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仰头,为难般开口:“爷,那是大奶奶。”

话才出口,脑门又是一记重敲,五爷暴躁道:“爷知道那是大奶奶,否则还要你将人引开作甚?!”朝地啐了一口,闭目回想起方才她出院子时的婀娜身姿,忍不住就吞了吞口水。

睁开眼,五爷见随从没有举动,厉声就喝骂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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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利簪逼喉

折回晴空院的路途并不平顺,未行多久便有搬着重箱的婆子求助人手。景晨虽然诧异,却仍旧让身后的婢仆上前帮忙,独紫萍随侍带路。拐过小径,复又突然出现个陌生丫鬟,见礼后绞着衣角,吱唔着要寻紫萍。

两人相熟,对方面色着急,景晨放紫萍同她离去。

后者迟疑,不放心地望向主子,轻道:“奴婢先陪奶奶回院吧?”

“这丫头如此形色,必有要事,你且同她去吧。否则回头真误了事,最后怪我当主子的不近人情。”玩笑的语气,声音低缓而清晰,并未含多少威煞,却教那来寻紫萍的婢女浑身一震。

调离左右,想来是有下文。

景晨抿唇含笑,往前的步子依旧不疾不徐。果然,没走几步便“巧然”出现了陌生婢仆,主动要求为大奶奶引路。

她笑着道好。

走在对方故意引错的道上,景晨在心中捉摸,到底是谁要见自己,且又是什么目的?按理说,她才嫁来没几日,怎可能树敌?抬首,见前方婢女腰杆挺得直直,景晨心念:都料着自己对君府不熟悉,便是引了错路还能理直气壮?

殊不知,对待陌生环境,她向来不敢松懈丝毫,必会用最短的时间来适应。今朝有人想谋算自己,躲过一时又如何?就计进入对方圈套,虽是冒险,但总好过敌暗我明。

不断往西,周边渐变静谧,人影鲜见。

景晨如此淡然,引路的婢子倒是心生不安。走了这么久,大奶奶居然都未曾出声,难道她没有察觉这附近的偏僻?身后的脚步越是正常,她的双腿便越发软。

明明很顺利,怎的反而自己慌了起来?

路边种植了成片连翘,花叶正盛,香气淡艳,满枝金黄,夺人眼球。然景晨的注意力,全在这周边的环境和来时的路道上,乍发现前方婢子脚步加速,目光改射向她的后背,却如何都不出声。

三尺宽的青砖道路,气氛变得诡异。景晨保持着正常步速,同前面人的距离慢慢拉开,突闻身后动静,目光警惕地转身,然并未发现任何。再回首,却是一惊。引路的婢子不知去向,独手持折扇的五爷站在路中,正嬉笑着望向自己。

原来是他…

景晨合了合眼帘,收起袖中右手紧握着的利簪,提着的心松了不少。

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严重。

也怪她小题大做,毕竟是寻常人家,哪还是从前禁苑中刀光剑影的生活?对方支人引自己前来,并不会出招夺命。紧绷的心绪释然,却因猜到五爷意向,眼中闪过厌恶。

费了好半日的周章,终于见到美人落单,五爷早已急步往前,殷勤作揖讨好的唤道:“嫂嫂。”鼠目晶亮,贼眉挑起。

“哦,五爷怎么在这?”

对方既未将自己当成大嫂,她还唤他五弟作甚?待人处事,景晨向来公平。一声五爷,愣是突出生分,她步子后移。

“嫂嫂可是迷路了,不如让子烨送您回去吧?”五爷伸手握向佳人左臂。

景晨侧移脚步,提声道:“不劳烦五爷。”

转身,欲要离开。

好不容易将她骗到这等偏僻之处,五爷怎可能轻易放她离开。这会子见她抬脚,连先前的礼数都不顾了,丢掷开手中故作风度的折扇,怀出双臂竟是就想从后搂住她。

“我的好嫂嫂…”

明明近在眼前,明明是对准了的,可也不知怎么,五爷竟是扑了个空。等到弯着的身子立直,寻视前方不见倩影,转身才发现对方立在了自己身后。

景晨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口气肃然道:“我说了不必五爷相送。”

真是匪夷所思,她方才明明就在自己身前,怎么转眼就到了后面?对方容带笑意,虽是讽刺和寒光,但愣是教五爷怎么瞧怎么欢喜。抛去那般恼人的思绪,仍堆了笑脸上前,“嫂嫂,好嫂嫂…您不知自那日相见,小弟这心里总想着你。”

真是个不要脸皮的,还口出污秽来了?

景晨断然没有想到五爷能这般放肆,想起昨夜大爷的话,居然是让自己对眼前人绕道而行。这般死缠烂打的人,能给好脸色脱身吗?若是避开,岂非助长了他的猖狂,之后见一次躲一次,哪有止尽?

五爷名声狼藉,谁跟他沾上关系能有好结果?不管老夫人和大爷是如何想法,但流言可畏,她不能给自己留下这种隐患。对方垂涎大胆肆意,根本没有顾忌分毫伦理,必须绝了他的念想!

于是,景晨后退两步,眼神平淡,反勾了唇角笑,“五爷这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对方如此,显然不是在反抗,五爷瞧着心里直乐开了花,跟着凑近了就回道:“嫂嫂,子烨说想你呢。”跟着复又纳开怀抱,恨不得直接贴紧对方,嘴中还嚷着:“嫂嫂用的是什么香?这样好闻,回头…”

话未说话,喉间刺痛。

五爷的笑容瞬时僵在嘴边,张开双臂的动作戛然而止,视线下移,待见到那顶住自己脖子的银簪,明晃晃地分外锋利。他面露惧色,忙改言求饶,“好嫂嫂,您这是为何?”说着伸手试探性地想推开,颤声道:“嫂嫂,这玩意可是会闹出人命的,子烨失礼之处,还请您多多担待。至于这种玩笑,我们还是别玩了,可好?”

景晨冷笑,提高了音说道:“原来五爷还知晓这会出人命?”说完轻易收回了银簪,指尖把玩,瞥了眼他续道:“五爷,早前就说你不拘小节,可也要注意对象。”

利簪远离,五爷全身一松,没了先前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怒气。这女人,跟她客气还当福气了?向来他五爷看重的人,哪有不上手的?

“爷就是喜欢你,今儿就是要碰你!这周边白日里不会有人来,我瞧你怎么办?!”五爷说完,再次向景晨袭去。为防她手里的银簪,率先伸手想擒住对方右臂,只是眼见着就要抓住,对方步子却不知如何移动,闪身就转到了自己身后。

那冰凉的簪子,再次抵上了他的脖子。

“嫂、嫂嫂…小弟错了。”

不顾五爷的嬉皮笑脸,景晨手下微紧,沉声道:“方才是玩笑,这次却不然!”

随着她的话落,五爷脖间一疼,似有液体流出。这下子,五爷双腿发软,早前的嚣张早已消失殆尽,忙好声言道:“嫂嫂,我可是府里的爷,你不能伤我。”

“哦?你倒是知晓自个是谁?”

景晨的声音充满浓浓讽刺,因五爷身材较高,如此动作有些吃力。且不喜同人太近,她复又松开带血的银簪,退离了脚步。眼见对面喊疼捂着脖子的五爷欲有动作,她似笑非笑地说道:“五爷,这簪子能近你一回两回,信不信也能有第三回?”

正准备上前破口大骂的五爷面色惨白,咬牙切齿地望着对面女子。

景晨抽出帕子,仔细而又轻柔地将簪上血迹一点点拭去,“五爷,做人不能没有分寸。否则,方才我手下失了分寸,可就不好玩了。”

“楚景涟,你别太放肆,我可是府里的五爷!”

美人带刺,似乎并未让五爷绝了念想,反倒是越发想要得到。

“五爷说的对,就是怕记不住。”晃动手中银簪,景晨步子往前,细语道:“这府上的婢仆您爱如何我管不着,但不该招惹的,也请五爷记住。我今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别再有第二次!”

五爷显然不甘心,但手心黏糊的鲜血,提醒着眼前女人的狠辣。

下手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似乎知晓他的想法,景晨添道:“你信不信,便是我真伤了你,别人也只会夸我君大奶奶贞烈?五爷,您别不搁在心上,我只提醒一回。”

这话,就是再没有留情的机会了。

怔怔地望着她,五爷不情愿地颔首,最后匆匆离开。

望着地砖上的血迹,景晨慢条斯理地将簪子收回袖中。近身下手,重在速度。若是连这些敏捷都没有,如何躲得过那些阴谋栽赃?并不想与人结仇,只是这个不安生的五爷,不给个教训怕是永远不会长记性。

这次,够他规矩一阵子了吧?

来时的路,她都记在脑中。周围确实如五爷所说,连路过的侍婢都没有。不远处被丛木半掩的院子,会是谁的住所?

提步转身,方想离开,却蓦然听得一阵奇异的乐声。飘渺惆怅,不似琴筝,亦非箫笛,景晨止步。

细细辩听,是从那所院落里传出来的。

被乐声牵引,景晨移步,很快就到了院落外。抬首,圆形拱门上高挂着的门匾,赫然是“秋桐园”三字。

秋桐园…景晨眉间微蹙,想起那日宋妈妈的提醒。

是君府的禁地!

虽是好奇,却并无探索之意。停在台阶下,景晨想还是离去的好。可刚走了两步,却听得里面传来轻呼的女声:“大奶奶!”

景晨后背僵直,被发现了?

心慌紧张,正琢磨着该如何脱身,后面却安然如初,迟迟没有动静。

顷刻,由内传来两女子的谈话声:

“大奶奶,今夜十五,您是否要先准备下?”

“不会,这个月,大爷不会过来了。”

“是因为那位新大奶奶吗?”

景晨听得云里雾里,终是抵不住好奇,刻意压了步子上前。透过院门的缝隙,清楚地望见西墙下背对自己一站一坐的二女。立着垂首的显然是个婢女,正低头说着:“虽然大爷这月发过了病,但老夫人一定不会放心。奴婢以为,奶奶您还是准备着好。”

“罢了,你且去安排吧。”

那坐着的女子身着紫彩衣裳,虽被称作大奶奶,但青丝并未挽起,反而梳成粗细不一的小辫,发间缀着各色不知名的饰物,在阳光下璀璨夺目。伴着她双手轻摆,旋律即出,夹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她是大奶奶,那自己呢?

景晨哑然。

离秋桐园不远,北边的杨树枝叶繁茂,二爷自后走出,目光紧紧地注视着那抹呆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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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房算盘

五爷受挫,边用帕子按住伤口止血边低骂着回到住所。随从平华立在院门口,远远地瞥见主子身影,忙嬉笑着迎上前,弯腰巴结讨好道:“爷回来啦,小的准备了热水,胭脂姑娘在净室候着呢。”

话毕,不等直身就被五爷踹了一脚,他“哎呦”一声滚在地上,不解地抬首,这才发现五爷指尖殷红,连带着前襟上也染了血迹。平华不顾疼痛地忙爬了起来,慌张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五爷满腔怒火,自鼻间发出重重的哼声,绕过他急急往内。

平华跟在身后进了内室,见五爷转进净房,眼前帘子重重合下,他才止步候侍。片刻,由内传出意料之中男女欢/爱的喘息,伴着水溅出桶的声音,再然后,却是女子低泣呻/吟求饶的碎语。

胭脂是爷屋里的人,模样娇媚,风姿撩人。回想起那次传唤,进屋时瞥见她只着红兜斜躺在五爷怀里娇笑的模样,平华只觉得周身火热。耳旁那肉体碰撞溅着水花的声音不止,媚声讨饶、吟吟娇喘不断,直教人闭目塞耳仍万分难受。

怎么这么久,难道方才爷没尽兴?

忆起那位方进府如天仙般的大奶奶,又想起里面的胭脂,平华在心中暗叹五爷好福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净房内才恢复平静,响起悉悉索索地更衣声。披了玄青长袍的五爷靠在软榻上,沉着脸任由半跪在眼前的美婢为他包扎伤口。对方红潮未退,似乎不堪方才的承欢,楚眸氤氲,似怨似娇的分外惹人怜惜。五爷心头烦躁,望着那轻纱薄裳下拢着的妙曼身躯,伸手就擒住女子胸前的柔软,肆意揉捏。

胭脂身子轻颤,目光小心地觑了眼主子,咬着双唇却不敢呼痛。方才五爷那般粗暴,毫无往日温柔,分明是心有怨愤在寻求发泄。可怜她全身酸楚,还得强打着精神服侍。

五爷玩弄着女子娇软,眼神也越发阴鸷。那个女人,太放肆了!

“嗯…”随着男人力道渐重,胭脂终是忍不住吟声,余光不安地注意着他的神色,见对方转眸,忙轻启朱唇,小心翼翼地唤了声“五爷”。

五爷顺手将她带到怀里,不顾美婢眸中祈求,擒了她的红唇就猛啃嘶咬。

“爷,夫人来了。”

五爷喘息正粗,听得平华通传,将怀中人推开,起身理了理衣裳淡淡道:“你先下去。”

水溅满地,一室狼藉。

原先的衣衫早已湿尽,胭脂期盼地瞅了几眼五爷,后者却全然不知。如此,她只好硬着头皮退下,方打起帘子,寒意袭来,哆嗦着便往自己屋子跑去。

半晌,平华才收回目光,迎着出来的主子往厅堂去。

正坐着的三夫人一眼就注意到儿子脖间的伤口,想到方才胭脂那婢子衣衫不整地匆忙跑出,忍不住皱了皱眉。挥退屋内的众人,唤五爷近身,低斥道:“烨儿,母亲不插手你房中的事,可也要顾惜自己身子。”

五爷心情不好,站着闷声回话:“知道了,母亲。”

“方才,去找你大嫂了?”三夫人嘴角含笑。

五爷颔首。

“我怎么没听着风声?”语中和着疑惑。

五爷满不在意地瞥了眼生母,近前指着伤口恼恨道:“母亲,您瞧,她用簪子伤我。”

“什么?”方伸手欲端茶盏的三夫人面色大骇,伸手指了白布包着的伤口,不可思议地说道:“这、这是你大嫂伤的?”原以为是方才和屋中美婢扯闹时留下的指痕小伤,此时听得是被人用簪子抵了喉咙,忙紧张地扯过儿子,凑前就要检查,“烨儿,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五爷侧开,“还好,不深。”

“真是大胆,她居然敢用簪子伤你。”三夫人重拍桌案,抬首复问道:“周边的人呢,都没人拦着的吗?”

闻言,五爷气焰全收,缓缓垂下了脑袋。

察觉不对,三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质问道:“子烨,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得已,五爷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三夫人听到儿子将人支开,又引大奶奶去了秋桐园附近,气的当下就戳了对方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为娘千叮咛万嘱咐,你居然想真的对你大嫂下手?”

“母亲,她长得好看!”

复听得如此回话,三夫人喘气道:“好看好看,除了她楚景涟,天下就没女人了吗?她再好看也是你大哥的女人,你去动她干吗?!”

“还不是你允许我去调戏她的。”五爷小声嘀咕。

三夫人怒不可遏,冲着眼前的儿子举起手就恨不得打上去,只是到底宠溺,舍不得下手。退后两步,坐回原位呷了口茶,强压下那份怒气,苦口婆心地说道:“子烨,母亲早前说的话,你都忘了?”

五爷抬首,“孩儿没忘。”

“那我是怎么说的,你告诉母亲!”三夫人怒目而视。

五爷吱唔,迟疑了会才开口:“母亲说,孩儿今后是要继承家业的,不该沉迷女色。”

“今早的呢?”

觑了眼三夫人,终是不敢反驳,五爷续回道:“您说对大嫂,可调戏,却得当着人前。”

“你知道就好!”三夫人缓着气,“你祖母和你大伯母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会不知晓?跟你说了多少遍,别人既然道你荒唐,那你就光明正大地荒唐给她们看。老夫人既然纵容你,长房连二爷的女人都能送你,我倒是要看看她们会怎么对待大奶奶这事,能容忍到何种地步?!”

“我也没不听您的话啊。”

五爷心中腹诽,不过是人前人后的区别罢了。再说,既然如母亲所说,祖母是故意想宠坏自己,那指不准这调戏长嫂的名声一出,更加如了她们的意。且如此发展,指不准最后,大嫂那美人就归了自己。

“谁叫你去私下调戏的,还非跑到秋桐园那边,生怕旁人不知你五爷的心思?”儿子如此不开窍,三夫人觉得满心无奈,“你大嫂说的没错,就是她真伤了你,别人也说不得她。”

五爷何曾被人如此训斥,不悦地抬眸辩解:“母亲,我才是您的儿子,你总偏着大哥做什么。”

三夫人恨得只能咬牙,“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子烨,你给母亲挣点气,忍着点不成吗?等到今后,咱们得了家产,府里什么不是你的?”

“可我现在就想要她。”五爷说起抬头,嘀咕道:“反正大哥早晚都是要没命的,占着那么个妙人做什么?母亲,也怪你,城里都说楚家大姑娘生的貌美,为何不早替我去求娶?”

倒是责怪起自己来了?

三夫人气极反笑,低问道:“你就那么想要她?”

五爷点头不止,“大哥一个将死之人,那等美人,他消受不起的。”

“住嘴!”三夫人往外瞅了瞅,轻声道:“这种话,摆在心里就成,念出来做什么。”

五爷则转头,轻哼了两声。

“烨儿,小玩小闹可以,不准真去碰你大嫂。”三夫人后仰了身子,语重道:“等会收拾收拾,去红翠苑。”

听到要去花楼,五爷没有丝毫欢喜,反倒皱起了眉头,“母亲,儿子能不能不去?”

“方管事是你父亲身边的能人,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三夫人气势强硬,严肃强调道:“不准不去!”

五爷苦恼地点头,学个生意场上的手段,还得披着逛花楼的名义,正想不通母亲到底在防些什么。突然又想到一事,抬头目光晶亮地望着三夫人,“母亲,儿子早上,好似听到祖母同您提了楚家姑娘的事。”

三夫人冷笑,“你祖母说想给你订亲。”

“是楚家的姑娘?和大嫂长得相像不?”

如此德行,三夫人只得叹息,“你想也别想,这事母亲不会同意。你大哥娶了嫡出的姑娘,给你安排个庶出的,算是什么意思?现如今家里的事全都靠着你父亲,大爷不过是在家看看账本,能有多大作为?子烨,旁的先不说,挑媳妇这事,咱们不能落在你大哥后面。若说你真喜欢楚家姑娘,娶个进门做妾也就罢了。”

大嫂目前不能动,也动不得,那若是能寻到个相像之人,岂不妙哉?五爷突然很想去看看楚家另两位姑娘的容貌,姐姐如此貌美,想必妹妹们也差不到哪去的吧?

待等会自红翠苑出来,就溜去楚家看看。这般想,五爷极为干脆,作揖行礼就要告退,“母亲,孩儿回屋准备,等会就去见方管事。”

三夫人满意他的反应,终于心有安慰。但转念想起秋桐园,心下仍是不安,叮嘱道:“今后不准再去秋桐园附近走动,你又不是不知晓那女人惯常用什么。”

“我知晓,也没想去找她。再说,那样的女人,还是留给二哥,我又不稀罕。”五爷嬉笑,不正经地作答。

三夫人嗤地发笑,讽刺道:“要我说,你大哥就是没那个命。”

五爷忍不住又往前,撒娇般地说道:“母亲,今后我能得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