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好精神。”通秋夸道。

可不,苏苑娘吩咐她:“等会儿知春她们回了,你跟她们说一下,明个儿提醒我一句,明个儿姑爷补回来的银子,不走公中的帐。”

既然是补她的,那就算是她的。

“啊?”

“我要挣钱了。”不能老吃爹爹娘亲给的了,既然要自己当自己的家,那她就要开始给自己攒银钱了,正好,这不机会来了。

“娘子?”通秋还是没听懂。

“对了,等会儿知春回来,让她拿本新帐本出来。”她要给自己做她在常家的帐了。

“是,奴婢知道了。”听不懂就算了,一五一十学给知春姐姐听就是,通秋老实地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好,算上今天,我这次算是连续更新七天了。一直不敢吭气,就怕哪天我大放厥词,那天我就又倒下了。

前段时间有一天,我突然间就完全丧失了对生活的兴趣,很困惑自己所挣扎的一切的意义,每天都很疲惫不堪,这是我突然断更的原因。

这阵的缓冲还是有意义的吧,此前每当我看到“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这句话的时候,总在想那是得多年轻的灵魂,才会在认清生活的本质后,还能热爱生活。现在看到这句话,我会为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对生的渴望而沉默。

我清楚记得,我1号更新那天的评论,都是欢迎我回来。

谢谢你们,给予我善意和信念。

今天说这么多,主要是说下面的事情(但不交待一下之前断更的原因也怪不好意思的):之前人还好的时候,我在我微博说,《常家主母》更到100章,我就送出两套《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的繁体出书,下一章就要到100章,跟姑娘们说一下,但凡在100章下面留言,同时其后还在微博留言的姑娘(留言时请注明晋江ID),只要综合留言时间在前二名,就能得到这套书。

有兴趣的姑娘可以参加一下,我微博名就叫“杀猪刀的温柔”,大家找到往前翻一下就能翻到那条微博。

100章则在明晚九点准时更新。

第 100 章

这夜常伯樊回来,苏苑娘已在床上, 且睡意朦胧, 半睡半醒中只见他在外头兴奋地吩咐丫鬟什么,不久,他进了房来。

模糊间, 苏苑娘听他与她说道了什么, 她没仔细听, 只意识到他在她的颈间磨蹭了许久, 后来她模模糊糊睡去,不知下文。

第二日起来,才发觉这位当家把公库里最为珍贵的那匹金帛拿回来了。这匹布单独列了一页帐, 非重不会拿出来,前世这匹布就送入了京城作人情, 这世她让常当家随便挑两块布, 他就把它拿了出来。

苏苑娘见了,一时无言, 知春在旁边咳了一下嗓子,小脸绷紧, 状作严肃道:“姑爷吩咐了, 您进府多时,也没做什么像样的礼服,以后出去见客也不方便,且拿这金帛做一两身礼服将就着,往后寻到了好的, 再给您送来。”

金帛做的衣裳,在苏苑娘的印象里,那是宫里最尊贵的娘娘才会穿的衣裳,且不说这金帛过于富贵,就是这色,单做衣饰她尚能喜欢,若是做成衣裳穿在身上?

苏苑娘一想她穿着一身金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金黄色样子,眼睛不由地瞪大了…

她朝知春看去。

知春一看娘子眼睛都大了,小脸顿时垮了:“奴婢不知道这礼服能不能做,娘子,我们要不要回去问问夫人?”

“不用问了,不做。”苏苑娘马上摇头。

可不能回去问,娘亲会笑死的,心里还会嫌常伯樊俗气。

外祖家世代书香,家风再再清正不过,他们苏府府中也从无过于张扬的颜色。

“可姑爷那里怎么说啊,他昨晚可是吩咐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给您做身像样的衣裳。”知春苦着脸道,昨晚姑爷回来可是对着她着重吩咐了一通,话里话外就是要给娘子做身好衣裳。

金帛在灯光下金光闪闪,当时知春头就大了,等回到床铺上,一晚上没睡着觉。

“别理他。”苏苑娘想也不想道。

“娘子。”

“我说了算。”

“是。”知春还是苦着脸,担忧不已。

胡三姐在一旁儿唆着口水,竭尽全力才没让口水流出来,知春说完,她费了好大力气把眼睛从那匹细金丝织成的丝布上拔起来,咽着口水跟娘子羡慕地道:“娘子,这金帛看起来好贵的样子。”

要是穿身上出街,三姐琢磨着她走路得走成王八样,才衬得起这身衣裳。

“收起来罢,”苏苑娘看丫鬟们除了老成持重的知春,便连老实内敛的通秋也跟着三姐明夏一样眼睛老往金帛身上飘,腮帮子鼓起直咽口水,眼睛圆瞪,有些无奈好笑,“就放耳房里。”

“是。”知春道。

既然拿出来给她了,那就是她的了,昨晚有赏银的帐,一早就有了一匹金丝帛,苏苑娘想往后府里要是拿这有用,常伯樊不拿东西来跟她换,她是绝不会轻易让出的。

说来这就成了她的财物了,苏苑娘心情略有些舒畅,等旁马功急急来飞琰院说汾州府来消息的事,她脸上笑意未消,跟管事颔首道:“你准备三份贺礼,中午你辛苦些,亲自跑一趟,给每家送过去,除此之外,去库房里支三担鞭炮,一家一担,现在就让下人抬过去。”

这三家才得了消息,就算有所准备,准备也没那么齐全,这鞭炮也不是那么好买,得先报备官府,领了手令才能去□□铺经买,不过常府库房里还有些前些日子他们办婚宴剩下的,正好支出去给人凑个巧。

这人情,这三家领不领不甚要紧,但她要做常家主府主母的样子来。

“也不知会不会来我们府上,小的去打听一下,要是来,也好有个准备。”旁马功应了是,又道。

“好,去打听罢。”苏苑娘猜不会来,毕竟中第及恩科的人不是出自主府,那三家这时候谢恩庆贺都来不及,也不会来府里,但事情多做准备是没错的,难得这个管事有这面面俱到的心思。

“当家那边去说了吗?”苏苑娘又想起。

常伯樊是估计着汾州府里那边的消息不会比他晚太多天,但来报的消息还是比他估计的要早了两天,今天他又出门了,说是去了码头的常家作坊。

“没有,家主今早跟掌柜们在书院说到一半,还没到往常结束的那个点,就有人来报说是有事,家主临时出了门,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没有细问。”旁马功道。

苏苑娘朝三姐看去。

她起来后,三姐说今儿姑爷去码头边的作坊去了,晚上可能来不及归家,让她自己自行用膳,不用等她。

娘子一看过来,胡三姐立即道:“今儿姑爷是回来的早了点,进房看了您一眼,出来就跟奴婢说今儿有事去码头,晚上不能回来陪您用膳,让您先用,不用等他。”

“你去码头那边送下消息。”苏苑娘朝旁马功道。

“小的知道了,这就去让旁三去。”旁马功也松了口气,主母这边总算是知道爷具体在哪儿,要不他就跟只无头苍蝇,得打发不少人到处去找人送消息。

“没事就忙去罢。”事情多,苏苑娘就不多说了。

“那小的暂且告退。”旁马功去了。

**

汾州城汾州府里的官差来报喜,苏苑娘身处深宅,也感觉到了那份震动。

鞭炮送出去未过多久,估摸着担子刚到府上,这三家相继来了人跟主府报喜,看样子是刚谢过官差,就让人过来报信了,也是过来请常伯樊过去的。

这大体上的脸面是要做的,苏苑娘让人回了信,说家主已经在得信赶过去的路上,这厢旁大管事又是备礼又要亲自送礼,分*身乏术,苏苑娘叫来了自家的胡掌柜,让他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去订几张桌子,又吩咐了人去库里把那十年份的汾酒抬出三坛来,送去酒楼,另又差了人去寻常伯樊,把她订了酒楼送了酒的事情送过去。

这一通忙,常府得力的人出去了一半,刚出去打听消息的三姐喘着气回来,路上都没碰着几个人,一进飞琰院,她的大嗓门就起来了,人未到声已至:“娘子娘子,听说整个汾州就我们临苏中了三个状元,知府府里的师爷都过来报信了,来了好多大官,好多人都过去瞧热闹去了,路上好多人,都是去我们常家的那家大人家的。”

这…

苏苑娘前世还真没经过这种场面,但类似的却是碰到过的,不等三姐进屋,她跟知春道:“把记粮食的本子给我拿来。”

撒礼办酒吃席,这三家大概就文公家底气足些,常六公和常归伯这两家,只能先来公中借了。

这种的不能算支,只能算借,但帐目一定要清楚,省得事后牵扯不清,徒生纠纷。

“是。”

知春去,三姐进,胡三姐一进来就劈里啪啦,“娘子,好多大官,我的天爷,听说大官脑子长的特别大,那么大一个…”

三姐比划着,把头比得如同箩筐那么长。

站一边侍候的明夏眼珠子突出来,倒抽了口气:“天爷!”

那么大,难怪是大官。

三姐手舞足蹈,兴奋不已,苏苑娘点点头,当是知道,眼睛朝耳房那边看去,等知春拿过来帐本。

“娘子,是不是大官都有个大脑袋?我老娘说,脑袋大的人,才有聪明相。”三姐唾沫横飞,手中的大脑袋越比越大,解说得异常投入。

“没有那么大,”像她爹,卫国的老状元,脑袋也就一般大而已,苏苑娘提醒她,“你看我爹爹就很平常。”

“是啊,”胡三姐恍然大悟,他们苏府老爷,以前可是京里的大官,比州府里的大官可还要大,脑袋也不是太大啊,好像就比一般人大一点点而已,“这么一说可不是,这外面的人不对啊,乱说,我们老爷脑袋就不是很大。”

百姓眼里,但凡当官的,无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令人畏惧,当官的也皆多也想让人这般认为,当这是威严,苏苑娘以前见的多,也知道了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也不觉得稀奇,心思没放在三姐的话上,但知春把帐本一拿来,她就接过来了。

知春认不出到底哪本是记粮食的本子,把一叠都搬了过来,正要请罪,却见她们娘子已经抽出了一本娘子翻看了起来,知春赶紧把到嘴边的请罪咽下,连忙去拿笔墨过来。

“旁管事有要事,府里现在出去不少人了,知春,三姐,明夏,”苏苑娘顿了一下,想把通秋留下侍候,但一想通秋老实,就更应该去跟着学着一些,便道:“通秋,你们四个人等会儿就去库房,三姐去叫人拿担子和称去库房,记着,知春看数,三姐看人,明夏报帐,通秋记帐…”

苏苑娘转头,看向通秋,“数知道写罢?”

“奴婢记着的,”通秋说罢,又紧巴巴地道:“就是记得的不多。”

“你们帮着她记着些,她记不上就提醒两句。”

“是。”知春、三姐、明夏三人齐齐道。

苏苑娘做了一番准备,她的准备没落空,晌午刚过去不久,她这午歇尚未落枕,常隆归家就来人借五谷了,最先借的就是花生和豆子,正好是苏苑娘先让人称好的。

临苏城但凡办喜事的人家,只要来贺喜的,就要拿一袋喜糖,尤其是大户更是不能省,而常氏中了三员能立刻走马上任的官员,这等大事,前来道喜就不分亲戚朋友了,便是路人也可上门恭贺一番,这登门道喜给主家涨面子的事连捧喜糖都得不到手,这三家就要保不住面子,被人说小气了。

这种人人都知道去了有好处的事,整个临苏城的人只要是知道的都会上门,这三家就是买空了整个城里的花生和豆子也不够发的,常府借给他们的,仔细算起来只能算杯水车薪。且有个主府在这,这些姓常的常氏族人也不会先想着去买,还是先往本府打主意。

而事实果然如她所料,这世许多的事都变了,但人却没有。

这三家官还没当成,家底眼看就能散光,苏苑娘也不知这三家具体怎么个应对法,她能做的就是把他们主府能准备的上先好好备上,秋后算帐时,能拿出帐本来。

前一世,主府给出去的,都白给了,这些人既然喂不熟,那就吃进去多少,就还给她多少。

她不当空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 101 章

借走了几斤几两, 需签字画押, 本家在这大喜的日子弄的如此正式, 来借东西的是常隆归家的兄弟, 说自己做不了主, 能不能让他先紧着把东西送回去,回头问了兄弟话再过来签。

下人很快把话送了过来, 苏苑娘找来三姐:“本府里可还有会说话的管事在?要机灵的,等会要跟去归爷家跟归家画借走的粮的押。”

这可不得了, 是得要机灵的, 三姐急想, “娘子, 好多管事都出去办事了,府里还有哪些在着我也弄不清楚, 您等我去看看,我马上回来。”

胡三姐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大汗淋漓跑回来, “娘子, 有个很会说话的嫂子在着。”

“不是家里人罢?”

三姐连连摇头,这哪能找他们苏府的人, 姓苏的人哪震得住常家的人, 哪有姓常的好说话, “不是,娘子,我懂您的意思, 我找的是本府里的家奴,就是是个小嫂子,但人机灵得很,格外的会说话…”

胡三姐靠近苏苑娘,在娘子耳边道:“好多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娘子,这嫂子说得出好听话,赔得起小心,极会看脸色,好使呢。”

苏苑娘看向三姐,颔首:“也好,你让她过去,先走太太那边说话,但这押必须要画回来,可知?”

三姐又提起裙子,速速一福身,“我这就去跟她说。”

胡三姐又风风火火跑了,通秋刚倒来水想给她喝,就见招娣姐姐又跑了,走到门口艳羡地目送她远去,回来跟娘子蠕了蠕嘴,鼓起勇气道:“娘子,可要我去库房看看?”

借东西的人一来,知春姐姐就带着招娣姐姐和明夏姐姐去了,通秋留下,等看到胡三姐回来一阵来回跑,不禁羡慕起她们能办事来。

“先不用,等会儿可能有事还要你去传唤。”

“诶。”有事就好,不是她一个人闲着,通秋心里安稳了些,拿着水杯回去,“娘子,我给您去倒杯茶。”

不久,三姐又跑回来了,这次带回了那个她嘴里的嫂子。

“柴房常二何家二媳妇香花娘见过夫人。”来人是一介三旬左右的妇人,见到苏苑娘就跪,忙不迭地道明来历,“奴家公公婆婆是府里二代家奴,到奴家这辈是第三代了,奴家浑家是家里的二儿子,上面还有个大哥,大哥大嫂不住在府里,在家里外头的铺子里帮老爷的忙,公公婆婆管着柴房薪火,奴家和浑家平日就是帮着二老的忙管着柴房,给管事的们跑跑腿这些。”

这香花娘说完又磕头,“奴家听三姐说您有事要下人去归老爷家传个信,算一下借我们家粮的数,奴家这就跟来了,您有事就吩咐,奴家这就去办。”

不等苏苑娘说话,她里外里都说了,嘴皮子确实不错,也不怯场,这份大胆是用的上的,苏苑娘道:“你起来,三姐儿把话都跟你说了,还有哪不明白的?”

香花娘爬起来,垂着手躬着背毕恭毕敬道:“回夫人,奴家这次去,得一定把数对好了,把押画回来。”

富贵险中求,眼看会出头的大哥大嫂在外面过上好日子了,孩子衣兜里还有零嘴吃,把她家孩子馋得哇哇叫,做着梦都唆着嘴讨吃的,可家里男人太老实,靠他是不行了,为了孩子,就是冒这个尖,她也得立起来。

香花娘有意讨好胡三姐许久了,就是想讨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她把胆怯害怕压到了心底,等到夫人朝她点了头,许她跟去,她出了飞琰院,这才后怕,脚软得无法走路,赶紧去扶墙。

扶住墙,又担心地往后看去,没见到人,这才松了口气,这厢她顾不上多想,喘了两口气缓了缓,见胡三姐跑了出来,连忙站直身。

“嫂子,跟我走,我带你去见那家人。”

“是了。”

“嫂子,你比我们年长,经过事,这事你知道怎么办罢?押要画,人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三姐急走着,侧头与紧跟着她的人道:“这大喜的日子,该给的面子,我们家还是要给的。”

“三姐,不用你多说,嫂子心里明白,你放心,绝不会给你丢人。”

“我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你别丢了我们的娘子就是。”三姐笑嘻嘻,“就是回头等你高升了,多给我买两块糖就是。”

“哪来的高升,八字都没一撇呢,就你嘴甜哄我高兴,不过糖绝缺不了你的,回头嫂子就给你买来,给你送去。”

**

常隆归这位族叔家的人前脚刚走,常六公家的人后面就跟着来了。

这日子,苏苑娘没为难人,让府里下人先帮着人把东西送过去,等那位常二何家的二媳妇一回来,就让她去了常六公家。

到了傍晚,出去送礼的旁大管事回府了,一回来就来飞琰院跟主母禀,老爷在“苏香楼”订了一层楼给女客,三家的内眷今晚同要过去喝酒,乐呵乐呵,让主母也准备着去。

说完这面上的,旁马功末了才把最主要的说出来,他紧接着往前多走了两步,离主母近了一些方道:“老爷说,您身子不方便,不舒服,就别去了。这次知州大人身边的师爷过来亲自报喜,身边带了个小妾,经她的头才起的哄同时置了这内眷的酒席,这三家的人都定好主意了要去,等一会儿,来请您的人到时就要到了。”

知春她们听了茫然,不知自家娘子什么时候不方便,不舒服了,娘子月事不是在这几日呀。

旁马功只说到最前面一句,苏苑娘还听不明白,说到带了小妾置了酒席,就已明白这酒席她是绝不能去的。

“是有些不舒服,今天忙了一天,又吹了点风,头有些疼,知春,你去请秦大夫过来帮我看一看。”这厢,旁马功一说完,苏苑娘就接声淡道。

知春看了一眼不像头疼的娘子,心里莫名有些明白了,朝苏苑娘欠腰,“是,奴婢这就去。”

无须多说,夫人就明白了,旁马功如释重负,道:“老爷还让小的送些府里的酒水过去,今晚临苏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要来,还要准备些薄礼,至于送哪些,还得请示夫人一二。”

“你说。”

“是,这据以前府里备下的名目,临苏城县令一人,县丞主薄二人…”旁马功把临苏城,还有临苏江上的河运司等等官员都算上,所谓薄礼,要准备二十余份了。

旁马功说着薄礼里要备的封银等物,苏苑娘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想起前世的常家和常伯樊,不禁有些出神。

家大业大的常家,自从失了爵位,背后没有支柱之后,一年掉落得比一年厉害,到了常伯樊手里,富贵两字中,常伯樊好像还剩握着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