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魏夕儿被叫的回神。

“嗯?”

“天气凉了,还是把窗户关上吧。”

“恩,好。”

“娘娘,您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觉得现在身子比以前好了,就这么不注意。”冬雪边抱怨边把窗户关上。

其实魏夕儿的身体真的很好,除了那次被小燕子刺了一剑,连个头疼发热也没有,她经常是很怕的,因为她不仅从来都不生病,而且,她的容颜完全没有变化。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都是好事儿,但是对于她来说,总是有着莫名的心惊的。她已经舍不下这里的一切了。

“冬雪,你现在越来越像老妈子了啊?”

“娘娘~”冬雪气的脸蛋鼓鼓,老妈子?娘娘怎么能说她像老妈子?~~~~(>_<~~~~

“哈哈~”

看着冬雪气鼓鼓的脸蛋,魏夕儿想,她只要关心自己身边的人都行了,至于其他人,还是算了,她真的操太多心了,不管是紫薇、小燕子、永琪、尔康还是雁姬、新月,她都不该管,她即使是为他们操心,似乎也不能改变大的方向,她何必呢?

算了吧。她还是淡定的过自己的生活。想了想,魏夕儿决定把刚才那些各种担忧都放下,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她所熟悉的QYNN的剧中的人物,即使和她有些关系,可是却也不大。

她要关心的,只是她身边的人。

“小十七呢?”过几天她都走了,最舍不得的就是这几个小的了。

“十七阿哥还在睡。”

魏夕儿想,虽然是亲兄弟,但是十五阿哥,福康安,十七阿哥,三个孩子三个样儿,真是没有一点像的,不过即使在不像,魏夕儿也还是觉得兄弟亲情是扯不断的。小福康安与十五阿哥每个月能见一次,可两个小家伙倒是特别有默契,对于哭泣包小十七,两个孩子也都能包容,福康安偶尔还会过去哄着十七阿哥,老乾很喜欢福康安,觉得他小小年纪就聪明伶俐,有自己的想法。

其实魏夕儿也觉得,几个孩子中,两个小格格都特别像她,并不像老乾。而三个儿子呢。小十五敦厚,小十七还小,不过也是个闹呼呼的孩子,连老佛爷都说老乾小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儿。唯有福康安,不管从长相上,还是性格上,都像老乾最多,可能是从小就抱给傅恒养,老乾对这个儿子也是最愧疚,对他特别关心。

魏夕儿有时候也在偷偷想,如果不是当初小安儿被抱走,那么最后坐上皇位的,还会是小十五吗?不过,魏夕儿也就是想想。毕竟凡事都没有如果,她也并不想改变什么,一切都有命数,不是吗?

福康安的小妹妹荣敏。魏夕儿知道她是傅恒与福晋的孩子,和他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但是小荣敏经常跟着哥哥一起进宫。每每又与小十七万分亲厚,这朝堂下面的声音就更多了。是啊。人人都怀疑傅恒的福晋其实是与皇上有一腿的。也都怀疑傅恒福晋的这对龙凤胎是与皇上有的。

魏夕儿想笑,三个人都背了黑锅,也不知道傅恒与老乾是个什么心思。

冬雪看魏夕儿又发呆,叹了口气,问:“娘娘。一会儿十七阿哥醒了,要把他抱过来吗?”

“恩。抱过来。小十五呢?”

“十五阿哥在后院和九格格玩儿。”七格格年纪已经大了许多了,现在处处是一副小淑女的状态。再有个三四年。也是该议亲了。

想到七格格要嫁了,冬雪撇了撇嘴,心里有许多不舍得。

万岁爷和娘娘可要给格格找个靠谱的好男人。你看这京城的男人,是越来越差了。什么努达海,什么福尔康,冬雪再次撇嘴。娘娘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渣男,恩,渣男。

92、大师

92、大师

乾隆带着令贵妃出门了,一路上两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过得十分惬意,即使已经入冬,但是外面的景致却并不见荒凉,倒是自有一番别样的滋味,这让只见识了紫禁城的魏夕儿,兴奋的像个孩子,而老乾看着这样快乐的令贵妃,也仿佛年轻了几岁,两人就如同寻常富贵百姓家的小夫妻,甜蜜而又快活。

两人即使走走停停,仍旧是在半个月多点的时候到了五台山。看着巍峨的山峰,魏夕儿觉得心情都开阔了。

乾隆祈福的时候,魏夕儿的身份是不适合在的,乾隆将她安排在后院的禅房,乾隆会洗涤沐浴,虔心的祈福三日,老乾专心祈福,魏夕儿就在腊梅冬雪,还有侍卫的陪同下,在这山里小转。

这里刚刚经历了第一场雪,整个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魏夕儿觉得美极了。如今的社会并不像现代,各种污染严重,魏夕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她甚至觉得这雪都是格外的白,格外的美。

“娘娘,您小心一点,别冷着。”腊梅看着兴奋的魏夕儿,劝着。

“我知道。”魏夕儿很喜欢踩在雪上“嘎滋嘎滋”响的声音。玩儿的不亦乐乎,临出门,她让冬雪给自己赶制了一双雪地靴,在宫里不能穿,如今出门,倒是没人管的,暖和为上。

魏夕儿带着众人转悠。

“咦?”不远处竟然有一个小梅园。魏夕儿亢奋了,她有一种如临幻境的感觉。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是一片惊喜。

“走,过去看看。”魏夕儿率先走了过去。

梅园不算大,稍远的地方没有注意到,这梅园中,竟是有一方小屋的。

众人脚步的吵杂声并未能掩饰屋内敲木鱼的声音。

还没等进园。一个小沙弥冒了出来:“几位施主请留步,此乃我家师傅修行之地,还请诸位离开。”

“对不起小师傅,我们并不知晓此处有人修行。只是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园红梅,觉得极美。打扰了你们实在是抱歉,我们马上就离开。”魏夕儿并不是那种任性不讲理的女子,知道这种地方人家有忌讳是正常的。连忙道歉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屋里的敲木鱼声,停了下来。

小沙弥见木鱼声停下,连忙回了下礼,“几位慢走。”

说完就直奔屋内而去了。

魏夕儿笑了下,带着众人赶紧离开。

没走多远,却见小沙弥追了出来。

“小师傅有事?”

“女施主,我家师傅想请女施主进门一叙。”

众人呆愣了下,小沙弥挠了挠头,“我家师傅说既然来了,就是有缘,请女施主进门一叙。”

“那好吧。”

魏夕儿去而复返,众人进了园子,腊梅冬雪等人被拦在了门外。

小沙弥再次脸红:“我家师傅说了,只请女施主一人,请其他施主在门口稍稍等候。”

“娘娘――”腊梅不放心。

魏夕儿看了看尴尬的小沙弥,不太放心的腊梅冬雪,倒是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她在这里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既然请她一叙,那她就过去看看吧。

“没关系。你们在门口等我。”

魏夕儿推门进入,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内布置的特别简单,一个年老的和尚坐在小榻上沏茶。魏夕儿进门,他并没有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大师。”

“令贵妃娘娘请坐。”老和尚眉慈目善。一脸笑意的看向魏夕儿。

魏夕儿将白狐披风放下,坐在了小榻上小几的另一边,老师傅将茶杯递给她。魏夕儿并没有喝,只是闻了一下就将茶杯放下。

老和尚不开口,魏夕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淡淡的坐着。

许久,老和尚终于开口:“相逢即是有缘,老衲有一物件送给娘娘。”老和尚拿出一枚锦囊,递给魏夕儿。

魏夕儿也没推脱,直接就接了过去,她是有些好奇的。想看看这老和尚给了她什么。

打开锦囊,竟是一枚玉葫芦。这?

魏夕儿原也是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懂的,不过后来她进了宫,接触这些好东西多了,她又是喜欢这些东西的,自然也有慢慢的练出了眼力。这块玉的成色极好,但是雕工却极是简单,可见,这块料本身就并无什么瑕疵。

这东西太贵重了,魏夕儿:“大师,这?”

“老衲虽说是相送,却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怎么回事?魏夕儿有点懵,这个东西,是魏舒怜的?可是自己一点魏舒怜的记忆都没有,自己要怎么说?

定了定神“大师,您这话倒是让我有些不解。”

老和尚也并没有故作神秘,只是品了品茗,“方才在园外娘娘一开口,老衲就知晓,自己要找的**概是到了。不晓得魏老爷有没有告诉娘娘,娘娘百岁宴时,曾有一位僧人为你批过八字。”

魏夕儿摇头。就算是真的魏舒怜知道,她也是不知道了。

“老衲曾经给娘娘批过八字,这也是老衲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与人算命。却得知娘娘三十三岁那年有一大劫。如今看了,娘娘倒是无事。”

三十三岁?魏夕儿忐忑。三十三岁,她不是没有事儿。真正的魏舒怜,那年已经不在了。她是真的死了,也是因为她死了,她才能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成了乾隆的令贵妃。

“那年,我确实是有一劫,不过已经逢凶化吉。”

老和尚笑:“是真的逢凶化吉?还是,已经花非花,雾非雾了。”眼睛直视魏夕儿。

魏夕儿瞬间僵硬了,他说什么说什么?她说她不是,不是真的魏舒怜?他真的是能看出来吗?还是?魏夕儿脑子乱成了一团,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是真的有这种什么都知道的会算命的老和尚吗?还是?这五台山中――五台山,对啊,五台山,魏夕儿一个激灵,皇上带她来了这里,带她来祈福,可是,很少有冬天出门的时候啊!而且,这寺里的大师不都是该留在前殿陪皇上诵经吗?怎么就会在这里等她?

这件事儿处处透漏着诡异与蹊跷。

冷静了下,魏夕儿淡定:“我倒是不知道大师想说什么?难不成我是妖魔鬼怪不成?原来这五台山也有这种欺世盗名之徒。”

“娘娘忘却前尘旧事,又怎能说是一人?”老和尚微笑。

“世事总是逃不过记住忘记,即使我现在不忘,年华老去,也未见得不忘。如此说来,倒是大师看不开了。告辞。”魏夕儿准备离开,她不知道这位大师是真的知道,还是奉了谁的命令来诈她,魏夕儿都不想继续下去了。

“娘娘留步。娘娘年纪轻轻,倒是看得比老衲深,老衲惭愧了,不过这玉佩还请娘娘收回。这古玉每日在这佛堂秉承香火,总是可保平安的。即使娘娘用不上,其他人未必也用不上。”

魏夕儿蓦地站住,她本来已经要拿披风走人了,听到那句:其他人未必用不上。停了下来。

“那魏佳氏就谢谢大师。”

“此玉却是物归原主,令堂曾经将此玉交给老衲,老衲才为娘娘批了一挂。如今,此物物归原主。但愿它能保佑娘娘一世平安。”

魏夕儿定睛看了看老和尚,不能分辨他说的真假,不过,这事儿她可以问魏清泰,而且,魏夕儿想,即使却有其事,也不代表他就不是别人找来刺探她的,例如,当今的――圣上。

魏夕儿再次道谢,之后将狐裘披上,推门而出。

门外的腊梅冬雪等人都有些焦急。

“娘娘。”

“我们走吧。”魏夕儿挥手。

“是。”

之后魏夕儿称累,就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娘娘,看您脸色不好,莫不是那个老和尚说了什么?”冬雪看魏夕儿状态不好,便问。

“没有,只不过咱们这些俗尘中的人与那些得道高僧谈不来罢了。去给我冲杯茶。我有点渴了。”

“是。”

魏夕儿将玉佩放在桌子上,腊梅瞅了一眼。

“这是那位大师给我的,说是我过百日的时候,为我批了一卦,我阿玛就将这块玉送与了他,如今他物归原主。我想着,既然能保平安,还是收着,赶明儿皇上过来了,把这个给皇上。”魏夕儿解释。

腊梅也是吃了一惊:“原来这位大师曾经为娘娘批过卦啊!怪不得他留您一叙呢!”这古代的人对这些都是很虔诚的,不像是现代人,信的已经不多了。

魏夕儿不知道,那位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想了一想就释然了,她就是魏舒怜,即使是多少人说她不是都没用,灵魂转换,这种事情说出去,真的有人信么?而且,这么多年了,她连孩子都生了三个,她的灵魂,已经与这幅身子融为了一体。她就是魏舒怜,魏舒怜就是她。而起,她既然能穿越过来,占了这副身子,是不是说明,她与这具身子的气场还是合的?魏夕儿甚至偷偷怀疑,这具身子,会不会就是她的前世?

毕竟,她本就是姓魏的——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再次推文~~~~《幸福平安》

打道回府

祈福完成,乾隆带着他的令贵妃打道回府。

魏夕儿也将老和尚送她的玉佩拿了出来:“皇上,前日臣妾四处游览,碰巧在后山发现一座错落有致的小小梅园,还碰到一位大师,他将此玉送给了臣妾,说是此玉每日在佛堂承接香火,能保人平安,臣妾听说能保人平安,也就留了下来。来,皇上,您收着。”

乾隆愣了一下,随即:“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收着,给朕做什么?朕是真龙天子,自然是有上天的庇佑。”

“不行,臣妾收的时候就是想给皇上的,皇上不要,那臣妾就还回去了。本来啊,昨日就想给您的,不过我们都在打点回程的事宜,这事儿又是一句话半句话说不清楚的,我也就没说。”

乾隆笑:“还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就是这块玉啊,大师说是我阿玛当年给他的,然后他才为我批了命格。如今是物归原主,我阿玛也没和我说过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魏夕儿嘟嘴。

“你呀,怎么上这种地方还这么谨慎,既然他说是,还能骗你不成?这玉佩你还是留着。”

“不行,皇上是臣妾的天,只要是皇上平安了,臣妾就一定会平安。”魏夕儿倚在他的肩上。

“那既然这样,回京后,把玉佩给安儿吧。我们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了。”

魏夕儿眼角泛泪:“恩,好。”

两人回去的脚程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来的时候一路走走停停,回来的时候天气明显更加冷,而且回京后也该准备准备了,再有一些时日,就要过年了,年前总是要忙个很久的。

两人很快回了京。

京城似是比从五台山往回走的路程更冷一些,魏夕儿拉了拉自己的披风。

回来后皇上就开始忙,而魏夕儿倒是没什么事儿。她的首要任务就是见自己一个半月没见的几只小包子,她的心肝宝。

几个小盆友看见自己额娘,都像小火车头一样冲了上来。弄得魏夕儿眼泪汪汪。

小十五更是哭着喊:“额娘,额娘,小十五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小十五哭,还是小婴儿的小十七也哭,两个小格格都是女孩子家,也是易动感情,一时间这延禧宫倒是哭成了一团。

进门探望的舒妃看着这场景,是有些羡慕的。

“可别哭了,你看看你们娘几个,这是哭什么?”

在舒妃的劝慰下,几个人才不哭。

天冷了,在魏夕儿的建议下,众人都上了炕,围成了一小圈,暖和和的。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五阿哥哪儿。

“什么?”魏夕儿吃惊。

舒妃:“那个胡氏啊,也不是个省心的,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也晓得她子嗣上的艰难。这老佛爷啊,生怕她冲撞了陈侧福晋,已经把桂嬷嬷打发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他们刚走,陈知画就查出了有喜,这一下子可把太后给高兴坏了,不过小燕子可就不是这么想了,听说她闹翻了天,她说永琪背叛了她,对不起她,还说知画阴险,当天晚上就提了个包袱,要偷跑,结果被发现的时候从墙上摔了下来,当时流了很多血,太医看过之后,说是她其实也有了身子,和陈知画的身子前后也不差几天,但是她比较粗心,没有发现,如今却是又小产了,而且,以后想要生育,怕是有些艰难了。

小燕子听完哭成了泪人。永琪更是直捶墙,骂自己混蛋。

老佛爷看这荣郡王府这个样儿,也是怕他们闹得知画的孩子没了,就提出要让知画进宫住一段儿,不过知画并不肯,如今荣郡王府的事儿,基本都是福晋西林觉罗氏和侧福晋陈氏商量着来,很多时候都是不需要问五阿哥的。陈知画大概也是怕自己一走,好不容易在郡王府培植的人脉被福晋给清了,抑或者是真的不想离开永琪,总之陈知画并没有离开郡王府。

“如今怕是老佛爷更加不喜欢胡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