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剩我和巴尼玛了,我本想自己当第三,但话到嘴边又变了,“巴尼玛,你先来。”

巴尼玛点点头,也学着拉巴次仁那般,先把火把熄了,又活动下身子,但接下来他却牢牢抱在铁链上,把握着节奏,一点点往前爬。

其实光凭过铁链,一下就看出他们三人的身手如何,虽说巴尼玛这动作看着狼狈,但却让我眼前一亮,本来还悬着的心也稍稍落了点底,心说自己一会也这么干。

爬铁链的速度很慢,三十米的距离,巴尼玛足足爬了二十分钟,而且他到对面后也累的不轻。

最后只剩我,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挥舞起火把,大有给我鼓劲的架势,我知道自己再拖也没用,怎么样都要熬过这一关。

不过我没熄火把,反倒掘个坑把它插在地上,我想刚上铁链时能有个亮,不然黑咕隆咚的自己别一失手侧歪下去,那可就死的太憋屈了。

我趴在铁链上后发现,也别说爬了,光是抱着不动都很费劲,铁链晃晃悠悠,我身下又是不见底的深渊,无论怎么安慰自己,我心里恐惧的阴影都散之不去。

黎征三人又给我鼓劲,最后我一咬牙一横心,慢慢爬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长时间,或许是求生的意念在影响着自己,我四肢上的力道衰了又来、来了又衰的,那难熬劲就甭提了。

但我也真佩服自己,慢悠悠的硬是爬完一多半路程,估计再有一支烟时间,我就能与他们见面了,而且他们的火光也把我周围区域照亮。

可这时异变来了。

在我擦火把那地方,突然的火把抖动起来,又渐渐侧歪倒地,随后一根鬼藤钻出地表,顺着铁链向我伸来。

它前进速度很快,不久就出现在我身后。看样它嗅出了我的体味,又把爬行的速度降低,但身子却打起弯来,有种攻击前的架势。

我急的心里连连暗骂,心说这鬼东西怎么专欺负我,尤其还在如此特殊时期下手,自己现在累的四肢都发抖,抱紧铁链都勉强,哪还有精力跟它打斗。

拉巴次仁高喊一声让我放心,接着拉起铁弓,对着鬼藤射了一箭出去。

在我印象里,他箭术很高超,可这次他却失手了,这一箭偏的厉害,连鬼藤边都没沾上。

按说我看的该泄气才对,但心里却突然涌现出一种劲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爬行速度瞬间提升一大截。

可鬼藤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它提了速,直奔我双腿袭来。

第40节

第二卷 雨林魔宫

第十四章 鬼花地带

如果之前有人说他被植物撵过,我保准会哈哈一笑摇头不信,甚至还会把这人当神经病对待。

可自打来雅鲁藏布后,我这观念就彻底的被打破了,尤其这“荒唐”事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刚才来了劲头拼命地爬,本以为是潜力激发,可现在一看,这只是一时的热血,我没爬两下人又萎靡了许多,尤其望着身后的鬼藤,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惊得,连脑门都见了汗。

在鬼藤即将缠住我左脚的一刹那,嗖的一声响,拉巴次仁又射了一箭,这次他射的很准,一箭正中鬼藤茎秆。

鬼藤不是动物,看似中了很严重的一箭却对它一点伤害都没有,尤其这么一刺激,它还左扭右摆起来。

我觉得它是发火了,我又扭头看了看拉巴次仁,心说你这爷们好心我知道,但也不能帮倒忙,把这恐怖的植物给惹毛了,难不成怕我一会死的不够透么?

我是真没觉得自己有生还的可能,对着他们三大喊,“你们走吧。”

黎征急了,一把抢过铁弓,又拿着一个铁箭使劲戳着火把头,把燃着的布料拧到箭头上。

我懂他的用意,是想用火箭射鬼藤,毕竟植物都怕火,而拉巴次仁也没闲着,他突然爆喝一声,对着掌心吐了点口水,一闪身又下了铁链。

他倒腾双手飞快向我赶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急的大喊,“拉巴次仁,让你走你就走,我这次没跑了,你别想着斗鬼藤给我争取时间,我爬都爬不动。”

拉巴次仁哼了一声不答话,等到我身边后他轻喝一声抬起双腿,紧紧夹住我。

我一愣神,这时鬼藤也赶过来再次缠住我脚,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香饽饽”,被他俩这一人一妖争来争去。

黎征让我别慌,又拉紧弓射了一箭,这铁弓是他转送给拉巴次仁的,别看从没不在我面前玩弓,但我发现,他的箭法更胜拉巴次一筹。

这一箭不仅射穿鬼藤,还把它死死顶在铁链上,箭头火苗也瞬间转移给它。

鬼藤停止缠我,还猛地挣扎起来,拉巴次仁趁空急喊,“你松手。”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说这爷们是不是吃错药了,鬼藤好不容易被黎征打退,他却让我撒手自杀。

拉巴次仁等的不耐烦,腾出一手使劲扯着我连说,“松手……松手。”

就他这莽撞动作,我俩要不是朋友,我绝对把他当成鬼藤一伙的,而我也真倦了,被他拽几下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拉巴次仁就没料到我这么不禁拽,他夹着我还差点被我顿下铁链,可这爷们力气真大,硬是憋的一脸通红,用一只手撑住了。

我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大头朝下看着漆黑的深渊,可腰间却被拉巴次仁夹的生疼,想死死不了,想活又很痛苦。

拉巴次仁终于趁机双手抓住铁链,又大喘一口气跟我说,“忍着点,我带你过去。”

我就可怜巴巴的被他夹着,一点点来到对面,黎征和巴尼玛又一同发力,将我俩拽了上去。

我刚才还觉得他们爬完铁链的样子很狼狈,可我现在比他们都要不堪,整个人四脚八叉的趴在地上,还后怕的吓出一脸虚汗。

鬼藤被火烧断了一大截,最后又一点点缩回去,一时间危险解除。

黎征三人都没催我,让我歇了好久。直到我气顺了,人缓过神,我们四人才继续探路。

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们仍处在地下空洞中,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走了不久前方出现十余间小屋。

这小屋都是用泥石和木材搭建而成,我们四人互相看了看,都一眼疑惑。

我先开口问,“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住人?难不成是那些傀儡人?”

黎征摇摇头不置可否,又提醒我们拿好武器,说找个房子转转。

他们三一人一把折叠刀,而我什么都没有,最后一合计,只好握了下拳头,也算是准备了。

但我长个心眼,没走在他们头前,心说自己也不是敢死队,一会真有危险,我也只是辅助的料。

我们就近来到一个屋前,拉巴次仁不客气,率先疾步走去踹出一脚。

他这脚劲可太大了,整个屋门都被他踹飞,而在破门一刹那,黎征和巴尼玛也一左一右护在他身旁。

整个屋里静悄悄的,我们警惕的鱼贯而入,我发现这屋里没什么摆设,但在屋角却发现了几把相当破旧的石斧。

我们又陆续逛了其他屋子,尤其在最大那间屋中,不仅有石斧,还多了一些瓶瓶罐罐。

黎征蹲在身,挨个看了这些瓶瓶罐罐,又对我们说,“在百年前,其他屋子应该是给珞巴勇士住的,而这间屋子就该是那恶巫师的住所。”

我挺好奇,指着瓶瓶罐罐问,“你看着这些破烂就能断定是巫师的东西?”

黎征笑了,还用折叠刀对着一个瓶子敲了敲,“这不是一般的瓶罐,该叫咒坛才对,是老一辈巫师用来藏药的,而且这珞巴巫师很讲究,咒坛用的竟然是骨灰瓷。”

我不知道骨灰瓷有什么讲究,但光听这名字就让我头皮发麻。

黎征又带头走了出去,指着这些屋子跟我们强调,“珞巴部落的女子全被祭祀了,而剩余的勇士及巫师却在这生活一段时间,咱们小心些,这里一定离鬼藤的老窝不远了。”

我们都赞同的点点头,不过话说回来,走到这里后,四周都是空旷地,接下来往哪奔成了问题。

黎征说他有办法,还把背包脱下来,拿出了花帽鼠。

也说这小老鼠命硬,我们一路打打杀杀的闯过来,它躲在包里既没死也没受伤,只是它被抓出来后脾气很差,又嘶又咬的,大有恐慌的架势。

黎征不惯着它,还一甩手把它丢到地上。花帽鼠一落地就立刻奔着一个地方逃跑了。

黎征望了望它逃跑的方向,又指着相反方跟我们说,“咱们往这走一定能遇到鬼藤。”

其实我还真有种随花帽鼠逃跑的想法,毕竟这老鼠的感知能力强,它往哪逃哪里就该安全,可老鼠的智商低,它认为安全的地方不一定是出口,我们也不图一时的避难,只求能逃出魔宫。

这次我居中,他们三成丁字形把我团团围住,我们就这么走了很远,直到再次踏上青砖地,来个一个地道前。

这地道跟之前那个很像,也点着长明灯,只是墙壁图片却变了,不再是什么三目男子,而全是一个个眼睛。

我们没急着进去,黎征用最后一支箭对着一个眼睛狠狠射去,不出我们所料,中箭一刹那,这眼睛活了过来,还探出它的花头乱喷一通汁水。

我恶心的直抿嘴,又大体看了看,这地道足足有百米长,再往里就漆黑一片了,我合计这地道就是故意留下来的阵势,墙壁上中了鬼花,防止外人入侵。

我问他们怎么办,尤其墙壁的鬼花如此之多,我们想硬闯是绝不可能的,就算一人长九个脑袋都不够被这花扣得。

拉巴次仁脸色阴沉,把背包卸了下来,跟我们说,“不用怕,我有办法。”

我眼巴巴看着他,心说这爷们终于肯露家底了,可黎征却一摆手,接话道,“拉巴次仁,这次还用不上你那所谓的‘秘密武器’,我有办法过这鬼话地带。”

我看着拉巴次仁又背好包,心里小小失望一把,但又打起精神看起黎征来。

黎征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拧开盖让我们闻。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耍了心眼,都退到我身后,尤其拉巴次仁,还悄悄推了我一下,那意思让我先闻。

我心说亏我把他俩当做兄弟,这时候却被他俩卖了,黎征也不在乎我们谁先来,直接把瓶子推给我,还特意说,“天佑,闻完告诉我你的感受。”

我应了一声,但我也不傻,心说不就玩心眼么,自己当过相师的人还怕这个?我憋着气凑了过去,假意闻起来。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探个头看着我,而黎征望着我一点没变的表情有些吃惊。

我又探回脑袋,深深吸了口气,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好香,这是什么东西?”

拉巴次仁念叨一句香?又一脸好奇的走过来,接过瓶子狠狠吸了一口。

我没想到这爷们一下变得这么实惠,而且他这一口下去,接着人就往后倒,要不是我和巴尼玛见机快及时扶住他,他保准能狠狠栽一跤。

等他缓过神来后,使劲搓着鼻子喊着酸,又扭头狠狠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怕他这表情,甚至还假装看不到,黎征也知道我刚才耍滑,笑了笑。

但随后他又严肃起来,指着瓶子说,“这药水是拿一种植物花粉熬成的,气味刺鼻,而且酸性很强,鬼藤的汁水有咸臭味,应该是碱性植物,咱们要逃过鬼花地带,就得借着这药水。”

我没懂黎征的意思,多问道,“小哥,咱们把药水涂身上么?这会不会是饮鸩止渴呢?鬼花地带是过去了,但咱们身子也会被药水烧坏。”

拉巴次仁拿出一副你悟性太低的眼神看着我,又特意指了指身穿的长袍。

我一琢磨,终于弄懂了黎征的意思,而且还忍不住笑起来,心说这办法,真妙!

第41节

第二卷 雨林魔宫

第十五章 冒险突围

黎征一边摸着自身长袍一边跟我们继续解释,“咱们的袍子很厚,但是药水的酸性更强,一会我来弄,把咱四人的长袍都涂上一层酸水,我们就躲在袍中走过鬼花地带。记住,只有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药水就会侵入长袍,烧伤我们皮肤。”

我没觉着这时间有多紧,尤其鬼花地带只有一百米的距离,平摊下来我们一分钟走十米,我心说就这速度爬也能爬过去。

随后黎征又从包里翻出个小刷子,我们三也先脱了长袍,我还好些,里面穿了个背心,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却都光着膀子。

我们把随身物品贴身带好,又把长袍托了起来,在上面挖了两个眼洞,站成一排任由黎征往上刷药水。

我发现黎征刷的很小心,每一刷子下去都务求谨慎,药水量既不多也不少,但饶是如此,我还被这股酸味刺激的直咳嗽。

而且我发现自己也犯了个错误,黎征刷药水耽误很长时间,我们四人的袍子全刷完就用了五分钟时间。

接下来我们不敢耽误,躲在袍子里组成个正方形的阵势一同向鬼花地带走去。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在前,我和黎征在后,我们两人一组互相紧靠着,这样每人都会少受一方面的攻击。

在我们刚踏入鬼花地带的一刹那,墙壁上就有眼睛猛的伸出向我们狠狠扑来。我刚开始还有些担心,怕酸药水不起作用。

但事实比黎征预料的还乐观,鬼花一碰我们袍子,就跟触电似的抖了一下,在往回缩的同时还疯狂的喷着汁水。

我忍不住窃喜,心说这种妖物也能有今天。可随着我们深入腹地,我的窃喜渐渐转变为痛苦。

一波波鬼花扑来,又被袍子上的酸水吓跑,虽说我们没中招,但它们撞击力不小,弄得我向外的半个身子,没一处不疼,尤其是腰间,过铁链时还被拉巴次仁夹过,现在新伤旧伤加一起,那股疼劲简直深入骨髓。

而这时又出现了新问题,被鬼花碰的多了,外袍上药水量越来越少,新来的鬼花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们四人压力瞬间增大不少,就拿我来说,有个鬼花正好扑在我侧脸位置,它还不死心,隔着外袍对我猛吸,我都能感到袍内空气的流向,而且也亏我双手捏的死,不然袍子也保准被它吸走。

我被它的死皮赖脸劲弄得恼火,隔着外袍狠狠踹了一脚出去,把它远远踢开。

黎征也刚挣脱了一个鬼花,扭头对我们喊道,“两人一组换队形。”

我们应了声好,我还故意落后一步,跟他调换下位置,这么一弄,我们对外袍上的药水量又充足起来。

黎征探出身子向远处瞧了瞧,跟大家说,“脚步加快,咱们还没走完一半距离,再这么下去会很危险。”

可他这话刚说完,突然地,墙壁上的长明灯一同熄灭,周围陷入一黑暗之中。

我先是一惊,又是一喜,问黎征,“小哥,是不是魔宫的机关解了,那咱们原路返回不就能逃出去了么?”

黎征沉默稍许回答道,“天佑,别管那么多,这魔宫反复无常,咱们只管往前冲自行找出路,别被它牵着鼻子走。”

拉巴次仁也说,“别管黑,咱们就奔直了走,再犹豫下去可要玩完。”

而且他还瞬间提了速,我本想辨着他的脚步,跟他走下去,但鬼花并不受黑暗干扰,仍是啪啪的往我身上扑。

我被杂音一干扰,根本就听不到其他人的脚步声。

可我没急,反倒深吸几口气,凭着自己感觉,一步步往前冲,我自认自己路感不错,可没走多久竟咚的一声撞到墙壁上。

也亏得是我胳膊肘先触的墙,不然这么实打实的撞上去,保准够自己受的,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哼呀了一声。

隔远传来拉巴次仁的声音,“宁天佑,你在哪?叫你走直线你却撞墙,来,往我这边靠。”

我知道他们三都是猎手出身,自己这次失误也不算丢人,索性老实的应了一声,又试着跟他们汇合。

他们三真挺够意思,都紧紧挤在一起等我,尤其我靠过来后,拉巴次仁怕我再走丢,还喊起口号来。只是他这口号不知道跟谁学得,还喊错了,“一,一,二一二……”

我本来听的很仔细,还对号入座的迈着脚步,可他这二一二喊出口,我冷不丁迈错腿差点侧歪倒地上。

拉巴次仁又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育我几句,可我却听得直憋屈,心说照你这口号的喊法,走不错才有毛病呢。

而我也调整下心态,只把他的口号当成一种信号,不再在乎里面的内容。

在整体提速下,我们有惊无险的过了鬼花地带,这时长明灯又诡异的亮了。

我急忙四下瞅着,看看身在何地。

我们还在地道里,只是墙壁上没了眼睛,也没注意谁先带的头,我们陆续从长袍里钻了出来。

别看酸药还没沁透长袍,但有些地方被鬼花撞的多了,也让我们感染到丁点酸气,我们也不顾忌面子,都伸手在身上乱挠解痒。

尤其拉巴次仁,身上毛发重,他挠着时还发出沙沙的声响,但他心情不错,扭头看着鬼花地哈哈笑了,还赞了一句,“黎征,你的药真神,咱们这次逃的痛快。”

可他乐的还太早,突然间,两侧墙壁抖动起来,大片碎石碎土往下落,又有四个鬼藤迅速从墙里钻出,闪电般向我们袭来。

我们都处在放松状态中,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全中了鬼藤的道。而且鬼藤的进攻跟鬼花又完全不同,它们只缠人,把我们从头到脚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我、黎征和巴尼玛,我们三相对好些,被缠后都倒在地上,可缠拉巴次仁的鬼藤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不仅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包个严严实实,还拽到墙壁上,跟施刑似的把他吊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勒的,拉巴次仁直哼哼,骂骂咧咧好一通,我倒没太着急,毕竟自己一时半会除了行动困难还没其他危险,但我也没泄气,试着各种办法挣脱着。

我发现鬼藤比绳子要厉害的多,绳子没生命,只要有挣脱的机会,多活动身子保准能逃过一劫,可鬼藤却跟我唱反调,我越挣脱它勒我就越紧,最后我一叹气,不得不放弃。

黎征与巴尼玛也跟我差不多,不久都陆续放弃了抵抗,只有拉巴次仁,一直在晃悠着。

我看他晃悠觉得难受,索性劝一句,“爷们,你先冷静下,咱们一同想想办法。”

他呸我一口说,“宁天佑,合着你们都躺在地上不疼不痒,我可被吊的难受,再歇一会我这半条命都被吊没了。”

我一合计也是,尤其他个头大体重沉,吊起来坠力可不小。

看我不接话,他又晃悠起来,而且他还越晃越脸红,越弄幅度越大,到最后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一个摆钟。

我们都处在放松状态中,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全中了鬼藤的道。而且鬼藤的进攻跟鬼花又完全不同,它们只缠人,把我们从头到脚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我、黎征和巴尼玛,我们三相对好些,被缠后都倒在地上,可缠拉巴次仁的鬼藤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不仅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包个严严实实,还拽到墙壁上,跟施刑似的把他吊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勒的,拉巴次仁直哼哼,骂骂咧咧好一通,我倒没太着急,毕竟自己一时半会除了行动困难还没其他危险,但我也没泄气,试着各种办法挣脱着。

我发现鬼藤比绳子要厉害的多,绳子没生命,只要有挣脱的机会,多活动身子保准能逃过一劫,可鬼藤却跟我唱反调,我越挣脱它勒我就越紧,最后我一叹气,不得不放弃。

黎征与巴尼玛也跟我差不多,不久都陆续放弃了抵抗,只有拉巴次仁,一直在晃悠着。

我看他晃悠觉得难受,索性劝一句,“爷们,你先冷静下,咱们一同想想办法。”

他呸我一口说,“宁天佑,合着你们都躺在地上不疼不痒,我可被吊的难受,再歇一会我这半条命都被吊没了。”

我一合计也是,尤其他个头大体重沉,吊起来坠力可不小。

看我不接话,他又晃悠起来,而且他还越晃越脸红,越弄幅度越大,到最后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一个摆钟。

而且他倔劲又上来了,我还没发表意见,他就自顾自的咬起来,只是他那牙口,吃个肉还凑合,用来撕咬鬼藤明显没够上级别。

就当我苦劝巴尼玛省省力气时,黎征没来由的吹起了口哨,而且他的哨声还很尖,让我听得心里有些发毛。

我纳闷的看着他,又瞧了瞧拉巴次仁和巴尼玛,从眼神的交流中我能品出,我们三都猜不透黎征的用意。

不久后,鬼花地带外就出现了三个磷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