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随着感叹:“今天也是我头一遭见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我进王府这么久,从没见他惩罚过哪位主子。”

“早知这样,我当时无论如何也别让筱菱姐嫁进来,我们宁愿天天咸鱼白菜,也好过在这里饱受心灵的折磨!他们这些有权有势之人,简直是变态的!”琴儿来回摩挲着楚筱菱冰冷的小手,开始变得忿忿不平起来。

“好了,别这样,已经很晚了,我们去吃饭吧!”燕儿除了安慰,别无他法,毕竟,她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奴才,很多事情无权过问与评论,更轮不到她做主!

“不了,燕儿姐,你先去吃吧,我还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琴儿,我知道你在担心王妃,可你这样呆着也没益处啊。大夫讲过,王妃要明天才能醒来!”发现琴儿依然无动于衷,燕儿叹了叹气,继续劝慰:“琴儿,听我说,别固执了,你要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弄垮了,那接下来怎么照顾王妃?”

听到这里,琴儿总算动摇,最后在燕儿半推半劝之下,跟她走了出去。

她们刚离去,房门再次被推开,闪进来的是流云洛祺高大颀长的身影。

他风尘仆仆,一脸倦容,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衫,看情况是刚从外面回来。轻手轻脚地,他径直走到床前,看到床上静静昏睡的人儿,脸上的线条动了几下,同时于床畔坐下。

正好这个时候,楚筱菱一声嘤咛,弯弯的柳月眉紧紧地拧起,神色看似很痛苦难受。

这让流云洛祺忆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凝露,动手解开她的睡衣。

如他所料,她高耸的浑圆依然肿胀无比,瘀痕一块红一块紫,这些都是自己一时气愤造成的结果!

接着,他轻轻褪下她的亵裤,映入他眼帘的又是另一番惨不忍睹的状况,她整个私处发红发肿,布满道道齿痕。

内心一阵懊悔,他不禁暗骂自己的禽兽不如,自己当时是何等的愤怒,何等的理智全无,才给她这样的伤害!

怀着说不尽的自责,他呆愣了好一阵才打开凝露瓶盖,开始小心翼翼地在那些伤痕上搽擦起来,还不时地朝着那些伤口呵气。

擦着擦着,忽闻外面传来说话声,他面色一变,迅速起身躲到屏风后面,什么也来不及做,连白玉凝露也忘了带上。

内心又是一急,他正想过去捡回凝露,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一阵开门声,琴儿和燕儿一起走进,靠近床榻时,立刻被床上的情况震住。

只见楚筱菱睡衣扣子皆被解开,整个胸部曝露在空气中,亵裤也被褪到了脚踝处。

更让她们震惊的是,楚筱菱私处的惨不忍睹!

“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琴儿受不住打击,已经惊叫出来。

燕儿也是眼眸大瞪,迟疑地捡起凝露,一边端详一边低吟:“这白玉凝露是谁的?莫非刚才有人来过?是谁呢?”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面上神色更加恐慌起来,颤着嗓音道:“琴儿…你…你是否记得颜侧妃今天所讲的话?她说…她说王妃今日出去幽会男人!”

“她污蔑而已!筱菱姐才不是那种人,王爷虽然对她不好,但她从没想过背叛王爷!”琴儿马上反驳。

“可是王妃身上的伤…”

沿着燕儿的指向,琴儿视线再次回到楚筱菱身上,沉默了片刻,忽然愤怒骂出:“肯定是某个混蛋做的,筱菱姐应该是被人玷污了!哪个狗娘养的,被我抓到,我一定阉了他!”

“我们暂且先别理这些,我想应该是王妃自己擦的药膏,估计擦到一半又力不从心睡去。来,我们接着把它擦完!”燕儿年纪毕竟大,想法也稍微成熟理智一些,她说着,已经挤出药膏,继续涂抹在楚筱菱的私处上。

琴儿也动手协助她,一切弄妥之后,替楚筱菱重新穿好衣服。

静静看着楚筱菱安详的面容,琴儿仿佛想到什么,连忙道:“对了,燕儿姐,你答应我,王妃遭人玷污的事千万别说出去,万一让王爷或那颜歆知道,王妃可就惨了!”

“我知道!”燕儿不假思索,点了点头。

琴儿还是有点不放心,又问了一次:“你确定?”

“当然,王妃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害她!如果你还不相信,那我发誓!”燕儿的样子达到前所未有的认真,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楚筱菱出事。一来,楚筱菱那么善良,应该长命百岁;二来,在这王府里面,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楚筱菱更好服侍的主子!

“好,我相信你,谢谢你!燕儿姐!”

接下来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才再次走出房外。

关门声响起之际,流云洛祺这才从屏风后闪出,先是走到门口,确定她们已经走远,才再次回到床前,俊美的容颜,渐渐泛起懊恼与冷冽。

琴儿方才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听见琴儿大骂自己是禽兽的那刻,他着实气恼,真想出来教训她,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毕竟琴儿说得不无道理,自己那些行为确实禽兽不如。再者,琴儿根本不知她想象的“禽兽”其实是自己!

怀着无比憋闷沉郁的心情,他脱去鞋袜,上床躺在楚筱菱的身边,侧目凝望着她,还抬手,慢慢抚到她紧蹙的眉头上。

忽然,楚筱菱朝他靠近过来,嘴里发出一声无助的呢喃,“冷,琴儿,我好冷,快给我盖被子!”

以为她醒了,他猛然一慌,最后确定她只是梦呓,仓皇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想也不想,挥臂搂住她。

毫无意识的楚筱菱,根本不知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只觉得周围多了一股热源,令她不受控制地朝它靠去,最后还将脸庞贴到他的胸前,继续无意识地嘀咕:“琴儿,他好坏,真的好坏,竟然那样对我,把我弄得浑身都痛!”

一股异样的情愫陡然在他心头荡起,大手开始在她背部抚顺,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低沉的话语,“你以后学乖一点,别再逆本王的意,本王便不会使坏,你就不用挨痛了,知道吗?”

楚筱菱自然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在他怀里磨蹭,直情把他当成一张暖烘烘的棉被,好一阵子才停止咕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两人贴得太近,他几乎听到了她那平稳有序、有条不紊的心跳声,还感觉到她鼻子下方喷出的微热气息。整个人顿时着了魔一般,他将她搂得更紧更牢,布满剑茧的大掌继续在她脊背来回抚摸,还不时地低头,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一会,他抬起她的脸,俯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即是她的眉目、鼻子、面颊、嘴唇,一路往下,所有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柔谨慎,仿佛她像一只极易破碎的陶瓷娃娃。

最后,他索性整个脸庞埋在她细嫩的脖颈间,贪恋地嗅着她身上不断传出的独特幽香。

夜渐深,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外面响起了更鼓声,流云洛祺继续沉醉,大手依然牢牢箍住她的蛮腰,根本不想离开。

不过,他又担心琴儿她们忽然进来,终还是不甘不愿地起身,替她盖好被子,又是伫立床前深望了几眼,才满腹心思、步履沉重地离开…

如大夫所言,楚筱菱于第二天早上就清醒过来,烧也退了,但身体还是非常虚弱,脸上也是苍白无血色,此时,琴儿正喂她吃着清淡的小米粥。

瞧着琴儿那双红肿的眼眸与憔悴无神的面色,楚筱菱深感愧疚,“对不起,让你们受惊受苦了!”

忆起昨天的情景,琴儿心有余悸,却强装轻快地道:“只要筱菱姐好起来,我就没事!”

楚筱菱弱弱一笑,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忽然想起什么,询问,“昨晚是你陪我睡的吧?”

琴儿一愕,摇了摇头,“燕儿姐担心你会受到惊扰,我们亥时便已离开你的寝房!怎么了?”

“哦,没事!”楚筱菱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昨晚有个人睡在自己的身边,用身体给自己传送温暖,还温柔地拍打着自己的背部,跟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本以为是琴儿,可如今看来估计是场梦,大概自己太过伤心,需要安慰才产生的幻觉吧。

粥已吃完,琴儿边替她抹嘴,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最后,决定问出困扰了自己整整一夜之事:“筱菱姐,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

“你昨天出去后一直跟皇上在一起的吗?中途有没有遭受…遭受到…”说到一半,琴儿实在没勇气往下。

楚筱菱顿时被她弄糊涂了,即疑惑又焦急,“怎么了?有话不妨直说!”

琴儿支支吾吾,沉思了片刻,接着道,“你现在感觉身体还痛吗?特别是…这里,还有这里!”她分别指了一下楚筱菱的胸部与下体。

经琴儿这么一提,楚筱菱才意识自己睡过一夜之后,疼痛似乎减退很多,特别是下面,纾解了不少。

“筱菱姐,你还认得昨天污辱你的那个混蛋吗?不如告诉奕彬哥哥他们,我们将他碎尸万段!”琴儿又道,整个人变得愤怒痛恨起来。

楚筱菱神色一怔,纳闷琴儿如何知道,莫非是替自己更衣时看到的?还有听她话语,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流云洛祺所侵犯。

发觉楚筱菱一个劲地愣着,心事重重的样子,琴儿不禁以为她是受到刺激,瞬时慌张起来,赶紧做出安慰:“筱菱姐,你别难过,别胡思乱想。对了,这事只有我和燕儿姐知道,她发过誓会保密,因此,王爷和那颜歆是不会知道的!”

楚筱菱又是一阵苦涩凄然的笑,心想要不要把真相说出了,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保密,毕竟,说了又怎样,只会引起琴儿对流云洛祺的憎恨与鄙视,控制不住的话恐怕还会触犯了流云洛祺,到时必定又会引来一场无法预估的灾难!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忽觉有点儿累,楚筱菱于是边打哈欠边说道,“琴儿,我想休息了!”

琴儿见状,便也不多说什么,小心地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确定她已然睡去,这才叹息一声,静悄悄地退出房外…

接下来,楚筱菱足足休养了几天才下床,正好碰上老王妃回府。

一得知楚筱菱因为被罚跪淋雨而病了一场,老王妃迅速赶到,对楚筱菱表现出疼爱怜惜,还有浓浓的愧疚!

而楚筱菱,一派淡然,不停安慰她,“母妃,我没事了,都过去了,您别担心!”

老王妃更感惭愧,“我答应过保护你,实际上我非但不能让你安心过日子,还让你受那么多的苦难!对不起!筱菱,我替祺儿跟你道歉!”

楚筱菱心头无比的激昂与感慨,尽管流云洛祺很坏,但她依然感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

其实,这几天她想了很多,觉得这里根本不适合自己,每当忆起在雨中倒下、以为即将离世的那一幕,她便心有余悸。并非她怕死,而是觉得爹娘赐给自己生命,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珍惜,况且,母亲年迈,自己还没尽完孝道。

上次在皇宫的时候,老王妃承诺过随时放自己走,当时还以为自己能够坚持下去,但如今看来,真的没有办法再呆下去,而且没必要。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老王妃,紧紧握住老王妃的手,毅然地道出:“母妃,我有个请求…”

不料,老王妃快她一步,打断她的话,“我又找到了一个大夫,他对眼疾很有研究,说不定这次能治好你娘的病!我这次迟归就是为了去找他,他答应过几天来京城,到时你可以带他去给你娘看看!”

听完老王妃的话,楚筱菱浑身一僵,感动之情难以言表。为什么?为什么她对自己这么好,她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还能跟她说分手吗?

意识到楚筱菱的异样,老王妃甚感纳闷,又想起方才的事,不禁问:“对了,你刚才说有个请求,什么事呢?”

“呃,没事,我…我见您迟归,便想问问是否发生了意外!”楚筱菱还是不忍心讲出,忽然跪了下来,“母妃,非常感谢,您对筱菱的好,筱菱在生之年也不敢忘记!”

“哎呀,傻孩子,你大病初愈,怎能跪在这冷冰冰的地板上!”老王妃既心疼又焦急,连忙扶起楚筱菱。

接下来,她又对楚筱菱嘘寒问暖了一阵子,叮嘱楚筱菱多加保重与休息,然后辞别离去。

出了翠凝阁,她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来到流云洛祺的居所,还命人把颜歆也叫来。

来回扫视着他们,她不转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轻斥,“祺儿,你太不像话了!筱菱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是祺王府的王妃,你怎能那样对她!”

流云洛祺眼神一晃,不应答,俊颜一片深沉,星眸定定望着某个地方。

颜歆则迫不及待地辩解,“母妃,那根本就是姐姐的错,她女扮男装出去幽会情郎,王爷那样做也是为了让她检点,要以后不得再犯,同时警告其他人!”

“你住口!”老王妃一把喝住她,“我还没跟你算账!若不是你,筱菱会被淋雨吗?别以为我人不在府中,就什么也不知道!”

当头被骂,颜歆不但觉得羞辱,还有说不出的愤怒,不过,她仍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母妃,您也错怪歆儿了。不错,是歆儿看着她受罚,但歆儿那样做不过是想替王爷分担而已!她出去幽会…”

“谁说她出去幽会!她那天出去,是受皇上邀请!”老王妃已经向琴儿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只除了流云洛祺在酒楼强要了楚筱菱那件事。

颜歆听罢,心头一震,望向流云洛祺,可惜回应她的是,流云洛祺依然面无表情地缄默沉思着。

“你一直看不惯筱菱,觉得她抢了你的妃位,于是你记恨在心,不放过任何对付和折磨她的机会!”老王妃继续数落。

“没有,不是这样的!”

“别跟我来这套,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若然你真的爱祺儿,真想为他好,应该息事宁人,而非把这个家弄得鸡犬不宁!”老王妃冷哼,满面怒容。

本来,颜歆是儿子的女人,如非必要她都不会对她怎样,但这次她实在忍不住,想起楚筱菱所受的苦难,她便无法冷静下来。

继而,老王妃的视线回到流云洛祺身上,口气转为语重心长:“祺儿,娘亲讲过不会强求你去好好对待筱菱,娘亲只希望,你别再因为某些人或某些事去刁难她。在这个王府里,她过得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她才十八岁,正值花样年华,你何其忍心!”

“娘亲明白,你一直不满这桩婚事,你要怪就怪娘亲好了,是我要她嫁进来,她压根没稀罕过你,也没想过要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另外,就算将来她真的犯了错,也该由娘亲处理!至于你,把精力放在公务上好了,别再搭理这些家务事!”

对这个唯一的儿子,老王妃可谓自小疼入骨髓,从不舍得责备半句,但是今天,她顾不得那么多,她实在被气坏了,儿子竟然变得这般是非不分,野蛮暴戾。楚筱菱跟他无冤无仇,一夜夫妻百日恩,他非但没有半点怜惜,还如此冷漠!

该说的都已说完,老王妃不再发表只字片语,唉声叹气过后,在嬷嬷的搀扶下无奈地离去。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来,流云洛祺还是一声不吭,像是被点了穴,稳稳地坐在那张梨木椅上,面部表情千变万化,谁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而颜歆,望着老王妃消失的方向,满腔怒火兼满面不甘,一会又悄悄看向流云洛祺,心底的情绪,更加复杂起来…

缠绵悱恻 第三十章 离别前缠绵

楚筱菱的身体全然康复,已是五天之后,正式她回娘家省亲的日子!

大病一场,身心严重受创,这种情况偶那个怕无法坦然面对家人,为免家人担心忧愁与追问,她打算找个借口取消这次的省亲。碰巧的是,老王妃请的大夫真好抵达,故她还是照常例行了回家的日程。

新请的大夫果然名不虚传,经过一轮诊治,楚母的眼睛总算重建天日,不过由于失明时间过长,大夫能力有限,因此不能一下子让楚母恢复正常实力。

一场欢喜一场空,楚筱菱握着母亲的手,很是遗憾与伤感:“娘,对不起,还以为这次能够完全治好您的眼疾,不料只能这样!”

许氏比她乐观得多,布满皱纹的面容挂着几许淡然:“乖,别难过。比起之前一片漆黑,现在能看到模糊地影像,娘亲已近心满意足!以前总是凭脚步声辨认你和奕彬,但现在,我可以看出哪个是你,哪个是奕彬。”

许氏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向感叹和欣慰:“想不到你们都已长大成人,娘亲在生之日能以看到你们的影子,算是天大的恩赐!”

“对啊,姐,你不必难过自责,大夫并没讲明娘亲永远这样,说不定将来会有奇迹,娘亲的实力完全恢复呢!”楚奕彬跟着劝慰。一个月不见,他发现姐姐消瘦憔悴了不少,他很想问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但思来想去还是忍住。和姐姐相处这么多年,他清楚了解,姐姐不主动提及的话,肯定是有苦衷!

经过母亲与弟弟的连番安慰,楚筱菱惆怅失落的心情总算渐渐舒展开来。难得见面,她知道自己该收拾伤痛,好好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光,尽量给她们带来快乐和欢喜,而非烦恼和沉闷!!

这天,她又是呆到了傍晚时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娘家,回去王府。

接下来的日子,她又恢复了以往安静单调的生活。除了偶尔去陪陪老王妃之外,一般她都尽量留在自己的庭院。

不知是否因为老王妃的发飙,颜歆等人暂时没来找她麻烦,而流云洛祺,由于她的有心躲避,更是再也没见过。

直到这天,皇上忽然抵达王府。原来,边关告急,流云洛祺要带兵赴战,后天就要启程。皇上驾临是为了给他践行。

本来,践行这种事大可在皇宫宴请,流云洛祯之所以亲自造访,一是表示对流云洛祺的重视和体恤,二是…趁机渐渐楚筱菱。

当晚,夜朗星稀,流云洛祺在冀风阁的大庭院里大设宴会,与皇帝流云洛祯把酒对欢。陪伴在旁的,还有颜歆和楚筱菱。

便装打扮的流云洛祯,一如既往的亲切随和,他甩开袍袖,分别倒了两杯酒,对流云洛祺朗声道:“皇弟,皇兄敬你,感谢你再次助皇兄保家卫国!”

“皇兄不必客气,这是臣弟应该的!”流云洛祺从他手中接过酒来,仰头一饮而尽。

流云洛祯放下空杯,迥然的眼神来回扫视着颜歆和楚筱菱,忽然微笑道:“皇弟此去少则一、两月,多则半年,要两位弟媳独守空房,你们会不会怪朕?”

“皇上言重!王爷出征乃大事,歆儿只会感到自豪与鼓舞,又岂敢抱怨!”颜歆婉风流转,立即摆出一副大方得体、贤良淑德的样子。

流云洛祯给她一个赞许,随即转向楚筱菱,预期透出些许兴味:“祺王妃呢?怎么不作答?莫非真的在怪朕?”

“呃,当然不是!!皇上请别多虑!”楚筱菱这才赶紧应答。其实,他流云洛祺在与不在,自己皆“独守空房”,何况,她更希望他去,那样的话,她便无需避他避得那般辛苦。

“皇弟好福气,两位王妃果然深明大义、大方得体!”流云洛祯龙心大悦,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示意随身待见上前,取了一包东西递给楚筱菱:“那天走得太急,忘了把东西给你!”

楚筱菱稍愣,心头同时荡起一股感动,想不到…他还记着!

“咦,歆儿斗胆,请问皇上又赏赐了什么给姐姐?”颜歆见状,不甘寂寞地问了一句。

“都是一些普通之物而已!”说吧,流云洛祯也朝颜歆递过一件物品,“这是给颜侧妃的!”

颜歆顿了顿,随即欢喜接过,顺道答谢。

流云洛祯视线再次回来楚筱菱那,温柔地提醒:“点点看有无错漏?”

楚筱菱自然不会那样做,粲然地道:“不用看了!臣妾再次谢主隆恩!”

流云洛祯笑着颔首,眼里似乎暗暗涌动着某种情意。

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流云洛祺心里窜起一股不知名的烦躁和恼火,迅速倒酒呈给流云洛祯:“皇兄。这是臣弟敬你的,皇弟此去恐怕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替皇兄分担国事,皇兄辛苦了!”

“哪里哪里,比起皇弟,朕这点辛劳又算得了什么!”流云洛祯接过,仰头一干,放下酒杯之际,继续搭讪楚筱菱:“母后喜欢看杂耍,最近请了一个著名的杂耍团进宫表演,你感兴趣的话不妨去一起观赏?颜侧妃也是,顺道可以陪陪颜贵妃!”

“多谢皇上,臣妾一定会去!”颜歆又是抢先作答。

楚筱菱却满口缄默,不敢贸然答允,只是她谨记着流云洛祺的警告,特别是流云洛祺曾经带给她的那段无可磨灭的伤痛与重创。

“怎么了?或者,你不感兴趣?”流云洛祯纳闷。

楚筱菱一翻思付,采取了权宜之计:“多…多谢皇上恩典,请恕臣妾到时再看看!母妃她好像很久没看过杂耍,臣妾可能会跟母妃一起去!”

“好,都去吧,人多更热闹,你想几时去都行,又或者可以像上次那样跟兰太妃进宫住几天,养心殿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楚筱菱又是感激一点头,随即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