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孙海载着苏荷去家里拿了行李,又在半路上,找了间小超市停下,进去给苏荷买了一大袋子零食,苏荷有点囧,虽然她挺喜欢吃零食,但这次可是跟着莫东炀出差,不过还是有些感动,自打跟孙海相亲到现在,苏荷头一次觉得,这男人其实不错,至少知道给她买零食。

车子停在东炀大楼前,孙海下车把苏荷的行礼从后备箱提下来,苏荷接过去催他:“你快回去吧!你爸妈还在金鼎呢,其实你不用送我过来的。”

孙 海忽然伸手搭在苏荷的肩膀上:“小苏,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爸妈很喜欢你,你妈妈对我也没什么意见,两边父母都希望我们尽快办事,我想过了,五一恐怕有点 赶,十一很合适,从现在开始准备,秋天举行婚礼,婚房都是现成的,跟我爸妈他们的一起装好了,等你回来,我带你过去看看,有哪里不满意,再找人收拾收拾, 你看好不好?”

苏荷还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了点,却听孙海又说了句:“小苏我是认真的,我觉得我们俩很合适,既然合适再耽误着也没必要了,你说呢。”

苏荷抬头看着他,路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晕染起浅淡淡的光影,使得他这张平时看上去有些平庸的脸,呈现出一种立体的效果,他的目光看上去很是真诚。

苏荷不禁在心里叹口气,自己求什么呢,她的情况根本没有做梦的余地,况且,那个梦沉在她脑海里,永远只是个梦而已,眼前的孙海才是脚踏实地,她该拥有的人生,嫁给这么个男人,也算她的福气了吧!

她终于点点头,孙海眸光发亮,盯着苏荷的唇,缓缓低下头去,苏荷很紧张,她下意识想避开,却想自己都答应嫁他了,情侣之间,或许该说未婚夫妻之间,如果连这点亲密行为都没有,仿佛不像话,因此她紧紧闭上了眼。

只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成功,因为赵明及时的咳嗽了一声,苏荷急忙推开孙海,满脸通红的看过去,赵明就站在不远处的车旁边,那边的路灯坏了一盏,他跟他身后的车藏在黑暗中,不是他出声,苏荷都不知道那边还有人。

赵明也不想这么没品,更知道,坏人家的好事会被驴踢死,只不过那是苏荷,老大还没啃到嘴的肉,要是让孙海这小子沾了,不用被驴踢,老大直接一脚就把他踹死了。

有时候赵明也纳闷,苏荷这丫头傻不傻啊!老大这么昭然若揭的目的,她就是不明白,然后还当着老大的面儿,弄了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来,对她又是接又是送不说,这会儿还惦着搂搂抱抱亲亲小嘴。

刚才一看见孙海的车,老板那脸色就不对了,他这会儿要是再不出声,孙海倒霉不说,没准还得连累上一帮人,而老大被挑起的怒火,□加嫉火,只能交给苏荷来灭,也只能她灭得了,不过前提是得先把这个孙海弄走。

赵明冲苏荷招招手,苏荷急忙催着孙海上车,看着孙海的车子开出去,才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那袋子零食走了过去:“赵助理,我跟你一辆车去吗?”

她听办公室的同事说过,几乎每次莫东炀出差,都会带上几个人,办公室的助理轮流跟着,只有赵明是必去的一个,而J市不远,开车不过三个小时,既然看见赵明,就以为自己跟赵明是一辆车。

赵明心话儿,跟他一辆车,老大不得直接劈了他,目光闪了闪开口:“不,你跟莫总去。”

苏荷现在倒是不怎么怕莫东炀了,可想到三个小时跟他坐在车里,怎么也有点那个,正想是不是跟赵明说说,调到别的车里,赵明侧过身,弯腰对后面车里的人说:“莫总,苏荷来了。”

苏荷眼睛睁大,看着赵明身后那辆车的玻璃徐徐落下,莫东炀正坐在里面,而且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背着灯光的地方,有些黑,苏荷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的目光灼灼有些烫人。

“你可以回去了,有事给打我手机。”莫东炀淡淡的说了一句,赵明如蒙大赦,看都没看苏荷,快步拉开旁边一辆车坐了进去,没一会儿,车子就开出停车场,没入外头的车流中。

苏荷愣了半天,左右看看,除了莫东炀,没看见别的同事,而且连赵助理都走了,那么这次出差就自己跟莫总吗?自己可啥都不会干,跟去做什么:“那个,莫总…”她刚开口吐出几个字,就被莫东炀突然下车的动作打断。

莫东炀是真觉得小兔子欠收拾,敢当着他的面跟别人亲亲我我,如果不是赵明及时出声…想到这些,莫东炀都有种捏死她的冲动,如果苏荷这会儿抬头,肯定再不会把慈祥跟莫东炀挂上钩,现在这男人的表情都能称为狰狞了。

但莫东炀太高,而苏荷相对较小,即使苏荷不怎么怕他了,还是不自觉回避莫东炀的目光,这男人气场太强。

莫东炀把她手里的行礼接过去,放到后备箱里,扫了眼她另一只手上的零食,挑挑眉:“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吃了对身体没有好处。”说着直接拿过来,一转手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苏荷愕然,那可是孙海刚买的,她想自己是不是捡回来,莫东炀又开口了:“上车。”语气不容抗拒,“呃…”苏荷很没种的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刚拉开就被莫东炀抬手关上,又吐出几个字:“坐前面。”

苏 荷急忙小跑绕过去,拉来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莫东炀才算满意,瞄了眼那边垃圾桶边上零食,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儿,要不是那小子跟着穷搅合,他还想慢慢 逗逗小兔子呢,虽然不能真枪实弹的做,但有种别样乐趣在里头,至少大大取悦了他,但目前来说,得让小兔子知道,谁才是她的所有者,这很重要,他精心喂养的 兔子,要是最后被别的狼叼了去,他莫东炀就别混了,更何况,那什么孙海狼的边儿都挨不上,充其量就是条狗,还是条菜狗?

莫东炀想到这个,就有点控制不住脾气,不过还是得控制,对付小兔子,得另辟蹊径,莫东炀上车后扫了苏荷一眼,他的表情比平常严肃许多,而且目光也有些利,苏荷就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只不过,看着莫东炀渐渐俯过来的身体,苏荷忍不住冒汗,她身子不由自主挺直往后缩,不停往后缩,可往后能缩到哪儿,座位就这么大。

而且,莫东炀开口了:“别乱动。”过了会儿苏荷才明白,他是给自己扣安全带呢,大boss亲自服务,她还真有点消受不起。

苏荷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跟气息,笼罩住自己,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而且她现在僵直的挺着身子坐着,莫东炀一俯身,若有若无就碰到了她的胸,呃…苏荷的汗越来越多。

好 在莫东炀给她扣上安全带就坐了回去,她暗暗松了口气,车子开出停车场,走了两个路口,苏荷就觉有点口渴,本来她想忍着,可越忍越渴,而且从这里到J市少说 还要走三个小时,她也忍不了这么久,她想是不是让莫东炀在前面停一下,她下去买瓶水顺带一个面包啥的,晚上什么都没吃呢,五脏庙一个劲儿的闹革命。

苏荷正纠结着怎么开口呢,又到了红灯口,莫东炀忽然转身,从后面拿过一个保温饭盒放到她怀里。

苏荷侧头望着他,心想,他怎么就知道我饿了,仿佛知道她的想法,莫东炀低笑了一声:“从上车到现在,你的肚子叫了五声,致使我想忽视都不行。”

苏荷脸大红,呐呐的开口:“晚上没来得及吃饭。”

她不提晚上还好,一提,莫东炀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落了回去,脸色阴沉的开着车,老半天,苏荷打开饭盒都开吃了,才听他问了一句:“你跟那小子怎么认识的?”

苏荷咽下嘴里的饭,虽然是便当,可做的相当美味,她恨不得把饭盒都吞了,基本上,她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饭里,所以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莫东炀问的是孙海。

她真心觉得东炀这个老板越来越人性化了,虽然气场过强,但苏荷已经能跟他以聊上几句了,她没意识到孙海对莫东炀的影响,很老实的回答了一句:“别人介绍认识的。”

“认识多久了?”莫东炀接着又问了一句,苏荷还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在脑子里算了算,这一算才发现,自己跟孙海认识没几天呢,这么几天自己就答应嫁给他了,这靠谱吗?

苏荷想的太出神,以至于都忽略了莫东炀的问话,莫东炀心里的嫉火烧的更旺,语气变得轻了起来,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阴测测的:“多久都记不清了吗?”

苏荷是不好意思说,但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只不过人为的增加了几天:“快一个月了。”

得到答案,莫东炀心情略好了一点儿,不到一个月,又是经人介绍,估计不会有什么亲密行为。莫东炀脸色缓了缓,从手边拿了一瓶水递给她。

吃饱喝足的苏荷,一开始还能侧过头去看窗外的夜景,后来就困了,眼睛一睁一闭的开始打架,上了高速之后,再也撑不住,歪在一边儿睡了过去。

莫东炀放缓速度,把车子停在一边儿,把她的座位调低,低下头在她嘴上啃了一口,丝毫没留情,有点恶狠狠的,即便如此,苏荷也醒不了,喝了加料的水,这会儿就算莫东炀把她载去卖了,也不知道。

所以说,九叔用药的招数老用,您老的节操啊!

莫东炀根本就不知道节操是啥,迷药用着不过瘾,他决定直接给上小兔子上重口,总之,先吃到兔子肉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屌丝男了的段子,稍微改一下。

一日小灿跟莫东炀进了电梯,电梯徐徐攀升,忽然小灿很认真的对莫东炀说,九叔,您的节操掉了。

莫东炀脸上毫无表情,淡定的说了一句:“节操是啥?”

第30章

苏荷这一觉睡得,整整三个小时,一路到了J市都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车上了,确切的说,这里也不像酒店,有点像谁的家,但这个住家的装修风格,怎么说呢,有点偏硬,但绝不简陋。

苏荷蹭的从床上坐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这些,苏荷跳下床,却看见床边有双拖鞋,虽然是新的,但是男式的,而且是军绿色的,这会儿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屋里处处充斥着军人的风格,板正,利落,强硬。

不是说去J市的分公司吗,这是哪儿?不过去不去公司,苏荷都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她踩上了那双大拖鞋,挂在她脚上又大又况,走起路来踢里踏拉的。

屋里亮着灯,不刺眼,但完全可以看清屋里的布局摆设,拉开门是走廊,看见走廊一头的木质楼梯,她才知道,她在的地方是二楼。

走廊并不长,房间也不多,这是哪儿?她些微愣神的功夫,忽听一阵阵笑声从楼下传上来,一个陌生的她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但另一个却是莫东炀。

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般畅快大笑的时候,听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苏荷走了过去,立在楼梯口,就看见你下面的厅里,两个男人守着茶几席地而坐,茶几上摆着几个军用饭盒,旁边地上放着几瓶茅台,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莫 东炀对面是个军官,军装外套已经撇到了沙发上,军装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颗,隐隐露出里面黑黢黢的胸膛,而莫东炀也差不多,西装早丢在一边儿,衬衣也敞 开来,袖子掳到手肘上面,手里端着个军绿色的大茶缸子,跟对面的军官一碰,仰脖就喝了一大口,这样的莫东炀,给苏荷一种强烈的震撼,这哪儿还是那个高高在 上的莫总裁,这是男人,是一个血性汉子。

如果说,以前莫东炀给她的感觉是高高在上的虚幻人物,那么这会儿忽然就接了地气,她觉得,他如此真实。

封来扫到楼梯口明显有些呆滞的苏荷,目光闪了闪,身体略往前,凑到莫东炀耳边道:“你老小子弄这么个刚长成的小丫头到我这儿深山老林来,明显是没安好心啊!”

莫东炀笑了,侧头瞄了苏荷一眼开口:“下来。”

苏荷这才有些窘迫的下楼,拖鞋过大,踢踢踏踏,而且刚睡醒,小脸儿粉嫩嫩,眼里还有些迷糊糊的,看上去跟迷路的小兔子一般,如果不是对面还有封来,莫东炀真想直接扑过去,把小丫头按在身下,好好解解馋,不过兔子肉夹到碗里,就不用太着急了。

刚莫东炀来的时候,是把小丫头抱进来的,抱在怀里不说,还用他的风衣裹了个严严实实,封来就瞄了两眼,觉得这丫头真是娇小,还没瞅见眉眼呢,莫东炀就抱二楼去了,那宠溺的姿态,封来一度错觉他抱的别是他闺女吧!

这 里虽然是他的窝,可他还真没住过,前俩月调过来的时候,他哥扔给他一把钥匙,说这边山上买了所房子,离你师部挺近的,有空去住住,他哥是资本家,啥都缺就 是不缺钱,他也没绷着,伸手接了过来,也没怎么装修,就让几个兵过来粗略收拾了收拾,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没个女人,弄花里胡哨的有个屁用。

也致使莫东炀下来管他要拖鞋的时候,他把自己那双直接扔给他,莫东炀还嫌弃的说:“不要你的。”

封来当时暗暗腹诽,这可真是,有了女人就把兄弟丢一边儿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俩人的裤子还不是换着穿,这会儿到他女人这儿,就嫌自己脏了,封来挺气不忿儿的,让警卫员拿了双新的扔给他,说了一句重色轻友。

莫东炀倒是乐了,跟他说:“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你要是能给老子暖被窝,老子也重视你。”

封来没话了,跟嘴毒心毒手更黑的莫东炀斗嘴,纯粹是自找麻烦,不过自己刚调过来,老战友就来了,他还是觉得这老家伙够朋友,虽然带着个小妞儿,明显居心不良,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算了,能在一块儿喝顿酒,比什么都痛快。

不过,这会儿算看清楚了,不得不说,封来真有点意外,刚才就觉得娇小,这会儿又觉得太粉嫩了,嫩的一掐一兜水似的,这么个软趴趴的丫头能搁得住莫东炀这头狼折腾吗,不过的确很诱人,他们这种男人,对这种娇小粉嫩的小东西,最没有抗拒力。

封来想到最后,也就想明白了,看着苏荷笑了笑,苏荷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儿,心话儿,这算哪门子出差啊,不是莫总这病又严重了吧!

莫东炀顺手拿过个垫子来放到自己身边,拍了拍:“坐。”苏荷只能盘腿坐在地上,然后莫东炀指了指对面的军官说了句:“封来,我战友,这次我们在他这儿住几天。”

住几天?苏荷半天才回过味来,敢情他不是办事的,是度假来了,既然度假非让自己跟来做什么:“呃,你好。”

苏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封来倒是挥挥手,从旁边那个空地茶缸子咕咚咚倒了半缸子白酒放到她跟前。

苏荷眼睛睁大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来,莫东炀倒是笑了一声:“这酒没劲儿,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就喝饮料。”说话儿从旁边拿出瓶橙汁递给她。

苏 荷下意识接了,莫东炀又塞了双筷子在她手里:“吃吧。”然后莫东炀就不管她了,其实苏荷一点儿都不饿,在H市刚吃了便当?,不过,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快九 点了,算算时间现在该是午夜了吧!她侧头望向窗外,黑漆漆一片,仔细看,不远处仿佛有灯火,也不知是什么地儿。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莫东炀抬手指了指窗外:“那是兵营,封来的地盘。”

封来笑着端起来茶缸子,不知道怎么称呼,索性就不称呼了,直接说:“你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敬你一杯。”

苏 荷发现要拒绝这样一个看上去粗犷直白的汉子很难,她喝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缸子里的酒去了大半,一开头是没啥感觉,可越到后来,越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脑袋一阵阵晕乎,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她知道自己酒后什么德行,她极力控制自己,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开始放空,呆滞着盯着桌子,落在莫东炀眼里,真觉 这小模样儿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看她抿了抿嘴,把她手里的橙汁儿拧开递到她嘴边上,苏荷喝了几口下去,忽觉浑身有点儿燥热上来,她推开莫东炀的手站了起来,说了句:“我,我困了,想去睡了。”

莫东炀目光闪了闪:“去吧。”苏荷有点儿晃悠的走到楼梯口,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进了刚才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

看着她的身影隐没在楼梯口,莫东炀忽然站起来,踢了封来一脚:“赶紧滚,耽误了我的好事,明儿练死你。”

封来一咕噜站起来,给他一拳:“你他妈真不地道,这种烂招数都用,明儿还不知谁练死谁呢,老子当了这么些年兵,还能输给你个半路跑了的逃兵。”嘴里这么说着,拿起军装外套往外走,到门边上撂下一句:“我说兄弟悠着点儿,这丫头瞅着可嫩,禁不起你这头老狼折腾。”

禁不起吗?禁不起小兔子敢在他眼皮底下底下整事儿,莫东炀在楼下洗了澡,估摸那药也差不离了,慢条斯理的上了二楼。

推开门,不禁愣了愣,小兔子没在床上,浴室传来水声,莫东炀嘴角翘了翘,直接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看到里面的情景,莫东炀立刻就硬了。

苏荷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就喝了点儿酒吗,她以为自己躺下睡一觉就过去了,没想到越趟越燥,燥的她浑身难受,仿佛有无数小蚂蚁在骨头缝里蠕动一般,说不上那个滋味儿,但反应到她脑子里就是觉得热,她觉得,自己快热死了,热的恨不能扒开身上这层皮晾凉骨头才好。

热的受不了,她晃悠着起来,去了浴室,撕扯开身上的衣服,打开莲蓬头,水浇下来也没凉快下来,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来,划过自己的身体,慢慢慢慢落在两腿中间…

一开始她觉的羞耻,可慢慢理智被欲,望取代,她急需满足自己,可她的手指总不大听使唤,浴室的门开了,看到莫东炀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死了吧!明明难受的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偏偏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以及眼前的一切。

而莫东炀半分迟疑都没有的走过来,他把她的手抽了出来,然后抱起她,放到一旁的大理石台上…

然后,苏荷看着他把自己的腿儿扣在他的腰上…苏荷想闭上眼,却被他捏着她下巴,抬了起来,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异常清晰霸:“小兔子,睁开眼看着我。”

苏荷被迫睁开眼,他那么直接不容她逃避的盯着她的眼睛,缓缓□了她的身体里…

第31章

一瞬撑开的痛迅速被汹涌的欲,火吞噬…理智早就不知去向,被欲望掠获的男女,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苏荷始终没闭上眼,不是她不想闭,而是只要她有要闭上的趋势,身上男人就会提醒她,提醒的方式就是咬她,或许不能称之为咬,说啃更贴切一些。

他 啃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脸,唇,脖颈…逐次而下,真的不是亲,是用牙齿啃,一点一点的啃下去,甚至她的胳膊,手指都不放过,那种麻酥酥的痛感, 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过,却令苏荷几次想闭眼,每当这时,他就会狠狠咬上一口,她立马就会痛醒,然后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抬高自己的腿,直接而不容拒绝的进 去,出来,顶的她身体不停晃动…

苏荷知道这是不对的,这是错的,这是荒唐的,因为他是莫东炀,而自己怎么能跟他发生这种事,可 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觉得,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女人,被他弄的有些痛,但痛过之后,却是一种更深更可怕的空虚,急待着去填满,她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 膀,任激情的浪潮汹涌而来,直至没顶,她闭上了眼,这次他没有提醒她。

感觉他抱着自己冲洗两人的身体,用浴巾裹住自己,走了出去,脊背触到柔软的床单,他把自己揽抱在怀里,用两腿夹着,完全独占的抱姿,令苏荷想动都动不了。

其 实即使她想动,也很难,现在的她没有一丝力气,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抽筋拔骨了一般,浑身软如一团泥,任他怎么搓揉都行,没多久她就困了,困得意识朦胧,困 得根本想不起别的事,只不过陷入梦乡前,模模糊糊还是听到莫东炀说了一句:“没记性的小兔子,还没想起来吗?”

想起来什么?这句话钻进脑子里不过一瞬,就划了过去,她不管了,她要睡觉,苏荷有个毛病,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特困,就必须睡觉,下意识觉得,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这是一种懦弱的心态,只不过这次她想逃避都不可能,到了这里,莫东炀就是要逼着她面对…

好容易兔子肉进了嘴,莫东炀怎么可能还让她欢蹦乱跳的去找别人,他知道自己折腾的有点狠,不过小灿哥们那药真好,开头有点烈,后来却非常助兴,小兔子的热情迸发出来,即使被动,依旧让他很爽,真是很久没这么爽了。

小兔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这么招人疼,想着,莫东炀又有点馋上来,把两人身上的薄被掀开,被他啃过一遍的小兔子白嫩嫩粉扑扑,浑身呈现出一种粉亮的色泽,诱人非常。

娇小的身子,细胳膊细腿儿,真跟未成年似的,尤其纤腰往下,那郁葱葱粉嫩嫩的…莫东炀盯着哪处看了很久,这么小一个地方,却能给他那么大的快乐。

莫东炀忍不住伸手去拨弄了两下,欢爱过后,小兔子的身体依旧处在敏感阶段,他一碰,小兔子就忍不住哼唧了一声,软软娇娇,哼的莫东炀骨头都酥了。

他摸了会儿,又看了一会儿,还伸嘴过去亲了会儿,最后去浴室拿了刮胡刀出来…

如果能不醒过来面对现实,苏荷真想就此死过去算了,可她死不了,尤其莫东炀也不许她死,其实苏荷早就醒了,想装死也不容易,她忽然觉得,他不会真把自己当兔子了吧!因为莫东炀对她又啃又亲的,越来越过分。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莫东炀忽然抬起头来,苏荷刚看清他眼底足以燎原的火光,就被他分开两腿,直接撞了进来…

苏荷心里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被他按住啃咬,很快心底那股燥热就被点燃,在欲,望中浮浮沉沉,没有半分抵抗力…

好容易他放过她,苏荷背转身子过去,闭着眼不想起床,也不想看他,激情退却,回到现实,苏荷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当下境况,即使跟莫东炀有了这层关系,她也不会白痴的以为他多喜欢自己,或许会娶自己回家。

记得前段时间有本杂志采访他的时候,记者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他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不会结婚,因为清楚自己不适合婚姻,我这人比较随性,说白了就是恣意,最受不了束缚,哪怕是来自家庭的束缚,或许老了以后,我会考虑,但近十年都不可能。”

这 是莫东炀的原话,可即使他想结婚了,对象也永远不会是自己这样的人,而且,她也不想嫁给他,她嫁给孙海那是对生活的无奈跟屈从,而莫东炀是她人生中绝对的 意外,她很清楚这一点,她不会做梦,也没必要做梦,可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她该怎么办,她在心里纠结着,想如果自己是党蓝该多好,她永远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 的确不是党蓝,但党蓝也有党蓝的无奈,即使她表现的无比强大,但内心的她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她也会脆弱,也会受伤,她的心不是铁石,生生把扎入骨头 里的刺拔掉,势必会连着血肉,更会钻心的疼,但她清楚,如果不拔掉任其发展,早晚会溃烂,会发臭,到那时就真正无可救药了。

有多爱就有多恨,而恨一个人,她不会让他好过,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她会全数,甚至加倍还回去,这才是她,这才是党蓝,她拖了忍了这么久,这一天终于来了。

党蓝放下手机,想着叶潇今天晚上会给她怎样的惊喜,她该怎么回报他的惊喜,就在今天,他们终于要结束了。

红旗把她的手机拿过去丢在茶几上,党蓝忽然回身扎进红旗怀里,红旗被她过大的冲力撞的倒退一步坐在沙发上,党蓝就这么扎在他怀里不动了。

红 旗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短发,他喜欢她长发的时候,顺滑的垂在脑后,他的手指穿过,心里总有种麻酥酥的舒服,这丫头懒,性子也有些急,小时候最不喜欢 梳头发,每次梳头都会拽下不少头发,最后红旗看不下去了,接手过去,这一接手就是好几年,后来她爱上叶潇,知道臭美了,就不用他了,没多久自己出国,再回 来她已经剪了短发,说这样利落,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有多失落。

红旗知道她能处理好叶潇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次机会他不能再放过了,红旗不觉问了一句:“用我帮忙吗?”

“不用。”几乎立刻党蓝抬起头来,她眼里仿佛烧着一把火,绚烂又美丽,凤凰集香木自焚浴火重生,这一刻,他觉得他的蓝蓝就是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属于他的小凤凰,此一生,他再不会放手。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党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人都长大了,再跟小时候一样扎在他怀里,有些古怪,她迅速从红旗怀里站起来,走到餐厅,红旗有短暂失落,但很快跟了过去。

桌上摆着四个菜,红烧鱼,西芹肉片,清炒菜心,和一盘糖醋藕,海米香菇豆腐汤盛在小砂锅里,掀开盖儿还咕咚咕咚冒着泡儿,香气扑鼻。

党蓝忍不住说了一句:“红旗你真该去当厨子的。”

厨 子红旗笑了温柔的看着她,心想,如果她愿意每天吃他做的饭,他宁可去当厨子,帮她盛了碗饭,又递给她汤匙,看着她心急的舀了一勺汤,沾了沾嘴唇烫的低呼了 一声,不禁摇摇头,去拿了空碗给她舀了小碗出来,用汤匙轻轻转动,等凉了些,推过去。党蓝喝了半碗下去,才开始吃饭。

两人吃饱了,党蓝要帮着收拾碗筷,却被红旗勒令不许动,还给她泡了一杯菊花茶递在她手里,让她一边坐着看电视。

党蓝扫了眼桌上的碗,红旗一贯崇尚美食美器,他这些碗都是清一色的釉下五彩瓷,找人特意烧的,平常用着特别小心,以为他心疼这些碗呢,嘟嘟嘴,小心眼的说:“你是怕我摔了你的宝贝对不对?”

红旗嗤一声乐了:“小祖宗,我倒不是怕你摔了碗,我是怕你割破了手,你什么时候干过这些,老实的喝茶看电视,乖。”

党蓝觉得红旗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挺气不忿儿的,执拗劲儿上来,非要帮忙不可,红旗最后实在没辙,只得由着她收拾了碗筷进去,然后这祖宗还要刷碗,最后的战果是摔了两个盘子,弄了一地水还把手指割了个口子,被红旗连哄带骗的弄了出来。

党蓝是觉得,不过一个小口子,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就算不贴也没关系,可红旗不听她的,找了药箱子出来给她消毒上药。

酒精棉签划过伤口,还是有些疼的,党蓝忍不住缩了缩手指,红旗飞快抬起头来,柔声道:“蓝蓝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党蓝看着这样的红旗,忽然跟脑海里的影像重叠起来,多大的时候记不清了,就记着两人都不大呢,红旗骑着单车载她出去玩,两人穿过家外的那条林荫道,阳光从梧桐树的间隙里透过来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她高兴的在后座上又跳又叫,终于乐极生悲,摔了下来。

她 的膝盖破了一大块皮,流了很多血,红旗的脸都白了,背着她疯了一样往回跑,进了家就让司机送他们去医院,到了医院偏遇上实习医生,消毒的时候,疼的党蓝哼 了一声,然后红旗就固执的要给自己消毒,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脸心疼,嘴里不住哄着她:“蓝蓝乖啊,一会儿就不疼了,乖啊…”

第32章

一瞬间,党蓝有些恍惚,仿佛时光流过,所有东西都在改变,只有红旗还是原来的红旗。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红旗把伤口裹好,一抬头发现党蓝直勾勾望着自己,她的眼睛很漂亮,每次她这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总都能看到眼底闪烁的虹彩。

党蓝忽然开口:“听说你爷爷想让你回去?”“听说?”红旗挑挑眉:“听谁说的?我不知道蓝蓝这么关心我?”

党 蓝知道红旗跟他亲生父亲之间的心结,这些年都没解开,可赵家那样的家族,红旗的父亲虽然再婚却没生孩子,红旗是赵家得独子,当年他执意改姓的事,闹了好几 年,最终赵家那边妥协,可最近几年赵家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年前住院的时候,红旗回去了好些天,说是要让红旗回去。

这 些是她爸跟她说的,她爸说这些的时候颇有些不舍,党蓝就觉自己真的很不孝,爸爸就生了她一个女儿,为了一个叶潇,差点儿就与爸爸决裂,最终他爸妥协的时 候,跟她说:“蓝蓝,天下间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爸爸并不是干涉你谈恋爱,爸爸只是觉得,叶潇不适合你,他的生活经历造就了他的性格,他贪 婪,有野心,这些特质注定他能成功,但这样的男人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不管你承不承认,蓝蓝你被爸爸宠坏了,而爸爸不想看到你走弯路,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或 许就能理解爸爸了。”

现在想来,这样的结果,或许是爸爸早就预料到的,直到现在,党蓝也清楚的知道,叶潇爱着自己,但他的爱有太 多杂质,他自卑,想要所有人都承认他,他骄傲,断然拒绝了他父亲的帮助,他终于成功了,但成功的只有叶潇,而她呢,她被自己的爱画地为牢,迷失了自己,到 头来才发现,自己抱着的爱情也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