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脸上那种表情,可把莫东炀心疼坏了,从小到大,跟他家老爷子吵过不知多少回,就这次莫东炀动了真怒。

他脸色沉了沉:“您不乐意,家小兔子还不稀罕呢,她嫁的是莫东炀,跟莫家屁干系没有。”

“老九说什么呢,别耍混。”莫家老大到底是老大,见莫东炀越说越不像话,开口说了一句,谁知道莫东炀顿时就翻了,脖子一梗:“就耍混了,也不是头一回,欺负媳妇儿就不行,老爷子,还跟您说,为了把媳妇儿弄到手,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为了她命搭上都乐意,谁拦着娶媳妇儿能跟他玩命,您不是不让媳妇儿进莫家门吗,莫东炀跟莫家脱离关系总行了吧,从今后您就当没这个儿子。”

“混小子,想气死亲爹是不是?是不是?”老爷子气的直哆嗦,苏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莫东炀这么几乎偏执的护着她,不得不说,苏荷心里很感动,而且,苏荷总算知道,这男原来家也这么混不吝不讲理,即使对他爸也一样。

苏荷扫过莫家其他,显然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除了刚才那个貌似莫东炀的大哥说了一句之后,其他一个字都不敢说,这是什么状况,不过,见识过这样的莫东炀,苏荷忽然就不自卑了。

这男就是一个混账,别管他有多光鲜亮丽的身份,多厉害的能力,他都是一个混账,贬义点儿说,都能倾向与败类,除了有钱,有权,有家世,有背景,有唬的外表之外,莫东炀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混账,但是自己面前的莫东炀却不一样,虽然霸道却多情,混账却也至情至性。

他爱她,因为爱她,面对他亲爹也会把自己严实实的护持他的羽翼下,即使对所有来说,莫东炀是个混账,但她跟前的莫东炀,却只是个爱她的男而已。

苏荷忽然领悟到这男竟如此爱她,爱的毫无原则,能把这么一个混账拿下的自己,还自卑毛,她都能征服世界了,更何况这个貌似老魔怪一样的老头儿,令苏荷想到了莫东炀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模样儿。

想到此,对这个火冒三丈的莫老爷子也就不怕了,她挺挺身子从莫东炀身后站了出来,莫东炀想去抱她,给苏荷一把推开,她跟他说:“莫东炀,知道爱,怕受欺负,但这是该面对的事,想自己面对,相信,的小兔子也没那么挫。”

88、八十八回

莫东炀有时也琢磨,自打遇上小兔子开始,自己怎么就跟中了毒似的,小兔子软趴趴的时候觉得招人疼,倔起来更招人爱,小兔子身上点点滴滴,哪怕一根头发丝儿,莫东炀都觉爱不释手,这么个大活宝贝儿,他家老爷子还拦着不让他弄回家,下辈子都不可能。

不过,这会儿他倒真想见识见识他家小兔子的本事,有时候总能给他惊喜,而且就小丫头现在这样儿,真是直接戳在了莫东炀心窝子里,弄的他恨不得立时就把她按在身下。

苏荷跟他说完,转过头来跟老爷子直直对视,不退缩,不躲藏,堂堂正正的看着莫老爷子开口:“为什么您不接受我?”

莫老爷子也真没想到,这丫头给他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刚还没用的躲在老九身后头,软趴趴兔子一样,可谁想这会让就蹦出来质问自己。

莫老爷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从年轻到现在,敢质问他的人还真不多,除了他那家的混账老九,就算他最疼的孙子小灿,见了他也跟避猫鼠似的,这丫头就敢这么问到自己脸上,可见是老九的女人,好儿一点儿没学会,坏的不用学就会了。

老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年纪太小,不够成熟,小丫头片子一个懂什么,你嫁给老九是找爸爸还是找男人,还是说你这丫头恋父,非得找个年纪大的不可。”

老爷子这一句话说出来,令莫东炀直接黑了脸,莫东炀现在最敏感的就是老爷子这句年纪大,以前还真没感觉,自打爱上小兔子,莫东炀最怕别人说这句。

苏荷自然知道,她飞快瞥了莫东炀一眼,眼睛眨了眨,虽然老爷子这个反对的理由有些囧,但苏荷忽然觉得,老爷子的洞察力还是蛮厉害的。

说实话,苏荷也觉得自己有点恋父,要不然怎么就爱上莫东炀了呢,她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在这个男人对她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情之后,自己还能没出息的爱上了他,从根儿上说,除了那些恶劣的事情,就是他对自己的宠爱,令她想起了她爸。

应该说,就算她爸活着,也绝对做不到莫东炀这样,他对她的照顾,宠爱从头到脚,细致到无所不在,令苏荷觉得能被这么个男人宠着,就算天塌下来也没什么 ,所以她一点儿不在乎他的年纪,虽然总在心里叫他老男人,但他哪里老了,体力比十j□j血气方刚的大男孩还强。

想到这些,苏荷那张小脸忍不住有点儿烫,给莫东炀看在眼里,刚黑下去的脸慢慢晴了一些,就小兔子这样儿,肯定是想到那事上去了,要不然那眉眼能这么媚,看的莫东炀心里一荡一荡的。

两人这番互动,一丝不落的看进莫家人眼里,自然,莫家人看到的不是苏荷眼里的媚意,毕竟别人不是莫东炀,没他这么淫,荡,不过莫家人一致觉得,能让他们家混账老九这么在意的女人,这不得不说是奇迹,更何况老九那脾气,即使这女人是杀人犯,莫家也只能接受的份儿,更别提苏荷是这么个清秀的小丫头。

不过莫东炀对老爷子这句话可不怎么满意:“我年纪哪儿大了,跟小兔子差不多,您别看她长得小,都快三十了,你儿子三十出头,不正合适。”

莫东熳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老九姐求你了,别这么恶心我们了成不,还三十出头,你当咱爸糊涂,连你的年纪都记不住了啊,还有,人苏荷才二十六好不好,你真好意思说正合适。”

一句话说的莫家人都笑了,给莫东熳这么明明白白指出来,莫东炀那张脸还真有点儿挂不住,不过好在脸皮厚。

苏荷倒是松了口气,她原先还以为莫家老魔怪是嫌弃她的家世呢,无论如何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她扫了莫东炀一眼,觉得他家大魔怪也怪不容易的,自打进了莫家,苏荷就能感觉到,莫东炀在莫家的地位,就像他自己说的,别看排行最小,但谁也不敢惹他,可为了自己,他还是还是受了点委屈。

苏荷忽然有点心疼了,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小手伸在他手里,莫东炀自然握住,并且十指相扣,他家小兔子脸皮薄,一般情况下,在外面都尽量跟自己保持距离,虽然每次都没成功,但从没这么主动的把小手塞在自己手里过,还当着这么多人,弄的莫东炀心情大好,也就不怎么计较老爷子那句戳他肺管子的话了。

苏荷虽然大胆了一会儿,小脸却比刚才更红,但还是紧紧扣住莫东炀的手,跟莫老爷子说:“就像他说的,我不小了,但我得承认自己不够成熟,思想过于简单,但我知道他爱我,很爱很爱,虽然他从没直白的表达过什么,至于恋父,或许某些情感上来说,有这个因素存在,但我还是相当清楚,自己找的是男人不是爸爸,而且,您儿子什么德行,想必您最清楚,就算您不接受,我不愿意也没用是不是。”

莫东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得了爸,您就别矫情了啊,从小到大,老九想干什么没干成,更别说娶媳妇了,像老九这种混账,我都以为得一辈子打光棍了,现在能娶个媳妇儿回家,您老还挑什么,真把老九惹急了,带着媳妇儿一走了之,他真干得出来。”

莫东熳是提醒她家老爷子别绷着了,绷过了可不妙,莫东熳心里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反对苏荷,从老九出生,老爷子就毫不犹豫偏向了老儿子,别管老九干下多少混账事,在老爷子眼里,老儿子就是老儿子,别的儿女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可老九要是不回来,老爷子就能派人过去压着回来,平常隔三差五,谁去H市都让带话儿,让老九回家,嘴里骂着这个混账小子,不孝子,可心里成天惦记着,因为偏爱,对老九的终身大事也异常在意,这些年老爷子不知道给老九物色了多少对象,在老人家眼里老九混归混,可别的儿女都比不上,所以对未来的老儿媳妇儿也特别看重,以前物色的那几个,莫东熳都见过,家世,背景,容貌,身材,能力,性情…简直就没挑了,就这么着,老九见了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来。

而苏荷显然跟老爷子期望的老儿媳妇儿差太多,更重要的是,老九太在意了,护着,爱着,跟宝贝儿似的,老爷子看在眼里有点儿吃醋了,从根儿上说,这爷俩的性格最像,别看这么大岁数了,幼稚起来也跟个小孩子差不多,要不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儿呢。

不过苏荷可是老九的心尖子,老爷子真绷过了,老九可不管那一套,莫东熳得适时的提醒一下老爷子,免得把老九惹急了,又没法儿收拾,回头自己由得当和事老,这么多年过来,莫东炀熳这个和事老都当腻了,所以见好就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老爷子哪能不明白女儿的意思,咳嗽一声别扭的说了一句:“丫头这张小嘴倒是挺能说的,既然来了,一起吃顿饭吧!”说着站起来直接去了餐厅。

苏荷愣了一下,不明白这老爷子这句啥意思,是接受了还是反对,老爷子一起来,呼啦啦莫家人都跟着过去了。

莫东熳留在最后,拍了拍莫东炀:“行了,别纠结了,老爷子面子硬,下不来台,你也的适当理解。”说着给苏荷一个大大的拥抱:“九弟妹我代表莫家欢迎你,不过,老爷子有句话倒是蛮有道理的,你也太小了,这以后跟你站一块儿,别人指不定以为你是我闺女呢,走了,吃饭。”

苏荷莫名其妙的给莫东熳扯去了餐厅,裴炎跟莫东炀落在后头,莫东炀瞥了裴炎一眼,现在看这个八姐夫还是不怎么顺眼,即使他现在回心转意了也一样。

说起来,他八姐也够菜的,过了二十多年才想起来用这招儿,早用不早把裴炎拿下了,要不怎么说这人都贱呢,以前他八姐上赶着,裴炎那冷着一张脸的德行,连点儿笑摸样都没有,就跟八姐欠他似的,这次一听八姐得了绝症,就绷不住了,吓的那样儿,还大领导呢狗屁。

裴炎见莫东炀那脸色,目光闪了闪,貌似无意的说:“小苏蛮可爱的,性格也好,我昨儿还跟东熳说,回头邀小苏去我家住上几天,她跟小南年纪差不多,肯定能玩到一块儿。” 撂下这句话迈步走了。

莫东炀那脸色又黑下来,跟泼了一罐子墨水似的,裴炎这老小子这是j□j裸的威胁加讽刺,当他听不出来呢,这就是告诉自己,苏荷跟自己侄女小南一个年纪,讽刺自己老牛吃嫩草,同时还惦记把小兔子弄他家去。

莫东炀忽然想起那天一起吃饭,小兔子看着裴炎那眼神,顿时打翻了醋缸,那酸的,牙都要倒了,所以说,人裴炎以前就是让着这个混蛋小舅子,真要收拾他,也不是没招儿,尤其现在,这个小舅子有个异常好摆布的弱点儿 ,只要一沾上苏荷,莫东炀的智商能直线降到零数值以下。

占了上风的裴炎,心情异常好,即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莫东熳还是察觉到了,毕竟老夫老妻了。

莫东熳疑惑了扫了他一眼,裴炎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在她碗里:“看我做什么,吃饭。”

莫东熳目光闪了闪,感觉对面的莫东炀不善的目光,再看看她旁边的好心情的丈夫,忍不住摇头失笑,倒是没想到裴炎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苏荷有点食不下咽,主要莫家吃饭的阵仗过大,苏荷都纳闷,这么长一个桌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围着桌子坐下的莫家人,即使莫东熳给她挨个引荐了,苏荷也没认太清楚,她本来就脸盲,轻易记不住人,更别提这一桌子人二十多口子,莫东熳还说好多赶不回来的,例如莫小灿,莫小慧,莫家第三代来的不多,可就现在,一大家子人盯上上学时的半个班了,苏荷开始愁以后怎么办,她记不住人,以后见了面,认不出来或是叫错了多尴尬。

苏荷纠结的不行,以至于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但还是把碗里的吃了下去,莫东炀盛了一碗野菌鸡汤,她摇摇头说喝不下了,莫东炀于是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在她嘴边哄她:“喝两口,这个是真正的野生菌,对身体好。”

苏荷一开始还每当什么事儿,因为在家就这样,有时候,连吃饭都是莫东炀喂进她嘴里,就差替她吃了,可忘了这是莫家,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莫东炀那语气,那表情,太温柔体贴了,跟莫家人心中的混账老九相差太多,所以一个个都看着两个人,那眼神说多诡异就多诡异。

莫老爷子心里又酸上了,瞅瞅老九这样儿,伺候媳妇儿跟伺候小祖宗似的,这丫头哪儿就这么好,那样儿恨不得含在嘴里。

苏荷架不住他劝,喝了一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上的人都盯着自己,几十双眼睛,盯的苏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推开莫东炀又递到嘴边的鸡汤,嘴巴闭的死紧,垂下头反省自己,怎么就这么粗神经。

最后莫家老大咳嗽一声叹道:“什么时候见过老九伺候过人,可见是疼媳妇儿。”

“哼!娶了媳妇儿忘了亲爹,我老头子也想喝鸡汤,怎么就没人给我盛。”莫老爷子一句话说出来,桌上鸦雀无声,都知道老爷子这是闹别扭呢。

莫东炀在苏荷耳边嘀咕了一句,苏荷红着脸,盛了一碗鸡汤,莫东炀接过去放到老爷子跟前:“老儿媳妇儿给您盛,儿子给您递过来,这下行了吧!要不我也喂您?”

老爷子一把接过去:“我自己有手。”

苏荷越来越觉得莫东炀太像他爸了,看着唬人,别扭起来幼稚又可笑,不过看得出来,老人家真偏心,偏心的理所当然。

吃了饭,老爷子太师椅上一坐就开始发话了:“婚礼必须在莫家办,婚后在莫家住满一个月才准你们回去。”

莫东炀立刻就反对:“不行,我得跟小兔子去度蜜月。”

老爷子一听就翻了,一怕桌子:“你个不孝子,媳妇儿还没娶就忘了你亲爹了,陪陪你亲爹能死啊,就惦记着你媳妇儿。”

莫东炀才不管那一套,刚要顶回去,莫东熳急忙救场:“爸,您这也太过了啊!谁结婚不去度蜜月啊,要不三天吧,结了婚让他们在莫家住三天,好好陪陪您,再说,您老不是还得等着抱孙子呢吗。”

老爷子一琢磨对啊!老九这混账小子是个白眼狼,可孙子不是啊,赶明儿生下来,自己从小带着,肯定跟自己这个爷爷最亲。

想到此,也就点头了,却一转眼看见自己这些儿子儿媳闺女女婿,有些不满起来:“老八去我书房把抽屉里那个文件夹儿跟柜子最上头那个盒子拿过来。”

莫东熳不禁笑了,心说她家老爷子就是矫情,这不连见面礼都预备好了,还非得惹老九不高兴。

进去拿了出来,文件袋倒不奇怪,不用说,老九媳妇儿的份量,肯定是最重的,这个谁也争不来,老爷子打小九偏着老九,莫家没有不知道的,不过看见这个盒子,莫东熳眼眶却不禁酸了,这是她妈的东西,她认得。

当初自己出嫁的时候,她妈就是从这里拿出一只翡翠镯子给她,跟她说:“这是你姥姥传下来的,一共一对儿,给你一只,剩下的一只给老九媳妇儿。”

她还清楚记得,她妈当时叹口气说:“也不知道老九什么时候娶媳妇儿,我见不见得着。”想着这些莫东熳眼眶都有点湿润起来。

莫家大,儿女又多,虽说关系都挺亲,可到底就老九是自己亲弟弟,这会儿想起她妈的话,莫东熳这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想着回头找一天把小两口叫上,给她妈上上坟,也算了了老人家的心愿,她妈临时可就惦记这老九呢。

老爷子把那个袋子交在苏荷手上:“虽然不大满意,可你既然进了莫家,这见面礼也不能少。”说着有意无意的扫了周围一眼。

想莫家这些儿女都是什么人啊,就老爷子一个眼神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啊,再说,今儿回来干什么来了,说白了,就是见老九媳妇儿来的,见面礼不预备好,就是老爷子这里混过去,老九哪儿也甭想。

只等老爷子把那个盒子打开,从里头拿出那只翡翠镯子递给莫东炀,莫东炀接过去,不由分说就套在苏荷手腕上,见苏荷看着自己,笑道:“这是我妈的东西,就是留给你的,戴着吧!是个念想。”

苏荷脸忍不住红了红,有那么一瞬,觉得像一场梦,但莫东炀却很煞风景的打破了她的梦,苏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莫东炀,当着大家的面儿,把他爸给自己的那个袋子拆开,翻着看了看,而且翻的相当仔细。

苏荷这个囧啊!怎么就没想到这混蛋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还当着他爸的面呢,就把见面礼拆了 ,而且,还有他那么多哥哥姐姐侄子侄女。

不过苏荷偷着瞄了一圈,发现这些人都非常习惯,等莫东炀看完了,老爷子没好气的问了一句:“看完了?”莫东炀还特不要脸的点点头:“看完了。”

老爷子瞪着他:“怎么着,嫌我给你媳妇儿的见面礼少了?”莫东炀才嘿嘿一笑:“不少不少,您刚才不也说了吗,我媳妇儿小,老小的儿媳妇您多给点儿见面礼也应该。”

苏荷还怕莫东炀说什么出来,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角,老爷子却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当哥哥姐姐的,第一次见老九媳妇儿,都打算装傻啊!”

苏荷愕然,哪有这样当面管人家要见面礼的,弄的苏荷尴尬非常,可这种状况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爷俩还真是令人无语。

更无语的是,这些平常牛哄哄的人物,这会儿都跟傻了一半似的,每人送了她一份见面礼,苏荷觉得,甚至有那么点儿争先恐后的意思,仿佛就怕送晚了有什么麻烦一样。

苏荷有生以来头一次拿礼物拿到手软,并且,旁边有一个特无耻的男人,人家给她,莫东炀就直接问是什么,不止他,还有莫老爷子,苏荷是真觉着爷俩儿怎么说呢,没法儿说了。

从莫家出来,苏荷瞥了眼莫东炀提的那个箱子,收了整整一行李箱见面礼,其实,苏荷真不大知道里头都是些什么,但莫东炀这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儿,令苏荷忍不住问了一句:“东炀要倒了啊!你怎么这么财迷。”

莫东炀乐了,搂过她啪叽亲了一口:“媳妇儿放心,就算东炀倒了,你老公也养得起你,这不是财迷,这代表他们的态度懂不懂,给的见面礼越重,就代表越重视我媳妇儿。”这什么极品逻辑啊,苏荷绝倒。

到了酒店,苏荷喝了口水,忍不住又看那行李箱一眼,想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仿佛知道她想什么一样,莫东炀把行李箱打开,一股脑倒在床上,翻了翻跟她说:“大多是房产,老爷子给的最多,这边两套,H市两套,其他人送的加一起有六套,这边三套,H市三套。”

噗…苏荷刚喝下去的水直接喷了:“你,你说这些都是什么?”

莫东炀见她小嘴张大,眼睛瞪着,不禁乐了,把床上的东西呼啦啦划拉到地上,扑过去把苏荷抱过来:“凭你男人的身价,这几套房算什么?不管这个,咱们说点儿别的,为了我家小兔子,我可连老爷子都得罪了,媳妇儿是不是该安慰安慰你男人嗯?”

嘴里说着,手已经摸上来,直接就来扯苏荷是衣裳,苏荷这才明白,这混蛋千方百计非不住在莫家的原因…

89、八十九回

每次苏荷看见莫东炀这副急色的模样儿,心里总有一种古怪的想法,是不是因为这方面,这混蛋才看上自己的,貌似只要两人在一块儿就是这档子事,不同的只是姿势地点而已。

苏荷晃神的功夫,已给这混蛋脱得j□j,这混蛋脱衣服的速度都能进吉尼斯世界记录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混蛋把她拖到了床凳上,欧式宫廷的床凳美轮美奂,但这混蛋却把她转了过去,让她趴在上面,拿着她的手搭在床凳的扶手上,在她耳边,非常不怀好意的道:“小兔子抓住了,九叔教一个新鲜的。”

虽然不合时宜,但苏荷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混蛋每次都这么说,也没点儿新意…啊…嗯…苏荷忍不住叫了出来,因为这混蛋抓住她的两只脚从后头提了起来,悬空劈开,他就这么进来了。

苏荷才发现这混蛋为什么让她抓住扶手,这个姿势使她身上的着力点只能落在她的手上,还有她的小腹,这个姿势会令他不由自主收拢小腹,随着他的顶弄,前后晃动…

苏荷觉得简直囧死了,因为动她胸前两团软,肉随着他的动作颤悠悠的荡一下,荡一下,莫东炀的动作加快,荡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她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白花花的那啥,仿佛波浪前后晃动,一波一波的…

而莫东炀仿佛还嫌不够,板着她的腿用力顶,苏荷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刺穿了一般,这种姿势很累,弄了一会儿苏荷就受不了了,可她不敢放开,一放手,她就会摔在地上。

好在这混蛋也知道这个姿势太高难度,放了她下来,就这么会儿功夫,苏荷就觉浑身发软,胳膊都是酸的,偏这混蛋还问她:“刚才舒不舒服?”

苏荷气的不行,睁开眼,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邪劲儿,硬是从他身下翻了上来,迈腿跨在莫东炀身上,才发现这混蛋把自己扒的清洁溜溜,他自己倒穿的齐整非常,刚才那一番折腾下来,一丝不乱,就是自己狼狈非常,每次都这样,苏荷不平衡了。

忽然趴在莫东炀身上,学着他对自己的样子,先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慢慢滑到他耳朵边上,张嘴在他耳唇上咬了一口。

莫东炀给她咬的一激灵,刚没消下去的欲,火腾一下烧上来,而且越烧越旺,烧的他恨不得一口把小兔子吞进肚子里,却听她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九叔我们换个新鲜的花样儿怎么样…”

莫东炀忍不住乐了,这好像是他的台词吧,小兔子抢过去用出来,还真有种媚媚的感觉,每一个字钻进他耳朵里,麻酥酥的又痒又舒服。

“小兔子想换什么花样儿?”莫东炀眯起眼问她,那样子像一个狡猾的大山猫,苏荷其实有点怕,尤其给他这样目光一扫,顿时觉得自己可能弄巧成拙,但想起刚才,好胜心趋势,苏荷还是决定反攻一下。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学着他亲自己那样儿,从他的唇缓缓亲下来,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感觉身下男人仿佛反应过大,吓的急忙缩回舌头,跟莫东炀说:“你不许动,让我来。”

莫东炀目光闪了闪,极力憋着把小兔子按回去的冲动:“小兔子你确定,我可不接受半途而废。”

他家小兔子是个小懒虫,哪次不是他伺候她伺候的舒舒服服,什么时候她伺候过自己,让她动一下,跟要了她小命似的,一身懒骨头,都让他宠坏了。

不过这会儿小兔子倒来神了,而且,莫东炀真喜欢此时小兔子眼里透出的狡诈,像一只小狐狸,想算计他的小狐狸。

莫东炀得说自己把这小兔子养的太成功了,尤其看到她下地从行李箱里摸出他的领带,把他的衣服都脱了,把他四肢劈开成大字型,绑在床的四角,莫东炀心里不由这么感叹。

莫东炀倒是没反抗,因为觉得好玩,不,应该说自己现在是个太字,中间还一个不容忽视的点儿呢,说起来,也不能算点儿,说棍子还差不多。

苏荷想的挺好,实施起来真是有一定难度,而且捆好了这混蛋的四肢,看着中间直挺挺的东西,苏荷忽然别过头去,不止脸红,浑身都是红,跪在那里,像一直刚煮熟的虾子。

莫东炀忍不住笑了一声,开始逗她:“小兔子怎么停了,你看看你家小老公冲你敬礼呢,立正,敬礼,媳妇儿好。”

苏荷给他不正经的语气弄个浑身发热,指望这混蛋不好意思,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她咬了咬牙,回过头来,刚回过头就看到他那里,仿佛比刚才又大了一圈似的,而且颤了颤,仿佛活了一样。

苏荷眼睛睁大,好奇的盯着那里观察了一会儿,莫东炀哪会不好意思,给小兔子越盯着越乐,嘴里还不时诱惑:“小兔子你摸摸他,你看他眼巴巴看着你呢。”

在莫东炀的诱惑下,苏荷的手伸过去,刚碰了一下,迅速缩了回来,仿佛那里是烫手山芋,莫东炀可有点儿憋不住:“小兔子你再不继续,你男人可受不了了,受不了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苏荷恼怒的瞪着他,这混蛋每次都用这个威胁自己,苏荷琢磨,现在自己要是退缩,肯定被收拾的凄惨无比,虽然现在这样的结果,估计也好不多少,但至少之前,她的找回来一点儿,凭什么每次都是他折腾她,自己也得折腾他一回。

想到此,心一横牙一咬,也不摸,也不看了,直截了当翻身就坐了上去,那突如起来的温暖,令莫东炀舒服的哼了一声,下意识就想扣着小兔子的腰动,才想起手脚都给小兔子捆在床角,其实受过特种兵训练的莫东炀,区区四条领带要是能挡住他,就太菜了点儿,但莫东炀忽然想看看小兔子究竟要怎么做。

那种生涩无措又贼大胆的小样儿,让莫东炀爱到了骨子里,而且小兔子显然这会儿胆子更大,骑在他身上,动了起来,虽然动的幅度不快,应该说很慢,揉啊揉啊,但还是揉到了点儿上,揉的莫东炀爽翻了,身体跟这她的动作一上一下,只用腰部的力量,配合小兔子的动作。

苏荷一开始觉得还有点难,可渐渐领会到了要领,总结起来,这种事必须脸皮厚,她琢磨自己每次都败给这混蛋,就是脸皮太薄了,这一上一下动作让她想起了骑马,感觉是自己驾驭着莫东炀这匹烈马,跟以往自己在他身下的感觉很不一样。

想着莫东炀是匹马,苏荷有种诡异的满足,动作也逐渐加快,随着动作越来越快,体内有什么东西堆积起来,越堆越高,越高越堆,忽然冲上了顶峰,再落下的时候,苏荷发现自己给这男人压在身下。

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怎么挣脱的束缚,她确定自己捆的相当结实,但这男人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挣脱了。

给小兔子勾起了最深沉旺盛的欲,火,不灭了莫东炀都对不起自己,他是真没想到,他家小兔子平时正经白目的丫头,这一放开了,能这么这么淫,荡,刚她在自己身上骑乘时的样子,表情,以及她小嘴里哼哼唧唧软糯甜腻的呻,吟,对莫东炀来说都是最强的催,情剂…

苏荷真是弄巧成拙了,给这混蛋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才放过她,苏荷软趴在床上,像一条抽了筋的鱼,除了喘,息什么都做不了,这哪里是凄惨无比,是惨烈无比才对。

不过这混蛋倒是精神,可见是爽翻了,伺候苏荷洗澡吹头发的过程,都恨不得哼歌,伺候完了小兔子,顺顺毛,低头亲了小嘴一口,总结了一下:“小兔子换的花样儿,九叔非常喜欢。”

苏荷翻翻白眼,他是喜欢,自己简直就是羊入狼口,愚蠢之极,哪天给这混蛋下点儿药,让他憋得难受就是不举,这个念头刚兴起,又想,要是这混蛋真不举了,自己怎么办,虽然有点惨烈,但过程中有一大半时候,她也挺舒服的,回头问问党蓝有没有缩短时间的,这混蛋持久力太强,每次弄的她都要死要活的。

东炀要是知道小兔子这会儿脑子里想啥,估计就再也爽不起来了,不过想起党蓝,苏荷倒忍不住记挂起来,党蓝这一走都快一个月了,也不见回来,打电话过去也说不清,说回来跟自己细说,具体的也没说什么。

“小兔子琢磨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莫东炀咬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苏荷疼的推开他,这变态喜欢咬她的毛病还是没改,不过还是说了:“我担心蓝蓝,她跟红旗大哥去了赵家,这都快一个月了也没回来,是不是赵家出了什么事?”

莫东炀目光闪了闪,他巴不得党家丫头一辈子别回来才好,因为那丫头多管闲事的毛病,一回来肯定就得跟自己抢小兔子,偏偏那丫头是小兔子唯一仅有的闺蜜,再说,这里头还有个当红旗的面子呢,他还真不能把那丫头怎么样。

当然,那丫头不回来不可能,不过近期估计回不来,赵家现在正乱,老爷子病危,又突然冒出个私生子,而且这个私生子还是党家丫头的前男友,可想而知那丫头的处境不大妙,不过莫东炀才不会把这些告诉小兔子,他巴不得党家丫头麻烦多点儿才好,省得她腾出空来跟自己抢小兔子。

现在当务之急,是结婚,结了婚小兔子就是他的了,把小兔子套在自己身边,谁都抢不走了…

90、九十回 党蓝红旗

党蓝用了七年认清了叶潇,二十多年才知道红旗爱她,不是兄妹,是男人跟女人的爱,对于这样的转变,党蓝有时候也困惑,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对红旗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习惯性的依靠,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红旗,如果在失去红旗跟与他成为恋人之间选择的话,党蓝根本毫无选择,但她得承认,在红旗身边每一天都过的很庆幸,庆幸在经过那么一段失败的感情之后,还有个红旗肯爱她,肯要她。

即使如此,她也很清楚自己跟红旗并不是一帆风顺,她要面对的还有红旗父亲的反对,红旗说不用太在意他爸,但党蓝怎么可能不在意,尤其随着赵爷爷病危,赵家认回了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党蓝永远不会想到,这个私生子竟然是叶潇。

见到叶潇出现在医院的刹那,党蓝感受到了命运的恶意,看着叶潇跟在赵长风身后走过来,党蓝直挺挺站在那里,一动都动不了。

她看着叶潇一点一点走近,从模糊到清晰,最后一丝侥幸也打破,知道赵长风有私生子的时候,党蓝并不觉得奇怪,但怎么会想到这个私生子会是叶潇,以她对叶潇的了解,赵家越显赫,叶潇越不可能认赵长风这个父亲。

大约是成长在单亲家庭,也可能是小时候吃了一些苦,叶潇骨子里有一种类似仇富的情节,尤其对父亲这个词儿,甚至带着一些偏激的恨意。

党蓝有时候想,这或许是他们没能走到最后的根本原因,就像她爸说的,叶潇有能力,但他的性格缺陷注定了他的自私,他不会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他心里埋藏着的偏激的种子,这样的人野心勃勃很容易成功,但他不会给女人幸福。

党蓝觉得叶潇的性格非常矛盾, 而且党蓝知道红旗始终在对付叶潇,以红旗的能力对付个小小的蓝天,应该轻而易举,但仿佛不那么简单,党蓝并没有问,她爸严肃警告过她:“想必你自己也知道,叶潇的蓝天,是红旗最大的心结,所以不管红旗怎么对付叶潇,你最好不要掺合进去,你越掺合,事情越糟。”

岂止是心结,简直就是地雷,党蓝能感受到,红旗对自己跟叶潇过去的在意,即使他不说也不表现出来,但党蓝很清楚,类似于彼此心照不宣的意思,如果可能,党蓝想自己这辈子都不要跟叶潇再有联系了,她很满足现状,跟红旗过的小日子,安详和乐,但命运显然不放过她,换句话说,也不放过红旗。

而叶潇竟然是红旗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令党蓝震惊之余有些接受不来:“蓝蓝看什么呢?怎么不走了,是不是累了…”红旗从她病房出来,见党蓝一动不动立在哪儿,以为她累了。

红旗见她目光有些直,顺着看过去,看到叶潇跟他爸,红旗目光乍然冷下来落在叶潇身上,赵长风已经走了过来:“红旗见见吧,这是你弟弟。”

弟弟?红旗不由眯了眯眼,怪不得自己对付蓝天不顺手,原来竟是如此,他下意识抓住党蓝,他用的力气相当大,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党蓝就跑了一样,甚至抓的党蓝有些疼。

党蓝不禁皱了皱眉,提醒了他一句:“红旗…”红旗才略略放松了一些,但仍然与她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