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明白沙侯的心思,她沉吟半刻,冲着沙侯笑道:

“本宫敬重沙侯、沙门忠烈,只要本宫一日掌军、掌权,并州便永远是沙门的封地,世袭永悌!”

“谢公主!”沙侯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低头谢恩,心中却是无法平静:公主此言便代表了公主的态度和立场,燕国非她莫属。

其实这样也好,燕国皇室真的没人了,燕凌注定成为唯一的继承人,而且公主对沙门不弃,便能够保证沙门的地位。

“本宫还有事情先走一步!”燕凌温和的冲着沙侯笑笑,然后也不理会空善,直接起身上马离去。

空善无比怨念的看着走远的公主,小心肝受伤乱颤,无耻的司马错、该死的沙侯抢夺了自己在公主心目中的位置。

“公主,今晚我回去住,要不要让司马先生一起去!”空善忍不住了,眼见公主已经骑上了战马准备离开,他立刻冲着燕凌大喊道。

正打算跟司马错说话的沙侯听到空善的话不免一愣,心中疑惑,难道空善是公主的男宠吗?虽然见公主的确英明,但是公主有男宠却是事实的,尤其是沙侯初见空善便被他的美貌给震惊到了,而且刚才吃饭的时候空善这货就像是妃子一样“小鸟依人”的凑在公主身边,难免不让人想歪。

再看现在空善一脸奸情的看着公主,还要今晚同宿!沙侯心中愕然之余连忙错开了目光,不去看更不去管和想公主的私生活了。

“嗯,今晚带着司马先生一起回来!”燕凌扔下一句话打马离去。

空善立刻猥琐的凑到司马错身边,笑道:

“小错啊,今天别忙到太晚了,公主在等着咱们呢!昨天公主给你送了一件衣服,我担心你在河边穿脏,所以没有给你!晚上回去的时候给你,今天公主要宴请西蜀的韩恒,咱们可不要给公主丢脸啊!”

空善一脸以公主身边男宠自居的模样,说的相当带劲。而且“不给公主丢脸”这话相当有杀伤力,什么样的人才不给公主丢脸呢?自然是亲近之人了,也就是男宠!

沙侯在旁边看得一脸愕然,他本来是以为司马错是因为公主的睿智才跟随的,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有些猫腻啊!而且司马错在公主身边没有任何官职却能够得到公主的信任,不得不说其中有奸啊!

想想也是应该的,司马错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却仍然没有娶亲,若说先前他是因为颓废不在乎,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啊!他不娶亲难道是因为忙吗?难道不是因为公主吗?

而且刚才公主还亲自给司马错送饭!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给司马错送饭!他们两人…

“司马先生,本侯回城还有些事情,今晚宴会的时候见了。”司马错奇怪的看了空善一眼,却见空善傲然冲着自己一笑,那笑容说不清道不明,让沙侯十分意外。

“好!”司马错一开始工作就什么都忘了,也不去想身边的沙侯说的话中有什么含义,更不去管沙侯什么脸色,他只是淡淡答应一声便又忙着测量水位和流速了。

沙侯还想跟司马错说点什么,空善已经凑了上来,拉着沙侯便走,一边道:

“侯爷,您千万不要在意,小错一工作就这个样子,若是侯爷还有什么话说完全可以等到晚上的,小错晚上都是住在公主行宫的。”

“呵呵,晚上就不好麻烦司马先生了。”沙侯愕然之余只能苦笑拒绝,让自己晚上去公主行宫找司马错?自己可没有那么不长眼!

虽然沙侯觉得司马错不是那种为了美色不顾一切的人,但是公主绝丽姿色无双,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的多看两眼,难道不是吗?!司马错喜欢公主也没错的。

哎~看来自己果然是老了啊,沙侯心里苦逼,自己只是比司马错大十几岁,便很不了解他的想法了呢!就像他愿意给公主当男宠一样!

122 公主近宠

燕凌回城之后很意外的看到了王子珍,分别多日不见,他明显的瘦了。

王子珍就等在武隆城门前,身后跟着大队的亲兵卫队,武隆城大小官员全部整齐的列队在城门前、以梅修为首恭敬的站着,默默的看着这个在公主身边最有权势的“男人”!

“公主,您出去怎么就带这么点人!出了危险怎么办?你们这些侍卫真是该死,为什么不多派些人跟着!”

王子珍左等右等,终于看到燕凌骑着战马带着数名亲卫从河边回来了。激动的王子珍连忙跑了上来,亲自为燕凌牵住了战马,王子珍一动,他身后一百名亲卫立刻跟着上来,行动迅速,场面相当壮观。

以前公主出行千名铁甲军开道,而现在公主的私兵已经有十余万,出行竟然只有这么几个人跟着,王子珍自然意外了。

“王子珍,你怎么来了?别责怪这些亲卫了,是本宫不让那么多人跟着!”燕凌立刻从战马上跳了下来,眼看着王子珍还在冲着自己身边的亲卫瞪眼,燕凌便哈哈笑道。

王子珍不顾自己身上的风尘仆仆,忙着为公主打扫凤袍上的灰尘,一边怨念道:

“公主好狠的心,把奴家一扔就是一个多月,可想死奴家了!”

“哈哈,本宫出来风流,哪能拖家带口,自然把你留在城里看家了!”燕凌大笑。

王子珍怨念的看着燕凌,见她比以前清瘦了好多,立刻心疼道:

“这些该死的厨子难道没有给公主做好吃的补品吗?!奴家不跟在身边这些厨子就翻了天了!”

王子珍没有跟在公主身边服侍,觉得那些服侍公主的人都不靠谱,怎么想怎么心烦,公主多么宝贝,这些人伺候起来竟然还不上心,没有把公主伺候的白白胖胖的,就是这些人不好。

“好了,以后你就给本宫做厨子吧,我知道你做的饭菜最好吃!”燕凌也有些心疼的看着王子珍,把他留在凤城实在是逼不得已,想来凤城中的事情也够他忙碌的,看他都瘦了。

“公主就知道打趣奴家!”王子珍甩着浮尘,轻轻给燕凌弹掉了身上的灰尘,做幽怨状。

城门前所有的官员就那么傻乎乎的站着、看着,一个个想死的心都有,他们可以看到公主调戏男宠,但是想不到公主跟太监也可以这么暧昧。

“凤城里的事情都交给影子和司马成打理了,公主就放心吧,而且最近昭烈帝的身体很不好,早已经不上朝了,奴家可以留在公主身边好好伺候着!”王子珍搀着公主一边朝城中走着,一边肆无忌惮的说道。

司马成乃是三朝元老,要让他帮忙照看凤城中公主的产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王子珍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服侍公主了。

城门前的官员再次侧目,昭烈帝身体不好?快驾崩了吗?公主要做女皇了吗?而且司马成不是当朝丞相吗?也是公主手下?他已经投靠公主了?老丞相火眼金睛定然是不会看错人的,这些人也在算计着自己应该如何向公主表决心。

“陛下的身体要紧吗?”燕凌习惯性的问道。

王子珍瞥了公主一眼,见公主的确实在担心昭烈帝,他心里苦逼的叹了口气,小声道:

“还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放心吧,昭烈帝的身体没有大碍的。”

燕凌沉默的点头,不说话了。

王子珍瞧公主似乎不高兴了,便说件高兴的事给公主听,道:

“皇甫家的老太君听说皇甫珍活着回来了,身上的病一下子全好了,奴家来之前还见过老太君了呢!老太君的病好了之后小宝便被接回去了,现在奴家可是闲人一个,就专门来伺候公主了。”

这件事情的确让燕凌高兴了一把。燕凌的心情不禁好了许多,问道:

“皇甫玉养在凤州的大漠马还有吗?还有,听说皇甫轩出关深入了北疆腹地,有消息了没有?”

“公主惦记的都是这些!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公主留在京城的闵氏兄弟吗?!”王子珍幽怨的说道,大有怨念公主三心二意,不管这些男宠们的死活。

闵青竹被公主狠心的扔进了虎贲营,而闵青枫则是被赶去了幽州,前段时间闵青枫刚回来,王子珍看着他都瘦了一圈,而且也黑了好多,原来是多么标致的人物啊,就这么被当成士兵和斥候用,王子珍都心疼呢!

“那些人我养不了,手下的兵都快养不起了呢!”燕凌开始叫苦。

“公主就知道养兵,您都不知道现在朝中老臣们都巴不得公主可以带着私兵去扬州呢!公主啊,您的私兵太厉害了也不好,遭人惦记啊!”王子珍满脸愁容。

虽然朝中的大臣都不足为惧,但昭烈帝若是一道圣旨下来,让整个荆州参战,那公主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现在公主还不能公开抗旨啊!

“本宫就不怕他们惦记,就怕他们不惦记呢!你给陛下上道折子,就说本宫今日便出动水军攻击南唐!”

燕凌才不怕这些,她的私兵就是要让朝中的那些勋臣们知道,只有勋臣们重视自己私兵了,自己才能大方的在各地征收军饷,而且还可以从昭烈帝那里弄点银两。

燕凌的小金库实在不多了,十余万私兵光靠自己是支撑不下去的,希望朝中那些老臣们在念着自己私兵的时候也能给陛下或者户部提个醒,让他们操心一下自己私兵的军粮。

“散了吧,都散了吧!梅大人,奴家有话跟您说,您一起跟来好不好?”进城之后,王子珍见那些官员都在身后跟着,他挥手像是赶鸭子一样把所有的官员赶开,却唯独将梅修给留了下来。

王子珍跟在公主身边,对待官员不上心早已经成了习惯。燕凌也没有觉得王子珍的做法有什么不妥,而梅修却是刺头的上来就道:

“请公主责罚王子珍,他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却对朝廷大臣吆五喝六,置我大燕官员于无物,此等歪风必须制止!”

梅修的话相当严厉,且当着王子珍的面说话一点都不讲究,相当于直面斥责了。

“梅大人言重了,王子珍不过是传本宫的命令而已。”燕凌呵呵笑着,跟梅修打哈哈。

梅修一脸严肃,咬住王子珍不放松,执拗道:

“公主不可包庇他!公主刚才并没有让王公公传话,众位官员可以作证!”

梅修说着便要拉周围那些大臣上来作证,可周围的大臣们早就跑光了,梅修这货不怕死的得罪公主,他们才不跟着起哄呢,要死他一个人死去,这些大臣可不傻。

那些腿脚慢的大臣使出了吃奶的劲跑,一边跑心里一边骂:该死的梅修要死非要拖着他们,也不看看王公公是什么人,他也敢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这些狗官,跑的倒是快!不用你们作证,本官也要说下去!”梅修不屑的大吼一声,转头便要继续质问王子珍,却见王子珍忽然跪倒在公主面前,恳切道:

“刚才老奴僭越了,还请公主责罚!”

“…”燕凌沉默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梅修,见梅修正奇怪的盯着王子珍看,似乎他在看王子珍是真的谢罪、还是装模作样。

“对!王公公所言不错,必须治他的罪!”梅修跟在在旁添油加醋。

“公主,不守礼无法成方圆!老奴认罚!”王子珍大声说完,扬起耳刮子便朝自己脸上打来,他下手倒是狠,一巴掌下来便打得自己满嘴流血,显然是下了狠劲的。

燕凌刚想上前制止,梅修却突然冲了上来拦住她,恳切道:

“王公公必须受罚!公主不用亲自动手,他既然自愿就让他自己动手吧!”

你妹的动手,老娘只不过想上去拦住王子珍,不要他自残,老娘可没有答应要处罚王子珍。

“公主若只想做公主可以纵容王公公,但若是您想做君王,就必须处罚王子珍!”梅修自然明白燕凌在想些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是拦不住公主的,便只能跟公主讲道理。

燕凌闻言,不免怔然,她忽然想起了昭烈帝身边的孙穆恩,这个太监头子虽然是被自己弄死了,但是生前孙穆恩的确是很守规矩的,对任何人都甘用低姿态,也正是因为孙穆恩如此收敛才让他承皇恩不衰,且朝中大臣无人因为私怨而状告孙穆恩,或者是下黑手。

现在对王子珍的处罚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燕凌陡然明白了,但是即便明白并不代表她愿意。王子珍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太监,可以说比昭烈帝这个生母还要亲切好多,眼看着王子珍受罚,燕凌怎能高兴?!

王子珍仍然在打自己耳光,甚至打得满嘴流血,打掉了一颗牙齿。燕凌看的心疼。

“够了!下不为例!”燕凌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制止了“自残”的王子珍。

梅修在旁看着王子珍自己打自己挺惨的,也就当是处罚了,所以便不说话的站在一旁装死人。他是知道公主生气了,不过公主生气管他什么事,生气伤身也伤不到自己。

燕凌气呼呼的看梅修一眼,见这货一脸淡定的站在一旁看热闹就生气,便大声道:

“梅大人忠诚直言有功,从此封赏为公主府知事!武隆同知职位暂且由别人代替!”

公主府知事这官可大可小,当初方敏芝便是做的公主府知事,那可是管的相当多,权利相当大,只不过若公主不给你放权,这官知事只不过是个闲职,屁事没有,就当光杆司令吧。

这也算是燕凌对梅修的“报复”和降职。毕竟武隆同知虽官小却是有实权的、燕凌知道梅修处罚王子珍没错,只不过她心里仍是生气的,便忍不住的想要剥夺一下梅修的实权。

若不如此,燕凌觉得对不起王子珍,这个衷心的老太监不应被这么对待!自己应该为王子珍撑腰的。若在这件事情上自己不能有所表示,那以后其他的官员们也会肆无忌惮的攻击王子珍。

“多谢公主封赏!梅修感激涕零!”梅修岂能不知道这是公主对他的“处罚”,但是这货却是一脸兴奋的拜倒了,他是真的拜倒了。

梅修向来就懒,不喜欢干事实,武隆同知所管的事情太多,太繁琐了,他倒是更喜欢在公主府里当一个闲职,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王子珍见此,自然也明白公主是为了自己出气的,王子珍本想给梅修求情的,但见公主正在气头上他便理智的保持了沉默。

只不过经此事之后,王子珍忽然发现这个梅修还是有点本事的,跟他从影卫手里拿到的情报相差无几,的确是个人才,值得公主拉拢的人才。现在既然他已经被公主任命公主府知事也倒是一件好事,无非等以后自己多给公主进言,让公主好好用此人。

“公主,奴才搀您回去休息吧!今晚不是还要宴请西蜀的韩恒吗,老奴一定要给公主好好的打扮打扮!”王子珍用手绢擦干净了嘴才上前来服侍,因为自己打掉了牙齿,说话的时候不免漏风,他便用手绢小心的捂着。

“嗯,好,梅修跟着住进行宫吧,今晚你也参加!”燕凌跟梅修不冷不淡的说完,亲切的跟王子珍走了。把梅修一个人冷落在后面。

梅修这人没皮没脸的跟上来了。

那些没有走远的官员远远的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个个的忍不住惊悚。刚才公主竟然是升了梅修的职?他们没有听错吧?不过也有些无聊猥琐之人开始有别的猜想了。

公主八成是看上了梅修的长相才让梅修去公主府的,肯定是这样!只是可惜了梅修新婚的小媳妇。

而在这些官员中自然也有明白事理之人,他们看出公主对梅修是明升暗降的,知道公主是摆明了要袒护王子珍,明白了公主对王子珍的态度,这些官员们在以后的时间里必定要对王子珍更加客气一些。

“公主啊,老奴有件事情跟您说!”一回到行宫燕凌自然把梅修给扔到侧院去了,而把王子珍带在了身边,王子珍刚进屋便一脸兴奋的冲着燕凌道。

“看你高兴的样子,是不是皇甫玉又打胜仗了?”燕凌笑问道。

王子珍闻言立刻满脸苦逼相,担忧道:

“公主这么想听驸马的事情?”

自己准备要说的可不是驸马的事情啊!王子珍郁闷之余有些担忧,公主似乎对驸马也太好了吧,这可不是好现象,公主将来是要为君的,既然是为君之人就不能对一个人太专一,公主的心应该装着天下,而且王子珍也明白在感情中太注重感情的那人必然是受伤的一方。

“额…当然不是了,若是除去驸马之外还有让本宫高兴的事情那是最好了。”燕凌笑道。

王子珍哀怨的看着燕凌,他分明知道公主说的不是真心话,不过他仍是十分高兴道:

“幽州的闵青枫回来的时候带回来好消息,皇甫轩将军带领五千铁骑出关直奔北疆腹地战果甚丰!北疆国南部的谷蠡王已经被皇甫将军给全歼了!整整十几万的人口啊!真是想不明白皇甫将军是怎么做到的,只带着五千骑兵没有补给,装备也算不上精良,竟然是杀掉了北疆十几万人!啧啧~”

王子珍兴奋的说完,满意的看到了燕凌错愕的摸样,他不禁得意道:

“公主也觉得皇甫轩将军厉害吧?”

“自然是厉害了。”燕凌从错愕中回神,心中对皇甫轩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当初幽州失陷,皇甫轩带领五千骑兵返回幽州敢于面对数十万军团的时候她便佩服他的勇气,而这一次他竟然是只带着五千铁骑,不带任何补给和粮草的深入了北疆腹地,抛开他神话般的战果不算,即便是他这份勇气也值得所有人尊敬。

一个浑身是胆的将军带领五千精卒踏进敌国万里疆域,且成功的消灭北疆整整一个部落十余万人马,这样的战果足以让他傲视天下,如此战神无出其右。

“皇甫轩将军忠肝赤胆,公主对他应该有所表示才对!”王子珍适时的在旁边说道。

“嗯,的确应该有所表示,便再给皇甫轩划拨一笔军费吧,用来犒赏他和凯旋回来的勇士们!五千人不管死活一律有赏!”燕凌点头,心里却是有些沉重,他带着五千人出去,还不知道能够回来多少人呢,但是不管回来多少人,都应该一律封赏。

“公主,这样的封赏太轻了,公主何不将皇甫轩招为驸马!”王子珍立刻在旁边道。

“皇甫玉是驸马啊!”燕凌睁大了眼睛。

“驸马又不是只有一个,昭烈帝的男人不是有很多吗?而且还都有封赏的,不如公主封赐皇甫轩为近宫侯?”王子珍一本正经道。

近宫侯,顾名思义就是当初昭烈帝为封赏一个宠受的男宠而御赐的封号。

作为皇帝可以有皇后,三位皇贵妃,四位贵妃,十二位妃,二十位嫔…下面还有乱七八糟一大串子的名头,全都是作为皇帝的女人。

而既然女人做了皇帝,自然也可以有好多男人了,近宫侯只不过是一个封号而已,若是陛下想,可以有更多的名头用来封赏。

王子珍不觉得公主只能拥有一个男人,既然天下都是公主的,那么天下的男人也都是她的!

“皇甫轩乃当世名将,若是让他做了本宫的近宫侯岂不是招人耻笑!这个主意不行,本宫相信皇甫轩定然有钟情的女子,你还是查一查吧,本宫可以给他们赐婚的!并且还有大笔的礼金奉送!”燕凌笑的灿烂,而且看起来没心没肺。

王子珍盯着燕凌看了半晌,不确定公主是不是喜欢皇甫轩,但是公主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照办了,等有时间了一定探一探皇甫轩的口风,看他是否对公主有意!

“我在凤城的兵器作坊怎样了?”燕凌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赫连月隐已经来武隆帮助方敏芝的水兵制造兵器了,所以凤城中作坊的运营便让她担忧了。

“司马丞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工匠,很有水平!公主完全不用担心的,而且黑伏虎这个人很忠诚可靠,让他把守作坊没有问题,另外…公主,老奴把闵青竹带来了,他不是当兵的料啊!若是公主不想看到他,就让他净身跟着老奴吧!”王子珍这话说的相当轻松,而且理所当然。

无论如何闵青竹都是公主的人,若是公主不要的话,就只能跟着自己咯,而要跟在自己身边就必须要让闵青竹当太监了。

“…”燕凌愕然的没话说,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是很不了解给男人净身当太监的,既然她没有能力阻止太监这个物种的存在,那么就尽量的不要祸害人了,而且闵青竹这个人也不算讨厌的,还是不要祸害人家了吧。

“方敏芝的手下还少个识书断字的人,让闵青竹去船厂帮忙吧,本宫用不着那么多太监!”燕凌为了不让闵青竹遭殃,便开口道。

“方都督手下的人的确少,但是让闵青竹去方都督的手下真的合适吗?闵青竹可曾经是公主的人啊!”王子珍十分焦虑的看着燕凌,他觉得燕凌对待这些男宠太过绝情,而这可不是好事,因为公主对这些男宠越是绝情便越发让王子珍觉得公主对驸马太专一了。

甚至王子珍都忍不住的想,是不是皇甫玉这个小混蛋不让公主养男宠的呢?绝对不能让皇甫玉左右了公主的想法和愿望!他的公主就应该无拘无束,想干嘛就干嘛!

“给闵青竹一份差事,他就是军中官员了,从今往后跟我没有关系!”燕凌无所谓的说道。

“老奴遵命!”

眼看着燕凌满不在乎的样子,王子珍更加担心了。但是当他看到公主打开书桌上的宣纸,露出她绘制的战船时候,王子珍心中忽然一动,问道:

“公主觉得方敏芝这人怎样啊?”

“嗯?挺好啊,而且是水战奇才,这些战船就是本宫专门为他准备的!”燕凌指着宣纸上新绘制出来的一艘海船道,这艘海船用的是维京人战船的技巧和思路,整个战船几乎是用整块巨木制作,线条流畅极大的减轻了航船阻力,船身较浅、船头则带着巨大的航帆,保证了航船的速度。

燕凌绘制这种战船的理念是用来偷袭的,毕竟维京战船的攻击性和防御性不高,唯有机动性和速度超过所有的战船。维京人是历史上相当野蛮的民族,他们的战船为了追求速度便摒弃了防御,甚至连甲板和船舱都没有,可以想象到当这些维京人驾驶着光秃秃的战船航行在大海上时的危险程度。

要乘坐维京战船,首先需要的便是胆略!

燕凌一直都觉得维京人不是野蛮的象征而是勇气和胆略的象征,这也是她看中维京战船的另外一个原因。

“方都督如今也有二十一岁了吧!”王子珍眼看着公主认真绘制战船的样子,再想到方敏芝玉树临风、潇洒英俊,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王子珍心里便开始活动了,无论如何都应该让公主身边多点男人的,不能只有皇甫玉一个!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你要转行做媒人啊!”燕凌用见鬼的眼神看着王子珍、

王子珍则是娇涩而笑,翘着兰花指盈盈道:

“只要公主喜欢,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老奴都给您弄来!”

燕凌无语,她知道王子珍不是说笑的,现在公主府里面还有不少的男宠呢,都是王子珍给弄来的,燕凌都在郁闷该如何安排这些男宠的去处呢!可千万不能让王子珍再往自己这里扒拉男人了。

“别!别!您老人家还是多心疼一下本宫手下的将领吧!方敏芝、沙庆之、空善等等,他们不是都没有娶亲么!你还是先给他们找媳妇吧!本宫不能总是自己吃肉,让手下的将领连汤都吃不到啊!”燕凌连忙摆手。

王子珍不解的看着公主,傲然道:

“他们这些人不娶亲又不是老奴的责任,而且他们也不归老奴管啊!老奴就只关心公主!”

“好好,你还是先给我准备一下晚宴要穿的衣服吧!”燕凌说不过他,便让他去准备自己的晚服,自己好腾出点时间来修改一下维京战船的样式。

“老奴这就给您准备去!”王子珍得意的扭着小腰准备下去,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身回来,一脸神秘的冲着公主道:

“公主,穆纤纤这个人您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从影卫送来的情报看,穆纤纤并没有从本宫这里盗取什么有用的情报,反而是帮助本宫不少,若不是她弄走了本宫故意散布的假情报,恐怕北疆这一次进攻的就是山海关吧!”燕凌沉吟道、

王子珍也皱起了眉头,小声道:

“穆纤纤现在还在京城,老奴已经让影卫盯着了,不过她回京之后倒是很老实,整日呆在公主府里帮助守卫打理府邸呢!”

“你的意思是穆纤纤这人可以留下?”燕凌听出王子珍口气中对穆纤纤的赞赏。

“嗯,公主有没有想过,穆纤纤送出去的假情报她自己可能知道是假的呢?”王子珍满脸沉思的问道。

燕凌也随着点了点头,道:

“有这个可能,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最近先不要动穆纤纤了。”

“好嘞,老奴先去给公主准备礼服。”王子珍答应一声,甩着浮尘走了。

燕凌则是坐在桌边提笔未下,她不相信穆纤纤是北疆的奸细,她之所以留着穆纤纤是想看看她跟什么人联系而已,燕凌相信穆纤纤联系的人必然是燕国内的一方权贵或者军阀势力。

燕凌的打算是等着穆纤纤露出马脚之后一并铲除,她是没有太多怜悯心的。

只是经过王子珍刚才一说,燕凌倒是觉得穆纤纤有些可怜了,她毕竟是女子,而且自己故意透露给穆纤纤的情报她也可能知道是假的,但她仍是送出去了。穆纤纤这个女人一直让燕凌有些看不透,她是奸是忠,是好是坏…

但是有一点燕凌可以确定,穆纤纤跟苏婉婉关系很好,但是穆纤纤却从来没有利用苏婉婉做些什么,这一点值得燕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