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头看空空的枕间,没有了她,床也显得大了。

有些叹气,但还告诉自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更多的大事等着他呢?到时,她就等着后悔,等着来求他吧。

迷糊是入睡,又梦到薛橙香在笑。

她甜笑着,转头软软地说:“师兄,师兄。”

他远远地看着那狗男女,越来越远,他恨得抓紧了拳头。

“八皇子,八皇子。”宫女在外面轻声地响。

他睁开眼睛,看着灿烂的阳光,那般的灼人,刺得眼都睁不开。

眯了眯眼,冷然地说:“何事?”

“八皇子,今天是公孙小姐的生辰,八皇子吩咐奴婢买的东西,奴婢都准备好了。”

是啊,今天是公孙兰儿的生辰。

他是务必要去的,他看得出公孙兰儿眼中的那抹志在必得。虽说她很美,很有能力。

但是他并不喜欢她,这般地与她走得近,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他与她,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无关心中的喜欢。

正文:第五十章:恨她想她

“小姐,八皇子来了。”丫头喜匆匆地进去报信。

公孙兰儿的脸笑了开来:“我便知道他会来的。”

“那是,我们小姐,天姿国色,每个王爷都有让人送礼过来。”

公孙兰儿轻笑:“你倒以为,是我长得美吗?有些东西,是略过这些的。”权势,与美貌无关。

“为什么啊?”丫头不解地问。

她左看右看,完美无暇了才一笑:“你要是能想得通,我这小姐,也换你做了。”

轻盈地往外走去,看到顾倾夜,她娇羞地展颜一笑。

俊美无双的顾倾夜,就算是精神不好,也是俊杰逼人。

这事,可得多谢宜妃娘娘成全了。

“八皇子大贺光临,让兰儿受宠若惊了。”她走到他的身边,盈盈一施礼。

顾倾夜一笑:“公孙小姐的生辰,怎么能不来呢?”从宫女的手边拿过东西:“不成敬意。”

“八皇子你能来,兰儿已经是很高兴了,还送这些礼,兰儿真不好意思。”娇羞地低头看地上。

公孙丞相走过来,笑道:“失敬失敬,是八皇子,快请。”

“爹,你看父皇子真是客气,还送礼过来。”

“能来就是小女天大的面子了,自已人,何必客气呢。”女儿的心思,他岂能看不通。

这话,也是说在点上了。

顾倾夜淡笑:“倒也没有时间多坐坐,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也不等他们同不同意,就往外走。

公孙丞相与公孙兰儿张大嘴,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说走就走呢?明明人都来了,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多少人想来啊,可她一个也没有请,就请了他一个。

“爹啊。”她撒娇地叫着。

“我看啊,八皇子未必是如你所想的那般。”长孙丞相并不看好。

她嘟起嘴:“这我不管,我就只要他。”

他还走,还真是什么也不顾了。

好,她就偏偏要他。越是高傲,她就越要将他折到手。

他想要做太子,就必须来娶她。

皇上可曾说过,太子必须经过她爹的考核。

这是错的,错的,不能走的。

但是脚步就是不由自主地往外走,他不想多呆在这里一刻,在那父女的眼里,看到了他们的心思。

走到偏落的地方,他才跳下马来。

掬起水就往自个头上泼:“怎么一个薛橙香,就把你的心思给扰乱了。”他忘了,要以大业为上。

自已人,丞相是有意要把公孙兰儿嫁给他了。

他亦清楚,娶了公孙兰儿,太子之位,已是稳坐了。

本来他亦没有这样的打算的,但是他们有。

公孙兰儿有,公孙丞相有,有好走的康庄大道,为什么他不走呢?

那个薛橙香的眼里,就只有她的师兄。

“来人啊。”他愤怒地叫着。

从角落里,匆匆跑出二个黑衣人。

“你们,去跟着顾倾雪,一有薛橙香的消息,马上回报。”

“是,八皇子。”二人又匆匆地消息。

狠狠地一踢树,气恨自已为什么不争气,让人抛弃了,还得非寻到她不可。

叹气,承认吧,就栽在她的手里了。

她是软刀子,笑盈盈地就把他给淹没在她的笑容里面,让他挨了刀子,还想再挨。

不想回宫,回去也是一个人,很是烦燥。

索性坐了下来,对着一潭的水,冷静地想。

三天之后,传来回来的消息说是顾倾雪一个人慢悠悠地边关走。

他有些诧异,还是让人继续跟着。

他恨她,可是,他又很想很想念她。薛橙香离开他的身边,如年一般的长,时间慢得,不会走一样。

在红墙黄琉璃丽的皇宫里,却是一番景像。

“倾夜,最近都如何啊?”宜妃喝着茶,轻声地问。

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低声地说:“回宜妃娘娘的话,八皇子最近多是一个人在宫外静坐着,并没有去找公孙小姐。”

“这孩子,倒还是性子太嫩。”她轻笑:“罢,他迟些日子,就会想得开了。还记得,吩咐你的事儿吗?”

黑衣人点头:“宜妃娘娘吩咐的事,奴才不敢忘记,等九皇子到了龙族山峦,自然会有消息传过来,九皇子与薛橙香已经成亲。”

“好。”她轻笑:“你快些回去吧。”

黑衣人拜了一拜,就匆匆而出,似一抹黑烟一样,瞧不清楚,就不见了踪影。

一边的嬷嬷皱着眉头:“宜妃娘娘,这样子八皇子岂不是更不开心。”

“开心是什么东西,我要的是他能得到皇位,他应该也知道谁对他才有帮助,至于别的,你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他是不会知道的,除非你是想去告诉他。”她戒备地看着老嬷嬷。

嬷嬷吓得跪下:“宜妃娘娘,老奴不敢。”

“起来吧,谅你也不敢,你是侍候本妃多年的了,你当是知道,本妃对太后之必,志在必得。”不能得到他的真心喜欢,那么在权势上,她必须要得到。

女人一生,能为了什么呢?

自已爱的,不爱自已,没有权势,什么都没有。

“娘娘。”一个宫女从一边闯进来。

看到有人在,马上又退了回去,把到喉口的话,给吞了下去。

宜妃一看,神色冷漠起来,挥退众人:“都退下,没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众人退了下去,那宫女才上前:“娘娘,她醒了。”

“好,去瞧瞧。”她站了起来,往里侧的门去。

二人一直走到寝室里面,宫女在花瓶边往左扭了三下,往右再扭三下,来回重复三次。

“咯嚓。”的一声响,那墙竟然开了。

里面还有个幽暗的小室,点着一些烛火。

阶梯一级级地往下,越发的幽暗而又气浊。

点起的烛火边,躺着一个白衣女子。

双眼用布蒙着,用绳子绑着。

她醒了,眼前一片迷蒙,听到了脚步声,她双手双脚一个劲地挣扎着。

想说话,喉咙火烧一样痛,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文:第五十一章:让她为妓

她想离开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不安,还是不安。

她无法脱身,周身的气味告诉她,这个靠近她的人,不安好心。

这是宜妃娘娘身上的香味,她也清楚地知道,是在宜妃的宫里,睡到现在的。

感觉,头好痛好痛。

她一定是给人下药了,宜妃娘娘,也是顾倾夜的母妃啊,她还算是他没有名份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醒了。”宫女冷冷地说着,看着宜妃娘娘。

宜妃娘娘点点头,让她说下去。

“唔唔。”声音还是说不出来,橙香很是焦急。

宜妃一笑,从头上拔下一支钗子给那宫女,指指橙香的脸。

宫女平静地接过,靠近橙香。

她想逃,可是,逃不了。

绳子将她的手脚,牢牢地捆绑着,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脸上划过。

橙香明白了,她们想要划花她的脸。

她知道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其重要。

宫女不留情地一划。

痛得她闷叫一声,喉咙如刀割般的痛,脸上更痛,火辣辣地刺激着她,几欲让她昏厥过去。

宜妃做了个等的手势,心中有个计划浮了上来。

宫女停下手,没有在橙香鲜血淋淋的脸上再刺下去。

二人上了阶梯,她还往寝室上去。

在外面才说话:“把她卖到青楼里去,在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死了,倒也对不起圣元大师了,他可说过,本妃今年有血光之灾。”那她就岂这些一些,饶薛橙香一条命,凡是挡着她皇儿做太子的人,都当杀。人前一套,人后,她自有一套。

“可是娘娘,这薛橙香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还不简单。”她笑着:“去我床底下的那箱子取出来,废了她功夫,毒哑了她,我让她有口难言,一入那地,焉是容易出得来的,这事,就你去办,卖偏远一点地方去,别惹出什么事来。”

“是,娘娘。”走了一会,那宫女又说:“娘娘,可是奴婢看来,不如就杀了她,嫁祸给七王爷便是,七王爷一向对薛橙香是礼遇有加,不仅可以让皇上大怒,也把最深藏不露的人七王爷给拉下台,也会让我们的八皇子,得到皇上的怜惜。”

宜妃笑:“你倒也会说七王爷是深藏不露了,倘若发现了,岂不是多事,叫你这样做,就这样做。一个女人如果让众多的男人给糟蹋了,有着再美的样子,也不敢去享受什么就是爱。”

“是,奴婢尊令。”她取了二小瓶药就下去。

再度上来的时候,手中的瓶子空空如也。

恭敬地禀报:“回宜妃娘娘,薛橙香已经昏厥过去了,待到晚上,奴婢就把她运出宫里,卖到偏避妓院里去,奴婢会用银子打发老鸨,让薛橙香一辈子都无法出来。”

“好,芷玉啊你这丫头,越来越伶俐了,等本宫做了皇太后,不会亏待你的。”

芷玉宫女的脸上,浮起一些惊喜的笑,跪下拜着:“谢宜妃娘娘的厚爱,奴婢一定会娘娘做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得了,去去去。”

如果宜妃再认真看,必会发现宫女的眸子里,全是得意而又冰冷的笑。

或许宜妃没有想到,她一直想方设法地为自已的儿子铺好路,别人一直想方设法地来让顾倾夜恨自已的亲母妃。

一场细雨,浇黑了月亮的光华,连星星也不出来闪了。

四周黑乎乎的,只有一辆马车,慢吞吞地往宫外走。

守门的问:“是什么东西?”

“宜宫里的夜香,今儿个晚了点。”宫女淡淡地说着。

一听到宜宫,那守门的也没有多问。

即然是夜香,谁想去翻那臭烘烘的东西,捂着鼻子开门。

雨越下越小,风凉凉地吹着。

她也不急着把人押走,慢慢地走,回头看着那挂满了灯笼的重重宫殿,有些冷笑:“宫里的富贵,权势,呸。”

可怜了这桶里的女人,谁让她是顾倾夜喜欢的女人呢?

一直走,几乎绕了大半个都城,才到一家妓院,已是天色微微的发白了。

那妓院的门口,人客全无,孤伶伶地吊着二个灯笼。

对于这卖女人的冰冷女子,老鸨也不多问。

从来没有见过买一个女人进来,不仅不要出半文钱,还有钱倒贴的。

让二个女人扶了出来,看到半脸都是血的女子,吓了一跳。

“这,这。”

“我恨她。”就这么淡淡的一句,让老鸨明白:“这倒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放心吧,这个女人,在都城,没有任何亲人朋友,我有个条件,不得让她出去,你找再多的男人来给你赚银子,这是你的事。”

“好好好。”有钱进,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