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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荷花也笑了:“嗯,下雪了。”陆隽宇总是担心来年大齐又是灾年,已经愁了不少天了,这下子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吧。

  陆隽宇还真是没有松气,他被圣人半夜叫进宫,和宗族一起查办长公主案。圣人本来就对长公主心有疑虑,这次李驸马亲自揭发,即便是出于激愤,在圣人那里就是尘埃落定。

  一大批人忙了一天一夜,终于把资料整理出来了,其实长公主并没有露出多少痕迹,但是看着圣人和陆丞相的态度,一群人也不敢放水,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们找到了线索。

  圣人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道:“长公主到底是朕的同胞阿姐,虽然她对不起朕,但朕却不能不顾及她和朕的血缘亲情,就圈禁了吧。”

  这是连证据都不让找了。

  有人出列反驳,很快被侍卫拉了出去。剩下都是聪明人,当然高喊圣人万岁了!

  心腹大患没有了,老皇帝愉悦了,打发了其他人,只留下陆隽宇道:“朕将李驸马将给你监斩,尽快处理,让朕过一个好年,去吧。”

  陆夫人和李驸马那么大的仇怨,以子铭爱妻如命的性子,李驸马绝对死都讨不了好。正好他杀不了长公主,可他能杀她最喜欢的人,皇帝的怒气总得有人承受!

  陆隽宇恭敬道:“是,臣遵旨。”低垂的头,嘴角却翘了起来。

  等出了宫门,禁卫军首领上前,小声的赔罪,道:“多谢大人,臣家人现在安全了。也许对大人来说只是顺手小事,但对臣来说却是救了臣一家,臣…感激万分。”

  幕后主使并不是威胁他一家,丞相大人揪出大案,顺手把他们受胁迫之案也给破了。

  陆隽宇看也不看他,道:“谢你自己吧。”

  首领手下看着马车的影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首领赞赏道:“陆大人真是大齐栋梁,百姓青天啊。”又敲了一下手下的头,道:“你慢慢想,等想到了,你就能升职了。”陆大人这是在说他没有违背良心保住了陆夫人。

  手下:……他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升职啊?。

  *****

  杀死了刺客,陆家的马车终于回到了陆家。

  范亭才说:“大人,长公主和李驸马已经伏罪,怎么还有刺客?”

  陆隽宇脱下染血的外袍递给范亭,冷笑道:“当然是因为最大的主使还在。”

  范亭一惊,道:“难道是…怀…?”

  陆隽宇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反正急得是他,不是我。”要不是幕后主使太着急,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漏洞。他猜想那些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范亭去处理后续,陆隽宇则去沐浴,务必让他娘子看到他爱干净的优点。听说李麻可是几天都不洗澡的。

  第二天李荷花将李家村的五人送出了城门,看着满满的两马车东西,玉红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夫人真是心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穷人最急需的米面布油等,足够整村人吃上一年半载的了。

  李荷花笑了笑,上马车正要准备走,突然一群人冲向了马车,其中一人窜上了马车,一刀刺向了马屁股,马带着马车疯狂的跑起来。

  玉红大喊道:“大胆,什么人敢动丞相夫人?”

  可马车还在跑,李荷花抓住马车壁,防止被摔倒,片刻慌乱之后,很快镇静下来,对玉红使使眼色,玉红着急的摇摇头,指指她的肚子。

  李荷花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们的命最重要。”

  玉红猛的一点头,一扯车帘,握紧匕首,冲了车夫,车夫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功夫如此之高,冷不丁受了一记,吃痛手不由得松开了缰绳。

  转身一脸凶恶的扑向了马车内,接着眼前一晃,就看到了明亮的刀光。临死前,他还在寻思:刚刚陆夫人的武器好像是一个菜刀?

  玉红驾着马车,李荷花捂住肚子,深吸一口气,道:“玉红,外面很多人吧,不要闯了。”

  她带了近半的护院保护着,周围还有受城门的兵丁,在马车里,她回望了一下,每个人至少被两个人缠着了,可见幕后那人想抓他的决心。

  一个狂妄的声音传来,道:“陆夫人说得对,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陆夫人好好配合,我们不会伤害陆夫人的。”

  玉红只好停下马车,却坐在马车口挡在李荷花面前,小声道:“夫人,我一会揭开缰绳,你骑着马逃走吧。”

  李荷花苦笑道:“马受伤了,我们逃不了。”

  马被人揭开,跑了两步,一下子倒地不起。

  玉红戒备的看向眼前的人。

  李荷花看着围着她们的人,他们都蒙着脸,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刺客标配,她不由得笑了,摸摸鼻子,道:“看来你们的主子很看重我啊。”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

  先前发声的人,道:“陆夫人,请下马车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玉红扶着李荷花下了马车,被蒙上了双眼,上了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再睁开眼,就到了一件华丽的屋子。

  她看向站在门口的人,忽而笑了,道:“玉红,你知道这是谁吗?朝廷梦里寻他千百度,他却在门口当小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更一些了,谢谢美人们的支持~~爱你们~

第174章 孤掷一注

  那人也笑了, 道:“陆夫人好眼力, 好胆识, 在下佩服。”

  李荷花笑道:“怀王殿下故意露出痕迹让我发现,我也不能辜负殿下的美意, 是吧?”

  谁家小厮眼睛这么放肆?而且他今天也没有乔装, 和陆隽宇拿回来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她要是还认不出来, 眼睛就有问题了。

  玉红倒吸一口凉气:不是说怀王早就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怀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道:“陆夫人,里面请, 我先失陪一下。”说完转身而去。

  到了屋里,玉红步步紧跟着李荷花,扶着她坐下, 小声道:“夫人,您身子怎么样?”说着蹲下给李荷花揉着腿的穴位。

  李荷花摸摸肚子,笑道:“还好,孩子很听话, 并没有折腾,一定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玉红见她心情好了,也松了一口气,道:“小公子一定和大公子, 大姑娘一样厉害的。”

  看了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夫人,我们怎么办?”

  李荷花闭上眼睛, 道:“且等着吧。”然后笑道:“大爷现在应该急疯了吧?唔,算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吧。”

  玉红有些愕然李荷花的轻松,但抬起头就看到她嘴角的苦涩,忙低下头,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这就是夫人常说的,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自然笑比哭好。

  想到这里,她努力笑道:“是呀,大爷着急的样子,奴婢还没有看到过呢,真是可惜。”

  主仆在牢笼里苦中作乐,而陆隽宇也的确快疯了。

  接到消息,他马不停蹄的赶到现场,只看到横七竖八躺着的血人们,只剩下两三个好点的人,可是问了他们,也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只好骑着马顺着马蹄印追了过去,终于在距离霞山两里处的地方找到了已经死去了马匹和坏掉的马车。

  他一下子冲到了马车边上,小心翼翼的打开车帘子,看着里面空无一人,一下子瘫倒在地,喘着粗气,道:“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范亭看他无事,才带着人过去寻找痕迹了。

  不一会就回来汇报自己的发现:“大人,夫人和玉红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马车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马车的车窗车楹都是人为破坏的,马匹是受到了匕首入骨,发狂失血而死。”

  陆隽宇睁开眼睛,道:“那夫人是被带往哪个方向?”

  范亭拱拱手,愧疚道:“这里有四辆马车应该是同时跑向四个地方,连车辙印记都是同样的深度,小的分辨不出来夫人在哪俩马车里。”夫人应该是蒙住了眼睛,检查了身上携带之物,所以也没有留下任何标记。

  心思如此缜密,除了主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主子算是棋逢对手了。要不是涉及夫人,也许主子还有可能会很高兴。而这会,只怕主子是想杀人了。

  陆隽宇自己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这四个方向通往的是四个不同的地方,要是每个方向都去找,那是要耗费极大的物力和财力。且他现在朝中之事一大堆,家里的两个孩子还需要他照顾,他也没有那么多空闲去一一验证每个方向。

  他必须尽快选定一个正确的查找方向,否则时间脱得越久,娘子就越是危险。

  他忽然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想最近他们夫妻得罪的人选,拍在第一位的肯定是长公主和李驸马,可是两个人,一个被圈禁在宫里,一个被关在牢里,与其有关的人都被看管起来了,即便有漏网之鱼也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就是别人。

  如果是另外的人,有嫌疑的能人就只有贤王、贤王妃和怀王。

  贤王府被圣人秘密监视起来了,他们自己肯定应该是心中有数的。贤王要是还想有所作为,这个时候肯定不敢乱动的。

  同理贤王妃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儿子,肯定不会为了长公主孤掷一注的。

  那么就剩下怀王了。

  怀王没有死,是前一个月才确定下来的事实,为此圣人气得吐了血,将已经告老还乡的蒋丞相训斥了一顿,又抹了蒋家留在朝中之人的乌纱,杀了附逆怀王的人才总算气消了一些。

  为了尽快缉拿怀王,圣人让刑部、京兆府等部门全力追捕,同时也将怀王的画像发给臣子。他见了之后,才发现怀王竟然是万三子口中的怀王侍卫。难怪他没有找到他,如此狡猾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出现在他面前的。

  既然是怀王,那么他捉住娘子是想和他交换什么条件吗?要是能猜出他的目的,他接下来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他猛的坐了起来:万三子既然和他很熟,那么至少对他的性子是有些了解的,也许他可以参考一下。

  他起身骑上马,道:“快回府。”说着催着马赶往京城。

  范亭等人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却会听命令,一股脑的跟着飞奔。

  回到陆府,陆隽宇吩咐范亭:“把万三子叫过来。”说着快速的去了书房,他收集了不少怀王的资料,须得仔细再看一遍,也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囡囡和陆彘看着他们的爹一阵风一样的跑过他们面前。

  陆彘看向囡囡,肯定的道:“阿姐,爹爹没有看到我们。”

  囡囡抿抿嘴,拉着陆彘的手,道:“彘儿,可能爹爹肯定有要事,我们不要打扰他了。”然后对着范亭甜甜一笑,道:“亭叔,你可知道娘回来了吗?我和彘儿都等得快一天了,娘还没有回来?”

  说着疑惑道:“娘不是出去送李家村的爷爷们吗?”

  范亭心里一咯噔,看来范大总管是封锁了消息,有意瞒着姑娘和公子了,他带着笑意道:“姑娘,公子,小的刚回来,并不清楚。姑娘和公子可以去问问范大总管,小的还要去办大人吩咐之事,小的先告退。”

  说完也和他主子一样风一般的速度离开了。

  囡囡手一紧,收敛了笑容,嗫嚅着想说两句,但是最终还是勉强笑道:“那肯定是娘有事情要办,彘儿,我们回去睡吧,娘说我们日后要长得高,生活习性要养好。”

  陆彘黑葡萄一样的眼珠,看着她,奶声奶气道:“阿姐,娘……算了,我们去睡吧,等一觉醒来,也许就能见到娘了。”他娘肯定出事了,可是他和阿姐还小,也帮不上忙,反而还会让爹爹分心,还不如按照娘先前安排的作息表做自己的事。

  囡囡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就不要添乱了,走吧。”

  范亭领着万三子到了书房就出来了,问了姐弟俩,知道了他们回各自院子了,才放下心来。

  这时范松过来了,两人就站在离书房不远的亭子里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书房的动态,以防主子随时有事。

  书房。

  万三子绞尽脑汁,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说出来,再重复了三遍,才准许被离开。离开的时候他的脊背都湿透了,脑子也彻底晕转向了。

  对着范松和范亭行了一个礼后就直接回到屋里,睡个天昏地暗。他以前想错了,以为谁都能当大官呢。经过这么一会,他总算明白了,不是谁都能长成大官的脑袋。他还是安心的当他的跑腿的吧。

  陆隽宇将所有的资料在脑中翻来覆去想了三遍之后,就把范松和范亭叫了进来,道:“你们现在去查京城内药方或者医馆周围的可疑之人,尤其注意这样一双眼睛。”

  他拿出怀王的图像展示给两人看,“人可以易容,千变万化,但是眼睛却不是那么容易伪装的,尤其是怀王这样的枭雄,见到了先不要行动,立即通知我。”

  范松和范亭立即拱手应道:“是,我们亲自带队去找。”大人已经缩到如此小的范围,他们要是还找不到,那就是他们失职了。

  两人走后,陆隽宇看着案桌上的怀王,冷冷道:“你如此的急躁,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死远一点,不去找该找的人,却找到了我头上。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着一挥手,将一团墨泼了上去,却也不收拾,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几天没有合眼了,他要好好的养好精神,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门外的敲门声警醒了,他喝了一杯凉水,总算清醒了,沙哑着嗓子道:“进来。”

  来人是守着书房的范清,他看也不敢看陆隽宇,低头行礼道:“大人,宫里来人了。”

  宫里出事了?

  陆隽宇一惊,道:“快请。”

  来人竟然是圣人身边伺候的小张公公,脸上一片焦急,顾不得行礼,道:“陆大人,长公主不见了,圣人又…不适了,传您立即进宫。”

  陆隽宇咬住后槽牙,道:“好,我们马上走。”他吩咐了范清和范林几句话,就和小张公公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了陆家。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美人们做个美梦~

第175章 怀王底细

  陆隽宇进宫后, 明显感觉到宫里的紧张, 侍卫很多都换成了生面孔, 见到他虽然没有表情,可是也没有阻止。

  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皇帝身体不适只怕是又吐血了,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熬过去?长公主到底怎么离开皇宫的?这些事情对大齐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可随机他全部放开了:大齐怎么样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他的娘子的安全。娘子被抓, 长公主逃跑, 皇帝吐血,这些事情之间好似有一条细细的线被穿在了一起。

  到了乾元殿, 小张公公先进去禀告,陆隽宇拢了拢披风,垂下眼睑, 一动也不动。凌冽的寒风就如同他的心冰冷得让人发抖。

  很快小张公公就出来,道:“陆大人,圣人昭见。”

  到了皇帝休息的乾坤阁,陆隽宇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道:“圣人身体可好些了?不知有何事要吩咐微臣去办?"

  老皇帝咳嗽了两下,有气无力的道:“子铭,过来。”

  陆隽宇起身到了床边再次跪下,然后看到皇帝浑浊的眼珠里出现满意的神色, 他不由得更恭敬了。

  老皇帝挥手让太医及伺候的人退下,只留下张公公、陆隽宇。

  好一会,靠坐在床边的老皇帝才道:“长公主是从宫里的秘密通道逃走了, 同时将燕州大营的虎符带走了,她肯定是要反的。”

  陆隽宇故作惊讶的不敢置信的说:“这?圣人已经饶了她了,她为何恩将仇报?”长公主当然会反,这本就是他的计划之一。只有她反了,她和她相关的人才会永远都翻不了身。

  老皇帝冷哼一声,道:“她只怕是早就有此心了,这次要不是你查李驸马查出她的端倪,只怕朕还以为她是朕的决定颐养天年了。”

  难怪当年父皇说要是阿姐是男子,他会毫不犹豫的立她为太子!

  阿姐好心机,利用李驸马的愚蠢来掩盖她的真实目的。李驸马只不过是她的棋子之一,就像她前两任驸马一样。只要时机成熟,驸马就会抛出来替她挡刀。这次要不是子铭误打误撞揪出了李驸马,只怕再过几年,他一驾崩,就没有人能抑制住她的野心了。

  然后快速道:“子铭,你调兵遣将防止长公主犯难,同时尽快查出她的党羽,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公公忙大喊:“太医,太医!”

  老皇帝制止道:“不许让人起来,朕无事。让他们都离得远点,朕看着心烦。都这么久了,他们只会说圣人恕罪,朕要他们有什么用?”

  说着就发起火来。

  张公公立即跪下请罪。

  陆隽宇也跟着跪下,道:“是,微臣这就去办。圣人,不如微臣去找找民间医术高明的大夫召进宫来为圣人把把脉?”

  老皇帝点点头,道:“也可。”谁人不想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呢?更何况他是皇帝呢。

  他叹道:“子铭,让你费心了。朕知道你的夫人被人掳走了,也许就是长公主余孽,你一并查,朕会下旨,让各部配合你。要人有人,要兵有兵,不得推辞和拖延。”

  陆隽宇感激道:“是,臣谢圣人恩典。”然后张嘴想说写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老皇帝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心中很是满意,道:“子铭是想问贤王府之事吧?”他眼光果然很好,陆子铭对他和大齐都忠心耿耿,年轻,能力又强,他用着放心。

  陆隽宇惭愧道:“圣人英明,也许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贤王乃是皇帝,定是以圣人为先的。”

  老皇帝有些得意,道:“朕的这些孩儿都还算孝顺。他们…”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张公公。

  张公公满头大汗,匆匆出去,低声对着小太监吼道:“什么事情?不是告诉不许人打扰吗?”

  小太监都要哭了,也不敢反驳,道:“张公公,出大事了,贤王、贤王妃和贤王世子都不见了。”

  张公公惊得差点跳起来,转身就往内屋跑。

  老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又是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他脸都要被这些不孝的后生丢光了。在晕过去之前,竭尽全力道:“子铭,去把太子、几位王爷和公主,后宫诸人都叫来见朕。”

  陆隽宇恭敬道:“是。”然后对张公公一拱手,离开了乾元殿。

  出了宫,陆显正在宫门口等着,见了他,将马拉了过来,他问:“大人,现在去哪里?”

  陆隽宇看着天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道:“先回府。”刚刚已经用凤藻宫凤印传旨今日免了早朝,他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回家去看看他娘子有没有什么消息?

  可回到家,范松和范亭还没有回来,但是却有一个不速之客。

  陆隽宇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才问:“赵大人,有何事?”

  赵昀轩皱着眉头道:“荷花妹子有消息了吗?”

  陆隽宇冷肃道:“没有,赵大人也不必管,我会救出我娘子的。”

  赵昀轩冷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情逸致?你说你会救,?都一天一夜了,人呢?”

  看着陆隽宇眼睛通红,手上青筋毕露,又有些后悔,他又何苦逞口舌之快呢?大家都是有妻有子之人了。

  他紧了紧手,道歉道:“对不起,我刚刚冲动了,子铭,你丞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这里有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陆隽宇心里难受,但面上还是淡淡的看着他。

  赵昀轩道:“我岳父上次功过相抵,就辞了官,现在不是在我家养老吗?他今天早上告诉了我一件事,说朱氏曾经说过怀王在外处处留情,尤其是喜勾引别人之妻,留下一儿半女,可以有正当身份隐藏。除了朱氏的孩子,听说当年还有一个姓李,是当地的富商之妻,按照朱氏给的信息来推断,正好和江六夫人的亲娘朱夫人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