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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运用现代的设计理念,将一朵珠花拆除掉,取下珍珠用银丝线勾起,在银梳上装点珍珠,然后用珍珠摆出一个牡丹绽放的造型。

第二样,就是老者摊位上一枚不起眼的小金钗。这种金钗花样简单,造型简陋,在首饰中不怎么显眼。但是她只要在小金钗上围绕上三颗小珍珠,稍微动一动上头的珠子,这枚不起眼的小金钗便会与众不同了。

第三样,就是那翡翠玉链了,普普通通,样子陈旧。不过她只要将翡翠玉链尾部的地方稍微改动一番,很快这翡翠玉链就会变样了。花破茧将翡翠玉链的尾部,作为玉链的坠子部位,她运用双碟飞舞的造型作为合拢的叩环处。这样一来,这根翡翠玉链,毫无缝隙,看不出来有叩环的痕迹,连贯一体,简单而大方。

她将这三样首饰送了出来,其他没有动过,皆交到老者的手中。

老者看到她手中的首饰花样,神『色』一亮。

“老爷爷,这三样首饰,你一件出价一百两银子,少一分钱都不能卖。”她嘱咐道。

“这个——”老者犹豫着,这三样首饰虽然漂亮,但是这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吧。

“老爷爷,相信我,物在于精,而不在于量。识货的人,一定会买。”她在老者耳朵里悄悄说了几句话。

“孩子,这行吗?”老者听完之后,神情有些为难。

“老爷爷,你放心,我以前就是在那里干活的,只因家中急信,娘亲思我成病,我这才无奈辞行,走出天下第一阁——金银阁。没想到途中遭遇土匪,将我身上的银两盘缠全部洗劫一空,我这才行街乞讨,想凑齐盘缠,早点回家。”花破茧假话中含真话,老者浑浊的双眼中,水光浮起。

“孩子,爷爷知道了。等你的首饰真能卖出三百两银子,爷爷只要十两银子就够了,其他的都给你作盘缠。”老者此时已经相信了花破茧的说辞。

花破茧清亮的眼眸,闪过晶莹的光芒。

她灿笑道:“老爷爷,你就看好吧。”她将改装的三件首饰,放到台上。而后对着来来往往的众人叫卖出售首饰。

“各位老爷,夫人,小姐,少爷,走过路过的可都不要错过,这里有天下第一个阁,金银阁里打造出来的首饰,罕见难得的首饰款式,任何集市上都是买不到的哦。各位要买的请从速购买啊,晚了可就买不到了。”花破茧柔亮的音『色』,新鲜的说辞,回『荡』在这喧哗的集市中,行人听来不由地心生几分好奇。

他们先前压根不相信青河镇会有天下第一阁的首饰,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到摊位前面来瞧一瞧,看一看。

但是当识货的人物一眼看到首饰上的独特标志,那是出自天下第一阁,无人能够模仿的独特记号,他们的眼睛立刻直了,亮了。

要知道,天下第一阁每年只出三件首饰,款式新颖,从来不会多做。无论是皇后公主、官家夫人小姐、还是小家碧玉,若是能得到一件天下第一阁的首饰,无不欣喜若狂。

然天下第一阁设计首饰的“巧手勾魄”有个怪癖,她行踪不定,每年出售首饰的地点,不知道会在王朝的哪个地方,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所以,要得到天下第一阁的首饰,有钱也没有用,还需要一定的运气很缘分。

而如今,这个摊位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三件天下第一阁的首饰,那就代表着今年天下第一阁的首饰出炉了,而且错过了这次机会购买,就只能等候明年了。

识货的商人,眼睛都开始发绿了。

第7章 一件一万两

“小伙子,这三件首饰我统统都要了,你开个价吧。”圆滚滚的,腰围简直跟木桶一样圆的中年男子将三件首饰拢到自己的跟前。

“小伙子,卖给在下吧,我出一万两。”有瘦高的商人取出一万两的银票,塞到花破茧的手中,他急着跟胖商人争夺首饰。

“小伙子,我家小姐出二万两。”啪——二张面值万两的银票送到花破茧的跟前,一个衣着光鲜的丫头傲然道。“告诉你们,我家老爷官拜四品,威名远扬,我家小姐今年被选为秀女了。一旦我家小姐得宠圣恩,就是当今的娘娘,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家小姐来抢东西?”

“就算你家小姐已经是当今娘娘了,那又怎么样?凭什么我们要让给你家小姐,我还是当今皇上的国舅爷呢。”瘦高的商人名唤高远洋,他的姐姐是当今的惠妃娘娘,此次他出京都,便是准备买礼物送给安平公主生辰之礼的,他到处奔波,本就为了等候天下第一阁首饰出炉的时机,如今等候到了,他焉能放弃?

“小伙子,这样吧,我出三万两,卖给在下,如何?”高远洋再取出二张银票递送到花破茧跟前。

那先前先抢夺到的胖商人,立即像是焉了的茄子一样,耷拉下脑袋,他主动将首饰让了出来,送到了高远洋的面前。

“小伙子,我家小姐说了,我们出四万两。”丫头到轿子边听了小姐吩咐,立即上来叫喊。

“我出五万两。”高远洋冷道。

“我家小姐出六万两。”

“我出七万两。”

他们拿出的银票越来越多,老者盯着那一张张万两面值的银票,他神『色』呆呆的,几乎不敢相信。这首饰经过这个小伙子这么一改装,就变得成天价了,而且还是人人争夺。

只是眼前,他们一个国舅爷,一个官家千金,他一介布衣,如何得罪得起?老者觉得那银票突然变得很沉重,很沉重。

花破茧却朗朗一笑,她道:“两位莫非想破了规矩?”她音『色』虽轻,但场上争夺的人立即神『色』变了。

“谁都知道天下第一阁的首饰,一年只出三件。有缘之人,也只能得一件,莫非你们想破坏我家小姐定下的规矩?要知道,这可是当今圣上亲口应允,提笔挂匾在金银阁的。”她此话一出,争夺之人立即松开了手。

“对不起,这位小公子,在下失礼了。”高远洋立即变得恭敬起来,他可不敢得罪皇上的干妹妹。

那位冷傲的丫鬟一见高远洋态度变了,她也立马见风转舵了。“对不起,这位公子,小婢冒昧了。”

先前焉了的胖商人,眼睛又亮了起来。

花破茧瞥了他们一眼。“这样吧,你们一人选一样首饰,一件一万两。”她话音刚落,高远洋跟那个丫头同时出手。

“在下要这个!”高远洋握住了牡丹银梳。

“我家小姐要这个。”丫鬟拿走了蝴蝶翡翠玉链。

案台上独留下这枚不太起眼的珠花金钗。

那位胖商人看着不甚喜欢,他不想花费万两银子买那么不起眼的首饰,于是他神情沮丧地离开了。

花破茧清眸中闪过一道冷讥。她将二万两银票交到老者的手中。“老爷爷,好人有好报,这些都是你的了。”

“这个——”老者何时见过那么多的银子,他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行,说好的,爷爷我只要十两就够了,其他的给你作盘缠的。”

“老爷爷,赶紧收拾一下,回家吧,回家给你孙女多买几件新衣服,买个宅院,开个店铺,好好过日子吧。”花破茧催促着老者。“你放心,我手中的首饰还有一件,足够我回家的盘缠了。”

老者老泪流淌,他提起袖子擦了擦,点了点头。“哎,好,爷爷这就收拾,这就收拾。”老者将东西收拾好了,便颤颤地离开了。

花破茧笑看老者远去的背影,她默道。经商法则,得人恩惠,还以厚报。这个世界上,钱财可欠,人情不能背负。

所以她从来不会给人机会,让她背负人情债。

她收回视线,转身,却被一大群的商贩包围了。

“小公子,来我家商铺吧,给指点指点?”

“小公子,还是来我家商铺吧。”

“还是来我家吧。”

第8章 平淡未必平淡

先前驱逐她的商贩如今见她一会儿功夫便替那位老者赚进了二万两银子,他们的眼睛立即变红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抢夺她,想要她出谋划策。但是晚了。

有时候机会一错过,便等于永远错过。

花破茧说过,她将发财的机会是先给予他们的,但是他们没有珍惜,所以此刻,他们也就没有机会发财了。

花破茧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都走吧。我给过你们机会的,很公平,不是吗?”

那些商贩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地离开了,他们后悔走眼了。

可是,后悔无益,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这也算给他们上了一堂课,教导他们,身为商人,无论何时,都得给人一个机会,那才会留给自己一个机会。

花破茧握着手中那枚不起眼的珠花小金钗,她冷冷一笑。世上之人都只看表面的华丽,却独独漏了最珍贵的东西。

这三样首饰中,这枚最不起眼的珠花小金钗,才是最精巧的。她把玩着手中的珠花小金钗,清亮的眼眸闪过一道琢磨不透的寒光。

一位着蓝衫的中年男子,他站在旁侧很久了,他神『色』异常激动。他的女儿马上就要出嫁了,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帮女儿采办嫁妆,而她念念不忘的便是想拥有一件天下第一阁的首饰,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碰到了。

然传闻天下第一阁的首饰,一万两一件都买不到。他家并不富裕,他虽惊喜有缘见识到天下第一阁的首饰,但银两远远不够,根本无法满足女儿的心愿。

看来,他的女儿跟天下第一阁的首饰是有缘无份啊。他眼中渴望的光芒,那专注而矛盾的神态,让花破茧不由地开口问道:“这位老伯,是想要购买我手中的这枚萤光飞舞吗?”

“小公子,实不相瞒,我女儿马上要出嫁了,她很想要拥有一件天下第一阁的首饰。我,我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想满足女儿的心愿。可是这首饰一件得一万两银子,我,我——”中年男子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花破茧却笑了笑。

“老伯,你真的喜欢这件首饰吗?”

中年男子憨憨一笑。“我觉得挺好看的,简单小巧,质朴大方。我女儿她一向比较喜欢素淡清雅的首饰,这件首饰,她看了,肯定会喜欢的。可惜,我这个做父亲的,恐怕是满足不了她的心愿了。”他目光黯淡道。

花破茧却悄悄问他。“那老伯身上可有十两银子?如果老伯实在喜欢,我就决定以十两银子卖给你,权当给你家女儿作为贺礼。我想,我家小姐在这里的话,也会乐意我这么做的。”

那中年男子一听,当下惊愕得差点掉了下巴,而后赶紧哆嗦着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小公子,给,十两银子。”他没想到天上会掉馅饼给他,他心中的欢喜,此刻无法用言语表达。他握着那枚金钗,感激道:“谢谢小公子,谢谢小公子。”他这个做父亲的,终于圆了女儿的心愿了。

他小心地藏好金钗。

“等一下,老伯。”花破茧叫住了他。

老伯神情一变,难道小公子后悔卖给他了吗?“小公子,你是不是——”

花破茧笑了笑。“我不后悔将金钗卖给老伯,因为懂得欣赏金钗的人,才有资格佩戴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它的一个秘密。”她让老伯往衣袖里看那枚金钗。

昏暗中,那枚金钗上,温润的珍珠,散发柔和的蓝『色』光芒,柔美动人。有时候看起来外秒质朴无华的东西,在某个时候,却是最耀眼夺目的。

“这位小公子,这——”没想到这金钗还会发出蓝光。

“新婚之夜,希望这枚金钗让你家的女儿更加漂亮。”花破茧祝福道。

“谢谢小公子,谢谢了。”老伯紧张地拉紧衣袖,他飞速地赶回家去,他想让他的女儿看到这件称心如意的金钗。

花破茧拽着手中的十两银子,她嘴角慢慢地扬起。她出品的精心首饰,只能给懂得珍惜首饰的人使用。

她默立了一会儿,准备启程回京都。

然此刻她却听到尖锐的叫声,人群慌『乱』的脚步声。

“快跑啊,地下阎王来了,快跑啊,恶魔山庄的人来了。”人们奔向走告,脚步如飞,跑得比兔子还快。

原本喧哗的集市,突然之间变得异常清冷。街道上,除了商贩们来不及带走的残留商品,人影一个都看不到了。

开店铺的商家,一个一个将门板装上,关闭得紧紧的,他们都挂起来了歇息的牌子。

花破茧就混在那乞丐堆里跑,她跟那些乞丐跑到一个破风的茅草屋中蹲着。

郁闷,这个冷面家伙怎么那么快就追来了。花破茧心中打鼓着,她本能地抗拒,她绝对不能再次落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手中,否则,她的小命休矣。

第9章 用狼咬她

花破茧正抑郁阎星魂追来抓捕她。

阎星魂则已经站在破风的茅草屋外面了,他的眼神冰冷而犀利。他将捆绑花破茧的绳索放到身侧的大雪狼鼻息下闻。

“雪魄,去。”阎星魂一拍身侧的高头大雪狼,那凶狠的大雪狼立即高跳着冲进了茅草屋内。

啊——

大雪狼进去没多久,茅草屋里传来了一阵吃痛声。

花破茧的手被大雪狼狠狠地咬住了,血『色』,从她的手中,慢慢地滴落下来。

“雪魄,松口!”阎星魂身影如闪电般地站在了大雪狼的右边,雪魄在主人的命令下,立即松了口,他乖巧地趴在阎星魂的脚下,伸出舌头,『舔』了『舔』阎星魂的脚。

阎星魂看着乞丐装的花破茧,足足盯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他觉得这是一种乐趣,正如捆绑飞虫的蜘蛛,逗着老鼠玩的黑猫,她留在他的视线里,他却没有伸出猛兽的尖锐牙齿跟飞禽狠毒的爪子,只是冷冷地旁观着,看着被困在他掌握中的生物死亡前的挣扎跟痛苦,乐不可支。

而被他残冷的目光轻轻这么一扫过的地方,那些乞丐立即跟见鬼了似的,连叫带爬地跑出了茅草屋。

而花破茧呢,她正皱眉地盯着手背上尖锐的狼牙印。真是倒霉透顶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上动物病毒,这狼的牙齿肯定带毒啊。

好在她身上还带了她姐妹亦芳菲研制的解毒『药』丸,花破茧『摸』索着,她快速地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随后倒出一颗棕『色』的『药』丸,吞了进去。

她的这一切动作,都是在阎星魂冷厉冻杀的目光里进行的。

阎星魂第一次觉得他的凝视失去了作用力,他逗人为乐的兴趣也徒然间消散云间。月牙型的银『色』面具,在日光下,折『射』出一道离奇而诡异的阴冷。

他走上前,在埋头理会自己伤口的花破茧身前蹲了下来。

他倒要试上一试,这个女人胆子究竟有多大?

寒冷的气息,一瞬间传递到花破茧的全身。她微微抬眸,差点撞到他冰雪般高挺的鼻梁。当她知道自己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反而变得异常冷静了。

反正运气最最糟糕的不过是被他杀了。

当她心中有最坏打算的时候,她就决定不管这个人危险不危险了,她得争取一线的希望。哪怕那一线的希望很渺茫,她也要争取。

因为,你若不尝试的话,你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你若尝试了,说不定还有一半的机会。商人法则第二条。

“阎庄主,有话可以好好说,万事都可以商量的。告诉我,你绑架我,需要多少银子?我根据你说的数量,考虑一下,如何?”花破茧虽然心疼白花花的银子,但是比起她自己的『性』命来说,她还是觉得比较划算的交易。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什么绑架?什么考虑?她是否活腻了?阎星魂残酷的黝黑瞳仁,淡淡的困『惑』拢了上来。

“阎庄主,你说个数字吧,究竟要多少银子,才肯放过我?”花破茧见他沉默,她单眉微微挑了挑。

阎星魂『逼』近她三分,残忍的寒意,扩散眼底。“女人,你有银子?”

咳咳咳——咳咳咳——

花破茧咽了一口气,她清了清嗓子。“我的银子呢,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呢,一般般,普通人家的那点钱还是出得起的。”她得避免他狮子大开口,故意将家境说得平淡些。

“哦?”阎星魂倒是想听上一听。“那么本庄主要是不给你一个机会,好像还真过意不去了。”他冷厉的眸光,紧紧地盯着花破茧毫无畏惧的脸。

“女人,只要你照着这上面的银两,现在,马上,还给本庄主,你,便可以离开。”这是第一次阎星魂给人机会,他从来不给人机会的。只是看着她镇定自若的神情,眼睛里没有流『露』出鄙夷跟惊怕之『色』,他决定给她机会。

花破茧看着阎星魂拿出来的那张卖身文书,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盯着上头的落款手印。“这是什么意思?”

第10章 她是他的十三妾?!

“女人,你的父亲将你卖给本庄主为妾了。我的十三夫人。”他最后的称呼,故意拉长口音,他想看一看她的反应。

花破茧哗地站了起来。“你,你说什么?!我父亲卖了我?!我是你的,你的十三夫人?!”这玩笑开大了吧,她连堂堂六王爷的正妃都不要做,跑来做恶魔庄主的十三妾?!

阎星魂有些困『惑』花破茧的反应,按理说,她应该尖叫或者惊恐才对,但是为何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好像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似的。

“哪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竟然冒充我爹,王八蛋,混蛋,乌龟蛋!将我捆绑到这个鬼地方来,还下『药』『迷』昏我,让我画押,莫名地奇妙地成为恶魔庄主的小老婆,实在是太混球了。哪天让我知道是谁,我非让他下地狱不可。”花破茧恶狠狠地盯着手中的卖身文书,她想撕裂了这张纸。

阎星魂却鬼魅似的,像是一阵风从她的掌心里滑了过去,将卖身文书从她的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过去。

“女人,你想销毁卖身文书?”他的眼神变得很冷,很阴。

唉,花破茧轻叹一声。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到阎星魂头上去,他是出了银子买了她当十三妾的,怪就怪在那个该死的杀千刀的冒充她爹的那个人,她有机会查出是谁的话,她一定剥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抽了他的筋。

花破茧心中将那个家伙诅咒了千万遍,她连带地,将那个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她骂得如此有精神,越骂越有力气,以至于她完全忽视了她身边这个危险的男人。

直到阎星魂阴寒的黑瞳,『逼』进她清亮的眼瞳中,她才意识到,她似乎骂的时间过长了,竟然忘记这个危险的男人了。

“呃——这个,那个,我知道了。”她身体慢慢向后仰,脚步配合着向后退去。“我知道这不能怪你,无论我是不是被人捆绑来的,无论我是不是被人贩子陷害了,你都是出了银子买了我。我是明白的,很清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卖身文书上的卖身银两五百两还给你的。只是现在我身上只有十两银子,你可不可以先收下这定金,等我回到京都,我一定派人将剩余的银子给你送过来。”早知道有这种事情,她就该从老伯伯卖首饰的二万两银票中抽一张留在自己身边的。

阎星魂冷笑地盯着花破茧递送过来的十两银子,他道:“女人,等你到了京都,我剩余的银子估计也飞了。”

“喂,我是一个商人。你明白吗?商人最注重的就是诚信,没有诚信,是没有办法做生意的。所以,你不可以侮辱我的经商人格。我说过我会派人给你送过来,我就一定会给你送来的。区区五百两银子而已,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银子,破坏我经商的声誉。”花破茧异常认真地跟阎星魂争辩道,她一定要让他相信,她是个有职业道德的经商之人。

阎星魂却冷哼了一声。

“女人,你说破了嘴,也没有办法拿出五百两银子。所以,本庄主给你的机会没有了。”他横眉冷目一扫。“来人,带十三夫人回庄。”

“喂,你这个人怎么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呢,我告诉你,我刚刚替一位老者赚了两万两银子,我没有欺骗你,拜托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将五百两银子还给你的。”花破茧非要阎星魂相信不可。

阎星魂却二话不说,他已经没有兴趣听她废话了,但见他一把抓起她的身子,带上了高大的黑马。

啊——

花破茧虽然在锦衣王朝生活了多年,可惜,她还是没有学会骑马,她看见马,她的心里就直打鼓,她没有安全感啊。

她尖叫着抱住阎星魂,紧紧地抱住,生怕这个冷血的家伙一不高兴,就将她扔下马,让她摔个骨头散架了。

阎星魂被花破茧抱住的瞬间,他身体一僵,本能地想甩掉花破茧。奈何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他抱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