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韬从路过的侍应的托盘上拿了杯香槟,“杨叔,好久不见。”随后,他又对施晴说,“来,叫杨叔。”

施晴趁机也拿了一杯香槟,听到他的叮嘱,便乖乖地向站在对面的人问好:“杨叔。”

杨建荣眉梢眼角间皆透着精明,此时正别有深意地打量着施晴,“噢,小女朋友?”

“我的妻子,施晴。”慕景韬答道,恰好看到另一个侍应过来,他将她上手的香槟夺过来,给她换了一杯果汁。看她敢怒不敢言,他弯了弯唇角。

不时有人经过他们身边,他们多会与杨建荣打招呼。杨建荣分神应付着往来的宾客,随后才问:“施氏的千金大小姐?”

施晴只是微笑,他转过头对慕景韬说:“这么大的喜事,怎么没有说过?

慕景韬知道他肯定略有所闻,此时却装作不知,用意确实不明。尽管如此,他还是答道:“确实未对外公开。考虑到小晴还没毕业,所以婚礼打算过迟点再办。到时还望杨叔赏面光临。”

“一定一定。”杨建荣的话音刚落,场内的灯光倏地暗了下来。

一束灯光打在舞台中央的舞会主持人身上,她正是当红的名嘴乐彤,闻说她甚少参加这种派对,而此时她以主持人的身份却盛装出席,杨家在本市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视。开场白无非是歌功颂德,这个商业气息极浓的舞会,处处充斥着功利和虚伪。乐童先是抬举了杨家一番,听得施晴不耐烦,于是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无意间,她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可惜周遭的灯光很暗,看到不怎么真切。她悄悄挣开了慕景韬的手,想走过去确认清楚。

步子还没迈开,某人的手臂便横了过来。他轻轻松松地妨碍了她的行动,趁着灯光幽暗,大手在她腰间暧昧地摸索,肆意地滑过她敏感的腰脊。她被他弄得极痒,几乎站也站不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收,把她拉近自己,微微低头问她:“你要去哪里?”

“我好像看到依斓姐了。”施晴不好失礼地指明,只用眼神示意。他根本不感兴趣,随着她的目光往那端瞥了眼,便把视线落到她身上。他心痒无比,竟低头咬了下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射灯不时扫射到他们身上,施晴吃痛,别过脸,不满地掐住他的腰间的肉,压着音量斥责道:“别闹了,别人会看到。”

他随口应了声,“看到又怎样?我们光明正大的。”

施晴无言以对,摸了摸唇,拉开他的手对他说:“我去补妆,顺便看看那是不是依斓姐。”

恰在此时,射灯竟然停在他们这边。施晴一直没有留意乐彤在说什么,此时知道掌声雷动,四周的视线都集中到这个方向。

“有请慕总!”乐彤扬声道,脸上挂着招牌笑容。

上台之前,慕景韬还不忘叮嘱她:“不许乱走。”

施晴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地站在原地,看他在台上讲话。讲话内容不过是两大公司合作的相关事宜,她明白过来,这舞会应该具有庆功的性质,庆祝两家公司合作愉快。乐彤话语间皆是恭维,视线不时黏在他身上,随后竟因他一个例行的微笑而忘记了台词,名嘴原来也有巴结的时候。

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乐彤抛出极八卦的问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那,不知道今晚慕总的第一支舞会和谁跳呢?”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为之,射灯竟然留在了杨馨的那一方。她一袭艳红低胸礼服,再配简洁款的鱼口细跟高跟鞋,看上去雍容大气。

“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的视线锁在施晴身上。他自上台以后,表情就有点严肃,强大的气场更让人难以直视。但此时,他脸部的倏地变得柔和,声音同样变得温柔。惹得台下女士一阵骚动。

乐彤吸取刚才的教训,男色当前还是敛起花痴的表情,笑道:“哦?可是慕总的女朋友?”

“不是。”他突然将麦克风递给乐彤,缓缓下了舞台,灯光一路追踪着他的身影,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路通道。他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对在场的人说,“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妻子,施晴。”

射灯再次打在他们身上,周遭的男女都在起哄,其中不少是他的下属和员工,他们的情绪更是激动,气氛瞬间推至了高-潮。场面澎湃,乐彤好半晌也反应不过来。她匆匆说了几句,便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音乐响起,周遭的人成双起舞。施晴依旧凝视着他,却不说话。他一脸淡定,突然放开了她的手,稍稍退了一步,弯腰鞠躬,声音庄重却带着笑意:“美丽的女士,想请你跳只舞,可以吗?”

她终于憋不住笑,将手交到他手中。没跳多久,她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本能地跟着他的舞步。她轻声问:“假如我不来,你要跟谁跳舞?”

“想听什么答案?”他放慢了舞步,试探着问,“不跳?”

“你不来,我会更高兴。”她直言,脸在他的肩头上蹭了蹭。

慕景韬轻笑,肩膀也在微微地抖,“小醋缸。”

第一支舞曲结束,施晴将手抽回,扬起下巴对他说:“谢谢,再会!”话毕,她果然离去。他看她只是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也没有拦她,只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

施晴边走边笑,心底的繁花同时盛放,美丽得荡气回肠。她一抬头,又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在她前方十来米左右。她试探地唤了声:“依斓姐?”

那女子戴了一顶貂皮晚装礼帽,身穿墨色长裙,听到了她的叫唤,未曾回头,脚步不过一顿,随后又提步向前走。施晴更加惊讶,一直跟在她身后,只是她有心躲开,最后竟从拐进了一条走廊,失去了踪影。

没有探到究竟,她有点失落,本想沿路折返,但想起这里的厅堂都是相连相通的,故便从另一头折返会场。成双成对的男女在翩然共舞,施晴边走边寻慕景韬的身影。当她走到露台前,一把熟悉的声音唤住了她:“施晴。”

她回过头,看到杨耀阳在刚从露台走进,头发被晚风吹乱,英挺的五官越发迷人,手上拿着一只空了的酒杯。他换了一杯酒,问她:“来一杯?”

“不了。”她拒绝,神色淡然地看着他。

“你每次看到我,都是这副样子。”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暧昧一笑,“不会是因为对我余情未了,要刻意地与我保持距离。”

“你说够了没有?”她怒斥,小脸因愤怒而染上了红霞。

越过施晴,他看到慕景韬正往这边走来,他微微向她贴近,在她耳边说:“你男人来了。”

他抬头,恰好对上慕景韬的视线。两道视线的空中交汇,平静却蕴含风暴。看到慕景韬加快了脚步,他退开,背倚在墙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施晴转身,便看到他脸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她动了动唇,他已经搂过她的腰,温声问道:“怎么又乱跑?”

她低头不语。

“是我叫她过来的。”他看似替她解围,但神情和语气也暧昧,轻轻地晃着酒杯中的酒液,对她一笑,“也没什么事,就想跟你喝一杯。就当作…为过去干杯?”

施晴咬唇,还是没有说话,反正说什么都是错。

“是应该喝一杯。”慕景韬报以微笑,微微俯身同拿起酒杯,褐红色的酒液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细碎的光。尽管他神色如常,但箍在她腰间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不经意地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对杨耀阳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施晴有点担心地看着他,不料他将酒饮酒后,随手将酒杯抛在地毯上,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压上了她的唇。她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倏地她的腰间一痛,她忍不住惊呼,而他趁机入侵,缓缓地将酒渡了过去。

浓烈的酒香在他们的口腔里蔓延,他托高了她的头,烈酒全数滑进了她的喉咙,刺激而火热。待他把唇移开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微微发软,只能借着他的力勉强地站稳。

慕景韬将她护在怀里,对对面半低着头的男人说:“酒喝过了,失陪。”一转身,恰好看到两个盛装女子正停住脚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他依旧保持风度,对她们点头示意,随后才拥在施晴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力了,写不完,泪目…明天早上补齐,大家就继续体谅体谅我吧!

假如还有一次,我坚决不裸奔了,有存稿多好,呜呜!!

**

补齐了!

容我嘘唏一个,陈家碧和韦世乐只有一个得了奖,呜唔~

准备到五十章了,来点什么特别的吧!给两天时间我风光殓葬一下我亲爱的节操吧,下章更新在周五早上。(其实是我有点小忙,给我点时间哈!)

第五十章

留在原地的三人各怀心事,神色各异。

杨耀阳瞥了不远处的两人,将酒杯举到嘴边,只是轻嗅香浓的酒香。他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停在这边,更不知道她们听到看到了多少。

舞曲在此时又换了一支,原本共舞的双双对对许多也放手离开,再觅舞伴。沈兮影不及杨馨那般沉得住气,她走到他身边,语气有点冲:“你认识他们?”

沈兮影从小亦是被长辈捧在手心上的天之娇女,在外头更是被巴结和恭维惯了的大小姐。他此时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狠狠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他就算是不愿意解释,至少也应该交待一声,不然,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认识。”他的薄唇轻动,缓缓地吐出两字。

杨馨走到长长的餐桌前,看着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的酒杯,只想一手将它们挥到地上。她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片刻又松开,随手那了一杯香槟,转身走到沈兮影身边,恰好听见他的回答。

“你很喜欢那女的?”她的口气变得刻薄起来,音调也因情绪波动而上扬。

他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气氛瞬间变得怪异得很。沈兮影冲过去就想扯住他的衣领,不料他用手肘一挡,就把她甩退了两步。她扶住墙稳住了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一拍两散?好啊,我现在就去把你做过的好事捅出来!”

“兮影,家和万事兴,昨天爸爸才教过你,怎么又忘记了?”杨馨惺惺作态地劝和,“有什么事回去再慢慢说,在这里大呼小叫有失身份。”

杨耀阳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她起伏的胸口平静下来,他才再度开口惹怒她:“可以。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看谁没有好结果。”

沈兮影气得全身发抖,“你有种!”说完,便转身离开。

只剩下面和心不和的姐弟两人。杨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缓缓步近,笑意盈盈地说:“三弟,你怎么把事情弄到这么难看?”

杨馨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来都没有好感,平时见面除了客套地问好,便无其他交集。近些年,他的野心渐渐暴露,手也越伸越长,竟妄想将本属于她的东西也纳入囊中。她对他越来越厌恶。

出乎她所料,杨耀阳不仅没有动怒反驳,只是笑笑。尽管是极是讽刺的话,他还是说得和颜悦色:“谢谢大姐关心。”

“应该的。”她不咸不淡地回答。

他不想与她猜哑谜,“还有什么事?大姐不妨直说。”

她直言:“施晴什么背景?”

“她的背景容易查得很,你查不到,肯定是被人截了消息。”他顿了顿,别有深意地说,“忘了告诉你,慕景韬跟施晴结婚这消息,我只比爸早知道三两天。做弟弟的没什么能耐,只能提醒大姐,下次聪明点,别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杨馨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心里堵得很。她强将心中的怒气压下,装作若无其事,就轻避重地问:“商业联姻?”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他语带讥讽,“假如是,你早就上了他的床了。”

她终于爆发,“你闭嘴!”

他丝毫不收敛,越发轻慢地说下去:“你又怎么能爬上他的床呢?不说是你,就算是市政那帮人,哪个不巴结他的?他办事就是畅通无阻,愿意替他办事的人多着呢,你以为这只是那几个亿的问题吗?你摸不清他的底细就想招惹人家,真是…”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下去。因为她脸色已经挂不住,右手捏紧了杯沿,指节因过分用力而微微发白,彻底地暴露了她的情绪。

“你知道多少?”她咬牙切齿地问。

“不多。”杨耀阳半勾着唇角,目光放得有点远,“大姐,来个交易吧。”

幽暗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地毯上的倒影交在一起。她没有说话,他也不催促。

杨馨频频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她晃着手中的酒杯,褐红色的酒液随她的动作摇晃,香醇的酒香漫了上来。她深深的吸了下,而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杨耀阳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毕,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色,但很快便笑意所掩盖。

杨馨垂下眼帘,静静地站了一会。片刻,她才举起酒杯,轻碰他的杯沿。

**

施晴觉得头有点晕眩,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慕景韬身上。他搂着她的腰,几乎是拖着她走。周遭不少人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他们,他丝毫不理会,带着她直奔电梯。

那杯酒烈得很,一口气被他灌了大半杯,她的喉咙似是被火烧一般滚烫,很快蔓延至胸腔。她的体温上升,捉住胸前的衣料对他撒娇:“老公,好热…”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外头的喧吵完全被隔绝。他不理会她,一手将她扶稳,一手掏出手机通知司机接他们。她的酒劲开始上头,半个身体黏在他身上,眼珠一转不转,红唇微张,仰起头看他讲电话。

慕景韬简单地交代了句,便将通话给掐断了。他低头看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呼吸不自觉急促了几分。

司机已经站在身边等待。看见他们走出酒店,司机把车门打开。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有些许动静,司机提醒道:“慕总,有记者。”

今晚除了乐彤,还有数位当红的明星被邀请。接到报料,不少的娱乐记者一早在这边蹲守。若能抓拍到女星和富二代一同离开之类的照片,明日的娱乐版便有出位的报道。

“没事。”他并不理会,只忙着将她塞进车里。就算被拍到,也没有哪家报社敢刊登出来。

司机点头,替他关上车门后回到驾驶室启动车子,他不经意地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对小夫妻已经扭在一起,便识趣地将挡板升起,随手打开了音响。

上车以后,他就把她紧紧地拽住,低头觅她的唇,轻啃。和着唇膏的淡淡香气,她的粉唇诱人无比。他把难以自持,按住她的肩,卷着她的舌与她疯狂地交缠。

她软软地摊在他怀里,不留缝隙地贴在他身上。他的攻势凶猛至极,她的舌头被他吸得微微发痛,她不适地移开了脸。他自然不让她如愿,提着她的肩,分开她的双腿,使她跨坐在他慢慢变硬的一方。

厮磨纠缠间,他的理智早就落在了半路中途。他一边衔着她的唇舌,一边动手撕扯她身上的礼服。这碍眼的东西,他早就想扯掉。

难得她脑中还有一丝清明,慌乱中使劲地按住他,“不能弄坏,这是我的作业!”

“作业就应该叫给老师。你穿在身上,不是找我撕了它吗?”他语带兴奋,攀着她的领口向下拉,细密的棉线断开,撕裂的那微弱的声音早被两人的喘息给掩盖。

胸前嫩白的肌肤半露在空气之中,她又羞又恼,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让他继续放肆,反而将他的手夹在她的乳间。他急躁地撕掉乳贴,揉捏着那团棉花。她颠动了下,他咬住她的耳垂,“回家的路程有三十来分钟,你说够不够?”

施晴怔怔地看着他,那带着醉意的目光衬得她娇媚动人。她似乎已经无法思索他话中的含义,看到他眼中闪着的幽幽绿光,她本能地回答:“不行。”

“我就知道不行。”他轻笑,手绕到她的腋下,摸索到拉链,轻慢地一拉到底,将礼服褪下,“没关系,我们回家可以继续。”

可惜礼服的腰围处收得极紧,他弄了半晌也没有把它脱下。他惋惜地说:“你看,它就是跟我作对。”

她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才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图。她像只被惹怒的小猫,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恼得不愿与他说话。他放松了肌肉随她发泄,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不碰它了,还不行吗?别气别气…”

他确实放过了那已经遭殃的礼服,手却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滑落到腰际,指腹暧昧地摩挲这这方细腻的肌肤。她却痒得在他怀里扭,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咯咯地笑,丝毫没有发现危险。直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底,她才如梦初醒。

她本能地夹紧了他的腰,岂料他的手已经摸到她的G-string,手指勾住那细细的边缘,慢慢地将它褪了下来。娇嫩的花园因这姿势微微张开,敏感的花瓣隔着西裤在他渐渐奋起的欲望辗压。他拉着她的手,放到他的皮带上,诱哄道:“帮我解。”

恰好有耀眼的灯光射进车内,这个车厢亮如白昼。她半眯着眼,伏在他肩上摇头。她衣冠不整的模样全数落在他眼里,礼服被他拉至腰际,裙摆也被撩起,露出**的雪背与白皙的长腿。他的眼倏地红了,全身的血液更加沸腾——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我在末日前的晚上义无反顾地码的五十章…

谢谢你们在这个荒诞的日子,与我同在。

第五十一章

尽管车窗贴了隔热贴膜,但他还是将包套搭在她身上,随后按住她的手,引导她解开他的束缚。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他肿胀的亢奋,他越发觉得难耐,仰着脸低低地舒叹了声,猛地掐住她的腰,一掌几乎能把那小纤腰卷住。他将她拉近自己,声音极哑:“晴晴,坐下来。”

施晴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的呼吸不稳,但依旧耐心教她:“扶着它,对准,然后放进去,再坐下来。”

那样羞人的话让她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下,被她握住的火热跟住遭殃。她听到他粗喘了声,好奇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晴晴,快点。”

她单手撑着他的肩,微微抬起自己的臀,按他刚才的指使去做。才进去一点,她就觉得害怕,身体正被他的硕大劈开,随后便想退出来。**只得到那一霎的慰藉,他的渴望又升了一个高度。他再也无法等待,掐着她的腰重重地将她压下来。

“啊…”喉咙不自觉跃出尖叫,在幽闭的车厢中暧昧地回荡。他同样低吼,未等她适应重重地抽了几下。紧窄的花-径倏地被他灌满,这样的姿势更是让他抵得极深。他又急又快地撞她,似撞到她的心尖上,她又惊又怕,小腹又酸又涨,加上酒意上头,竟然不顾场合放声哭喊。

平时在床上他千般诱哄她也不愿叫出来,只肯低低地呜咽。此时她却放得极开。这样的福利他才不愿意与旁人分享,便手忙脚乱地把她按在怀里,强忍着冲动停了下来,出言提醒她:“老婆,小声点,不然我亏大了。”

热源深深地固在她深处,她边喘气便自觉地把他绞紧。她被他闷在怀里,手指抠着他的衬衣的衣扣,却哆哆嗦嗦好半晌也解不开一颗。他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教她捂住自己的嘴。两人因动情而涌动液体顺着结合处缓缓溢出,他借着液体的润滑又慢慢抽动起来,她皱紧眉头,娇小的身体被他顶得一耸一耸,好几次差点撞到了车顶。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紧紧地捉住他衣服,但又不知道要如何躲开他的攻势,只能低低地抽泣。他既是爽快又是心痛,按捺着冲动放慢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西裤的裤链一直磨着她娇嫩的臀,那尖尖细细的刺痛让她不自觉地抬起了粉臀。那轻微的动作牵动了他奋起的地方,惹得他只想不顾一切地要她。他的手绕到她的臀下,捏着她细滑的臀瓣,在她意图躲避的时候,重重地顶弄,她直直地扑到他身上,片刻便剧烈地抖着身体,身下阵阵收缩,他狠狠地撞了几下,猛地将自己退了出来,滚烫的液体喷在了她大腿根部。

车厢里充斥着两人浓重的呼吸声,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胸口急促地起伏,压在他臂上的丰盈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紧绷的肌肉,他本就未曾餍足,身体深处的渴望又在涌动。

分神看了下窗外的景物,他才发现汽车将要驶进小区。他将软成一团的施晴包进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里,随后再整理好自己的装束。

司机替他们开门的时候,慕景韬已经将狂风过境般的胡乱状况处理好。唯一可寻的痕迹,便是车厢内那暂未挥去的欢爱气息。

施晴软趴趴地被他抱了出去,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仰起头盯着他线条刚劲的下巴。她醉了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喜欢眼睁睁地盯着某处看,看得出神。

走进电梯,慕景韬抬眼扫过黑洞洞的摄像头,随后便将目光放到不断跳动的层数上。她却突然伸手想摸摸他的下巴,尚未碰到他,他已经迅速躲开,正色道:“别惹我。”

“别惹你。”她一面无辜地学他说话。她娇小的身体被他抱住,眼睛睁得圆滚滚的,鼻尖因刚才的抽泣还泛着微红,看上去像个洋娃娃一般,极惹人疼爱。

话音刚落,电梯门就打开了。他懒得回应她,举步往家里走。

他们没有有客厅作任何停留,直奔卧室。他想把放下,她却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不愿离开。

“怎么了?”他抱着她坐到床上。他虽然有生理渴求,但还是很照顾她的情绪和意愿,不会过分地冲动。看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便缓缓表情,温声问她,“想吐吗?”

她摇头,拉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腰,轻声吐出一个字,“痛。”

慕景韬动手扯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发现她的腰被礼服收腰部分箍得发红。他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在抽屉里找到剪刀,随后折回。

“你要弄坏它?”她看见他手中拿着的剪刀,可怜兮兮地问他。

他想她一定忘掉这礼服在不久以前已经被他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故没好气地回答:“对!”

冰凉的刀背贴在她肌肤上,她轻轻地缩了缩,告诉他:“好冷。”

他果断地一割到底,随手将那团破布扔在地上,抚过她被勒红的地方,目光变深,尾音也带着哑音:“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还穿不穿!”

“哦。”她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在他炯炯目光下红了脸。她半弓起身体,用手聊胜于无地掩住自己。

白皙的胴-体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他额间的青筋突突地跳,深吸了口气将她抱起。“和你去洗澡好不好?不然会着凉。”

她点点头,把脸凑到他怀里磨蹭。他的衬衣早被她抓得皱巴巴的,上面留着唇印与和着眼线膏的泪痕,看起来像一团被胡乱揉在一起的抹布。

慕景韬原想淋浴,施晴却不愿,指着浴缸要他抱她过去。他掐了掐她的小脸,“你醉糊涂了吧,放水要放到什么时候?”

“用浴缸!”她与他相持,眼睛又大又圆,却因醉意掩没了神采,一点气势也没有,徒留满满的稚气。

他终于停住脚步,耐心哄她:“小晴乖,淋浴吧,放水要放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她还发点小脾气,半个身体都凌空在外,非要过去不可,“不要!我要用浴缸!我要用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