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表,离公务员下班时间还有15分钟,茶换了两泡,陈芹觉得这茶色还有着呢,可人家杞局长说了,茶,要喝味道,都几泡了,还喝,换新的。想必是春节时,送茶的多得数不完,怕变质,赶紧喝。

终于是到了下班时间,纪律部门,12点整,各个包拿的很是及时,不早退也不拖沓,反正秒针刚顶上,人也刚好站起来,等喝完最后一杯茶出来的时候,大厅已经没人了。

扭不过杞家父子那热情的邀约,午饭也确实满足了杞柳请客的心愿。

杞柳在陈芹身后指着近处的饭店说,我爸他们局请吃饭通常都在这,味道还不错,挺清淡,特别是那东坡肉特地道。

上菜时,第一盘就是东坡肉,一人一小盘,挺精致,四四方方一块放青瓷盘上,挺漂亮。可陈芹眼揪着那坨细皮嫩肉的,什么胃口也没了,夹了些青菜,喝了几口汤,本来饭量就小,这也就算饱了。

“陈小姐吃不惯?”杞局长用筷子指了指陈芹面前那盘东坡肉,“这里师傅可是最正宗的。”

“不是,很好吃!”除了那盘东坡肉,什么都挺不错。

“那怎么不吃!”

“爸,人家女生都怕肥肉,你就别老要人家吃那个,你以为人家都和你战友一样,嗜肉如命啊!”在一片尴尬中,旁边的杞柳终于是在无奈之中开了口,解了某人的燃眉之急,陈芹转头对他笑笑以示感谢,不过她倒不是怕肥,而是怕肥肉那感觉,咬下去,就像咬着自己的脂肪一样。

吃完饭的时候,陈芹坚持自己搭车回去,那种颠簸法,一次就够了,而且刚吃饱饭,可别弄脏了人家的新车,那罪过可大了。

“我还要去办别的事情,杞总,就不麻烦您了。”她和杞柳客气的委婉的拒绝。

“还有杞局长,谢谢,以后也许还有些需要您帮忙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

没事,没事,杞柳老爸挺着那圆鼓鼓的肚子,站在房改局的楼梯处,处的和楼盘代言人一样,把陈芹的手握了半天,因为是长辈,礼仪还是要的,一边握还一边点头。

挥手送别后,各自上路。

杞柳风尘仆仆而去,陈芹沿路返回。

大中午,没啥人,左右看看,地处荒芜地带,突然一时兴起,有点冲动,甩了膀子,蹦跶了起来。

一步,两步,三步,玩的不亦乐乎。

陈芹爱蹦是出了名的,所以小学,中学,大学,很多人叫她兔子,原因就是她走路,没一会就喜欢蹦跶下,按她的说法,跳跳才能长高。小时候,大人们也许还觉得这小孩挺活泼的,可大了,就被老妈骂,甚至有次她和老妈逛街,大腿上一下多出了好几个淤青,好像那荷花池上的莲叶,几块几块的点缀其中,据说这是陈芹妈的杰作。不过没人证实,只是打那过后,陈芹蹦跶的次数确实是变少了点,偶尔几下而已。

就像今天,就是偶尔,街上人少,地宽,怎么蹦都没人见多,所以陈芹那是蹦的欢啊,酣畅淋漓。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陈芹乐不思蜀的时候,一辆银色的奔驰一直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陈芹是个一心一意的孩子,要不是那跑车突然来了个按喇叭,估计她也就这么上天桥了。

“陈芹!”跑车后座的玻璃被缓缓摇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朝她摇了摇手。

“腾震!”陈芹跑了过去,半蹲在车门外,刚好与里面大爷状的腾震平视,“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上班不上班跑这里来干嘛,老远就见你青蛙跳!”

什么青蛙跳,对,小时候,人家叫她兔子,就这个人,老叫自己是青蛙,怎么还记得呢!

“喂,我现在是加班啊腾董,跟杞柳兄到房改局拿批文呢?”

“那现在上来吧,我刚好也回公司,一道!”

回公司,陈芹撇了撇嘴,笑嘻嘻的指着边上的指示牌,几个黑色的超大字体写着---出岛方向,“你不是要出岛吗?”

“你以为我是特意送你回去啊?别臭美了你,快点啦,这里不能停车!”

哦!扒拉了下头发,便绕到另一边上了车,还没顾得上搭理腾震,就朝驾驶座上的男生笑了笑,“小K!”

驾驶座上的男生随即拉下墨镜,很怀疑的转头看她,一张清秀的脸,记得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过她名字的,“呵呵,小秋说腾震边上有个男的很木乃伊,我想了想,大概就只有你了!”

一提到小秋,小K立刻把墨镜带上,好像听到什么特不待见的脏话咋的,特帅气的把头一转,目视前方,引擎一打,车呼啦啦的就冲了出去。

好车就是好车。不仅一路坐的爽,还时速惊人,不到15分钟,算上等红灯的时间,让路给老幼妇孺,总共加起来也不过20分钟,豪华的大奔就停在了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边上。

看了看表,还有1个小时上班,反正上去也是被小秋拉着学跆拳道,倒不如喝杯卡布奇诺,很久没那么奢侈了,陈芹瞧了瞧腾震,觉得就把这当借口吧,腐败一次。

“要不,我请你喝咖啡吧,还早!”可话没说完,前面的小K已经把头转过来,“腾哥,我先把车开公司地下停车场!”

“恩!本来我是想请你的,不过你既然先开口,那就你请!”还没等反应过来,陈芹就已经被腾震那大手拎下了车。

早说嘛!陈芹嘟着嘴,钱哪!百花花的银子呢!没钱的娃想的事就是多。

一杯浓烈的卡布奇诺,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几个冰冻榴莲果,一盘布丁起司,两个慵懒的人坐在两张沙发上对望。

不对,陈芹觉得形容腾震该用慵懒的美男子这些字眼比较合适,瞧他把眼一闭,额头一仰,两手往沙发上一摆,整个人和那套沙发混为一体,别说,真迷人,比那个王什么的男人还妖媚,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做沙发广告呢。

“你现在住哪?”腾震坐直了身子时,特高大,足以挡住他身后的美女服务生。

“飞机场隔壁!”陈芹搅了下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

“搬出来吧!”腾震抿了口咖啡,黑黑的液体粘在他的薄唇上,但随即抿去。

“搬出来?”陈芹一听这话,身子坐的比对面的人还笔直,想也不想,立刻回绝,“不搬!”

“柳南和你不一样,你要不想惊动你哥,房子我帮你找!”

“这不是找不找房子的问题,我觉得柳南很好啊,漂亮,能干!”前天在家看她跳孔雀舞,可比杨丽萍还牛呢,那骨架,那动作,要是雌的看到估计就发出叫春式声音了。

估计是觉得牛怎么牵也是牛,朽木也刻不成木雕,腾震没再接话,独自点了个烟,掐着,朝着落地窗外的人工雨帘发呆,就这么对着静了半晌,眼见腾震手上那根烟都留下长长一截烟灰了,陈芹叹了口气,直接把那截烟给拧了过来,按在烟灰缸里。

“哥,你别和陈朝一样当我是小孩,我已经不小了,25了,很多事情,我经历过,所以懂了,别看从小我总是顺风顺水的长大,经不起一点风浪,其实我坚强着呢,再说我真觉得柳南挺好的。”

“好就好!”

那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哥!”

嗯!

“你到底喜不喜欢韩瞳!”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又不是你觉得,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真有那么些真情实意,估计也早在烟花三月中磨平了,可你也不能说他们不懂爱,就身边这些女子,家长们可是从来没见过,以前,老妈那些阿姨党还经常问自己,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哥哥们有女朋友吗?那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就是不是你们想要的那样,相夫教子,画地为牢,早着呢?

“我只知道她喜欢你,按小秋说的,她喜欢你很久了,也为了你做了很多,你就没点感觉,我不信,看你那天晚上帮她挡酒。”

“陈芹,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吧,你觉得韩瞳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韩瞳抓到人前,几个人比的上!”她记起了刚到公司时,刘正的那番话,心里就憋的慌,“难道因为她爱你,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当花瓶吗?我身边够多了!”

“韩瞳不是花瓶!”

“当女友吗?我身边也不少了!”

“韩瞳不是女友!”

“说的没错!”

“你!”她开始有点气急败坏的怒瞪他,“少贫!”

两个发小,为了个女人正争的面红耳赤,很少见,要不是彼此强压怒火,估计就要赤膊而上了,可在咖啡厅就是有个好处,最适当的时候,耳边依稀传来一阵悦耳的前奏,缓缓柔和的音乐,是披头四的“Lititbe”。

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地窗撒了进来,照在自己正拨动那件蚂蚁状透明烟灰缸的手,层层叠叠,像斑马一样,冷静,冷静,她这么告诫自己的,可那触摸的手还是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好像捏的就是真的蚂蚁一样。

“我和韩瞳不可能,她爱我,我知道,可不代表我就爱她,真爱上一个人,是心上的,所以别说我不爱她,就算我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她出现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所以注定和我无缘。”

“这辈子,我就没想给女人承诺!”

陈芹很冲动,拿什么证明,就冲她二话不说,把半杯的咖啡这么直挺挺的泼了出去,就证明这小孩从小就是被惯大的,瞪着,她就这么喘着牛气,瞪着牛眼,眼睁睁的看着那墨黑色的液体缓缓的从腾震的脸上滴到白色衬衫,衣领,袖口,直到滴到红色毛毯上,变成了一朵朵咖啡色小花。

“对不起!”过了半晌,她终于还是低头,“可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不能把她的付出视做理所当然,一个女人没有几个十年,请你记住,青春和爱情不是那么廉价的!”

是吧,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告诉自己,爱情是最奢侈的东西,就跟个宝贝一样,含在口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藏在心里怕沉了,所以他和她都得不到,她看着腾震用那修长的手指抹去脸上的咖啡,就连服务生递上了的那带着茉莉花香的面巾纸,他都没接,只是把西装一提,大步走出正门,一瞬而已,他高瘦的身影就已经消失眼前。

也许是憋的太久了,腾震一走,陈芹便一个人软软的跌回沙发上,因为爱过,因为疼过,知道付出而得不到的艰辛,所以才会痛。

她想他应该不会痛,因为他没付出过,所以不知道那种撕心裂肺,死不了,却很想死的感觉,好像是手放进了零下的冰窖里,一开始钻心的疼,冻着冻着,就算裂开了,也麻木了。

此时的陈芹仿佛是头受伤的动物,舔不了伤口,又走不进深林,只能是窝在沙发上,没想哭,却不自觉的掉泪,咖啡厅的人,来来往往,音乐换了好几首,只是每首,她都没听清。

关于爱的,关于不爱的,一个字也没听到。

抹了把眼泪,压了压泪腺发达的眼睛,再抬头时,她依旧是笑脸迎人的百合,没人记得她曾在这里泼了一个男人一身,也没人记得她在这哭掉了好几捅的水,转身出门的时候,太阳依旧明媚。

透明的大门,一个拉,一个推。

同一个门把,一个握在外面,一个握在里面。

当几乎同时的拉开那扇大门时,他,与她都停留在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有时,见面为了怀念和无意的伤害。

第十四章钻石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大家多多留评啊,何时我的点击能涨,收藏能涨,评也能涨,这些是动力,欧也,我是爆发的小宇宙,加油更新啊。

希望大家喜欢。

很多人说陈芹太豁达到夸张,其实是因为陈芹一直觉得,她也有间接伤害到邱备。吼一句,陈芹是个好姑娘。钻石代表的是一种执着而不蛮横的爱。---陈朝

不是没想过会与他重逢,也不是没设想过很多见面后的说辞,可一看到邱备,陈芹的脸杵的和头呆鹅一样,空洞,无神。

什么说辞,什么问候,什么的什么都他妈见鬼了。

她只是愣愣的站着,脚步移不了,嘴巴动不了,手更是抓着那门把一动不动。

还是他率先开了口,“陈芹!”语气自然的好像许久不见的朋友。

略微整了整思绪,扬起一抹有点颤抖的微笑,“好久不见!”她憋得喉咙痛的结果也只能吐出几个不痛不痒的字。

眼前的邱备还是那么的斯文,大学时总在大树下等着自己的白衣少年,现在正站在自己对面展开一抹很温暖的微笑,和以前一样,要多阳光就有多阳光,只是身边已经不是她。

多可笑的相遇,却让自己的心不停的颤抖着。

可还是要装,装的天衣无缝,装的高贵典雅,装的无所畏惧。

抬起高傲的下巴,无所畏惧,如同拍不死的小强般勇猛。

不怕,不怕,陈芹在心里如此告诫。

“你朋友?”她问他。

“是啊!”然后她就这么看着他把身边女生的纤细小手抓的更加的紧了,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她都清晰的记住,“陈芹,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他是这么介绍她的。

如此的轻描淡写,是啊!曾经的,最好的,恋人般的朋友,2年后再见,他褪去青涩少年的稚气,她没了昔日女生的娇憨,有的只是今日隔在彼此之间的陌生尴尬气氛。

“你在这附近上班?”

恩!

“有电话吗,我们以后联系!”

她慌乱的报上了几个数字,然后看他熟练的输入,修长的手指在眼前晃动,她开始又着了魔似的看着他,忘记了以前,忘记了所有,似乎只记得那个大树下的白衣少年。

直到他女朋友拽了拽他的衣袖,她轻笑了一声,小到无人知晓。

挥手告别,他们做的及其简单,然后他向前,她向后,犹如两条永远不可能再相交的平行线。

记得儿时曾感动于赤名莉香的爱情,想着当时如果她能早点回头,也许她会看到丸子曾对她的不舍,只是现在,才突然明白,不回头是因为害怕,当心如裂开的田埂,不再完整的时候,也就无力回头了,只是想逃离。

这个男人,曾经伤她如此之深,可她终究恨不了他,因为女人逃不开,更逃不了那个曾经爱过的,哪怕他是那么狠,那么坚决,那么残忍,把自己逼在墙脚,连扶住的空间都不曾给过。

就这点来说,陈芹认为自己是白痴!毋庸置疑,没什么需要辩证的,就是事实。

所以她不敢回头,挺着胸,让人即使从后脑勺看都能知道她是如此高昂着头颅。

回到公司,忘却一切,重新开始。

这几天陈朝据说出国了,打电话到律师行那个声音甜美的秘书总告诉陈芹,我们也联系不到他,好像是到非洲了。

非洲,去和黑人比肤色吗?那他已经够白了,那脸有够祸国殃民啊,有时连自己都想捏馒头的一样的天天捏几把。

百无聊赖,闲来无事,便和韩瞳,柳南相约晚上去真爱。

喝着绿茶的时候,那两个女人也说自己是白痴,由此可见,爱情这道上,有明白的,就有糊涂的,明白的笑糊涂的,糊涂却怎么也看不开自己哪错了。

柳南把这次聚会戏称为--最白痴女人的三巨头会首。其实这次约会早就定下了,在柳南回来的一个星期后,她就告诉陈芹,哪天,三个人一定要坐下来喝一杯。

所以下午接到柳南的电话时,她立刻就同意了。柳南挺忙的,业务挺多,团里没事的时候,她就兼点小职,就像这个月,她就在一艘游艇上表演,领着一大帮的妙龄女孩跳印度舞,肚皮跟个波浪似的来回转,很营养。

她是领舞,虽然年纪比后面那拨人大了挺多,可弯腰,下腿,却做的最标准,媚里带纯,她邀请陈芹去游轮上玩过一次,一场表演个15分钟,一个月能赚个万把块,比陈芹的工资高出许多。这点上,让陈芹很不是滋味,要是当时学的不是跆拳道,而是芭蕾就好了。

“对不起哦!”柳南风尘仆仆的来到陈芹面前时,连妆都来不及卸,涂的浓黑的眼睛轮廓,也许是粉扑得太多,显得有点苍白,几绺卷曲的黑发从头巾里滑下来,遮住了她原本弯弯细细的眉毛。

“我先去把妆洗了,再出来见人!”她丢下一句话,把包扔给陈芹,人就已经晃到了通道口。

这个女人的思维永远是跳跃似的,她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其实我真的挺难想象,你们合的来!”韩瞳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鲜艳的红色葡萄酒慢慢摇曳,好像性感的吉普赛女郎,摇曳着裙摆,从这端到那端。

她们已经在这坐了近2个小时,从下班吃完饭开始,从整个酒吧空无一人开始,从她点的第一瓶红酒放上桌子开始,小秋没来,好像气氛也就不那么热诺,特别是期间韩瞳曾让小弟把音乐换成了优雅的布鲁斯,更加安静的让人想沉睡,直到人越来越多,有歌手上台念了一段很饶舌的rap,一段表演结束后才又变成了现在激情四射的舞曲。

“那表示你不了解我!”陈芹喝了口绿茶,望着吧台上的酒保调酒的姿势发呆。

那是个很清秀的调酒师,动作娴熟,只见他甩着个酒瓶,从前面,到后面,左边进,右边出,再在头顶画了个圈落下,动作轻盈的如燕子低空飞行,有时又如蜻蜓点水错落有致,不一会,一杯淡紫色的鸡尾酒就出现眼前,插片柠檬,好像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那么美丽,那么自由。

他面前的吧台上,围着很多女生,大概是在夸奖他吧,透过亮亮的光,他的脸红了。

“也许吧!我们都有自己的故事,有那么一扇门,我们永远都很难向对方打开,别看小秋平时与你那么亲昵,还自以为了解你,其实她谁都不了解。”

“我该让她了解的,她都了解了,不该了解的,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怎么去告诉她!其实她与我那么亲昵,绝大部分是因为你!”陈芹顿了顿,“她在下意识的告诉我,别碰腾震,他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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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秋那小孩的心思,她要真不明白,就太傻了,在自己面前,她永远诉说着韩瞳的好,然后让自己去认同,认同到她不自觉的也想为面前这个女子做些什么。

韩瞳的睫毛向上微翘,嘴角流露出一种很好看的弧度,“腾震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这个事实,在10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存在了。”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努力,我包装自己迎合他,可却不是他想要的那样,他很难为任何人停下脚步,我总觉得他像海,波涛汹涌,浪声不断,吸引着很多人驻足,可他终究还是会狂奔向前,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你这么说,好像他很像钟跃民,永远想着怎么才能活的更自由!”陈芹记起了那部叫做血色浪漫的电视剧,那时孙俪就是这么评价那个爱的要死,却不得不放手的男子的。

韩瞳点了点头,大概也看过,“是,我们都觉得他就是腾震的原型,喜欢折腾,放着好好的公司不管,去搞汽修厂!”

“我们?”

“你觉得喜欢他的会只有我吗?”

那是,那几个人生来就是招蜂引蝶的。

主业是汽修?这倒出乎意料,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拿着起子和螺丝奋战在一起,很好,很强大。

“汽车,他会修吗?”

“会,有次见他灰头土脸的,跟只花猫一样从车底钻出来,小秋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风流倜傥都是装出来的!”

哈哈!……哈哈!

正讨论的起劲的时候,柳南一脸素颜的走了过来,没抹什么,倒更清新,皮肤估计天天牛奶泡的很健康,白里透红的,耳朵上还夹朵黄花,好像是从人家走廊那大花瓶里采的,样子和那杨二车娜姆有一拼,就是嘴巴小点,脸庞小点,身子骨瘦弱点,一坐下,就口干舌燥的干了一杯红酒。

“姐姐,这90年的葡萄酒呢,你别当漱口水喝呀!”韩瞳心疼的盯着那空空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