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的目光在两人的手上划过,落在党蓝身上,他定定望着她,他的目光看上去深远复杂,他唇角勾了勾,勾出一个党蓝异常熟悉温柔的笑意:“蓝蓝,好久不见。”

叶潇的目光,叶潇的笑意,以及他如此不合时宜的问候,一再令党蓝不寒而栗,赵长风略皱了皱眉:“你们认识”

叶潇的目光跟红旗对视:“我跟蓝蓝是大学校友。”

党蓝的脸色有些白,红旗侧头看了她一眼,跟赵长风说:“您跟多少女人好过,您自己恐怕都不记得了吧!这会儿随便抓出来一个就说是您的私生子,您能确定吗,别回头让人扣了顶绿帽子,还高兴的替人家养儿子呢。”红旗的话尖利刻薄。

“红旗,胡说什么?”红旗毫不留情的话,令赵长风面子下不来。

“就当我胡说好了,谁让您是老子,我是儿子呢,但您要是认了他,从今后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好了。”撂下话抓着蓝蓝走了,路过叶潇身边的时候,党蓝听见叶潇说了一句:“你怕了。”

党蓝侧头看向叶潇,心里想着他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没容她多想,已给红旗拽进了电梯,进了电梯,红旗大力把她按在电梯壁上,唇落了下来…

他的吻凶猛激烈,甚至有些恶狠狠的味道,他的舌仿佛带着怒意冲进来,刹那就席卷了党蓝所有感官,她觉得自己嘴唇,舌头,甚至口腔给红旗亲的发麻,他紧紧压着他,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颚,她想合上嘴都难,他就这么在她口腔里肆,虐进,出,甚至伸到了她的喉,咙里,死死抵着她的舌,这样的吻已经不是享受,也没有任何甜蜜而言,党蓝觉得自己像一个俘虏或者是他发泄怒意的工具。

党蓝想推开他,但是动不了,从来不知道,红旗有这么粗暴的力气,挣扎不开,党蓝想忍着算了,就当他情绪失控,可是红旗却开始伸到她裙子里,扯她的小裤裤,这里是医院,不是家,就算是家,这种状况下,党蓝也不会跟他做那个。

党蓝张嘴咬了他的舌头,红旗疼的放开了她,党蓝整理好自己的裙子,电梯正好打开,党蓝看了他一眼,转身冲出了电梯。

红旗清醒过来追了出去,哪儿还有人影儿,围着医院着了一圈没找着人,打电话过去也不接,红旗琢磨她是不是先回酒店了,一边给酒店前台打,一边往停车场走。

刚打通就看到党蓝靠在他的车旁边,小丫头低着头,脚一下一下踢着,夜风鼓动她的短发和裙摆,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红旗心里拧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刚才失控了,因为叶潇,这个他生命中永远膈应的男人,他曾经抢走了蓝蓝长达七年之久,蓝蓝是自己的宝贝,如果他珍惜,自己或许也就算了,但他却伤害了蓝蓝,红旗永远记得蓝蓝喝醉酒的样子,再也不是他可爱无忧的小丫头,在叶潇身边,她成了个忧愁无奈的怨妇。

即便如此,蓝蓝还舍不下他,即使知道他外头有了女人,蓝蓝依旧自欺欺人的过了一段日子,这令红旗气愤又无奈,同时也知道叶潇在蓝蓝心中的地位。

从小到大,蓝蓝从来就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丫头,但为了一个叶潇,她就能受这么大的委屈,可想而知,她多在乎那个男人,因为在乎所以委屈,如果可能,红旗恨不得把叶潇送到月球上去,这辈子,下辈子,都别再蓝蓝身边出现才好,但事与愿违,他不禁没把叶潇送去月球,叶潇反而成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红旗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但有一点叶潇说对了,他怕,他怕叶潇来意不善,他怕叶潇之所以承认是赵家的私生子,目的还是他的蓝蓝,而红旗拿不准蓝蓝对自己是不是死心塌地了,在不能确定蓝蓝爱他的时候,叶潇的出现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

红旗知道叶潇这是想赌一把,丢开他的自尊,认回赵家,这不是叶潇的性格,但他做了,是为了赌,跟自己赌,堵的就是蓝蓝,他能想清楚叶潇的心理,即使他出轨在前,但叶潇对蓝蓝的感情却不是假的,甚至他会千方百计的夺回蓝蓝,之所以赌上这一把,是因为叶潇不怕,他已经失去了蓝蓝,还怕什么,可自己却怕,红旗知道自己输不起,以前或许还能退到哥哥的位置上守着她,但现在不可能了,她是他的,他爱她,爱的自己都害怕。

刚才那一瞬,党蓝看叶潇的那种目光,令红旗尤其害怕,害怕的失去了理智,他想证明她还是他的,在他怀里,不会失去。

红旗走过来,站在党蓝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蓝蓝刚才很抱歉。”

党蓝抬起头来嘟着嘴:“你亲的人家嘴都肿了,而且,你还想在电梯里就,就…”党蓝脸红了红,没说下去。

红旗伸胳膊把她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怕…”

党蓝愣了楞,推开他看着他:“你怕什么”

红旗低头看着她,深夜的霓虹投射在小丫头眼里,焕发出晶莹的光彩夺目而美丽,红旗忍不住俯头下去,亲在她的眼睛上,她的鼻子,她的唇,贴在上面辗转亲吻了很久,很轻很轻,仿佛羽毛,亲的党蓝痒痒的,忍不住张开嘴巴回应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最拒绝不了的就是红旗的温柔…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党蓝觉得快要窒息了,红旗才放过她,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党蓝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语:“我怕失去你,答应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细数莫小宝跟你他爹的矛盾,要从这小子护食说起,虽说母乳喂养好,可莫东炀一想到他的东西给别人使唤,就从心里头不得劲儿,即使这个别人是他儿子也一样,认真说他儿子也虽然才这么大点儿小东西,也是个男的,而小兔子可是自己的,这小子凭什么分一杯羹,所以莫东炀曾经固执的反对母乳,即使产科权威主任怎么劝他也没用,他家老爷子气的恨不得那拐棍打他,莫东炀就是不同意,守着苏荷,防备着他儿子偷嘴,弄的苏荷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威胁他,不让她喂儿子,出了院她就回莫家住,反正老爷子欢迎的不行,为着小宝这个金孙,都快住医院了,莫东炀想到自己的福利,勉强同意了,可苏荷每次喂奶,他都在一边用一种恨不得把他儿子拽过来的眼神盯着莫小宝,莫小宝大概把他爹的眼神理解成了要抢他的奶,奶,每次吃奶一边吃一边还抓着另一边儿,一边还用小眼神防备着莫东炀,仿佛就怕他爹抢一样,弄的苏荷忍不住想笑,谁说这不是爷俩来着,护食的德行简直一摸一样。

91、党蓝红旗

党蓝从没见过这样脆弱的红旗,党蓝觉得心疼,自己是不是太坏了,让一个这么自信的男人患得患失。

党蓝抬起手扶住他的头,拉开一段距离,让他能看着自己的眼睛,她异常肯定的说:“我答应你,红旗,蓝蓝永远是你的,永远,说话算话…”

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红旗掳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足以燃烧一切的热力,他抱着她,紧紧的,仿佛要把她嵌在自己身体里一样…

不知道亲了多久,红旗才放开她,他忍不住低头看她,夜灯下,她的脸红,唇也红,眸光却晶亮无比,比头上夜空的星子还亮,令红旗忍不住又俯下头去亲她,这次亲的缠绵温柔,亲的党蓝有些热烘烘的燥起来,模糊听红旗在她耳边咕哝了一句:“蓝蓝,我们还没在车里做过对不对,不如今天试试…”

党蓝还没消化完他话里的意思,已经给他抱到车的后座…即使夜幕是最好的掩护,党蓝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疯狂,她就这么躺在后座上,裙子给红旗撩到了腰部以上 ,小裤裤早已不知去向,而自己的两条腿大大劈,开,光溜溜的架在两侧,她能清楚看到自己鲜红的高跟鞋底儿,随着身下晃红的车一荡一荡的…

而红旗伏在她身上,仿佛一个不知疲累的耕耘不戳的农夫,应该说,在车里做这个,红旗表现的比平常还要兴奋。

力度跟节奏狂飙起来,党蓝忍不住攀住他的肩膀,感觉自己像躺在一条暴风雨中颠簸的舟船中,不攀着他,时刻都有没顶的危险。

而实际上,真正那一刻极致倒来的时候,还是席卷了党蓝所有感官,红旗说做这种事会上瘾,党蓝觉得,他是在为自己过于热衷的表现找借口,两人从兄妹晋升到恋人关系的时间并不长,可两人做得次数却有些太多。红旗总会抓住一切时机,做这个,性事上,红旗饥渴的像一个永远喂不饱的孩子…

目送党旗跟党蓝离开,赵长风不觉侧头扫了眼叶潇,跟罗慧娟那段过去,隐匿在岁月里,如果可能,赵长风恨不得抹去才好,在外头有多少女人都说得过去,但沾了有夫之妇却有点儿不光彩,那会儿毕竟年轻,不懂得爱惜羽毛,而且,那时的罗慧娟不止漂亮,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风情,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尤其罗慧娟还是主动贴过来的,当时她贴过来的目的,赵长风还记得,就是为了学校分房的事儿,按规定他们夫妻也只能得到一居室,但罗慧娟不甘心,跑来找他,过后两人有过几次,但时间不长,随着自己的升迁,就跟她断了,毕竟罗慧娟是有夫之妇,而女人,赵长风从来不缺。

算起来,罗慧娟在他这里连过客都算不上,但就是这个过客都算不上的罗慧娟,给他生了儿子,看到叶潇照片的时候,赵长风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跟自己年轻时有五六分像 ,更何况,罗慧娟带来了叶潇的出生证明,按照时间推过去,正是两人打的火热的时候,而赵长风记得相当清楚,为了方便,那一阵儿他把罗慧娟的丈夫下放到乡下支教,所以时间上说,叶潇绝对是自己的种,大概还怕自己不信,罗慧娟甚至拿出了叶潇的头发,保险起见,赵长风还是做了DNA比对,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因此二十多年后的今天,赵长风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应该说相当惊喜,当年云清生了红旗之后,他就觉得一个儿子太单,想再生一个,可云清生红旗的时候伤了子宫,不能再有孩子,为此赵长风遗憾了好几年,也因为遗憾,云清跟他分开后,他娶了现在的老婆,但孩子最终没保住,而以自己现在的年纪,很难再有机会了。

可这个时候,突然蹦出个儿子来,赵长风怎能不惊喜,而且赵长风相当喜欢叶潇,有骨气,有能力,更有心机城府。

政坛混了这么多年,赵长风什么看不出来,一打眼就知道叶潇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并不接受,他能感受到叶潇心里的恨意和厌憎,但他依旧同意认祖归宗,这令赵长风颇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自己要费点儿力气说服这个儿子,只不过这个令他疑惑的原因…

赵长风目光沉了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你跟党蓝只是大学校友?”

叶潇并没有闪避,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想闪避,到现在,这是他唯一可能赢回蓝蓝的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试试,党红旗既然能从自己身边夺走蓝蓝,自己为什么不能抢回来,更何况,红旗还是他的哥哥,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讽刺,不是吗。

叶潇听他妈跟他说起这件事,一开始觉得这肯定是个大笑话,他姓叶,甚至爸爸去世之前的事他,还记得一些,他记得爸爸是个敦厚慈祥的男人,他会抱着他给他讲故事,他爸学的是历史,给他讲故事也不会讲那些幼稚的儿童故事,而是摘取一些历史故事讲给他,但讲的很有趣,以至于现在叶潇还记得一些。

而过了二十多年之后,他妈竟然跟他说,他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赵长风,临省的省长,如果赵长风是他的亲生父亲,那就说明一件事,他妈妈在跟爸爸结婚之后,跟赵长风勾搭上的,这是背叛,这是j□j,这令叶潇觉得耻辱。

在他眼里,母亲即使尖酸刻薄,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女人,叶潇忽然明白,她妈为什么不喜欢党蓝,而宁可偏向林丹,当初林丹说有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大概让妈妈想起了她自己。

叶潇对他妈失望透顶,跟她说:“就算他的地位再高,他姓赵,我姓叶,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而他妈却说:“你恨妈,妈知道,但妈也是迫不得已才去找他,你付出多少才走到今天,别人伸伸手就能把你打回原形,而这个别人还是你的哥哥,你甘心吗?”

是啊,他妈不提,叶潇都忘了,邻省的这位省长可不正是党红旗的父亲,不,应该说赵红旗,命运也不知怎么安排的,自己跟赵红旗竟是兄弟,而他们同时爱上了蓝蓝,就算自己做错了,蓝蓝也不该属于红旗,红旗什么都有了,他过的太幸福,可自己只有一个蓝蓝,还被他夺走,叶潇怎么能甘心。

所以说,罗慧娟这个女人相当有心计,她很清楚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如果不是因为党蓝,她儿子永远不可能认赵长风这个父亲,罗慧娟也不是为了让他追回党蓝,她只是想借助赵长风保住儿子的事业,而赵家也会成为儿子事业的助力,只要顶着赵家的名头,她儿子的未来就是一片光辉灿烂,至于党蓝,罗慧娟相信,兄弟俩同时争一个女人,就算赵家再开通也不可能接受,说难听点儿这是乱伦,所以党蓝跟不了自己儿子,跟赵红旗也别想成。

叶潇的出发点自然跟他母亲不一样,但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蓝蓝嫁给红旗,而面对赵长风的审视,叶潇毫不隐晦的说:“不止是校友,事实上,我们曾经在一起七年的时间。”

赵长风眉头皱成了川字:“你说什么你就是她前头那个男人?”

叶潇点头:“是。”

赵长风忽然深深看着他:“为什么说这些?”

叶潇牵了牵嘴角:“是您问的,忘了吗,您带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问这些吧。”

从医院出来,赵长风就给红旗打了电话过去,红旗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党蓝,大约是刚才折腾的太狠,小丫头这会儿睡得死死,不管赵家的私生子是谁,都不会比叶潇令红旗这么膈应,不是猜测。

他知道叶潇是冲着蓝蓝来的,叶潇的想法他大约能猜到一些,叶潇不是那种喜欢攀高枝的人,而私生子对叶潇来说,应该是他人生最不愿意去承认的一点,但他承认了,并且心甘心情愿回了赵家,他的目的相当阴险,他是想破坏自己跟党蓝,反正他不稀罕赵家,只要他破坏了自己跟党蓝,他肯定会毫不留恋的舍去赵长风儿子的身份。

叶潇回赵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党蓝,不是猜测,这是事实,即使知道自己不会放开蓝蓝,但红旗还是忍不住患得患失,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不清楚蓝蓝的心,毕竟她跟了叶潇七年,爱了叶潇七年,红旗叹口气,轻手轻脚起来,把被子盖好套上衣服,俯身下去在党蓝额头印上一个吻,转身出去了。

他刚出去,党蓝就睁开眼,她异常愧疚,她比谁都清楚,赵长风迟早都会知道自己跟叶潇的事,本来就对自己不满的赵长风,肯定会更加反对,如果这是叶潇回赵家的目的,党蓝想自己是不是该跟叶潇谈谈,让他知道,过去的永远过去了,从他出轨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这时候莫东炀就异常不平衡,以前瞅着这小子偶尔还算顺眼,虽然长得有点儿肥,可胖嘟嘟的脸有他家小兔子的些许影子,不过按他家老爷子的说法儿这小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尤其护食的德行,莫东炀不认同这个说法,这完全是老爷子打击报复,自己小时候怎么可能是这副讨嫌的德行,他瞪了莫小宝一眼,莫小宝开始紧张了,以为他要过来,小手用力一抓他妈另一边的咪咪,小嘴啪嗒啪嗒紧着吸了几口,那劲儿头恨不得把他妈妈的奶奶都吸光了,可惜眼大肚子小,紧着吸了几口没等咽下去,就呛了出来,小脸憋得通红,小嘴却还堵着咪咪头,不撒嘴,苏荷吓坏了,急忙把他的抱开他,这小子一离开,可不干了,小嘴一咧哇哇哭的是十里外都听得见,一边哭,那双眼睛还控诉的瞪着莫东炀,苏荷忍不住瞪了莫东炀一眼:“小宝吃奶,你在一边看什么,你出去待会儿,等我喂完了小宝再进来。”

92、党蓝红旗

知道红旗不想回赵家,赵长风约了城东茶艺会所见面,红旗进来时候,赵长风正坐古香古色茶桌前品茶,他身边坐着一个相当漂亮茶艺师,那种漂亮不是红旗后母那样俗艳,很有些古典美,尤其她穿着一件红色苏绣旗袍,头发用一根古拙簪子别住,修肩长颈,皮肤雪白,十指芊芊缭绕茶香中,令人几乎离不开视线。

这样美女侧,他父亲赵长风却无丝毫动容之色,笔直坐哪里,目不斜视,看上去仿佛一个端方君子。

红旗曾经问过他妈当初为什么会嫁给爸爸,他妈说当年觉得你爸是个端方君子…后面话妈妈并没有说出来,但红旗想,他父亲即便称不上衣冠禽兽也算是个不折不扣伪君子,即使事业上如此成功,或许正是因为他成功,才令他变得这么虚伪。

尤其,他父亲不止一次说过他此生爱女人就是妈妈,但他却一个又一个找女人,就算他父亲表现如此端方正经,红旗心里清楚,说不定早跟他身边女人搞到了一起,他父亲从来不知道对爱情真诚,对婚姻忠实,这些基本品格,他侵淫权色里时间太久,久到他人生中就剩下了这两种东西。

“看着我做什么?坐。”

红旗挑了挑眉坐下,赵长风挥挥手,旁边女人退了出去,赵长风亲自执起紫砂壶把红旗面前汝窑小瓷盏斟满:“真正88青,这里倒真有好茶。”顿了顿才进入主题:“红旗你是我赵长风儿子,一直以来爸爸以你为傲,即使你跟着你妈妈改嫁到党家,但你永远是赵家子孙,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爸爸并不是干涉你私生活,爸爸也曾年轻过,也有过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岁月,但前提是,那个女人要值得你这么做。”

红旗目光冷冷看着他:“您想说什么,直接说,我不是您下级,理解不了您语言艺术?”

赵长风放下手里茶盏:“普洱是越陈越香,女人却不然,党蓝跟叶潇事你知不知道?”

红旗异常干脆吐出两个字:“知道。”

赵长风眉头皱了起来:“爸爸理解不了你,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叶潇是你弟弟,兄弟俩同时跟一个女人不清不楚,赵家丢不起这个脸,你必须跟党蓝分开,我不允许这种乱,伦事情出现赵家。”

乱,伦?红旗忽然笑了起来:“既然叶潇是我弟弟,他为什么姓叶而不姓赵,您能解释吗?哦,您会说当初跟叶潇他妈有他,爸,当时叶潇父亲还吧!你跟他妈这样算什么?偷,情还是苟合?您当父亲苟,合前,现却要用乱,伦借口管教儿子,您不觉自己可笑吗?”

啪…赵长风抬手一巴掌挥过来,正打红旗脸上:“你混账,这些都是你跟党盛学来?”

红旗摸摸脸站了起来:“如果可能,我真不想当您儿子,我恨不能党叔叔才是我爸,医院我已经说过了,既然又找回来个儿子,我这个儿子就当没生过好了,我跟蓝蓝事,轮不到您插手,另外请转告叶潇,蓝蓝是我,永远都是,没他叶潇什么事儿。”红旗撂下话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赵长风怒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红旗已经走了出去,赵长风气脸色铁青,缓缓坐下,拿了手机拨通了党盛电话。

党盛接起来,没好气说:“这么晚了你不抱着你老婆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

党盛这句话成功戳到了赵长风腰眼儿,党盛现抱着可不就是自己老婆吗,这是赵长风永远化不开心结:“党盛你少给我装蒜,当年抢了云清,现别想抢我儿子,只要我赵长风活着一天,你女儿永远别想嫁进赵家。”

党盛没想到赵长风这么幼稚:“赵大省长有这功夫多操心点儿国家大事吧,你我都清楚当年是不是我抢了云清,而现,红旗貌似姓党,跟你赵家狗屁关系没有。”

赵长风脸都黑了:“不姓赵,也不是你党盛儿子,就算他姓党也不是,你教出来好女儿,竟然勾搭自己哥哥乱,伦,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党盛忍不住乐了:“我这个上梁正不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至少比你正,还有,我不乎乱,不,乱,伦,我就让我闺女嫁给我儿子,你管得着吗。说完直接挂断电话,一抬头发现云清站书房门口,手里端着托盘里是他宵夜。

党盛站起来过去接手里,圈着她进来坐下:“这些事让阿姨来做就好,刚做了手术没多久呢,应该多躺着休息,回头又累出病来。”

褚云清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病,早好差不多了,总躺着骨头都要生锈了,做个宵夜罢了,能累到哪儿,我是怕阿姨做不和你胃口,吃吧。”

看着党盛吃完了,褚云清轻轻问了一句:“刚才是赵长风打过来?”党盛抬头看着她,仿佛也就一转眼时间,岁月便溜走了,可他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云清样子,看上去这么如此软弱女人,却拥有一身傲骨,带着儿子坚决跟赵长风离婚,即使出了赵家之后生活一落千丈,但她依旧保持着温柔笑容,那种温柔很是令人心动。

赵长风大概也清楚他失去了什么,所以才这么多年后依然耿耿于怀,或许他心里始终保留着云清位置,因为失去,因为遗憾,所以这个位置加鲜明。

想到此,党盛伸胳膊把她圈自己怀里:“我想我是该感谢他,感谢他离婚,这样我才能娶到你。”

褚云清忍不住老脸一热,推了他一把:“多大岁数了还说这个,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该告诉你,叶潇其实是赵长风私生子。”

党盛皱紧了眉头:“我说他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即便公开场合不得不见面,他也当我是隐形人,原来如此,不对啊!如果叶潇是赵长风私生子,那么当时…”

褚云清苦笑一声点点头:“当时我还见过那女人,竟然没看出来,过了很久之后才知道他们事,但知道叶潇是那女人儿子,还是前些日子事,有时候想想命运真是奇怪,明明这么多人,怎么兜兜转转都凑到了一起,我倒不担心赵长风怎么样,红旗性格你我都知道,爱情上是个死心眼儿孩子,不然这么多年咱们也不用愁了,说实话,当初我还想过坏结果,如果党蓝嫁给叶潇,红旗说不定就终老一生,但上帝终究是仁慈,给了两个孩子机会,赵长风左右不了红旗,我

担心是他们自己把握不住,毕竟年轻,一旦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党盛站了起来搂着她出了书房,进了卧室扶她躺下才说:“有误会说明有心结,如果他们彼此坦诚,怎么可能会有误会,如果有心结通过误会能解开,比积心里强,就当这是他们考验吧!我们当父母担心也没用,只有经过了考验他

们心才能坚定,尤其蓝蓝这丫头,直到现还迷迷糊糊。”

赵长风那一巴掌打不轻,第二天红旗脸上还留着清晰指印,党蓝没问红旗,因为知道问了红旗也不会告诉她,红旗总是把她当成温室花朵一样护着,其实有些事她能自己解决。

接到蓝蓝电话时候,叶潇忍不住雀跃,这种雀跃心情,令他想起了大学时期第一个跟蓝蓝约会,那时候他,甚至没有一件体面衣裳,但那时候他却拥有蓝蓝追随爱慕目光,她总会盯着他看,有时候看他都不好意思了,问她:“看什么?”

蓝蓝会捧着他脸说:“看我怎么能找到这么帅男朋友。”她说这些时候,漂亮眼睛眨啊眨,湖水映进她黑漆漆眸光里,荡起一圈一圈涟漪,那一圈圈涟漪仿佛荡进了自己心里,然后他忍不住吻了她,那是他们初吻,直到现叶潇都还记得那种味道,虽然青涩却幸福味道。

什么时候起,

他把这些珍贵东西都忘记了,不,不应该说忘记,应该说被现实尘封脑海里,因为幸福一直他身边,她就开始忽略了,直到失去才知道这些幸福究竟有多珍

贵,而那些被现实尘封记忆也鲜明仿佛昨天才发生一样,所以他后悔,他不甘,他要用一切手段夺回她,她本来就该是他,不是吗。

党蓝一进来就看见了叶潇,无论什么地方,他都不是一个能让人忽视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段时间不见,明明看上去该熟悉人,党蓝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尤其他眼里早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炙热,此时从眸光里倾泻出来,党蓝觉得异常讽刺。

党蓝走了过去,看了叶潇良久开口:“叶潇你不觉得你现这样做已经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着怎么了,你是我媳妇儿是他媳妇儿,怎么总向着他说话儿。”莫东炀气两眼直冒火,狠狠盯着莫小宝,那眼神恨不得把莫小宝掐死,大概觉得他爹目光不善,莫小宝眯着眼瞅了他爹一眼,又裂开大嘴嚎上了,苏荷没想到这四十老男人了,还这么幼稚,跟自己儿子吃醋,白了他一眼,忙抱着哄,一边往外赶莫东炀:“你这样不讲理,我带着小宝真回莫家了。”至少老爷子还能帮着哄哄小宝,小宝这个爹净搞破坏了,这招真是百用百灵,莫东炀真怕他媳妇

儿又跑莫家去,除了他家老爷子,唐一杰调到了那边儿呢,莫东炀忽然想起小宝刚出生时候,唐一杰送来花篮,上面卡片上写了一句话母子平安,吉祥如意,署名唐一杰,虽然简单,但莫东炀还是觉得这小子肯定还惦记他媳妇儿呢,小心眼把那花篮当即扔了出去,那张卡片烧灰都不剩,所以有唐一杰莫家,绝不能让小兔子回去。

93、第九十三回

她语气跟她目光一样冷,冷叶潇心里一阵阵发寒,记忆中那个用爱慕热切目光看着自己蓝蓝再也找不回来了吗?叶潇有时候真觉得党蓝挺狠,两人一起不是一两天,是七年,七年感情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毁于一旦,即使自己错前,但她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次改正机会,哪怕她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一定会珍惜,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圆满走到好,因为她打电话约自己出来,他还雀跃了半天,但她却跟自己说这些。

叶潇目光有一瞬黯淡,却忽又亮了起来:“就算是朋友喝杯咖啡也不算什么吧!何况我们还是校友,坐下好不好,我帮你点了你喜欢卡布奇诺。”

党蓝并没有坐下,她约叶潇来这里也不是喝咖啡,想必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他,这样装傻有什么意思,党蓝相当直接说:“不,我们不是朋友,我没有兴趣跟我前任男友当朋友,你该知道,这种暧昧不是我风格。”

叶潇脸上笑容僵了僵,党蓝冷漠令他忍不住恼火,他伸手抓住她肩膀,靠近她,几乎咬牙切齿道:“蓝蓝,我们一起七年,我们有那么多甜蜜回忆,我不信你都忘了,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吗,就是靠着这些回忆撑着,每当想起这些,我就充满希望,我总是想,只要你还没嫁给别人,我就还有机会,如果知道一个林丹会让我失去你,我发誓自己不会看她一眼。”

他目光变得有些凶狠:“如果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一个林丹怎么就过不去了,有时候,我会想或许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其实是这些年一直跟你身后,像个苍蝇一样哥哥,而这个你曾经口口声声跟我保证只是你哥哥人,现却成了你男人,荒唐是,这个人竟然跟我是兄弟,蓝蓝你觉不觉可笑,我听到之后,都觉得世界原来可以如此滑稽。”

党蓝忽然觉得跟叶潇无法沟通了,他变得自己都觉得陌生,而他竟然觉得她没爱过他,这是对她,对他自己大侮辱,即使分手了,跟叶潇这段也是她初恋,而直到现,叶潇还是没明白,两人没走下去根本原因,不是林丹,也不是红旗,而是他自己,他出轨是对爱情背叛,或许别人可以这么掩耳盗铃过日子,但她党蓝不会,绝对专一彼此忠诚,这才是她要爱情,而叶潇始终认为,他犯了错改了就行,这不是改不改问题,是他主观上已经背弃了他们爱情。

不过现再来讨论这个有些可笑,党蓝深吸了一口气挣开他钳制:“叶潇我约你出来,只是跟你说不要再做什么,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蓝蓝你该知道你跟他不可能一起,如果你是赵长风,你会接受跟自己两个儿子不清不楚儿媳妇吗,但我不是他,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可以只做叶潇,而红旗永远是赵红旗。”

党蓝忽然笑了:“叶潇这才是你目对不对,你认了赵长风就是为了破坏我跟红旗。”破坏?叶潇涩然笑了一声:“我只是想要回我爱情,这难道有错吗?”

“是没错,但也只是你自己以为爱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很负责告诉你,你不是我结局,你只是我生命中过客,即使我跟红旗掰了,我们也不可能,无论你做什么都不可能。”说完党蓝转身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叶潇看着她身影隐没窗外,仿佛卸了全身力气,颓然坐下:“过客,七年,原来他只是她生命过客,那么谁是她结局,赵红旗吗?”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本来该是温暖午后,他却觉得通体冰寒。

党蓝从咖啡馆出来,刚走到人行道上,手机就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是红旗,她接了起来。

“哪儿呢?”“呃…”党蓝眨了眨眼,下意识隐瞒自己见叶潇事:“那个,外面逛街呢。”党蓝有些莫名心虚,但想想又觉得自己做得对,红旗对叶潇心结,她比谁都清楚,如果自己告诉他来见叶潇,两人肯定要吵架,而目前情况,党蓝不想他再为这些烦恼,所以党蓝刚冒头心虚给她压了下去。

“你医院吗,赵爷爷怎么样了?”忽然听到电话那边儿仿佛有些车响,党蓝愣了楞:“你外面吗?”

红旗却没回答她,而是开口质问:“为什么说谎?”“什么?”党蓝愣了一下站原地,一时没明白红旗意思。

“我问你为什么说谎?”红旗声音听上去颇有些冷意跟紧绷,党蓝不自觉有些紧张,红旗从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什么,即使上回他让自己选是当哥哥还是恋人时候,都没用这种语气:“我…”党蓝吐出一个字,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红旗却加恼火起来:““蓝蓝是不是我太强求了,哪怕这么爱你,守着你这些年,你心里想还是叶潇是不是?”他声音仿佛从话筒外传来。

党蓝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了红旗,红旗眉头紧皱着,眼睛里仿佛闪着火光,他缓缓放下手机,他本来不信她会去找叶潇,而接到他爸电话时候,他仍然不信,直到他忍不住来了这里,亲眼看到她跟叶潇,他看到叶潇抓住她肩膀,他嫉妒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叶潇手剁下来,而蓝蓝为了跟叶潇见面竟然撒谎骗他,他不由自主想,他们背着自己见过几次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不是她又想跟叶潇和好等等,这些念头仿佛毒药一样啃噬着他心

“蓝蓝你答应过我什么记得吗?就昨天晚上,你还答应过我,说你永远是我,今天却来找他,你是舍不得他,还是想左拥右抱,或者你本来就是个淫,荡女人,我身下还惦记着过去男人…”

啪…党蓝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混蛋,混蛋。”这些话从红旗嘴里说出来就像刀子刺她心里一样,她委屈想哭,眼泪眼眶里转了几转,却又憋了回去,她不哭,红旗跟前哭,只会显得她没用懦弱,她是党蓝,她是党盛女儿,她不哭,可眼眶还是发酸,抹了把脸,眼泪掉下来之前,转身跑了出去。

那些话说出来红旗就后悔了,可想到刚才,红旗就嫉妒几欲发狂,挨了蓝蓝一巴掌后,红旗醒悟过来,追过去抓住她,党蓝挥开他,他抓住,她再挥,他索性抱住她,看到她脸上滑落泪,他心疼不行,她耳边低低忏悔:“对不起蓝蓝,对不起,我胡说八道,我混蛋,你原谅我好不好好,我只是嫉妒了…”

党蓝才不管他说什么,她记着他刚才说每一个字,她激烈挣扎:“你放开,放开我,你嫌弃我,我也不稀罕你,党红旗,不,赵红旗,我们完了,完了。”

红旗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松手:“我们完不了,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我才不是你,你放开我。”党蓝听到他说这句,想起刚才,心里怒,他怀里像一个张牙舞爪小兽,挣扎时候,她指甲抓红旗脖子,红旗疼哼了一声。

党蓝看见他脖子上淌出血,不禁愣了愣,给红旗制住手脚,一下抗肩上,党蓝才发现他车就停路边不远。

红旗把她按车后座里,又开始道歉:“蓝蓝刚才我气疯了口不择言,你原谅我这回好不好?”“你心里这么想,嘴里才会这么说,我不接受道歉,我再说一次我们完了。”党蓝固执像一头小牛犊子。

红旗没辙了:“蓝蓝我们回去谈好不好。”“回去谈也一样。”嘴里这么说,目光扫到红旗流血脖子,党蓝不自别过头,到底不跟红旗挣扎了。

红旗暗暗松了口气,看起来还有可为空间,如果小丫头真要跟他掰,估计现跳车事都干得出来。

回酒店路上红旗从后视镜里看了小丫头好几次,小丫头一直低着头不看他,红旗叹了口气,终是上了他爸当,不用说,时间上这么巧,肯定是他爸让人盯着叶潇了,只等两人一见面就给自己打电话,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即使这个父亲是他恨不得摈弃也一样,他爸相当了解自己,知道只要看到蓝蓝跟叶潇一起,自己就会失去所有理智,让感情驱动行为,做出莽撞不智事情,而莽撞结果这就是他爸目。

他爸差一点儿就成功了,蓝蓝固执自己比谁都了解,她会原谅自己吗,如果她执意要跟自己分手怎么办。

到了酒店车刚停下,党蓝推开车门跳下车,头也不回一下,红旗停好车到了房间,发现她正收拾行李,红旗走过去要抱她,给蓝蓝一把推开,转到另一边去拿床头东西,红旗转过去,她又转了回来。

红旗没辙从她身后抱着她:“我错了蓝蓝,我错了,我真不是那么想,我只是嫉妒而已,我一看到他抱着你,我就嫉妒想杀人,说到底我就是怕,怕你见他,怕你心里还有他,怕自己会失去你,我承认他是我心结,我意你爱过他,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这样红旗很差劲对不对,可我爱你,爱了这么久,爱这么深,这么切,爱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声音异常低沉,却带着一股焦虑惧意,还有些可怜兮兮味道,听上去毫无底气,党蓝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哪有抱?”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此,莫东炀多大气也没了,耷拉着脑袋说:“好好媳妇儿,我出去还不行吗?”说着还不忘瞪了苏荷怀里莫小宝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莫东炀错觉,他觉得这小子眼睛里仿佛露出狡诈得意,这哪是儿子,根本就是冤家对头,莫东炀门外头都不忿,想自己堂堂莫东炀,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自从莫小宝生出来,他家小兔子多久没正眼看过自己了,只要那小子,小兔子目光就绕着那小子转,现那小子他媳妇儿怀里,手里钻着他媳妇儿咪咪,嘴里吸着他媳妇儿奶,自己呢,被赶到门外头来,长此下去,他媳妇儿岂不成了那小子,不行,他想招,怎么说也是他种,就不信制不了这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