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竹笙,你也是我的。”楼漠白低声说着,手在竹笙的身上细细摩挲,当来到竹笙腹部以下的位置时,那里凸起的一个红色小点彰显着这具身子的纯洁。

楼漠白的手指爱怜的抚摸着那个红色的小点,细细的摩挲,这样的抚摸给了竹笙无限的刺激和快感,身子不断的起起伏伏,想要摆脱又很想继续下去。

“漠白,漠白,我…”竹笙喘着气,在断断续续的喊着楼漠白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内部都是充斥着一种热,这种热他需要缓解,需要立刻的释放。

楼漠白看着竹笙早就情动的地方,脸颊也是微微泛红,和上官绝、裴逸的几次,自己都是做了那个被压的人,然而这一次,自己却是完全的掌控者,自己是取悦别人的一方,这还是第一次吧…”

手轻轻的覆盖住竹笙敏感的部位,竹笙的身子一个猛烈颤抖,这刺激对他来说很是剧烈,小脸泛着诱人的红晕,就连身体都是染上了淡淡的浅粉,嘴里细碎的呻吟不断的溢出,一双黑眸里是一片迷蒙,看上去美丽极了。

“竹笙,舒服吗?”楼漠白一边动作着,一边专心的看竹笙脸上的表情,竹笙慌乱的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楼漠白的脸颊上也是染上红晕,这头一次为男人做这种事情,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满足,真是好奇怪…

楼漠白的手动作着,竹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要到达了某一个地方,突然之间,竹笙坐了起来,将楼漠白的手牢牢按住,红着小脸喘着粗气的看着她,一双大眼睛里面微微有些湿润,红嫩的唇被他咬的出现了轻微的齿印。

“漠白,我也来取悦你。”竹笙牢牢按住楼漠白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动下去,楼漠白的眼睛眨了眨,还没等她回神,竹笙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红嫩的唇就凑了上来,封住了她的唇。

竹笙的手有着一丝火热,似乎带着火苗一般,每拂过一个地方就在那里燃起了一片大火,不断的火被引了出来,连成了一片火海,让楼漠白的身子也发生了敏感的反应。

竹笙的手指痴迷的流连在这一片细腻光滑的皮肤里,好多个桃色春梦里的场景在这一刻终于实现,他真切的触摸到她,真实的拥有了她,这喘息、这呼吸、这娇媚的脸一切都不是梦,她是真的,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竹笙的手抚上了那柔软,缓缓的揉搓着,感受着掌心接触到已经苏醒的红豆,更是轻柔慢捻的抚摸,楼漠白只觉得一阵舒服的感觉自竹笙的抚摸中传遍了身体各处,接着是他温热的唇舌帖服了上来。

“啊!”楼漠白轻声一叫,竹笙猛然将她的身子抱紧,卖力的取悦着她,听着楼漠白的低吟也撩拨着竹笙体内的欲火,一波比一波烧的更加猛烈,更加让人无法自拔。

温热的唇舌离开,那两枚红豆上面已经是晶亮一片,竹笙的吻继续蔓延,在楼漠白身体上敏感的地方流连忘返,楼漠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反应了,那团欲火在自己的胸中不断的燃烧、燃烧!

“漠白,要了我…”竹笙喘着气,手在楼漠白的身体上摩挲着,靠近了她的耳边,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用舌头细细的舔,用牙齿轻轻的咬,感受着楼漠白身体上的悸动,竹笙身下的火热又是强硬了几分。

楼漠白的双臂轻轻一推,竹笙的身子就是被推到了床上,楼漠白的身子压了上来,两人同样炽热的部位紧贴在一起,都是感到了对方身体的悸动,是那样的迫不及待,那样的渴盼已久。

竹笙的手爬到了楼漠白的背上,扶着她的纤腰,而楼漠白则是黑眸紧紧盯着竹笙的脸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狠狠一压,两人就是亲密的结合在一起,没有任何的缝隙可言。

“唔!”竹笙在这瞬间,猛然咬住了唇,脸上掠过一丝疼痛的表情,楼漠白停下身子,轻吻落在了竹笙的眉间,“小竹,忍一忍就好…”

竹笙摇摇头,眼眶中带着些微湿润,却是笑的一脸幸福,身子猛然一动,楼漠白就发出了一声惊呼,感到了两人的身体接触的更为紧密,他触碰到了自己身体内部最敏感的地方。

“漠白,我是你的人了,我是你的人了…”竹笙喃喃低语,楼漠白也是笑着,一脸宠溺的看着他,身子开始缓缓的移动,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交叠,一声又一声的急促喘息和诱人低吟从帐幔吼传出。

两个人的身影在不断起伏,唇舌也在不断纠缠,楼漠白在竹笙的身上留下了很多淡淡的红色印记,竹笙的手则是一直扶着楼漠白的细腰,将她不断的压下自己的身子,想要更进一步的融入其中,彻底的将她占有。

外面一片阳光明媚,而这小小的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火热,醉人的肢体纠缠在不断的上演,直到一阵急促的运动之后,两个人都是发出了一声闷哼,才陡然结束了这场情欲的盛宴,竹笙红着小脸,一脸幸福的看着楼漠白,两人身上都是带了粘腻的汗水,楼漠白缓缓低下头来,唇吻上了竹笙的嘴唇,舌头缓缓的缠绵着,两人的身体也是没有片刻的分开,感受着这美好的悸动。

楼漠白小心翼翼的下来,清理了一下两人的身体,然后将竹笙小心的抱在自己的怀里,视线看到了那守宫砂原来的地方已经是空无一片了。

竹笙的小脸上还是有些汗水,头发也是有些湿润,看来这场欢爱耗费了他很多体力,竹笙窝在楼漠白的怀里,一脸的满足,“漠白,你有没有尽兴…”

竹笙很怕这样的自己无法让楼漠白满意,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妻主在欢爱中感到满足,那么这个男人也不会讨妻主的喜欢,竹笙知晓自己的身体,尤其还是如今这样的状态,一直都是很担心在刚才的那场欢爱中,楼漠白会不会感到不满足。

楼漠白笑笑,手抚了抚他的头发,将怀中的小男人搂的更紧一点,“别多想,我很满足,真的。”楼漠白说的也是实话,自己的身体也是敏感型的,微微一个挑逗就是会有反应,想要得到满足也不是件难事,虽然竹笙现在手瘦成这副样子,但是在欢爱之中真看不出来他有多虚弱,一起都很不错。

竹笙听到这句话也是放心了,身子更紧的依偎进了楼漠白的身体里,回想着网才那场欢爱,那样销魂噬骨的滋味,脸色的红晕是久久不能散去。

“累了就睡一会儿…”楼漠白轻声说了一句,竹笙点点头,自己也真是累了,眼皮也是重了起来,竹笙还想着等醒过来之后要把这三年绣的荷包给她,还有很多话要和她说,还要问问她这三年到底怎么了,这一切的问题在竹笙的脑子里不断盘旋,最后也没说出口,困意席卷而来,竹笙沉沉睡去。

楼漠白看着怀中已经入睡的竹笙,很是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她刚才会不会太不知节制了,让他累到这幅模样,看来以后还是要抓紧补他的身子,这要是以后他生孩子,也是一个挺危险的事情,想到这里楼漠白忽然就愣了,孩子…?原来她已经想到那么远了么?无奈的笑笑,楼漠白也是感到有些困倦,就这么搂着竹笙一同坠入了梦乡。

他们到底会不会做同一个梦呢?会吧,因为梦里都有她…和他。

当楼漠白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似乎仍然很温暖,手一摸身旁的床铺发现已经空了,一下子就完全的惊醒,楼漠白猛然坐起身子,急急的唤道,“竹笙!”

“漠白,你醒了?”竹笙温柔的声音自帐幔外传来,楼漠白猛然撩开床幔就是看到了竹笙正坐在桌旁在绣着什么东西,掀开被子,竹笙一下子红了脸,楼漠白也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自己的脸也是微微有些泛红,但是楼漠白还是很大方的在竹笙面前宽衣,利落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后,下场走到竹笙身边,抬起竹笙尖细的下巴,红唇就是压了上去,讨了一个吻。

竹笙红着脸瞪了楼漠白一眼,很是害羞,楼漠白嘿嘿一笑,坐在了他一旁看着他手里绣着的荷包,“怎么,我的荷包还不够多么?”

竹笙埋怨似的瞪了楼漠白一眼,“还说?我送给你的荷包哪一次不都是丢了?”

楼漠白又是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心看着竹笙绣荷包,如此专心绣缝荷包的竹笙散发出了一种宁静,楼漠白看着看着,心就缓缓的静了下来,一股淡淡的温馨就是充斥在心底。

“公子,该用膳了!”小叶在门外喊着,楼漠白一手抢下竹笙手里还没绣完的荷包,放到一边,“荷包什么的,一会儿再绣,先吃东西!”

竹笙也是笑着点点头,两人来到一旁的正厅,小叶正往桌子上面摆着菜,菜色清淡的狠,竹笙坐在桌旁看着这些菜,突然之间就是有了胃口,也不再是难以下咽了。

楼漠白让竹笙做好,自己则是走到正厅外面,“空明!”喊了一声,一身黑衣的轩辕空明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一脸机械的落在楼漠白面前,楼漠白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往里走,“吃东西了,快进来。”

轩辕空明眼珠一动,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没说什么任由楼漠白牵着往里面走,在饭桌旁坐下的竹笙见到轩辕空明进来,笑着站起身子,“轩辕空子,一起用膳吧。”

轩辕空明点点头,也是坐了下来,小叶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这幅场景,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脸上露出的笑容真的跟开花了一样。

楼漠白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到竹笙的碗里,竹笙笑着一一放进自己的嘴里,往常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这些菜都是好吃极了。

“好吃么?”楼漠白笑眯眯的问了竹笙一句,竹笙点点头,又是多吃了一些,楼漠白笑的更是窝心,伸出手指将竹笙唇边的饭粒抹去,放进自己的嘴里,“恩,的确好吃。”竹笙的小脸一下子又红了,只顾着低着头吃饭,不肯抬起来。

楼漠白看到竹笙这幅样子,也是不逗他了,眼神看向一旁的轩辕空明,发现他还是挑了一些色彩鲜艳的东西,也不管那是什么,有蔬菜,也有调料。

楼漠白皱皱眉,轩辕空明的这病真的是治不好么?拿起筷子给轩辕空明夹了一些菜,轩辕空明看了看楼漠白,没多说一句话,将她夹的这些菜通通送进了嘴里。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也是颇有意思,楼漠白是两边夹菜,自己倒是吃的不多,吃完了之后小叶将饭菜都撤了下去,轩辕空明又是一个闪身没了踪影,竹笙见到也不多问什么,毕竟在轩辕空明出现的第一天他就是这个样子了。

楼漠白和竹笙又是回到了屋内,竹笙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楼漠白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楼漠白笑笑,本想用一句没什么事来笼统的概括,但是看到竹笙那双焦急担忧的双眸,楼漠白还是缓缓的将这三年全部都说了。

自己的重伤,自己的狼狈,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的生活,还有这张脸都是说了一遍,竹笙听着,泪水是无声的流淌下来,楼漠白心疼的擦掉,“哭什么,都过去了,现在我不好好的在你面前?”

竹笙点点头,手胡乱的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她说的没错,不管从前经历了什么,只要她还好好的,就行了!

“这三年,你和其他人有联系么?”楼漠白这个问题其实压在心底很久了,在谷中时候,轩辕空明曾经和裴逸联系过,但是裴逸没有任何的回音,也就此作罢,其他人却是相联系都是联系不到,现在竹笙应该知道这几人的情况吧。

“兰儿和上官侧君的情况不太清楚,不过裴侧君我却是打听到了一些。”竹笙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楼漠白也不由得心一紧,难道说,裴逸出事了?

“漠白别怕,裴侧君没有事,只不过他的境况也不是很好…” 竹笙安慰了楼漠白一句,低声说道,“裴国的大权都落在了慕容家里,那个慕容晴三年中来过楼国,楼不凡曾经对我说过,慕容晴想要娶裴侧君。”

楼漠白的手一下子握紧,慕容晴…”你果然是不死心!“不过裴侧君不知以什么方法躲过了,自此,慕容晴似乎消停了很多。”竹笙的话让楼漠白微微放下心,就算慕容晴真的强娶了裴逸,她也一样会将自己的男人抢回来!

“具体的其他情况我就知道了,漠白,对不起,我只知道这么多。”竹笙很是愧疚的看了楼漠白一眼,楼漠白笑笑,“你说的这些已经足够了,等楼国的事情解决,我就去裴国,将他接回来!”

竹笙的小脸一抬,大眼睛看着楼漠白,“楼国的事情,你要做什么?”

楼漠白笑笑,手轻轻的抚过竹笙的脸颊,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点,“做什么?自然是要把我所有的伤痛还给一些人,她们要我有多痛,我也要让她们尝尝同样的滋味!”

竹笙的手猛然抓住楼漠白的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漠白,你要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不过你要注意安全,一切都要你安全为前提,不然我…”

楼漠白笑笑,将竹笙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密实的拥住了他,“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陪你度过这一生。”

竹笙点点头,手抓着楼漠白的衣襟,他终于是等来了,等来了这个人的心,等来了这个人的承诺。

在泉州城之外的一处隐蔽地点,一个军营正驻扎在这里,外面是荒郊野地,地势也是曲曲不平,谁没事又不会闲着无聊来到这里,自然是没有人发现,这军营驻扎在这里已经有好些时候了,人数也是颇为壮观,少说也是有了上千人,一个个都是一脸正气,看上去气度不凡,都是久经沙场的勇士!

军营内的帐篷之内,一个一脸英气的女人大咧咧的坐在那里,一手拿着酒坛子,姿势很是豪放,“我她娘的,这都多些时日了,再窝在这里都快要长毛了!你说句话啊,傅木头!”女人的一只脚踢了踢在她不远处正坐着的女人,傅原扭头看了女人一眼,不发一言,只是将身子挪的稍微远了一些。

“哎呀,沐然,这件事情估计快了,主子应该快要行动了。”小柯坐在一边,看着青沐然的样子笑了笑,青沐然看了小柯一眼,那凌厉的眼神让小柯立刻闭上嘴。

“你这张脸,白墨怎么就挑了你做手下,要是我,早就将你痛揍一顿了!这张脸长的就跟贼人一样!哈哈哈!”

小柯的五官有些僵硬,扯出了一个笑容心里也是很怨,长成这样又不赖她!主子挑上她,那证明主子慧眼识金,切,一个大老粗!

傅原坐在那里不发一语,青沐然在一旁喝着酒,时不时的和小柯说上几句,两人都是看对方不太顺眼,不过也能说得上话,这时,帘子本人猛然挑起,一个女兵走了进来,对着傅原朗声说道,“大人,有信传来!”

青沐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手里的酒坛子撇到了一边立刻凑了上来,傅原接过信封,脸上划过一抹激动,小柯在一旁嘿嘿一笑,“主子看来是要行动了啊。”

女兵走了出去,三个人三双眼睛都是紧盯着信封,傅原拿出了信封里面的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十日之内,凤骑军赶至都城!

VIP 章五十四 你终究还是小瞧了

楼国的都城作为政治文化经济交流的中心,是整个楼国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每天进出都城的人少在几百,多则几千,都城似乎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充斥着一种冲天的喧嚣。

“啧啧,好久没回来了,这里还是一样的乱!”刚从都城大门走进来的几个人中,一个一脸英气的女人瞧着周围热闹的景象,低声说了一句,一脸的烦躁。

“切忌不可招惹是非。”傅原在旁边,一身便装低声说了一句,青沐然回头看看傅原,咧开了一个笑容,“傅木头,喝酒算不算是非啊?”

傅原的双眼看了青沐然一眼,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将眼神放到别处,青沐然哈哈朗笑了一句,一手搭上了傅原的肩膀,“多说一句话,你会死啊?真是个木头。”

傅原还是不吭声,青沐然也不再说什么,搭在傅原的肩膀两个人一同往前走去,傅原看着青沐然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眉毛动了动,也没有移开身体,任由她这么搭着自己。

小柯这次并没有一同前来,毕竟说到底她只是一个生意人,就算头脑再怎么灵活,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刻还是帮不上忙,小柯能做的也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她们的事情了。

凤骑军的所有将士都是改头换面,换上了便装,以各种不同的身份混入了都城,一切都很顺利,只是都城守门的卫兵很好奇,今天似乎进入都城的人是格外的多。

小柯在凤骑军离开泉州之后,就是回到了家里,想着去娘家探望的夫郎小柯也有些想念,想着自己也一起过去看看好了,小柯的夫郎娘家就在泉州附近的一个村镇上,并不远,小柯到那之后却是发现,自己的夫郎根本就没有回过娘家。

小柯当时只觉得脑袋一翁,细细回想自己这些天的行踪,又想着这些天自己夫郎的状态,他不回娘家能回哪儿去?马不停蹄的又赶了回来,在对下人的拷问之中终于是得到了答案,而小柯听到这个答案之后,身子差点没软在地上。

小柯气急攻心,当下就是写了修书,将这个男人逐出了家门,接着,就是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口信捎到都城,只希望能够在那个坏了事儿的蠢货之前,将口信传达到傅原那里。

泉州这边是有些火急火燎,而都城这边已经是暗风四起,却无人知晓,一切都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一切的明箭暗箭也都是在悄无声息的准备之中,这都城是要吹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皇宫之内,竹笙所在的这个偏院倒是有着难得的温馨,这几天之内,没有人前来打扰,近一年之内太女对于竹笙的兴趣似乎减少不少,这一年大幅度征兆的美人儿们估计应该让她乐不思蜀了。

“漠白,你别乱动,等我系好的。”一偏小院里面,一位绝色美人正站在温暖的阳光之中,树木投在地上斑驳阴影,空气中流动着一丝温馨气息,绝色美人的旁边,一身青色衣裳的纤细男人正弯着腰替她在腰间系着荷包,一个系上去,另一个又是系了上去。

楼漠白看着腰间被系上的两个荷包,不禁坏心思的扭了扭身子,惹得竹笙一个怒瞪,楼漠白轻声一笑,低下头在这个一脸怒火的小人儿脸上印上浅浅一吻。

被亲了的竹笙小脸微红,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害羞,娇嗔的看了楼漠白一眼,又是低下头去系楼漠白腰间的荷包,直到系好了之后才直起身子,刚直起身子,绝色美人的脸又是压了过来,红唇毫不客气的亲上了自己的薄唇,一股清香飘进了鼻间,竹笙的小脸忍不住更红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害羞啊?”楼漠白轻声说了一句,拉着竹笙的手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竹笙有些羞涩的坐在一旁,小声的嘟囔,“才不是我害羞,而是你太过孟浪了…”

楼漠白没听清楚,但是也知道竹笙的话一定说自己的,露齿一笑,竹笙看在眼里,只觉得心跳一下子剧烈起来,现在的这张绝色才是漠白真正的脸,楼漠白已经和竹笙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竹笙听完之后也不免有些惊讶,也更为楼国女皇的行为所不齿,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还喜欢过太女,竹笙就是忍不住心里羞愧,悔恨不已。

楼漠白告诉竹笙一切都是过去了,不出多久,所有在楼国的是非都将结束,她和楼国皇室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会有个彻底的了结。

楼漠白和竹笙坐在石凳之上低声说话,时不时的飘来几句轻声耳语,而一身黑衣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轩辕空明则是闷不吭声的做在大树上,一双沉寂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楼漠白,听着她和竹笙之间的谈话,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皇驾到!”一声尖细的嗓子陡然划破天空,轩辕空明的神色一冷,身子未动,只是头扭转了一下,一双机械般没有感情的冰冷双眼看着那个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的黄袍女人。

竹笙的身子微微一颤,楼漠白握了握他的手,竹笙给了楼漠白一个笑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小叶立刻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给太女请安,太女挥了挥手,就大踏步往里面迈去,小叶亦步亦趋的跟在旁边,心里为里面的两个人捏了一把汗,太女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太女一跨进这个偏远院落的内院里,就看到了一身青色衣衫的竹笙坐在石凳上,而一旁的楼漠白则是站在一旁,和竹笙说着什么。

太女见到竹笙身上的衣服,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掠过了一丝厌恶,那是他在逍遥王府经常穿的样式,贵为凤君的他怎么能如此穿着,这不是在给自己丢面子么!

“笙儿,怎么穿这样的破烂货?这皇宫里面可是亏待了你?”太女走了过来,看着竹笙身上的青色衣衫,语气有些不快,竹笙轻轻的转过头来,随便的应付了一句,“那场大火烧毁了我所有的衣服,不穿这个,难不成你要我光着身子?”

太女沉默了几秒,这倒是忘了,视线扫到一旁的楼漠白身上,太女的眼神里面禁不住流露出几丝痴迷,楼漠白盈盈站在那里,对着太女淡淡浅笑,很是恬静舒适,竹笙看着太女的眼神心里很是不舒服,漠白如今被一个女人窥视着,他真的很别扭。

“墨声,这次朕是专门来看看你,去太医院没找到你,身子可是好些了?”太女露出了一个温雅笑容,楼漠白笑笑,小叶接过了随从们送来的东西,拿了下去。

“多谢陛下关心,墨声身体并无大碍。”

太女看着楼漠白嘴角的笑容,她的一张脸完美到了极点,太女费了很大的心神才勉强移开自己的视线,做到了竹笙身边,一抬眼就是看到了楼漠白腰间系着的荷包。

“这荷包可是墨声自己绣的?”太女打量了几眼,伸出手去,拿起了其中一个,仔细的摩挲着,竹笙的呼吸一紧,楼漠白笑笑,“如果陛下喜欢,墨声会为陛下绣缝一个。”

“这样的话,那朕就等着你的荷包了。”太女哈哈一笑,手又是流连几下这才缓缓放开,竹笙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太女对待楼漠白的态度很是殷勤,倒是竹笙她都是没看几眼,楼漠白见到太女如此,心里也是泛起了阵阵阴霾。

楼不凡,你费尽心机得到的男人却不知道珍惜,一旦见到了美人就将竹笙丢在了一旁,这样的你根本就不配拥有他,这样的你真是辜负了竹笙曾经对你的情谊。

这样的你,或许不配得到任何一个人的爱。

“笙儿,过几日朕特意为你办一个宴会,到时候带着墨声一同出席。”太女淡淡的说道,面对竹笙时,神色和语气都是显得有些冷淡,说完之后也不再多留,站起身就要走出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

“笙儿,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朕的耐性,朕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太女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竹笙站在那里,身躯有些颤抖,楼漠白的手伸了过来,牢牢的握住竹笙冰冷的手,十指和他的缠扣在一起,“漠白,我该怎么办…”竹笙看着太女离开的身影,喃喃低语,楼漠白的黑眸也是盯着太女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一切都会结束的…”

太女这次办的宴会美其名曰是为了竹笙,可是她的心思也是众人皆知,这凤君旁边的绝色美人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没过几天宴会就是准备开始了,当天晚上,皇宫中是特闹一片,每个后宫里面的男人都是花枝招展,希望在太女的面前博得一丝欣赏和爱恋,这三年,太女宠幸的男人也有很多,只不过却没有一个诞下子嗣,这让楼国的一些大臣们可是很着急。

这没有子嗣,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这皇位可是要拱手相送啊…不过太女却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依旧宠幸美人,依旧没有人诞下孩子。

太女为竹笙送来了一身衣服,华贵至极,竹笙却是一脸厌恶,楼漠白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蛋儿,让他不要在意,竹笙这才穿上了这身衣服,而楼漠白也是没差,太女也命人给她送来了一套衣服,也很是华丽。

楼漠白看着这身华丽衣裳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这太女怕是要忍不住了…换上了衣服之后,两位绝色佳丽让小叶忍不住惊叹好美,竹笙看着楼漠白的样子,眼神也是移不开,楼漠白笑笑,对着一直隐身于树上的轩辕空明说道,“空明,麻烦你去告诉傅原,就定在今夜。”

轩辕空明微微睁大了黑眸,“你确定?”

楼漠白点点头,“无论如何,今夜势在必行!”

轩辕空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身子一个纵身就是消失不见,而竹笙则是猛然握住楼漠白的手,那双大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忧虑。

“漠白,你要小心,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实在不行的话你别管我,就先走…”

楼漠白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竹笙的唇上,堵住了他所有的话,将这个小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楼漠白轻声低语,“还不相信我么?这一次,我会让一切的一切都结束,相信我。”

竹笙点了点头,想起了裴逸曾经和他说过的话:竹侧君,我们要相信她。是了,要相信她,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好了,我们走吧。”楼漠白笑着拉起竹笙的小手,竹笙的小脸也是微微荡起了一丝笑意,虽然还很紧张,已经是缓和了不少,两人的背影在黑夜里被拉成了两道细长的线,交织在了一起,一切都将在今晚开始,在今晚结束。

楼漠白和竹笙感到宴会会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很多很多的美人,很多很多的达官贵人,楼漠白放眼望去,外围的官宦先不说什么,就说这内里的这些个男人们,一个个都是颇有姿色,各有千秋,太女也是早早到了,她身旁的位子是凤君所坐,而现在却坐着另一个美艳的男人。

众男人见到竹笙出现,眼神里面都是带着一丝讥讽和看好戏,太女似乎是没看到竹笙一般,依旧和那个美艳的男人调笑着,竹笙也毫不在意,这帮男人等着看好戏,只可惜竹笙的心里压根就是不在乎太女的身旁有谁,这一切都和他没半点关系。

竹笙往前走,楼漠白和小叶跟在另一侧,相比之下,楼漠白身上的穿着倒是不输于这里任何一个后宫的男人,这一路也是让所有人都是纷纷注目而看,移不开视线,那些个官宦也是心里直叹,这陛下真是找到了一个绝色美人儿啊。

楼漠白的嘴角一直都是噙着一抹淡淡笑容,走到内里之后,只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拔高的喊道:“凤君殿下到!”

所有后宫里男人的视线都是齐刷刷的扫视了过来,当看到楼漠白的时候,所有的男人都是愣了愣,然后一双双眼睛里面就是喷出了一道道冒火的光芒。

竹笙面无表情的走上了台阶,楼漠白和小叶也是跟在一旁,太女的眼神也扫了过来,在竹笙的身上看了几眼,接着就移向了楼漠白的身上,当看到楼漠白的打扮之后,太女伸手将身旁的男人推了下去,男人撇撇嘴,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笙儿,过来这里。”太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竹笙的神色更冷,缓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太女的身边,和太女保持着一段距离,太女也是没有在意,当竹笙做好之后,楼漠白和小叶就是要下去,没想到太女却是又冒出一句,“墨声,来朕身边。”

竹笙的黑眸立刻扫到了楼漠白身上,楼漠白只觉得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看着太女脸上温雅的笑容,楼漠白只觉得心中一阵泛恶心。

“陛下,我坐一旁就好,墨声只是一介奴才…”

“怎么,朕的话不听么?”太女的脸色一沉,变的是极其的快,楼漠白暗自咬咬牙根,妈的,没想到临了还要被一个女人占点便宜,还真是…

竹笙开口想要说什么,楼漠白给了他一个眼神,竹笙咬了咬唇瓣坐在那里,楼漠白就在这万千的嫉妒眼神之下,也缓缓登上台阶,来到了太女身边,太女那双温和黑眸里带着浅浅笑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来,坐这里。”

竹笙一下子就是受不了了,冷声说了一句,“楼不凡,你这是要给我难堪么?”楼漠白的身子僵在那里,坐在太女的腿上?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做的,恶心死了!

太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理,这样的宴会之中如此的确是给竹笙难堪,太女沉默了几秒,终于是改变了注意,“来人,赐座。”

一张座椅很快就搬来,紧靠着太女身旁的位置,楼漠白心底松了口气,坐了下来,竹笙坐在一旁也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中对一旁的太女是充满了怒气,竟然敢占漠白的便宜,真是讨厌死了!

宴会开始了,端上了很多精美的酒菜,还有助兴的歌舞曲目,太女似乎很享受,一边喝着美酒,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竹笙则是始终一脸冷色的坐在一旁,对眼前的这一切充耳不闻,桌上的酒菜更是一口没动。

太女没多注意竹笙,她的经历大部分都分散在了楼漠白的身上,“墨声,这个很不错,你尝一尝。”

太女时不时的就转过头和楼漠白低声耳语几句,显得异常的亲密,每当一个节目表演的时候,她也会和楼漠白说上几句,发出了愉快的笑声,楼漠白脸上挂着笑容,让自己看上去很快乐享受的模样,太女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脸上的红晕也是越来越重,再一次的回头,太女口中的酒气喷洒到了楼漠白的脸上,楼漠白微微皱眉,“陛下,你喝醉了。”

太女笑了笑,黑眸带着异常的光亮在楼漠白的脸上不断的打量,最后伸出手轻轻抬起了楼漠白的下巴,脸就是要压过来,楼漠白的脸一别,“陛下,这样不好吧。”

太女呵呵一声低笑,身子附了过来,在楼漠白的耳边低语,“朕救你一次的谢礼,你应该给朕了吧…恩?”

楼漠白的身子微微一颤,唇角缓缓往上勾,一双眼带着无限风情的看着太女,“陛下,也不能是在这里啊。”

“哈哈,好!我们走!”太女突然朗声一笑,抓着楼漠白的手就是拖着她一同站了起来,众人一见不明白太女这是做什么,太女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你们看你们的,在朕没有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走!”

说完这一句,太女就是拉着楼漠白脚步微微有些踉跄的离开了宴会,竹笙是看的一脸焦急,楼漠白对竹笙一笑,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担心,竹笙轻轻的点点头,这才勉强坐在了那里,只是一颗心却是彻底的飞走了。

夜幕垂下,皇宫里面昏暗的灯光给整个皇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太女拽着楼漠白的手,将她一路拖着往前走,楼漠白则是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两人走了一段,太女突然停了下来。

“美人儿,就在这儿可好?”太女将楼漠白一推,楼漠白这才看到这有一处花圃,而花圃里则是有着装饰用的假山,眼底掠过一丝厌恶,楼漠白的唇却是上扬的更加魅惑。

“陛下,入了这皇宫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急什么?”楼漠白轻声说了一句,身子一转就是甩开了太女的手,太女一愣,随后满是红晕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狂放的笑。

“墨声说的是,这天下都是朕的,你自然也是朕的!不过朕的确是等不及了…”太女的黑眸一沉,伸手就是一拉,想要将楼漠白拽进自己的怀里,楼漠白却是一躲,避开了。

“陛下急什么?墨声是初来皇宫,都听说这皇宫里面趣事怪事很多,不如陛下说说?”楼漠白轻声一笑,看着太女红晕的脸庞,嘴角的笑意更深,太女听后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脸上涌出了一丝阴霾。

“趣事怪事?哈哈,朕就让你好好见识一番!走,朕带你去一个地方。”太女扯住了楼漠白的衣袖,狠狠一个拉扯,楼漠白的身子就是倒向了太女,太女趁势抓住楼漠白的手,牢牢的握着她,那力道之很让楼漠白以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

“哈哈哈,都是朕的,这一切都是朕的,你的一切都是朕的!”太女低声说了一句,楼漠白的黑眸陡然一沉,她自然是明白,这句话中的你指的是谁了。

太女拉着楼漠白一路往宫外走去,楼漠白都很安静,太女似乎因为酒精的缘故而陷入了回忆之中,神色显得有些纠结,一反平常那样淡定自如的模样。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马车里面是一片静默,终于是晃晃悠悠的到了一个地方,太女微微摇晃着身子下了马车,挥退了想要过来搀扶她的人,楼漠白也是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当看到眼前这个宽阔的府邸之时,心脏猛然一个锁紧。

还是那方院落,还是那宽厚而又绵长的墙壁,还是那个鬼斧神工的府邸,就连这牌匾都是没换:逍遥王府!

太女回头看着楼漠白呵呵一笑,“墨声快进来看看,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楼漠白笑着点点头,微微垂头走了进去,刚进到门里,大门就是被人合上,太女拽过楼漠白的一只手,狠狠的握着,牵着她一直往里面走,阔别三年,逍遥王府里的一切都是没有变化,还如三年前她离去时候一样,太女能够留下这个府邸,的确让她有些出乎意料,她原本以为这里会被夷为平地,或者改了名字赐给别人,但是太女却并没有这样做。

太女拉着楼漠白一路往前走,楼漠白看着这熟悉的道路,知道这是通往哪里,不多一会儿,她就是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石碑:竹园。

再一抬眸,那片葱翠随风摇曳的竹林又是出现在了眼前,还如她第一次来到这里般清脆,高挺的竹节立在那里带着淡淡的紫色,看上去煞是美丽。

太女站在这片竹林之中,楼漠白被她死死握着手拖在身边,一阵又一阵清新的竹子香气飘进了鼻间,楼漠白闻着这熟悉的香味有些恍惚,身处这熟悉的环境让她觉得时间仿佛都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