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拉练械旁边是一张仰卧板,他把她放在上面,手绕到她的背脊处扶住她让她躺在上面。仰卧板是男式的,适用于身高为一米八左右的人群。她躺了上面,头离地板可是有一定的高度,所调整的靠背角度对于她来说并不适合,她的脑袋微微充血,刚想挣扎着起来,但他却按住她的膝盖,说:“别乱动。”

他的引导她把脚丫勾在绊脚上,她乖乖地由他摆布,因为稍稍不慎,她的头随时都有可能着地。她的腰很柔很软,但还是欠了点腰力,尤其是他把靠背的支撑架放在最后一个卡槽,她根本不容易起来。

“你在干什么?”施晴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但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半跪在她脚边,手肘支在仰卧板的搁脚上,将她的睡裙掀至腰际,而后才慢悠悠地回答:“当然是…吃了你。”

他利落地把她的内裤扯了下来,那块薄薄的布料挂在她的膝盖上,虽然室内的光线不足,但他依旧能看清她腿间神秘美景。手轻抚在她丝绸般细滑的大腿内侧,在外面打转,手下温腻的肌肤渐渐起了一层小疙瘩。

“阿景,别闹了!”她双手撑着软软的靠背,想支起身体。身体的重量都依靠脚丫勾住绊脚支撑,她也不敢乱动。他抬眼,瞥了下她那张酡红的小脸,勾着唇微微地笑了。他一手捉住她左脚的脚踝,一手托着她的腰又把她推了下去。她那点体力他最清楚不过了,最多再反复三两次,她就没有力气再起来。

“啊…”她惊呼了声,转而骂道,“混蛋!”

他不紧不慢地挑弄着,手指拨开粉嫩嫩地花瓣探了进去。她的身体一颠,本能地想夹紧自己的双腿,奈何她根本就使不上力,酥麻的感觉从腿间窜出,正奔向全身。

“不要…”她连声音都在颤抖,手指不自觉地捉紧了身下的靠背。

“不要什么,嗯?”他的声音又沉又哑,那长长的尾音饱含了所有的渴望和被压抑的冲动。他抚弄着她娇贵的花核,直到她的身体瘫软得连绊脚也勾不住的时候,他把手放到她要下,轻轻地把她拉了上来。耳边响着的都是她又软又绵的叫声,他的血脉再度贲张,低头就把她最甜美的一处含住,滚烫的舌头伸进了她温软的里层,让自己的味蕾也好好地爱她。

突然其来的快感让她失声呻-吟,她的额间细细密密地铺了汗珠。她无意识地绷紧了脚尖,她敏感的神经被他的唇舌撩拨得不断地叫嚣,他每一次的顶弄,每一次的吸啜,她都抖得厉害,最后终于松开了脚,整个人都往下滑去。

慕景韬连忙把她的小腿拉住,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她蹙着眉头咬着自己的下唇,那样子极让人垂涎。他把她的一条腿抬起,圈到自己的腰上,已经奋起的欲望在她的温软前蠢蠢欲动。唇亦同时落下,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她的脸滚烫滚烫,羞愤却又无力地捶着他的背。

她的身上微微向后仰,手支在他的肩上,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托住她的粉臀,干脆把她抵在那片光滑冰冷的落地镜上。睡裙已经被她的薄汗洇湿,此时碰上冷冰冰的镜面,这让施晴不自觉地缩了□体,本能地往他身上靠近,以攫取温暖。

“好冷…”她奋力地别过脸,低声地抱怨。

“不会的。”离开了她的唇,他又含住她的圆润可爱的耳珠,含含糊糊地说。手再次摸索到她一片泥泞的花心,中指和食指夹住小小的花蒂,轻轻的揉捏。

身体那方传来的快感直直地撞落脚尖,她的身体越来越烫,也绷得越来越紧,娇弱的喘息密密地起伏。她怔怔地看着他的俊脸,那双湿润的眸子快要把他看熔了。

在她失神间,他的亢奋已经一举而入,强势且霸道地攻陷了她的阵地。他的手掩在她的裙摆下,用力地掐住她的腰,他一下一下地把她往上顶,缓慢却有力。她的身体在起落间渐渐瘫软,最后只能窝在他怀里或闷哼或尖叫。

“你怎么轻了这么多?”他毫不费力地把她撞得神魂颠倒,手上的重量似乎不如以前。她胡乱地摇着头,垂下来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光洁的额头上,神色迷乱,惹得他又重重地顶在她的深处。

勾在他腰后的腿稍稍滑了下来,她伸手将他的脖子扯了过来,用牙齿啃咬,细密的痛激起他的兽性。

稍稍移目,他便能看到镜中那团交缠的身影。他的黑眸倏地烧红,猛地把自己退了出来,混合的液体飞溅,落到了她的大腿根本,微微地烫。他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双手握住她的手背,教她扶在镜面上。

“晴晴,你张开眼看看。”说话间,他又重新挤了进去,埋身在深处,不轻不重地动了起来。

施晴被他摆弄得迷迷糊糊,听了他的话便抖着眼皮睁开了眼睛。镜中的两人状似相拥,亲密地相拥。但在她的睡裙之下,却是另一番的风光。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双颊绯红,媚眼半张,汗水顺着脸上的线条流下,没入在睡裙的领口处。她简直不认识镜中的自己,便羞愤地半垂着小脑袋,不想再看这荒唐的一幕。只是,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与他交结的地方,这番冲击更是强烈。她声音细细,若不凝神静听,可能会听不见,“我们回房间吧…”

他却沉声地笑了,胸膛毫无缝隙地贴着她的背,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抖动。火热的体温燃烧着两人的情与欲,猛烈却绵长。

听见她哀哀地低吟,他蹭着她的脖子,说:”你不看吗,来看看我是怎样爱你的…”

睡裙的下摆被掀起,修长水润的双腿毫无保留地显露。他浑身赤-裸,而她身上穿着睡裙,前襟的扣子被解开了三两颗,松垮垮地罩着。在她俯身扶稳镜面时,领口低垂,里面涌动的白嫩尽数落入他的眼中。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占有不断地颠动,与她共融的地方掩在她的衣料下,若隐若现,只有他的幅度再大一点,就能映在镜里。

他们都把自己所有的灵欲呈现在对方面前,毫无保留地。

她的腿间又酸又麻,忍不住软声求饶。那腻软的声音听得他骨头都酥了,他狠狠地把她撞到了镜面上,更加放肆地掠取她的一切。粗重的喘息弥漫了整个健身房,两人交融的汗水混着血脉合流,那样狂妄,那样嚣张。

“回去…”她的脸贴在镜面低声啜泣,娇弱的花-径经受不起他的索取,手绕到身后捉住他的腰,希望他能停住动作。

灼热的呼吸将镜面喷成白花花的一片,他从背后亲吻她的眼睛,缓缓地抽身而出。少了他的支撑,她瘫软的双腿站也站不住,顺着镜子滑落下来。眼看就要跪坐在地上,她又被一双用力的手臂抱了起来。他精壮的腰强行地将她的双腿打开,二话不说又重新挤了进去。

那酸慰的感觉再度让她失声呻-吟,她伏在他的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肌肉。他觉得肩头一阵清凉,掐住她的后颈把她拉到眼前。她的小脸上稀稀疏疏地挂住几行泪痕,鼻子和眼眶都是红彤彤的,看起来楚楚可怜,极惹人疼爱。

“别哭,我们回房间。”他啄了下她红肿的唇瓣,举步往卧室坐。他与她依旧是紧密相连,他走的每一步,都隐隐地顶弄着她柔弱的深处。她不自觉地缩进了身体,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咬住唇闷哼。

缠绵过后,两人都缩在大床的一方,面对面地相拥。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大手在被子地下放肆地摸索,眷恋着她肌肤的娇柔和嫩滑。

施晴累得可以,窝在他胸前浅浅地入睡,但最终被他骚扰至醒。她与他靠得极紧,鼻息间都是他阳刚的气息。她动了动身体,轻轻地叫了他一声,“阿景。”

“嗯?”他捏住她的手指玩,漫不经心地应她。

“你再去问问阿祎,问他找到阿如没有。”施晴闷声地说,她想起他之前在阳台打完电话以后,之后久久都没有回来。那时候,他应该就得知了什么一手消息吧?他应该还在生气,所以都不肯告诉自己。

他没有理她,只是继续将她的手指摆成各种形状。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又腻着声音叫他,“阿景…”

“要找你自己找。”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无所谓地说。

“我不敢。”她失落地说。要是安如出了什么事的话,那她怎么向舅舅他们交代呢。尽管杨馨他们现在都被捉了,但他们下派的人都没有落网,如此一来,安如的处境依旧是危险得很。

“你敢的,你有什么不敢的?”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你们两表姐妹,可是把人家弄得鸡犬不宁的,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我也不敢出现在阿祎面前。”

“为什么嘛…”她赖在他身上撒娇,纤细的长腿搭在他的腰上,柔软的腰身像条小水蛇一样在他身上扭动。

“为什么?丢脸呐。你都长这么大了,还不懂得分轻重。这次我可不替你收拾烂摊子,要知道阿如的消息,你找自己找阿祎去。”他不为所动,将她的腿拉了下来。

“你怎能这样!”她气得不轻,翻身坐了起来,作势就要下床。

他伸手一勾,就把她拉了回来,她的后背还有他刚刚吸允留下的红痕,他慢慢地顺着她的脊椎向下,手指轻弹,惹得她颤抖不已。“去哪儿?”

“我,不,告,诉,你!”

“着急了?”他把她翻了过来,随手将睡裙扯了过来,替她穿上。她气得鼓着小脸,挑着眉横瞥着他。他倒是笑了,“阿如不会有事的,有人会比你更着急。”

“你就消遣我吧。”她冷冷地说。

吃饱餍足的人心情极好,逗也逗过了,再不收手就过火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蛋,问她:“你跟阿如一直都有联系?”

施晴很警惕,“你问这个干嘛?”

他正色道:“柏林这么大,总得找点线索呀。如果她有跟你透露过到什么地方,那就好找多了。”

“没有,我只是在机场的时候跟她碰过面。”施晴叹气,“要是我这么糊涂,阿如就不会有危险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揉乱了她的头发,语气淡然地说。

“呀!”她突然神经兮兮地叫了声,慕景韬以为她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怎么了吗?”

“阿景,那你知道杨耀阳现在怎么样了吗?他流了好多血,不知道子弹有没有伤到要紧的部位。”她一脸担忧地说。

“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他倒吸了口气,恶狠狠地说。

施晴吓了一跳,缩着脑袋,手稍稍地捂住耳朵,“你别这么大声,我能听见的!”

他不再说话,动了动身又躲进了被窝里,转过身背对着她。她不知道这样也能惹到他,倒是觉得无辜。戳了戳他的背,:“阿景…”

“干嘛?”他闷声道。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她跪坐在床上,用力地扯着丝被。他把被子压在身下,她怎么都抽不出来,最后只得放弃。她双手叉在腰上,似是自言自语,“你是不是吃醋?你居然也会吃醋?你再不说话,我就真以为你吃醋了。唉,原来你真的在吃醋…”

那位藏身于被窝里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推倒,迅速地压到身下,狠狠地吻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吻得很急很密,牙齿时不时都磕到嘴唇上,她不适地摇头,发出“呜呜”的低吟。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了她的唇。充足的空气瞬间涌进肺腑,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贪婪地汲取氧气。恢复过来以后,她动了动唇又想说话,他却先一步警告她:“想清楚才说,别说我不想听的。”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眼波温柔如水地看着他。他稍稍错愕,不解地看着她。她柔和的神情与他绷紧的脸部线条极不协调,她说:“为什么不能提他呢,你介意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对他是余情未了?”

听她把话说完,慕景韬就沉默了,他很少会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他已经如愿以偿地把她娶了回家,她这一辈子都会与他共渡,无论是富贵或是贫穷,美满抑或残缺,过后的时光总会有她在旁,自己为何还要在意这样可有可无的人物。

看他陷入了沉思,施晴语气轻缓地继续把话讲下去,“杨耀阳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真不能对他不闻不问。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你不能理解,在我看到他为了挡了那枪的时候,我有多愤恨不平。我宁愿那一枪是打在我身上,我也不想让你亏欠他什么。”他埋首于她的颈脖间,把自己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是我没有把你保护好…”

“不,我宁愿那一枪打在他身上。”她笑了下,“我很自私对不对?但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为了我而受伤。要是受伤的人是他,我只是替他担心,还有点过意不去。假如,受伤的人是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那个时候,我会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的!”

“爱哭鬼。”他蹭着她的脖子,眼眶突然有点发烫,“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不要哭,我最舍不得的,就是让你哭。”

“我再也不敢瞒着你做这些事情了。”她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心房上,向他保证,“我没有撒谎!”

手下是她的心跳,他慢慢地感受着,一下一下,仿似与他脉搏跳动也同步。

“你说什么,我就相信。”他认真地说,捉起她的手在嘴边轻吻。

“我还想告诉你,我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永远不会再有其他人。我把我自己的全部都交了给他,你说,他会把我放在角落里,抽屉里,还是心里?”沉乌乌的大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她脉脉含情地说。

他终究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你喜欢呆在哪里,我就把你放在哪里。”

她娇笑了声,“臭美,我说那人是你了吗?”

已经把腿挤进了她双腿间的人并不为意,他捏住她的小下巴,眼睛里透着摄人的光,“总有办法让你说是我的。”

她伸出舌头在他虎口处舔了下,挑衅地说,“你不能乱来哦!”

“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更想把你放到我的肚子里。”

**

最近这一、两周,施晴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她经常都会看到慕景韬默默出神,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没什么反应。偶尔,他还神神秘秘地讲电话,若她在他身边,他可能会走到阳台接。前两天还彻夜未归,按他官方的说法,是到外地出差了。

某天晚上,慕景韬过了零点才回家,他推门的时候很小心,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只是,当他又轻轻地把门掩上,落锁以后,他转过身来,便发现施晴在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随后才将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挂起,走到床边亲了亲她的脸,问:“在等我吗?”

“我睡不着。”她委委曲曲地说,她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但又似是自己多心了。

天气开始回暖,她并没有把窗户关紧,而身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睡裙,微凉的晚风灌进,吹得她□的肩膀起了小小的疙瘩。她又重新缩回了被窝,“这么晚才回来?”

“对。”他倚在床头的软包上,“有阿如的消息了。”

施晴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受伤?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她回香港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你明天打电话给她问问吧。”

“我现在就去找她。”她兴冲冲地掀开被子,他却按住她的肩,“你不想想现在几点了,你不用休息,阿如也要休息”

“我紧张嘛!”她与他相持,随后还很不雅地打了个喷嚏。

“穿这点衣服,快躲回被窝里。”他强行将她塞回被子里,“瞎操心,她都回香港了,你还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施晴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珠,不甘心地看着他。他觉得好笑,“快点睡吧,明天你要上早上的课。”

周六,她腻着他不让他回公司,他就呆在家里陪她看电视剧。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嘴里塞着零食,吃得“咯吱咯吱”的响,零食碎屑都落到了两人的衣裤上。他嫌弃地把她揪了起来,让她坐好才吃。

她果断地把零食丢到一边,又继续在他身上蹭。他无奈地摇头,将抱枕垫到她腰后,好让她躺得舒服一点。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撑着身体想看看是谁的打电话过来。但手机马上就被人拿走,她隐隐地看到来电的人名是一串英文字母。她抱住她的腰不让他走开。他在她腋下腰际挠了几下,她便笑得几乎摔到了地上。等她恢复过来,他已经走出了阳台。

三两分钟以后,慕景韬拿着手机进入了客厅。她眼定定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说!”

他扬起嘴角,毫不忌讳地回答:“是又怎样?”

“那就告诉我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手指戳着他的腹肌,忿恨不过,又使劲地掐。

“我就是不告诉你,有本事你来猜,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他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搭在沙发的靠背顶端,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任她为所欲为。

“你真的好无聊!”她不屑地说,随后又觉得心痒,便试探着问他,“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啦?你的合伙人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强人,然后你就心动了?”

“我不喜欢这一类的女人。”他的语气惋惜无比,眼角余光扫过她的脸,“我的品味比较特殊,只喜欢小笨猪。”

“你,你说谁是猪!”她听得他在映射自己,瞬间就变得张牙舞爪,攀到他身上晃得他左摇右摆。

头确实被她摇得轻微晕眩,他轻巧地捉住她的胡作非为的手,把他圈在怀里。“你小时候真的好像一只小猪,脸蛋红扑扑的,还胖嘟嘟的,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很想掐你。冬天的时候,你就更像一只笨重的小猪,穿着三两件棉袄,身体园得像个球一样,连走路也不利索,可有趣了。”

“你怎么还记得这些事情呀,忘掉,忘掉啦!”她的脸颊涂上了一层粉粉的红,头埋在他的胸前不肯抬起。

“这可不行。”这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就不能记得我最最漂亮的时候么!”

他突然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除非,你给我一只更可爱的小小猪…”

她怔住,那副傻呆呆的模样惹得他忍禁不禁,他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温柔得让人心醉,“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施晴真的不懂得反应,她既是期待,又是害怕,心跳似乎也有点加速。她还是怔怔地看着他,眼波一闪一闪,懵懂而无助。他拥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不用急,你可以慢慢想,慢慢准备。”

周日的时候,慕景韬早早就把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她睡眼惺忪,一个枕头盖到他的脸上,“不许闹了!”

“快起床,不然飞机就起飞了。”他把衣服塞到她手里,她举到眼前看了下,一手就甩到床尾。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发现她又重新躺在了丝被上,走过去就把她的衣服给剥了下来。

身上倏地凉飕飕的,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瓮声瓮气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回G市。”他边替她把衣服穿上,边抽空应答她。她的脑袋还没开始运转,因而连带动作也极不利索,那件白衬衣上的纽扣她扣了许久才全部扣好。

“你都没有说过的,回去做什么?”她踹着脚,艰难地把牛仔裤穿上。

“我现在不就告诉你了吗。”他今天似乎有点紧张,隔一会又低头看下腕表,貌似很赶时间的样子。她笨拙地把拉链拉上,他又把她推进了浴室,“快点,别弄湿衣服。你洗漱好了我们就出发!”

今天天晴,阳光遍地。

来接机的司机是慕家的老司机,两年前因病而请辞,施晴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而今再次看到他,她也不禁惊叹时光飞逝,日子这样波澜不惊地略过,转眼又是数个春秋。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把车子驶回慕宅。她一直看着车窗,道路旁的建筑不断地往后移动,景色又熟悉变得陌生。她终于忍不住,转过头问慕景韬,“我们不是回家吗?”

慕景韬正闭目养神,听见她的声音,才悠悠地张开了眼。他把视线放到窗外,“是,我们回家。”

难道是修路需要绕道么?她又再度转头看着外面的路况。倏地,她瞧见了一块精致的小路牌,随后才反应过来,讶异地问他:“你是说,回我们的新家吗?”

“对。”他答道。

“这么快就装修好了吗?我还以为要等上一年半载呢。”她觉得不可思议,这速度可是神速了,上个月他们才看了下家私,但到现在还没有决定下来。

“还没,师傅说,最快也要等明年才能入住。”

车子稳稳地停在院前,老司机替他们开门。施晴向他说了声谢谢,便挽住慕景韬的手走了进去。她没有钥匙,干等着他慢吞吞的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

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只是一栋毛胚房,窗户大门什么都没有。如今,大多的厅室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前院是有一个简单的日光花园,一旁是长方条形的泳池,恰逢今天阳光遍地,日光柔柔地洒在泳池池水上,更是波光粼粼的一片,那方悠静花园,马赛克铁艺桌椅在太阳伞下享受美好时光。

慕景韬把拉带进了屋内,里面的天花都已经装好,墙纸精巧而典雅,让她忍不住驻足细看。他却没有停步,直把她往厨房带,也不顾她总是在回头张看。

厨房里昏昏暗暗的,细看以后,施晴才发现,原来厨房的那扇窗被百叶窗掩住。她环顾了下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匆匆忙忙要带她进来的人此时倒没了动静,一声不吭地站在她的身后,她用手肘装了他一下,“诶,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似乎在踌躇着什么,手插在裤袋里面。她觉得他今天都神神经经的,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东西,于是就不再理他,准备到别的房间看一看。

在她举步之际,他却捉住了她的手臂,轻轻地叫道:“小晴。”

“嗯?”她被他严肃的表情吓着了,不禁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啦,古古怪怪的。”

“我给你看些东西。”他引到走到那扇垂着百叶窗的窗户前,指了指一旁的绳子,示意她把百叶窗收起来。

“外面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诡异的神色让她忐忑起来,她慢慢地拉着绳子,直至看到那层透明的玻璃。光线跃进室内,这个厨房都变得亮堂起来。

玻璃窗外面是一堵墙,本来是没什么特别,但上面却绘画着整墙的蔷薇。枝蔓和绿叶相互缠绕,一直攀上高墙那端,五颜六色的蔷薇一朵挨着一朵,每一块花瓣都绘得栩栩如生,若是凑近,或许能嗅到迷人的芳香。她此时仿佛置身于卢瓦尔河谷的古堡中,梦幻而浪漫。

这样的美丽,直直地撼动了她的心。

“阿景,这是怎么弄的…”她双手放在胸前,按着那颗因激动而狂跳不止的心。

“我画的。”过后,他又硬梆梆地补充了句,“只是那些蔷薇而已。”

“哦…”她突然觉得害羞,低低地应了声,“那,你这些天都在忙这个哦?”

“嗯,”答道,“画好以后还要等师傅帮忙作后期的处理。”

施晴打开窗户,将手伸出去触摸那片美丽的花海。看得出来,他画得很用心,蔷薇的花朵本身就不大,要把花开的生态画得这般神似,确实需要花很多的心思。她现在才想起,前段时间他身上总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原来如此。

趁她将注意力放到那么花海时,慕景韬将身后的橱柜打开,将藏在里头的那束玫瑰拿了出来。他突然单膝下跪,将那束玫瑰捧到她跟前,但却没有说话。

施晴稍稍欠身,看到那火红火红的娇艳玫瑰,心中微微一动,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她静静地等他开口,半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他依旧没有说话。她替他着急,半垂着脑袋,提醒他:“你都没有话用跟我说吗?”

“有。”他肯定地说,但脸上却是沮丧的神色,“但我忘了。”

“忘了?”她惊呼,随后低声地叽咕,“你用得着这么紧张么,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不答应!”

过了片刻,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哦,这花是我种的。”

她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种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