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小姐又微笑的询问春喜身后半米远,面无表情的家立:“请问先生知道您太太的尺寸吗?”

她一问完,春喜刷的一下脸就红透了,连忙支支吾吾的说:“那个,那个你随便拿一个我试一下吧!”

谁知,家立却刚好不咸不淡的说:“给她拿70B的试一下。”

春喜错愕的看着他,这个他怎么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家立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咳了声,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说:“还不去试?”

春喜拿着内衣低头“哦”了一声,红着耳朵进了试衣间。没一会儿她就出来了,小声同导购小姐说:“刚好,就拿这个尺寸的。”

之后便一直延续着尴尬的氛围,春喜手里提着袋子总是慢家立两步,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她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冒起了小泡泡。

忽然,家立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

春喜也停住了,紧张的问:“你…你干嘛?”

他走过来,接过春喜手上的袋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笑的说:“看你走丢了没。”

春喜恼火的拍掉他的手,“别,发型都给你搞乱了!”

两个人又逛了一会儿,家立给春喜买了几套上班穿的衣服还有几件T恤牛仔。春喜看着他手里大包小包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买这么多干什么啊,我穿不了。”

家立只是淡淡一笑:“穿不了就放着,今天你很走运,我心情不错。再给你买件睡衣吧,一洗一换。”

最后,他们满载而归,春喜乐呵呵的提着几大袋东西,全然忘记了这一天所有的不快乐。貌似跟家立在一起的时候,什么烦恼都能忘却。

电梯里,春喜咬着唇,看着镜面反射出家立模糊的身影,她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家立,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尺码的内衣?”

家立侧头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心情更加舒畅,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于是沉吟道:“目测。”

春喜窘迫的耷拉下脑袋,又觉得不对劲,猛然抬头狡黠的说:“家立你很有经验啊!”

家立扬眉,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身上哪里我不知道?例假什么时候来我都知道,你…”

春喜越听越觉窘,电梯门一打开,家立还没说完,她就飞奔出去,掏出钥匙打开门跑进屋子里去了,购物袋都落在外面。

家立忍俊不禁,其实几年前,春喜曾经没头没脑的给他打电话说她终于知道自己内衣的尺寸了,兴奋的声音通过电话响彻整个办公室,家立那时候尴尬的要死,还被办公室同事打趣,这么难忘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忘记。若是春喜没有二次发育,那么那个尺寸肯定是没错的了。

春喜洗完澡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胸前微湿了一片。家立此时正在在电脑前回复邮件,全英文的。

她走过去,凑近了想看看家立写的什么内容。她头发的水滴就这么滴在家立的手臂上,沿着他硬挺的曲线滑了下来,有些瘙痒。他一回头,鼻尖险些触到她的脸庞,春喜沐浴过后的清香便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的感官。

家立有一瞬的怔忡,随即回神拉开抽屉拿出电吹风塞到春喜手里:“吹干头发再睡,床单被子都给你换得新的,没什么事情就回你自己房间去。”

家立都下了逐客令了。春喜撇撇唇:“还早呢!赶我走干嘛?你是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随便你,我现在有事情要做,你安静一点就行了。你要是觉得无聊,也可以去客厅看电视。”家立说着,目光集中在电脑屏幕上,没再理她。

春喜哼哼两句就出去了。

家立浅浅的舒了口气。春喜虽然傻,但她好歹也是一个女人,不能否认,她很漂亮,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随意的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能让男人心猿意马,就好像上回在婚礼上,她无意的醉态让许宁不由自主的要去吻她。而这次,家立毫无防备的被他闯入了最最私密的空间,他忽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大半夜,春喜仔细辨别了一下家立的房间有没有动静。好半天,她终于确定家立已经睡着了。然而她却失眠了。

春喜认床,在这么陌生的环境,她显得有点不安,这里没有任何她熟悉的事物。她很困,但是却睡不着。春喜闷头想了一会儿,她决定再也不瞎折腾家立找女朋友的事情了,也不去理会她老妈跟程母打的如意算盘,她要跟家立回到以前那样,和和睦睦的相处。

像是下了一个决心,春喜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于是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溜进家立的房间。

家立睡觉的样子很祥和,眉目舒展开来,唇线轻轻合着,侧着身,一手搭在小腹上。春喜趴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家立确实熟睡了,她才捏起被子轻手轻脚的躺在家立身旁。

她停了一会儿,家立没有被吵醒,她又靠近了些,侧过身,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顿时,她的鼻腔,她的感官,都是她所熟悉的家立的味道,安心无比。她偷偷笑了笑,伸手环住家立的腰,困意绵绵而来,她就这么抱着家立沉沉睡去了。

清晨家立醒来的时候,阳光通过窗帘的隙缝悄悄钻进了,洒了一室的金色,外头淡淡的食物香味飘进来。他发了会呆,然后起床刷牙洗脸。

来到客厅,他便看到春喜明媚如春的笑脸,一天的开始,他的心情就这么奇妙的好起来。

“怎么不睡懒觉了?”家立说。

春喜把煎好的荷包蛋夹紧盘子里,端到家立跟前,不好意思的说:“住了你的地方,总要回报你的嘛!你真当我缺心眼啊?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

其实春喜最想说的是:我还睡了你的人,只不过不好意思让你知道而已。而且,有可能,很有可能,今天晚上还要继续睡你。

家立尝了一口,露出笑容:“思想觉悟不错,有进步。”

春喜无声的笑了笑,看见家立似乎挺待见她做的食物,心里无比满足。她一边吃,一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家立,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我不管你的事情了,你也别管我。好不好?”

家立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春喜接着说:“时间久了,你妈跟我妈看我们没戏,肯定就会消停了。你别跟你妈较真,她看不见你多孤单哪,等他们回来,你搬回去住吧?”

家立还是沉默。然而他心里却泛起阵阵涟漪。

他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懂。这会儿他搬出来,倒是他任性了一回。不得不承认,他伤害了他父母,也伤害了春喜。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搬出来,不仅仅为了逃避他妈的逼迫,还有,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他和春喜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被两家的父母改变,他害怕,跟春喜会背道而驰。他只想和春喜同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相处。

春喜见他不吭声,微微失落,他还是不愿搬回去啊。

-

这几日,春喜都会整时整点的下班去买菜,然后回公寓给家立做晚饭,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变得勤快了。

她哼着小曲儿,把炒好的菜端到桌上,刚好家立就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换了鞋便看见春喜顶着个乱糟糟的马尾辫在厨房里忙活。这与以往回到家,看见他妈忙活的感觉不一样。

“又是西红柿炒蛋和醋溜土豆丝,新的菜式我还没学会,你就将就点吃吧!总比你成天在外面打包盒饭强多了吧?”春喜擦擦手,从厨房出来,看见家立拎着个西瓜,立马就笑了。

她把西瓜抱过来,洗干净,切了两半放进冰箱里,又兜了两碗饭出来,井井有条,倒很像一个熟练的家庭主妇。

“你妈不用再愁你嫁不出去了,家务干的挺利索,平时就是太懒不愿做。”家立笑说。

“我那是故意的!我可得遇到个我爱的男人,我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给他当家庭主妇啊!我可是我妈妈的心肝宝贝疙瘩蛋,她才舍不得我干粗活呢!”

家立忽然拽过她的手,看了看,说:“细皮嫩肉的,爱你的男人也不会舍得让你干粗活。”

春喜讪讪抽回手:“那是必须的!”

春喜把电视机打开来,播着新闻联播,两个人一边听电视一边吃饭。

春喜忽然问:“家立,我们这算不算非法同居啊?”

家立看都没看她,说:“不算,顶多就算伪非法同居。”

“哦,那警察不会来抓我们吧?”

家立笑起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吃你的饭吧,小话真多!”

晚上,春喜等家立睡着了,又偷偷摸摸的潜入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她已经连着几天这么干了,家立都没发现,她也睡得安稳。

春喜在他怀里蹭了蹭,深深的吸了口气,家立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心里微微发热,一抬头,就撞上了家立的下巴。她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家立只是歪了歪脑袋,并没醒过来了。春喜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月光透过帘子照在家立的脸上,他墨青的发隐隐闪着光亮,英俊的脸若隐若现,平稳的呼吸暖暖的喷洒在春喜的额头上。

春喜有点失神。她扶着家立的胸膛,仰起头,眨了眨眼,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家立。接着,她缓缓的凑上去,把自己的唇贴向家立的两瓣薄唇。柔软微湿的触感顿时让春喜停止了心跳。

她慌乱的推开家立,睁大眼睛捂着嘴,她在干什么?她居然偷吻了家立!她怎么能这样?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家立肯定讨厌死她了!她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女!

春喜还在懊恼,忽然间,家立醇厚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在她脑袋顶响起:“顾春喜,你在干什么?”

只是纯睡觉

春喜一怔,低着闭着眼睛说:“啊?没…没干嘛啊,我干什么了?我睡觉呢。”

“睡觉睡到我床上来了?你梦游?”家立清醒了一点,支起半个身子俯视着春喜。

春喜略微抬头,便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家立应该没发现什么吧?她咽了咽口水,试探的说:“那个…我…我…我就是害怕。我真没干什么!那个…我干什么了?”

家立微微眯眼看她,看的春喜越来越心虚,她索性死死闭着眼睛,闷头挺尸。

家立沉默着,那梦中似有似无的柔软触感渐渐变得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吻了她,还是真的吻了她。而春喜此刻那做贼心虚的样子让他更加确定,刚才只是个梦。

虽然只是个梦,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瞬间,他对春喜心存杂念了。

家立皱了皱眉,一翻身跳下床,冷淡的说:“行,你睡这里,我去你房间睡,别指望跟在我后面,我会锁门的。”

春喜把脸埋在被子里没敢吭声,生怕再多一句嘴家立就会生气。她叹气,还好他没发现,她那个什么他…

哎哎,她怎么会脑子一热就真亲上去了呢?

家立躺在春喜的床上,手背搭在额头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被春喜这么一闹,他已经睡不着了,而鼻端仍旧残留着春喜身上甜腻的香味让他更加难以入眠。

辗转难眠的两个人第二天一早都顶着对熊猫眼上班。

家立还要好一些,只是神色略显疲惫。下班的时候,家立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春喜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去接她一道回家,然而春喜的电话总是无人接听。他又打了回去公寓,公寓的座机也是无人接听。

家立隐隐觉得不安,于是直奔春喜的公司。

他刚到公司前台处,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争吵声,并且他清楚的听见,那嘈杂的声音里面,夹杂着春喜隐忍的哭声。他心脏一钝,皱起眉头,不理会前台小姐的阻止直接进去了。

家立一进去便看见春喜煞红了眼睛,对着朱倩雯说:“你凭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你冤枉我替你背黑锅,说我有后台,你怎么说我对付我都行,但是你就是不能说程家立!”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看热闹,没有人出来制止,周萧更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怎么不能说了?敢作敢当嘛!人家可是亲耳听见说你被那个叫什么程家立的男人包养了,怎么?你有人给你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还不让人说!”

春喜急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掉,嘴巴里不停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能这么说家立!”

家立在她身后,紧绷着的面容变得冷峻无比,一言不发的上前拉住春喜。

春喜错愕的望着他:“家立…?”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她的心底柔软无比,好像在茫然无措中找到了令她心安的浮木,于是哭的更凶了。

他握着她的手,低语:“我们回家。”

春喜点点头,咬唇默默跟在他身边往外走。

“看吧看吧,我就说嘛,这下倒好,不打自招了,传说中的男主角出场了!”周萧还不死心的瞎嚷嚷。

家立倏地转过头,冷眸阴鸷的盯着周萧:“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可以让你马上从这里消失?”

周萧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车上,春喜抽噎不止,家立烦躁的将车窗打开,一手支着门,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另一只手仍旧握着春喜,细细反复摩挲。

“春喜,”家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叹息,“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到这里来上班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春喜喘了口气,吸吸鼻子,使劲摇头:“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他们不对!”

“我们不去这里上班了,以后都不去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逼你了。”家立想起当初自己硬把春喜送来这里上班,心中懊悔无比,这样大的一间进出口公司,单纯的春喜在里面究竟受了多少他不知道的委屈?

春喜还是摇头:“干嘛不去?我又不是做了亏心事!不去才让那些人落了闲话!”

家立给她擦脸,轻喃:“你傻不傻?”

“傻人有傻福!”她咯咯笑起来。

家立无声的笑了。

吃完晚饭,家立给春喜切了水果,然后回房看他的医学书去了。春喜捧着个盘子,一边吃水果一边在家立眼前瞎晃悠。

家立放下书,抬头看着她:“有话说?”

春喜腮帮子鼓鼓的,抿唇笑着摇头。

家立扬眉,继而低头继续看他的书。春喜艰难的吞下口里的水果,扭捏了半天,终于才说:“家立,我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吗?”

家立盯着书面毫无反应。

春喜又说:“我会跟小时候一样,不说话,不吵你,就在你旁边装尸体,好不好?我一个人睡那房间,有点怕…”

春喜很小的时候,顾爸顾妈曾经回顾妈的老家料理春喜外公的后事,春喜那时候身体不好,就没跟着去了,那一个月便一直借住在家立的家里。每天晚上程母哄着春喜睡觉的时候,她都吵着要跟家立睡。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春喜都跟家立睡一张床。家立有时候嫌她吵,就把她死死按在怀里不让她瞎闹腾,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抱着家立不吵不闹,睡的也安稳。反而一个月之后回到家里,她忽然不习惯身边没有家立,吵闹了好一阵子。

春喜这么说着,担心的观察家立的反应,又补充了一句:“只是纯睡觉,不干别的!”

家立啪的一声合上书,表情有点隐忍,说:“你这意思似乎本来想干点别的但是又不敢?”

春喜嘿嘿干笑两声,连忙摆手:“没啊!怎么可能!你理解错误!就是…我就是…”

“明天还上班吗?”家立忽然打断她,问道。

春喜怔了一会儿,讷讷的点头:“要去的啊。”

“那就早点睡,你今天太累了。”家立说着,去关房间的大灯,只留了床头的小台灯,然后转过身又说:“顾春喜,刷了牙才给上床,不然免谈。”

春喜笑眯眯的抬起手掌至于额边:“遵命,长官!”

春喜哼着小曲儿刷完了牙爬上家立的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家立从春喜的房间把她的被子拿过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关了灯。

“你不跟我睡一条被子?”春喜眨巴眨巴眼睛问。

“你还睡不睡觉?”

“睡!”

“…”

“家立,我前几天跟你睡的,你真不知道?”

“恩。”

“你睡得那么死,哪天要是家里进小偷了怎么办?哎,我看你也靠不住啊!”

“顾春喜,你不要得寸进尺。”

春喜哈哈笑起来,侧过身隔着被子抱住家立:“家立,今天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太及时了,我都快难堪死了,还好你来了。家立你真好!”

家立没有动,任由她抱着,此刻他没有决心将她推开,亦没有决心将她反抱住。这样就好,就像以前那样最好。

-

一晃便是十多天,春喜在家立的公寓住的越来越自在。

一般她下班早,她就买菜回来做饭。吃完饭,都是家立洗碗收拾,偶尔他会切一点水果或者煮一些糖水,饭后要么各做各的事,要么一同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下了,观看一场电影。当然,电影的内容由春喜决定。有时候是凄美爱情片,她能边笑边哭的看完整部电影,有时候是日韩或泰国的恐怖片,明明怕的要死却坚持要把看完,最后变成她紧挨着家立双手捂住眼睛,家立昏昏欲睡的让她离他远一点。

而到周末的时候,他便会提早下班去接她,然后两个人下馆子简单的吃一顿,再沿路散步回家。春喜会在转角处的花店选一束雏菊带回公寓,插在家立卧室的书桌边,那淡淡的香气总能溢满整间屋子,温馨无比。

“最近气色不错,心情也不错,你是不是那方面生活挺和谐啊?”肖涵打趣道。

家立似笑非笑:“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

“这不是看你这阵子上下班挺规律的嘛,麻烦你换班你都不答应,肯定是有情况呗!说说,什么样的女人能搞定你这种冷面王子?”肖涵笑说。

家立说:“今天又想换班?”

肖涵点头:“早知道就不废话那么多了!敢情你一早就看出来了啊?那行啊,今天咱俩换班?我真有急事。”

家立扬眉:“抱歉,没办法,帮不了你。”

肖涵皱眉看着他:“不是,我说你最近干什么?这么小气!”

“春喜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家立神色淡淡。

肖涵睁大眼睛:“你们!你们?恩?”

家立咂嘴:“说人话!”

“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只是暂时借助,家长外出旅游,傻妞没带钥匙,我能不收留么?”

肖涵摇摇头叹道:“叔叔阿姨这招厉害啊!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们两人凑到一块直接生米煮成稀饭得了!”

家立想想也是,这父母们想绝了办法势必要把他们凑成一对儿。

“你当春喜是什么啊?说真的,你要是没那个心思就别耽误人家小姑娘,对她那么好,女孩子很容易感动啊误会啊。”

他当春喜是什么?是妹妹?好像还不至于。是邻居?好像又不止。

“你好自为之,我下班了。”家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哎!你们家长回来没有啊?这么住在你家也不是个办法啊!”肖涵在他身后喊道。

回到公寓后,春喜已经做好一桌饭菜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