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菜之后,楚筱菱开始四周打量起来,装潢华丽,金碧辉煌,环境优雅,宾客络绎不绝,果然是一家上等酒楼!

一直注意她的流云洛祯,忽然问道,“知道这家酒楼是谁开的吗?”

楚筱菱菱愕然,而后摇头。

“是祺皇帝!”

流云洛祺?楚筱菱一双美目陡然瞪大。

“祺皇帝除了能文能武,鬼主意还特别多,这间酒楼与众不同,一楼用来提供膳食,二楼和三楼专门供给情侣和夫妻玩乐。对了,想不想上去见识一下?

供夫妻情侣玩乐?那岂不是…尽管心里很是好奇,楚筱菱思前想后,终还是婉言拒绝了。

看出她的顾虑,流云洛祯便也不做勉强,只是心中悄然窜起一丝惆怅。

为了消除窘迫,楚筱菱冲他呵呵傻笑,字啊次转脸望向周围,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即刻僵住,赶忙拿起菜牌挡在自己的眼前。

流云洛祯见状,不觉疑问:“怎么了?还有其他菜想吃?”

“嘘,嘘…”楚筱菱把手放到嘴唇边,示意他别那么大声,可惜下一秒,手中菜牌被人抽开,映入眼帘的是流云洛祺那张充满高深莫测的冷漠俊容!!

流云洛祯这也才留意到,不禁惊讶问出:“咦,黄帝你也开了?”

薄唇微微一扯,流云洛祺视线回到楚筱菱那,淡淡地道:“这位小兄弟甚是面生,莫非是皇兄的新侍卫?”

流云洛祯稍怔,决定跟他闹一闹:“皇帝当真不认识她?”

“她是何方神圣,本王应该认识吗?”流云洛祺不屑地冷哼。

感觉到他不断射来的犀利凛冽目光,楚筱菱心神忐忑,坐立不安,不禁向流云洛祯发出求救的信号。

流云洛祯饱含兴味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打转,愈觉事情好玩和有趣,因此并不打算尽快插手。

空气里,陡然变得诡异起来,大家都不再吭声,直到店小二来上菜,才打破这沉闷古怪的局面。

脆皮鸡,八宝鸭,鲵鱼炙,炒墨鱼丝,五彩牛柳,奶汁鱼片,卤水拼盘…

看着满桌美味佳肴,楚筱菱口水在嘴里打转,可碍于在座的两人,她极力忍住,不敢表现出来。

最后,还是流云洛祯体贴,不停喊她动筷,她才捧起玉碗,开始吃用。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流云洛祯与流云洛祺兄弟俩,好像没事发生过似的,跟往常一样,变吃边谈。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侍卫突然进来禀告,说有要事急需回宫,流云洛祯大感扫兴,却也只能告辞,临走钱还叮嘱流云洛祺好生照顾楚筱菱。

随着流云洛祯等人的离去,整个饭桌只剩下楚筱菱和流云洛祺,楚筱菱变得更加不自在,略微思忖后,还是决定先溜:“呃,王爷,臣妾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办,臣妾先回去了!”

不料,她刚起身,又马上被流云洛祺扯了回去。

“王爷…”楚筱菱讷讷笑着,不知如何是好。

流云洛祺薄唇紧紧抿着,俊颜深沉依旧,满面的不知所云,一会,猛地拉起她,朝楼梯口走。

“王爷,您…您要带臣妾去哪?让臣妾回家吧!”楚筱菱心生纳闷,轻微挣扎着。

流云洛祺仿佛不听不闻,抓紧她的手,连拖带抱,将她带到二楼,很快进入一件豪华气派的厢房内。

好不容易站稳脚步,楚筱菱一边喘气,一遍打量着四周,发现整个房间的布置有点异常,华丽中音乐透着意思暧昧,就连空气中,也冲斥着旖旎和煽情。

她先是感到愕然,但很快地,脑海一道灵光闪过,莫非…这里就是流云洛祯方才提过的专门给夫妻或情侣玩弄戏耍的地方?

越想,她越肯定,头皮也随着发麻,再瞧瞧流云洛祺那高深莫测、捉摸不定的神情,她不再忧郁,掉头便跑。

可惜,仅迈出一步,便觉得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她发现自己整个被抛至那张宽大柔软的榻上,而流云洛祺高大魁梧的身躯也跟着趋压过来。

“你…你要干嘛?放开我,我要回家!”楚筱菱内心恐惧加深,由于害怕,声音变得异常颤抖,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流云洛祺依然酷着俊脸,大手已经来到她的衣襟口。

意识到怎么一回事,楚筱菱不禁奋起挣扎,可惜她那点力气,根本无起作用。

只闻阵阵衣裳破碎之声,她身上的男装很快被扯掉,落出粉紫色的肚兜与白色的亵裤。

“坏蛋,你快放开我!”楚筱菱羞恼交加,用力挥着双手,却又见,两只手被他牵制,肚兜和亵裤也逐渐离身。

发觉自己身无存缕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又急又气,再看他也已经浑身光裸,特别是不经意见瞄到他胯下那个骇人恐怖的硕大物时,心中倒抽了一口气,正思忖着如何脱身,猛觉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他竟然不做任何前奏,就那样进入自己!!

身体似乎被扯破了一般,楚筱菱痛得眼泪急涌,小脸也痛苦地扭成一团,本能地抬脚乱踢。

痛苦的岂止她一个!流云洛祺一双剑眉紧紧拧着,两鬓细汗直冒。不做任何欠揍挤入他那干涩紧致的甬道,同样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让他苦不堪言。

然而,一想起她女扮男装偷跑出来跟皇兄逛街幽会,还明目张胆地进入这种涵义独特的地方;想起若非自己心血来潮及时赶到,说不定此时在这里的是她和皇兄!!所以,他怒不可遏,无名之火熊熊燃烧,他想不到任何惩罚的办法,只好这样对她!

“你这恶魔,无耻的东西,肮脏的家伙,滚开,不要碰我!”痛与羞愤让楚筱菱失常,破口大骂,根本顾不上眼前的人是谁。

他的辱骂和轻视,大大加强了流云洛祺的怒火;她的挣扎反抗,快色促进了流云洛祺的欲火。

理智顿然消失,他一边问问地嵌住她,一边无情地摆动腰腹,其中一只大手还残暴地朝她胸前袭去,甚至低头狂吻住她,堵住她继续发出的谩骂。一切动作,皆是赤裸裸的侵占和攻略,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楚筱菱更感羞愤,想到其他地方不能动弹,于是张开嘴,狠狠地朝着他嘴唇咬了下去!!

流云洛祺一句闷哼,但是,他的唇并没有离开她,继续疯狂蹂躏着,顺道把那淡淡的血腥推进她的口腔内!

随着他的一步步侵入,现钱的疼痛渐渐减弱,席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销魂的、另楚筱菱浑身酥麻颠颤得无法自控的快慰和高亢。对于他的兽欲,她本该继续抵抗,然而传出口的竟是一阵阵令人眼红的娇喘吟叫。

反抗渐渐转弱,最后变成了迎合,她就这样,痛苦和快乐并着!

嘤嘤泣泣的痛苦哀求与痛骂,欲仙欲死的尖叫,饱含情欲的低吼、粗嘎和喘息,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停止。

整个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股尚未三区的旖旎春光在黯然涌动蔓延。

楚筱菱披头散发,娇容一片苍白,泪痕未干,洁白无暇的娇躯上只盖一张薄薄的丝被,细嫩的肌肤布满点点印记,又红又紫,这些,都是他刚才的粗暴蹂躏造成。

她睁开空洞的眼眸,呆呆望着头顶的幔帐,私处过于疼痛,她两腿不能合拢,唯有屈膝敞开着。

流云洛祺已经穿上亵裤,此时也是一派沉默地坐于床畔,俊邪深沉的面容难以理解的思云。她的情况有多惨,他心里格外清楚,因为那都是他失去理智时的“杰作”。

他想跟她道歉,问她是否好些没有,然而,最后出口的竟然是死性不改的斥责:“很痛吧?这就是你不听本王警告的后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本王偷跑出来跟其他男人幽会?!”

“没听到本王的话吗?知道错了吗?还不赶紧应答?”

连续问了好几句,但楚筱菱都毫无反应。这让他好不容易消退的怒气再次燃气,他很讨厌,很讨厌她总是冷冷淡淡地对自己,她跟皇兄有说有笑,对自己却是一字吝给,该死,真该死!!

他又一次失控,长臂一挥,把她拉扯过来,大手无情地扼住她白嫩的颈脖,“你聋了?哑了?你存心想激怒本王,存心找死?”

剧痛让楚筱菱眉蹙得更紧,对他的厌恶痛恨简直到了极点。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理他,连跟他说话也嫌累,但是,求生的本能使她不得不放声哀叫。

“答应本王,说你以后不敢再偷跑出来,再也不会跟皇兄一起!”流云洛祺总算松手,等待她的亲口承诺。

楚筱菱连续咳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瞪着他,终不顾一切地大吼出,“我没错!我没有错!!错的人是你!是你这个无耻的禽兽!!”

答案违背自己的期待,且出乎意料,流云洛祺双眸眯起,眸色骤冷,迸出道道寒光。

“我跟皇上规矩清白,天地可鉴!是你污蔑成性,是非不分,借机发泄你的兽欲!你卑鄙,你无耻,你是坏蛋,是魔鬼,你不是人!”由于用力,下体的痛陡然加剧,楚筱菱却不去理会。

仿佛被人说中心事,流云洛祺更加感威怒,整个身躯再次趋近她。

楚筱菱面无惧色,经过了方才那些痛苦,她忽然感觉之间什么也不怕了!最多也就再来一次让她痛不欲生的身心受创而已,反正这副身体,经他非人蹂躏之后,已经支离破碎,不在乎再添多几道伤口!!

不过,流云洛祺这次并没向她施行兽欲,而是捞起她的衣物,粗鲁地为她穿上,最后抱起她,打不冲出厢房,很快来到酒楼的后院,坐上时刻准备好的马车直奔回府。

下了马车,他像扛沙包似的把她抗在肩膀上,浑身上下依然散发着无数可估计的怒气,没有理会府中那些诚惶诚恐的下人,径直抵达翠凝阁的庭院,又像甩沙包似的重重把她甩下地,同时厉声命令:“楚氏正妃,不守妇道,私自出符,罚其跪地一天一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起来!!”

听着吵闹声的琴儿正从屋里跑出,顿时被眼前的情况吓住,好一会,才懂得去跟流云洛祺求情:“王爷…”

“求情者,同罚!”流云洛祺不给琴儿往下说话的机会。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那,狠绝地哼出,“这是你不知悔改的后果,好好给本王跪着,敢有半点松懈的话,遭殃的不止是你一个!”

消息灵通的颜歆,已经带着林菲菲等人赶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听到了流云洛祺放出的狠话。

她按住心中的冷笑,缓缓靠近流云洛祺,佯装吃惊地问:“王爷,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姐姐她…她怎么这身打扮?弄得这般狼狈?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吓人啊!”

流云洛祺黑眸闪烁,沉吟道出:“歆儿,这就是激怒本王的后果,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能触犯,否则…”

“王爷请放心,歆儿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激怒王爷啊!娘亲自小教导歆儿,性格不能倔强,出嫁从夫,要对夫君言听计从,时刻以夫君为中心!”颜歆一边说,一边偎在流云洛祺的胸前,柔若无骨的细指在狐媚地画着圈圈,嗓音嗲得直教人起鸡皮,“王爷您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体,歆儿可心疼了!”

看着颜歆的“乖巧懂事”,流云洛祺心中的憋闷不觉加深,为什么,为什么那丫头不像不像歆儿这般温柔听话,硬是惹怒自己,硬是自己对她动粗!!

他横眉怒视,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楚筱菱,准备到旁边的石凳歇息一下,忽见贴身护卫匆忙赶至,“禀告王爷,皇上急诏王爷进宫,说是有要事商量!”

颜歆听罢,先是感觉一阵扫兴,很快脑海闪过一道诡计,故作体贴地催促流云洛祺,“王爷,您去忙正事吧,这里交给歆儿好了,歆儿必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替王爷好好看着姐姐!”

流云洛祺望了望她,再瞧瞧那依然倔强孤傲的楚筱菱,便也点头,头也不回地随那护卫离去。

随着流云洛祺伟岸雄伟的身躯逐渐消失,颜歆慢慢收回视线,跟林菲菲等人打了一个颜色,然后趋近楚筱菱,妖媚的双眸充满了不怀好意…

林菲菲等人也是幸灾乐祸无比,居高临下地睨视着楚筱菱身上那套歪歪斜斜的男装袍衫,冷语哼出,“身为祺王府的王妃,女扮男装偷溜出去也就罢了,还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简直有辱王府名声!”

“瞧她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跟那个奸夫幽会了!”

“王爷对她不闻不问,她终于耐不住寂寞,出墙了!”

“王爷对她算是仁至义尽,她去偷人,早该拉去浸猪笼,或者用火烧!最好把那奸夫揪出来,一起行刑,已警世人!”

“我说她呀,简直是我们女人的耻辱!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贱货就是贱货,上次初夜没落红便知她有问题,是老王妃鬼迷心窍势必保她,哼,老王妃这次不在,我看她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好运!”

“依我看啊,老王妃在更好,让她看清楚这贱货的真面目,顺便被活活气死!”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琴儿听着,几乎气昏了脑子,恨不得撕破她们满口污蔑的嘴。

反观楚筱菱,直挺挺地跪着,苍白的面容出奇的淡定,仿佛没听到她们的话,又好像她们辱骂的对象并非自己。

颜歆一直留意着她,内心既感到痛快,同时又被她那股荣辱不惊的从容气质所激怒,便也忍不住加入辱骂。

她半蹲在楚筱菱的面前,让彼此面对面:“我早劝过你,做人要安分守己,恪守妇道,你非但不停,还大肆妄为,先是皇上,再是外面那些奸夫,果然是不止廉耻到极点!”

周围那群长舌妇,立刻齐齐发出嗤笑。

颜歆抬头,仰望一下上空的烈日,视线再回到楚筱菱的身上时,狐媚的脸庞透出虚情假意:“跪得很辛苦吧?想不想起来?对我磕头,承认你下贱淫荡,承认你人尽可夫,说不定我会跟王爷求情,凭王爷对我的疼爱,饶你也不成问题!”

看着她可恶得意的嘴脸,楚筱菱心头窜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愤恨。果然是一丘之貉,她和流云洛祺那魔鬼都是无耻邪恶到极点!

“我说歆姐姐呀,对这种人何必浪费口舌,这天炎热得很,您还是省口气吧,走,我们回到旁边纳凉!”林菲菲恭维地扶起颜歆。

得不到楚筱菱的回应,颜歆也自感无趣,又加上阳光猛烈,她便点点头,又给楚筱菱一个得意洋洋的瞥视,开始回到了旁边的树底下。

院子中央,阳光四射,火辣炽热的光芒不禁烤炙着大地,也无情地折磨着楚筱菱,她额头开始沁出细汗,渐渐的是身体,衣袍也很快变湿。

因为流云洛祺事先下过警告,故琴儿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内心急如火煎,视线除了落在楚筱菱的身上,便是转向上空,默默祈祷老天爷大发慈悲,放过楚筱菱。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太阳从高空慢慢走向西边,满天彩霞,炙热的空气也逐渐凉爽下来。

颜歆那伙人守了大半天,已经极不耐烦,如今趁着晚膳时间,都纷纷散去。颜歆临走前,安排几名侍卫留下,还严加叮嘱他们要好好“看住”楚筱菱!

她们离开后,琴儿再次给楚筱菱喂水,还一边安慰她:“筱菱姐,太阳已经下山,不会再晒了!对了,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吩咐膳房给你弄,脆皮鸭?爆炸腰果?酸菜水煮鱼?这些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

楚筱菱不应答,空洞无神的双眸仍旧平视前方,不知所思。

琴儿见状,便也静默下来,蹲在一边陪她,再次难过地仰望天空,祈祷老天爷快点送走黑夜,好迎来黎明。

可惜,老天爷似乎还要进一步虐待楚筱菱,瞬息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倾盆大雨毫无预警,说来就来。

她赶紧用手,遮在楚筱菱的头顶,可是随着雨势加大,两人很快浑身湿透。

连绵不绝的大雨,无情地朝着身上打来,楚筱菱感觉到浑身都在痛,脑子发胀发昏,胸部隐隐发疼,膝盖由于跪得太久而产生了麻痹感,最让她痛苦不堪的是下体,那里还残留着流云洛祺残暴蹂躏后造成的难以形容的不适于剧痛。

好难受,长这么大从来没试过这般的难受。自己,快要死了吗?楚筱菱身体发抖,嘴唇发紫发黑,心头猛然窜起一个这样的念头。

看着楚筱菱那惊人的反应,琴儿心头猛慌,不觉呐喊,“筱菱姐,你怎么了?你别吓琴儿!”

琴儿,琴儿…楚筱菱极力维持着那厮薄弱的意识,睁大眼睛,用力抬起乏累的手,缓缓抚上琴儿满是泪痕的俏颜,哑声地低喃:“琴儿,我好难受,浑身都痛,我…快要死了吗?”

雨声虽大,琴儿却听清楚了她的话,不由更加大惊失色,奋力摇晃她的手臂,“筱菱姐,你在说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楚筱菱听不进她的安慰,自顾交代着后事:“琴儿,假如我真的死了,你就去跟老王妃求情,让她放你出府。对了,你把我抽屉里的那些首饰都带走,卖了它们应该能换取一笔钱。我娘她…以后就拜托你了,看在我们曾经姐妹一场的份上,请你替我照顾我娘,还有我弟弟!别把真想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冲动犯错,琴儿,拜托你了!!”

琴儿头颅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雨水,而哪些是泪水,“筱菱姐,不准你乱说!你累了而已,过后就会没事了!对了,你告诉我老王妃的去处,我去找她,有她在便没人敢欺负你!”

老王妃?想起今后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祥善良、和蔼可亲的老妇人,楚筱菱内心又是一阵悲伤哀痛。除了老王妃,她还有很多不舍,年迈凄苦的娘亲,前途一片光明的弟弟,好爽直率的赵单雨,随和温柔的流云洛祯,亲如姐妹弟弟琴儿和真心服侍自己的那些下人…

不,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还没有尽到孝道,她的理想尚未实现,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随自己心爱的男人游山玩水,走遍天下…

楚筱菱努力支撑着自己,提醒自己无比坚强下去,绝不能就此死去。可是,她真的很疲惫,很乏累,终于,她再也撑不下去,只觉意识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消失。

“筱菱姐,筱菱姐…”琴儿惊恐万状,用力摇晃着,见楚筱菱丝毫没有反应,便又赶紧招呼那些下人:“燕儿姐,有德,有才,快,王妃晕倒了,你们快来帮忙把她抬进屋里,还有,派一个人去传大夫!”

一直守在大厅门口的燕儿等人,也是万分焦急,已经迅速冲了过来。

奈何,还没靠近,就被那伙侍卫拦住,“颜侧妃有令,没她准许,任何人也不得把王非抬走!”

“颜侧妃算什么!论妃位,王妃比她还高!她无权下此命令!”琴儿悲愤地反驳。

“那王爷呢?王爷是这府里最大的,他交代过,王妃娘娘犯错,要罚跪一天一夜!”另一个侍卫即刻狡辩,还一脸冷哼和得意!

“对,王爷只是说要王妃娘娘罚跪,并没想过要王妃娘娘死!如今王妃娘娘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若然因为你们的阻拦而一命呜呼,我看你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有,老王妃回来后,若是得知你梦竟然拿着几毛当令箭,不拨了你们的皮才怪!”

琴儿最后这句话,总算起了效应,几名侍卫面面相觑,终还是胆怯地让开。

燕儿和有德兄弟赶紧扑到楚筱菱面前,小心小心翼翼地抬起她,朝屋里走去…

第二十九章 罕见的温柔

楚筱菱的寝房内,烛火辉明,万籁俱寂。大夫屏息凝神,认真谨慎地给她诊断检查。

完毕后,他喜忧参半地禀告:“王妃娘娘并无性命危险,不过,由于又晒太阳又淋雨,身心疲惫,导致惹了风寒,幸亏发现得早,情况不算严重,服过几帖药之后应该会痊愈。”

琴儿听罢,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不少,不禁催促道:“那请大夫赶紧开药吧!”

大夫颔首,在燕儿的带领下走了出去。

琴儿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那,见她一身湿衣极不舒服的样子,于是在其他两名丫鬟的协助下,小心轻柔地给楚筱菱换上一袭清爽干净的衣裳,顺道抹去发上和脸上的污泥与雨水。

一切弄妥之后,燕儿正好端着药汤进来。

由于楚筱菱仍处昏迷状态,她们只好扶起她,喂给她吃。

看着药汁不断从楚筱菱紧抿的唇角渗出,琴儿急得快要哭了,“筱菱姐,你别吐出来,赶紧吞下去,只要吃了药,你才会尽快好起来!”

发现琴儿不停摇晃楚筱菱,还使劲去捏楚筱菱的嘴,燕儿一阵惊慌,赶忙阻止她:“琴儿不能这样,你会伤到王妃的!”

“可是不这样的话,她根本吃不下药!”

“没事,慢慢来!”燕儿一边安慰琴儿,一边把碗递过去,跟她调换工作,决定亲自喂药。

燕儿果然有经验,继续吐了几口之后,楚筱菱总算把药喝了进去。

花了一阵子时间,终于给楚筱菱喂完药。琴儿微微吐着气,瞧着她那死气沉沉的样子,泪水忍不住再次涌出,伤心地哭诉出来,“筱菱姐一向身体健康,几乎没染过风寒,但自从嫁进王府后,磨难一波接一波,整个人越来越憔悴!我真不明白王爷怎么想的,筱菱姐乖巧懂事,与世无争,为何他就是不肯放过。还有颜歆,总是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