睛,苟思辰则摸上自己刚刚被蔡苞几乎咬穿了的耳朵:“包子啊,你真是狗变的……怎么那么爱咬人啊……”

蔡苞嘟着嘴,执起他手,微微张开眼看他手上的伤痕:“是小狗变的也是你变的……”

苟思辰拂开她被汗凝在脸上的头发,倾身吻上她额头:“包子……”

“嗯?”蔡苞眼睛再也支撑不住,阖上眼帘,毫无意识的嗯了一句。

“没事,睡吧……”苟思辰将她收在怀里,低声说道。

“有话就说……”蔡苞不满地嘟囔着。

苟思辰低笑,明明就累的受不了了,好奇心还那么重:“我是想说,如果你还有精力,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蔡苞睁开眼睛,眸中晃着两把尖刀,直直射向苟思辰,手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苟思辰往外面一推:“滚!”

随着就转过身子,裹着被子睡觉。

苟思辰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耳朵,憋笑憋得痛苦,手从她背后绕到她前面,将她拉来靠近自己:“亲爱的,来嘛……”

蔡苞忍无可忍:“苟思辰!你再说的话我咬死你哦!”

“包子,你除了咬人还会别的么?”苟思辰假意叹息一声。

蔡苞咬牙切齿:“不会又怎样。”

苟思辰翻身压住她,手指勾过她唇:“没有的话,就来咬我吧……”

蔡苞:“&*%¥#……”

传说,第二天起来,众人看着重新恢复了面带菜色的蔡苞和耳垂上带着明显伤口的苟思辰,笑得分外暧昧。

传说,第三日后,苏泽追上门来,蔡苞才发现,米小媚失了踪影。无奈地对苏泽笑笑,显然,他的夫人不甘寂寞,再次出去晃荡了。

再传说中,蔡苞第五日在整理礼物时,发现一方没有署名的上好澄泥砚,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那封砚台,放在箱底,无比珍藏,令苟思辰吃醋不已。

第三年春天,蔡苞生了对龙凤胎,太妃娘娘大喜,因为命名权一下子扩大成了俩,她将男孩取名苟远卓,女孩取名苟远曦,男孩儿留在王府带,女孩儿则送到了蔡大娘处。蔡大娘和定王妃的关系,似乎在对蔡苞的调养中稍微有了改善。定王妃甚至经常接蔡大娘到王府一起住,交换儿女经,蔡苞有次无比恐怖地发现两个人竟然坐在一起大笑不已。外婆和奶奶照顾着两个小宝贝跌跌撞撞的长大,而为人父母的两个人毫无自觉,依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

例如此刻蔡苞就逼着苟思辰易容成丑男的样子,硬是说要怀念一下当初,弄的苟思辰吃醋不已,一边易容一边逼问她:“你爱的到底是谁?”

蔡苞眼珠子一转:“两个都爱。”

“丑男有什么好的?”苟思辰瞪着她,“那么丑,你当初怎么就看上的呢?”

蔡苞磨着牙,睨他半晌,又悔不当初的道:“是啊,怎么看上的呢?我为什么就没有看上孟越之呢……”

苟思辰站起身,拉她起来,环住她,将吻印在她额头:“是么?亲爱的,那你后悔么?”

蔡苞面红耳赤地想点头,苟思辰就含住了她的唇,蔡苞挣扎着想推开他,苟思辰就咬住她唇瓣,蔡苞痛的眼泪花直冒,含糊不清的喊道:“苟思辰……”

苟思辰却不理她,推着她走到床边:“亲爱的,你看你多划算啊,你相当于有两个爱人……是吧?”眼中的深幽,让蔡苞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可是后悔,好像真的晚了……

不得不点了点头,蔡苞欲转移话题,她看着透过窗纸的阳光,干笑两声:“啊,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苟思辰忍住笑,可手上动作半点没停。

蔡苞苦笑着,谁来救救她啊?

可是整个王府,早已暗自流传着一件事,无论白天晚上,千万不要闯进小王爷和小王妃的房间,以免长了针眼,还找不到地方报销医药费。

低垂的帘幕中传来蔡苞的呜咽声:“苟思辰,你要不就去把易容洗了,要不就真的易容成丑男,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啊?”

“包子啊,我长什么样子,你不用关心,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夫君就是了……”

什么叫自讨苦吃,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自作自受,在蔡苞身上,上演了个十足十……

为什么呢?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风导友情提示:答案只有一个,正如当初蔡苞回答孟越之的,她是包子,他是狗,她打他,他吃她,天生就该在一起的。

故事讲到这里,他们两个的,好像差不多结束了。

哦哦哦,怎么忘了,还有一件事不得不交代,第五年的时候,定王府的人发现,蔡苞手上,多了个新鲜的牙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苟思辰真的做到了。

于是,狗还是狗,包子还是包子,无论是肉馅的还是菜馅的,掉入杂食的狗的口中,自然,都是有去无回。

番外一

窗外的雪,簌簌的落着,孟越之坐在房内,便不自觉想到了一片茫茫世界中,她的笑脸。

其实都有些模糊了,太久没见,他已经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只是记得有这样一个人,这样真切的存在在他的世界里,牢牢占有了很大一块位子,无论之后,那里因为她的离去变得多么空旷,为她留着的位子,半点没有缩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