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身子是不干净的,他连跟她说一句软语,都有些不屑。可是一旦知道,也证实了她是处子,他对她的爱,又隔开那些谣言的墙,源源地生出来。

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肩,挑动着她的情欲,减低她的痛。

她笑着,好是荒凉啊,心里的泪,一下都涌了上来。

没有再回头的路了,跟着他,那就一辈子,跟他一起。

他倒以为,她很痛,更是心痛地抱紧她:“别怕,泪儿。”

“我是清白的。”她呜咽地说着。

他轻声地安慰:“谁敢说你的不是,朕马上就杀了他。”

等了好一会,他忍不住轻轻地动着,也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这就是夫妻之乐,鱼水之欢吗?为什么,她没有半点的快意呢?心里倒是像淘空了一样,什么也没有了。

他倒是,对她很温柔很温柔,像是爱不够她,抱不够她一样,也不敢多要她一下,就她娇弱的身子,承受不了。

这一次,她主动承欢,她放弃了好多东西。

她选择了这一条路,她就会为自己争取下去。

泪流了又干,他以为,她是委屈的。

一夜的轻言细语,安慰着她受伤的心。

第二天,小宛一脸神清气爽地进来:“咦,皇上呢?马上就要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啊。”公公淡声地说:“再等等吧,恬妃娘娘。”

“等什么,时辰差不多了,说好了这个时候出了的。”她拧起眉有些不悦了,看到他的寝室,门户紧闭着。

有些冷然地看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贱人,陪皇上过夜的。

公公站着,是不想让她进去吧。

她扬声说:“皇上,时辰到了。”表哥虽然喜欢美女,但是没有到痴迷的份上,该做什么,他清楚得很。

但是,等了好久,还没有起来。

她有些气恼地等着,公公不让步,她亦也不能进去。

里面的紫泪,早就听到了这声音。

长长的睫毛,还带着一些水清,让夜瑞见了,越发的心痛。

轻吻她的额:“下一次,我会温柔一点。”

“我只想你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她半睁开眸子,看着他的脖子。

从今之后,他是她的男人。

远处,亦有一个男人,会守着她。她知道的,但是,她要足够的权力。

小宛带给她,很重很重的伤,她不会善罢干休,她要让她后悔她的所做所为。

玉指轻抬,却让他合住,给她一个火辣辣的吻:“朕知道,你会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因为全无相之朝,只有你能跟朕并肩齐行,只有你能配得上朕。”这会是史上,最漂亮的皇后。

他喜欢她,可能是因为她很美,不管什么,喜欢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又要引起火,紫泪不胜娇羞地说:“皇上,人家好累。”“好,我只亲亲你,抱着你。”他抱紧她,闻着她的香。

她的软言软语,他更喜欢听。

他轻叹地说:“紫泪,真像是做梦一样,我能拥有你。你放心,我会让你过得很好的,连同你的妹妹,你的妹夫,都会赐于官职。”“不,不要。”她紧抱他:“不要再提他们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们,我也不想皇上你赐什么官,皇上是一国之君,要赏赐封位的,是有能之人,他们不适合,会让皇上你很为难的。”

这些话,让他生出更多的爱怜之意。

“紫泪,从来没有人这样拒绝朕的呢?谁都不会体谅朕,向朕要官位的人,多不计数,只有你,不是的。”

她笑,有些悲哀。

在他没有得到她的身子之前,都说她是残花败柳了。都会远远地离开她,嘲笑她。她万不能让人看低了,她要压低小宛,就只有在她的头上骑着。

她也不要见到橙香,还有心中最爱的那个人,这样的归宿,他们一定会很安心的,嫁给皇上啊,这是多大的尊荣。

他蹑手蹑脚地起来,不想吵到她。

推开门:“刘公公。”一边的公公赶紧恭敬地说:“奴才在。”他压低了声音:“派人去查,若是有人再说薛小姐一句污蔑的话,格杀勿论。”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戾杀之气。

公公一骇,但是脑袋转得极快:“是,皇上。”小宛一听到声音,也从花厅转进来。

“皇上,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她轻声地提示着。

夜瑞看着她,也有些冷意,淡淡地说:“你先回去,不必与朕一起了。”

“啊?”为什么啊?但听到软软的声音叫:“皇上。”夜瑞的神色一柔和,转过头去:“紫泪,没事,你累了,再睡会。”是她,为什么是她。

小宛睁大了眼睛:“皇上,你怎么跟她?”

“朕的事,不必你管。”他冷冷地合上门,没让她看到什么。

他多少也是知道,伤害紫泪的主谋,是小宛。

当时只是想,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只能叹息一声。

现在却觉得小宛心肠真是恶毒,居然那样对紫泪,昨天晚上,她都吓醒几次,好几次,都是哭得伤心。

让他心痛啊,该死的小宛,用这样的办法,吓着他的紫泪了。

小宛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抓紧了拳头,看来那女人与自己,是缠上了。

帮她的人,就是灵楚。

紫泪不管是素妆,还是浓妆,都是倾国倾城,让夜瑞迷恋不已。

但是紫泪,急切地想要离开梅城。

第五天之后,他带头紫泪,往无相之朝的京城赶去。

橙香送走姐姐之后,也总是叹息,好些的事情,总是想不到啊。

顾倾雪与她五指相扣着手,安慰她说:“人生的道路,各尽不相同的。没有不可能分别的,你叨念与她是同胞姐姐,你的孩子与她的孩子,也是至亲,等一代一代过去,亲人却疏离得很了,谁也不能知道,你与紫泪,是牵手玩大的。”

“是啊,我总是在感叹啊,人生短短就几十载,这个历史上,谁会记住我?”

“我啊。”他笑:“我把你刻在我的心里。”“呵呵,我现在也记住你,二只眼睛的顾倾雪,等你说的好几代过后,谁也不知道,橙香与顾倾雪,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笑,何事悲风伤画月,不如牵手今朝并肩齐行。

“夫君,我们也该回去了。”“好啊。”他笑。

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坐上他们的马车,往龙族山峦上赶去。

走得慢,咦咦啊啊的声音,仿似唱歌一样。

“师兄,你看,这里真是险啊?”她抬头看着二边高高地山崖:“这是不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阵势?”

“嗯,是的。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在。”学武,不睛是强身健体的。他还要保护他的小娘子。

凉凉的风,徐徐地吹着,她舒服的有些叹息。

趴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风声。

“人家说,山水自有清音,真是不错哦。”

“橙香,我们以后生个小女儿,教她唱歌好吗?”让他心里也软软的。

他没有什么斗志在心,或许说他没有大志也行。

他只想和橙香快乐地过一生,守着他们的孩子。这一胎,大夫千保证万保证地说,一定是个儿子,让他好是失望,他喜欢像橙香一样快乐而又可爱的女子。

不过儿子也好,总之,是他们的宝。

“呵呵,你教哦,我不会唱歌,我可以教他们抓鱼。”她好像只会玩。

想到以前,又有点心酸:“如果再回到以前,我一定要好好听爹爹的话,努力地抄经书。也会好好的练武,不调皮了。小时候,爹爹最喜欢看书了,姐姐很乖,都坐在一边写字念书的,就独独是我,总爱打瞌睡。”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过去的日子,不可能再回来了,你要往前看,过得开心,对你爹爹,才是一种安慰。”

她点头,她明白的。笑着说:“山上的杜鹃花一定很想我了,五色的杜鹃最漂亮了,漫山遍野都是,不过你要记得告诉我们的孩子,不能在开得最灿烂的时候,还写字哦,因为那香味与墨香混在一起,就有一种毒,会让人心情烦燥的,气息不安的,久了,就更不好了。”“你怎么知道啊?”橙香对这些,可不在行。

她挤挤眼一笑:“我当年,抄的经书可不少啊,这是爹爹说的,所以在开得最香的时候,就是我最轻松的时候了。”

以前的记忆,怎么能丢得开呢?她想想还是有些心酸,泪水泛出来,她在他宽厚的肩上蹭着,微微地沾湿他的衣服。

马车直接是上山走,他怕不太安全,没从山脚下走上去,而是从南面的山,一直走,下了这座,不用多远,就是了。

这条路,虽然险峻一些,但是却是比较少麻烦的路。

住这而来的客栈,越是近,越是多那些不善的江湖中人。

都在打听,一个脸上有疤的女人。

他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不让人看到,亦不让人伤害。

橙香舒服地靠在他的肩上小睡一会,他低头看着她越发漂亮的五官与白嫩的肌肤,以及那更隆得高高的小腹,他的心就很暖很暖。

他的妻,他的儿,抱紧她的腰,满眼都是柔得化不开的情。

橙香鼻子一吸,浓浓的烟味吸了进来,她努力地去感受,似乎有火及尘烟的味道。

瞪开眼睛:“夫君,有烧焦的味道啊?”

他用力的吸,却没有闻到。

但是他相信橙香,橙香是很厉害的。

马儿也告诉她,前面有危险,不能再前行。

她抓紧了他的衣服:“夫君,前面的路,还能走吗?”

“应该能的。”

“觉得不好,我心口也郁闷起来了,风吹来了杀气,还有烧毁的气息,我们要马上回头。”她意识到了很不好的东西。

这些天生带来的灵力,让她避走很多险恶。

顾倾雪一拉马车,让马车往回走,神色警戒了起来,双眼睁大地看着寂静的林子。很安静很安静,似乎是橙香多虑了一样。

他却不能掉以轻心,一手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担心,一手按住了放在一边的剑。

乌鸦几声悲叫,从林子里飞了出来。

从那极高的木林子里,吊下众多的黑衣人,个个一眼的杀气,夹着冰冷的凶光,雪晃晃的长剑对着他们。

果然是有人潜伏,只怪她刚才一直缠着他说话,才没有发觉。

放开他的手:“夫君,我躲进去。”

她不要连累他,她现在没有功夫,也不想要他担心。

他一笑,看着那些黑衣人:“就这些,也想来拦我,橙香,小心点。”

他的橙香,是很聪明的,知道要怎么样,才会对他最好。

这些人来者不善,不是为财为利,就是为了杀他们而来。

那雪亮的剑尖上,还有着一些乌黑,想来是浸了毒药了。

“上。”一句话也没有说,黑衣人简短的一声命令,所有的人,就整齐有素地往他而杀。

橙香从小布帘里看着,消声地告诉马车,让它走远一点,不要挡住了她的夫君。

顾倾雪就挡在马车的前面,一步也不许他们上前。

但是这些人的身手,似乎很不错。

而且,还不止这些,一声响亮的口哨,就能听到很多的脚步声,飞跑而来。

从树尖上,像猴子一样,飞跳下来,有的,拿着弓弩,对着她。

“马儿快跑。”她命令着,让马车快点跑走。

夫君自保可以,但是拖上她,就会明显的不行。

马放开四蹄奔跑了起来,顾倾雪也不恋战,跟着后面后。

“站住。”后面的人也紧追而来。

前去无路,马也无可走之处了。

退了回来,顾倾雪一直挡着,橙香探出脑袋来:“夫君。”“别担心,橙香。”他沉重地说着。 共3919个

第九十三章:心痛心死

她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这些人个个身手了得,不像是一般的武夫。

倒是像大内侍卫,个个训练有素的。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逼我们于绝路?”他冷然地问着。

“受死。”黑衣人怕是让人认出了身份,也不说那么多,剑一扬,又冲上去。

他死守在马车前,一步也不让他们上前一步,他武艺高超,这么多人,要想杀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橙香在马车里看得心急,苦思着有什么可以脱险。

听着有马蹄的声音,急急而来。

难道是顾倾夜,要杀他们吗?

真是感叹啊,为什么不爱他了,他会这么恨呢?

可是,不会是他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来过一次,他走了。

或者,他已经知道一些什么,回去对公孙兰儿不好了。

公孙兰儿,绝不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一个皇后,自然能命令很多的人,而且,公孙家的势力,与培养的死士,可也是不少的。

她听到马蹄声急急来,旗子很出去,打着大月二字。

是他来了,顾倾夜来了。

她心里一松,又紧张地看着混战中的夫君,担心刀剑无眼,会伤到他。

很多的话,不能说,怕让他分心,只能看着,但愿他小心一点。

她吹了个口哨,让那些马儿,跑得更快一点,快点来冲散这一帮死士。

哪里知道,一把剑,划破了风声,不是向她,而是冲着马腹而去的。

顾倾雪回头想挡住,却够不着,反而露出空隙,让人一剑作了左手。

那冲力,凭地强,剑刺进马腹里,让马站不住,居然就往下面摔去,带着马车,也往下面的悬崖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