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原看着青沐然,依然是不吭声,青沐然面色一红,拳头狠狠在空中一挥,直冲向傅原的鼻子而来!

傅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躲避开了青沐然的袭击,青沐然一见立刻来了精神头,两个人你追我赶,竟然打了起来。

两个憋坏了的女人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让自己不再憋闷的方式,互相打架!虽然是拳脚相交,但是都点到为止,两人打的也是不分上下,心里也都是畅快。

一时间这个小院子里,两人的身影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畅快,两个打到沉浸其中的人也是没有注意到,一个淡色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这里,正拿着一个酒坛子灌着酒。

“主子!”傅原首先看到了那个身影,身形快速一闪,结束了青沐然之间的交手,跑了过来,青沐然一见,当看到楼漠白的身影之后,哈哈一笑。

“你可算是回来了,不错,看的是不是红衣美人?”青沐然做到石桌前面,这句话不说还好,这一说,楼漠白的神色一下子完全冷掉,手里的酒坛子也是不要命的往嘴里灌。

“主子!”傅原一见,立刻伸手将酒坛子拿了下来,楼漠白黑眸怒瞪过去,手一伸,“拿来!”

傅原看了看青沐然,青沐然也是有些错愕,博原还是乖乖的把酒坛子递给了楼漠白,楼漠白张口又是一灌,酒很多都洒了出来,“什么都别说,陪我喝。”

青沐然怔在那,随后咧嘴一笑,“成!来,喝!不喝个天昏地暗不罢休啊!”青沐然一手抓起一个酒坛子,扔给博原,紧接着自己也是开了一个酒坛子,豪爽的大口喝了起来。

傅原看着楼漠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棒起自己的酒坛子,喝了下去。“哈哈,好!喝!”楼漠白似乎是有些癫狂,抱着个酒坛子猛喝了好几口,一时间,这个小院子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一个拼了命喝酒的人,两个不明所以疯狂陪酒的人。

月明星稀,似乎一切都恢复到了平静,楼漠白双眼朦胧的看着面前这个被阴影所覆盖的小院,只觉得头疼阵阵。

“唔…”支起身子,一个酒坛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喝,继续喝!”青沐然醉眼朦胧的抱着一个酒坛子坐在一旁,不停的打着酒嗝,英气的脸上也是两团红云,异常明显。

“不喝了,该回去了。”楼漠白捂着脑袋说了一句,刚站起身子,只觉得一阵恍惚,脚似乎也变的软绵绵的使不出任何力气。

傅原已经安静的倒在了一边,似乎是睡过去了,楼漠白感觉着自己身体的无力,有些无奈,今天晚上还怎么回去?喝成这样能回去也算是奇迹了。

“白墨…嗝!你,你走啊…嗝!”青沐然也是站了起来,有些摇摇晃晃,楼漠白笑笑,“恩,该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青沐然憨厚的裂唇一笑,“哈哈,好啊,等你!”说完,青沐然就一个闷头栽了下去,躺在了地上,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音。

楼漠白无奈的笑笑,想来她自己应该是睡了一觉,而青沐然和傅原应该是一直喝到现在吧…揉着自己不断涨痛的脑袋,楼漠白一步一步小心的走了出去,身子禁不住左右晃悠,好不容易是走了出来。

清冷的大街上已经没有了多少人烟,除了几声打更的声音高声穿过,在没有任何动静,依稀辨别了一下裴国皇宫的方向,楼漠白尽量稳着自己的身体前进,没走一会儿,就听到了有马蹄的声音传来,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让,继续走路。

马蹄的声音渐渐靠近自己,居然在楼漠白的身边悄然停了下来,楼漠白不禁抬头一看,寂静的夜色之下,马车的侧脸被人掀了开来,一张脸出现在楼漠白的眼前。

“你…!”楼漠白刚蹦出一个字,只觉得一阵扑鼻的香气就传了过来,连闭气都是没来得及,喝酒喝到几乎颓废的身子一个踉跄,就软倒在了地上,即将要闭合的黑眸看着马车帘子下的那张脸,楼漠白还想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动作快一点。”马车里的人吩咐了一句,立刻有几个女人轻手轻脚的把楼漠白搬进了马车里面,接着,马车的马蹄声音再一次在夜空中响起,缓缓远去。

微微摇晃的马车之内,楼漠白被人抱在怀中,一张平凡的五官闭目安睡,不起眼的容貌在这一刻散发出了点点安逸和沉静。

纤长的手指不停的在这张脸上流连,仿佛这是一个令手指爱不释手的东西,如此反复的摩挲,带着令人暧昧的眷恋,沿着那平凡的五官久久不散。

终于,手指点在了楼漠白的红唇之上,那里正散发着丝丝酒香,整个车厢里面也是散发着阵阵酒香,抱着楼漠白的人突然轻声一笑,这笑声在夜里是越发的诡异、森然。

一双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就像是终于捕捉到了猎物的猎人,带着一丝无法压抑的兴奋和激动。

“你终于是被我逮到了,呵呵…”一双手伴随着这个声音探进了楼漠白的衣襟,沿着那美好的胸型缓缓往里面摩挲,终于是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在了手里,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面的这个荷包,又是一声低笑传了出来。

“你在乎这个东西,对不对?既然你如此在乎,不如我就替你毁了吧…”拿着荷包的手猛然一个撕扯,那荷包在顷刻间就被扯碎,碎步和凌乱的线头飘的满地都是,而那荷包之上绣着的葱翠竹子,也是缓缓飘落到了楼漠白的胸前,仿佛是在无声的哭泣。

VIP 章三十九 红丝蛊惑

裴国皇宫到了夜晚透着一股子被压抑的宁静,皇宫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吃人不眨眼,吞没血腥和残忍的最佳场所,一代帝王玩乐的游戏场所,一切的风花雪月和豪权盛世,到了最后,皆为虚华幻影,然而人就是这么乐死不惫的准循着、渴望着。

一辆马车踏着马蹄的声音缓缓驶进了裴国皇宫的侧门,守门的卫兵盘问了一下,当看到五皇子的那张脸后,自然都是没了声音。

五皇子放下侧帘,马车也是往里行去,不多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五皇子率先走下了马车,在这样的夜色下,那张娇柔的脸带着几分柔弱,也带着更多的阴险。

“动作轻一点,吵醒了她,砍了你们的脑袋!”五皇子阴狠的说了一句,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再配上这样一幅略带狰狞的神情,让那些下人们都是止不住的一阵瑟缩,立刻手忙脚乱的将楼漠白从车里抱了出来,小心的跟在五皇子的身后,往五皇子所居住的宫殿走去。

一路之上自然是碰到了巡逻的夜兵,五皇子都是淡定从容的应对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是走到了自己的宫殿,五皇子待楼漠白被抱入自己的床上之后,立刻挥退了所有人。

在所有人都是出去之后,五皇子站在床边,安静的俯视着楼漠白的睡颜,平凡的五官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五皇子微微倾下身子,手指再度一一戈过楼漠白的脸,一双眼睛闪着晶亮的光。

“三哥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要抢过来的,你说对不对,王爷?”五皇子压低了声音,身子也是缓缓低了下去,唇轻轻的按压在了楼漠白的红唇之上,贴了几秒,五皇子起身。

“还是让你醒来比较有意思…”嘴角勾着那抹邪笑,五皇子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一股悠悠的闷香霎时间充斥了整个屋子,油灯散发着阵阵的稀薄烟雾。

五皇子走到床边,将楼漠白的身子小心的扶了起来,不一会儿,楼漠白的睫毛微微颤抖,很快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就挣了开来。

“五皇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楼漠白醒来,在看到自己所处的坏境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想要一掌拍飞这条毒蛇,却是发现连动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五皇子勾唇一笑,猎人般的看着楼漠白这只被他捕猎到的猎物徒劳无功的挣扎,“想逃么,王爷?”

楼漠白撇撇嘴唇,眼珠动了动,“你想怎么做?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五皇子的脸色一冷,抓着楼漠白的手不禁一紧,让楼漠白感到一阵疼痛传来,“别人的东西?呵呵,你马上就是我的东西了!”

五皇子的另一只手拿过来一个小巧通体白色的药丸,楼漠白看着他手中的药丸自然是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毒蛇,你就会春药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么?”

五皇子的眉峰微微一挑,“花毒蛇?这可是王爷给我的称呼?”

“花毒蛇最适合你这种人面兽心的败类!”

五皇子的眉角处突突跳了几下,不怒反笑,手中的药丸更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要塞进楼漠白的嘴里,虽然全身上下一动不能动,然而她的牙齿和舌头都是能动的!

“啊!你咬我!”五皇子吃痛的叫了一声,看着自己手指上那几乎带血的牙印,脸上是一片暴怒。

“咬你?如果我能动,保证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楼漠白说着,一双黑眸带着寒冰样的眼神射向了五皇子,五皇子愤怒的瞪着楼漠白,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一遍,手猛然袭向楼漠白的胸部。

“别让我动,不然定让你死无全尸!”楼漠白忍受着胸前那双令人恶心的手不断的抚摸,虽然隔着衣服,然而腹中已经是一片翻江倒海!

“呵呵呵呵,王爷尽管嘴硬好了…”五皇子的手在柔软的胸前狠狠一掐,楼漠白只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嘴唇一个吃痛张开,只感觉那个药丸被迅猛的塞了进来,进了喉咙,吞入腹部!

“你给我吃了什么!”楼漠白想要呕吐出来,然而躺着的姿势根本就是不可能,药丸迅速的滑落进胃里,楼漠白渐渐的感受到药丸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融化,一股潜藏的燥热在身体里四下蔓延开来,“下三滥的手段!”楼漠白咬了咬嘴唇,她就算是死也不要被这个碰了身子!

“王爷如果有什么意外,三哥可是第一个人头不保哦。”五皇子冷飕飕的话语飘过楼漠白的耳边,楼漠白只觉得身子一阵火热一阵冰冷,五皇子得意的笑挂在唇边,就像是一只地域里的恶魔。

“只要王爷答应娶我,我自然是会替王爷解的。”五皇子在楼漠白的耳边轻轻的呵着热气,身体里是一阵敏感的骚动,楼漠白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和冷静,硬是把这骚动压抑了下去。

“你给我滚开,恶心的东西!”

五皇子激怒反笑,虽然在笑,但是那双眼里却是透着无尽的愤怒和疯狂,一种会置人于死地的扭曲!

“恶心?呵呵,我偏要碰你!我喂给王爷的可不是什么春药,王爷想知道那是什么么?”五皇子的手中沿着楼漠白的脸轻轻滑动,然后是脖子、前胸、手臂,楼漠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敏感的扶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仿佛只要他一碰就触动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那可是蛊,我千辛万苦求来的蛊…这种蛊叫做红丝,喂给王爷的是子蛊,而这一个就是母蛊。”五皇子的手一翻,有一颗通体透白的药丸出现在他的手中,比楼漠白刚才吃的要打上一些。

“只要我吃了这母蛊,王爷要的只有我一个人,呵呵,到时候三哥看到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我真是期待啊…”五皇子阴邪的笑着,楼漠白听后只觉得心头陡然一冷,不是春药,而是蛊么?

兰儿中了蛊,现在该轮到她了?这红丝竟然这么霸道,如果这母蛊真要是被五皇子吃了,她这一辈子岂不是都要和他拴在一起,被这个恶心的花毒蛇一碰再碰!

“得到我的身体又能如何?你不觉得空虚么!”楼漠白低吼了一声,眼睛盯着五皇子手上的母蛊,身体似乎因为这母蛊的出现而产生了疯狂的躁动,一阵又一阵情欲的热浪冲上了身体,让楼漠白的理智有些摇摇欲坠。

“空虚…”五皇子不由得怔愣了一会儿,楼漠白见到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五皇子的要害,“是,空虚,你不断的去抢、去夺裴逸的东西,你真的喜欢么?你抢来又能如何,最终你什么都得不到!”

五皇子沉默了半响,在楼漠白以为要松口气的时候,五皇子突然低柔的轻笑,“王爷真是好口才,差一点就被你混过去了…”五皇子的脸被阴影缓缓笼罩,把楼漠白从自己的怀里放在了床上,看着楼漠白越来越红润的脸颊,黑眸里闪过一丝迷恋。

“这是我第一次真心的想要争取一个人,说什么我也要得到!”手中猛然将母蛊的药丸塞进了嘴里,楼漠白只觉得心中一紧!

“啊!”只听五皇子一声惨叫,身子一个踉跄猛然趴在了地上,而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的母蛊药丸也是蹦了出来,滚落到地上。

楼漠白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看着那个出现在房里一袭黑衣、面如机器的男人,楼漠白的心缓缓的放了下来,轩辕空明来了,太好了…

轩辕空明站在那,瞬间闭气,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楼漠白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来人一一!”五皇子有些惊恐的看着无声无息出现的轩辕空明,还没等他大喊出声,轩辕空明的手指一个迅速的挥出,五皇子的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声音。

“轩辕公子,我全身无力,恐怕是要麻烦你了…”楼漠白咬着嘴唇,让自己始终保持着疼痛的情形,红唇已经被咬开了口子,身体里面的子蛊又是骚动了起来,越来越剧烈。

如果有可能,楼漠白希望轩辕空明不要靠近自己,轩辕空明看着地上的母蛊药丸,死气沉沉的黑眸忽然闪过一道光,弯身捡了起来。

“红丝…”轩辕空明喃喃低语,床上的楼漠白猛然喘了几口粗气,只感觉身子陷在了一团烈火之中,一种灼烧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让她很是难受又带着点点痛楚。

“别…过来…”楼漠白喘息着吐出一句话,轩辕空明站了一会儿,脚步轻移,来到了楼漠白的窗前,手臂一伸将她滚烫的身子揽进了怀里,楼漠白只觉得一阵清冷袭来,身体的燥热被减轻了很多,然而身体内部却是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

“唔…”在这样火热和疼痛的折磨下,楼漠白的脸已经变的没有血色,轩辕空明抱着她快速离开了五皇子的宫殿,夜晚的风不断的拍打在楼漠白的身上,然而却是丝毫没有缓解她的不适。

“不解,你会死。”轩辕空明看了怀中的楼漠白一眼,身体快的如影子一般,快速的在裴国皇室的宫殿上掠过,只留下一丝风的痕迹。

五皇子昏倒在房间的地上,整个屋子还是飘逸着那种闷香,在轩辕空明离去之后,寂静的房间里面响起了一道声音。

“静水,你歇息了么?”是武云初的声音,接着一道黑影就闪进了房间里面,在看到趴在地上的五皇子之后,武云初大惊失色!

“静水,你这是怎么了!”武云初手忙脚乱的将五皇子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不敢惊动任何人,毕竟她一个昼相之女却是夜闯皇宫,本来她是想道个歉,请求五皇子的原谅,却不成想遇到这样的景象…

丝毫不懂武的武云初自然是不知道五皇子怎么了,不敢惊动其他人,也只有这么干着急的在床边守着,生怕五皇子会出什么事情,观察了一阵子之后,武云初发现五皇子似乎是昏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呼吸一松,也是放心了下来。

武云初一脸爱意的坐在床边,悄悄的看着五皇子,而屋子里面的闷香则是持续不断,缓缓的被武云初吸入了体内。

“静水,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不要嫁给三王爷,你知道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不要这么残忍的对我,静水…”武云初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越说越觉得有些热,禁不住有想脱衣服的念头。

武云初坐在床边,看着五皇子闭目的容颜,心底猛然窜起了一阵邪火,让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挡。

“好热…这是怎么回事…”武云初不断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希望可以让自己凉快一点,然而身体里面那股越来越难耐的燥热让她觉得即使脱光了也是无济于事,而床上那个静静躺着的五皇子,却像是一个冰块般,诱惑着武云初不断的靠近。

房间里的闷香还在不断持续,散发着一股被压抑许久的情欲气息,武云初冲到桌子旁灌了自己几大口冷水,然而燥热还是不解,反倒是一晃眼睛枯在了五皇子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静水,静水…”武云初喃喃自语,脸颊也是变的有些红润,朝着五皇子走去,直到摸到了他的脸颊,那如冰般的感觉让武云初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心中的热浪猛然狂扑而来,让武云初差点淹没在了情欲的漩涡里。

“我喜欢你,静水,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武云初喃喃自语,看着五皇子沉静的睡脸,手下是他肌肤上传来的冰冷温度,再也压抑不住身体里的那股生猛欲望,双眼一红,身子一个跃起就是扑了上去。

女人急促的喘息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是被丢在床下的衣服,再然后床幔被一只手猛的扯下,遮住了里面的一片旋霓春光。

轩辕空明一路抱着楼漠白快速的向前飞进,只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女人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楼漠白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你带我…去哪儿?别、别去找他…”

轩辕空明的眉峰一挑,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子一个起落已经回到了楼漠白和裴逸的院子里,轩辕空明刚一落地,一袭白衫的裴逸立刻走了过来。

“师兄,王爷这是怎么了?”裴逸想要伸开手将楼漠白抱过自己的怀里,轩辕空明却是敏捷的一躲,让裴逸批了个空,手指点在了楼漠白身体某个地方,楼漠白一声轻哼就是晕了过去。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裴逸看着轩辕空明的动作,自然是知道轩辕空明不会对楼漠白怎样,但是有些不解。

轩辕空明没多做解释,只是迅速抱着楼漠白来到了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楼漠白此刻的脸颊有着深深的红晕,就连脖颈的肌肤也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裴逸一见,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春药?”

轩辕空明抿着唇,“不,是蛊。”

“蛊?师兄可能解开这蛊?”裴逸有些焦急,在蛊这方面他的造诣远没有轩辕空明高,被号称毒圣的轩辕空明对于毒物的理解要远胜于裴逸。

轩辕空明拿出了一个通体白色的药丸,裴逸见到不禁黑眸一闪,“这蛊叫红丝,她体内被喂下了子蛊,这只是母蛊。”

轩辕空明将药丸放在眼前打量了几下,继续开口,“服下子蛊的人会产生强烈的情欲,能解这情欲的人必须是服下母蛊的男人,不然服下子蛊的女人与其他人交合,是会静脉断裂而死。”

裴逸的脸色瞬间一黑,“师兄可是从五弟那里找到的王爷?”

轩辕空明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裴逸猛然握起了拳头,死命的握着,手指的骨节都是泛青泛白,那张俊雅的脸也染上了一抹厉色。

“有没有办法将这子蛊杀了?”裴逸问着,不敢轻易靠近现在的楼漠白,只是那双黑眸里面是深深的忧心,在蛊毒之中,母蛊是没有多大毒性的,所以施蛊之人都是将母蛊寄养于体内,真正有极大危害的是子蛊,只要将子蛊杀了,母蛊就算留在体内,也是无济于事。

轩辕空明看了裴逸一眼,沉默了几秒,“有,交合。”

裴逸的脸忽然一下子红了,轩辕空明还是那张机械脸,脸部红心不跳的继续开口解释,“只要服下母蛊,然后和服入子蛊的人交合,在交合的时候,子蛊会游到胸口位置。”

裴逸静静的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出声,床上的楼漠白虽然被点了穴道,然而脸颊上的红晕却是越来越深,已经有些深到发紫了。

裴逸走过去,拿过轩辕空明手里的药丸就要往嘴里塞,轩辕空明挡了一下,“师弟。”

裴逸笑笑,将药丸吞了下去,“师兄,她是我爱的女人,虽然这种情况不是我乐见的,但是为了她,我愿意。”

轩辕空明的黑眸一闪,什么都没有说,眼睛看向床上的楼漠白,手指朝虚空中点了几下,接着身影一闪,已经没了踪影。

“唔…”楼漠白的身体可以动了,药效似乎也已经过了,开始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现在的楼漠白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身体内的子蛊如疯了一般的在作乱,似乎是感应到了母蛊就在附近,情欲的浪潮和钻心的疼痛同时像楼漠白袭来。

裴逸缓缓的退下自己的外衫,接着是里衣,然后是裤子,一副精壮的男性躯体显露了出来,修长的四肢,匀称的线条,裴逸的身子给一人一种舒适的美感,就像是优雅的天鹅身段,透着一种高贵。

腹部的偏下方那枚鲜红的点在昭示着这个身子的纯洁和干净,裴逸静静的走了过去,将床上的女人轻轻抱进自己怀里,楼漠白滚烫的四肢立刻缠上了裴逸的身子,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裴逸的大手温柔的开始剥离楼漠白身上的衣服,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件又是一件,衣服全都翩然飘落在了床之上,当楼漠白的整个身子呈现在裴逸眼前的时候,裴逸的黑眸沉了下来,这具莹白的身子此刻布满了淡淡的红色,就如一只煮的清莹剔透的虾子,美丽中带着甜蜜的诱惑。

“疼…”楼漠白低低的喊了一声,额头上也布满了细细的汗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要靠近裴逸冰凉的身体,仿佛只有他能解自己体内的燥热,然而身体里边那刺骨的疼痛让她无所适从。

“不疼,很快就不会疼了。”裴逸轻声说着,手轻轻的扯掉了床上的帐幔,外面的夜色被隔绝了起来,只留下这片小天地。

裴逸轻轻的伸出手,沿着楼漠白身体的曲线来回摩挲,想要减轻一下她身体上的温度,脸低垂了下来,凑上了楼漠白喷着滚烫气息的红唇,舌头缓缓的伸出、探了进去。

“唔…”楼漠白发出了一声闷哼,身子一个拱起,就完全贴上了裴逸的身体,裴逸的黑眸一暗,大手穿过楼漠白的侧腰将她的腰肢拖了起来,两人的身子密实的贴合在一起,悸动的地方也是紧密相贴。

“裴、裴逸…”楼漠白睁开了布满血丝和情欲的双眼,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是那个一直如仙的裴逸之后,身子立刻要离开他的身体。

裴逸放在楼漠白腰后的手一个用力,她刚要离开的身体却是又被压了回来,楼漠白只觉得两人相贴的地方一个紧缩,自己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最诚实的反应。

“王爷,要了我…”裴逸轻轻喘着气,呵在了楼漠白敏感的身体上,一遍又是一遍,楼漠白刚才还拉回来的一丝理智顷刻间就被这呼吸给吹的烟消云散。

裴逸的手指带着令楼漠白渴望的温度爬满了她身体各个角落,一遍又一遍的缓解了她身体内部的燥热,而那刺骨的疼痛也因为他的碰触而得到了些微的缓解。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轻轻的抬起,楼漠白微微睁开了早已经迷蒙的双眼,只看到了裴逸紧抿的唇角,还有那双温暖如春的黑眸。

“额!”一种被入侵的感觉自己身体的下方传遍了身体各处,身体里面的燥热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疯狂的往那个地方涌去,而刚才还锥心刺骨的疼却是消失殆尽。

“恩!”裴逸也是一阵闷哼,冲入这个温暖的身体,他只感觉到一阵温暖将自己彻底包围,也是伴随着一丝疼痛,抬眼看自己腹部下面那个血红色的点,已经悄悄褪去。

“嗯、嗯…”楼漠白此刻已经被情欲彻底支配了一切,身子在不断的扭着,挣扎要爬到裴逸的身上,裴逸的眼中燃着点点情欲的光,手臂一个抱起,就将她稳稳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而两人接触的地方也是传来了一阵令人悸动的感触。

“啊…”楼漠白摇晃着身子,感受着男人冰凉到让她舒心的体温,想要永远的缠上,一刻都是不想离开。

裴逸的黑眸渐渐的染上了一层迷雾,身体里的母蛊也是悄然发生了作用,一直被自己压抑的情欲之火疯狂的窜涌了上来,裴逸只想狠狠的要她,发狂一般的要她!

手摩挲着探向一旁,裴逸的手指摸到了自己冰冷的银针,维持着脑子里面那越来越稀薄的理智,裴逸一手稳稳的扶助楼漠白的腰身,着迷的看着她因为情欲而显得异常性感的脸庞,一只手拿稳银针,看向了楼漠白丰盈的胸部,手指迅速的将银针插入了里面!

“疼…!”楼漠白的身子因为裴逸的动作一个缩紧,裴逸只觉得一阵快感袭向大脑,然而手上的银针却是丝毫没有减轻力道,薄唇一个凑近,就将楼漠白的呼痛声音全部吞了下去。

“唔!唔!唔!”楼漠白挣扎着,想要逃离裴逸的大手,然而男人的手牢牢的钳住她的腰身,精瘦的腰间不停的摆动着,楼漠白的身子被顶的左右摇摆,一波情欲的浪头瞬间就是淹没了她的疼痛。

裴逸拿着银针不断的深入楼漠白的胸部,当银针的尖端碰触到一个东西的时候,裴逸的黑眸一暗,银针往下一压,楼漠白一个用力,竟然咬破了裴逸的嘴唇,而裴逸也是猛然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拔出了楼漠白胸口处的银针,看着涌出的血珠,心疼的低下头去用舌头舔了干净。

楼漠白的身体没有了子蛊的作乱只剩下情欲的洗礼,没有了那钻心的疼痛,更是迷失在了情欲的漩涡之中,裴逸的唇舌不断的挑逗着这具敏感的身子,将楼漠白柔软的腰肢紧紧的楼在自己的怀里,不停的摆动、摆动…

一波波的情欲之火不断的燃烧,没有任何熄灭的趋势,尽管裴逸想要的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他爱的女人,然而却也是没有选择…

清晨的阳光又是悄然洒了进来,一室浓郁的气息昭示着昨夜这里有多么的疯狂,床幔里面躺着两个相拥的人儿,楼漠白脸上的红晕已经悄然退下,身子攀在裴逸的身上,而裴逸似乎有些劳累过度,睡的很沉很沉,一双手臂揽着怀中的人半分都不舍得松开。

楼漠白动了动身子,向往常一样睁开了黑眸,在她看到裴逸的脸时,就忽然明白了什么。昨夜她可以说是迷失的,也可以说是清醒的,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硬是被硬生生的扯开,大场四开的被人看了个彻底。

她要了裴逸,这是事实,裴逸是她的男人,不管是名分还是身体,都已经被打上了她的烙印。

眼神往裴逸的腹部看去,那里原先还有的小小凸起的守宫砂,现在已经是没了踪影,楼漠白静静瞧着裴逸的脸,心中升起一种万分复杂的感觉。

“王爷,你醒了。”裴逸睁开眼睛,对上了楼漠白那双清澈的眼,声音混合着一种沙哑,楼漠白点点头,并没有立刻逃开裴逸的怀抱,而是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裴逸满足的收紧自己的手臂,薄唇轻轻的落在了楼漠白的额头上。

“王爷放心,已经没事了。”

感受着这暖暖的、让人安心的话语,楼漠白轻轻点点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楼漠白突然开口。

“裴逸,有些话我想我还是要说。”

裴逸听后,缓缓松开了楼漠白,对着她淡淡一笑,“王爷尽管说吧。”

“我曾经答应过上官绝,只会碰他一个人,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誓言是要作废了。”楼漠白静静说着,裴逸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不怪王爷。”

楼漠白摇头,“我一直很矛盾,我一直在想人的感情真的可能分割成几份么?你、竹笙、兰儿,你们都在我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我在乎你们,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我谨守着对上官绝的承诺,但是我的心却是渐渐有了你们的身影。”

裴逸听着,嘴角的那抹笑平静而甜蜜,“王爷爱上官侧君对么?”

楼漠白点头,“爱,我爱他,他是第一个走进我心的男人,我也曾经以为他会是唯一的一个。”

裴逸的嘴角渐渐扩大,将楼漠白拥进自己的怀里,“王爷无需这样自责,只要王爷让我们陪在身边,我们就很满足了…”

楼漠白静静的听着,心莫名的在拉扯,上官绝、裴逸、竹笙、兰儿…头深深的埋进了裴逸的怀里,裴逸暖暖的声音飘来,“王爷的心里可会有我?”

楼漠白沉默了半响,终是点了点头,“有,怎会没有你…”

VIP 章四十 回家

楼漠白原本打算去找上官绝,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他的隐瞒还有裴逸的事情,然而没等她要离开皇宫,裴国的皇宫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全身赤裸的五皇子和武云初一大早被发现在躺在了一张床上,而五皇子身上消失的守宫砂也是证明两人做了什么,这件事情如野草一样在裴国的皇室传了开来,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而女皇则是大动肝火。

武云初为何会出现在五皇子的房间,做出这等事情的武云初除了死罪,或许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然而丞相只有这一个女儿,很是宝贝,虽然身为臣子应该接受这样的决定,然而丞相心中也是痛心疾首,很是不服。

五皇子对待武云初如何武云初那个傻子看不出来,然而她的母亲确实通透,所以这件事情上,丞相坚持以自己女儿的人品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想必一定是着了五皇子的道,也或许是五皇子勾引了武云初!

这想法归想法,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女皇虽然恨的是咬牙切齿然而也是明白一旦断了武云初这个独苗,丞相这边可是就要反了,武丞相对待裴国一直忠心耿耿,做事也是黑白非命,在朝中也是有着一定威信,在平民百姓中更是有着很高的声望,这要是把武丞相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动武云初动不得,然而自己儿子的清白却也是毁了,这件皇室的大丑闻现在也是传了出来,天下的人将怎么看待皇室,皇室的脸面还怎么保存!

事情突然就僵在了这儿,武丞相和女皇的关系也是不咸不淡,在政事上似乎也是出现了嫌隙,所有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这事情最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还真是不好说啊。

楼漠白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说到底这都是裴国自己的家务事,和她可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五皇子真是应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对于五皇子和武云初的事情,楼漠白向裴逸笑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两个人干脆凑合着过得了。”

裴逸笑了笑,莹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爬梳过楼漠白的黑发,为她编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楼漠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这张面皮不怎么样,但是裴逸的手艺怎的不错,硬是给她烘托成能看上几眼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