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像姐姐没喝过酒似的,60年的我都喝过呢,怎样,两妹妹谈心谈的如何,有什么精辟词语出现吗?”

“没有!”韩瞳崇拜的看了她一眼,“等你总结呢!”

总结啊!就见柳南装模作样的屡了把下巴,倒了杯酒润喉,开了开嗓子,抑扬顿挫,字润珠圆,“爱情,就是一个傻瓜和一个聪明人的恋爱,聪明人爱的潇洒,悄悄地来正如我悄悄的走,傻瓜爱的辛苦,一步一步踩来满身伤痕还不舍离开!”

“谁没爱过,女人都说自己懂爱情,其实最不明白的就是女人,什么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心伤;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段荒唐;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声叹息,狗屁不通,真他妈以为自己是琼瑶女主角呢,真遇上了,都只会认为他是对的,等发现错了,连叹息的时间都没有!”

陈芹和韩瞳面面相觑的望着对面那么个口沫横飞的女子,憋了半天,终于是笑出声来,直夸柳南是知心姐姐,该去主持那什么都市夜话的节目,不跳楼的一定被她怂恿的爬到顶楼,不哭的也绝对被她煽情到梨花带泪。

三个女子一台戏,说着说着,一瓶红酒就干掉了,就连陈芹也受感染的喝了一杯,也许是天气太闷的关系,各个脸上红霞满天飞,要多讨喜就有多讨喜。

柳南很惊讶看着陈芹,“你会喝啊?那你还天天装个P,难不成想立贞洁牌坊?”

她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所以她也从来都不计较。

“我怕喝醉了出糗啊!”她微微笑着。是的,她喝醉了之后是很不雅的,所以很早之前就有人告诫她,他不在,你不许喝!想来也怪,本是句玩笑话,自己却也坚持了那么多年。

站起身,把酒杯填满,一切的故事在酒里展开!台上卖力的表演,台下卖力的喝酒。

当然,也有一些想玩的男子趁机游了过来,眼神色迷迷的,拿着那塑料打火机,还学人家玩高难度动作,360度没转下来,打火机就掉地上了。

“哥们!”柳南把手搭人家肩膀上,动作暧昧的结果是搞的那男的更色迷迷了,两眼放光。

“没玩过打火机哪,你还嫩着,姐姐不喜欢老牛吃嫩草,外面妹妹那么多,随便挑一个对对碰去吧,别打扰这几位姐姐讨论女性问题。”

听柳南这么一说,那男生大概是觉得这些女的虽说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但一定不是那种找乐的主,既然玩不来,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柳南拍了拍手,又跌回原位,“都是些缺钱的男生,难道他认为来酒吧的女人都喜欢养小白脸吗?”

“你不想吗?”韩瞳接话。

“想啊,可我想不负责任的养,就像把小秘的肚子搞大了,就是包二奶了,那可触动婚姻法!”

“你离婚了!”

“所以更不能把性和婚联系到一块,别以为只有男人不想对女人负责,女人其实也不想对男人负责的。”

“你想女尊啊!”韩瞳把小弟刚端上来的红酒倒了满满一杯推到她面前,“那司城怎么办?”

一听到这个名字,原本笑的和蝴蝶犬神似的柳南立刻耸拉着成了沙皮狗,嘴巴就跟哑了的炮弹差不多,灰着脸端起桌上的酒又是一饮而尽,反倒是韩瞳,竟学着小秋吐了吐舌头,收起一本正经样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别和我提司城,他死了也和我没关系,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不用互相伤害,不用虚情假意,他老妈爱他和谁就和谁,就是他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给他们送花圈。”

陈芹口里含的酒一下就给喷出来了,跟吐血似的,红了一片,心想这女人也是挺毒的,可也确实毒的很有质量。

抽了张纸巾,抹了下嘴角,顺便把不小心溅到袖子的上的红色液体也擦了擦,只是擦不掉,越擦越像朵花。

柳南说,陈芹,别那么不经逗,要是你经过我那么点事,指不定你比我还毒。

要不怎么说蛇蝎美人呢?

柳南从包里摸出根烟点上,是细细的被称做女人烟的那种,浅浅的咖啡色长条,闻起来有点呛,挺贵的,可夹在柳南筋骨分明的手指上,却是那么妩媚,那么性感。

陈芹和韩瞳都没抽,就是那袅袅的白雾特扰人,也就因为扰人,头转着,转着,就看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跟鬼魅一样的从大门口晃了进来。

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黑色西裤,黑色领带架在白色衬衫上,好像刚参加完什么奥斯卡颁奖礼回来似的,统一着装。

不过影响倒是巨大的,瞧所有女生头一个劲的往那偏,就知道又勾上了,酒吧的生物链因为这些人的突然出现又产生了断裂现象。

柳南吸了口烟,手指头末朝那里指了指,“腾震来了!”

“那我们走吧!”韩瞳突兀的站了起来。

“为什么?”柳南把烟一吸,然后缓缓吐出,一进一出之间,尼古丁就跟跳?一样依附在她的身上。

“我和他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看他们都没带女伴,估计是有正经事要谈!”

说话的时候,韩瞳紧紧的抓着包的链子,好好的一个黑色真皮小挎包,眼看就要被她拉成挎肩包了。谁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不爱那个男人了,然后又心境如明似的说10年早就知道没有结果了,又是谁才大言不惭的告诉另外两个女生,自己早明白了。

陈芹这时候才觉得柳南说的真对,遇上了,就都认为是对的,爱的时候可没时间去考虑是对的时间,还是错的时间,就怕自己付出的不够彻底,不够丰富,不够让他感觉自己的爱。

“走吧!”陈芹也站了起来,在满场跳跃的灯光中拽着韩瞳和柳南的手朝那些西装笔挺,把祸害女性同胞为己任的男人方向走去。

“陈芹,你干嘛!”韩瞳小范围的挣脱着,幅度不大,毕竟是很多人的公共场所,可惜她不知道边上那位曾经和司令的保镖对打过,手劲大着呢,没办法,只有低下头说,“你怎么和小秋一样。”

和小秋一样,这话不错,我爱听。

陈芹扭头看她,“什么世界不世界,韩瞳,男人不是惯出来的,你太惯着腾震了,让他总以为自己就是玉帝,你就是凡人,其实他才是凡人,你是土地公!”

“这话说的好!”柳南在边上附和。

女生原本迈的步子小,可激动的时候,也可以是很大的,原本那么远的距离,一下子,就到了。

一见三女生跟天女下凡似的突然来临,可把边上那几位猛男吓到了。

瞧腾震惊讶的样,就知道咯到了。

“哇塞!美女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柯辉抱着个红酒瓶,没在沙发里,脸红彤彤的嚷嚷,200分贝的声音,又一次把真爱破旧的音响给震慑住了。

陈朝!刚才人影太多,没看仔细,结果现在看着对面那男的,陈芹也呆住了。

这厮不是昨天还主动打电话说在非洲采钻石吗?怎么这会又来这了。不过那身黑炭似的肌肤,也快赶上黑白混血儿了。

把柳南和韩瞳按到沙发上,陈芹蹦着跑到了陈朝边上,“你是真人吧,不是克隆的?”她捏了捏那坚挺的鼻子。

皮有点破,估计晒伤了。

一摸,就微微的皱了下眉。

“你这不废话嘛!”他一下拍掉了她的手,力气有点大,疼的陈芹一直把手抹个不停。

“你不是说去非洲采钻石了吗?”

恩!

“血钻采到了!”

恩!

“这么快!”

他从上衣口袋里缓缓掏出了一个细细的红色绒布袋,金线镶边,很古老的那种,四四方方的倒也显得小巧,然后手一抖,便倒出一颗不大不小,但很刺眼的透明晶状体。那小玩意放在陈朝那大而宽的手掌上,显得那么精致,那么典雅,那么迷人。

他说,“陈芹,这颗钻石是送给你的,我到非洲亲自挖出来的!”

第十五章爱情的价格

作者有话要说:(*^__^*)嘻嘻……,论文搞定,庆祝,把柳南的故事发完,我不是故意撒狗血,只是原来就是这样的。

女人永远是爱情上的失败者。

闪。爱情是一种命运。就象有人天生美丽,有人生下来就有钱一样。是否会获得完美的爱情,也是命!而人,是不能和命争的!

-----柳南

“谢谢!”幽幽的灯光下,她缓缓的说出两个字。

其实她本不想收的,也不该收,因为有些东西,包含的价值太大,自己无法承受,便固执的假装忽略。

可他却似乎看穿她,比她还要固执的把那颗亮的几乎刺痛人家眼睛的小立方塞进了自己手心里,小小的玩意,竟带着一丝暖暖的温度,仿佛灼烧着自己的手心。

再抬头时,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陈朝温暖的脸,像是平静的湖面映衬着天上的月亮,隐隐错错,却有点亦幻亦真。

努力捏了下大腿上的肥肉,终于是有点真实的感觉。

“谢谢!”从以前到现在,似乎她最想说的就是这两个字,却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打小遇到危险,他拉她在背后;碰到开心,他推她上前,他曾说过,不在乎那是种什么情感,总之他想保护她。

只是,她下意识的拒绝了。

和酒吧的喧闹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他们就这样静静站立,像极了公园东大门的两头狮子,面相模糊,只有那双睁着的大眼比定力似的一眨不眨。

眼见一双肥硕的大手在两双几乎快成斗鸡状的眼睛中间游荡,陈芹终于是拜下阵来,眨着那双乌黑的大眼珠子,坐回柳南边上,笑眯眯的,把嘴咧到最高处。

人是最善变的动物,所以随时随地都可以把腰一弓,进行着比动物还深藏不露的伪装。

“你们今天参加红地毯哪?穿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她朝另外的人开炮。

“廖沈冰的电影首映会!”柯辉在边上立刻搭话,不过随即被边上的腾震打断,“你有完没完!”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腾震正阴沉着一张脸,死瞪着柯辉那张肥头大耳,恨不得扭下来下酒的样,杀气腾腾的。

不就是首映会嘛,能请的动这些人物,排场倒是很大。可好歹人家那天也帮他们灌了杞柳不少酒,这么礼尚往来,不是很应该的事么,有什么不乐意的,还是说,是为了不让某人心怀芥蒂,可一想起他上午说的话,这种观念立马让自己给否决掉了。

陈芹动了动脸部肌肉,朝腾震皮笑肉不笑的望去,“腾董不对哦,有首映礼,怎么说也得送几张票子啊,这么些年,我都没再去看过首映,就连黄金甲在我宿舍隔壁办的时候,我都没去成!”

“行啊,以后有机会,把你和小秋一起带上,应该很热闹!”他嘴巴抿成一直线,点头同意。

一听这话,陈芹脑子飞快的记起早上小秋说想刮廖沈冰耳窝子的事,真这样可确实是很热闹,小秋冲动,那廖大明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会柔情似水,一会刚柔并济,真见面,还不和油锅上的跳蚤一样,蹦得欢。

行!腾震,够绝的!这厮少惹为妙。

后来的时间里,廖沈冰这三个字也就没再出现,6个人又开了两瓶红的,晕晕乎乎之际,就到了12点。

忘记谁提议的,明天还要上班,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陈芹坚持不让那爷三开车,酒量好是没错,不怕他们被撞,就怕他们撞到人。最后各自拦了的士回家,陈芹和柳南一道,不想别人送,刚上了车就直呼司机开车,搞的好像遇到坏人逃亡似的,把司机吓的直把那破车当神舟使,一路摇摇晃晃。

还是X市的夜景好看,什么都亮,陈芹趴在车窗边上看的和小孩一样,还直呼漂亮。

“好了啦,又没喝多,假的和什么一样!”柳南点了根烟,在边上独自抽了起来。

的士空调效果不好,一会就烟雾弥漫的,连司机都呛的直咳嗽,不过为了点钱,忍了,谁让自己的座驾太烂,人家的烟管子质量好呢。

就这样吸着二手烟,一辆看似着火,整车烟雾弥漫的的士在X市的大街上穿梭,夜深人静,时速挺快,没一会就到家了。

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从卫生间往房间走去,刚才已经和陈朝打了报告说到家了,那厮估计喝得也不少,叮嘱了几句,就挂了,于是这会就可以直接上床翻滚了。

路过大厅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就看到阳台上有点红红的光闪烁不停。

不用问,柳南那个烟鬼又吸上了,想着反正头发要干,就径直走了过去。

“还不睡觉?”

陈芹摇了摇头,“陪你聊会!”

“心情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就那样!”柳南又吸了一口,烟管子就明显又缩短了一小节,“你就不好奇那天那男的是谁?看你那天吓成那样!”她记得那天有人慌张的溜进卫生间的神情。

一想到那天的场面,陈芹顿时觉得脸颊一阵发烫,赶紧向前迈了一步,双手靠在栏杆上,心态不自然的时候那风度还是要在的,就盼着风能把那份窘意给吹散了些。

过了半晌,觉得神态自若了,终究回头看她,“我无意的,其实我那天是对你好奇,毕竟住了半个月,没见过你,可主卧的那些东西我都看过了,所以……”

“所以觉得很想了解我?”她将半截的烟按在了手心上那个小小的烟灰缸里,走到陈芹边上,脚步很轻,凉凉的夜晚里,没什么生气的样,好像7魂少了6魄。

我也很想了解你,她拨动她的发梢。

“知道陈朝给你的那刻小不丁点的钻石值多少钱吗?”

“多少?”4位?五位?六位?

陈芹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再贵也贵不过人家那颗把路易一家几口送上断头台的“噩运之星”吧!

她顺势挽过她的胳膊,“丫头,那颗钻石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那么贵?”她想起自己刚才还把东西随意地放在梳妆台上呢,不免一阵唏嘘。

柳南笑咪咪的点头,“当一件东西加上爱的价值,就不是用阿拉伯数字能算出来的。我和陈朝不是很熟,不过,陈芹,别肆意的伤害一个人,也别胡乱的给人希望。”

陈芹一阵沉默,再沉默,只是希望是何时给的,她真的也不知道。

从小他和她亲近,在院子里,笔直的林荫大道,两边翠绿的装饰,还有那棵长了几百年的凤凰树下,一个不大不小的草坪,他们总是在那躺着。

模糊和熟悉的身影,横的是他,竖的是她,这棵树下,无数的日子里,他们就这么躺着,陈朝曾经对陈芹说过,你就是只猪,不仅反应迟钝,还特能睡,搁哪哪都是床。

其实陈朝还漏说了一点,陈芹的睡姿也不美观,每次在凤凰树下躺着时,她总喜欢抓他头发,搞的自己每回快遇到周公的时候就会被她抓醒,而她,永远一副香甜的微笑。

什么人能在睡觉的时候还面带微笑呢,除了陈芹,还能有谁,然后醒来时,还总问,我睡觉总抓自己头发吗?怎么一觉起来手里老有头发丝呢?气的他差点口吐白沫。

后来陈朝上大学那几年,陈芹也是习惯那么躺着,每回醒来时,满手的草根,于是她才知道,原来那些头发丝压根就没长在自己头上过,怪不得不痛呢,可话说回来,那时她可生气了,憋着小嘴,打电话给陈朝说,我那时怎么没把你抓成秃头呢!

死小孩,思想怎么那么不健康啊,他在电话里骂她。

切!她发出一声鄙夷,陈朝,你要再不回来,那草都要被我拔光了。

哈哈哈,他从电话那端传来爽朗的笑声,“你想我就直说嘛!草没了,叫刘叔叔再种就是了!”

切!谁想你啊!陈芹鼓着腮帮子,眼泪却哗啦啦的直往下掉。

“怎么了,小胖墩,不哭不哭,哥回来给你糖吃!”

她抹了把鼻涕,“真的!”

“这样就不哭了啊!”陈朝在边上有种挫败之感,“糖还是比我重要啊!”

其实糖哪有他重要啊!以前他们一起在那躺着的时候,老妈一喊吃饭,他就会叫醒她,可现在呢,老妈要绕大半个场,才在她耳边咆哮,这不,今天才又被老妈骂,而且是彻底的。刚才那老妈子就直接把一个闹钟塞陈芹怀里,很严肃很认真的说,“陈芹,你以后要去那睡觉把这闹钟给带上,给我定好时间,到点了给我直接回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光知道睡!”

其实也是为了这个,她才给他电话的,后面聊了什么,陈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是老妈叫吃饭了,她就屁颠屁颠的跑大厅去了,耳边,陈朝那句,原来大米也比我重要啊!依旧响的透彻。

这么些年,重要与不重要,她其实早就划分得很清楚了。

“想什么呢?”柳南捅了捅她,“陈芹,听我故事不?”她以倾斜45的角度看她,眉毛微翘,眼神空洞。

这一刻,她仿佛顿时清醒了,而她却似乎喝醉了,对待喝醉的人,态度只有一个,配合!

陈芹点头,以一种很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

“知道我为什么住机场吗?”

“不知道!”

“因为他在对面,没错韩瞳说的司城就是我那个离了婚的男人,对面那个机场的飞行员!”

第十六章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奋的小蜜蜂,我天天更,能不能请大家也多多支持我个这个第一次采蜜的小蜜蜂。

谢谢了哦!

鞠躬退场,希望大家喜欢。其实忘记和记得一样痛苦。---陈芹

男人是什么,在柳南眼里,曾经是她的全部,因为她说,“陈芹,司城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比陈朝都帅。”

嗯?可以理解,反正陈芹自己也没觉得陈朝有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顶多是掉渣而已。

“听过7年之痒吗?我们就是结婚七年的时候离婚的,刚结婚那会他在机场实习,我还是个伴舞都够不上的乡下人,可我们那时过的很舒服,好像我一直憧憬的也就是这么个日子,饭前我洗米他洗菜,饭后手拉手的散步,每天睡觉前还能摸着对方的脸说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可离婚时,我们早就彼此伤害的千疮百孔,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想象幸福是什么。”

也许是下意识的吧,陈芹很主动的把自己粉嫩的小手轻轻的搭了上去,柳南的手很软,却很冰,她的冰渗透到自己的手心里,传入心里,冷冷的。

她也就那么半跪在她的边上,好像那种孙子抓着爷爷裤腿耍赖要听故事的孩子,几根发丝柔顺的垂到眼前,孩子气的脸仰头对着她很透彻的眼。

柳南低头看她,顺手帮她把那几根头发拨到耳后,素颜的脸依旧妩媚,“我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喜欢上我的,他只是看过我在他们年终尾牙上唱过一次歌就整天屁颠屁颠的跟着我跑,那时团里的姐妹都和我说,柳南丫头,你好日子到了,有人看上你了。是啊,他看上我了,于是无论我到哪里演出,回来时他只要没航班就一定会再下车后让我第一眼看到他,清清瘦瘦的男生,情窦初开的我哪经得起这么强烈的攻势,没几天,我就沦陷了,我想我爱上了他,那么奋不顾身,彻头彻尾的爱上了。”

“团里人一直认为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司城父母都是公务人员,家里条件不错,可他们都不知道,司城她妈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我一眼,更别说让我进他家门了。为了爱情,我们都放弃了很多,甚至家人,结婚时我们自己布置的新房,一个锅,一个灶,一把铲子,一床棉被,两个人喝了交杯酒就算成了。后来买了这房子,然后我终于怀上了,你知道那时候的感觉吗?好像天降喜雨,似乎喝白开都是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