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会的,他不是这样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的不负责任把这一切交给自己一个人。

  他认识的沈越,不是这样子的。

  这么多天没有回来,也许他只是觉得没脸见自己,出去散心了。

  也许,想开了他就会回来了。

  楚子肖只能找出各种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说服自己他并不会真的离开。

  等他想通了他就会回来的,他总会回来了。

  楚子肖想通以后也就坐了下来,他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事实上,楚子肖一直没有等到沈越回来,这样一个人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楚子肖气得肉疼,但又有些失魂落魄,似乎沈越一走自己的魂也被带走了一样。

  沈越,他怎么能够如此。

  不久前才对自己表白,就这样经不住挫折转身说走就走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西京的宫殿里没有了他。

  一个人白日里处政务,夜晚里独自失眠到天亮,一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精力疲惫,便是他这般吧。

  每日处理完政务后都会由殿前走回来,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不是他的卧室也不是他的书房,而是沈越的殿前。

  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沈越的殿前有些冷清,虽然这里一直都有他住着,可还是显得没有人的味道一般,若大的殿除了一些奴婢就瞧不见个主人。

  只是今天,刚刚迈进殿里的时候他就愣了神。

  红色的殿堂,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暗红色的书案后坐着一身蓝衣的他,长发一泻而下。他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

  “沈越。”他愣神之余立刻惊叫出声,那案前的人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瞟了他一眼,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拿了案前的书卷一边看一边应句:“哦。”

  轻轻一个单音,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多语的话语。

  楚子肖忽然就怒了,腾的冲到他的面前扬声质问:“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子,这西京是我一个人的么,你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东西都交给我一个人处理,既然走了你干嘛又要回来?有种你就不要回来啊,你以为西京没有了你就不会转动了吗?”

  他劈呖啪拉,他微微扬眉,说了句:“那刚好呀,我收拾一下就离开,我也瞧见了,西京没有我也一样转动。”楚子肖一怔,随之更是气愤了,搞了半天他不是回来的,他回来是为了收拾东西再离开?

  拳头微微握紧,怒道:“我还真是看错你了,你竟然这样没有担当,不就是被拒绝了吗?这很了不起吗?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以前被女人拒绝你离开去别的地方,现在被我拒绝你又想要离开去哪里?我又没有多说你什么,明明是你招呼不打一声就先对我做了那种事情,你还不允许我发个脾气了。”越说越有气,又倍感觉委屈。

  沈越还是没有表情,只是不冷不热的道:“什么叫我没有试先对你打过招呼?你是死人么?这么多年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还是你明明知道而假装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好对我多说什么难听的话,所以我也不为难你,我现在离开还不是怕你看到我觉得恶心么。”

  “你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恶心了,明明是你自己不能承受被人拒绝的滋味,反而怪到别人身上来。”楚子肖越说越恼了,脸也涨红起来。

  沈越眸子微微一亮,腾的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楚子肖看他这架式以为他恼羞成怒要和自己打架,立刻也朝后退了退,沈越却蹭的逼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起道:“你没有觉得恶心为什么要对我露出嫌弃的样子?为什么我吻了你你还要去擦?”

  “…”楚子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脸上越发的涨得红润了。

  沈越逼视着他,楚子肖嘀咕一句:“谁让你招呼不打一声就那样子,我都没有被人亲过呢,连女人都没有亲过,你凭什么要不问问我的意思就做了决定。”

  “那我现在亲你可以了吗?”沈越忽然就放软声音说,抓住他的手腕在手掌之中紧了紧。

  楚子肖一愣。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沈越的声音传来,吻已经又覆盖上来。

  “唔…”忽然被吻住,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双臂被他拽在手掌之中,他肆意的狂掠着他的唇。

  那么的柔那么的软,比女子的唇还要嫩上三分。

  他几乎要被醉死在他的狂乱的吻里,本是僵着的双臂被轻轻松开,被他拥在了怀里。

  得以自由的双臂微微动下,他终是抬起双臂反抱着他,任由他亲吻自己到,天荒地老。

  这么多天的思念,他如果还不能明白,自己生命里缺失的是什么,他也就枉活这么多年了。

  原本,早在不知不觉中,彼此早已经把对方深深的印在了心底。

  只是,那份爱,难言开口。

  如今,却再无顾及。

  眼角微微湿润,沈越停止了这个漫长的吻,瞧着被他吻得媚眼如丝的爱人,心也被这爱装得满满的。

  不得不说,这一招挺管用。

  对付他,沈越自然是用了一些手段和计谋的。

  因为被拒绝他刻意离开,也是为了给他时间想清楚。

  也许他自己不知道,可沈越又岂会感觉不出来,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彼此之间不只是有兄弟情,还有一份远远超乎于兄弟情的感情,那种感情,楚子肖也许是后知后觉,也许是早就觉察得到却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任由着他在他面前表演暧昧,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搂着他,像一对情人一样,只要不捅破那层纸,谁也不会觉得尴尬。

  他可以枕在他的肩膀上与他谈笑风声,而他从来也都是默许的。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要装着不知道,他也没有勇气捅破。

  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个楚楚,楚楚的存在让他不能面对这一切,而他也没有办法解决了这个麻烦。

  所幸的是,她自己想通了,他们现在又回到西京了。

  多日的失踪他果然急了,甚至于后来搬到他这里来住,为的就是等他回来可以第一眼瞧见他吧。

  早把他的一切看在眼底,也瞧见他夜不能眠,辗转难睡,人渐渐消瘦。

  不是不心疼他,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狠狠的凉他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明白,他也是离不开自己的吧。

  果然,他回来了,证明这一切都是对的。

  他的爱人并不是真的嫌弃他,他同样在日思夜想他。

  瞧这脸都瘦了一圈,他心疼,他怜惜,用唇在他的脸上描绘出对他的爱恋。

  春去冬来,季节变幻。

  浩瀚王朝,朗朗上空,一片碧海云天。

  人海之中,那一身雪白色的轻纱长裙,如雪的绸纱散如雪的绸纱散散的披在身上,裙角边流花点点,腰间一根白色丝带三圈系住,臂上一根淡紫色丝带系成一个蝴蝶结,温婉柔和的发挽作飞云髻,两边发松松的散落下来,头上戴有头钗,双耳有一对淡紫耳环,手上带着碧绿色翡翠手镯。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美丽,如此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贵气逼人,优雅如斯,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小公主南宫馨,转眼之间已经长到十五岁了。

  “哥哥,你知道伯牙舅舅在哪吗?”甜美的声音像流动的云,被称作哥哥的少年正东张西望的瞧街边的风光,他这也是第一次出宫好不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伯牙舅舅人在哪里。

  伯牙舅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宫了,小公主心里着急,见不到伯牙舅舅就想出宫找她,但母后怎么可能会准予她一个女孩出宫呢,母后不许,南君王就生了一计,为了哄小公主开心,他便自告奋勇的答应带小公主出来找伯牙舅舅,趁着今天这个日子,锦儿进宫去陪了母后,母后自然也是脱不开身来瞧他们的,他们两个就拿着令牌跑出来了。

  他们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南君王,又是第一次出宫,从来也没有人交待过他们不可以让小公主和南君王出宫,他们这一路自然是走得极为顺场的。

  已经十七岁的南君王一天一个样,如今身上更是不见小时候的半点影子。

  一袭墨黑的头发高高绾着冠发,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馨儿,你瞧这个多漂亮。”仿若没有听见馨儿的问话,南君王伸手就拿起路边摊上的小玩意在馨儿面前一晃。

  馨儿出来就是为了见伯牙的,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出宫,虽然见伯牙很重要,但玩也重要。

  这就像初出笼的鸟儿,如今被南君王一打岔,一挑哄,也立刻饶人兴趣的看了起来。

  结果这一路走去两个人的手里都买了不少的新鲜玩意。

  只是,在行至一处人行偏少的十岔路口时忽然就有个女人冲了出来,手拽着南君王华丽的衣裳哀求:“这位小哥,给点银子吧。”

  第一次出门的两个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瞧这妇人穿着破烂,手里拿着一个破碗,明显的是一个乞丐,但…

  馨儿的眼睛落在她的拿碗的手上,这真不是一双乞丐的手,这双手白嫩无骨,分明就是一个养在温室里小姐的手,再看她的脸,虽然头发刻意弄得有点乱,但这脸上的肤色,怎么也无法掩盖,特别是脖子以下,白嫩如雪。

  南君王微微眯了眯他那双妖异的凤眸,轻轻拿起这位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妇人之手,道:“老婆婆,我怎么瞧着你不像乞丐呢,啧啧,瞧瞧这手,多白呀,你该不是想趁机偷抢我们的银子吧?”虽然没有出过宫,但这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毒辣的,看人也是一看一个准,可谓是观察入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

  据说这宫外有很多人都喜欢扮乞丐骗人钱财,也有很多小偷刻意从你身边走过偷你东西。

  如今被人忽然这样拦着讨钱,两个人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心还觉得这人来意不善。

  小公主也冷冷的瞧着这妇人,道:“我瞧她根本就是个骗子,说,你都骗过多少人的钱了?”小公主话毕伸手就抓住这妇人的衣襟,一副随时要拿她见官的模样。

  “馨儿?”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见一位身骑白马的男人走了过来。

  馨儿一听这声音立刻松了这妇人的衣襟,转身就朝那男子迎了过去,并高兴的叫声:“伯牙舅舅…”在她跑去之时那身骑白马的男人已经伸手朝她迎来,握着她的手就拉上了自己的马,驾的一声,就这样带着她扬长而去了。

  南君王一怔,随之恼了。

  岂有此理,馨儿竟然就这样跟着伯牙走了,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立刻放开这位妇人就要跑,哪知脚还没有迈出半步就听这老妇人问句:“你是叫南宫笑吧。”

  南宫笑闻言猛然转身,他第一次出宫,又不认识这老妇人,她怎么就知道他的名字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南宫笑随之也谨慎起来,盯着这位老妇人打量。

  “想知道吗?跟我来,我会把一切告诉你。”老妇人说罢这话已经转身跑开,脚步很快,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妇人的样子。

  南宫笑微微眯起凤眼,只觉,有趣。

  只是后来,南宫笑就再不觉得这老妇人有趣了。

  她引他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后停了下来,南宫笑四下看了一眼,道:“老婆婆,你引我到此是何用意?”

  那妇人正视于他,眸子里慢慢蕴含着泪光,道:“笑笑,我的儿,你真的长大了,长得娘都快认不出来了。”

  南宫笑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挑眉,伸手揉了揉耳光,道:“老婆婆,你说什么?”

  “笑笑,告诉娘,你在宫里过得可好?那个女人对你可好?她有虐待你吗?”

  “你是疯子吧。”南宫笑的脸蹭的就阴了下来,这下子他是听懂了老妇人的话了。

  “我没有疯,笑笑,我是你娘,我好不容易才见么你,我一看见你,我就认出你来了,我冒着死的危险潜入京都来,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有机会见到你,苍天有眼,终于让我见到我儿了。”妇人一之说着一边就流下了泪水,南宫笑的脸阴阴的。

  老妇人的话很奇怪,更让他觉得疑惑一片,所以他没有打断她的诉说。

  “笑笑,你告诉我,你在宫里过得可好?西洛对你可好?”

  南宫笑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了。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道:“老婆婆,你应该瞧得出来,我过得很好。”顿之又说:“你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就不需要拐弯摸角的了。”

  妇人一怔,道:“我说的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你娘啊,我是你的亲娘。”

  “是吗?证据呢?”如果换作平常人,也许早就跑开不听她胡言乱语了,但南宫笑不是平常人。

  他有着一个绝顶聪明的脑袋,反事都能做到举一反三,为人处事也完全可以做到稳而不乱。

  他的一切锋芒,都藏于他那看似妖异却又淡漠的脸孔之下。

  证据,她的确没有任何证据,眼神一暗,随之又亮起。

  “如果你怀疑我的话,回宫之后你可以找一些老的宫人打探一下,你究竟是不是王后的亲生儿子,王后只生了一对儿女,是南宫泽与南宫馨,你不是王后的儿子,也不是南宫离的儿子,你的父亲是南宫遥,前朝皇帝,他是被南宫离活活给气死的,他们气死了你的父皇,夺了你父皇的江山,又假仁假义的收养了你,却怕你知道真相而令我们母子分离,把我们沈氏一门都赶出了京都,只有你的舅舅沈越留在他们的身边享受富贵,而我与你的外公外婆,却要在异乡生活,有家不能归…”

  南宫笑静静的听着,狭长的凤眸看不清楚他有任何情绪,直到她终于说完,他方才淡淡的问了句:“说完了吗?”

  “…”

  “既然说完了,我也该走了。”他转身,没有一丝表情,又说:“你的故事很无趣,但既然听了你的故事总是要打赏的,希望以后不会再面。”手扔下一袋碎银在她的脚下,脚下一阵风似的走了。

  “笑笑…”那妇人一怔一惊,追去,但那人却跑得极快,一个眨眼便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题外话------

  俺承认,有人又想要兴风作浪了。

  这根毒瘤,不拨不行罢。

  

第170章 被惩罚了

  小公主因为忽然见到伯牙而高兴,所以立刻把陪她一起来的哥哥抛之脑后了。

  此时,小公主坐在俊马之上,江伯牙则是行在地上,手牵着马儿。

  那男人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清雅而不失华贵。

  一头墨丝用白色的丝带绾了起,墨丝如瀑布般又倾泻而下,整个人瞧起来流光溢彩,温柔华贵。

  因数伯牙是舅舅,又因为她比伯牙小了近十五岁,伯牙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极致的温柔,对她更是宠溺有加,只要她喜欢的她想要的他总是会想办法满足,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真是比与她的二位哥哥还要亲还要好的,不然她也不会一见到伯牙就把哥哥给抛弃了。

  虽然太子弟弟对她也很好,但总不会像伯牙这样无条件的宠她溺她满足她的一切。

  虽然南君王哥哥对她也很好,但他总是会骗她哄她,不会像伯牙这样温柔的待她,也不会无条件的宠她,他们的宠爱都是有条件的,比如南君王,小时候若是给她个什么好东西,总是会想办法骗她几个香吻。

  坐在马背之上的时候伯牙问她:“你怎么出宫了?”刚瞧见她的时候差点以为看花了眼,后来瞧见南君王在身边才知道她是真的出来了。

  “当然是出来找你的,你上次答应进宫给再带新礼物的,可现在半年过去了你也没有进宫,你去哪了?”小公主说到这事就有些委屈,答应她的事情又没有做到,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伯牙闻言抱谦的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生意上有些问题,我去了西国一趟。”这样一来一回可不就是半年之久了,再瞧小公主,半年之后又变了个模样,比起她的母亲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越长越美丽。

  乍听伯牙说是去了西国一趟小公主这才道:“既然是你生意上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了,那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礼物啊?”小公主从小到大见到他所掂记的永远是他的礼物。

  江伯牙晒笑,道:“当然有,回去后让你看。”

  “好呀。”小公主的心里是满心期待江伯牙给她带来的不一样的礼物,这样她回去后也可以向南君王炫耀,那厮从小到大都是精灵古怪的,他也总会弄出许多让她眼馋的新鲜玩意给送给她,但送过后又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所以小公主就特别郁闷,觉得南君王根本不是真心想送她礼物,哪里像江伯牙这般,送她礼物从来都是不求回报的。

  想起南君王,心里就忍不住骂他一句小人。

  两个人招摇而过,一路上引来无数侧目,许多认得江伯牙的人并不认得小公主,毕竟她是第一次出宫,但瞧这一对男女,长得真是世上难寻的美,有人心里就难免要猜测,这是江伯牙的女人。

  可事实上,这些年来江伯牙都是一个人,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有这等福气竟能被江伯牙看中。

  瞧他看这女子的眼神,满满的充爱,这女子也笑得温柔又甜美,一举一动都有着高雅贵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幸好这里离江伯牙的府并不算远,走了两条街后也就转到长乐候府了。

  长乐候归来,府里的家丁也立刻迎了出来,江伯牙伸手把小公主由马背上抱了下来,马背上的包袱也被他提了进去。

  小公主满心期待的看他的礼物,一进屋后江伯牙就把包袱打开了,江伯牙先是拿出了一支银簪,这是他去西国时由楚子肖的店铺里带来的,楚子肖虽然为西京的楚王,但生意上的事情并没有停下来,他不方便回浩瀚王朝却是在西京打开了他的另一片商业市场。

  “馨儿,这只银簪是你楚叔叔让我给你带来的,他说女孩子长大了就要爱美了,这簪是在西京是独一无二的一支,就是我们这里也没有流传进来过,特意为你订做的。”

  乍听是楚子肖让他带来的小公主立刻高兴的拿在手里看了看,这绝对是世上最华美的金簪,是用纯正的黄金打造的,金簪上又镶有一排排蓝色的宝石,在暗处就会闪闪发亮,像猫眼一样,流光溢彩,让人瞧着当真是爱不释手。

  其实,金簪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叔叔的心意,竟然还想着让伯牙为她带来了一支西京的金簪。

  伯牙瞧她高兴的样子便拿过这这钗给她给戴到她的头发上,说:“很漂亮的。”楚子肖那人的审美观点向来是极高的,他送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不好的。

  小公主美美的笑,忙问:“还有什么礼物?”

  “这个是你沈越舅舅给你的礼物,叫润肤水,听说还是你楚叔叔研制出来的,养颜美容,可以让你变得十年如一日。”这些东西在西京也是很流行的,当然,普通的人是绝对消费不起的,这些年来也逐渐被引到浩瀚王朝来,也只供那引贵族人来用,普通人没这个钱买,价钱贵到惊人。

  小公主第一次出宫,哪里晓得这么许多,她年纪尚小,皮肤又好,向来都是天然的,从来也没有用过胭脂水粉。

  接过伯牙递来的一小瓶水,瓶子是透明的,里面的水也是清凉干净的,她好奇的捏开来闻了闻,里面散发出好闻的香味来,不由道:“这么好的东西我还是给母后用的好,让母后变得十年如一日,永远美丽。”小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收了起来。

  江伯牙闻言晒笑,小丫头孝心可佳,不过,保养这种东西,怕是没有哪个女子比西洛更懂保养的了。

  她和楚子肖一样,对这些东西都有着特别的研究,平日里总是把自己保养得好好的,当真是数十年如一日,既使孩子已这么大了,她们仍像个万年老妖一般,就是不显老,肌肤还像小姑娘那样细嫩,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别是楚子肖,这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研究出了什么长生不老的药,十几年来他真的是没有一点的变化,还维持着青少年时候的模样,不仅如此,瞧他面色红润的,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光彩动人了,而且,因为他的关系沈越了没少受益,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人会疑他们不是二十双华的小伙子。

  “伯牙舅舅,你没有给我带礼物吗?”小公主在收过别人的礼物后不由得瞧着江伯牙问。

  看了看这包袱里,除了他的几套衣裳和刚刚送出来的几套礼物外,也没有别的礼物了。

  江伯牙闻言微笑,道:“当然有。”一边说着一边由包袱里拿出一套衣裳,在小公主的面前一抖,说:“你瞧这衣裳适合你不。”当时买的时候也想着小公主到时可能会长高了些,所以做的时候也是特意放大了的做的,果然,小公主还真的是又长高了些。

  如今小公主长大了,再送礼物自然是要变些样的,不能老送一些孩子的东西给她吧。

  小公主也是爱美的,一瞧他拿出来一套漂亮的衣裳便欣喜的道:“好漂亮,我可以试试吗?”

  “进去试。”江伯牙晒笑。

  他们果然没有送错东西,如今的小公主已经十五岁了,要是再送一些孩子的礼物给她,她还真没有多大兴趣呢,现在他们送的这些礼物也当真是投其所好,摸准了小女孩的心思了。

  不管是什么人家的女孩,就算是皇室的小公主,她也会有爱美之心的,不仅爱美,估计还要比旁人还要痴上几分。

  从小在宫里的一言一行,衣着打扮,也都是极致讲究的,衣着讲究了也才不会失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她的身份代表的是皇室,每一个举动都是受约束的,不可能像天上的鸟儿一样自在,从小她就明白这个理,母后也会亲传身教,教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公主。

  母后虽然宠她爱她,但对她的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

  惟一对她没有要求的是江伯牙,他总是这样的温柔对她笑。

  小公主跑进去换衣裳,江伯牙候在外面,嘴角挂着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