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她没办法,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在架子上扯下厚厚的浴巾严严实实地包着她的身体,然后才去放水。她晃着光光的小脚丫看着他忙碌,丝毫没有罪恶感。水放到一半,她没了耐心等待,对他伸手示意他过来。

他双手抱胸,等着那浴缸里的水位缓慢地上升。他疑惑地走过去,她猛地跃到他身上,甜甜地说:“我要洗澡!”

“当心点!”他连忙把她给抱稳,自己被那冲力狠狠地撞退了一步,心想这丫头真是不知死活,浴室这么滑还毛毛躁躁的,想着想着还真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水还没满,你给我安安分分地等。”

她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双腿攀到他的腰上,委屈地呜咽了声。用手肘支在他的肩上,观察了他的脸色好半晌,她才声音细细地说:“你今晚好凶哦!”

浴室里淡淡地萦绕着一层水蒸气,贴在墙上的白瓷都缀着小水珠。灯影下,他脸上的线条越发显得硬朗,他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有那细细长长的放水声在这空间回响。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很执拗地追问:“你为什么这么凶?”

他把她放到浴缸的边缘面上,随后试了试水温,依然不理她。

“你说话啊说话啊…”她不甘心地晃他,因为半醉不醒,手劲不知轻重,他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栽倒在水里。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不善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凶了?”

她只得仰着小脑袋看他,再度委委曲曲地说:“你看你又凶了…”

“别说话了,洗澡吧。”他忍无可忍,决定不与她探讨这无休止的别扭问题,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放她放进浴缸,随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虽然水尚未放满,但两人一同挤了进去,水位就马上升高,漫过了她的肩位。明明有空位让她躺着,她却嫌弃浴缸太硬,非得要爬到他胸前。他一手撑着缸底,一手把她给扶稳。她就像一只旱地的鸭子,在水里就非得折腾。

舒舒服服地摊在他怀里,被温热的水柔柔地围绕着,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才静静地泡在浴缸里。看她安分下来,他才替她洗洗擦擦。她也极配合,他让她抬手她便抬手,他让她转身她就转身,乖巧得如同洋娃娃一般。

她满身都是泡沫,细致的肌肤隐隐地被掩盖。他觉得热,触在她身上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力,掐得她微微发痛。她幽怨地看着他,以控诉自己的不满。

对上她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放轻了动作,没过多久就打开花洒他俩冲干净身上的泡沫。他只觉得这个澡洗得很漫长,她嫩滑的肌肤再度毫无遮掩地落入他眼里,他倏地关掉了花洒,将她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冠头的手榴弹哦!

今天是我外婆的生日哦,所以明天不更哦!你们要相信我一直都有颗日更的心,这是我家苏尔教我的。

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哦!末日过后还要跟四六级玩游戏的童鞋,逢考必过哦,深深地祝福你们!

第52章

施晴在热水里泡得舒舒服服,猛地被他抱了起来,好心情突然就没了。她推着他的肩,道:“我还没洗好呢!”

两人身上都沾满了水,滑溜溜的一片。慕景韬小心地护着她,不料她却使劲地把他给推开,手下的触感又润滑而细腻,几乎是握也握不紧。待她离开了浴缸,他作势松手,警告她:“再推试试看!等下摔到地上,你可别怨我。”

那失重感吓得她尖叫了声,连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但嘴上却说:“我不要你抱,我自己走!”

“没替你拿拖鞋。”他托了托她娇翘的小臀,“自己扶好。”

她将尖尖的小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用力地压下去,他觉得像有锥子在他肩骨上细细地啄,那钝痛让他倒吸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拉起,“你有完没完?”

“没呢!”她毫不畏惧,“凶什么凶,不许凶!”

“你造反了是不是?”他掐住她的下颚,恶狠狠地说。走出浴室,他便用力地将她往床上抛,松软的大床稳稳地把她接住,她顺着那股力在被褥上弹了两下,脑袋被撞得七晕八素的,只懂傻傻地发笑。她卷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放在一边的靠枕都被她扫落在地上。

他一边穿着睡袍,一边看着她在床上发酒疯。她滚着滚着就把脸也埋在了被子里,眼看她快要滑到床边。他忙过去把她给按住,眉头微微皱着,“当心点。”

“好好玩哦!”她只露出一双迷离的眸子,语气糯软。

“嗯。”他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别玩了,再玩就要吐了。”

触到带着凉意的空气,她肩上的皮肤悄然起了一片小疙瘩。他去把她的睡袍也拿了过来,想替她穿上。她一把将他推开,“我自己穿!”

看她哆哆嗦嗦地将睡袍套着身上,但怎么都绑不好腰间的带子,慕景韬便想替她给绑好。她狠狠地瞪着他,那表情就像防备他抢她的玩具一般,他缩回了手,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

施晴的手不听使唤,那带子穿来穿去就是打不成结。她渐渐失去了耐心,用力一扯,竟打了个死结。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耐心地讲死结打开,又重新打了一个蝴蝶结。他揉了揉她凌乱不堪的头发,问她:“饿不饿?”

他们在酒店里折腾了一番,什么东西也还没顾得上吃便回了家。慕景韬也不算饿。毕竟,东西没还来得及吃,他便一肚子是气。他想她应该是一直空着肚子,不然那她应该不会一杯酒灌下去就醉得这么厉害。

“饿。”她窝到他的怀里,马上回答。

“吃汤面好不好?”他随手将她的头发给解开,询问道。

她摇摇头,发梢触得他微微发痒。“不好。汤面不好吃。”

“那吃饭吧?”他想了想,冰箱里头应该还有存货。

“炒饭。”她不假思索地说。

他皱着眉头,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的心都快溶化了,竟然应承了。“好。”

动了动身,慕景韬想把她塞回被窝里,她却捉紧了他的带子,硬要黏住他。他哭笑不得,按住她的小手,暧昧不明地笑道:“不能乱扯,尤其是这里。”

她根本不在状态,依旧呆呆地盯着他。

“好了,放手吧,我去做炒饭给你吃。”他知道他正对牛弹琴,无奈地说。他掰开她的手指,她却迅速地打在他的手背上,他只是不满地抬眼,而她却揉着拍红了的手掌,心中积怨。

他摊开她的手掌,用拇指摩挲了两下,笑话她:“活该。”不等她说话,便将她抱起。她的小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摆一摆,待他走出了房间,她才问:“去哪里?”

外面只留了一盏小壁灯,幽幽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出。他径直走到厨房,把她放在橱柜柜面上,答道:“去做炒饭。”

施晴没有穿鞋,只能坐在一边看他的背影。她百无聊赖地晃着脚,等着他来喂食。他走过来拿盘子,还忍不住咬了她的小脸颊。待他转身折回料理台的时候,她突然跳到他的背上,手箍着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绕到他的腰上。

慕景韬连忙顿住了脚步,手中的盘子几乎因他手滑而飞了出去。他随便将盘子往料理台上一搁,反手就在她臀上甩了一下,“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等下就收拾你。”

攀着他的肩头,她竟低头在他的颈窝上用力地啃了下,不满地指控:“你又凶我,又打我,你是不是不爱我!”

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把锅里的炒饭盛到盘子里头。

“好香…”她赞叹道,盘中的炒饭颗颗都金黄金黄的,和着点点蛋花,真让她垂涎。他若是下厨,多是做几道清单的小菜,很少会煎煎炸炸,甚至是炒饭也极少。

很多年前,她在他家里留宿,她那天胃口不好,饭也是被凌绮逼着吃了小半碗。到了半夜,她便饿得发慌,跑到楼下找东西吃。恰好他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站在楼梯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就被他从电视屏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他回过头,正好看到她咬着唇的小模样,浅浅的灯影落到她身上,那轮廓越发的清丽动人。

她似乎受到了应召,竟在他近乎贪婪地注视她时,倏地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隔空胶黏在一起,电光火石间,悸动不已。

当时还是他最先反应过来,虚咳了声,问她怎么了。她走下了楼梯,有点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她饿了。

他也知道她晚餐没怎么吃,故便带她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因为他父亲突然不回家吃饭,恰有一大锅的剩饭还没处理。他想她也是喜欢吃那些没营养却又香口的东西,所以就给她做了一盘蛋花炒饭。

原来,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念念不忘。他想,她同样记得那个平淡得惊起湖心涟漪的晚上。爱情,应该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悸动拼拼贴贴,交织出来的一场盛宴。

从回忆中抽离,他把她重新放回原地,拿了匙羹喂她吃饭。她边吃便口齿不清地问他:“你不吃吗?”

他又把一勺饭送到她嘴边,随后才答:“我不饿。”

一个人吃饭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她吃了几口,就摇着头不愿再吃。他想起了她今晚那纤细的小腰,眉头皱起:“不行。”

“我饱了。”她别开脸,拒绝再吃。他掐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给扳了回来,“不吃完就不准睡觉。看你瘦得,回G市大家准说我不给你饭吃。”

她委委屈屈地又吃了口,看了看盘中还有大半,更是觉得无望。当他再次将炒饭递过来的时候,她张嘴含住了匙羹,不愿松开,无声地抗议。

慕景韬试着将匙羹抽出来,他也不敢太过用力,担心会把她弄伤,动了两下也没能如愿。只见她红唇稍稍抿着,长长的羹柄一部分在她口中,一部分晾在空气中。因为吸附着匙羹,她两边脸颊微微地陷了下去。刹那间,他竟然觉得燥热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平安夜平安快乐哦!

明天应该也是晚上更,会比今晚晚一点~

第五十三章

两人在沉默中拉锯,最终还是慕景韬败下阵来。

“不吃就算了,松口。”他声音并无波澜,眼中却闪着不明意味的光。

施晴闻言松开了匙羹,细细地咀嚼含在口中的炒饭。他就站在她跟前,默默地看着她。她自知理亏,也不胡闹,静静地等他将她抱回房间。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动静。她舔了舔唇,告诉他:“老公,我渴。”

慕景韬心中一动,挑眉反问道:“你渴?”

炒饭有点干,她一个人吃了小半盘,确实会口渴。她使劲点头,他转身到柜子里头拿了个高脚杯,递给了她。她疑惑非常,刚想问他想干什么,他就转身出了厨房。

待他折回的时候,他手中正拿着一个酒盒。她觉得惊奇,问他:“你什么时候在家里藏酒了?”

“没有藏,一直就放在那里,你没有发现而已。”他慢条斯理地将精美的包装给撕开,随后把酒拿了出来,颇有年份的拉菲堡葡萄酒。

施晴知道他也是爱酒之人。往常,他若到外地出差都带回当地的名酒。偶尔,他到她家作客,也会给她父亲带酒。她那时就觉得奇怪,像他这样对美酒有特殊喜好的人,又怎会不在家中藏酒。

在她发呆期间,他已经用开瓶器的刀片把瓶口的封套割开、勾除。听见那声响,施晴才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动作娴熟地开酒。手中的酒杯被他夺取,他正把酒灌到杯子里。足足倒了大半杯。

将瓶塞塞回去的时候,他还特意地放慢了动作,别有深意地勾起了唇角。塞子缓缓被推进了细长的瓶颈,还沾着酒液的瓶颈与瓶塞相挤,当他把瓶塞推到最底的时候,安静的厨房里响起了一声短促而暧昧的声响。

将酒杯递到她面前,慕景韬嘴边还衔着坏笑,问她:“能拿稳吗?”

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她红着脸低着头不肯抬起来。她知道他是故意的,那样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刻意地做得那样…她低声细语地回答:“能。”

在他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她半边轮廓。她的妆还没卸,那睫毛还黏着睫毛膏,长长翘翘的,在灯影下微微颤动,颤得他的心都在发痒。他托起她的下巴,挪了挪眼,对她说:“怎么不喝?”

施晴将信将疑,捧着杯子不肯动。他曾经说过不让她喝,她虽然不知道后果如何,但在他面前,她还是不敢造次。

“不是说渴吗?”他双手撑在橱柜柜面,依靠臂力跃到了柜面,坐到了她身边,“还是,要我喂你?”

他的气息瞬间逼近,她连忙将杯子放到嘴边。淡淡的橡木味道稍稍掩过酒香,她咬着杯沿转过头看着他。他动了动身,她吓得赶紧轻呷了口,她似是马上上瘾,紧接便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慕景韬还是小瞧了她,他本以为她最多只能喝小半杯,不料她一点节制都没有,最后还乐呵呵地将空杯还给了他——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但腕表勾住了她的发丝,她被扯得发皮轻微发痛,只能靠在他怀中,让他把她解救出来。

温香软玉在抱满怀,他才没有心思顾虑她的头发,手一使力将那几根头发硬生生给扯断了。“好了。”

她自然没有知觉,得到自由后仰着脸对他说:“哦。”

两人靠得极近,他一低头甚至便能闻到她身上甜美的气息。只是,他并不满足,伸手把她一推,将她小小的身子逼到了墙壁,自己同时转身,手支着墙壁,死死地将他困住。

巨大的阴暗瞬间将她覆住,她不适地扭了扭身子,问他:“怎么了?”

他跪坐在她腿上,睡袍的前襟微微敞开,结实的胸肌正半掩半露。支在她身边的手臂同样露出一小截,那线条刚劲且充满力量。他此时的模样,恰似雄姿英发的美洲斑豹,正盯着眼前的猎物,蓄势待发。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等到他灼热的吻。她口中还残留着葡萄酒的甘甜果香,他托起她的脑袋,以求汲取更多她独有的味道。呼吸被他强势地侵占,她的手指死死地捉住他的衣襟,每每退开都被他重新堵住,直到她软□体,任他求索,他才觉得心满意足。

她倚在墙上粗喘,一脸酡红映得她娇艳而妩媚,眼睛迷迷离离,好半晌也恢复不了神采。他用拇指托起她的下巴,食指和中指暧昧地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流连,眼睛微微眯起,似在享受,也似在想象。

那摄人的目光让她缩了缩肩膀,这样的眼神,她熟悉得很。她转了转眼珠,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趁她动唇之际,他修长的指滑进了她温热的口腔内,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低低地发出呜咽。

他在里头扫荡了一圈,最终用两指夹住她的小舌,慢条斯理地撩拨着她舌上的神经。她的舌似得到应召,舌尖在他的指腹间轻舔了一周,那温腻而销魂的感觉让他的身下猝然紧绷。他慢慢地往她喉咙深处摸索,才伸进一小截,便迅速地引起她的吞咽反射。

她的神情脆弱至极,眼中盈着泪花。他只觉得不忍,忙把手指抽了出来,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轻轻发着抖,他拍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晴晴,对不起…”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搭在他肩头,软软地在他颈窝磨蹭,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皮肤,他难耐地低叹了声,带她回房间睡觉。

施晴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正被躺在身边的人死死夹住。她有气无力地将他的手推开。他同样转醒,抬起头半眯着睡眼说了句:“醒了?”

刚想说话,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涩,便哑着声说:“我要喝水。”

“唔。”他低低地应了声,好半晌才从被窝里挪出去。待他折回的时候,她几乎再次睡着。他晃了晃她的肩,看她的眼皮抖了抖,就把她扶了起来,随后殷勤地把水杯送到她嘴边,“老婆,喝水。”

她别过脸,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才自己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再把杯子重新塞到他手中,又重新窝进被子里。

他随手将被子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她用手肘顶了顶他,问道:“你怎么还不起床呀?”

“当然是陪我老婆睡觉。”他折起她的手臂一同拥在胸前,大手在她身上乱摸,她扭着腰躲避,不断在他身上磨蹭。

不知不觉间,她睡袍的带子便被扯开。她觉得胸口一凉,他的手旋即便覆了上去,翻身将她压住,低声说,“晴晴,你今天好漂亮。”

“不行!”她一手拉紧衣襟,一手抵在他胸膛,“你少花言巧语了,别以为我忘了,我还记得呢!”

“哦?记得什么?”他笑得极不正经,坏心眼地在她睡袍里面挑逗着她丰盈的顶端,问她。“那要不要继续?”

她只觉得耳根发烫,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他将她撩拨得浑身燥热,她连忙推开他坐了起来,“走开啦,别碰我!”

他的手随意支在身后,懒洋洋地说:“你不好好说清楚,我会以为你是…欲求不满。”

“你,你,你流氓!”她气得满脸通红,拿过靠枕使劲压在他脸上。

他根本没料到她会突然袭击,手臂一软便被她扑倒在床上。她顺势俯□狠狠地晃他的肩,“都是你,害我这么丢脸,我不要去见人了!”

“你什么时候丢脸了?”他伸手扶额,脑袋被她摇得有晕乎乎的。

“酒店那里这么多人,你还亲我,亲什么亲啊。还把酒灌到我嘴里,你恶不恶心呀!”她像只抓狂的小猫,在他身上乱抓乱挠,“还有在车上,你,你怎么可以!”一想到司机就在驾驶室里驾车,他们在后座里做坏事,她就会觉得无地自容。

“有什么问题吗?”对于她的秋后算账,他只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谁说你的不是啊。”

“他们才不会那么傻,跑到我面前说我的不是呢!总之都是你害的,你害的!”她完全被激怒,“你还把我灌醉,趁机折腾我,我恨死你了!”

慕景韬舔了舔唇,笑意不减,“是你自己跑去喝酒的。”

“我什么时候跑去喝酒了?我根本就没有搭理他。是你神经兮兮地走了过来,还信他那些恶心的话。”她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斥道。

“你离他远点不行么?”他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语气硬梆梆的。

施晴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只是越想越是觉得委屈,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床,找了半晌才找到了拖鞋。他也作势要起床,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厉声道,“不许跟过来!”

第五十四章

浴室门“嘭”的一声被关上,过后便没了声响。

慕景韬半倚在床上,头枕在软包上,微微地笑了。还真把小白兔给惹火了,幸好他昨晚没有乱来,不然还真难以收场。

不知在哪个角落,若有似无地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声响。他凝神静听了数秒,开始在床铺上拍了两下,也没有发现什么。随后,却在地上瞥见了她的晚宴包。

他弯腰将晚宴包捡起。果然,她的手机在响。他将盯着屏幕那串陌生的数字,犹豫着要不要叫施晴过来接电话。该电话号码的所属地是F市,看上去只是一个公用电话的怪异号码,他觉得奇怪,便接通了电话。

“怎么搞的,这么久才接电话!”他还没来得及应声,对方便迫不及待地发了话。这把女声听着熟悉,但他霎时间却反应不过来。

“施晴刚刚走开了,你找她有事吗?”他将实情相告。

对方大大地迟疑了下,“你…”

“你是安如吧?”他终于想起,问她。

“不是。”她一点也没有犹豫,马上否认,“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先挂了。”

昨晚那样的混乱,她肯定无暇顾及自己的手机,故手机一夜都没有关机,此时的电量只剩那么一丁点。他顺手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将手机关了,随后把手机塞回晚宴包放到原位。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走到阳台拨了个电话。

今天施晴醒得早,时间不过是八时多些许。周日这样的美好时光被扰清梦,任谁也会不爽。所以电话被接通,传来的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暴躁。

“谁啊!”行动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关机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时t烦不胜烦,眼睛也没张开胡乱摸索到手机接通后吼道。

“是我。”慕景韬今天的运气有点背,大清早的谁也不待见他。“你在找人吗?”

时t瞬间清醒过来,他从床上弹了起来,将手机递到眼前确认号码,而后放回耳边,“你怎么知道的?”

“安如短时间内应该都会在F市。”随后他说出来刚才来电的电话号码,“她应该是在公用电话亭拨的电话,你去查查吧,之后就能知道大概的方位。”

“你怎么知道的?”时t有点懵,又重新问了一遍这话。他找了三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这刻竟变得柳暗花明,实在让他难以置信。

“她找小晴了。”他答,“她没承认,但听着是她的声音。”

“一定是她了。”时t走到窗前,将窗帘打开,随后说,“难怪…我早在香港布了不少的人逮截安如,但一直没有消息。”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除了他钱包里的一沓现金以外,安如什么都没拿,然后就人间蒸发了。他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能在香港守住她。

“你悠着点,安家不是好惹的。”慕景韬出言提醒。

时t没有说话,好一会才道:“对了,杨家老三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小晴那边你也看紧点,狗急了还跳墙呢!”

“你怎么搞的?”慕景韬微怒,一转身看到施晴从浴室里面出来。

“所以我才要看紧安如,不然你以为。”

“栽了就栽了,说什么废话。挂了。”他将手机留在了阳台,推开门走了进去。

施晴把手放在了脑后,眉头皱得极紧,他问:“头还在痛?”

慕景韬站在她身后,她从梳妆镜里看到他,马上垂下了眼帘。他到她旁边坐下,梳妆椅挺宽的,但两人坐在一起就是挤,故他手一提就把她放到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