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厨房做的什么,有肥肉吗?没肥肉就多点菜油。”唐七严肃的吩咐。

“什,什么?”

“我还是点菜吧,你身上还有钱没,让厨房给我上两盘五花肉,多点肥的。”

“啊”

唐七不满了:“你实用点行不行?查不出我自己去。”

恒星吸吸鼻子,没忍住,还是泪奔而去:“奴婢这就去问!”

唐七一个人在屋子里摸摸胸部,不满:“系统怎么设定的,材料成长需要的能量有点过大吧,这要长到什么程度才是个头?重心会不会不稳啊”

作者有话要说:又非法了

尼玛我就是入侵的肿么了,**你打我丫←_←打我丫←_←

54

据说后来唐老爷亲自出马了,几天后,替唐四青琪转交给唐七一封信,然后脸色青黑的离开了。

唐七看完信,叫来恒星:“翻译一下。”

“啊?”恒星一头雾水的看了信,更疑惑了,“何为,翻译”

“我知道她要我帮忙,但她写了那么多,是要我干嘛?”

“这应该是找人吧。”

“嗯,找人,找到后干嘛?”

“四小姐应该是余情难了,想要个解释吧。”

“就这样?”唐七皱眉,“一个解释,抵我一个人情?”

这么一说恒星都觉得唐青琪亏了,但又不好说什么,便点头:“可能这对四小姐来说极为重要吧。”

“那行,人怎么找?”唐七道,“信里只说他叫常腾,江南人士,范围有点略大吧。”

“这,若小姐您真打算帮忙,那奴婢可以一尽绵薄之力。”恒星低调的,不无得瑟的说,“这点小事,奴婢还是办得好的。”

“那你去办吧,找到跟我说。”唐七刺溜的就上床了。

“那找到以后怎么办?”

“带过来。”

“是。”

另一边书房中,唐大老爷正在发脾气:“好好一个官家小姐,被一个白身迷了眼,那书生功名功名考不上,钱,钱没有,文采也顶多在藏秀楼那种地方骗不骗没见识的女子,怎的能把青琪的魂给勾去,笑话,天大的笑话!”

花氏在一旁劝:“老爷,您也歇歇气,那时候青琪刚进去就被挂牌,最是难受孤苦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您也不体谅体谅。”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一个当爹的这般去求,她都宁愿在妓院里等那失踪了快四年的人,这简直是”唐大老爷表情快吐血了,“竟然还托青叶去找那男人,简直是要弄脏全家的名声!对了!惜词你派人叮嘱青叶,青琪的什么要求都别答应!女儿家顾及点自己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花氏苦笑:“老爷,您以为青叶会听吗?”

“我给信的时候不说,是因为觉得她没这能耐到江南找人,但现在发现,难保她那死心眼为了还个人情托别人办事,这种事情,没得商量!”

花氏摇摇头:“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便叮嘱一下。”

“还有,青琪和青菲这两个丫头,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快弄回来,我现在发现,事情越来越难控制了。”

“是。”花氏退下去,回到自己院中,厅里已经有个人等着了,她坐在主位上,问道,“如何?”

那是个中年人,穿着很普通,他低眉道:“照夫人吩咐,小的已经查明,青琪小姐主要的几个恩客,分别是裴家的二老爷,丁家的大少爷,还有,岑家的三少爷。”

花氏坐起来,惊讶道:“什么?岑三少?岑沛吉?”

“正是,据说青菲小姐的第一个恩客,就是岑三少。”

花氏喃喃道:“难怪啊他可有说过什么?”

“据小人所知,岑三少曾经当众说过,唐家小姐是他护着的人,别的,便不知了。”

“护着”花氏重复,“只是护着?”

“只是护着。”

“我知道了,还有呢?”

“青琪小姐的那位,小的刚传书给江南那边的铺子,让那儿的管事去查了,应该很快有结果。”

“好,你下去吧,继续查,最好能查清楚,岑三和青菲到底什么关系。”

那人下去了,丫鬟上前给花氏揉肩,花氏揉着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唐四的事情好办,找到了常腾,让她死了心,自然会乖乖的回来嫁人。

唐六咋看着麻烦点,老鸨不愿放人,凭着唐家现有的权势自然不能强来,但若是要和她那些最来钱的恩客说通了,还是可以试试的。

问题就出在,现在查出的那些恩客其他都好办,唯有岑家,因为站队一直稳妥,地位只高不低,和现在刚刚回来的唐家相比,那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若是岑三只是看着幼时玩伴的情面护一护,凭着他的为人,倒有八成可能,怕就怕青菲不懂事,给当了真,死心塌地等着有一天岑三把她赎出去,那可真是孽缘了。

“这可如何是好”花氏又一次叹气,愁白了头。

真相在哪里?

就在唐五此时的饭局上。

等到唐家差不多进入正轨了,一群幼年的玩伴便又聚在了一起,五年过去,年龄渐长,物是人非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几个跟着家里一直站错队,现在行踪不明或是干脆阴阳两隔。

有几个安稳度日,现已成家立业,喝了两杯酒还得回去办公。

也有一直潇洒度日,身价水涨船高的,如今炙手可热,被各种追捧,就如岑三。

还有劫后余生归来的,在场却只有唐五一个。

喝着喝着一直到夜深,只剩下唐五和岑三两人,酒过几巡,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人都归于沉默。

“我听说,你和我六妹”唐五终于没忍住,问出口来。

“哎,别提了。”岑三吃着小菜,“当初我倒是想护着你四姐,可那时候太小,根本没理由,那点儿年纪就招妓,还不得被我爷爷打死长大点了,你四姐却没什么动静了,倒是你六妹风口浪尖的,我实在没办法,请示了爷爷,他就同意我放出话去,怎么?出问题了?”

唐五听着有点感动,又越心烦,喝了口闷酒:“反正你迟早要知道,我四姐和六妹,她们不肯回唐府。”

“什么?还有不肯回去这种事?”岑三惊讶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会这样。”

“四姐就别提了,刚进馆子的时候就被挂牌,后来认识了个落魄书生,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书生江南人,路上生病,没赶上科考,刚准备走,又听说来年开恩科,就干脆不走了,你说一个书生,又没大家书法,又特长,哪来的生活来源,我姐便养着他,两人如此一年,恩科开了,书生去考试了,就再没声息了。”

“那你姐”

“等呗,说是要等那书生给她个说法。”

“哪有这种事情,跟话本似的!”

“可就是发生了。”

“可是要去找那书生?你姐我见了两次,她可死心眼。”

“我怎么知道,我们家的铺子都还没开,人手都没有。”

“这种时候就该找兄弟知道吗?”岑三拍唐五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唐五嗯了一声,又问道:“你碰过我六妹吗?”

“没有!”岑三斩钉截铁,很气愤的看唐五,“我能放出话已经是老祖宗开恩了,再真去嫖,绝对会被阉了送进宫的!”

“那怎么听说你总是去”

“样子总要做吧!我在那有个隔间的。”岑三气鼓鼓的,“唐五,你太让我失望了,唐青菲可是你妹妹,你唐五落难,我做兄弟的这种时候还去那啥你姐妹,我还算什么东西?”

唐五面露愧疚:“对不起,我真是糊涂了,实在最近的事情太”

“我懂,关心则乱。”岑三叹气,“对了,你爹给你找的差使,你怎么不去?”

“不去,那种闲职是老头子干的,我还没到养老的年纪。”

“哈哈,那你有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我好给你谋划谋划。”

唐五有些犹豫:“听说,最近,羽林卫要选人?”

“什么,你要去羽林卫?”岑三上下看着唐五,“行啊,去了趟边关,回来变成功夫小子了?”

“别瞎说。”唐五面色潮红,“好歹现在打两个你没问题,这几年一直在武器库打杂,这个学点那个学点,读书没长进,好歹身板练出来了。”

“那怎么你们家就出了你家老七一个有军功的。”岑三飞快的冒出一句话来,把他自己都说愣了,见唐五脸色不好,又急忙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是好奇很久了。”

唐五低声:“这些,你还是别知道好。”

“你还瞒着我?我爷爷知道的可不比你们少。”

“但显然,我知道的比你多。”

“好吧,你赢了。”岑三泄气,“那我打听别的吧,唐五,你们家人有没跟你提亲事的事?”

“有。”唐五道,“我娘很急,但现在局势还不稳,太子尚未登基,不敢随意来。”

“我爷爷也这么说。”岑三意味深长的看着唐五,“但是”他的脸忽然红了红,“但是唐五,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们家七妹,可有人提亲?”

唐五跟炸毛的猫一样就竖起来了:“哈?你想干嘛。”

岑三僵硬的装作无所谓:“我爷爷想让我娶你家七妹,我就来,探探口风。”

“你,娶青叶。”唐五僵硬了,凌乱了,狂舞了,“啊,我需要设想一下”

“设想什么。”

“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我七妹的传闻,怎么还敢。”

“你什么意思,谁都知道有内幕,鬼头军师是谁还有的考量,你真以为我岑三少是坐茶馆听书的?”

“那你也不是没见过我七妹,怎么还敢”

“见过啊,虽然木木的,但挺可爱。”无知少年岑三,“虽说野蛮了点,但好歹不对人动粗,有这样的夫人镇宅,多平安啊。”

“平安”唐五的眼神空灵了。

作者有话要说:隔壁来了嘎嘎!

这次看我非法没,再非法我就我就盗自己的文去←_←

改个错别字刷了好几遍,,真是逼人伪更

55

镇宅小萌物一个月后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这时候唐七正无语的听着实用小萌物恒星同学一丝不苟的各种汇报:“皇上登基了,朝中很多空缺需要填补,皇上决定开科取士,上一次科考晋身的官员全都被调到了比较不重要的位置观察”

“借着这次开科,我们得以查到前几次考生的资料,终于找到了常腾。”

唐七终于有了点精神,她从桌上抬起了头。

“原来他并没回到老家,而是一直在京郊。”恒星顿了顿,表情有些不忿,“他已经娶妻生子,现在是京郊一个茶庄的老板,当年是入赘的。”

“已经娶妻生子?”唐七皱眉,“啊,那我姐这么等着”

“不管他当初怎么想的,但是在入赘后,就再没去过风月场所,一直帮家中打理生意,然后潜心读书。”

“那我该怎么做?”

恒星想了想,小心建议道:“奴婢觉得,还是告诉四小姐,别再找了,就说谁都找不到或者可以告诉她,常腾已经死了,我们可以伪造尸体,坟墓,和见证人,一定稳妥。”

唐七不说话,半晌道:“告诉她。”

恒星低头:“是,小姐是否要修书一封,现在奴婢就可派人送去。”

“你写吧。”

“请小姐吩咐。”

“我说你写?”

“是的。”恒星站起来,铺开纸头磨墨,低眉顺眼的等着。

“常腾娶妻生子了。”

恒星愣了下:“这,奴婢知道啊。”

“就写这句。”

“就死这句?”恒星手一抖,咬咬牙还是没写下去,“奴婢斗胆,小姐是不是还要加些什么,比如望四小姐放开,切莫悲伤之类的。”

唐七奇怪的看看她:“为什么要加?”

“四小姐知道肯定很伤心”

“你要安慰你自己另外写一封吧,我需要给的只是她问我要的,伤不伤心是她自己的事。”

“是。”恒星服了,果然只写了那一句,给唐七过目后,封上,过了会又道:“奴婢还有一事未说。”

唐七已经被恒星的锲而不舍折服了,没精打采的说:“讲吧。”

“现在后宫空置,礼部已经发了榜文,广征秀女各家也都开始筹备,有很多适龄男女都准备尽快订亲,因为战乱的缘故,京中很多贵族子弟早已经过了订亲的年龄,家中都很急”

“麻烦你说点有关我的。”

“岑府,翼王府,似乎都有意于小姐。”

“府对我有意向?”唐七纠结,“那我嫁过去算谁的。”

“咳,确切说,是岑府三少爷,和翼王世子。”

“哦。”没什么门第之见的唐七优哉游哉,“如果到了年龄必须嫁,哪家近一点?”

“关系上,自然是岑府比较近。”

“地理位置呢?”

“也是岑府比较近。”

“唔,那就岑府吧。”

恒星快昏了:“这小姐您无法决定吧。”

唐七也快昏了:“以后你只需要告诉我能决定的事情,成不?”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由于前皇后已经不在人世,前方太后和皇帝被贬为庶民永禁沙城方家,后宫现在真是空荡荡的。

作为曾经的鬼头军师,朱煜文处理政务上智商是够用的,脑力却不够用了,每日挑灯夜战,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奏折,但是每当清晨迎着照样接受百官朝拜时,却又深深的感到大权在握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