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闲来无事,曾与袅袅讨论过贫富的区别,她说其实富人和穷人的区别是本质上的,就像他们都买西装,一种用美元一种用钢镚,性质一样实质却明显不同。

陈朝他们聚会的地方,高标准的隔音墙,打牌的时候是一万一万的筹码往外抽,这边是某高干子弟,那边是隐姓埋名的富豪,寻乐的时候,低调的张扬。而平常的人却习惯到欢乐迪,点杯开水,就开始嘶哑着喉咙唱,那…就…是…青…藏…高…原,他们到那就是买乐,也甭管隔音好不好,就算你五音不全,人家服务生见了你,依旧是一脸微笑,几十个包厢共用一个卫生间,男生说解个裤腰带都运动会似的跑一圈,可腾震他们就不一样,虽然他们也唱歌,可不到那些标榜自助式的KTV,而是到私人会所,里间是台球桌,外间是包厢,喝着伏特加,虽然也点青藏高原,可人家只听不唱,就算是唱也愿意出点高价,叫上廖沈心这类明星陪着,一个愿打一个愿哎!

若真要说这样的生活好不好,谁也没个定数,想当时咬着馒头,就想吃鸡蛋,吃真鸡蛋,就想咬蛋糕,咬着蛋糕心里又想着别的,一个循环一个循环的上去。再回头时,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

正想着呢,有人在背后叫唤,一回头,眼睛的视线范围内就看见柯辉迈着神仙步就过来了。

“醉了啊!”她笑。

他一手搭在陈芹肩膀上,摇头,“陈芹,我知道,你现在看哥几个不乐意了是不?觉得哥几个变了,腐败了,腐朽了,真他妈财奴了是不?”

陈芹摇了摇头,“没!你们几个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是啊,你要不知道,就真没几个人知道了!其实我也挺想和你一起去北京蹲会,过过那些日子,不就地下室吗,不就啃馒头吗,我能受得了,瞧你一回来,明显长大了,可哥不行啊,这肩膀上抗着两座大山呢,左边,咱爸咱妈,右边,咱这高干的光环就和天使头上那个一样,摘也摘不掉,好听点是福气,难听点,谁要谁拿去,咱不靠这个也能混的好。”

“可就是没人相信,一直把我们摆上那个受人景仰的案头,知不知道,哥也也很累,每天花天酒地不代表我们不上进,我们上进的时候,他们看都没看到,你看陈朝,为了什么破官司差点出车祸!”

“他说是几天没睡好,开车走神了!”

“屁!他自己是说开车快了,我还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搞他。”

“那现在呢?”陈芹突然激动的抓着柯辉的肩膀。

“有你爸在,能动他的还没几个,安啦!”拍了拍肩膀抖动的陈芹,柯辉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那酒劲似乎也一下就醒了,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要是被陈朝知道,还不被刮痧。

“陈芹,你哥不让我告诉你的,刚才我发酒疯,等会进去,拜托,我打架没打赢过陈朝,你可别出卖我。”

望着眼前这个30岁的男子低头的样,陈芹还真的很难把他和银行一把手对应在一起,当然,她也知道,这种形象,能看到的,也屈指可数吧,就像他说的,人前是龙,就是趴着也得当睡龙。

就这样在外面面对面的站了半晌,偶尔哈拉几句,偶尔缅怀几句,然后对视笑笑后,就相拥回去了。

等陈芹和柯辉进门的时候,厅内已经是另一番热闹的场景。

陈朝,腾震,还有一个面不熟名更不熟的男人已经坐定位,一看柯辉进门便嚷嚷着要他快点,三缺一。

有钱人的经典游戏---砌长城,由此拉开序幕。

几个女生一人一个的站到男人身后,原本廖沈冰是站在腾震身后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小秋一从边上走过,一抹娇小的身影立刻被挤到了柯辉后面,然后柯辉把牌一扔,“糊了,就听你3筒!”

收了钱,柯辉便抽出好几张红色钞票递到廖沈冰手里,“我说运气怎么那么好呢,原来是送钱童女在我后面啊,腾震,你新的楼盘找这么个好运的主当你们形象代言人,值,真值!”

腾震弯了下嘴唇,“那是,小秋,站我后面,也给我带点好运!”

陈芹看小秋揪着那小嘴都能吊扁担了,便拍了拍她肩膀,直接把她拥到陈朝后边,“小秋要真的有好运,那也该给我哥带点好运吧,不能便宜了你们!”

一听这话,一桌子都笑开了,直说这妹子好,各个争着要当陈芹的哥。

陈朝笑了笑,堂木一压,大喝一声,“游金!”

然后又满屋子发钱,“要当哥,那得表示一下啊,杞柳,腾震的地盘审批卡你老头手上了,帮不帮可就一句话了,那天我妹到你老爹那可是受了一肚子气回来的。”

“哦,是吗?”那个面不熟名更不熟的男子把嘴里的烟狠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我回去和我爸说说,震子,你那楼盘政府不支持了吗?那问题就好办,妹子,过两天,你等我电话吧!”

“那谢了!”腾震悠悠的话语出口,新一轮又开始了。

这一天,玩到很晚,几个男的打累了,就换人上,这拨人困了,第一批再上,如此循环下来,就算是钢铁金刚估计都会累趴的,可就腾震这伙人,依旧精神饱满,在男人女人一窝的趟在沙发上时,那四人还在一鸟,二筒,三万的叫个不停。

陈芹没睡,趴在高高的吧台桌上,眼睛眯成一条线的看他们。

手中的牌被抓起,然后放下,柯辉每次糊牌之前都眉毛胡子挤在一块,贼眉鼠眼的对着其他人猛抛眼,显摆的很。

陈朝就不一样,糊的时候面无表情,放炮的时候就笑的欢畅,好像是自己得钱了一样的开心劲。

至于腾震,漫画的脸庞,怎么看都像是没认真的样,而且放炮次数最多的就是他了,眼前的筹码都空了。

当然,最大的赢家是杞柳,瞧他面前的烟灰缸,满满的烟灰,有人说过,男人抽烟,一是郁闷,二是开心,今儿,估计是乐不思蜀了。

算了算,新楼盘的价值,绝对比腾震付出的这几个子多了好几亿倍,再陪上一晚上的时间,值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拍了拍陈芹的胳膊,很轻很轻的那种,有点像拍打着弱小的婴儿,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一样细心。

“小胖墩,你都流口水了!”

“哪有!”可说归说,还是要捋起袖子擦下嘴角,个人形象问题还是要顾的。毕竟大庭广众的不是。

柯辉坐在沙发上冲陈芹吆喝,“过来,吃早点了!”

天亮了?陈芹把头一抬,眼见一抹艳阳直射入内,细微的尘土在阳光照射下如妖孽般飘渺,大厅那边不大不小的茶几上,十几笼的早点如梅花桩般密布其中,再看了下,沙发上早就已经是挤满了人,笑声不断,话声不绝,悦耳银铃,便摇了摇手,说自己不过去了。

“小姐,给我拿两个方椅过来,你们俩去那边坐吧!”柯辉朝服务生交代了两句,他身边正咬着包子的女子便自动起身。

陈芹觉得挺好笑的,既然叫了两个椅子,何必还要把人赶到边上去的,刚才,他不是还在人家边上咬耳朵吗?一副情真意切的情哥情妹的样。

“你们不用起来拉,我坐那椅子一样!”她一下从转椅上蹦跶下来,站陈朝边上的时候,就跟个小孩一样。

“屁话!哪能让你坐那,给我过来!”

这一喊,差点把陈芹给震慑住,柯辉很少这么凶,拍拍屁股,便和陈朝坐了过去,一笼鲜虾陷的煎饺便递了上来。

“吃吧,你最爱的,每次吃饭,都要点,我把厨师半夜叫起来做的哦!”

柯辉就这样,说话永远夸大,和小秋有的一比,可望着那笼娇艳欲滴,透明之中带着红色的饺子,心窝里还是暖暖的,看他时,那鳄鱼泪就要滴几滴下来了。毕竟是两年不见,心里早就是暗潮汹涌,只能什么事情来推一把了。

“哇靠,陈芹,你别哦,我柯辉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哭,而且一盘煎饺而已,这泪太廉价,哥哥不接受!”

切!陈芹一把抓过柯辉那件印着外国标签的西装袖子,用力的擦了擦,其实回来,真好!

第十二章撩开了讲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需要撒花,多提意见啊,写的不好,多见谅啊。仓央嘉措曰: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

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

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

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佛门中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

吾希望你能:“勘破、放下、自在。

陈朝却说,“我已无法放下,因为我已爱上。”

因为隔天是周末,再见小秋已经是周一的上午了。

一大早,陈芹就发现原本叽叽喳喳的小秋有点不对劲,不但始终憋着张鸭子嘴,偶尔抬头看看自己,一副欲言又止,像和谁生闷气似的不搭理人。

如此几次反复之后,陈芹终于忍不住是转过头看着小秋,原本两人的位置隔的就不远,如此这般对视,轻轻的鼻息在两人之间流动。

“陈芹!”

嗯!早就知道这小屁孩有事。

“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就想煽两个人,要不是我姐先前交代,这是场鸿门宴,我一定发作,一个是那个什么廖沈冰,另一个!”

“是我!”陈芹接话,很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味道。

“对,就是你!”对方趾高气扬,一根手指出来,4根手指弯进去,“当然,煽姓廖的我就铁定一巴掌煽的她满地都找不到牙,趴在地上和金龟子一样,晃着壳也翻不了身,你嘛,我就想用10分之1的力气,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把你当朋友!”

陈芹笑笑,嘴唇弯起,像是碧波粼粼的湖里投了个石子,泛起涟漪,手上却依旧忙碌着桌上的文件,化零为整,整整齐齐的一排,“你和韩经理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陈朝的妹妹,所以我不明说的同时,你不是也在掩盖你早知道的事实。”

是的,和小秋一样,她也是关系户,可关系户有必要声张吗,你知道了我不说你也一目了然,你不知道了,我何必把自己放入那么大的一个漩涡之中呢,所以陈芹一向觉得自己做的挺好,做好自己的事情,流言蜚语早就不是自己惧怕的理由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知道不代表是你告诉我的,我给你了那么多次机会,甚至把我自己的事情通通都告诉你,可你呢?总是把人堵在门外,你根本没和我交过心。”小秋一阵噼里啪啦说完,也不管听的人什么反应,便嘟着小嘴,把头一抬,径直走进茶水间,门内哗哗的流水声清晰传来。

与人交心,两颗不同的心跳要真的能都一样,估计是心脏手术后的结果吧,对朋友,自己信奉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该给的她陈芹给的起的一定给,不该给的,给不起的,她也绝不夸大。

又忙碌了一会,发现小秋还没出来,陈芹便提了提腿,打算和那小家伙沟通一下,毕竟总体来说,她还是算得上够朋友。

刚走到门口,韩瞳的声音突然从大红木门内传了进来。

“陈芹!进来一下!”韩瞳的声音喊的挺大,很有威严。

终于还是发现了,陈芹有点想笑的感觉,180度的转弯,她只是略微思考了下,便整了整装,敲门进去了。

大班椅上的人双眼注视着那个从门口缓缓走来的清爽女生,其实刚才,韩瞳一进门,就已经发现了一封辞职信安静的压在桌前,从没想过,她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孤注一掷。

今天的韩瞳很女人,黑色的低胸连衣裙,不那么正式但也不失完美,或许是中午有饭局吧,每次有饭局,她通常穿的都很得体。

“韩经理!”

“你要辞职?能告诉我原因吗?”简单明了,单刀直入,对明白人,她向来不喜欢拐弯。

“私人原因!”陈芹坐在椅子上,上半身依旧坚挺的保持不动,嘴角咧起了一个酝酿已久的弧度。

韩瞳把身子往后一搭,整个头靠在椅背上,纤细的双臂一下一下的转动桌上的地球仪,约莫过了几秒,才重新抬头与陈芹相对,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把手互相搭着放在桌上,轻声叹气。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对你有偏见,你是腾震钦点过来的,我想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然后架个电脑,能给你安个位子玩玩魔兽,斗斗地主,应该也就差不多了,我对你没什么感觉,反正老板交代,我就照做。”

“不过刘正的事情,倒是让我对你有点改观,我没想到你会和刘正交接工作的,所以你那么说的时候,我还挺吓一跳。怎么说呢,我下意识里一直认为你和刘正是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他能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后来之所以我把你带到柳南那,也是想试试你,我知道柳南的为人,我以为她回来后,你会马上和我说搬出来,顺便走人,没想到,她还能夸你,这是第二次,我对你的改观。”

“至于第三次,大概就是土地批文了,我早知道不可能马上批下来,因为杞柳想要贷款,必须经过柯辉,一环卡一环,我只是让你去打前锋,没想到你那么认真,真的一天跑三次的去找房改局局长,就这点来说,我开始承认,晋曲阳说的没错,他说,陈芹要是没点实力,你认为我会留下她吗?”

“想他也是个挺高傲的男生,当初要把你调来,他死活不同意,我还以为他在爱情面前就乱了阵脚,可他说,他没那么肤浅,他说你挺能耐,信不信由我!”

“这封辞职信你拿走!”韩瞳用两个手指夹住一个白色信封,放到陈芹面前,“如果你认为我的解释还不构成你继续留下的理由,那你直接找腾震批,你与他,应该比我更熟。”

“谢谢!”陈芹伸手接过,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向门口。

出门的时候,韩瞳叫住了陈芹,她说,“如果你还要继续留下,今天就准备再跑一次房改局拿批文!”

“知道了!”陈芹倚在门边,莞尔,“我已经接到了杞柳的电话,一会我就去!”

其实她也没想过走,2年了,意气用事的结果自己已经尝过,对她,只是想知道韩瞳的态度,明了了,也就能留下了。就像对着晋曲阳,她一样可以大声的说,别因为我们认识而认为我一无是处,我不会为了一个业务去兼职三陪,可我有信心能揽下那个生意。

还记得那时是夏天,她天天往合作的公司跑,日晒雨淋的,最后一亿的业务是签了,可她瘦了一圈,袅袅说,这叫减肥实例,其实她看着长了20几年的肉就这么平白无故消失了,心里别提多伤心了。

那时的她,一袭白衣,站在西大门上望着车水马龙,还真有点想冲过去的劲,可自己最终是忍住了,世界上有那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一个男人,算什么!1年半,她自学了本科,她从地下室搬上了城区的公寓楼,从洗碗工变成了给城市增添GDO的人,她陈芹,已经不是那个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鼻涕眼泪流着问他为什么离开的女人。

生活足以改变人的一生,那一年就已足够。

关上大门转身时,小秋已经捧了两个马克杯在桌子前站着,笑嘻嘻的,脸上钻出两个酒窝,好像捡了金子。

“就知道你不会走!一杯给你!”她把左边的杯子递到陈芹面前,“一杯给我!”

“你看到我放辞职信!”

她点头,“所以我更加不爽,其实我并不是太了解你和他们的关系,只知道你是震哥的朋友,没想到,你是陈朝哥的妹妹!”她傻笑的模样挺可爱。

接过杯子的时候,陈芹才发现,这是对情侣杯,两双帆布鞋样的图形,和在一起就是一双乔丹,很有创意,很好,很强大,她想。可这花茶的味道和黄舒心送的花茶味道好像。

陈芹怒瞪,一把揪过她的脖子,语气不太和善。

“你偷了我的花茶!”

“没,”小秋奋力摇头,然后伸出小指,“好啦,就一点!”

“那是别人送的!”

“就一点嘛!”空空的走廊里,嬉笑声从走廊没入卫生间。

第十三章女人的10年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修改完了,全文贴出。

大家能不能多提些意见啊。

我等得好着急啊。

心情继续忐忑。爱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腾震

这天,事情挺多,土地的批文真的下来了,杞柳来接陈芹去取件的时候眯着那双小眼睛,就像缝住了一样,别说,他好像是快乐大本营海涛的中年版,样子特逗。

他说,陈芹,哥今儿高兴,请你搓一顿怎样。

陈芹摇了摇头,那眼使劲盯着他高达100的时速表,这车很不错,不知道什么名的跑车,反正她对车本来就没什么研究,看来看去,也就那几个图标,好像是狗皮膏药,形状不一,除了哥哥们那几辆,真的认识不多。

可这车还真的就是坐的人直颠,一阵一阵的不舒服袭来。

“红灯!”她突然大叫,伴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在斑马线中间停下了,她也很成功的撞了一下额头,这车不错,很硬,撞的痛死了。

“那个,杞柳兄,要不我打的过去吧!”她略带祈求的转身,揉着额头看着身边的人。

“别呀,不好意思,我这车刚上手,不熟悉,哥改进,哥改进!咱慢点开!”

话说这慢,还真慢的很有规则,乌龟爬似的,但终于也是赶在人家下班前到了房改局,杞局长一听儿子带了个美女上来,赶紧是顶级大红袍招待,后来一见是之前来了好几次的陈芹,脚踏的地板都要地震了,直呼怠慢了,怠慢了。

其实哪里有怠慢啊,她陈芹压根就没见到过这个总在开会的局长,不过笑脸还是要挂的,浅浅一笑,不张扬还很娴熟。

“我儿子说要带个女生上来,我还以为是带女朋友上来呢,听说你是陈律师的妹妹!”

听到这么一说,大口茶差点喷出,不过,噎住了,吞回去。

嗯!

“陈律师好啊,一表人才,而且很能干,咱这市里很多腐败分子都是被他端起来的,我就好几次和底下的人开玩笑说,哪天陈律师找你们了,估计八九不离十了,好好准备包袱,吃免费的午餐了。”

呵呵,“有您这位局长压阵,底下的人哪敢不清廉啊!”

“这娃说的好,说的好,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