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遇见爱 作者:唐欣恬

内容简介

《侧身遇见爱》内容简介:丁洛洛与好友换房,不料,却换进了一套“有鬼”的房。壁橱中有个“冤魂”,时而哭泣,时而聒噪。丁洛洛打开壁橱,凿穿一片隔板,竟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左琛风 流不羁,金屋藏娇,可藏进来容易,撵出去难。好不容易撵走了旧爱,却听见有人凿他的壁橱,接着竟看见一个抡着斧头的女人。好吧,既然她凿穿了墙,那就和她“同居”吧!

同居?丁洛洛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那男人问她:“你想不想写出好看的成人小说赚钱养家呢?”

写小说的丁洛洛想了想,“好吧,那就‘同居’吧。只是同居而已哦!”

地产界风 流成性水性杨花花容月貌的花花公子左琛一听,那美得让女人汗颜的一张脸,立马笑成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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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遇见爱》:她用一斧子抡出风 流美男,他一侧身霸道闯进她的心

颠覆《向左走,向右走》的暧昧,2010超萌纯爱恋人记!

绝对惹眼的独特情节,一个娇弱女子,为了捉“鬼”,一斧子砸穿了壁橱,砸出了一个风 流美男。而她为了能写出活色生香的“成人”小说,竟然答应从此跟他“同居”了~!壁橱就这么保留一个窟窿,故事开始了~!

洛洛抡起斧子,只一下,乍现光明。她被晃得闭上了眼.心想着黄金,宝石…可惜,那光亮不过是太阳光而已。而太阳光下,还站着一个男人。

第一话:丁骆驼,我和你换

丁洛洛说想换个房子住时,元薇腾地就举了手:“我和你换。”丁洛洛生疑。她与元薇近来话不投机,要是没有江筱这个左右逢源的朋友,她岂会和元薇这等势利小人同一桌吃饭?

元薇的手还没放下:“丁骆驼,我和你换房啊。”丁洛洛不满地咕哝着嘴里的食物:“不准再叫我骆驼。”

江筱对丁洛洛说:“洛洛,元薇的房子好啊。地段好,装修也好。”说完,又对元薇道:“洛洛的房子也好啊,清幽,有情调。”

丁洛洛听了江筱的话,抱怨开来:“隔壁搬来的新邻居,又是琴又是鼓的,还何谈清幽?何谈有情调?”元薇又举手:“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换房子的?那我和你换啊,你不懂音乐才会觉得吵,我懂啊,我不怕。”丁洛洛白了元薇一眼:你懂音乐?一个连国歌都唱不好的人,也叫懂音乐?

江筱又来打圆场:“洛洛,跟她换吧。换换环境,人生会多很多乐趣的,你也会多很多灵感啊。”丁洛洛动摇了。她的灵感已经枯竭了。作为一个小说家,连三流的报社都已经要撤销她的连载了,读者们也个个出言不逊,说她刚红了一点点,就学会了敷衍,写出来的小说看到第七章,就能猜到第七十章了。丁洛洛觉得委屈,这些曾说对她海枯石烂不变心的读者们,一翻脸就与她唇枪舌剑了。丁洛洛也觉得不服,想扬言说,谁要是真看着第七就猜到了第七十,我丁洛洛就退出小说界。不料,好友江筱竟真的做到了。于是,丁洛洛只得把那狠话埋葬在了腹中。丁洛洛叹气:小说家的人生太短暂了。

元薇又来煽风点火:“就是,就是,骆驼,现在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要是再没有灵感,就真的要谢幕了。”丁洛洛双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不叫骆驼!”

丁洛洛和元薇不和是近两年的事。

元薇也是个小说家,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昔日,丁洛洛和元薇共打着“还女性小说一片净土”的旗号登台。今朝,元薇的艳情小说本本畅销,而她丁洛洛却要谢幕了。丁洛洛买了元薇的每一本小说,那字里行间的赤 裸,激情,放纵,每每都让她面红耳赤。她把每一本小说上元薇的名字下都加上了两个字:三流。丁洛洛说不出什么狠话,除了三流,她就只会说下流了。

江筱见形势不对,又跳了出来:“我说元薇啊,你叫她洛洛行不行啊?你身上又不会掉块肉。”元薇不服:“骆驼怎么了?我叫她骆驼她会掉块肉啊?骆驼耐饥耐渴,多厉害。”

丁洛洛扭脸就离开了餐厅,心想既然我耐饥耐渴,那我就不吃不喝好了。元薇见状,说:“怎么这么大脾气啊?”说完,也扭脸走了。剩下江筱一人,掏钱,结帐。

江筱往往在这时会突然更爱袁杰。在江筱刚满二十岁时,袁杰就把她娶进了门。江筱在毕业后,换了多达十三份工作,才发觉自己只适合做家庭主妇,于是之后,她就像蛀虫一样蛀着袁杰。袁杰是位园林设计师,用江筱的话说:“怎么天天摆弄花草大石头也能赚钱啊?”不服归不服,只是江筱这一钱包的钞票,的确是通通源于那花草大石头。

第二话:那房子里有鬼

丁洛洛在回到家后,对着电脑发呆。今天是该给报社交稿的日子了,电脑上却还空白一片,而报社催都不催,想必是要胡乱地找个人,替她胡乱地写上几章,匆匆了结了。丁洛洛叹气:也罢,也罢,反正我呕心沥血的字句,在读者眼中也都是敷衍了事。

隔壁又叮叮咣咣起来。丁洛洛住得偏僻,就是为了一个“静”字。不料,却偏偏来了这么一个打铁的邻居。更偏偏,这片住宅是两户一院,除了丁洛洛一人,再没有第二个活物儿有这困扰。丁洛洛单枪匹马,连想去抗议时敲门都敲得没有气力。那铁匠听都没听见,依旧打得不亦乐乎。丁洛洛垂头丧气地走了。

丁洛洛的电话响了。她扑上去,以为是报社来催稿。可惜,那边说道:“骆驼,啊,不,洛洛,我是元薇啊。”洛洛的心咕咚咕咚往下沉,问道:“哦,什么事啊?”元薇那边传来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洛洛感慨:真是忙的忙死,闲的闲死。元薇说:“换房啊。你等下来我这边好好看看吧,你要是觉得合适,我们就抓紧换了。”

那铁匠打铁打到了高 潮,像是要把天花板掀了。丁洛洛心里不踏实:“你要不要先来我这边看看啊?真的要吵死人了。”元薇大大咧咧:“不用了,我不怕吵。再说了,出版社催稿都催到我家门口了,我哪里出得去?”丁洛洛心里酸溜溜的:忙死你算了。

元薇住在市中心,那大楼名叫“天园”。元薇的家在第十二层,窗户的隔音效果又好,所以丁洛洛也并不觉得喧嚣。元薇刚搬到这里时,大肆装修了一遍,那时,丁洛洛就觉得,太奢华了,简直就像有钱人抱养小老婆的金屋。而这才不久,元薇竟要把这里让给她了。丁洛洛虽烦奢华,但却更烦那个铁匠。

丁洛洛问:“你真的要跟我换?你可是吃亏哦。”元薇点头点得如捣蒜一般,说:“换,真的换。”

说换就换了。两天后,元薇开着车把自己的东西拉到了丁洛洛那边,又开着车把丁洛洛的东西拉到自己这边,两个来回,就大功告成了。

元薇在自己的新家中蹦蹦跳跳:“这鼓打得多好啊,想跳舞都不用开音乐了。”丁洛洛头痛,把钥匙交给元薇就想离开。不过,元薇却在给了丁洛洛自己的钥匙后,神秘兮兮地问道:“骆驼,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丁洛洛不以为意:“不相信。”元薇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就相信,而且,我觉得我那房子里就有。”丁洛洛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才和我换啊。”元薇又蹦蹦跳跳了:“反正你又不相信,不相信就不会怕啊。”

丁洛洛打开自己新家的家门时,手抖了两抖。她打开窗,让阳光和风一道刺进来。环视了四周,并不觉得鬼会住在这么奢华的地段和装修中。丁洛洛想:一定是元薇写了太多情杀仇杀的情节,自己心里有了鬼。

江筱给丁洛洛打电话:“搬了新家,有没有新的灵感啊?”丁洛洛这才想到,自己还是个小说家。几日没动过脑子了,何谈动笔。丁洛洛沮丧:“没有。也许我得找份新的工作了。”江筱叹气:“哎,洛洛,你也真是可怜。爸妈都没了,也没个男人,要是再写不出小说,连饭碗都要没了。”丁洛洛更沮丧了,挂断了江筱的电话。

第三话:女鬼在哭

其实,丁洛洛也并不是举目无亲,她还有一个九十岁的奶奶,被江筱和元薇称之为“老妖精”。丁洛洛的爸妈在丁洛洛十岁那年外出去庆祝他们的结婚十二周年纪念日,丁爸爸喝了酒,还执意开车,于是和丁妈妈两个人就这么上天做了比翼鸟。丁奶奶哭了两天,就对丁洛洛说:“他们是开开心心地走的,那我们也开开心心地活吧。”丁洛洛在十二岁时和江筱进了同一间学校同一个班,过了一年,元薇也来了这个学校的这个班,三人成了朋友。江筱和元薇一致认为丁奶奶越活越健康,越活越爱打扮,于是就叫她老妖精。丁奶奶听闻,竟还得意洋洋。

丁洛洛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元薇的床好软好软,丁洛洛觉得自己像躺在云彩上一样。可惜一阵风来,云彩散了,丁洛洛掉了下去。丁洛洛下了床,关紧了窗,又睡下了。

这窗户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好,房间里静悄悄的,丁洛洛像是听见了灰尘一颗一颗坠地。而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哭声却飘了起来。丁洛洛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心里汗津津的。的确有个女人在哭,嘤嘤的,绵绵的。丁洛洛缩到了床角,心想:我堂堂骆驼饿不死渴不死,如今却被元薇你活生生地算计死了。

那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小,到末了,丁洛洛竖着耳朵也听不见了。丁洛洛一夜都缩成一团,天蒙蒙亮时,才松下一口气,睡了过去。

那三流的杂志社终于打来电话。姚主编说:“我说,丁洛洛啊,你还真沉得住气啊,是不是不想吃这碗饭了?”丁洛洛被这电话吵醒,迷糊糊地问:“您是哪位啊?我吃哪碗饭啊?”对方大吼:“我是姚主编。”这一吼,把丁洛洛从床上吼到了地上。姚主编是个典型的中年男子,肚子大,头发少,戴着金丝眼镜,成日眉头打着疙瘩,像是日理万机。丁洛洛咕哝:“主编,主编,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对方放缓了语调:“这个,我说啊,洛洛啊,你能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写些成年人的小说啊?你那些拉拉手就脸红的小儿科,现下不流行了啊。”丁洛洛又咕哝:“好吧,主编,我试试。”姚主编又大吼了一句:“抓紧时间啊,现在新人都要挤破门了,你还睡到日上三竿。”

丁洛洛还是没有打开电脑。她直接去了自己的旧家,元薇的新家。

元薇正嘴里叼着面包,手里打着稿子,丁洛洛就看着面包屑一行一行掉进元薇的键盘缝中。丁洛洛开门见山:“你房子里为什么有女人哭?”元薇一咬牙,半片面包砸在了键盘上。“你也听见了?”元薇又继续道:“有的时候是哭,有的时候是叫,像是再吵架。”丁洛洛来来回回地踱步:“你怎么会租下这么一间房子啊?”元薇捡起键盘上的面包,继续吃:“我怎么会知道?我租下它时,没听说过任何鬼啊妖啊的传闻啊。”丁洛洛一想:也对。这“天园”的房价都快高到云霄了,大新闻小消息都围着它报,一会儿说它好,一会儿说它不好,可也从未听说过闹鬼。

丁洛洛又问:“那鬼住了有多久了?”元薇像是事不关己,一边打键盘一边说:“没多久,也就**天吧。”丁洛洛在元薇脑后做了一个打她的假动作,就走了。元薇站都没站,就嚷了一句:“慢走啊。”

丁洛洛向隔壁张望了一眼,铁匠尚未开工,一片寂静。丁洛洛懊恼:自己搬进了鬼屋,这铁匠倒也懒惰起来了。

第四话:初相见

女人脱下了衣服,男人也脱下了衣服。丁洛洛在电脑上打下了这一行,再对着这一行发呆。姚主编要成年人的小说,于是丁洛洛就让男的女的都脱下了衣服。

张家明给丁洛洛打来电话:“洛洛,我想请你吃饭。”丁洛洛回绝:“我不饿。”张家明又说:“那我请你看电影。”丁洛洛道:“我不想出门。”张家明不甘心:“那我去你家看看你好不好?”丁洛洛铁了心:“不好,我要睡觉了。”

张家明是丁洛洛的奶奶老妖精的好友的孙子。他自小就把丁洛洛当公主一般仰奉,可惜,在丁洛洛眼中,张家明就是一平民百姓,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字一样百姓。张家明的右眼眼角生着一颗黑痣,丁洛洛觉得那像只苍蝇,幼时,竟真的拿着苍蝇拍拍过他。张家明长丁洛洛四岁,年方二十八了,在一间中学做化学老师,眼看着自己的学生都成双成对了,他也耐不住了性子,近日来频频约丁洛洛做这做那,可丁洛洛的每一句话中都包含着一个字:不。

丁洛洛忐忑地躺下睡觉了。她连灯都没关,但那女鬼还是来了。那女鬼的哭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丁洛洛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那女鬼又拖着尾音说道:“你信不信,我再死一次给你看。”丁洛洛倒抽一口冷气,心想:是鬼,果真是鬼,不然怎么会说“再死一次”?丁洛洛觉得委屈极了,安分守己地活了二十几载,为什么今日竟会有幸参观一个女鬼的第二次死亡?

委屈之余,丁洛洛突然觉得那女鬼的话是由那件雪白雪白的壁橱传出。她光着脚下了地,走向壁橱。女鬼的哭声越来越近,丁洛洛的脚粘在了地上。她怕再走进一步,那壁橱里就会伸出白爪,将她捉了去,再吐出一堆白骨。想及此,丁洛洛三个箭步蹿回了床上。那女鬼渐渐静了去,但丁洛洛又是一夜辗转。

一早,丁洛洛就挂着黑眼圈去了五金店。她对店家说:“我要买铁丝,钳子。”。

丁洛洛走近壁橱,速速将铁丝穿进了橱门的拉环中,又速速用钳子夹紧。又是三个箭步,丁洛洛躲到自认为安全的床上,一用力,拉着铁丝打开了橱门。丁洛洛瞪大了眼睛,壁橱中空空荡荡,一尘不染。

五金店当日成交的第二笔买卖,又是和丁洛洛做的。她又去买了一把斧子。

丁洛洛抱着斧子在壁橱前叨咕:“我今日就把你放出来,你有怨就去报怨,有仇就去报仇,都报完了,好去投胎。”说完,丁洛洛一斧子抡了下去。

丁洛洛还准备着挥汗如雨,先凿去这一层壁橱的木板,再凿下几公斤墙灰。不料,那壁橱的木板倒是自上而下应声裂开了,而墙灰,却一粒不见。丁洛洛探头探脑地往木板的裂缝里看,右边,左边,都是墙,独独唯有她打开的这一道,木板后竟是空的。丁洛洛想:好一个纤瘦的女鬼,竟住在这细细的长条之中。

那木板并不坚实,丁洛洛还没出一滴汗,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它劈了个七零八落。丁洛洛向后退了退,看着这壁橱木板后的格局:左半边有墙,右半边也有墙,只有这中间一条,因为没有墙而向内凹陷着。丁洛洛又走进了壁橱,把手伸向了凹陷的那一条。内里像是又有一片木板,丁洛洛弯着手指敲了敲,咚咚两响,显得空旷极了。

有宝藏。这是丁洛洛的第一个念头。她心想:想必这是个密室,而密室里的东西想必是宝藏。丁洛洛又动用了斧子。只一下,眼前突然光亮起来。丁洛洛被晃得闭上了眼,还心想着:黄金,宝石。可惜,等丁洛洛睁开眼,却发现那光亮是太阳光。而太阳光下,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逆着光,像个影子。丁洛洛只见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两条腿又直又长。丁洛洛再一细看,那男人所处的房间,和她这边的格局一模一样。她的脑子嗡嗡作响。什么密室?什么宝藏?她只不过是抡着斧子,凿到了邻居家来,这刚刚裂开的第二片木板,属于邻居家的壁橱。丁洛洛左右为难,不知是该退回自己的壁橱,还是该钻进邻居的壁橱,跟他握握手,解释一下。

第五话:抡着斧子的女人

左琛觉得女人是种善变的动物。一开始,个个唇红齿白,可好景不长,就变成了血盆大口。所以,左琛一向否认自己是女人口中那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他笃定,是因为女人先变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又分出一份情来到别的女人身上。

左琛常常对着郝俊控诉:“你想想看,那血盆大口中就要龇出獠牙来了,还让我怎么吻下去?”郝俊替女人不平。左琛身边莺莺燕燕简直令人发指,可偏偏,他还觉得是女人 逼的。好比女人一哭,左琛就觉得她面目狰狞。郝俊说:“难道你希望被你逐出门外的女人,还能喜滋滋地收拾铺盖卷?”左琛仍有理:“是啊,这样她至少会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事实上,不要说好印象,但凡能给左琛留下印象的女人,也是屈指可数。好比刚刚才被左琛逐走的这个女人,左琛连她的姓氏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她叫琳达。

“天园”是左家的产业。左琛的爸爸左邑在三十年前步入地产界,而“天园”是他在这B城中的第十二处民用住宅区。

左琛在这十二处民用住宅区中,都分别有一套套房。郝俊挖苦他:“处处你都留一套,你以为你是左伯父请来的大厦管理员吗?”左琛振振有词:“的确。我要从暗中留意哪户爱护卫生,哪户破坏公物。”郝俊配合道:“哦,明白了。你是卧底。”

在左琛的套房中,住着不同的女人。而“天园”的这一套中,住的就是琳达。

琳达是个模特,拍过几张杂志的封面,和两三支不知名产品的广告,不红不紫地在圈内倚老卖老。左琛赞叹琳达的锁骨,深邃而又白腻。他常常把红酒斟入琳达锁骨的骨窝中,再小口吮下。琳达因痒而笑得花枝乱颤,左琛觉得她性感极了。

琳达住进“天园”后,左琛大致一周会来一次。壁橱被琳达的衣物塞得水泄不通,连想插根针都要仔细找找空当。而琳达还是会对左琛娇嗔:“人家都好久没买过新衣服了。”左琛会甩给琳达大叠大叠的钞票,至于她买什么,穿什么,左琛漠不关心,反正他只关心她的锁骨而已。

直至有一天,“天园”的这套房中出现了一双不属于左琛的男式袜子。琳达诡辩:“它是人家买给爸爸的。”左琛大笑:“你买一双已经穿过了的袜子送给你爸爸?”琳达扑通跪在了地上:“你原谅人家一次好不好?”

左琛遣了人来,把琳达的衣物从壁橱中归入麻袋,扔在她身前。琳达却自己跑向壁橱,抓着橱门的拉环道:“不要,不要撵人家走。”左琛摔门而去,撂下一句:“下次我来时,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琳达哭哭啼啼,自责不已。为何耐不住这几日空闺的寂寞,为何白白糟蹋了这只应天上有的锁骨。

左琛再来时,琳达竟还在。她穿着一袭露肩的礼裙,美不胜收。左琛看向她的锁骨,觉得像两口吸钱的漩涡。他冷冷道:“滚,马上滚。”琳达拾上一把水果刀,作势向手腕划去,却被左琛一把夺下,琳达被挥得跌坐在了壁橱前。左琛把刀掷在地上,还是那个字:“滚。”琳达仍要拾刀,尖叫道:“你信不信,我再死一次给你看。”左琛冷笑,说:“请。”琳达拿着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琳达卷了铺盖卷走人。左琛打电话给郝俊:“市面上是不是又要流传我负了某某女模特?”郝俊被扰了清梦,含糊道:“世人难免同情女性,你就多担待吧。”左琛作罢,想想自己早已情债累累,也不怕再多担待一条了。

天蒙蒙亮,左琛才萌生睡意。怎知道,才刚刚合眼,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响动。左琛面露愠色:哪户居民如此妄为,动土动到太岁头上了。又只见,整只壁橱都跟着颤了颤。左琛下了床,打开了壁橱的橱门,那乒乓之响愈发震耳了。左琛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站在距壁橱两步之遥处,看着它的背板。

一下子,背板裂出缝来,木条木屑应声纷纷落下。左琛定睛,只见一个手持斧子的女人,正贼头贼脑地看着他。左琛细细一看,那女人正站在一个壁橱中,而那壁橱所处的房间,与他这边是一模一样的格局。左琛不禁赞叹: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邻居,竟抡着斧子,凿到我家来了。

第六话:侧身通过

丁洛洛把斧子藏在身后,眯着眼睛挤出一个笑来:“你好,我,我是你的邻居。这么早打扰你,真不好意思。我,我先走了。”说完,丁洛洛退出了自己的壁橱,啪地关上了橱门。丁洛洛倚着门,心砰砰砰得像是要蹦出胸腔。

左琛失笑。这女人,倒是逗趣得很。在挥着把斧子把他的壁橱抡得通了风之后,竟像没事儿人一样退了回去,还关上了自己的橱门。关橱门有什么用?这橱门又不上锁,他堂堂左琛一个手指头就能给她捅开。

左琛走近壁橱,四下察看。这才发现,壁橱的背板后,竟有大概一人高三十公分宽的部分,并没有墙。怪不得那小女人单枪匹马地就杀了过来,原来,只不过是劈开了两块木板而已。左琛又走进壁橱,伸长了手臂敲了敲丁洛的橱门。这一敲,自己突然觉得可笑极了。这像什么话?我赫赫有名的左琛竟然在自己的壁橱中敲了邻居的壁橱的橱门?

丁洛洛的背随着橱门咚咚两响而震了两震,吓得她一下子弹出去了几米远。丁洛洛想问“是谁”,可又一想,能是谁啊?丁洛洛又想说“请进”,可再一想,请他从自己的壁橱进来?正在左右为难,左琛就不请自来了。他推开橱门,穿过丁洛洛的壁橱,走到她面前。

左琛的衣裤上蹭了墙灰。那三十公分的宽度,令他只能侧身通过。左琛又觉得可笑,有一种穿墙而过的错觉。

丁洛洛终于看清了左琛。他个子很高,令她仰视。他的眼睛很动人,看上去坚如宝石却又像是能滴下水来。他的下巴却太过尖利了,像个妩媚的女人,幸得生着青色的胡茬,才显得阳刚。

左琛微微颔首:“我的邻居,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丁洛洛右手绞着左手,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以为有冤魂,想放她出去。结果,就看见你了。”左琛气结:“你是在说我是冤魂吗?”丁洛洛连连摆手:“不不不,是个女鬼,我常常听见她哭。”左琛恍然大悟:在他把琳达的衣物清出橱柜后,那薄薄的两层木板,就再也隔不住琳达的鬼哭狼嚎了。丁洛洛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墙中间会断开一条。我,我没想要凿穿你家的壁橱。”至于这断墙,连左琛也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左琛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丁洛洛的沙发上,随手还摸到了丁洛洛一件准备拿去洗的内衣。丁洛洛连脚底的血都冲到了脑门儿上,她一把夺下内衣,藏在了身后。左琛又觉得丁洛洛逗趣了。有太多女人裸着身子在他面前扭来扭去,如今这一个,竟为了一件内衣而脸红。

丁洛洛患上了口吃:“你,你先回去吧。我,我等下就会去找人来修理的。”说完,她就打开了房门。左琛站起身来:“你所谓的女鬼,其实是我的表妹。不过她现在搬走了,所以你不会再受打扰了。”丁洛洛却道:“你确定?你不觉得这断墙,也许真的和鬼怪有关吗?”左琛一听,脊背竟也冒出一丝寒意。

左琛一走出丁洛洛的房门,丁洛洛就马上关了门。不料,门又被敲响了。丁洛洛开门,左琛道:“我没带钥匙,我想,我还是从那里走吧。”说着,他指了指壁橱。丁洛洛无奈,又放了左琛进来。

左琛又一侧身,越过两个壁橱,穿过断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七话:左右地产

丁洛洛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瞟向壁橱,生怕突然钻出个男人。公寓修理处的电话没有人接,丁洛洛拨了又拨。

左琛没有让丁洛洛失望,他真的又钻了出来,连门都没敲。丁洛洛觉得心脏就要承受不了了。左琛走出丁洛洛的壁橱:“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左琛。”丁洛洛抱着电话,小声道:“丁洛洛。”左琛点点头,问:“你给谁打电话?”丁洛洛又口吃了:“修,修理处。不过没人接。”左琛皱了皱眉,把脸凑到丁洛洛的脸前:“你,你说话,是,是不是有问题?”丁洛洛又涨红了脸,心脏工作得太积极,不住地把血液往脸上压。丁洛洛道:“没,没问题。”左琛大笑:“真不知道,你是叫丁洛,还是丁洛洛。”丁洛洛心急:“洛洛,两,两个洛。”

左琛从未见过丁洛洛这般的女人,不施脂粉,乌黑的长发似绸缎般倾下,手指的指甲呈现最天然的粉,穿着浅灰色的棉布裙子和深灰色的棉袜。她的手腕和脚踝都纤细极了,却又抡得动斧子。左琛想及她把斧子仓皇藏在身后时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丁洛洛困惑:壁橱都漏了,还笑什么笑。

左琛的脸又突然在丁洛洛眼前放大,丁洛洛的腰不自主地向后弯了下去。左琛说:“修理的事,交给我吧。我认识修理处的人,会有折扣价的。”丁洛洛用力点点头:“好,那到时,你把帐单给我,我再还你钱。”左琛像见了新大陆:“啊,你又能好好说话了啊。”丁洛洛的心脏又把血液大力地压了上来。

丁洛洛又看着左琛穿墙回了他的房间。

左琛在九点整抵达了左家的办公楼“左右地产”。左琛的爸爸左邑之所以为这栋楼取名“左右”,是意为左家可以左右整个地产业。不过左琛说:“其实,您就是想把左边也买下,右边也买下。”左邑大笑:“不错,这个意思也不错。”

左琛虽常常忙于百花丛中,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左家的数处地产,皆位于左琛所看中的地段。

左琛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用笔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办公桌。秘书敲了敲门,送来一杯咖啡:“左先生,十点您约了嘉艺装潢的粱先生,别忘了哦。”说完,她抛给左琛一个媚眼。左琛也挤了下眼睛:“有了亲爱的莎丽你时时提醒我,我想忘也忘不了。”莎丽扭着浑圆的臀部走向门口,左琛又叫住了她:“哎,莎丽,把‘天园’的建筑资料拿来给我。”

嘉艺装潢的梁有齐是左琛私人的室内设计师。左琛的每一套套房,都由他设计装潢。梁有齐年仅二十三岁,是“左右地产”在四年前举办的一次装潢大赛的参赛者。他杀进了决赛,却在决赛当日睡过了头,误了时间。四年中,梁有齐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只是得了左琛一人的赏识。

梁有齐偏好鲜艳的颜色,他装潢的房间,墙纸都大红大绿的,像他的衣裤一样招摇。而左琛偏好鲜艳的女子,他把她们安置在梁有齐的作品中,觉得协调极了。开满大花的绸缎窗帘,风一吹过就蟋簌作响的水晶吊饰灯,还有圆形的双人浴缸。左琛坐在其中,鲜艳的女子们就会围上来,爬到他身上,他连一个手指都不须动。

左琛约梁有齐来,是为了让他重新装潢“天园”的那一套房。他不接受那套房中再有琳达的痕迹。

第八话:左琛改变主意了

丁洛洛回了丁家的老房子去看奶奶。丁家有三间平房,一片院子,四周还有其他人家的平房若干,院子若干。这一区的老房子,被B市市政府列为“文物”,谁要是动它一砖一瓦,谁就要被政府动。

丁奶奶在和邻居的老太太们打麻将,一桌四人,加起来三百多岁,二五八万又吃又碰不亦乐乎。丁洛洛搬了凳子坐在奶奶身后。丁奶奶说:“洛儿,又瘦了。”丁洛洛敷衍了一声:“哦。”心想:打我进门,您的眼睛也没离开过牌桌,您是听见我瘦了,还是闻见我瘦了?丁奶奶又说:“洛儿,钱够花吗?”丁洛洛又一声:“嗯。”心想:您这麻将桌上的赌本都是我赞助的,何必来操心我的荷包够不够鼓。

丁洛洛在丁奶奶沟沟壑壑的脸上亲了一口,就走了。丁奶奶向来是麻将第一,孙女第二,方圆十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筱约丁洛洛吃午饭,丁洛洛说:“好,今天我请。”江筱直接道:“算了吧,你手头紧。让你请,我会良心不安的。”丁洛洛坚持:“我请。不过,你要答我几个问题。”

莎丽又扭着浑圆的臀部把“天园”的资料送到左琛桌上,涂着猩红指甲油的食指还撩人地从资料上划过。左琛说道:“谢了,亲爱的。”莎丽又留下一个媚眼,才扭了出去。

“天园”的设计图纸再正常不过了,两户壁橱间的墙并无异常。左琛想想觉得也是,要是这图纸上一早就有了那莫名其妙的断墙,他又岂会不知不晓,干等着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结巴抡着斧子凿通了两户房。

直到梁有齐来了,左琛还在盯着图纸发呆。

梁有齐穿着紫色的窄腿裤,雪白的皮鞋尖得像把锥子。左琛捂住眼睛:“有齐啊,你能不能穿得正经一点?天天牛郎一样进出我的办公室,不知情的人会怎么想我啊?”梁有齐坐下来,跷上二郎腿:“少对我品头论足。说吧,又有了哪处的鸟笼?”左琛捂住眼睛的手指间露出一条缝:“‘天园’。我准备换鸟了。”梁有齐站起身来:“明天吧,今天我想休息。”左琛嗤之以鼻:“又休息?看来我给你的酬劳太高了。”梁有齐伸起懒腰来:“再高我也值得。”

丁洛洛请江筱吃牛肉面。十六块两碗面,再加上四块一碟小菜,两个人吃到大汗淋漓。江筱抹抹嘴:“说吧,想问我什么?”丁洛洛慢悠悠地凑到江筱耳边:“你和袁杰,晚上,都干什么啊?”江筱皱了皱眉:“晚上?能干什么啊?看电视,睡觉。”丁洛洛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是看电视之后,睡觉之前,干什么啊?”江筱长长地哦了一声:“你是问床上运动啊?”丁洛洛的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生怕江筱的“床上运动”招人侧目。

江筱的电话响了,她喂了一声,又哦了三声,就抓起包站了起来了。她说:“洛洛,急事,我先走了。床上运动我改天给你讲。”说完,一阵烟地就跑了。丁洛洛伸手,连她一根头发都没抓住。

丁洛洛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担忧:会不会有贼人进出她的壁橱,将她家盗窃一空?她出门时太匆匆,记得锁房门,却不记得锁橱门。丁洛洛一路小跑,跑回了家。

家中一切无恙。丁洛洛蹑手蹑脚地打开壁橱,看见断墙,和左琛家黑洞洞的壁橱。这厮,竟还没找人来修理。这厮叫什么来着?左什么?个子好高,眼睛也好漂亮。丁洛洛对着壁橱发起呆来。

左琛回到“天园”,打开壁橱。丁洛洛被突然出现的左琛吓得连连退避,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左琛一愣,就大笑上了:“小结巴,还在捉鬼啊?”丁洛洛瞪着左琛:“你怎么还没找人来修理?”

“快了,快了。工人忙,迟点就来。”左琛突然不想封上这断墙了。一打开橱门,就能看见丁洛洛这小女子,倒也没什么不好。

丁洛洛站起来:“没什么事,我先关门了。”说完,砰地关上了橱门。丁洛洛不想看见左琛。她一看见他,心脏就玩儿了命地蹦。这让她觉得不舒服。

第九话:成年人的,我会

元薇的新作《舌头与大腿》刚刚结稿,就被蹲在门口的出版社社员一把抢了去。元薇拽住他的胳膊:“你不觉得你们太鼠目寸光了吗?把我累得吐了血,你们不得喝西北风去?”社员赔笑:“您快歇息吧。”说完,他挣脱元薇的手,向出版社冲去。

元薇呈大字形倒在床上,在隔壁的打鼓声中顺利入睡。

丁洛洛噼里啪啦打了好几千字,通通是关于床上运动。她通篇浏览了一遍,什么男人粗糙的手掌抚过女人光腻的肌肤,女人脸就红了,还有什么男人的唇覆了下来,女人脸就又红了。丁洛洛文中的女人脸红个没完没了,丁洛洛自己也是面红耳赤。

丁洛洛抬眼看了眼窗外,天已灰蒙蒙了。修理壁橱的工人还是没有露面,真不知道左什么的那厮是干什么吃的。丁洛洛打开橱门,伸长手臂去敲左琛的橱门。没反应。俗话说,老虎不在,猴子称王。丁洛洛的胆子迅速膨胀,也想试试穿墙而过。丁洛洛进了自己的壁橱,侧身通过了断墙,到了左琛的壁橱。她伸出食指用力一推,橱门就开了,左琛的房间豁然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左琛根本没找过修理处的工人,而且,他现在也根本不想找了。不过,这蹊跷的断墙他还是要查的。左琛查了“天园”的建筑商“洪建建筑”以及其中监察“天园”的负责人,一无所获。“洪建建筑”是“左右地产”的老搭档,老得其实左琛在查之前就明知道是白查:数十年,“洪建”从未偷工减料,何必突然心血来潮在“天园”省下一块墙?

丁洛洛终于报了仇,她终于吓了左琛一次。

左琛回到“天园”,打开 房门,正好见着丁洛洛站在他的壁橱中,正在企图关上橱门。丁洛洛的长发垂着,遮了大片的脸。左琛吓得从房门口退了两大步,撞在楼道的墙上,疼得喊了哎哟一声。

至于丁洛洛,她刚在左琛的房间里遛了一圈,一边遛还一边对其中的装潢进行了严苛的批判,批完了,刚准备退回自己的壁橱,左琛就出现了。见了左琛的仓惶,丁洛洛就不仓惶了。她大笑,觉得风水轮流转,终于转到她这边了。

左琛走进房间,摔上房门,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壁橱前:“怎么?小结巴,自己送上门来了?”丁洛洛收住笑:“我,我,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左琛点点头,挤进壁橱:“好,我也去你那边随便看看。”说完,率先穿墙进了丁洛洛的壁橱。丁洛洛匆忙跟了过去。

左琛在丁洛洛的房间溜达,丁洛洛嚷道:“怎么工人还不来?”左琛摊摊手:“他们太忙了。”一转念,左琛又道:“小结巴,不如我们不修了,交个朋友如何?”丁洛洛大惊:“交朋友和修不修壁橱有关系吗?”左琛一脸诚恳:“有啊。不修壁橱我们就没有隔阂,没有隔阂才叫朋友啊。”

丁洛洛的头摇得像通了电一样:“不行不行。不修的话,岂不是连我洗澡睡觉时,你都能随意出入我的房间?”左琛更诚恳了:“怎么会?我只是偶尔会过来找你吃吃饭,聊聊天。”丁洛洛还在摇头:“那你可以走门啊,不需要穿墙走壁橱。”

左琛遛到了丁洛洛的电脑前,看见上面的字:女人的手划上男人的胸膛,脸就红了。左琛大笑:“你的日记啊?”丁洛洛忙扑上去关了电脑:“不是,不是。那是,是,是小说。”左琛追问:“小说?你是写小说的?”丁洛洛突然落寞:“是,不过就要不是了。读者们要看成年人的小说,而我只会写未成年的。”左琛大喜:“成年人的我会啊。这样吧,我来教你。”丁洛洛也大喜:“你教我?”左琛再诚恳不过了:“我教你。不过,这壁橱就先不要修了好不好?”丁洛洛点点头:“好,不修了。”左琛心里笑开了花,而且还是一大朵。

第十话:受害者

左琛被郝俊一个电话就叫走了。郝俊说:“来帮帮忙,芸娜的姐妹办生日聚会,肉多狼少,你过来撑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