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施晴也正认认真真地看着屏幕,心生感慨。阿景对自己好吗?她突然觉得无法定义好与不好的含义,她靠到安如肩上,轻声告诉她:“我也不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讲甜言蜜语,从来都不会哄我开心,就算是惹我生气,他也不懂得先认个错。他也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让我感动震撼的事情。他甚至没有很隆重地跟我求婚…”

安如静静地听着,眼睛依旧盯着屏幕。施晴顿了顿,将那位穿着白婚纱的歌星的话再说了一遍,“女性的梦想,确实是像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陪伴终老。不管他对我好不好,他也帮我实现了这个梦想。”

安如的心微微被触动,她没有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屏。电视屏里的那位芳华绝代女子,一袭简单的白婚纱,在观众面前演绎经典的一幕。待她退场,安如将屏幕给关了,突然对施晴说:“男人的话也能信吗?她还以为她那位念念不忘的人是个独身主义者。而他呢?在她死了以后,他不一样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吗!施晴,你到底知不知道,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会的!”

施晴真被她那反复的情绪给吓着,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安如频频深呼吸,最后颓然地丢了一句“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然后就往卧室那边走,施晴目送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忘了说一句很重要的话,补回来噢――

第五十七章

听见推门的声音,背对着大门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身来。

施晴的脚步一顿,视线落到慕景韬手中的香烟上。她几乎没有见过他抽烟,那烟卷是特制的,雪白而细长的烟梗被他夹在两指之间,烟头处泛着暗淡的红光,浅薄的白烟缓缓冒出,萦绕在手间。其实,她知道他也有抽烟的习惯,因为他身上也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安如的话突然回响在她耳边,人总是会变的。施晴突然也希望,自己是他的尼古丁,让他戒也戒不掉,心肺只受她的支配,明明知道她是毒,他也甘愿染上这致命的感情绝症。

时t只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眼,没有发现安如的踪影,他又默然地转了回去,深深地吸了口烟,双手撑在栏杆上眯着眼仰望那片无晴的天。

慕景韬将烟掐掉,向施晴走了过去。她的眉头还轻轻睇蹙着,脸上的焦虑丝毫不作掩饰。他揽过她的肩,将她带到他刚刚站的地方,才问:“安如怎么了?”

其实,这话不过是替时t问的。她也明白,用余光瞥了时t一眼,语带无奈:“她应该还在生气,说话的时候也颠三倒四的,听得我糊里糊涂。”

慕景韬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的,过阵子就没事了。”

室外的风声一阵又一阵,高低起伏,似有特定的韵律,映衬得他们之间的沉默越发的突兀。前院里栽了几棵半个人高的小树苗,藉着这初春乍暖,吐出了嫩绿的小叶芽,为这孤清的别院徒添了几分春意。

犹豫了许久,施晴还是问:“你们骗阿如了吗?”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们利用安如了吗?”这话虽是问句,但在她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了答案。假如,她没有猜错的话,时t应该为了工作去接近安如,想套取她所知道的信息。

那次她因为杨馨的缘故跟慕景韬怄气,他后来解释过,这是因为帮助时t。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杨家那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大多都注入了香港股市以及外企公司。她不了解时t动了什么心思要在香港收集这些信息,是因为他怀疑这笔黑钱是来自香港?或者他单纯想了解香港的地底交易?又或者这其中还有更多更多的牵连?总之她想不透。

既然他要深入调查,肯定得有门路才能成功。按道理,时t应该不是明查,只是暗访。他不可能大张旗鼓地觅人去打探消息,只能不着痕迹地窥探事实的**。若没有人替时t穿针引线,他肯定不可能挖掘到有用的信息。

她也知道,她的外公曾经是东南亚能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当时黑道上几乎没有人敢与他对着干。当然,时过境迁,他也金盘洗手好多年了,这些江湖事他也早就不再过问。虽说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但道上的人依旧会给他几分薄面,敬他几分。安如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有安如的帮忙,时t应该会事半功倍。

施晴更是想不透,时t到底让安如做了什么,会让她不敢向家人求助。安氏虽然在早年也曾做过不正当的勾当,但到她舅舅接手的时候,安氏早就已经漂白,应该不会对安氏有任何牵连。只是,安如千叮万嘱,让她不能告诉舅舅,自家父母也不行,难道这事确实是另有内情?

这一切不过是施晴的推断揣测,实情到底如何,她暂时也无法了解。

时t不可置否,他缓缓将烟圈吐出,而后才问她:“安如跟你说什么了吗?”

施晴满脑子都是理也理不顺的千丝万缕,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他的问话。直到慕景韬推了推她的肩,唤了她一声,她才如梦初醒,反问道:“怎么了?”

“安如跟你说过什么?”时t的声音里头带着急躁和不耐,施晴看他那样紧张,只是就轻逼重地告诉他:“阿如说,男人的话,不能信。”

时t的脸瞬间比原来更黑了。慕景韬没有他那么多的复杂情绪,听完也是神色如常,接着问:“还有呢?”

“她问我,你对我好不好。”施晴认认真真地回答他。他的表情也变了变,但旋即恢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没有了吗?”

施晴默默地盯了他三两秒,过后才说:“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回答的。”

慕景韬微怔,“哦,我不想让他一个孤家寡人听到我们的情话以后更加闷闷不乐。”

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施晴觉得,他也有事情瞒着她。或者跟她有关,又或者跟安如也有关。他刚才的反应,有些许不合常理。她今天已经够烦乱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只能牵强地笑了。

“小晴,你发现了安如有什么不妥,记得告诉我。”时t没有搭理慕景韬的调侃,只是郑重地对她说。

施晴点点头,答应了他。她正想再问他更多的事,安如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安如一点也不客气,一直对他们横眉冷眼不说,此时还开口赶他们走。

原本还算缓和的气氛被安如的到来全数打破,刚才屋内光线不足,施晴被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憔悴。安如那样爱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任着自己以这幅样子示人?她款款步近,眼底下也泛着乌青更加骇人。

“阿如…”不知为何,施晴突然觉得难过,她知道安如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安如别过脸,风吹起她的长发,又几缕落到了她的前额。她烦躁地将它们绕到耳后,语气不耐,跟时t那口气几乎是如出一辙。“你也跟着他走,别留在这里了。”

安如的态度变得太快,真让施晴措手不及。她疑惑地“啊”了声,问她:“你不是让我陪你吗?”

那两个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时t甚至连看也没看安如一眼,背对着众人默默地抽着烟。

安如语带讥讽:“我说说而已。有些人呐,看我的眼神凉飕飕的,像我抢了他东西一样。要是我真把你留下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整我呢!”其实,她是担心,把施晴留下,这两个心思细密的男人还发现端倪。为作掩饰,她不能与施晴接触这么久。

慕景韬被她夹枪夹炮地轰了一顿,依旧对她好脾气地笑笑。他揽过施晴的肩,对他们俩个臭脸冤家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施晴依依不舍地与安如道别,上车以后,她问:“你得罪阿如了吗?”

长长的沥青马路寂寂无人,唯一的声响,不过是汽车碾压过路上的细石沙砾的闷响。他专心地看着路况,波澜不惊地回答她:“没有。”

“哦。”施晴将信将疑。她后来才发现,刚刚安如对他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这仅仅是迁怒吗?按理来说,阿如和时t,就算是认识,也只会是点头之交,他不可能那么轻易便知道安如有这么一层关系。时t不太了解,但阿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难道说,这是阿景的主意吗?她将头抵在车窗上,越想越是纠结。

“施晴?”慕景韬稍稍提高了音量,吓了她一大跳。她转过头懵懂地问他,“怎么了?”

他的手指轻叩方向盘,说道:“在想什么?叫了这么多声也没有反应。到家了,你先陪陪妈,我晚点就回来。”

施晴向四周张望了下,果然是到家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让思绪清明一点。她解开安全带,只说:“那好,小心开车。”

凌绮在这客厅里替白白顺着毛,看到施晴回来,问她:“小晴,你吃过饭没有?”

在安如那边折腾了一番,还真忘记了吃饭这码事。她摇了摇头,凌绮就让梅姨去准备。

白白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不复往常的威风凛然。施晴觉得好奇,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它后面,细细一看,竟发现白白的后脚正缠着重重的白纱布。

凌绮走回了客厅,发现施晴正蹲在地上好奇地盯着白白,便告诉她:“这小调皮,前几天带它去散步,它不知咋地,突然就挣开了绳子乱跑,我追也追不上。后来还是隔壁家的小李帮我找着它,那时候它就躺在了路上,这大爪子都是血,怪吓人的,看样子就像是被车撞到了。也不知道是谁撞的,撞了以后就不见踪影了。”

“呀?伤得严重吗?”白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施晴壮着胆子在它的背上摸摸,一会又在它的头上摸摸。它懒洋洋地转了转眼睛,又再度用鼻子蹭着地毯,并不搭理她。

“还挺严重的。它在宠物医院留院观察了几天。今天我去看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我才把它接回来的。”凌绮叹气,“看样子啊,白白就替我们挡了场灾。”

难怪昨晚没有看到白白,施晴还以为凌绮知道她怕大狗狗,特地把白白关了起来。她以前也有听外婆说过,畜牲是会替人挡灾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也养过一只小狗,后来被车碾死了。她伤心至极。外婆知道以后,还特地打电话过来安慰她,说它是为了替她挡灾挡难,她不应该这么伤心,不然狗狗在天堂里也会很难过的。

施晴缠着凌绮和梅姨教她煲汤炒菜。于是,她们在厨房一折腾便是一个下午。

直到晚饭时间,慕景韬还没有回来。凌绮让施晴去催催他回家吃饭,她依言去拨了个电话。他似乎还在忙,告诉她晚点才回去便匆匆挂了电话。凌绮看她有点失望,边替她夹菜边说:“小景最近很忙对不对?昨晚他才和他爹在书房待在了三更半夜,看着就累。”

“嗯,前段时间也很忙的。”施晴看着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菜和肉,幽幽地看了凌绮一眼,皱着眉吃掉它们。凌绮被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逗笑了,促催道,“快吃,不许剩下哦!看你瘦成这样子,以后怎么生小宝贝?”

施晴噎着,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慕景韬回来的时候,施晴已经在铺床了。听到身后有声响,她还以为是凌绮过来找她聊天,故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想迎她进来。不料,一转身就看到他倚在门边,正带笑看着她。

“啊?你回来了?”她看是他,便继续手中的动作。他慢慢地走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纤腰,低声说:“老婆,你真贤惠。”

“诶,别动手动脚的。”施晴正弯着腰将床单抚平,他的手紧紧地箍在她腰间,害得她动弹不得。他并不松手,静静地将她圈在怀里,低头汲取她独有的香气。

好半晌,慕景韬才将她转了过来,她微微仰头,眼波盈盈地看着他。他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喃喃地问她:“你会想我吗?”

施晴知道,她这次回了F市,应该就会很久也不能看到他了。结婚以来,她还没有试过要离开他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早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倘若他不在,她就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起床,一个人…想着也觉得孤单,心里像被石头堵住似的,她喘也喘不过气来。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眼帘低垂,软软地说:“会。”

他的眸色突然变得很深很深,沉默数秒,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们一边紧密地贴在一起,凶猛地热吻,一边动手解着对方的衣服。他轻轻松松地把她的上衣和裤子都脱下,只留一套粉蓝色的内衣。她将她抵在浴室的门后,啃着她的颈脖,口齿不清地说:“下次再解不开,我就用它把你绑起来,再做。”

因为施晴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小手在他敏感的地方磨蹭了许久。这里磕磕,那里碰碰,把他的火都挑了起来,但就是解不开他的皮带。他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一把将她提起,自己干脆地把皮带扯了出来,扔到一边。

她听得耳根子都火辣辣的,重重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将她的腿盘在腰上,跨进浴缸将花洒开打。刚出来的水还是很凉,冻得施晴马上缩着脖子躲到他怀里。水源源不断地从头顶浇灌下来,将她身上仅有的内衣通通打湿,此时正紧紧地贴在她身上。滑溜溜的水珠调皮地从她身上滑过,让她的雪肌越发晶莹剔透。

水热的雾气萦绕眼前,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隔着湿漉漉地内衣重重地揉捏着她的胸。手掌里不断有水从她内衣的罩杯里被挤出。他的兴致更高,下手更是不知轻重,将她弄得抽气声不断。

他今晚像是特别急躁,他把她的**随意扯下,澡都还没洗好便把她按在墙上地顶了进去。她的后背是冰冷的瓷砖,她的脚被他勾在臂上,身上和手上都是水,无论攀在哪里都扶不稳。

有了热水的润滑,他能够进出自如,动起来更是用了狠劲,重重地将她往上顶。她被他撞得摇摇晃晃的,失重的感觉使她的心怕得揪了起来,强烈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不久便娇喘着达到了极致,伏在他肩上奄奄一息地喘气——

作者有话要说:12月31日了,再过几个小时,2013年就要来了!宝宝预祝大家元旦快乐哦!在新的一年里面,希望大家都幸福安康!撒花撒花~~~

明天应该不更新了,但元旦福利还是可以有滴,要不大家来点播番外吧~挑呼声最高的写吗?!

PS.让我没下限没节操神马的都可以,但就是不可以点安如和时t家的番外…

第五十八章

回到F市的第二天,施晴乘坐早机抵达香港。她按照安如的嘱托,到公寓去拿护照。

香港的气温比F市还要高几度,只是这天气并不好,她走出机场的时候不过是阴沉沉的样子,当她在安如的小公寓里找护照的时候,豆粒般大小的雨滴便不间断地落下。雨水打在窗户上,正啪啪作响。

安如的性子同样是有点冒失,那天施晴问她护照放在什么地方,她居然回答不上来,只说不是在卧室就是在客厅。施晴几乎将她的小公寓翻转,才从她的那混乱的小抽屉里找到她的护照。

手里紧紧地攒着那小小的本子,施晴觉得筋疲力尽。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帘,突然之间想起了回F市前的那个不眠之夜。

出了浴室,他原本已经软下来的火热因她臀瓣的磨蹭,转眼又恢复了亢奋的状态。

施晴的脸上依旧泛着高-潮过后的潮红,小花-径不时还抖动一两下,她只懂在他怀里轻轻地颠着身子,半瞌着眼皮软弱地喘息。她还沉溺在欢-爱过后的余韵里,而他已经想开始下一轮的激战。

她被他仰脸放在床上,他的身体旋即压了上来。火热的源头危险地抵着她平坦小腹,正乱磨乱蹭。她的私-处微微发痛,并不想这么快就让他再度埋在自己身体里面放纵。微微地仰起了腰,她将手探了下去,握住了他昂扬的欲望。

原本准备进攻的他顿住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来,目光里带着期待,问她:“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她没有抬头,垂着眼帘看着手上的东西。若她只是拒绝或是推开他,他大概不会当一回事。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住这欺负她的工具。

“是吗?”他小心翼翼地屈起腿跪在床上,用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沙哑:“那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握着什么东西?”

他的气息暖暖地喷在她脸上。她的眼珠转了两下,轻轻地动唇,语气暧昧地说:“大蘑菇。”

他的喉结突地滑动了下,原本已经膨胀的欲望瞬间又肿大了一圈。他眯了眯眼,静静地等她动手。

她的掌心沾上润滑的爱-液,她轻轻地上下滑动,马上就听到他在她上方暗哑地低吼。那东西外面也是被软绵绵的皮层给包裹着,怎么会猛地变得又硬又烫,怎么镶到她身体里面就这么痛呢。想着想着,她坏心眼地狠狠地掐了一下。隐隐间,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里头的血脉正兴奋地跳动。

“嘶…”他不自觉地抽气,“晴晴,轻点,别弄坏他了。”

“哦。”她随口应道,而后竟用力地收紧了手指。

“松手,松手!”他连忙按住了她的手。趁他分神,她却将他拉到到床上,自己旋即跨到他腰间,压住他的肩把他按在了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唇慢慢地勾了起来,手枕在脑后,任她为所欲为。她弯腰趴在他的胸膛上,小脑袋蹭着他的颈窝,她的气息热哄哄地喷在他的皮肤上,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我要吃了你。”

手绕到她腰后,他微微将她抬起,把她往后一挪,她的腿间柔软便触到他的亢奋。他难耐地眯起了眼睛,“那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让我…喂你?”

“都不是。”长发半挡着她红红的脸蛋,她语气糯软地说。她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拉开,随后动作轻柔地把脚收了回来,跪坐在他身边。

她的胸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地晃动,前端的那抹艳红只等他去采撷。他越来越觉得难耐,体内腾着的燥热快要把他逼疯。看到她居然把被子也拉了过来,他一头雾水,终于不再等待,问:“你在干什么?”

施晴轻轻地将被子覆在他们身上,然后缓缓躺在他的身边。他一脸不解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她侧过身子,手摸了摸他奋起的腹肌,脑袋躲进了被子里头,声音闷闷的,“今晚不采蘑菇了,先睡觉。”

躺在一边的某人身体顿住,好半晌才将她从被窝里扯了出来。他的磨牙声一下一下地传来,额上的青筋微微地突起,看起来实在骇人。她双手护胸,又是尖叫又是乱蹬,“救命啊!”

被这小丫头摆了一道,慕景韬心中既是窝火又是好笑。他怎么能够妄想这她会这性事上主动呢。他轻松地把她按住,语气阴森森的,“不采蘑菇,大灰狼就把你吃了!”

“不可以的,呜…”她巴巴地求饶,就差没有像白白那样摇尾巴了。

他已经将她的一条大腿勾了起来,将自己挤在她的双腿间。“为什么不可以?不可以还要来撩拨我?”

被子在两人翻滚的时候已经被踹到了一边,她掩着自己的胸,怯怯地说:“我玩玩而已嘛!”

“玩累了对不对?等老公来喂你吃好吃的。”话毕,他便挺腰将自己埋进了她的温软里头。按捺得太久,他的欲望已经坚硬如铁。一碰到那紧致的里层,便密密地进出,忘却了要给她一点时间去适应。

凶狠而猛烈的浪潮瞬间把她击倒。她失声尖叫,随着他抽动的频率哀哀地娇吟。她的身体完全在他身下绽放,头发像海藻一样散乱开来,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他看得眼睛都热红了。

身体各个毛孔仿佛也同时张开叫嚣,额间的汗水洇湿了他的发。她在他身下低吟着痉挛,他的火热被她的紧致温软吸得舒畅,忘情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她几乎没有被他这样毫不顾忌地索取过,那娇弱的小径被结结实实地灌满,小花瓣被他磨得火辣辣的痛。她哭喊着要躲开,他却按住她的胯骨,丝毫不让她逃避。

“阿景…”她被他那蛮劲撞得头晕脑涨,张着如丝的媚眼向他服软,“慢点嘛,慢点嘛…”

她的腿盘在了他的腰间,白嫩嫩的小脚丫在他腰眼附近胡乱地蹭。他的身体一抖,几乎要射出来。她似是发现了他的变化,颤巍巍地想爬起来。他目露凶光,咬着牙将她翻了过来,又再度连根没入。

施晴被他猛地一撞,手肘撑也撑不住,转眼就趴倒在床上不愿起来。他的手绕到她的腋下,把她的上半身给抬起,在进攻之余同时把她拉近自己。那力度又大又狠,她拼命缩着身体,神志不清地乱喊:“别这么深…太深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慢慢地滑过她娇挺的胸,将发硬的嫣红夹在指间玩弄了一番,她咬着手指在呜咽,那张娇媚的小口密密地将他的硕大吸住,潺潺的花液将两人交缠的地方弄得一片滑腻。他深深浅浅地顶进,贴近她的背跟她说:“我来喂小晴吃大蘑菇…”

话毕,他的手便落在她的小腹上面,或轻或重地揉按。她的身体原本已经敏感得很,被他这样一弄,她更是放声乱叫,絮絮叨叨的,似是哭喊,又似是呻-吟。

“原来,你是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叫。”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边说边重重地撞在她最最敏感的点上,在那里辗转厮磨。

突如其来的快感如迎面而来的浪潮,那样汹涌,那样澎湃,转眼就把她送上了欢乐的殿堂。施晴的眼睛已经失焦,她的小手半掩着脸,娇羞得想把自己给埋起来。身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的花-径有规律地把他绞紧。他终于低吼了声,埋在她体内爆发。

缠绵过后,他伏在她身上,胸膛依旧在急促地起伏。他的火热埋身在她的深处不愿出来。他抬手拨开她被汗水渗湿了的流汗,语气缱绻:“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告诉我。”

她累得只懂张着嘴呼吸,听了他的话,许久以后才应了声“好”。他又继续要求:“乖乖地呆在F市,不许乱跑,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犹豫着要不要骗他。他或许以为她疲倦得很,没有力气搭理他,故也没有追问,只说:“我们要等下周五才能见面了。”

“为什么?”施晴倏地张开了眼睛,转过脸问他。他不是这段时间都要留在G市吗?怎么突然又说下周五能见面!她的心虚得很,因为她跟安如约好,要在下周日飞到柏林。

“请一天假吧,没关系的。”慕景韬以为她在为学校那边烦恼,并无发现她的不妥。

施晴听得糊里糊涂,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从她身上移开。他几乎要把她压扁。“要我回来吗?为什么?”

他动了动身,将她搂在怀里,语气疑惑:“妈没告诉你吗?老大家的婚礼在下周五举行,你怎么应该回来。而且爷爷他们也好久没有见过你了。”

慕景晖的婚礼?

凌绮确实没有提起过这桩喜事。也许凌绮认为他早就把这消息告诉她了吧。施晴暗自神伤,这状况可是让她如何是好?时间紧迫就不说了,更糟糕的是,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她还怎么能来去自如!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他甚是不解,他收了收圈着她纤腰间的手,问:“你怎么啦,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哦,考试!我下周日有一场考试!”她胡乱编纂了一门科目。他挑眉,“这个时间也有考试的吗?”

施晴强作镇定,“有,你以前没有试过吗?我这门课只有十来个课时,所以考得比较早。诶,你不是想我不去考,直接背红灯回家吧?”

他叹了口气,“我是怕你辛苦而已。”

这来来回回还真是奔波劳累,施晴在心里暗想,他还不知道,这此之前,她还要在香港和F市往返一趟。

在沙发上休憩了片刻,这场过云雨便停了。施晴就离开了安如的小公寓。到了楼下,雨滴还稀稀落落地下跌,她乘坐出租车到舅舅家。其实,她原本没有打算要去舅舅家。但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任她绞尽脑汁地思索,她也不知道安如为什么要在这风头火势间飞到柏林——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想看的番外基本上都是不一样的,怎么办!

PS.t的拼音是yi,抱歉哈,用了个奇怪的字…

第五十九章

出租车上的收音机正播着一首不知名的粤语歌,施晴的坐姿并不端正,半歪着身子用手指在腿上轻打着拍子,原本郁闷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把视线投到车窗外面,中银大厦一闪而过,她的目光黏在了上面,甚至还回过头看着它。她在心里默默计算,最近频频在银行提款,但还差三两万才凑够五万。等下她得在安如房间把她的现金带走才行。

她的外公外婆看到她的来到,也觉得惊奇。只有她的舅母觉得正常,“你又过来找小如玩了吧?这两丫头都无心向学的。”

原来他们确实不知道安如并不在香港。施晴笑了笑,担下了这“无心向学”的罪名。

终于等到晚饭时间,在餐桌上人基本上齐了,除了她的舅舅。安海融今晚正好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施晴吃得差不多,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说说。他们自然也跟她聊聊,当然不忘叮嘱一番,让她注意身体记得添衣之类的。

气氛融洽得很,施晴想了想,也是时候入正题了。她把嘴里的米饭都咽了下去,才悠悠地说:“这个暑假,我想去柏林玩一下哦。”

“呀?挺好的。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里要好。”陈宇诗附和道,“你别学小如,平时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意回家,更别说出去逛逛。”

“阿如最近的功课比较多,忙着呢!”施晴赶紧说。

安如对所谓的功课有多用功,大家都心照不宣。陈宇诗笑了笑,不拆施晴的台,没有去落数安如。

反而吴珍妮皱了皱眉,问她:“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在东南亚这边玩玩不就好了吗?”

施晴刚想追问,陈宇诗已经抢先应答:“怕什么!小晴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吧,有人会看顾她的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看到舅母暧昧地对她眨眼睛,她就知道舅母是猜想她是跟慕景韬去那边旅行。她清了清喉咙,说:“我是跟同学去的。我家有没有亲戚在那边的?要是有,那我就不找酒店了,到时候也有个照应嘛。”

“好像没有吧。”陈宇诗想了想,说。

“要去的话,别跟同学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翊龙突然开口,“让你爸爸带你去吧。”

陈宇诗忍俊不禁,“爸爸,您还真说笑了。小晴现在才不跟爸爸去玩呢,要去也是跟她家老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