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晚上赵京宁应该不会过来陪她过元宵了,于是下傍晚的时候给赵京宁发了条短信,就简单的五个字——元宵节快乐!

赵京宁一直没有给她回复,她想可能他在训练场上没注意。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家家灯火也渐渐亮了起来。

叶知梦正想着要不要去煮汤圆,早点吃完饭,但又觉得提不起劲一直没动。汤圆,汤圆,团团圆圆,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赵京宁来的时候没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通知,直接上楼按的门铃。叶知梦开门的时候还有些讶异,他这会儿不应该是去他外公家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见她还是一身居家服,赵京宁下意识拧了下眉,说:“怎么还没换衣服?”

叶知梦迷茫地问:“换衣服干嘛?”

“去我外公那儿,你不是知道么?怎么,不愿意去啊?”赵京宁斜睨了她一眼,问道。

叶知梦拱着嘴嘀咕:“你又没说要带我去。”

赵京宁嘴角一扬,忍不住捏了下她的鼓起的脸颊,故意板着脸说:“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可怜巴巴的又出去喝酒惹事儿,我得看着你。现在知道我要带你去了?还不赶紧去换衣服!”

“不去!反正我一个人可怜巴巴惯了,你别管我!”赵京宁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叶知梦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代表。

“这是命令!”赵京宁懒得和她废话。

叶知梦不服:“凭什么?你又不是我领导。”

赵京宁扬了扬眉:“凭我是上校,你是中校。”

“切,得瑟。”叶知梦鄙视。

“凭我是你男人,这个够不够?”赵京宁蓦地揽住她的腰,将她一下拉近,低头笑看着她问。

叶知梦谄媚一笑,踮起脚尖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够,这个可以有。报告首长,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赵京宁眸子一黯,搂紧她没放:“晚点儿再换也不迟,先干点儿别的。”

叶知梦忙双手抻着与他保持距离,慌乱地说:“别,别乱来啊,你外公外婆还等着呢。”

赵京宁是故意逗她的,这下松开她,说:“还不快去!”

“去了去了,这就去…”叶知梦一溜烟跑回卧室,还不忘把门反锁了,生怕外面那个突然化身禽兽,将她就地镇压了似的。

<第 18 章> 欢喜元宵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4 本章字数:6658

赵京宁的外公外婆都是东大退休老教授,就住四牌楼一带的教师楼,离叶知梦住的地方不是特别远,开车过去用不了多久。

教师楼已经有些年头了,但胜在地理优势,生活交通都很便利。

快到四牌楼了叶知梦才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外公外婆会不会喜欢她,她突然到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唐突。

赵京宁看得出她有点紧张,便笑着说:“以前你往我们家跑,见我爸妈那么多次,怎么一点儿都没觉得臊呢?今天不过是过节顺便吃个饭,瞧把你吓的,没出息。”

“那能一样吗?我没跟你好的时候就见过你爸你妈无数次了,在熟悉的长辈面前有什么好臊的?我又没见过你外公外婆,别说还有一大堆七大姑八大姨的,万一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叶知梦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赵京宁挑了挑眉:“你又不是人民币,哪能个个都喜欢你?你只管负责讨我喜欢就行了,光这一项你都快挂了,还有工夫想别的?”

叶知梦觉得赵京宁如今在她跟前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偏偏把她吃得死死的,她真是怀念当年那个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赵京宁,与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撇撇嘴,她小声嘟囔:“人民币算什么,我要当美元。”

赵京宁将车子停好,昂了昂下巴,笑道:“行,叶美元小姐,到地儿了。下车前先过来给我亲一口,咱这没出过国的土鳖还没尝过美元是什么滋味儿。”

叶知梦拍了他一下,微红着脸骂道:“大庭广众的耍什么流氓呢,万一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这里住的大多都是他外公外婆的老同事老邻居,万一被哪个认识赵京宁的看见了,估计用不了一会儿就传得整栋楼都知道了。

但赵京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像不亲到不肯罢休一般,叶知梦脸红得更厉害了,眼睛朝四周偷偷瞄了眼,见四下没人,飞快将脸侧着凑了过去,闭起眼睛脸颊绯红,嘴里还不忘“说好了就一下,快点。”

赵京宁看她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不禁笑笑,就真的只在她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她蓦地睁开眼,一双饱含笑意和宠溺的眸子就这么闯入她的眼帘,在他还没来得及收势的时候。

叶知梦原本有些不安的心,一下被抚慰了,却恢复不了平静,只听血液冲击着心脏,发出“咚咚”强有力的节奏声。她忍不住也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亲,满心满意都是欢喜。

进楼道的时候叶知梦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拽了拽他的衣摆,抱怨道:“你昨天买礼品也不告诉我今天要带我来,害我什么都没买,现在好了,两手空空怎么办?”

赵京宁晃了晃手里的礼品袋,不在意地说:“这不是吗?就说你买的就行了,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

叶知梦心里直犯嘀咕,再不讲究也不能这么敷衍啊,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这事儿都怪赵京宁。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上了楼,她喜欢被他大手握着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温馨终于回来了,这一次,她不会再轻易松开。想着,又紧了紧与他牵着的手,心口暖暖的。

刚上三楼,叶知梦的目光被一户门口龙飞凤舞的红色对联吸引住,上下联取自朱熹的“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横批“春意盎然”。而赵京宁带着她站在这户前,正要按门铃。她转头问:“这对联是你外公写的?”

赵京宁随意地看了两眼,没觉得有什么特别,问:“怎么了?”

叶知梦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草体了,就想起我爷爷了。你记得吧?他以前还住大院儿的时候也爱写写书法,还进了什么书法家协会,我们家以前到处都是他的字。”

赵京宁“嗯”了一声,应和道:“记得,你爷爷还喜欢研究古玩和养鸟,挺有意思一老头儿,你回国去见过他了吧?怎么样,身体还硬朗吗?”

想到她爷爷,叶知梦就忍不住笑,又有点无奈:“还不错,自从回苏州养老后就迷上了打麻将,属于重度沉迷的那种,我奶奶整天抱怨着呢。有了麻将,鸟也不养了,书法也丢到一边儿去了,我上次去给他带了块儿淘来的端砚,他瞧了两眼夸了几句,就收起来了,没什么兴趣,就惦记着他的牌搭子。”

赵京宁听了也不禁笑了,这老头儿八十多岁了还跟以前一样能折腾,说他老顽童,一点儿都不假。话说自从老顽童搬离北京,他好像就再没见过了,想想便对叶知梦说:“改天一起去看看你爷爷。”

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有些胖胖的妇人站在门边歪着头对里面喊说:“我说是咱们家大相公回来了吧?我耳朵尖着呢。”说着又转头笑眯眯看向他们:“怎么回来了也不按门铃,在外面聊上了?”

赵京宁一笑,点头会意,叫了声:“小舅妈。”然后拉着叶知梦一起进了门,跟客厅里的几个长辈分别打招呼,跟着对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叶知梦。”

叶知梦腼腆地向众长辈们打招呼,顺道拜个晚年。

其实人也不多,除了他外公外婆很好认,还有刚刚开门的小舅妈,剩余的就是他小舅舅和他大舅夫妻俩以及小姨。

他外婆招呼他们坐下,说:“回来吃顿饭,把人带回来就行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我跟你外公又不缺这些。”

赵京宁把东西递给小舅妈收好,回道:“我是这么说的,叶知梦不答应,她是觉得要是空手上门怕您和外公觉得她不懂事儿,我也就没拦着。”

“小叶是吧?你和京宁过来吃饭我们就高兴了,下次别再破费了。”外婆对叶知梦说道,叶知梦只能硬着头皮应着,心虚得很,又想这赵京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

赵京宁的外公和她想象差不多,严肃带着点儿古板,话不多,看起来很威严,完全一副老学究的做派。

后来才听赵京宁说,他外公是东大动力系资深老教授。前些年四牌楼校区的动力楼发生了一场大火,实验室差不多都给烧了个精光,很多珍贵的学术资料和手稿都付诸一炬,这是东大的一场浩劫。

他外公当时跟疯了似的,就要越过警戒线冲向火场,被警察拦住,看着一片狼藉的大楼,他外公当场就失声痛哭。在场的很多老师学生也跟着流泪,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被烧掉的是他们全部的心血。

之后他外公就更加少言寡语了,脾气也变坏了,她外婆只能默默地陪伴着老伴儿身边,将他照料好,其他再多的安慰也无济于事,她能够理解。

晚上家里定要吃汤圆的,外婆说馅料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大家一起帮忙。叶知梦自然是主动请缨,见赵京宁还坐在沙发上没什么反应,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一起来。

赵京宁的妈妈是家里的老大,赵京宁也是他们这一辈当中最大的孩子,虽然是外孙,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他这长孙的地位。他大舅家的是个女孩儿,和赵曼曼差不多大,也在读研。小舅和小姨家都是儿子,但都才十几岁,还在读高中。

叶知梦偷偷问赵京宁:“你小舅妈怎么叫你大相公啊?”

正好被他大舅家的女儿吴悠听到了,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替大表哥回答了:“相公在我小婶婶老家那边是儿子的意思,她要问‘你们家相公怎么这么地’就是在问‘你们家儿子怎么怎么’,大哥哥是我们家年纪最大的孩子,所以是大相公,小婶婶叫吴昊和陈晨就叫小相公,嘿嘿,有意思吧?”

其他人听了也不由一笑,小舅妈笑骂道:“你这臭丫头,嘴巴这么溜,当心把喜欢你的男孩儿都吓跑了。”

吴悠“切”了一声,说:“没胆子的男人不要也罢。我以后找男朋友就要找像大哥哥这样的,顶天立地的才是真男人。”

小舅妈一听更乐了:“你这丫头眼光倒是高,像你大哥哥这样儿的可不好找。要找不着怎么办?”

吴悠想都没想,就说:“找不着就慢慢找呗,反正三十岁之前我也没打算结婚,还有好几年呢,我才不急。”

大舅妈不高兴了,沉着脸说:“胡说八道,三十岁还不结婚你想干嘛?上天啊?给我收收,有合适的就给我带回来看看,听见没有?”

吴悠撇嘴,不吭声了,说了也是白搭,反正到时总不能随便让她找个阿猫阿狗就这么嫁了吧?

叶知梦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尤其是大舅妈的那句“三十岁还不结婚你想干嘛?上天啊?”,不由汗了一下,想到自己明年就三十了,原来三十岁还不结婚的女人这么不招人待见…

揉好汤圆,外婆和大舅妈她们就端着去厨房煮去了。吴悠很外向,跟叶知梦虽然今儿才头一回见面,就自来熟地拉着叶知梦聊了起来。

吴悠说其实她早就听说过叶知梦的名字了,家里人也都见过她的照片,那时候她还在上高中,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真人比照片还好看。

然后又聊到赵曼曼,吴悠很鄙视赵曼曼居然玩早婚,那么早把自己嫁了当黄脸婆有毛意思?简直就是丢新时代女性的脸!

大多数时候都是叶知梦在旁边听吴悠哇啦哇啦地说着,偶尔说上几句,不过心情却很好,她很喜欢吴悠,和赵曼曼类型不同,但都透着一股纯真,不做作。

厨房里也在聊着,但却小声了许多。

大舅妈叹气:“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这一个?当初怎么就好端端地分了?”

小舅妈一边捞着汤圆一边说:“为什么分不知道,不过当年分了咱京宁就进特种部队了,恨不得把命都豁出去了,估计是伤太狠了。你说这才几年啊,他都混到上校了,别的哪个不是到了四五十岁才熬到这级别?所以啊,我特别心疼这孩子。那时候听大姐说这小叶在美国,我就觉得异地恋不靠谱,分了也就分了。哪知道,唉,京宁这孩子也是的,死心眼一个,这几年就没见他正眼瞧过谁,搞半天原来还是放不下前面这个,作孽啊。”

大舅妈附和,她也同意小舅妈的观点,说:“是啊,这孩子这几年出任务就没写过一封遗书,这是平平安安回来了的,万一哪次有个差错,大姐和大姐夫不难过死?他这毒中得太深了。”

外婆横了她们一眼:“行了,人还在外面呢,说这些干什么?我和桂兰想法一样,既然小宁还放不下人家姑娘,能再在一起就罢了,以后只盼着他们能好好处,别再闹个什么出来。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转眼就都快三十了,换别人家孙子都打酱油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求,就指着他们早点儿定下来,把事儿办了,给我抱个重孙子。”

小舅妈点点头:“那倒是,我和嫂子也不是说小叶不好,就是有点儿担心而已,他们能好,我们替他们高兴的,是吧嫂子?”

大舅妈又重重叹了口气,却不是为了赵京宁,而是被他们家死丫头给气的。

汤圆煮好了,外婆招呼大家过来吃,吴悠挽着叶知梦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过去了,恰好被刚从厨房出来的大舅妈看见,太阳穴更是一抽一抽的。这混丫头过完年也二十五,怎么一点儿姑娘家的矜持和形象都没有!

叶知梦惊奇地发现除了汤圆之外还有年糕,样子很特别,不是常见的长条形,而是方方正正的,她从没见过。

小舅妈说这是她过年回老家带过来的,这玩意儿可能北方人没见过,江浙一带吃得比较多,不过现在城市里也很少有了,只有有些地方和农村里还会做。都是家里自己做的,糯米够,韧劲足,吃起来口感好。他们那儿过年基本家家都吃,没事儿烫几块年糕丢到青菜汤里,味道很不错。

叶知梦尝了尝,确实像小舅妈说的韧劲足,又不会太黏牙。汤圆也不错,豆沙馅据说是外婆亲自熬的,味道适中,甜而不腻,一下吃了不少。她平时也很喜欢吃糯米类的食品,但这种东西一下不能吃太多,难消化。

小舅妈见叶知梦似乎很喜欢吃这年糕,眉开眼笑着说回去的时候给她带点儿走,她从老家带了不少回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吃过汤圆和年糕,,一家人坐在客厅沙发聊了会儿。吴昊和陈晨早吃完就溜回书房打游戏去了,电视里放的是中央一套的元宵晚会,也没几个人认真看。

赵京宁他妈打了个电话过来,是外婆接的,后来又给了赵京宁。叶知梦也接了,面对他妈,叶知梦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吴主任倒是很开明,只说让他们好好的,小打小闹不要紧,不要动不动说分手就好了,容易伤感情。

叶知梦连连称是,之后赵曼曼也抢过电话要和她说话。赵曼曼说她就知道他们俩会复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说她哥痴情得很,让她牢牢抓住,这回千万别弄丢了。叶知梦笑着说好。

走的时候,小舅妈真的拿了一大塑料袋的年糕给她,让她带回去。叶知梦忙推阻说太多了,但外婆说让她就带着吧,她这才接了过来。

这个元宵节叶知梦过得很充实很满足,谢谢身边这个男人,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给的。

<第 19 章> 制服诱惑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5 本章字数:5687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赵京宁伸手拉过叶知梦,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松开后说:“上去吧。”

叶知梦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舍,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放:“这么晚了还回去吗?明天早上再走吧。”

赵京宁嘴角微扬,低声笑问:“叶知梦中校,你这是在勾引我犯错误,行不轨之事么?”

叶知梦羞涩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新军装到了,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你说好还是不好呢?

两人上楼梯还正经得不行,一前一后地走着。刚一进门,就疯了癫了,立地弃佛,转身成魔。

赵京宁一个转身将她压在门上,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叶知梦猝不及防,一下子与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直想掉眼泪,却也因他的粗鲁隐隐的兴奋并快乐着。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腿缠上他劲瘦的腰,像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她望着他,艳若秋水,浑身上下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不经意却勾人魂的媚,声音像轻纱般荡过他的心,痒痒的,似娇嗔:“宝宝,疼,轻点儿。”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吻住,在她软软的唇瓣处蹂躏之后,舌尖打头阵,城门不攻自破,第一时间夺取城池,占地为王。他的吻急切而霸道,他掠夺地同时不忘撩拨着她,逼着她回应,唇舌纠缠,津液互溶。她的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全身都被麻痹。

原本勾住他腰的腿因无力而渐渐下滑,他却双手一提,将她身子悬空,两条腿都挂在他身上,圈住他的腰胯部。她害怕摔下去而本能地将他缠得更紧,环住他脖子的手也一刻不敢放松。

她的肺活量与他相比,实在太差,他将她吻得快要窒息,他的呼吸却依然平稳。她不满意地捏住他的鼻子,吻住他的唇,不让他吸气。他却使坏地从她嘴里蚕食仅剩不多的氧气,她不得已将她往后仰,想要摆脱,他却步步跟进,知道她因呼吸困难而涨得满脸通红才放过她。

外套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解开,他温热的大手从毛衣下方探入,粗粝的指腹在她腰间不停打着圈圈,弄得她心痒难耐,忍不住呻吟出声:“嗯…唔,宝宝,不要…痒…”

赵京宁一手将她的内衣推高一半,小兔儿露出半截,他却不急着安抚受惊的小兔儿,只在小兔儿周围打转,逗得小兔儿寂寞空虚,不安分地乱蹦着,迫切需要他的抚慰。

他手伸到她背后,两指一捻,暗扣一松,小兔儿彻底被解放。叶知梦双眼迷蒙地望着他,润湿的眼中都是不满和乞求。

被她盯得小腹一紧,早已复苏的欲/望不停地叫嚣着,她的样子太娇太媚,这个样子的她只属于他,只能由他私藏。知道她的欲求不满,他却将手退出毛衣,握着她的腰,将她放下。

她似失望又似不解地看着他,他忍住发胀的疼痛,在她鼻尖轻咬一口,暗哑着嗓音诱哄:“穿军装给我看。”

叶知梦咬着唇点头,软着腿正要去换,又被赵京宁拉了回来,他低头在她耳边补了一句,让她不知该羞还是该怒,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他说的是——不准穿内衣。

他倚在门边看着她换衣服,叶知梦拿他没办法,也就任他去了。但终究还是羞赧的,只好背对着他,快速地脱掉原来的衣服,换上新分配的军服。

在她套上外套,准备系扣子的瞬间,赵京宁箭步跨到她身后,将她转身过来。手指顺着军衬的领口一路下滑,在胸前的鼓起处停了下来,隔着衬衣握住娇嫩的丰盈,指腹揉压着凸起的果实,惹来娇喘连连。

他低头看了眼她鼓鼓囊囊的胸部,笑道:“衬衫小了。”

“好像是有点儿小了…”叶知梦也是第一次试穿,她前两天拿到军装的时候就想着等他来穿给他看。刚刚扣衬衫扣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似乎有些不合适,没有穿内衣,胸前已经绷得紧紧的,如果穿上内衣,不知道会不会爆开。

赵京宁一把将她推倒在床边,岔开她的双腿,站在她腿间从上而下俯视。军绿色的外套,浅绿的军衬,凌乱的长发散在身后,白皙的肌肤透着粉红的光泽,让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看看能不能冒出水来。

将她的外套和长裤褪去,再迅速地脱掉自己的,掐着她的腰翻身上床,让她跨坐在他腰身上。他看着她,声音性感低沉:“宝贝儿,自己来。”

她羞恼地捶了他两下,泄愤似的低□子咬住他胸前的小凸点,他却因此兴奋地一颤,将她的腰掐得更紧。又感觉她的小舌在硬起的图点上舔了舔,不由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直骂她妖精。

他扶正她的身子,一颗一颗地替她解开前襟的扣子,她也动情地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随着他的手移动而动。他的手完全覆住她的柔软,她却觉得不够力,胸前空得难受,将身子往前挺了些,手不由按了按他的手背,让他握得再紧一些,再紧一些…

赵京宁坏笑着说:“这么多年,哪里都瘦了,就这里胖了。是因为知道我舍不得你瘦所以拼命地喝牛奶么?”

叶知梦对他的流氓话也不恼,眸子透亮,灿若星辰。她抓握住他的手,魅惑地问道:“那你喜不喜欢?”

这样的她他哪能受得了,一个挺身将坚/挺已久的灼热送入她的花壶,她不住“啊”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他一手拉下她的脖子,咬住她的唇,吮吸到红肿,他回望着她,说:“小妖精,爱极了。”

皱巴巴的衬衫被抛到墙角,她回头看了眼,他却急速退出到壶口又猛然一个穿刺,让她没办法再分心。他亲了亲她嘴,贴着唇边说:“下次穿我的试试。”

他握着她的腰,带动她不停地坐起,落下,再坐起…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迷失在一片白雾当中,身体里有股热泉湍急流动,她难受地扭动着身子。

知道她就要高/潮,他翻身将她压下,迅猛地冲刺起来,不停地在她耳边喘息着诱导她:“宝贝儿,再等等,等我一起。”

数不清他又抽/送了多少下,她真的忍不住了,热流阵阵涌出,喷洒在他的顶端,让他浑身一击,随之也喷射出来,浇灌在她温热娇嫩的花心当中。

并没有给她休息太久的机会,他像只饿到极点不知疲倦的野狼,疯狂地索要着她的身子,像是要将这遗失的六年所积攒的全部发泄出来。

最后她终于疲惫地沉沉睡去,他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细白的脖颈,也卸下所有防备,陷入睡梦当中。

睡了没多久,赵京宁就醒了,天还蒙蒙亮。看着她仍睡得一脸香甜,忍不住在低头在她发隙间亲吻了两下,而后翻身下床。

穿着裤衩洗漱完毕,回来穿上衣服整理好,下楼到早餐的小摊点给她买了包子和豆浆放在桌上,又留了张字条在床头,这才开车回了基地。

叶知梦醒来的时候床边又是空落落的,想坐起身,但起了一半因为浑身酸疼又倒了下去。她撇头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字条,是他留下的,没太多话,让她起来记得吃早饭,早饭他已经买好放在桌上,他先回基地了。

这次与上次不同,虽然醒来依然见不到他的身影,她的心却被填得满满的,抱着被子傻笑了半天才挺着腰起身。

周一下班的时候赵京宁开车来找她,难得见他外出穿了军装。以前也见过他穿,不过那会儿他还在军校,肩上带的还是学员肩章。如今那两杠三星在夕阳的照射下依旧闪耀逼人,她却笑不出来,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她是她见过的最年轻的上校,所以她不敢想象这杠杠星星里含着多少血泪,他身上的伤痕就是这荣耀的见证。

她掩过一丝哀伤,在他的肩章上摸了摸,轻轻地说:“以后别这么拼命了,答应我,好不好?”

他拍拍她的手,“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

上了车,她问去哪里。他只说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跟着走就是。她点点头,不再多问。

到了地方叶知梦才发现,这地方哪里好玩儿了,不就是南大么?难不成他要带她夜游南大,重温校园梦?

赵京宁不吭声,将车子停好后带着她往大礼堂方向去。

离礼堂不过几百米的地方,她见人头攒动。走近一看,原来是文工团今晚在大礼堂有文艺表演,是来给国防生的专场演出。当下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没好气儿地拍了赵京宁胳膊一下,说:“拿我挡桃花来了?”

赵京宁穿上军装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咳了两下板着脸假装严肃道:“别动手动脚的,注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