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喜欢就那么惹人厌么?”青衣的话语似是寒冰,带着令人透彻刺骨的寒冷,楼漠白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青衣,一双黑眸里面是一片平静。

“你的喜欢对于我来说谈不上喜欢和厌恶,我对你这个人都是没有感觉。”楼漠白平静的说着,青衣黑眸里面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暗灭下去,突然,青衣陡然哈哈大笑了几声,双手猛然钳住楼漠白的身子,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主子喜欢的女人,我也喜欢,既然你对我没感觉,我就偏要让你对我有感觉!”青衣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抹疯狂,那张清冷的脸顺势压下,薄唇带着冰冷的凉气猛然压上了楼漠白的嘴唇,楼漠白不躲也不闪,任由他压了上来,感受着肩膀上被他死死攒着的力道,楼漠白只觉得肩膀都要碎了。

青衣愤怒的狠狠咬上楼漠白的唇瓣,楼漠白吃痛一声,张开嘴,青衣的舌头猛然滑了进来,楼漠白只觉得心头涌出了一阵恶心的感觉,手猛然一扬,一阵黄色的烟雾就是飘了出来。青衣的身子猛然退后,险险的避开了这阵烟雾,脸上有着继续狰狞的疯狂之色,似乎心底的扭曲被展现在了脸上。

“别碰我,你让我恶心。”楼漠白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对着青衣冷冷吐出一句,青衣的面色一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青衣刚才微微爆发的心情又瞬间缩了回去,楼漠白看着青衣渐渐转为平静的脸,心也放心不少,刚才的青衣才是最危险的,而现在证明他还有些理智可言。

“王爷真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了…就在这里陪我一夜,明天我就会带你去找裴侧君。”青衣说完,身子猛然一闪竟然是出了房门,不知道去做什么,也不怕楼漠白走掉,楼漠白也根本不能走,想到明天就能够见到裴逸,楼漠白的心里总算是好过一些。

手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唇瓣,网才被青衣亲吻的感觉一直挥散不去,楼漠白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怪异的念头,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脏了些?被一个这样的毒舌男给亲了,真是…

一道黑影猛然闪了进来,落地悄无声息,楼漠白一抬头就是看到了轩辕空明那张神色不定的面容,不知为何脸突然一红,刚才的那个景象他应该都看到了…如果不是为了安抚住青衣,恐怕轩辕空明早就出手了。

楼漠白尴尬的笑笑,红着小脸不同的用手背抹着嘴唇,轩辕空明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突然,长臂一伸就是将她的身子捞入自己的怀里,楼漠白愣了一下,接着只感觉到轩辕空明的俊脸压了下来,一阵好闻混合着多种不同的味道自他的身上传来,唇上被压下了一个柔软的物体,楼漠白的黑眸陡然睁大,身子微微挣扎了几下,轩辕空明将她搂的更紧,双臂紧紧的钳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是固定在自己的怀中。

柔软的薄唇带着暖暖的温度不断的摩擦着楼漠白的唇,轩辕空明那双机械般的眼睛盯着楼漠白的尽在咫尺的脸,细细的看着她,楼漠白不知为何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轩辕空明的吻她并不讨厌,一点也不…

湿热的舌头缓缓的伸了出来,轩辕空明沿着楼漠白美好的唇线一一的舔吻,楼漠白只觉得身子一个轻颤,整个就没了力气,他到底是从哪儿学会这些的…

轩辕空明更是一个用力,稳稳的抱住楼漠白,舌头快速灵活的撬开楼漠白的唇瓣,探了进去,当尝到口中的蜜汁时,轩辕空明缓缓的垂下了眼眸,这是一种很他从未体会过的味道,一种感觉冲击在四肢中,如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潮在不断的拍打,他只想更加深入,只想探索更多,索取更多…

舌头在口中灵活的乱窜,轩辕空明无师自通的亲吻让楼漠白险些没了呼吸,当两人的唇离开的时候,楼漠白喘着粗气,小脸红扑扑的,轩辕空明见了忍不住又是低下头来,亲了亲那闪着光泽的唇瓣。

“干净了。”轩辕空明哑着声音低低的说出这三个字,楼漠白的脸又是一红,失去力气的身子靠在轩辕空明的怀中,只觉得心跳如鼓,一声又一声强烈的震撼着她。

轩辕空明就这么抱着楼漠白好一会儿,终于是缓缓的放开了她,机械的眼眸在她的脸上转了几圈,带着明显的担忧,“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

楼漠白点点头,她不会那么傻,青衣要做什么她都会答应,见到楼漠白点头,轩辕空明也总算放下心来,“我守着你,别怕。”

楼漠白咧开了一个笑容,轩辕空明啊,这三年之内和她朝夕共处的男人,一直默默照顾她的男人,守着她,是啊,他会一直守着她。

楼漠白点头,轩辕空明的身子一闪就是出了房间消失在外面,楼漠白缓缓坐了下来,平复着刚才激动的心情,等脸上的红晕褪去,等了很久都不见青衣回来,楼漠白一点都不关心青衣去哪里,这一夜他都不会来,是最好不过了。

夜已经越来越深,有人来房间里送过膳食,青衣却依然不见踪影,自从他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楼漠白过的倒是也很悠闲,当饭菜送来的时候,现实一一检查里面有没有被下药,确定无误之后,楼漠白才开始动筷,当然也嘱咐轩辕空明多少也要吃点,两人吃完之后,饭菜被人又撤了下去,楼漠白自白天来到这里,已经呆了整整一天,青衣还是没有回来。

夜幕垂下,醉仙阁灯红酒绿,开始了最火爆的经营时段,前方的声音也是越来越热闹,在这里似乎隐约能够听到几声,楼漠白坐在房间里,微微感到有些疲倦了,但是又不敢睡去,就这么硬撑着,到最后实在是有些挺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色阑珊,醉仙阁沉浸在一片热闹的高声欢笑之中,每个前来寻欢的客人脸上都是一片猥亵之色,每个男人都是一脸带着笑,在这一夜中开始他们日复一日的日子。

楼漠白所在的这片庭院似乎离那里很远,明明就在醉仙阁之内,却似乎不沾染一点淫秽之气,楼漠白趴在桌子上,呼吸匀称,这几天的忙碌和夜晚焦急的等待也是让她一直绷着脑中的那根弦,一直没有睡好的她,在现在这个时候终于是有些挺不住了。

门扉在这个时候被人轻轻的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夜晚之中,整个屋子都是没有光亮,被遮盖上了一片阴暗,只有月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带来银白的模糊白色。

来人进屋之后,把门扉轻轻的合上,看到在桌子上已经趴着睡过去的楼漠白,慢慢的走了过来,在月光之下,那人的身形被照个通透,青衣那张清冷的五官面无表情,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此刻熟睡的楼漠白,就这么站了许久,忽然手猛然在她的身上某个位置一点,楼漠白的身体就软软的从桌子上倒了下来。

“别激动,我不会伤害她,如果想见到裴侧君,你还是别有动作。”青衣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双手稳稳接过楼漠白倒下来的身体,揽在自己的怀里,手臂猛然一个提起,就是将楼漠白抱了起来,看不出来青衣的力气也是如此之大。

楼漠白在青衣的怀里乖巧安分的很,呼吸很是均匀绵长、沉沉睡去,青衣一路将她抱到了床上,缓缓的放了下去,站在床边细细的看了许久,没有任何动作。

终于,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在空气中想起,青衣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也是躺了下去,没有放下床头的帐幔,青衣缓缓伸出胳膊将楼漠白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抱住她。

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青衣缓缓合上黑眸,就这么轻抱着楼漠白的身体,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窝处,一阵好闻的女子气息自楼漠白的身体上悠悠传来,青衣贪婪的嗅闻着,伴随着这香气,缓缓的坠入了梦里。

第二天一早,楼漠白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昨夜似乎睡的有些过沉了,当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很是清明,一扫前几天有些迷糊的状态,再一看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房间的床上,楼漠白下意识的用手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什么的都在,身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昨夜应该没有发生什么。

床上除了她再无他人,楼漠白的手探向一旁,自己身旁的位置是冷的,昨夜是谁把她抱上来的?是空明么?青衣昨夜没有回来过?

楼漠白坐在床上很是疑惑,想了一会儿决定不再去想了,昨夜既然什么都没发生,就完事大吉,从床上起身,利索的梳洗了自己,刚梳洗完,门扉被人推开,青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人,手里端着一些清粥小菜。

“王爷醒了啊?”青衣看见楼漠白,挑眉问了一句,楼漠白点点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青衣却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可是还没吃早饭呢,等我吃饱了再去也不迟。”

楼漠白的心里一阵窝火,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看着青衣慢悠悠的吃着早饭,楼漠白实在忍不了了,“你要吃到什么时候!”

青衣勾唇一笑,“什么时候吃光什么时候算完,不然王爷你帮帮我?”

楼漠白的眉角处突突跳了几下,二话没说的拿起碗筷,迅速的将青衣慢悠悠吃的这些全部扫进了自己的胃里,青衣不说话只是冷着脸看着楼漠白的动作,当楼漠白全部吃完之后,青衣冷冷一笑,“王爷果然心情急迫。”

楼漠白擦擦嘴,“带我去,你不会食言而肥吧?”

青衣冷哼一声,“我还不是这样的人,走吧。”

楼漠白跟在青衣身后,两人一路出了醉仙阁,坐进了青衣的马车之内,青衣吩咐了一声,马车就是往前走去,楼漠白透过车帘看到了一道黑影紧随其后,心中也稍微放松一些,青衣见到楼漠白的神情,一句话都是不说,只是冷着脸坐在那里。

楼漠白也是懒的和他搭话,两人就这么一路静默,马车走了很远还没有到地方,楼漠白不禁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没到?”

“王爷要是等不及,可以就此放弃。”

楼漠白暗自一咬牙,算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青衣,除了他或许没人肯告诉她裴逸的下落,楼漠白压下了心中浮躁的火花,按耐住性子,马车兜兜转转,似乎走进了一段山路,楼漠白越发的狐疑,裴逸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明显已经出了裴国都城了!

在马车摇晃了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就停了下来,青衣撩开车帘走了下来,楼漠白也是紧随其后,当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后,楼漠白的心陡然间就凉了。

VIP 章五十八 我来找你了

楼漠白的黑眸在面前的这方建筑上来回不停的扫视,双眼里面是一片错愕,这个地方…难道说这里就是裴逸所呆的地方,这…这怎么可能!

在楼漠白不远的地方,丛林树木之间的掩盖之下,是一方亭角弯弯的建筑,而里面时不时传来诵经和敲钟的声音,透着一股和谐和安定,能够让人浮躁的心完全安静下来。

这分明就是寺院啊!裴逸呆在这里,难不成他…”出家了?难道这就是他拒绝了慕容晴,不再让她出手的办法?的确,出家为僧,慕容晴又怎么能下手,可是这…!

楼漠白的手猛然握起,手背上的青色的血管在细腻的肌肤下隐约可见,由于用力过猛,血管都是一根根的暴突起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这时光过隙的三年里,她的男人在这个本该是他故土的裴国之内,受着威胁,慕容晴,如果不是你,裴逸又怎么会离开我!如果不是你,他为何会躲到这里甘愿为出家!如果不是你,我的男人也不会被逼到如今的份上!

如果说裴国她不能动,但是慕容晴,慕容家,她一定会动,彻底的动,大大的动,狠狠的动!

楼漠白冷着脸站在那里,一双眼呆呆的凝望着那前方不远处的寺庙,轩辕空明站在一旁也是没有半点声音,脸上的神情也是分外难看,任他们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裴逸,她的男人,他的师弟现在难道真的是出家为僧了?裴逸又怎么舍得?

青衣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神情默默无语,终于是冷冷笑出声音,“出家为僧总比被别的女人玷污强,王爷还不满意什么?”

楼漠白的黑眸猛然一暗,是,青衣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是也没错!出家为僧总比被别的女人玷污强,裴逸在用自己的方法护着自己,他一直都是在等自己的,即使他真的出家为僧,他也是她的夫,这段情缘在佛祖的面前也是无法被斩断,即使他真的有心归入佛门,她也要把他拖出来!

“我们走吧。”楼漠白淡淡的说了一句,青衣却又是勾唇冷笑,来到这里之后他又是那副毒舌男的模样,眼神和笑容里面尽是讽刺意味,“进去?这里可是女客止步的,王爷要怎么进去?”

楼漠白的眼神扫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自然就是话中的意思,我带你来了这里,裴侧君就在里面,至于你见不见得到,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也算不违反承诺。”青衣勾唇而笑,那双眼里满是讽刺的看着楼漠白,似乎在看她的笑话。

楼漠白的脸色陡然一暗,轩辕空明却是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我进去找师弟,然后把他带出来。”

青衣不屑的哼了一句,“别傻了,这寺院里面可尽是高手,你就算是毒圣又能如何?万一裴侧君不肯走呢?到时候你强行抢人可是会惊动裴国皇室的。”

轩辕空明冷着脸站在那里,青衣弹了弹自己的衣袖,“王爷,既然看过了,我们就回吧。在这儿站着,又无济于事。”

青衣慢悠悠的就要往马车走去,楼漠白却是站在原地不动步子,如一颗大树牢牢扎根在这儿,轩辕空明也是如此,两人都是望着不远处的寺庙,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究竟是什么破道理!

青衣走到马车旁,懒懒的靠在车身之上,“王爷还看什么呢?再看也看不到裴侧君,别浪费力气了。”

青衣讽刺的话语就飘在耳边,楼漠白突然呵呵一声低笑,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寺庙里面走去,轩辕空明一见立刻默默无语的跟在一旁,青衣一见,不禁黑眸瞪大,恼火的低吼一句,“你这是去做什么!”

楼漠白头也不回的丢出一句话,脚下的步子异常的坚定,“自然是要不惜一切,见到他”

“你犯什么傻!我不是说了么,这里面都是护院的武僧,凭你和毒圣也很难闯进去!”青衣一个闪身就是拦在了楼漠白的身前,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楼漠白嘴角带着淡笑绕过青衣,继续往前走去。

“如果遇到困难就退缩,我也不配做他的女人,他在等我,一直都在等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他!”

青衣的身体突然猛的一颤,站在那,楼漠白和轩辕空明不断的朝前走去,青衣忽然呵呵低笑了几声,脸上露出了一丝异常苦涩的神情,猛然转身,刚才的一切已经消失不再。

青色的衣衫随风飞舞,楼漠白只觉得一阵香气自她的鼻间悄然蔓延,自己腰身被一双手臂揽在了怀里,接着,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轻轻提起,一阵有些乱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和这滚烫的胸膛传进了耳里。

“要跟上的话,就快一点。”是青衣的声音,楼漠白只来得及看到轩辕空明那张有些焦急的脸,接着就看到他的身形化为了一道黑线,自后方追了上来。

看着自己脚下掠过的片片葱翠树林,楼漠白异常的淡定,“要带我去哪儿?”

青衣沉默了几秒,钳住楼漠白腰身的手微微用力,“哼!你要是死在这儿,会给我带来不少的麻烦,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楼漠白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睛淡淡的扫了青衣的脸庞一眼,那清冷的五官中总是带着一抹嘲讽,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只针对自己,被青衣揽在怀里,楼漠白尽量保持着和他的距离,但是也不知怎的,青衣的手总是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身子往他的怀中靠去,刚刚离开一点,又是靠在了他的胸膛里面。

轻功飞行了好一阵,楼漠白看到他们已经来到了寺院偏僻的一个角落,一个小院子,远远的楼漠白就是闻到了那熟悉的药箱,亦如在逍遥王府的日子,每次来到裴园外面的那股药香一样,时隔三年还是那样的熟悉。

心,猛然就狂跳了起来,想着那一袭白衫的飘逸身影,想到裴逸那张如仙般淡雅的俊容,三年之后,他到底有没有变化,他到底过的好不好,她真的很想和他说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青衣带着楼漠白停在了小院子的外面,这里和寺庙的主体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似乎是故意为之,青衣落地之后一脸嫌恶的马上放开了楼漠白,楼磨吧也是乐的离他远一点,轩辕空明随后赶到,一双黑眸在楼漠白的身上来回打量,楼漠白笑着摇摇头,轩辕空明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都是有些急切,越急切就是越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小院子的门扉近在眼前,却突然没了勇气去开门,青衣见到两人一副有些畏缩的模样,又是冷冷一哼,随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也不管二人。

一阵比网才还浓郁的药箱自推开的门扉里面传了出来,楼漠白下意识的就走了进去,寻着那药香往里面寻找,走进院子之后,楼漠白就是看到一簇簇的药圃布满了大半个院子,药囤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药香不用清风相送就迎面龚来,一个小身影在药铺中间四处忙碌着,手拿着一个簸箕,似乎是在收捡药材,楼漠白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不禁眼眶有些热了,那是裴逸的贴身小厮,小桐。

三年不见,这个小男孩儿似乎成长了不少,虽然瘦了些,身高也是长了,脸蛋儿也是长的越发漂亮,见到三个人进来,小桐先是疑惑而又戒备的看了看楼漠白和轩辕空明,在见到青衣的时候,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青衣公子你来了啊,这两位是…”

青衣笑了笑,脸上的那点讽刺没有了,笑容倒是显得有些平和,“他们是在下的朋友,我和他们说了公子的医术,正巧这两位有一些怪病,还想请教一下公子。”

小桐现实为难的皱皱眉,似乎是有些不愿意的样子,青衣笑笑,“这两位都不是坏人,你就去告诉公子一声吧。”

楼漠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青衣这个时候说出的话是一点刺儿都没有,显得温和平易近人,也许他也只有在面对自己时候,才伸展出他的刺儿,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的讨厌自己。

楼漠白在心底笑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彻底的讨厌,这也算是头一回的新鲜了。

“那…好吧,我去问问公子,如果公子不答应,青衣公子还是请回吧。”小桐说了一声,眼神又是在楼漠白两人的身上打量,接着才棒起簸箕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小院子里一间房门,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儿,小桐就是走了出来,楼漠白的心跳忽然就乱了。

“公子说,请着两位进去一叙。”小桐说了一声,神情之中还是带着很多戒备,楼漠白不禁嘴角缓缓上扬,这个孩子对待裴逸可真是忠心,一直护着他,就跟张牙舞爪的小猫一样。

青衣点点头,“我就不去了,你们进去吧。”说完,就转身走到了庭院里面的一处坐下,那神情和姿态很是自然,想来他来这里已经不下两三回了,楼漠白虽然疑惑为何青衣和裴逸会是如此和谐的关系,但是现在也不想这些,看着门口的小桐,楼漠白走了过去,当经过小桐身边的时候,楼漠白清楚的感觉到自小桐身上传来的敌意,是那样的明显。

楼漠白忽然就低声笑了出来,小桐一愣,看着楼漠白的脸有些呆呆的样子,看的出来他极力的想避免不让自己迷失在这美色之中,但是又狠勉强,神情是很纠结和拉扯。

楼漠白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小桐竟然已经长到和我一般高了,恩恩,真的是不错…”楼漠白说完这一句,就轻笑着走了进去,轩辕空明跟在后面,小桐如雕像一般的站在原地,楼漠白刚才的那句话一直不停的回荡在他耳边。

刚才那个女人叫自己小桐?可是自网才自己就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说话的口气为何同自己那般熟悉?知道自己名字的除了公子就是…!

小桐猛然瞪大上演,手迅速的捂住自己猛然张开的嘴巴,是…是她么?是王爷么!刚才那个女人,是王爷么!

楼漠白和轩辕空明做到了内室里面,就看到了在床边的桌椅那,坐着一袭白衫的公子,楼漠白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走了,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细细的看着。

三年的时间似是一层朦胧的沙,只让她看他的时候多了一层朦胧,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变,依旧是那袭白衫,依旧是那样飘逸的身形,此刻裴逸正转着头看向窗外,在听到脚步声音的时候,才缓缓转头,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师兄,怎么是你?”

当裴逸转过头来的时候,楼漠白只觉得心狠狠的被刺了一下,还是那张如仙般俊雅的容颜,还是那样温和浅淡的笑容,但是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眸,却被隐藏在了那薄薄的眼睑之下,裴逸闭着眼睛,头转向空中的某个方向,说话着。

轩辕空明一见,呼吸不禁一紧,立刻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

裴逸笑笑,身子微微坐正了一下,手在椅背上摩挲了几下,缓缓垂下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现在不也挺好的?呵呵,师兄不怪我没和你传信吧。”

“不怪,这眼睛,可是能治好?”轩辕空明坐在一旁,一双黑眸忧心的看着裴逸闭起的双眼,看的出一向冷清的轩辕空明在这个时候也急了,裴逸的双眼失明,这对于他是一个不不小的打击。

“这些容后再说,这次师兄有了结伴而行的人?”裴逸笑着问了句,头转向了楼漠白的位置,楼漠白站在那里,只觉得心疼的快要死了,裴逸啊,医术绝伦的裴逸怎么可能会失明!那双温情的黑眸怎么会就此失去光亮!他本该是个完美的人,怎么会这样!

“这位…应该是小姐吧。”裴逸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疑惑的猜测,楼漠白站在那里的身躯缓缓一颤,慢慢走了过来,声音吐出的时候带着莫名的沙哑,“是。”

裴逸听到,嘴角勾起了一抹淡雅笑容,“小姐既然能和师兄结伴而行,想必师兄已经承认了小姐,希望小姐能够真心以待。”

轩辕空明坐在一旁,黑眸闪烁了几下没有说话,楼漠白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走到了裴逸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摸上裴逸的脸,却被裴逸敏感的躲开了。

“小姐还请不要放肆。”裴逸的俊脸一下子就是冷了下来,楼漠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冰冷,如此拒绝到千里之外的态度,脸上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容,手还是坚定的抚上了裴逸的脸庞。

“小姐还请自重!”裴逸猛然挥手打下了楼漠白的手掌,紧闭双眼的俊脸是强烈的愤怒,“小姐这样,将师兄置于何地!况且我已经是有妻主的男人,妻主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楼漠白听到这里,脸上勾起一丝开心的笑容,手掌收了回来,身子却是更加放肆的弯了下去,脸庞离裴逸的俊脸只有几公分,裴逸是彻底的怒了,当下猛然推开了楼漠白的身子,站了起来!

“想来师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姐还是请回吧!”裴逸闭着眼睛,准确的往床铺的方向走去,如果不是他紧闭双眼没有睁开过,看他矫健方向感极强的步伐,任谁会相信这样一个男子会双目失明?

来到床边裴逸摩挲着坐了下去,楼漠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酸的要命,身子想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狠狠的抱在怀里,楼漠白却稳住了自己的心情。

轩辕空明看着裴逸的动作,神情也是一片暗色,对着楼漠白点点头,轩辕空明就是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裴逸毕竟不是会武功的人,轩辕空明离开时候也没有半分声响,他自然是听不到。

裴逸坐在那里,似乎是知道楼漠白还是没有做,不禁冷声开口,“小姐还要呆多久,我这里可是不欢迎你!”

楼漠白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神温和带着深深的宠溺,“你刚才说你有妻主?我观察了半天,你的妻主怎么不在?该不会你是在骗人的?”

裴逸的脸庞陡然窜过了一抹细微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我的确有妻主,只不过妻主远行一段日子。”

“这样吧…我猜她也不会回来了,不如公子就跟了我如何?”楼漠白缓缓走近床上的裴逸,裴逸似乎也是察觉到轩辕空明不在这里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师兄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裴逸也是没有丝毫的慌张,当楼漠白靠近自己身前的时候,裴逸清楚的赶到一阵清香传来,一个黑影也是慢慢拢在了自己身上。

“你要是再靠前一步,虽然我现在是个瞎子,不过对自己的下针手法还是很有信心,小姐是想这辈子半生瘫掉,还是想成为痴傻一个?”

裴逸从容不迫的笑着,手中的银针闪着亮光,银针的尖端就抵在楼漠白身上的某个部位,想来只要楼漠白再有动作,这银针就会毫不客气的招呼在各个重点的穴位之上。

怒了怒了,楼漠白笑看着裴逸冷然的俊脸,再也不忍心这样逗弄他,当下手就是握到了裴逸的手腕之上,那柄被她时常带在身边的玉箫放在了裴逸的掌心里,裴逸的身躯猛然一颤,手中的银针全部零散的落在地上,颤抖着将玉箫急忙的握在手掌里。

“这是…这是你从哪儿得到的!那个人,玉箫的主人怎么样了!”裴逸似乎忘记了男女有别这句话,手掌猛然抓住楼漠白的衣袖,一脸焦急的喊着。

楼漠白沉默了几秒,终于是缓缓开口,“她没事,一直都很好。”裴逸听到这话,身子猛然放松下来,手掌紧紧的握着玉箫不松开,手指来回不停的摩挲,这是他当年送给她的玉箫,她一直都是呆在身边的么…”

“她在哪儿?”久久,裴逸低声问了一句,楼漠白笑笑,“她就在这儿,裴逸,就算我的声音变了,就算你看不见我,你还是认不出我的气息么?”

裴逸的整个身子僵在了这里,眼皮在剧烈的跳动,似乎那双紧闭的双眼想要睁开,想要看看眼前的这个人,裴逸的手掌微微颤抖着爬上了楼漠白的脸颊,缓缓的摸上了她的五官,缓缓的摸上了她的肌肤。

楼漠白弯下身子,任由他缓慢的抹着,任由他的手指细细的描绘她的五官,带着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裴逸陡然想要收回手,楼漠白却是猛然抓住了裴逸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里面。

“我知道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楼漠白缓缓放开裴逸的手,将他紧握在掌中的玉箫拿了出来,放在唇边,缓缓的运气而吹,那首只有他们二人听过的那首《江山梦》迎空飞舞,裴逸的神情透着深深的怀念,那段在他的生命里镌刻下的记忆猛然涌出了脑海。

那个远离世俗的小山村,那个山村一头高高的山坡之上,那棵浓密的绿树之下,一袭淡色衣裳的身影迎风而立,她平凡的五官带着浅浅的微笑,空灵的乐声吸引了无数的生灵,他觉得整个灵魂都是为她而颤抖,被她深深的吸引。

楼漠白缓缓的放下玉箫,裴逸紧闭的双眼下已经流出了两行滚烫的泪水,缓慢而无声的流淌下来,楼漠白猛然伸开双臂,将这个在无声哭泣的男人拥入了怀里,狠狠的抱住。

“王爷…”裴逸沙哑的唤着,随后纤长的手臂将楼漠白拦腰抱起,直接是扛上了床,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臂狠狠的钳住她的细腰,两人的身躯整个就是交缠在一起,亲密的不分你我。

“我回来了,裴逸,我回来找你了…”楼漠白的轻轻吻去裴逸脸上的那行热泪,眼泪苦涩的滋味透过舌尖传入了心底,三年的苦痛,三年的等待,三年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一声悠长叹息,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一声低低呼唤。

裴逸捧起楼漠白的脸,手摩挲着她的红唇,纤长的手指细细缓慢的摩擦着,那样的温情带着无限的眷恋,楼漠白的脸带着丝丝疼惜猛然压了下去,凑向那薄薄的嘴唇吻了上去,将裴逸温热的呼吸都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裴逸的双手带着莫名的颤抖,将楼漠白的身体死死的压向自己的身体,虽然现在是白天,虽然他身为男子不该如此放浪,虽然外面还有人,虽然…一切的虽然都抵不过这个女人,都抵不过现在他想真切拥有她的念头!

大手胡乱的摩挲着,在这具他陌生又熟悉的身体上,不是没有拥有过她,但是现在的感觉却像是拥着另外的女人,这让裴逸有些瑟缩,有些不安,楼漠白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柔软的胸前,低下身子,轻声的在耳边轻声说道,“你摸摸,这都是你熟悉的,我一点都没变…”

裴逸的脸上猛然窜过一阵红晕,掌下温热的柔软他的确熟悉,虽然脸变了,虽然这身段有些微的变化,但是这里还是没有改变,如此熟悉的触感,如此熟悉的温度,这都是他知道的,这都是他经历过的。

床幔被一只手胡乱的扯下,两人的一件件衣服也是自床上洒下,胡乱的扑散在了地上,床幔的后面两道身影有些急促的彼此交缠着,彼此爱扣着,不多一时,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呼吸声音就是掺杂着自里面发出,而两道模糊的身影在床幔的后面不断的动作着。

楼漠白在上面晃动着自己的身体,着了迷一样的看着裴逸那隐忍的俊脸,轻轻咬着嘴唇的他是那样的诱惑,那样的令人心悸,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将他口中的声音全部吞在了自己口中,两人的身体热切的彼此动作,一下又一下的接触得到最深的地方。

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疯狂了多久,呼吸终于是缓缓平息了下来,两人的身体在经历一场欢爱过后仍然紧密的贴在一起,甚至还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分毫的移开过。

楼漠白趴在裴逸的胸膛之上,两人微微湿润的黑发亲密的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裴逸的大手缓缓的摸索着楼漠白的背部,楼漠白舒服的享受着这一刻,身子微微移动了一下,想要让体内的物体出来,却被裴逸猛然按住了腰部。

“别动,让我再呆一会儿…”裴逸的脸上挂着诱人的红晕,欢爱的时候一直都是紧闭着双眼,只有睫毛在微微的颤抖,他看不见楼漠白的神情,只能靠听觉,听着她迷人的喘息和呼喊,来判断楼漠白到底是怎样的状态。

楼漠白点点头,身子不再移动,虽然身体里面此刻有东西的感觉怪怪的,但是也依了裴逸,可能这三年的离别让他的等待太过煎熬,让他渐渐的产生了不安的感觉,尽管两人刚才做了最亲密的接触,裴逸仍然是觉得不够,还是不够。

两人静静相拥,彼此缓慢的呼吸渐渐交杂在一起,楼漠白抬起下巴,支在裴逸的胸膛上,裴逸的另一只手缓缓的靠近,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楼漠白看着裴逸那双紧闭的双眼,黑眸里是一片心疼。

“这双眼睛,为什么不治好自己…”以裴逸的医术不可能治不好自己的这双眼睛,裴逸听后唇角微微一个上扬。

“在当时,如果不把这双眼睛废了,我也无路可走了…”楼漠白的黑眸陡然划过一抹冷色,她果然猜的不错,这是裴逸自己动手做的,裴逸也是缓缓的叙说了这三年自己在裴国的情况。

当年慕容晴将裴逸接回裴国之后,的确是老实了一段日子,不过随着慕容家的权势越发强盛,越发的嚣张跋扈,在朝廷上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慕容晴,这个在慕容家年轻一辈里面的佼佼者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裴逸居住在皇宫之中,按理说不应该受到慕容晴的骚扰,但是裴国的皇宫对于慕容家来说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女皇都是要给慕容家三分颜面,这皇宫自然也是要进则进了!

慕容晴每次都会来骚扰裴逸,裴逸也总是想尽办法躲避,女皇也是知道慕容晴的龌龊心思,尽自己所能想要帮自己的儿子逃过这一劫。

然而终究是徒劳,慕容晴成功的将裴逸堵在了一间屋子里面,裴逸自然是不会从她,手握银针威胁慕容晴再靠近自己,他就会自毁!慕容晴哈哈一声笑,自然是不会相信,当她想要撕扯裴逸身上的衣服之时,裴逸陡然有了动作。

银针毫不留情的扎进了自己眼窝里的穴位,狠狠的扎了下去,两行血泪自裴逸的眼窝里流出,慕容晴不由得惊住了,她万万没有料到裴逸竟然真的会这么做!当下也是停了动作,如果她要是再有动作,估计裴逸自尽也是有可能,一旦在裴国的皇宫里面一个皇子死了,她慕容晴就是第一嫌疑人,而慕容家的嚣张跋扈在民间也已经是怨声载道,如果给了女皇可以利用舆论翻本的机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慕容晴也从此放弃了打扰裴逸的打算,女皇得知心痛万分,直叹自己的无能,裴逸却是笑笑,提出要来这里,女皇当即答应,皇宫已经不是安全之地,唯有离开这里才是上上之策,再说这里还有很多武功高强的武僧,也都是知道裴逸的身份,慕容晴也不敢轻易找上门来。

在裴国皇室过了两年多风雨交加的日子,裴逸的后一年都是在这里平静的度过,没有想着要医好自己的眼睛,以防慕容晴还会造次。

楼漠白听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慕容晴,你别想再逍遥的过日子了!好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王爷这三年又是过的如何?”裴逸轻声的问着,楼漠白也是缓缓的说了一下自己三年的境况,也是和裴逸说了竹笙和楼国的情况,裴逸听完之后只是欣慰一笑,“竹侧君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楼漠白笑笑,网要起身不再腻着,却察觉到了身体里面又传来了熟悉的骚动,“你…”楼漠白惊讶的看着裴逸,裴逸猛然坐起身子,拥着楼漠白也坐了起来,虽然闭着眼睛,楼漠白却是能够透过那薄薄的眼睑看到里面那双蕴含着无限风情的黑眸。

“这三年我等的可是很辛苦,王爷是不是也该让我得偿所愿一下?”裴逸的唇角勾起,身子已经猛然动作了起来,楼漠白咬咬嘴唇,腰身被他不停的托起放下,感受着一波波炽热的快感袭来,理智再度迷失,完全沉沦在这片欲海之中。

VIP 章五十九 以身近敌

温情缱绻总是稍纵即逝,即使两人向粘住对方一天,在这样的时候也是不合时宜,收拾好了身子,楼漠白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看着床榻上卧着的纤纤美人,裴逸此刻闭着眼睛,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红晕,那张薄唇被亲吻的已经红肿了起来,就如甜美的樱桃。

裴逸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这个身体虽然褪去了刚才的迷人红色,但是那细小的淡淡红色印记却是都留了下来,楼漠白着迷的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沿着红色的斑点,裴逸的身体轻轻一颤,一只手轻柔的摸了过来,按住了楼漠白的手指。

“王爷这是不想下床么?”裴逸柔柔的笑着,楼漠白呵呵一笑,倾过身子将他扶了起来,一股好闻的药香自裴逸的身体上传来,传进了楼漠白的鼻间。

“自然不是。”楼漠白的嘴角向上扬,温暖甜美的笑容挂在嘴边,让这绝色容颜更添了几分闪耀色彩,裴逸闭着眼睛坐在床上,含笑没有动作,任由楼漠白轻柔的为他穿衣整理,穿衣服的事情对于裴逸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困难,然而能够让楼漠白服侍的又有几人?

当楼漠白小心的为裴逸穿好衣服之后,裴逸笑笑,手摩挲着楼漠白一见,立刻就是将裴逸的手窝在掌心,“怎么了?”

裴逸的身体靠了过来,直到两人温热的身体相贴,“能让王爷动手服侍的,我可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