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等周成海把枪撇过去后,哥布林小心的探出脑袋来,数了数眼前的枪管,等对上号后,他得意的笑了。

第十一卷 邪灵哥布林 20 算计

我发现哥布林不是一般的能算计,按说我们把枪拆解完都丢过去,他也该放心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又指着我们说,“抛个电筒过来,再把衣服撩起来我瞧瞧,万一你们滑头藏枪呢。”

我有种肺被气炸的感觉,但既然都听了黎征的计划,索性就直听到底,黎征把电筒抛过去,随后我们这些人又都撩起衣服,还先后在哥布林面前转圈。

哥布林瞧得仔细,等看清我们都没武器后他终于肯走出来,还特意把电筒照向我,尤其这小子使坏,还偶尔把电筒光对我眼睛射。

我压着怒火,一伸手挡住光线,哥布林啧啧几声又一摸腰间把右脸妖面拿了出来跟我说,“看你裤腰还别一个面具,难不成我拿的面具也是你的?我就搞不懂了,这破玩意有什么好,这帮虫子跟邀功似的合力把它送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冷笑起来,根本不想跟他解释,索性编个瞎话说,“我是卖面具的贩子,你这些虫奴脑筋一抽,非要抢我面具,看来它们都想让你戴着面具遮丑。”

哥布林被我气到了,还呸了一声,就势想把面具丢来打我。我本来看的一喜,心里巴不得他这么做,可这小子手都举起来了又停顿住,小眼珠溜溜直转琢磨起来,过了小片刻他又嘻嘻笑着跟我说,“不对,这面具材质不一般,肯定有说道,你不地道没跟我说实话。”

我心里稍有些失望,但面上没表露,还强调一句,“疑神疑鬼,就你这样还能办大事?”

可哥布林不上当,还想了一个馊主意,他一下把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跟我们说,“我喜欢赌,咱们今天就赌一把,如果我赢了,你们把命留下,如果我输了,我就把面具还给你们,怎么样?”

拉巴次仁被他气笑了,还高声强调,“小矬子,你可真会算账,合着不算怎么说,你的命都没事?”

哥布林狂笑起来,还伸出左手盯着爬满手的小蠊看着说,“我能有事?开玩笑,我的虫奴这么强大,谁能战胜我?”

我是没好意思开口反驳他,心说他还强大呢,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看我们亮枪后吓得躲在树后不敢出来。

拉巴次仁哼哼两声,又想在言语上跟哥布林斗嘴,可黎征却把拉巴次仁拦住,还接着说,“行了,你的条件我接受,咱们是不是要比试了?”

哥布林嗯了一声,打量四周说,“你们要找什么动物来斗我的虫奴,这林子大型动物没有,老鼠倒是挺多,老子给你们时间,让你们去捉几只过来充数。”

黎征笑了,摆摆手说不用,又指着身后两辆面包车说,“我们带了宝贝,刚才已经跟你的虫奴斗了一场。”

哥布林一下来了兴趣,还盯着面包车瞧了瞧说,“我说大半夜的虫奴怎么跑回来了,原来是你们宝贝搞得鬼,哼,我倒瞧瞧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能把虫奴吓坏。”

黎征对着四个无番组织成员使了下眼色,还特意高声强调道,“把箱子抬出来,准备跟哥布林斗一斗。”

无番组织成员都嗯了一声,还一同扭头往面包车上走。

我到现在是越来越迷糊,心说小哥刚才诡异的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根本就没特别的法子真要跟哥布林斗虫子么?

可还没等我问,答案就被无番组织成员揭晓。

他们是钻到了车里,但拿出来可不是箱子,那个带头司机突然先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突击步枪,而且他也不多话,对着哥布林突突突的打起来。

我算全明白了,心说怪不得刚才他们不急着围堵哥布林,还那么配合的把手枪拆了,合着这帮哥们留了后手,重武器都在面包车里藏着。

但话说回来,刚才我也坐了这面包车,竟不知道这突击步枪藏到了哪里。

这次哥布林算是惨大了,他可没少算计我们,但跟小哥相比还是差了一截,看到突击步枪出现时,他哇了一声扭头想跑,可他的速度跟子弹没法比。

突击步枪威力大,子弹打在哥布林身上时,不仅炸出一个个血花来,还把他身上不少肉都打了下去。

我看的直解恨,而黎征却显得有些着急,还扯着嗓子对开枪司机说,“兄弟悠着点,别打脸,那面具可是我的。”

司机点头回应黎征,又一边打枪一边往前走,看的出来他也把这小矬子恨坏了,直到突击步枪子弹全打光,他才不得不住手。

按说一般人挨了这么多枪,尤其身上都少了一堆肉早就该死了,但哥布林却没咽气,他倒在地上嘴里咯咯直叫,还一咬牙把红手举了起来。

这时其他无番组织成员也从面包车里拿出三把突击步枪,还并排跟带头司机站在一起,有个无番组织成员看哥布林举着左手不爽,还加了一枪,一下把他左手打没一半。

哥布林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突然挤着嗓子笑了笑,又突然尖叫几声。他这尖叫声很怪,我形容不出具体像什么,但随着他这一叫唤,远处林子里突然有了响动。

我本来放松的心还一下警惕起来,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出现了,黎征呢,则一皱眉叫着我们快撤,而他却没急着撤反倒向哥布林冲了过去。

我知道黎征惦记着妖面,趁这时候想把它抢回来,也看的出来,他是真急了,这么冒然跑过去很有危险。

我可不想他被那些无主的小蠊咬伤,急忙拽出小晴紧随他。

这些小蠊因为哥布林的死全乱了套,还疯狂的往我们这边冲来,而小晴也醒酒了,出来后看着这帮小蠊,扯着嗓子就龙啸几声。

我本以为小晴的龙啸声能对这些虫子有效,但实际稍微出乎我的意料,这些小蠊在龙啸声的刺激下,只是稍微顿了顿,并没伤亡,接着四下散开落荒而逃。

我愣了神,不知道小晴百试不爽的龙啸声到底出了什么岔子,而黎征借机已经把妖面从哥布林脸上摘下来,还趁空对我说一句,“妖宝宝受伤很重,威力大减。”

我被这话弄得心里有些难受,但这是事实,我又不得不接受,接着我跟黎征一起扭头往面包车上跑。

无番组织成员和周成海都已经在车上等我们,而拉巴次仁则站在车门旁对我们催促的连连摆手,还突然说了一句小心。

我本来不知道他这句小心是什么,但就在这时,我和黎征背后全都一疼接着又一痒。

我一下反应过来,我俩遇袭了,我急忙伸手往后一摸,把一个东西拽了下来。借着月光我看不清这东西的具体模样,但凭感觉这该是黎征说过的美洲大蠊的变异体,而且这变异体还真挺强悍,长着一双螳螂的爪子,它被我抓着不仅没急着挣脱,反倒用爪子使劲撕扯着我。

我气得想把它摔死,但黎征突然开口说一句,“天佑,先留着它,咱们赶紧逃命要紧。”

我知道他想留这个大蠊做实验,虽说哥布林已死,小蠊也被高脚蜘蛛弄死差不多,但大蠊还有很多,甚至都分布在这林子里,我们要不把它研究透,这虫害没法解决。

我就强忍着痛握着它,还加快速度逃到车上。

也该着我们运气,咬我和黎征的这两只大蠊是整个虫群的先锋,我们逃到车里也是紧赶慢赶,不然真被整个虫群缠住,我俩一时间想要脱困也十分困难。尤其在我俩逃跑时,小晴又龙啸几声,但无奈的是,这种大蠊竟然一点都不怕小晴的龙啸音。

我们刚关上车门,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就从整个车体上传来,不过好在我们躲在里面,一时间并没遭受到攻击。

带头司机冷静的把车开走,而另外的无番组织成员还急忙找了一个小塑料瓶,把咬我和黎征的大蠊全都弄到瓶子里去。

我发现这种大蠊的力道不小,在瓶子里也不安稳,左冲右撞下弄得瓶子不住发抖,但无番组织成员就把瓶子紧紧握住,它俩一时间也挣脱不出去。

黎征先让我转过身,对着我伤口处看了看,接着苦叹一声跟我说,“天佑,这大蠊也有毒,咱们都中招了。”

我听得一心急但随后释然心说我们有小晴在还怕什么,可现在的小晴龙啸声威力弱了不说,解毒能力也大不如前。

它是对着我俩都咬了一口,但没多久我俩还是上来一股抽搐感,虽说这抽搐感不太强烈,可着实把我俩虐了一番。

我们一共来了两辆面包车,我做的这是头车,带头司机当前引路,而且他路感很强,本身并没出岔子。

大部分大蠊都飞着追我们,相比车速,它们被甩的越来越远,这倒让我不担心,可问题是,车厢上还趴着一小部分大蠊,它们死死拽着车厢不撒手,换句话说,在我们车停的一刹那,这小部分大蠊还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我想到这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把这些大蠊弄下来。而别看黎征也刚缓过来,身子有些虚,但他还是想到一个办法,当先问带头司机,“兄弟,你车技怎么样?”

第十一卷 邪灵哥布林 21 援军

我搞不懂黎征怎么会这么问,带头司机也稍愣了下神,但很快点头回答,“还不错。”

黎征说出计划,“胖商人家门前有一块空地,咱们把车开到那里,然后两辆车对碰。”接着他还比划出一个交错的手势来。

我懂了黎征的想法,他是想接着两辆车互相进行微妙的摩擦,把车厢两侧的大蠊全都弄死,这么一来,只有车顶还有少量大蠊存在,我们真要对付起来也好下手。

可问题是这种车与车之间的对碰要把尺寸掌握的极佳才行,不然稍有一个疏忽把车厢擦漏,那我们麻烦可就大了,那些大蠊保准会抓住机会飞进来。

带头司机也有些犹豫,明显黎征出了一个难题,可最后他脸现一丝狠色,拿起车内对讲机,跟后面那车的司机通上了话。

这两人商量一通,又先后把车开到指定地点。

我有些紧张,坐在车里观察动静,而且在没对碰前,两辆车都停下来稍微准备一番,可就是这么一停,那些大蠊开始行动了。

它们都用利爪使劲抓扯着厢体,那种吱啦吱啦像锯木头一般的声音让我听得特别难受,甚至还有几只大蠊从车顶爬下来,挡在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它们还正挡住了带头司机的视线。

如果任由这几只大蠊趴在上面,我们想完成两辆车对碰计划的难度无疑加大,带头司机一皱眉,又把雨刷器打开。

雨刷器毫不留情的对着大蠊碾过去,本来看着雨刷器把大蠊碾成肉饼,甚至还把它们尸体推到一旁,我心里不由暗喜,以为麻烦解决了,可没想到它们尸体很黏,被雨刷器一推,划出一条条脏兮兮的轨迹来。

雨刷器来回摆动几下,但不仅没把这些脏物质弄净,反倒让玻璃更加肮脏。

带头司机又把喷水器打开,两条水线射在玻璃上,这下效果好了一些,虽说玻璃上的脏物质还很多,但他勉强能看清车外景象。

我们不敢耽误,怕再有大蠊扑到挡风玻璃上,带头司机对另外车呼叫一声,接着两辆车全部启动起来,又迎面对碰。

我不再看着前方,反倒扭头看着车侧面玻璃,第一次对碰,这两个司机还有所保留,甚至可以说算是一种试探。

两辆车擦过时稍留些空隙,只把部分大蠊弄死,但有了这次经验后,两个司机的胆子都大了,接着他俩把车一甩头,又加快速度对碰起来。

这次让我瞧的有点胆战心惊,甚至都听到车厢上传来的摩擦声,而且等两辆车交错过去后,我们都盯着厢体看着,怕真擦出裂痕也好及时拿东西堵住。

但不得不说,这两个司机的技术过硬,这次对碰成功了。

接下来我们又完成几次对碰,甚至这两个司机还多想了一个法子,让两辆车后屁股也顶到了一起,又玩了一把车与车的“接吻”。

反正这么一通折腾,这两辆车算是半报废了,但同样也弄死好多大蠊。接下来我们该想办法如何把剩余的虫子全灭掉。

黎征看着车内装蜘蛛的箱子,对我们说,“先把蜘蛛放出来,我在车里吹里令,等蜘蛛全准备好后,咱们就把车厢门打开,让它们跟大蠊好好斗上一斗。”

我们都点头赞同,甚至还动手把箱盖拿开。

在黎征里令的带动下,蜘蛛全都集聚在门口处,我还把小晴拿出来拽在手里作为替补,拉巴次仁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件旧棉衣,他就把棉衣挡在身前又凑到车门处准备开门。

但车对碰后,车门有些变形,他使劲推了半天也没把门推开,最后这爷们动了怒,还吆喝一嗓子用脚揣起来。

拉巴次仁用的力气不小,在连续十多脚下,这车门终于有些松动,他又就势狠力一堆,终于把它打了开。

在车门刚开的一刹那,立刻有两只大蠊冲了进来,但还没等它们咬我们,那些蜘蛛就对准它们冲了过去。

这是一种很残酷的厮杀,这些大蠊的凶残出乎我意料,不管是高脚蜘蛛还是五色大蜘蛛,它们对阵大蠊都有些吃力,甚至要我看,一对一单打独斗,连五色大蜘蛛都不是大蠊的对手。

但好在蜘蛛剩的多,在一番恶战下,勉强将这些残留大蠊消灭。望着遍地的虫尸,别看我们胜了,但一点想乐的心思都没有。

我知道其他人也都在想我正在想的问题,哥布林身死的林子里,还有很多大蠊存在,我们所剩蜘蛛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小晴也震不住它们,要把这群虫子消灭,我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黎征最先回神,还安慰我们几句,说咱们先赶回警局从长计议。

这样一番折腾后,我们在后半夜才赶回去,而且此时的我们睡意全无,全都聚在会客室商量起来。

周成海老实了,尤其他也一点对付大蠊的办法都没有,索性当一个听众。而无番组织成员的意思是,调几门迫击炮过来,对那片老林狂攻滥炸一番。

单从效果来看,这建议是可行的,毕竟被炮火一轰,绝对能把大部分大蠊全都砸死,但与此同时那片林子也没了,而且炮弹也不是白来的,真想把一片老林全部遮盖到,这成本也不小。

黎征面上赞同的点了头,可只把无番组织的建议归为B计划,他又想了一个A计划出来。

他对我们说,“大峡谷有种巨颚黑蚁,极度凶残,如果能联系人把这种蚂蚁运一些过来的话,绝对能把大蠊灭绝,而且这期间咱们还可以联系特殊组织,把捉住的两只大蠊拿过去让他们研究,一来看能不能找到克制大蠊毒素的解药,二来也让他们动动脑筋,看有没有什么病毒能只感染到大蠊身上并把它们弄死。”

我对比着分析一番,觉得还是黎征这建议好,甚至当先建议快点按A计划执行。

那些无番组织成员也很理智,先后点头认可黎征的A计划,甚至带头司机还表示,无番组织愿意出面去运巨颚黑蚁。

这一下全妥当了,我们按计行事,黎征给特殊组织去了电话,还在第一时间把大蠊样品交了出去,而那些无番组织成员也联系了上级部门,让墨脱那边找人去大峡谷捉蚂蚁,当然了,考虑到无番组织对捉蚂蚁没经验,黎征又把森冲推荐出来,让他们先联系这个大峡谷有名的扫把星。

按说我们电话也打了,计划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期间也算没什么事,正好能忙里偷闲的稍微歇上一歇,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歇着。

就在我们遗失右脸妖面的第二天,那死了瘦老头的村里就有人过来报案,说那瘦老头离奇的死在警卫室。

本来这是刑事案件,井子镇警局该立刻着手调查才是,但周成海这些刑警最近都在忙活哥布林的事,这案件也就无形的被押后了,而且我们也都明白,那瘦老头的死一点也不离奇,就是被小蠊大军给咬死的。

别看胖商人家的小蠊被消灭的差不多,但这并不保证那个村子能安全,或许瘦老头死的那天,小蠊大军只顾得上运走妖面,并没过多袭扰村落,可往悲观了说,残余小蠊以及剩下的大蠊极有可能再次返回那村子里。

那些村民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最后我们这些人一商量,决定去那村子驻扎,甚至在这非常时期,最好能想办法让村民全部撤离。

对于撤离的事,我是真挺头疼,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可周成海倒有了一个馊主意,他竟然找人跟警局唱了一出双簧戏。

他先去村子里把瘦老头案件的事说了说,但他没讲实话,只告诉村民,杀害瘦老头的凶手正藏匿在周围的山林里,而且虽然警方已经全力抓捕,但这杀手也可能随时跑出来再杀人。

另外他还让手下私下联系了这村子里几个能说会道的闲汉,暗地塞些钱,让他们在村子里造谣,说警方说的凶手其实是山魁,尤其这山魁不仅成群结队,还都有些道行。

反正这么一明一暗的一同吓唬,大部分村民真害怕了,要么找朋友要么联系亲戚,全都离开村子,只剩下少数脾气倔胆子大的,仍在村里居住着。

但这效果已远比我意料的要好,我们这些人又趁机准备一番,住进村里。

其实说是准备,可我们根本就没太多要准备的东西,四个无番组织成员都带上突击步枪,我们几个又都弄了一大通杀虫剂就算完活。

如果大蠊真攻过来,我们也只能勉强抵抗一下,再尽量把剩余村民开车带走,仅此而已。

这么一来,我们提醒吊胆的在村子里度过五天,而在第六天的一早上,无番组织的援军到了,一辆军用卡车向村里缓缓驶来,尤其卡车车厢里,还拉着足足十个木头箱子。

换句话说,巨颚黑蚁到位了。

但这效果已远比我意料的要好,我们这些人又趁机准备一番,住进村里。

其实说是准备,可我们根本就没太多要准备的东西,四个无番组织成员都带上突击步枪,我们几个又都弄了一大通杀虫剂就算完活。

如果大蠊真攻过来,我们也只能勉强抵抗一下,再尽量把剩余村民开车带走,仅此而已。

这么一来,我们提醒吊胆的在村子里度过五天,而在第六天的一早上,无番组织的援军到了,一辆军用卡车向村里缓缓驶来,尤其卡车车厢里,还拉着足足十个木头箱子。

换句话说,巨颚黑蚁到位了。

第十一卷 邪灵哥布林 22 援军(二)

在得知援军到来后,我们这些人都迎了出去,我打心里还暗暗佩服着无番组织的效率,毕竟从藏地赶到井子镇的路程可不近,尤其在这之前他们还要去大峡谷找巨颚黑蚁,五天时间能赶到,绝对堪称神速。

而令我惊讶的远不止如此,尤其看到卡车停稳,从里面走下来两个女司机时,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愣了下神。

拿当时来说,司机本来就是很稀缺的技术人才,至于女司机就更不用提了,而且眼前这两个女司机还把一辆卡车从藏地开了过来。

这两个女司机站在一起后显得特别不协调,她俩个子一高一矮,肤色也是一白一黑,看的出来,那白肤色的高个子是个汉人,而那黑肤色的矮女子是个藏民。

带头司机跟这两个女司机认识,先大步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又跟我们介绍起这两个女司机来。

那高个女子叫张圆梦,算是个副手,而那矮个女子的藏语名字很拗口,我听了也没记住,只知道她有个代号叫蛇莲。而且带头司机对蛇莲的评价很高,还不避讳的当我们面赞扬她。

“蛇莲不仅车技好,对驱兽术也有研究,这次她来押运巨颚黑蚁,咱们就不用担心蚂蚁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我们哥仨前一段时间也都学着驱兽术,一听蛇莲竟然是这方面的行家,一下来了兴趣,还大有想跟她多聊聊的架势。

但黎征也没忘正事,压下聊天的冲动,指着大卡车上的木箱说,“消灭大蠊赶早不赶晚,咱们这就去开车去老林吧。”

可蛇莲却毫不犹豫的把黎征的想法否了,还强调说,“这一路折腾下来,蚂蚁被颠簸的累了,精神不佳,现在就让它们投入战斗,明显吃亏,这样吧,我带来了一种药粉,只要喂给它们吃了,再过一天时间它们就会兴奋起来,而且跟大蠊一战也绝对能超水平发挥。”

我听的连连点头,觉得蛇莲真不简单,竟然懂得给昆虫喂药激发它们的潜力,黎征也认可了蛇莲的想法,把消灭大蠊的想法延后一天。

接着我们都看蛇莲露了一手,她爬到车厢上,把每个木箱里都洒了一些药。黎征很好奇这药粉的成分,还把用后余下的药粉接过来研究一番,能看出来,黎征并没研究出什么来,而且他看完这些药粉还有疑惑,问蛇莲道,“凭色泽和气味来看,这些药粉有毒,甚至给昆虫喂食后应该会让它们出现衰弱的症状,怎么你却能用它来激发蚂蚁的潜力呢?”

蛇莲笑了,并没多解释,反倒强调一句,“有句老话叫否极泰来,这种能弱化昆虫的药只要把剂量把握得当,就能出现反效果。”

我一点也不懂药理,但琢磨着蛇莲的话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黎征从专业角度出发,却没悟透这里面的玄机。

不过他也没急在这时钻牛角尖,回过神后就把这事暂丢到一旁,我们一行人又都进了村里,钻到临时的食堂中。

这是个村子,尤其大部分人已经撤离,并没专门做饭的伙计,我们这些人就一同动手,很快弄好了一桌饭菜。

反正明天才能对大蠊动手,我们就都没着急,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席间蛇莲还张罗着大家喝酒。本来她是远来的客人,既然开口说这话了,我们也该顺了她的意思。但问题是大蠊还没消灭,危险并没解除,我们只好打着哈哈回绝了她。

蛇莲也明白我们的意思,并没怪我们,但还是强调一句,“或许是我这人特殊,每次战斗前都喜欢喝上一顿酒,这么一来第二天的精神头才足呢。”

接着她话题一转,又盯着我们仨看着问,“你们是不是最近练习过大峡谷的驱兽术?”

她这话一说,我们仨都挺吃惊,甚至拉巴次仁还立刻接话问,“你怎么看出来的?难道练习过驱兽术还能在身体上表现出不一样么?”

蛇莲很肯定的点着头,又依次指着我们仨的脸,“外行人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可我一直研究这个,就能从你们脸上瞧出一丝端倪,而且……”说到这她拖着语调再无后话。

我觉得这女子有点吊人胃口,就急着追问一句。

蛇莲叹了口气,告诉我们,“其实大峡谷的驱兽术是有缺陷的,练习后虽然能驱使动物,但也会影响自身的感知能力。”

我和拉巴次仁对这话有些不解,而黎征琢磨一番后却点点头说,“我原本也怀疑这件事,发现自己学了驱兽术后,其他各方面能力都下降一些,我还合计着是自己练习驱兽术的方法不对,经你这么一说,没想到竟然是驱兽术本身有缺陷。”

蛇莲回应黎征,“没错,大峡谷的驱兽术是驱兽长老在先人留下资料的基础上研究改写而成的,虽说是改写,驱兽术在整体应用上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也有这个致命的缺陷,这也是我最近还琢磨明白的一件事。”

黎征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还继续问,“有什么办法能把这缺陷弥补么?”

蛇莲无奈的一摊手,“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练习大峡谷驱兽术就要有得有失,如果真的想让身手恢复到以前状态,那就得先停止对这种术法的练习,让时间来帮忙,把驱兽口诀彻彻底底从脑海中忘记,这样过个几年时间,身手也会慢慢恢复过来。”

我能听出来,这次我们仨算是惹上麻烦了,本来多学一个术法,却不想反倒被这积极的举动耽误了。

黎征最是无奈,还苦笑的连连摇头。而蛇莲沉默片刻后又一转话题,跟我们说,“其实大峡谷的驱兽术并非是什么好东西,我目前研究的是一种从国外引进过来驱兽法,凭目前练习进度来看,还没出现什么反噬的现象。”

这下不仅是我们仨,其他人也都有了兴趣,蛇莲一看我们都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索性多解释几句,还把基础口诀念给我们听。

我是真挺用心去记,而黎征听完这口诀反倒皱起眉来,还疑惑的说,“这口诀真的是驱兽术的么?怎么有些地方跟通灵术这么相似呢?”

蛇莲不多解释反倒起身去了屋外,没多久又拿了几只巨颚黑蚁回来。

这些蚂蚁都被她夹在双指间,虽说它们凶悍的张着嘴想咬人,但都被蛇莲指缝挤的死死的,并没下嘴的机会。

蛇莲先小心的拿起一个巨颚黑蚁,对我们强调说,“我现在就用那驱兽法,让大家看看这术法的威力。”

随后她盯着蚂蚁看起来,嘴里还不时嘘嘘的发出怪声响。不得不说,这种嘘嘘的声响让我冷不丁听得特别不习惯,还一下想到了哥布林,他指挥蟑螂时就用的这种驱兽声。

也说这奇怪的劲儿,随着蛇莲的嘘嘘声,蚂蚁安静下来,这样足足一刻钟后,她大胆的把蚂蚁摊在手心上。

这巨颚黑蚁显得很乖,还有点趴在她手心的意思,蛇莲又找了个杯子接满水,并把放蚂蚁的手移到杯子上方。

接着她又嘘嘘叫了几声,这蚂蚁就跟过电似的站起来,还一点不犹豫的投向杯子里。

这下我们算开了眼界,尤其这蚂蚁也不会游泳,竟能心甘情愿的死在水中,蛇莲笑了笑,对我们说,“看到了么?这就是国外驱兽术的威力。”

有实例在前,我们全都信服的应声点头,只是黎征这点头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