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喋喋不休的赞美:“阿兰德龙怎么会这么帅,一只眼睛的造型简直开了挂…”

如雕塑般完美又散发着某种迷人的特质,真的是英俊到极致的一张脸。

秦朝辰看着她眼眸中深深的爱慕,低头在白皙的脖颈处轻轻啃咬,“…那我呢?”

“你也已经是帅到惨绝人寰了,不用吃醋的。”顾怀露回头刚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眼睛,就想到之前才发生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亲昵,又赶忙回过了头。

她身后就是他有力的心跳声,男人的半边身子已经倾过来,两人就在闪烁着灯光的暗室中,无声地亲吻了一阵,渐渐地那温度又热烫起来。

秦朝辰想到明天的安排,低声嘱咐她:“明天不准去上班了。你睡一个懒觉,下午我要去工作室检查公司新到的产品,假如你的体力允许,我可以带你过去看一看?”

她羞涩地咬了咬唇,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嗯,我也有阵子没见到廖老了,正想问你,什么时候一起去看望他。”

“那就这样定了。”秦朝辰的嗓音温和而诱惑,“我现在应该让你养足精神,还是继续弄脏我们的…床单?”

顾怀露抬眼看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求饶,惹得男人压着她又是狂亲。

刚开荤的男人是非常具有战斗力的,幸好他还算是体恤她的身体状况,晚上让顾怀露好好地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又不遗余力地索取了大半天。

周一下午,两人拖拖拉拉终于准备出发去“天府银楼”工作室,顾怀露听见秦朝辰接到了一个电话。

“石烨回到S市了?”他听了一会那边的报告,接着才说:“好,你们去办吧。”

等结束通话,秦朝辰抬头看向她,才缓缓地开口:“我们已经查过这个叫做石烨的男人,他以前在南法市坐过牢。”

“…那和秦瑜涵有什么关系?”

“秦瑜涵的母亲出生和工作都在南法市,每年也都会在南法市和S市之间奔波,这是我们目前知道最浅显的联系。”

第五十八章

顾怀露看着秦朝辰的眉宇,他没有说话,但她却看懂了什么。

不管石烨是什么人,与秦瑜涵又有什么关系。

从今往后,他都会将她视作比生命更重的责任,哪怕她再独立,哪怕她不需要回头就有整个顾家撑腰,但以后就是他们两人共同生活的日子了,他们要走一段不长不短的路,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骚扰。

顾怀露明白他的所有心意,笑着拉过他的手,他们可以从彼此的眼中读懂了对方。

“石烨和秦瑜涵的母亲可能是‘故交’,我让他们就照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

“嗯,当然就交给你处理了。”

秦朝辰见她手里拎着一个装换洗用品的袋子,一时想到什么,就说:“你的日常用品和衣物,以后也放一些在这里吧。”

顾怀露愣了一下:“嗯?”

“我会让舒衣去置办一些新的,她应该知道你的喜好?”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许随便差遣我的人。”尽管两日的缠绵中间有过休息的时候,但顾怀露还是有些浑身不适,秦朝辰开车去公司的一路,她恹恹地靠着椅背,调整精神。

哪怕他再温柔再贴心,有些过程还是免不了会留下一些“印记”,深深地烙进身体里,只叫人从此想忘也忘不了,也难怪有人说:情在不能醒。

秦朝辰先去视察这一批新品珠宝,怀露决定暂时去他的办公室休息,等他回来再带着她去廖老的工作室,感受一下真正的玉雕是如何完成的。

顾怀露刚踏入公司就受到了一路的“注目礼”,胆子大些的还在边上窃窃私语——“这就是顾家的小女儿吧?我们秦总的女朋友!”

“我前几天刚看了她写的《红尘三千》,好想去求签名…”

“真的太般配了,我失恋了,呜呜呜…”

她笑而不语,缓步走入他的办公室,走动的时候发现双腿间还有些…秦朝辰侧过身,在她耳际低低说了一句:“乖乖等我回来。”

分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在经过那样亲密的关系之后,他的每一个字都会让她觉得耳根发软。

顾怀露给舒衣打了一个电话,听她汇报这周有哪些重要的议程,以及有哪些文件需要审批,她听着听着,目光注意到身侧清雅古典的摆设,倒是觉得特别奇妙。

她竟然不在自己的办公室,却跑来这男人的地方办公…也真是没谁了。

半个小时后,等到秦朝辰回来,他微微俯身,径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廖风清的工作室已经被空置下来,很显然某人不喜欢有第三者打扰,直接就把围观者都提前安排走了。

“你不是让我来看玉雕的吗?”

人都不在,让她看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顾怀露眼底却漾开一抹笑意,看的秦朝辰心思恍惚。

“我就请了廖师傅一个人来给你‘上课’,他马上就回来了。”

秦总走过去握了她的手,带着来到一张桌子旁,她抬头就看到了黑色的一台电子机,和牙医用的工具很相似,打磨玉石很有用。“你以前手势都不对,所以做木雕才会弄伤自己。”

“秦总,你不会是连这些手工艺都会吧?”

顾怀露在这一刻真的想告诉广大网友,这个男人的“学习能力”不是一般般的强悍,任何地方好像都能一点即通…秦朝辰似乎也想到了她的这些小心思,唇边是一抹浅浅的笑意:“我不会玉雕,但以前雕过一些小木头…”

他拿起一个薄钉,放在手里研究把玩。

圆雕浮雕透雕…大师们根据玉料的色泽和形状,在这里创造出不同的玉饰。

男人的眸色缓缓流转,“那些木雕我家还有,不嫌弃的话…以后放在我们的新家?”

她以为他会说,不嫌弃的话以后送你一个…

结果,还是秦总的套路深。

一片水润的视线中,两人都看着对方,爱意横生。

秦朝辰抚着她的手背,暧昧的氛围中两人的甜蜜就像发酵的花蜜,一阵阵地催促着他们去亲吻对方,拥抱对方。

偏偏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两人同时回头,看见廖风清站在门口,脸上挂满慈祥的笑容。

“两位年轻人真是会找约会地儿啊。”

顾怀露连忙起身,他们和这位老前辈的关系已经非常熟稔,她也早就改了称呼:“廖叔,好久不见了,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廖风清摆着双手,看上去面色倒也不错:“还行还行,我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是不是好事近了?”

秦朝辰笑意渐深,怀露微微红了一下脸,但也即刻就说:“对呀,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廖叔,你可别太抠门,红包来一个大点的啊。”

“嘿,我也算你们的介绍人了,得问你们要十八个蹄膀…”

三人笑着聊了片刻,廖风清听说怀露想来看一看他工作时候的架势,热情地介绍:“我平时就坐这里,喏,这些都是雕刻用的工具,这个磨头用的,这个是三角钉,很实用…”

他敲了敲肩背,略显疲惫:“现在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以前我们祖辈传下来的一套工具,我都已经交给最牢靠的徒弟阿禾了。”

“小顾,我还和秦总说了,以后多多提拔我们阿禾…”

说到这里,眉头一皱,神色陡然有些变化。

见廖风清捂着胸口弯下身,顾怀露怔了一下,秦朝辰已经反应敏捷地走过去扶住他。

“廖叔?你怎么了…”“这段日子…廖师傅身体不是特别好。”秦朝辰看是瞒不住她,才慢慢地说出事实,又回头对廖风清说:“我给你联系医院,今天就住进去做一个全面检查。”

语气沉冷,不带任何让人反驳的余地。

顾怀露有些责备地看了秦朝辰一眼,怪他怎么一直瞒着她这事,这个男人就这么一个缺点,总是怕她担心、怕她难过,就擅自去做决定,害她被蒙在鼓里。

他微微流露几许歉意,她只好皱紧眉头,对廖风清道:“廖叔,你每天工作时长太久了,要调整一下的…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救护车?还是我们直接送医院…”

廖风清一时没法说话,但对着怀露摇了摇手,他由秦朝辰扶着坐下来,脸色泛白地掏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药瓶,秦朝辰去饮水机旁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他仰头吞下了药。

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等到脸色终于缓过来,心脏也不再揪着难受,廖风清才喘着气,说:“活到我这个年纪,总会有点小毛小病的,别这么紧张。”

眼看两位小辈神色不善,他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好了好了…我明天去做个检查,你们就别操心了。”

顾怀露这才舒展了一些眉宇。

廖风清坐在原地顺着气,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阿司匹林和硝酸甘油你都带着,还有救心丸也要放在身边…”

廖老微微地点点头,看见秦朝辰已经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像是在联系市中心医院的关系,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当真关心自己,心中一时情绪复杂,在心底叹了一声。

等到秦朝辰联系好了医院,他柔和低沉的嗓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廖叔,你千万要保重身体,不然露露得怪我了。”

廖风清又坐了片刻,胸口感觉舒畅许多。

“你俩也别太着急,我这边的礼物还没准备好,慢慢来啊。”

“…要什么礼物,你身体健康就是最好的礼物。”

顾怀露戳了戳秦朝辰,说:“这都不舒服了,下午就别上班了,秦总,你派人送廖叔去医院做检查吧?”

秦朝辰做事向来是简单明了的步调,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安慰着说:“我都联系好了,放心。”

顾怀露终于是稍许笑起来,映着工作室的灯,眼底像是漂浮着一层微光。

她对他一直很放心。

转眼S市进入了夏季,白源的汽车维修厂也正式进入试运营阶段。

他挑了一个良辰吉日举行开业的剪彩仪式,顾家的几位兄弟姐妹,除了特别繁忙的顾泰之外都会出席,秦朝辰也随着怀露一同到场祝贺。

天公作美,丰沛的阳光将热闹的十里长街照的熠熠生辉,白源的公司门面亮堂,整个客户招待区的设计感流畅且具有未来科技感,相当气魄,一看就是冲着高端人士消费群开放的店面。

顾怀露一眼就看到了招待贵宾的地方摆满了长长的一条自主小吃区,各式甜点、面包应有尽有,中式法式英式…看的人口水直流。

“白大哥,你这个剪彩仪式的预算,都放在吃的上面了吧…”

白源故作无奈,两手摊了摊:“我家小姑娘说的,其他都可以省,吃的一定要高大上,让她吃到满意。”

顾妍在旁听的耳朵都红了,“喂,我都这个岁数了,不能叫‘小姑娘’了吧?”

白源的声音立刻温柔了几分,特别较真地说:“别瞎说,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小姑娘。”

顾怀露冲着身边的秦朝辰挑了挑眉,意思是看到了吧,白源有时候就是这样无意撩妹,最为致命。

第五十九章

顾妍知道怀露不喜欢应酬,这种场合她就喜欢挑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呆着,何况,今天她也只是来撑一个场面,露过面就算完成任务了。

秦朝辰去给露露拿吃的,她们就在角落聊着天。

“白大哥以前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现在他这样开拓事业也很好。”

看着顾妍眉眼弯弯的样子,她就知道姐姐是真的很开心。

一些圈子里的男女听说她和白源在一起了,也是各执己见,不乏有言辞尖酸刻薄的小人,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

顾妍望着不远处言笑温然、身形俊朗的白源,他正招呼前来参加剪彩仪式的老板和影视圈友人。

韩谦睿自从上次从高处跌落受伤,还未正式复出,这次也算为了老友才低调地出现在公众视野。

微博上有收到风声的两人CP粉,急忙打出了#时泪双龙#的Tag——这两个英俊无匹的男人不都是她们时代的眼泪吗啊啊啊QAQ顾妍忍不住又多瞧了他几眼,忽然就想,她对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上心的呢。

大概,是在许多年前那个清风朗月的晚上,白源从“嘉叶影视”的演员培训班出来,在回家路上遇见了已经半醉的她,她喝了酒就爱找人聊天,拉着他说了大半个晚上。

那时,面容英朗的青年静静地听着,也不发表任何歧义的看法,看着她的时候眸色里亮亮的,像有星辰闪烁。

“你不该喝这么醉的,顾小姐。”他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我送你回去吧。”

“…为什么我哥总喜欢管这么多?你知不知道他多强势…”

“顾泰先生只是比较有控制欲,其实,他也是为了你好。”

白源的温柔无需言语,在那个夜晚闪闪发光,裹住了顾妍柔软的心脏,他深邃的笑意比任何见过的事物都要吸引着她。

恋爱是不需要理由,也没有特定的意义。

但人生可以因为恋爱而改变,也可以为恋爱奉献一生。

这个世界会聆听你苦恼的人不多,能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恋爱,也是一桩幸事。

剪彩仪式相当顺利,云淡风轻的夏日里,好像一切都成为美好的定格,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发黄淡去,更不会有任何悲伤的情绪触及神经。

秦朝辰给顾怀露拿了一大碟的甜食,因为确实东西美味,她不知不觉全部吃下去了。

“你这样下去,肯定得把我喂成一个胖子。”

秦朝辰脸上露出笑意,“没事,你要是这么容易吃胖,就不会一直这么瘦了。”

顾怀露:“…你是不是话中有话?”

意思是她一直吃的很多吗!

这时候,秦朝辰的电话声突然响起,他看一眼号码,微微蹙眉,于是侧身走到角落接了起来。

四周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还有些像是被凝结的沉冷。

顾怀露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这种焦躁的第六感从何而来,只是,那份不安止也止不住,洪水猛兽要将人吞噬。

等到秦朝辰接完这通电话,顾怀露嘴角僵硬的笑容还来不及褪去,已经看到对方眼中闪烁其词,像是隐含着一份深切的悲楚。

“…出什么事了?”

一定是大事,不然男人的脸上不会出现这样模糊不清的神色。

秦朝辰垂下视线,再度看向她的时候,饱含着一份说不出的沉重。

良久,他的视线落到她绞起来的手指上,沉沉地道:“廖师傅他…”

顾怀露只听到这几个字,已经整个人都发懵了,心中腾起一种强烈的恐惧。

但她不敢去相信,更不敢开口去问,只能无助地望向眼前的男人,茫然的眼神中饱含了一种祈求。

…是突发性的心肌梗塞,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

“阿辰…”

没想到真的会让她听见这样一个…如此意外的一个哀讯。

忽然之间,浑身就像被人用力地抽出了全部力气,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秦朝辰将怀露缓缓抱住,他知道她的悲痛来的多酸楚,可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我们也无法将逝去的生命挽回了…“他不是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吗?怎么还会这样呢?”

“我刚才已经让司机过来了,我们先去医院…”

顾怀露的脑子已经有些懵了,仍然还是不敢置信,她的眼眶酸涩,眼泪无意识般地滚滚落下,眼眸里蕴着厚厚的一层水汽:“怎么会这样的…他说好要为我们保重身体的,怎么会这样…”

她抬头去看秦朝辰,意外地对上了一旁顾妍担忧的眼神。

“露露,你们先去医院吧,这边有我就行了。”

顾怀露这才想起来这是白源大哥的开业典礼,他们应该要为之庆祝。

她抹去眼角的泪,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用已经沙哑到不行的嗓子说:“那你去和白大哥打声招呼,我们先走吧。”

顾怀露在去往的医院的车上闷声不语,脸色始终不太好看。

秦朝辰看她未施粉黛的脸透着隐隐的苍白,低声轻哄:“想哭就哭吧,不用憋着,有我在。”

只简单的几个字,却是情至意切。

与廖老前辈相遇的点滴蜂拥而上,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豆大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彻底打湿了男人胸前的衣衫。

秦朝辰始终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窝在怀里默默地发泄内心的悲痛。

她知道,他和廖风清也有一段忘年的交情,两人此刻都不好受。

秦朝辰依然侧身抱着她,极尽温柔的安抚:“露露,廖师傅不会希望你这样为他伤心。”他在她耳边放缓语气,尽量让她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我明白,可他就不该这样走了啊…”

到了医院,他们见到了好几个廖老的徒弟,恸哭声挥之不去,就像天际一抹抹惨淡的阴云。

有一位他们都认识的男人走过来,脸上也是泪痕交错:“师父的子女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没想到…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阿禾向来是廖风清最器重的徒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愣愣地看着前方,显得有点迷茫,只是一再地重复:“没想到这么突然…”

想到廖老就这样病逝,秦朝辰也皱紧眉头,禁不住有些红了眼眶。

太短了。

他们的相遇怎么能这样短暂。

顾怀露看到病房中央躺在白布下的身体,她说不出一个字,只是跪下来,将额头靠在床边,每一个字都带着深切的不舍:“对不起,对不起…廖叔,我们来晚了,可是…你实在走的太快了。”

阿禾喃喃地说着:“他大概是追着师母去了,师母走后…他就一直思念着师母,这么些年都是孤单一人,大概是觉得生命太寂寞了,就这样撒手西游了…”

秦朝辰点了点头,担心顾怀露悲伤过度,就扶着她从地上起来,拿过纸巾给她擦着眼泪。

他转头看向身边人:“你在电话里说,廖老早上一个人出门的?”

阿禾点头,这么一个大男人,也是边说边流眼泪:“他早上起来就有点不舒服,医院不是说了要让他尽快住院动手术吗?可他性子太倔,非说把手头的事情先做完一些再去…”

这时有别人插话道:“师父好像是想去买点菜,就在菜场附近的小路倒下来了…”

等到被路过的菜场老板发现,送去医院已经来不及抢救。

顾怀露有些不解:“他不是随身带着药吗?救命的药也一直带着…”

有其他的男徒弟听见了她的疑惑,特意走过来,轻声说:“好像有一板药就在师傅的身边,但是没来得及吃…”

顾怀露眼睛酸涩,抬手揉了揉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