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从大部队里跑过来,好奇的问:“你们怎么不走了?”

钱苇珊说:“春喜不见了。”

“啊?”杨妙惊叹,看向肖涵,伸手悄悄的掐了他一下,肖涵一面躲开来,一面冲她使眼色。

等了近半个小时,天色一点一点灰下去,雷声滚滚,春喜依然没有出现。

家立沉不住气的揪着肖涵的衣领:“肖涵!你有没搞错?我把她交给你还算相信你,你不但没照顾她还把她弄丢了!我说过你不适合她,现在你信了?你一辈子都照顾不好她!她要是出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肖涵嘿嘿笑了两声,拿掉他的手:“你装啊,接着装!真在乎春喜?我照顾不好你就能?你除了工作的时候是清醒的,任何时候你糊涂!告诉你,这年头有一种东西通讯工具叫做手机!大山里头都有信号呢!你要是真急了怎么不给她打电话?”

家立闭了闭眼,下颚紧绷,冷声说:“她的手机,在我包里。”

话音一落,雷声一下炸开,肖涵愣在当下,转头望了望灰黑色的山顶,心头往下一沉。

没道理春喜现在还没走下来,难道,真出事了?

杨妙抬脚踢了一下肖涵:“还说不是馊主意!我这不该相信你!”

家立蹲下来整理了一下背包,装了两瓶水和几袋饼干,又把肖涵的外套脱了下来塞进去,便一言不发的往山上跑。

肖涵望着家立颀长的背影苦笑:“我这不是好心办坏事么!”

“你还好意思说!”杨妙急的眼睛都红了。

钱苇珊抱着手臂,笑:“她都那么大人了,至于么,师兄也是,又不是亲妹妹,太宠着她了吧!”

肖涵点头:“就是啊,又不是亲妹妹,还这么宠着她,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呢?钱大美女,拆人姻缘这种不厚道的事情,您还是别做了。你也看到了,家立和春喜,迟早要在一起的。”

钱苇珊勉强的笑了笑:“师兄人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认识这么多年的邻居他多照顾一点很正常,我看是你们想多了吧?乱点鸳鸯谱,当事人也许不乐意呢!”

杨妙忍不住说:“钱医生,都说旁观者清,事实是怎样,我想你心里清楚,别再自欺欺人了。就算家立不喜欢春喜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她的小家子气惹得肖涵哈哈大笑:“我发现你也挺可爱的嘛!”

杨妙红了红脸:“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猪头!”

这两个人打闹起了,只有钱苇珊咬住唇望着山顶,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

闷雷阵阵滚过,林子里起了大风,悄无声息的深山间只有春喜一个人,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好似远离了人群,往大山深处走去了。她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上山的那条。

忽然,不知哪儿惊现几只乌鸦从林子里飞过,传来凄惨的叫声。树影摇晃,沙沙作响,任何细碎的声音都极敏感的触发着春喜的感官。

她揪住衣角深深起了口气,转身往回走。肯定是刚才那个岔路口走粗了,回到原点说不准就能找到正确的路。可是那蜿蜒的山路,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好像怎么走都在原处打转。春喜咽了咽口水,心里一沉,该不会是鬼打墙吧?

几滴雨水落在她的额头,眼看就要下暴雨了,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大片大片的乌云翻滚着,雷声不断。

忽然天空一道闪电劈过,炸起一道响雷,隆隆声震得山间晃动。

春喜尖叫一声,捂着胸口哭了起来。

听说山里有黑山老妖,有鬼,万一她没被鬼怪妖精捉住被雷劈死怎么办?那死的多难看啊!

她一边哭一边走,摸了摸眼睛,那泪水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噼里啪啦往下直掉,抽噎着喃喃自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玛尼玛咪哄…”

春喜的奶奶信佛,总教给她一些奇怪的“咒语”,还好她记了几句,这会儿用得上了。

嘴里念念叨叨,不成调的“咒语”最后变成一声一声的呼唤:“家立…家立…呜呜,家立你在哪儿。我害怕…”

突然前方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在这静谧的山林里显得尤为清晰。春喜停下来,盯着前面不敢出声。

“嘎嘎——”一只乌鸦飞过传来一声怪叫。

春喜捂着耳朵蹲下来大声哭起来:“家立!”

尽管捂着耳朵,那脚步却清晰的逼近。春喜手脚发软,使劲闭着眼:“家立…你在哪儿…家立…”

“我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春喜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双腿,她慢慢抬头看去,家立正蹙着眉头低头俯视她。她“哇”的一声扑进家立的怀里:“吓死我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妖怪给吃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呜呜,不对,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家立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你只能跟在我身边,要在我看得到的地方,知不知道?”

春喜呜咽两声。

“在我看的到的地方,你想怎么闹都行。以后别跟肖涵在一起,他靠不住。”家立说。

春喜抹了抹鼻涕,直点头:“我也觉得!”

哭完了,家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春喜穿上,又从包里拿出肖涵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晚上山里冷,多穿一点,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春喜摇头。

家立把背包反背在身前,蹲下来说:“上来,我背你下去。”

春喜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是这等指使家立的好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呢?于是她爬到他宽厚的背上,环住他的脖子,举手挥舞:“出发!”

家立走的很稳,一点都不颠簸。春喜舒服的趴在他肩头,脸颊贴着他的耳朵,昏昏欲睡。

这时,大滴大滴的雨点落了下来,轰轰响雷滚过,刷地一下,雨水倾泻下来。春喜一下子就没了睡意,赶紧把外套遮在她和家立的头顶。

她伸手把家立额角的雨水抹掉,无意的问:“你喜欢钱苇珊吗?”

“不喜欢。”家立答。

“哦,那就离人家远一点。女孩子很容易误会的,也不要对不相干的人那么好。”春喜打铁趁热。

家立“恩”了一声,说:“知道了。”

其实春喜还想说,你也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喜欢你,这样不能自拔,真的很痛苦。

但是,你若不对我好,我会更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我错了!!!我不该晚起,不该受我妈诱惑去看《城市猎人》!!但素,我们家民浩哥真的很帅有木有??我要流鼻血了…强调一下,要积分的童鞋一定要登录登录啊!!以及0分和负分的不送。长评优先!!上一章还没V我就送积分了,大家有木有很感动呢??嗷嗷,原谅我没有三更以及双更吧,改天肯定会有双更的!!鞠躬,感谢大家的长期的支持…╭(╯3╰)╮╭(╯3╰)╮╭(╯3╰)╮!!说点啥吧…

我想试一试

回到山下,家立开车送春喜回去的时候,她浑身酸痛起来,恹恹的说:“家立,我好像发烧了。”

家立探了探她的额头,说:“今天别回去了,去我那儿,免得你爸妈担心。”

一回公寓,春喜就被家立丢进浴室洗了把热水澡,然后看着她吃了药喝了一整杯热水,他才去浴室换下湿透的衣服。再出来时,春喜已经睡着了。大约是难受,她梦中哼哼了两声。

半夜,家立从浅眠中醒来,轻手轻脚走进春喜的房间,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他靠在她的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待到困意再次袭来,他才回房睡觉。春喜烧退了,他也就放下心来睡觉,这一觉就睡到隔天上午九点。

家立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不见春喜身影,只有餐桌上摆好的早饭。

“滴滴”两声,家立的手机显示有短信,是春喜发来的:醒了吗?早饭给你做好放在餐桌上了,冷了的话自己摆微波炉热一下,勤劳的程医生好好休息,春喜妹妹我正在约会!

家立热了早饭坐下来吃,吃到一半,他打了个电话给肖涵。

“你在哪?”家立劈头就问。

“家里蹲。”肖涵声音不大,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家立又给肖涵家座机打电话,结果招来肖涵一顿骂:“程家立你有病是不是?哥们一好好的懒觉就给你搅和了,不就是把春喜弄丢了么!你至于这么报复我么!别再打了,我要睡觉!”

家立挂了电话继续吃早饭,春喜不是跟肖涵一起,那是跟谁在约会?

-

田砚砚和春喜躺在按摩房里,享受着极品待遇。旁边摆着高档杂志和鲜榨果汁,面前是液晶电视,按摩小姐一边给她们捏脚一边还问:“舒服吗?”

春喜眯着眼哼哼:“哎呀,太舒服了!”

田砚砚说:“真没见过一大早来捏脚的!”

“哀家昨天可折腾死了,好久没运动了,今天一早起来身上疼的跟被几百个人揍过似的,脚尤其疼!”

“你们科室那些知识份子还真搞笑,哪有组织爬山的?人家单位聚会要么唱K,要么包个场子通宵麻将什么的。我要说什么好?真不是一般淳朴啊!”

“反正我再也不去了!有下次我绝对不去!”春喜闭目养神。

田砚砚啧啧:“你还真出息,还想着下次啊!你说你一翻译,在那么点地儿做个小文员,亏不亏啊,不屈才啊?”

春喜笑起来:“您别抬举我,哀家受不起啊。”

“说真的,你真打算就这么过下去?多没斗志啊!那地方除了能天天看到程家立,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处?”

春喜想了一会儿,说:“我投出去的简历到现在都没有回复的,我当然不可能只为天天看到程家立同志这个破理由而消磨我的斗志。一有别的地方请我,我马上就辞职。神也不能阻挡!”

“哎哟喂,你就跟我装吧!你巴不得天天见到你家立哥哥吧?”田砚砚笑话她。

“田砚砚,你怎么跟鸭子似的?吵死了!闭嘴,哀家要睡了!”春喜躺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按摩小姐摆弄。

春喜刚有点睡意,旁边的床位就来了两个美女,从一进来开始就叽叽喳喳的聊天。春喜被她们吵得睡不着,反而竖起耳朵偷听她们的聊天内容津津有味,跟演电视剧似的,一出一出的!

A女哀叹一句:“你真跟他不可能了?其实我挺看好你们的。”

B女幽怨一句:“要是可能我们早就结婚了。我爱了他那么多年,等了他那么多年,追了他那么多年,什么办法都试过,可他就是无动于衷。男人年纪越大越金贵,但是我们女人呢?我都快三十了,再晚就真嫁不了好男人了。他不要我就算了吧,我不想这么跟他耗着青春。我耗不起!”

A女哀叹一句:“真可惜,你们这一对青梅竹马在别人眼里都是绝配,不在一起都该招天谴,真是太可惜了啊。你说他怎么就不喜欢你呢?”

B女幽怨一句:“这事儿强求不来,反正我想通了。他不爱我,爱我的男人大把,我也是有自尊的,这么卑微的爱他,我很累。他对我好,我还觉得值,可是他对我不好啊,你说我这是为哪般?这不是犯贱么!我今天跟你说明白了,我真的放弃了。这世界上少了他我又不会死,爱情最后都不还是变成柴米油盐?从今天起,他过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再无瓜葛。我不爱他了!”

春喜叹息一声,笔者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幽怨B女可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啊!

这天之后,春喜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总是犯错。要不就是文件影印错了,要不就是病理报告署名写错,没病的都被她搞得有病。钱老责备过她一次,杨妙安慰她,家立更是什么都没说,帮她善后。他不但没教育她,还总是和颜悦色的笑说:“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春喜在一个深夜,辗转反侧。她爬下床,翻开那本“情书”,开始写字。

她写道:我想试一试,放弃你的日子,不喜欢你的日子,没有你的日子。我想试一试,如果半年以后,真的不行,我会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到那时,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原谅我的胆小,我真怕我一旦说出口,你就再也不理我了。所以我想试一试,你不在身边的感觉。

第二天,春喜向钱老递交了辞呈,大家都颇为惊讶。

钱老惋惜:“是不是前几天因为我的话让你委屈了?孩子,如果因为这样你要辞职,我不会放你走。”

春喜摇头:“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工作不太适合我,真的。谢谢钱主任这几个月的照顾,以后我还会跟以前一样,常来看您。”

杨妙闹起小脾气,恨恨的瞪着春喜:“你好狠心啊,以后我就一个人了,没人陪我八卦,没人陪我吃午饭上厕所,我一个人坐这办公室,多可怜啊!多无聊啊!”

春喜笑:“怎么会呢?你现在有大把机会跟肖涵培养感情,我看好你!”

春喜收拾了办公桌,跟杨妙道别就离开了,没有去门诊那边同肖涵以及别的医生道别。

家立站在窗边,看着春喜正往医院门口走,抿着唇,若有所思的样子。

钱苇珊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真是太小孩子气了,说不干就不干,她以为她是谁啊。”

家立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钱苇珊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不悦,于是闭嘴,尴尬的笑了笑。

当晚,春喜就向顾爸顾妈坦白了辞职的事情。意料之中的,顾妈把她臭骂了一顿,就差没被毒打一顿,骂她怎么怎么不懂事,怎么怎么任性!父母此后便不怎么搭理她,她也落得个耳根子清静。春喜除了在网上投简历,也开始出门应聘。

然而,不是她不满意人家,就是人家不满意她。郁闷之极,她决定去酒吧疯狂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严重卡文了,更新这么迟还这么少,还是过渡章,我只能表示抱歉,太对不起了!!!你们别催我,我这人是慢工出细活,一个下午好几个小时就憋出这么点,现在写的我有点难受。但是放心,答应你们的双更以后肯定会有。明天我要出门,没有存稿,所以待会我还要接着写,明天不会断更。双更什么的就没办法,但是我尽量做到日更…我实在不想文越写越差…现在感觉很差…大家理解万岁啊!!!再次鞠躬,对不起!!PS,各位积分已送,凡是满了25个字没要求积分的我也送了。感谢大家的支持…╭(╯3╰)╮

真的说再见

春喜谁也没交代,独自一人去了酒吧,田砚砚她都没叫上。她往吧台那儿一坐,拍了拍桌子,张嘴要喊“给我一杯伏特加”,想了想,她还是叹气:“麻烦给我一杯长岛冰茶。”

调酒师愣了一下,问:“确定要…长岛冰茶?”

春喜觉得自己很丢脸,微微点头。

调酒师把长岛冰茶递给她,她仰头一口喝下,还没喝完她就捂着嘴咳起来,辛辣的味道刺痛着喉咙以及胸腔,要冒出火似的。

她把杯子推开,奶奶的!长岛冰茶怎么不是茶?坑爹呢!

“美女,你不会以为长岛冰茶是茶吧?喝得这么猛。”旁边凑过来一男人,递给了张纸巾给春喜。

春喜擦了擦嘴,厚着脸皮说:“我当然知道这是酒!没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么!”

男人点头:“看出来了,还喝么?我请你。”

春喜清了清嗓子:“不用,我又不认识你。”

男人不理会,对调酒师说:“再给她来一杯。”

“等一下!”春喜手一伸,笑了笑,“还是给我啤酒吧。”

男人与她碰杯,挑了挑眉:“敢问美女芳名?怎么称呼啊?”

“珍妮弗…”春喜说。

“珍珍啊…”

春喜噗的一口啤酒喷出来:“珍妮弗!谢谢!”

“珍妮弗,喝完酒去我那儿怎么样?”男人轻佻的说。

春喜缩了缩脖子,“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含蓄啊?”她仰头灌了一口冰啤,想了想又说:“你那儿是哪儿啊?”

男人摇头笑起来,这姑娘还真是个雏儿,小聪明的样子摆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换了个话题:“珍妮弗,说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春喜一瘪嘴:“我找不到工作!”

“就这点事儿?”男人失笑,现在小姑娘动不动为点小事就自寻苦恼。

“这事儿还小啊!找不到工作就没饭吃,会饿死人的!不会饿死也会被我妈妈骂死!”

“你做什么的?”

“翻译。恩…不过其他的我也可以做!”

“很简单,把你联系方式给我,我认识不少开公司的都要请人,你等电话就行了,保证你有工作!”

春喜舔了舔唇:“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招来调酒师:“告诉她,我是谁!”

“李毅维,医生,家里人当官的,骚包一个!”

春喜扑哧笑起来:“管二代啊!是挺骚包的。”

李毅维无语,碰了碰春喜:“这会儿相信我了吧?这儿的人都认识我,我要是骗你,你随便问个人都能找到我。电话多少?快点,哥哥这是帮你呢!”

春喜报上自己的手机号。

李毅维重复一遍,然后问:“珍妮弗是吧?”

春喜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开玩笑的。我叫顾春喜。照顾的顾,春天的春,喜事的喜。”

李毅维抬眼:“春天出生的?”

春喜点头笑了笑。

春喜见他不像坏人,也就放心与他对饮了。才三瓶啤酒,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嘴里软乎乎的不知道在讲什么。

李毅维扶着跌跌撞撞的她,说:“上我那儿去吧?”

春喜晃晃悠悠的摇头:“不…不要!我妈妈说,晚上不能跟陌生人说话!我们要听…要听妈妈的话!”

李毅维小声自语:没醉吧?脑子挺清楚嘛!

他又说:“那你住哪儿啊?我得把你送回去吧!”

春喜举起食指抵在唇上,“嘘!这…不能告诉你!”

李毅维头疼:“不说我带你上酒店开房去了啊!”

春喜伸手一个巴掌甩上去,“啪”的一声,清脆的很:“禽兽!”

李毅维摸了摸脸,气急败坏。春喜使足了劲的,打得他脸颊发麻,苦不堪言。他拎着她往外走:“小破孩我还治不了你?胆子挺大啊,我你都敢打!”

春喜被他拖着一路走一路瞎嚷嚷:“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

“开房!”

春喜哇的一声哭起来:“放开我…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救命啊!这儿有禽兽强抢民女!”

李毅维把她丢在路边捂住她的嘴:“吵死了!给我闭嘴!你他妈好歹给个地址啊,不然我怎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