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用尽手段,来达到了目的。

这个孩子,就是因为是她生的,所以,他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孩子,何有罪啊。

她坐在地上,也哭着,也笑着。

以为得到了所有,原来,空得什么也没有了。

诺大的宫里,哭与笑的声音,交织一片。如何的甘心啊,她要她的儿子,做大月朝的太子。

他不要,她要。

爱情是什么,是自己永远都没有触摸到的东西吗?

在那菊轩里,她与顾倾雪相喝茶的时候,她想知道顾倾雪的实力,如果那时候,自己帮的人是他,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呢?是不是越是接近权力,就会发现,自己竟在是一无所有了。

顾倾雪眼中的怜悯,让她明白了。

她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机关算尽,算尽了别人,却没有想到,这些苦果,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抱着儿子,失魂一般地回到后宫中去。

等到了傍晚,皇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让奶娘抱出去。

准备的饭菜,也吃不下。

心里闷着,好难受,好难受啊。

一边的嬷嬷劝她:“皇后娘娘,你才生产不久,可要小心身体啊。”“这般的小心,又有人何会在科吗?”她失笑。

他连他的亲生儿子,都不看一眼。他还会再在乎她吗?

“身体是自己的啊,娘娘。”

“我吃不下。”她淡淡地说着。

夜凉如水,一抹黑色的影子,快步地进入皇后的宫里,穿过重重的宫纱,到了最后一层,跪了下去:“奴才小安子,见过皇后娘娘。”“平身。”她无力地说着。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查娘娘的事。”

她轻应,她知道,他是不会放手的。他眼里的恨,让她知道,他这一次,真的很伤心了。

“娘娘。”小安子吞吞口水,还是胆怯地说:“皇上好像有意说,要废后。”手中的茶杯,珰琅的一声,就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水溅了出来。溅湿了她的鞋,她的裙子。

“废后。”她喃喃自语。

小安子大气也不敢出,小声地说:“皇上似乎是有这么一个意思。”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他容不下她。

连她的后位,也想罢去。

而她的心里,能有多少的筹码,让他得以让步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后宫中,还有什么,是能抓得住的。

泪水流了下来,她轻轻地抹去。

忽然很紧张地叫:“奶娘,快,把皇子抱给我。”

外面的人很匆忙地进来,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皇子已经睡着了。”“抱来。”她着急地说着。

现在,她能拥有的,也就是这个儿子了。

在梅城,却是另一番的风情。

一夜风吹紧,几处愁更愁啊。

橙香看着断断落落的水珠子,连连地叹息着。

姐姐这些天,还是谁也不许进去。

外面都传着这件事,就连小宛,似乎也是消失了一样。

推开的窗子,雨滴下得欢快。

她眼尖地看着她的夫君打着油伞过来了,温柔地朝他一笑,然后眼神就一直定在他的身上。

他合上油伞,在门外拂着身上沾上的雨珠儿,不让水滴湿地。

开了门,又合上。

“你回来了。”橙香笑着叫。

他走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还在看啊,来吃点东西。”她长叹一气,又趴在窗边看着雨:“吃不下啊。”

他伸长手,合上一扇窗:“别吹这湿风,也别太担心你姐姐,毕竟,她是一个大人了,她会有自己站起来的力量。”

橙香担忧地看着他:“夫君,你说,我怎么才能帮助她呢?”

顾倾雪也忍不住轻叹,他的娘子啊,就是这样子。

一心一意为别人着想,抱住她的腰,看着她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轻轻地她揉着腰背:“别管太多,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可是,十天了。”她有些担心地说:“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啊。而且我也听说,到处有人传她被那些人强暴了。夫君啊,我想帮帮她,姐姐没有的,他们是在污蔑姐姐。”

“唉,那小宛真不是好人。”但是以他的了解,紫泪也不一定就会一挫而改。

她可能会,有她自己的报复。

橙香是不管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坏人。

她好想,自己能帮助姐姐,让她没有那么的痛苦。

姐姐现在也不要看到她,只有那个灵楚,才能进姐姐的房里,送些吃的。

顾倾雪将提来的粥,都倒在碗里:“来吃些东西,别饿着了。”她一边吃一边叹气,看得他不忍心。

轻声地说:“宝宝啊,你看你娘,吃东西都不专心,一定把你饿着了。”

“哪有啊。”橙香笑着拍开他的手:“不许你摸他。”

“还很凶呢?”他还抱怨地说一句。

橙香水亮亮的眼神看着他:“夫君啊,你说,你爱我肚子里的孩子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他皱起眉:“这个问题吗?是不可以单一选择的。”“呵呵,我就要你选一个,你说啊?”

“我爱宝宝。”他看着她皱起鼻子,心里愉悦得很:“我更爱宝宝的娘,什么都可以没有,绝对不能没有你。”“这个我爱听。”她甜蜜蜜地吃着粥,又悄声地说:“倾雪啊,我也很爱你啊。”或许以前说不出来,可是现在,很坦然地说。

也是发自内心的,从依靠,依赖,信任,到喜欢,她真的不能没有他,她真的很爱他。

抓住他的手,与他五指拢合着,一手用筷子夹了酸醋排骨给他吃:“好吃吗?”

“很酸。”他吃得津津有味的。

他一笑:“呵呵,反自我吃的,你也吃。”

“笃笃。”轻轻地二声敲门声,打断了夫妻间的恩爱。

顾倾雪放下橙香,让她自个坐着,淡声地问:“谁?”

“是我,灵楚。”灵楚在外面轻声地说:“我想找薛小姐。”“找我的。”橙香站起来,抱着肚子去开门,笑盈盈地说:“灵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神色,很是不安,很是叹息:“薛小姐,你姐姐今天有点反常。”“为什么啊?”橙香焦急地问。

“她这几天是心情好一点,中午她忽然出去,我找了她许久,也没有找到。她怒气冲冲的回来,也不让我进一步。”

“怎么办啊,我去看看。”急性子的橙香就想着出去。

顾倾雪拉住橙香,摇了摇头:“现在不要去,你姐姐可能听到了外面的闲言闲语,想必正在气头上,橙香,你去说了,也没有什么用的。”

橙香又焉下来:“难道,就这样不管吗?”

“不是不管,我们陪着她,过些时间叫她回山上,到时孩子一出生,会让她分散一些心的。”

“也是啊。”橙香又有些无力。

看着灵楚,轻声地说:“辛苦你了。”灵楚什么也没有说,又担心地往一侧走去。

“灵楚对姐姐真好。”橙香看着他的背景轻叹。

这么多天,灵楚对姐姐的照顾,都很细心,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监视她的人。

他的眼光,落在她的肩上,轻拢住她的肩:“如果你姐姐会想,解手的,就是幸福。但是,她的意愿,并没有在他的身上。”

“我也看出来了。”她轻声地说。

所以,她才会轻叹,姐姐的眼里,一种恨,很强烈。

人要学会去面对很多的东西,然后放低心。去感受身边对自己最好的人,才会抓住幸福的。

她回头,看着他一笑:“夫君,吃晚饭了。”

他合起门,关起外面的冷雨之气,不让它们袭入这暖和的地方。

点上烛火,黑暗的屋子,顿时明亮了起来,也照出二张带着笑意的脸。

那厢,紫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憔悴了,虽然容貌未变,可是,竟然皇上也隐约地知道了些。

他到了梅城,却没有来找她。

或许是小宛有在夜瑞的面前说三道四的,小宛凭地心毒。

不仅让她不可以压住她,还让她名声扫地。

小宛想当皇后,这个野心勃勃的人,当她知道,不能再和师兄一起的时候,索性,也就放弃了。如今是一心一意,想要占住皇后的位置。

她不甘心啊,她恨小宛。

将镜子啪的一声,就反扑在桌上。

她将披风系上,推开门出去。

一开门,看到的还是灵楚。

她淡声地说:“不用再跟着我了。”

“我不放心你。”

“别跟着我了,我要去找皇上,你明白吗?”

他有些怔住,紫泪为什么要去,她不是,不会跟皇上一起的吗?

他知道她会离开,他也会帮她,可是如今,她却要去找皇上。

她心意已决,没有打伞就放外走。

蒙胧的细雨,打在她的发上,她很淡定地往外走。

灵楚的心里,一袭刺骨的痛。

好想阻止她,可是,他拿什么来阻止她呢?

他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去想这些呢?

看着她出去,他也跟了出去,有些无力,还是会保护着她。

紫泪直去的,是皇上住在地方。

她只有这么一夜,皇上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她进了去,外面的公公不善地说:“皇上休息了。”

“我要见他。”紫泪冷然地说着。

公公有些狗眼看人低:“皇上休息了,你听不懂吗?”

原来,人最失势的时候连这些狗,也会看低她。

她轻笑:“你会后悔的。”“走走走。”公公赶着她。

紫泪冷然地看他一眼,一出手,就点了他的穴道,让他说不出来。

她势必,要也小宛争到底。

推开门进去,明明暗暗的地方,一片寂静,淡淡的香味,迎面年扑来。

没有一个人在这外面,紫泪便往里面走去。

那是一个浴池,里面的水,散发着暖热的气息,有些白色的烟,盈满了屋子。

紫泪踏了进去,脱去鞋子,脱去披风。

夜瑞就在那浴池里看着她,也不动声色,更少了往日那种兴奋。

一个女人的贞洁,他看得很重。

紫泪朝他一笑,有些凄楚。

然后解下身上的衣服,让自己曼妙的身子,展示在他的眼前。

他眼里,流过一些惊叹。

真美啊,纵使不是干净的身子,还是美得让他叹息,让他有着冲动。

如果不是恨小宛到极点,她不会这样作贱自己,委身于一个色皇上。

下了水,让湿水浸过她的肌肤。

他凑近了,拉过她的手,另一只手,在水底下,探索着她的身子。

这个女神一样的女子,只可惜啊。

他叹息着,却没有放过她。

深深地吻着她,想将她纳在怀里。

做梦也想得到她,却是在她失了身之后,她才投怀入抱,太迟了。

紫泪轻摇头:“到床上去。”

她要让他知道,她是干净的。

他抱着她上了金黄色的床塌,身赤裸的身体相贴着,对她的身子,很着迷。

紫泪转过脸,不让他看到,她眼角的泪。

如果是一种错,或许,就让这个错误,一直下去。

她要得到权利,无相之朝的皇后,不是很风光吗?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痛得咬着唇,低叫了出声。

他一脸的惊叹:“紫泪。”“我还是处子。”她咬牙说着,美眸里有些泪光,格外的引人怜惜。

他心疼地吻着她的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动。” 共3958个

第九十二章:紫泪归宿

她笑,真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