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是,这三个虫子一直在附近徘徊着,算是被黎征的哨声吸引过来。

我更不明白了,心说他废这么大力气叫来三个虫子干什么,难道这虫子的牙齿很厉害能帮我们咬断鬼藤?

第42节

可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却一脸顿悟的表情,嘴角还都挂上了诡异的笑。

第二卷 雨林魔宫

第十六章 傀儡当道

黎征的口哨很明显在给三只磷火虫指路,让它们乖乖的飞到我们身边来。

我对黎征驱兽技术倒不担心,只是觉得我们与磷火虫之间隔着鬼花地带,它们就算想飞过来那也是千难万难,弄不好刚进这恐怖地带就会被鬼花蚕食。

我本想出言劝黎征一句,可看他那全神贯注的架势我又不忍心打扰他,心说反正那也只是三只虫子,死就死了吧。

黎征很有耐心,一遍遍重复吹着口哨,那三个磷火虫最终被打动,排成直线陆续闯进鬼花地带。

我冷眼旁观,表情先由不忍转为吃惊,最后变为不可思议,那些鬼花对磷火虫压根就不理不睬,尤其这三个笨虫子还特意沿着边上飞,我觉得只要哪个鬼花一张嘴,一口就能将它们吞入口中。

我听别人说过,吃过人肉的狮子就不会对其他动物感兴趣,因为人肉最嫩,我不知道这道理是不是也对鬼花有用。

等三只磷火虫飞到我们身边后,黎征又将口哨的风格换了换,调子压得很低,还隐隐透出一股柔情之意来。

我没注意拉巴次仁他俩什么表情,但我却被黎征的样子惊呆了,他本来就生的一副美女样,配合着柔情,竟让我这颗老爷们的心都砰砰直跳。

磷火虫又落在缠着黎征的藤条上,虽说我还没研究明白黎征的目的,可我知道,好戏来了。

果然,黎征停止吹哨,还深吸气调整呼吸,我好奇,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但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却一脸惊恐的闭上眼睛,他俩可都是响当当的热血汉子,能有这种表情,倒真挺让我意外。

可接下来我就明白他俩这么做的目的了,黎征突然尖叫一嗓子,他的叫声极其凄凉还特别勾人心魄,我听得心血不住上涌,要不是自己被鬼藤缠的死死地,弄不好还得腿一软跪在地上。

这还没完,三只磷火虫也砰砰的炸了体,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掺杂在黎征鬼音之中,无疑让我雪上加霜,更加难受。

而它们自爆后还喷出一股黄绿色的液体,这液体沁在鬼藤上即刻自燃起来。

鬼藤怕火,在这刺激下它迅速的松开黎征,原地拧动着。

黎征喊出鬼音后,脸色变得很苍白,明显耗费不少心神,但他顾不上休息,挣扎逃出去后就拾起一根散落在地的火把,借着磷火点燃,又向我们奔来。

我们周围炸了锅,墙上的、洞顶的鬼藤全都现了原形,钻出来疯狂的向黎征扑去。

我看这满天藤条,一时间有些愣神,甚至这才连连后怕,知道此地的凶险。可黎征倒不惊慌,自身快速的打起了陀螺,让火把围着自己转圈。

有些鬼藤扑到黎征身上,但都被火把一烤下就迅速退去,其他大部分鬼藤都围在黎征外围,大有等他力竭时一同扑上的架势。

不得不说,黎征露了一把真本领,他这强悍劲都让我觉得,拉巴次仁在他面前就跟个三岁顽童似的。他转陀螺的速度越来越快,抽空还用脚勾起另一个火把,变魔术般的一晃,新火把也诡异的燃着了。

他仍用一个火把驱赶敌人,把新火把都往我们身上抛。

要在平时,看到别人往自己身上丢火把,我还唯恐避之不及呢,可现在我却拿出一脸期盼样尽全力向火把靠去。

没多久,我们三也相继脱困,黎征停下陀螺转,我们凑到一起背靠背,各自拿个火把组成个小阵。

黎征嘱咐小心,又带着我们一点点往外靠去。虽说这次我们有惊无险的过了鬼藤区,但慌乱下也丢了不少装备。

我们周围炸了锅,墙上的、洞顶的鬼藤全都现了原形,钻出来疯狂的向黎征扑去。

我看这满天藤条,一时间有些愣神,甚至这才连连后怕,知道此地的凶险。可黎征倒不惊慌,自身快速的打起了陀螺,让火把围着自己转圈。

有些鬼藤扑到黎征身上,但都被火把一烤下就迅速退去,其他大部分鬼藤都围在黎征外围,大有等他力竭时一同扑上的架势。

不得不说,黎征露了一把真本领,他这强悍劲都让我觉得,拉巴次仁在他面前就跟个三岁顽童似的。他转陀螺的速度越来越快,抽空还用脚勾起另一个火把,变魔术般的一晃,新火把也诡异的燃着了。

他仍用一个火把驱赶敌人,把新火把都往我们身上抛。

要在平时,看到别人往自己身上丢火把,我还唯恐避之不及呢,可现在我却拿出一脸期盼样尽全力向火把靠去。

没多久,我们三也相继脱困,黎征停下陀螺转,我们凑到一起背靠背,各自拿个火把组成个小阵。

黎征嘱咐小心,又带着我们一点点往外靠去。虽说这次我们有惊无险的过了鬼藤区,但慌乱下也丢了不少装备。

黎征明白我的意思,笑了笑解释道,“天佑,这树墩之所以这么粗倒跟它年纪没多大关系,大峡谷里有种古怪的树菌,能刺激树瘤的产生,这棵树其实没多大,只是它被树菌迫害的严重,生了大量树瘤出来,久而久之的堆积就成了这幅摸样。”

我一听树瘤就连连皱眉,甚至还联想到人身上长瘤子。

拉巴次仁趁机插话道,“宁天佑,看你那不识货的样,树瘤可是宝贝,这东西也叫瘿木,很值钱的,这么说吧,你能从那树墩上掰多大块树瘤下来,你就能换多少钱。”

倒不能说我贪钱,我只是不相信拉巴次仁的话,还反问他,“你所说的当真?”

看我较真,拉巴次仁又想了想,补充一句,“我说的钱可不是五十一张的大钞,而是一块一张的拖拉机。”(第三版人民币一元钱图案是个开拖拉机的女司机)

能看出来,这次拉巴次仁没夸大,虽说树瘤价格一下被他压低许多,但我心里仍挺震撼,看着树瘤也没刚才那么反胃口了。

我们边走边聊,而打远处也出现两个黑影,向我们缓缓走来。

我们都默契的止步,盯着黑影看,我能从这黑影走路木讷的样子上猜测出,这是那两个逃跑的傀儡人。

我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偌大的洞穴里还能“巧遇”,而且再往深了想,我们离魔宫老巢不远了。

这俩傀儡人没急着靠近我们,反倒停在树墩旁,机械的爬了上去,又板正的立在树墩上,提着石斧。

我不懂它俩这举动是什么意思,看着既像跟我们打斗,又有种放我们一把的架势。

我们没急着过去,反倒趁机聚在一起合计起来,我的意思,我们四个人,它们只有两人,我们二对一的跟它俩打,绝对赢面大,而且打赢它们后,黎征还能下灵蛊,捕捉些信息出来。

可他们三却没我这么乐观,尤其拉巴次仁眯个眼睛盯着傀儡人瞧了半天,摇摇头说,“不行,它们站上咱们在下,打斗起来它们是防咱们是攻,太吃亏。”随后他又虚指着傀儡人,“你们再瞧,这傀儡人的身板比以前涨了好多。”

我顺他目光看去,别的没瞧出什么,只觉得它俩的胳膊粗了好几圈,就跟气吹一般。

我心说这什么毛病?难道它俩跟我们打斗完在逃命时掉到水沟里了?被水一泡弄了这么个惨状出来?

黎征三人都是武把子,想法没我这么幸灾乐祸,黎征还跟我解释一句,“天佑,照我们的看法,傀儡人学过内功,现在正在发功期。”

我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一阵武侠片没少播,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竟把内功都搬了出来。

可黎征却很正式的告诉我,现实中真的有内功的存在,但绝不是武侠片里被夸大到神话的地步,他说内功其实跟气功差不多,是道家修养的一个法门,一般人习练后,在打斗前施展,会让自身潜力大幅度增大,甚至肌肉都能比平时鼓胀的多,战斗力更是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知道黎征不会乱说话,既然他这么讲,这内功的东西我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而我话题一转,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解决傀儡人。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摇着头,黎征想了片刻对我们说,“咱们不着急,先过去跟他们对持,一会我也先上场,试试他们身手。”

这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四人紧挨着走到它俩面前,只是我发现,我们站在下面仰着头看它俩,先不说别的,光底气我们就差了一截。

黎征对我们打个勿动的手势,接着提着一把这折叠刀走出去,围着树墩整整转了一圈,可傀儡人却自大的一动不动,就算黎征走到他俩身后,他俩头都不回一下。

突然间,黎征弓起身子,像豹子般跳了出去,还将折叠刀直指一个傀儡人的胸口。

只是他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在我一个眨眼间,他这试身手就结束了。

我不知道他试出什么来,但给我感觉,这里面大有学问。

第43节

第二卷 雨林魔宫

第十七章 相师破之论

黎征站着一动不动,脸上却挂着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我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也没敢贸然打扰,扭头问拉巴次仁这到底怎么回事。

拉巴次仁跟黎征表情差不多,只是他的紧张劲比黎征稍逊一些,还趁空答话,“宁天佑,黎征试探那招下的是死手,可这两个傀儡人却不躲闪,在地道里咱们跟它俩交过手,它们也是打斗的行家,这种反应,里面没猫腻才怪呢。”

我点点,觉得他这话说得在理,这时黎征也动了,他警惕的看着傀儡人,慢慢凑到我们身边。

拉巴次仁跟他默契十足,先开口问,“黎征,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黎征微微苦着脸摇头,“它俩光站着,一点身手都不露,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呢。”随后他又一转话题,“我一个人试它俩身手显得太被动,万一被它们夹击,我连逃的时间都没有,拉巴次仁,你跟我一起同去,一人负责一个。”

他这话听着没什么,但我知道,按现在情形看,试身手的风险很大,甚至都有可能一去不返,可拉巴次仁没犹豫,拎着折叠刀倔强的一点头。

他俩一左一右分开,又配合着步伐一同向傀儡人走去。巴尼玛则闪身到我面前,大有保护我的架势。

这俩傀儡人仍大咧咧的站着,但它俩却各自找准目标,冷冷观望黎征俩人的一举一动。

两声爆喝几乎同时喊出,他俩都双手握刀,拿出力劈华山的架势,对着傀儡人全力一砍。

这次傀儡人动了,而且反击的很疯狂,它俩也嘶吼一嗓子,举起石斧对着黎征与拉巴次仁狠狠砸来。

一来石斧的重量占了优势,二来傀儡人站的高,从上往下发力,只交手一招,黎征和拉巴次仁就败退。

黎征倒还好,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可拉巴次仁就惨了许多,他先是快速的后退又收势不住往后一倒,还跟个肉球似的后翻了一圈。赶巧他翻完圈就滚到我脚下,我急忙用膝盖一顶,给他收住劲。

不过这一折腾,拉巴次仁都懵了,在我扶起他时,他还稀里糊涂的四下看着,大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我是真想开他句玩笑,只是现在这形势真不是乐观的时候。

两个傀儡人又都恢复原来的举动,提着石斧漠视我们,而我们四个趁空又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黎征和拉巴次仁还没彻底回过乏来,都咳咳的咳嗽着,脸上更是显出一股不自然的红,黎征一边捶着胸口一边说,“这两个怪物真邪门,有这么恐怖的实力竟不趁机杀了咱们,反倒休闲的站着。”

我觉得也是,而且它俩这么以静制动,反倒让我心中发毛。

拉巴次仁皱着眉,又把他那背包卸了下来,拍了拍说,“这两个傀儡崽子太难缠,咱们也别废话,我用宝贝灭了它俩得了。”

这是进魔宫后,拉巴次仁第三次提起他背包中的宝贝,可还没等我接话,黎征就一边注视着傀儡人一边往拉巴次仁身边凑去,“你把背包打开,让我看看你这宝贝到底是什么?”

拉巴次仁显得很自信,不过这爷们也挺可气,故意拉开一个小缝,只给黎征瞧了瞧。

我看不到包里情景,只好观察黎征脸色,但我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黎征看完宝贝后的样子。

双眼瞪的奇大,脸上时而木讷时而吃惊,还有种掩盖不住的喜悦。

我心说这到底什么宝贝,竟能让黎征这种人都为之动容。我主动往前靠了靠,也想瞧一眼。

可拉巴次仁却嗤的一下把拉锁封上,对我神秘一乐,就算婉转的把我给拒绝了。

我最烦别人勾我好奇心,可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拉巴次仁又追问黎征,“怎么样,我这宝贝对付傀儡人没问题吧。”

黎征肯定的点点头,但他却没顺着拉巴次仁的意思来,反倒说,“你算是给我来个惊喜,不过用它来对付傀儡人有些可惜了,这傀儡人还是交给我的灵蛊吧,等一会咱们遇到鬼藤主体时,你用宝贝就再合适不过了。”

拉巴次仁盯着傀儡人看了看,一脸不甘心样,还不满的哼了一声。

也说那俩傀儡人邪门,明知拉巴次仁挑衅,却仍是无动于衷。

不过话说回来,它俩现在不动也对我们有好处,至少我们有时间接着商量对策。

黎征沉默稍许,说了个对付傀儡人的法子,他想让我们中一人去挑衅,把这俩傀儡人从树墩上引下来,他再伺机下灵蛊,借着灵蛊的捣乱我们最后合力一击。

我听得连连点头,觉得此计可行,但与此同时也发现,他们三不约而同的看起我来。

我也不笨,立刻明白他们的用意,指着自己说,“你们不会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吧?”

他们出奇的默契,一同点头不说,还推来推去的把我给弄到最前面。

我一看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要硬着头皮再强调一句,让他们务必保护我的安全。

他们三也真挺用心,三把折叠刀都护在我身前,我深喘吸几口气,调整下心情,清了清嗓子开始骂阵。

我先对这俩傀儡人一拱手,问了句,“两位算卦么?问学业、感情还是财运?”

俩傀儡人没反应,拉巴次仁倒忍不住嘟囔一句,“宁天佑,你扯什么用不着的?叫你挑衅你真当自己算命么?”

我瞪他一眼但也没理会,接着话往下说,“两位先生,既然你们不好意思开口,那我就先说几句啦,你们二位目光呆滞、体不协调,是没有求学天赋的,建议还是不接触书本的好,而你们身臭嘴笨、面相憨傻,在感情上也跟桃花无缘,注定打一辈子光棍,至于财运嘛,我倒可以指条明路,你们脚下的树墩子可是个值钱之物,两位大可扛着它去墨脱贩卖,保准能得一笔横财保你们三年吃喝。”

其实我一边说一边都做好了退后的准备,毕竟自己含沙射影的把它俩骂了一通,换做谁谁都会大发脾气,可实际却是,我这一套“理论”说完,它们没反应。但拉巴次仁倒被我说乐了,还嘿嘿笑着回应,“宁天佑,看不出你小子牙尖嘴利的,这么绝的话也能想出来。”

我无奈的一笑,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不过傀儡人没下来,我这挑衅就不算成功。

我不管那个,继续挑着它俩的毛病结合着命理冷嘲热讽。

在我又说几句后,终于有个傀儡人动了,它缓缓抬起胳膊指了指我,又捂住自己左眼。

我明白他是在用行动反驳我,说我是个半瞎子。

我一下来了火气,要知道我左眼可一直是心中的一块逆鳞,要在以前,我也只能气得哼哼几声,但自打冰川天童事件后,这左眼也算复明了,再被傀儡人用这事嘲笑,我受不了。

我故意昂起头,撩起头发,把左眼露给它俩看了看,可想不到它俩却脑袋一低,双手一立,闭起眼睛来。

我不懂它俩弄出这举动是什么意思,索性扭头问黎征,“小哥,它俩是在用珞巴族特有的动作鄙视我么?”

黎征摇摇头没接话,我也搞不懂他这摇头到底是否定还是不清楚的意思,但话说回来,这俩傀儡人肯定不是赞我。

我刚才说了一通,把自己会的那点算命套话都说一遍,现在再想从这方面挑衅,有点胸无墨水的感觉,索性一转话题,把左脚长靴脱了下来捧在手里,“二位,站着睡觉很伤身子,睁眼看看我这神器吧,这是被茅山道士施过法,少林法师开过光的,用它降妖除魔、收鬼灭妖的无上法宝——破鞋!”

其实当我这破鞋一说出口时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我以前听瞎眼师傅说过,破这个词在玄学中是很有讲究的,而且也是一门学问,像破阵、破军、破天机等等,我虽没学过玄学,但觉得拿破字来起名就一定会让别人觉得很深奥很厉害,可没想到破鞋的名字一叫出来,里面的意思就全变了。

尤其拉巴次仁,还特意咧嘴嘘我一声,“你吹了一大通,合着就是个破鞋?我看还不如靴子好听呢。”

虽说那俩傀儡人还没反应,也没像拉巴次仁似的这般对我冷嘲热讽,但我脸上挂不住了,拎着破鞋做个投掷的样子接着道,“两位,我说了这么一通,你们也该过来找我‘算命’了,要还在树墩上装疯卖傻,小心我用破……神器招呼你俩。”

我本意就想比划比划,做做假动作,可不料靴子太沉,我又用力过猛还没收住手,这靴子竟被我真撇了出去。

第44节

18 深入腹地

我发现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老话真没说错,我无意间一撇,这靴子竟当不当正不正的扣在傀儡人脑袋上,尤其还是靴筒朝下,大有当帽子的架势。

我心里叫遭,知道麻烦来了,自己也别拿相师理论说事了,光是扣个帽子,就足够有让傀儡人追杀我的理由了。

我不耽误,扭头转身后逃,还慌忙对黎征他们说,“你们顶住,我上后面凉快凉快去。”而且我生怕他们打斗起来会误伤我,这一逃还跑出去挺远。

可等我停下来回头一看,发现那俩傀儡人还没反应,尤其是头扣靴子那位,又腿一软瘫躺在树墩上。

不仅我愣了,黎征他们也一脸诧异,拉巴次仁又嘟囔一嘴,“宁天佑这靴子是我给他的,难道是我有眼无珠?它真是个神器?”

我看没打起来,心说自己干在这站着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又跑了回去,拉巴次仁拉住我说,“你把另外那只靴子也脱下来再撇一把试试,咱可说好,要是这靴子真是神器,你可得还我,大不了我给你双新的。”

我也有再撇鞋的想法,他这话正说到我心坎里去,我一抬右脚又想脱鞋,但黎征摆手止住了我,随后一脸警惕的弓着腰,小心向傀儡人靠去。

等离近了,他把折叠刀平推出去,对着仍是站立的傀儡人捅了捅,可他没捅几下,这傀儡人就瘫躺下去,明显已经气绝身亡。

我当然不认为它俩的死是我造成的,毕竟自己说的那些算命套话一点实质杀伤力都没有,我肯定他们的死另有他因。

黎征怕傀儡人装死,为了保险起见,又不客气的用刀猛砍它们几下,尤其有一刀砍的很严重,我隔远都能听到裂骨声,但傀儡人仍挺身不动。

我们解除警报爬上树墩,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各自找个傀儡人翻眼睛,黎征则把起脉。

拉巴次仁最先摇头说,“傀儡人瞳孔都散了,死定了。”巴尼玛随后附和,而黎征则显得很认真,甚至半闭着眼睛沉默不语,片刻后才收手说,“这傀儡人是死了,不过照我说,他们的生机在一个小时前就已荡然无存,刚才它俩用石斧反击我和拉巴次仁,应该是回光返照前的最后一搏。”

我赞同黎征的话,但令我好奇的是,他光是给傀儡人把脉,竟能品出这么多的玄机,我不懂到底是中医脉相真有这么神奇之处还是人死后的脉相会有什么突破性的改变。

拉巴次仁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把话题一转又问,“黎征,傀儡人在地道里跟咱们打斗那会还都活蹦乱跳的,怎么隔了这会功夫,它们的生机就没了?”

我和巴尼玛也一同看向黎征,这问题也是我俩迫切想知道的。

黎征想了想,说出他的观点,这俩傀儡人的‘生机’应该是给了鬼藤,只是鬼藤到底要它们生机去干什么,咱们要再往深走才能知道答案。

我听他的解释觉得挺恐怖,但我又不得不强压下心口恐慌,随着他们继续前行,而且拉巴次仁还把背包反着背,挂在胸前,看样是想图个方便,随时能把他那所谓的宝贝拿出来。

我们没走多久,路就开始变窄,尤其到最后,两侧宽度也只有十多米那么大,我一侧头都能看到洞壁。

我们料到鬼藤会有主体,也就是其根部所在,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鬼藤主体竟会那么变态。

这是整个空洞的最里面,一个有牛犊那么大的鬼花长在一坨根茎之上,而且这鬼花还闭合着一抖一抖的,在它花瓣上,也密密麻麻长着一堆小鬼花,有的大张着嘴,有的紧闭花瓣,还有的正一张一合运动着,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再说周围环境,数不过来的老藤条密布在四周洞壁上,尤其在大鬼花的顶上还有一个有人腰般粗细的洞口,只是这洞口都快被老藤爬满,只有一条条细丝般的光线从外面射进来。

我知道,我们要找的魔宫出口就在鬼花上面,但这里是鬼藤的地盘,我们贸然借路保准死的很惨,而且洞壁上如此多的藤条要缠住我们四人的话,保准能包出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肉粽子来。

我们站在远处没敢往里走,都皱眉向里看,个人感觉,我们摊上的麻烦不小,而且拉巴次仁那深藏不露的宝贝,弄不好都派不上用场。

黎征观察最细致,还上下左右来回的看,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我忍不住先问他,“小哥,你看出什么结果了么?说来给大家听听。”

黎征指着洞壁,“这上面爬的不是鬼藤,貌似只是很一般的藤条。”

我不信,借着他的话也仔细看了看,但我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黎征又说,“鬼藤的茎秆很粗,还都是一根根独立的,可你们看洞壁上的藤条,每根都很细,还相互缠绕着,这明显跟鬼藤不是一个品种的。”

我觉得从理论上讲,黎征说的很有道理,但事实如何,还得找个人去做实验,而且这实验的危险系数很高。

也怪我一时忘了这哥三的“默契”,开口来了句,“你们谁去试一下,其他人在后面盯紧些就是了,只要出现异常咱们立刻救人。”

他们三又一同看向我,尤其拉巴次仁还开口说,“相师去。”

上次他们三诓我去挑衅傀儡人,拿相师口才好当借口,我觉得还说的过去,可这次是去试探鬼藤,我心说这跟相师不相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