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吵吵觉得自己渐渐有些知觉了,她面朝着房梁,怔怔地看着上面那好几个蜘蛛网,宁恪似乎也看见了,神情便有些尴尬,伸出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了,我会打扫干净的…”

宋吵吵还很少见过他这般别扭的模样,一时间嘿嘿笑了起来。她被一只手捂着眼睛,笑着笑着便打了一个大喷嚏,于是这回换宁恪笑她了。

本准备出言戏弄她一番,鼻子却忽然一酸。宁恪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看了看她,然后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宋吵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却没敢说话。

“你这个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姑娘,觉得冷不知道敲门吗?简直傻到家了。”他刚出声的时候便后悔了,却也没停下那句话。

“我要是敲门,你肯定不理我的…”宋吵吵像是耍小聪明得逞了一般,反驳道,“我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姑娘了。”

听了这话,宁恪一时失言,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忽然俯下脸埋在了她冰凉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是啊,你真是聪明…”

脖子好痒…宋吵吵不安的扭了扭,却见他忽然转过头吻上了自己的脸。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慌失措。

宁恪压在她的身上,只微微用手肘支着力,双手穿插在她的发间。对着她的脸认真的吻了起来…嗯,这是傻姑娘的眼睛,这里是傻姑娘的鼻子,这儿…是傻姑娘的唇,又小又软。

他闭着眼睛,慢慢加深了这个吻,宋吵吵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有些羞赧的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唇齿间只纠缠了一会儿,宁恪便放过了她,脑子里全都是她平日里撒娇的可爱模样,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时胆怯的表情,在雪地里无措的样子。

见他停下了,宋吵吵懵懵的咬了咬红红的下唇,却突然发现自己脸上落了一小滴热热的水珠,她惊讶又迷茫的张开了眼睛,却发现宁恪也在凝视着自己。

他的眼睛好像有些红,却没有其他痕迹…

宋吵吵哼哼唧唧道:“不就亲我一下,你哭什么。”

宁恪有些心虚,却面不改色,“是你自己哭了,你还赖给我?”

啊?宋吵吵一懵,难道真的是自己哭了?他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错的,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哭鼻子了,一定是的。

然后她便羞愧的低下了头。

宁恪看了看她的表情,然后心虚的伸手将她脸上那点水珠给抹掉了。

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暖了这么久,她的身子还是有些冰凉,虽然比刚刚要好多了。

“你冷不冷?”宁恪明知故问。

宋吵吵心想真是废话,便答:“废话。”

“…”宁恪凑在她耳边,声音有些阴险,“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很快热起来…”

“什么办法?”宋吵吵好奇问。

不待她反应过来,宁恪忽然又霸道的堵上了她的嘴,在被子里伸手脱掉了她仅剩的几件衣服,宋吵吵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挣扎了半天,发现自己那点力气完全就是以卵击石,对方像铁牢一样完全束缚住了自己。她的脸一下子烧红了,这下才明白了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暗骂,真是个流氓,也不好意思再矫情的挣扎,只红着脸动也不敢动。

天还亮着呢,多丢人呀!

简直就是白!日!宣!淫!

宁恪才不管她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从她的脸吻到了胸口,一刻也没停下来。她身子冰凉,却嫩的跟块豆腐似的,这么一觉得,宁恪的动作就又变轻了,生怕自己一用力就不小心给碰坏了…

宋吵吵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怎么办啊…他在摸她的胸,好痒好难受呀…不行的,她是个好姑娘,不能做这么丢人的事情的。宋吵吵心中胡思乱想着,却没推开他,喉咙里溢出了一声轻吟。

还是跟上次一样,这么难为情,宁恪轻笑着往下,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开始亲她的肚脐眼,一遍又一遍打着圈,在宋吵吵实在受不住的时候才突然挺身而入,她一下子便叫了出来,反应过来后,整张脸一下子红了个底朝天。只死死咬着牙齿再不肯说话,生怕再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似的。

宁恪也不说话,默默撞击着她的身体,温柔又深入的一下又一下。刚刚还冻的跟个冰块似的身子已经热了起来,已经不是初经人事了,宋吵吵浑身战栗着,咬着牙齿,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她觉得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你,你又欺负我…”

宁恪温柔的将手放在她脖子后,身下未停,带着慵懒的语调道:“那好…以后我每欺负你一次,你都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这样好不好?”

宋吵吵一边哼唧一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吃亏了?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被他弄得全身发烫,紧紧攀着他的背,红着脸再不敢打岔了。

于是可怜的小呆子就这样被他收拾的妥妥帖帖…

怕她受不住,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次,两个人就这样在被子里纠缠到了天黑…

事毕,宁恪抬起头看见窗外的天色时,觉得自己很有能耐,宋吵吵看见天黑了,只想到临近那家的包子铺肯定早就关门了,哼了一声便推开了宁恪,背对着他躺着,自个生着闷气,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刚刚是怎么不要脸的向他求饶似的…

“今天太晚了,先将就一天,我明天去市集上买一床好的褥子来,还有汤婆子,还有用来烧水的柴禾…”宁恪从后面抱住她,头一次说这些话。

“这么麻烦呀?”宋吵吵闷闷问。

“原来你比我幸运,没过过穷日子…这样也好。”宁恪声音听起来很平淡,语气里却带着些许宠溺的味道,“以后我养着你,一辈子不都让你吃苦。”

宋吵吵满脑子都是包子铺关门了,包子铺关门了…对于他那感人肺腑的承诺一点都不领情,哼哼唧唧的扭来扭去。

宁恪似乎早就习惯了她这番举动,想起了刚刚的玩笑话,淡笑道:“吵吵有什么心愿吗?”

她背对着他垂着头,闭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似乎真的在思考提什么要求比较划算。小脑袋里转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什么,兴奋道:“我要每天都能吃到香喷喷的葱煎包!”

“嗯…放心吧,咱们还会过上好日子的。”

“那你有什么心愿呀?”吵吵好奇地问。

“…我希望每天都能赚到给你买包子的钱。”

“呸呸呸,你这人真没出息,我不要理你了!”

听了这话,他嘴角弯了弯,没说话。

外头还下着大雪,小房子破旧不堪,心底却无比温暖。屋子里原本就没点灯,也就不用吹灯了,黑暗的屋子里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却比任何人都熟悉对方的心思。月色照在外面那一片洁白的大地上,是如水般清雅的淡黄色,静谧又安详。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便是全天下都背弃你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傻姑娘,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37

宋吵吵第二天就病倒了。

湿着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两个时辰,不病就怪了。宁恪起床的时候,被身边那人异于平时的体温给吓着了,也没叫起她,穿戴好衣服就连忙出门给她买药去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昨天夜里也只是打了几个喷嚏,清晨起来就成了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当她躺在床上虚弱的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身边的人突然不见了。宋吵吵顿时清醒了一大半,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边上空着的那一片。

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又丢下自己走啦,

这几天事情的印象太过深刻,让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安全感。宋吵吵脑子里昏昏沉沉,却又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嫌弃她老是生病拖后腿,然后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另外找地方去了呢…

宋吵吵吸了吸鼻子,然后瘪了嘴,开始望着窗子外面发呆,虽然那里被糊了一张窗纸,还有些泛黄的感觉,什么也看不到。

过了许多时,木门嘎吱一声开了,她顿时满心欢喜的看过去,却只看见两床棉絮朝着自己走过来。

咦…

见她这般表情看着自己,宁恪黑着脸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了下来,将棉絮搁在了床尾,默不作声地套起了被套。

宋吵吵塞着鼻子,脸烧的红红的,双手拉着被子,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悄悄地观察着他。

丞相大人在套被子!

哦他已经不是丞相了,但是他真的在套被子!

宁恪摊开棉絮将被套的两个边角放了进去,锦衣玉食惯了,做起这种事情来显然有些笨拙,亏得他手长,倒也不是特别艰难。只是那个大红色的、上面还绣着几朵大牡丹的被套,拿在他的手上委实有些怪异。宁恪一转头就发现那个小脑袋躲在被子里闷笑,还一抽一抽的,好像还挺有节奏。宁恪木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将她罩在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

“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还哑着嗓子,故意气他,结果把自己给呛到了,连连咳了几声,脸上那因生病而生出的两处酡红,倒像喝醉了酒似的,带了些别样的媚态,让人心疼不已。

彼时宁恪才明白为何世人都对病美人情有独钟,他家吵吵偶尔生点小病,倒还有了些别样的美,不是怎样倾国倾城,或者高洁清丽,就是这样平平凡凡的美,却让人动容不已。

不过宁恪心里其实是这么想的:宁愿自家媳妇丑成一只欢乐的老母猪,也不要再生什么病了。

这样一看,被她嘲笑了半天的气也消了。宁恪面无表情的将铺盖收拾好,嘴上没说话,却做着生活里又平凡又温柔的事情,仿佛他们就是民间一对最普通的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彼此相依相偎,互相取笑。

他将新被子好好的摆在一边,转头看了看宋吵吵,道:“自己钻进去,换床被子睡。”

宋吵吵听话的翻了个身,扭啊扭啊扭,扭进了新被窝里。顿时浑身一冰,可相比她滚烫的身子,倒还好受了些。

宁恪坐在床沿上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没有退烧,反而比早上更烫了,倒难为她病成这样了还有精力折腾自己。

“我方才去钱记药铺给你买药了,不用太担心,不过受了寒而已,喝几天药,在床上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想喝什么我给你熬…”说着说着,宁恪忽然住了嘴,呃,他不会熬汤。

为什么自己的话突然变多了呢,他沉思了一会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宋吵吵者变话唠吗?

在他口中听到钱记药铺几个字…宋吵吵顿时想到了之前给他买的那包壮阳药,脸一黑,只想了一会儿,心里又是一叹,时间过去的真快,那个时候,她还是想尽办法逃离相府的宋家二小姐,命运真是阴差阳错,让她遇上了这么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那我要喝小米粥…”她恃宠而骄的哼唧道。

宁恪开始后悔自己说的话,有些赧色道:“没煮过…”

“哦。”宋吵吵很体贴道,“那你给我煮大米粥吧。”

“…”宁恪突然很想将她那张红扑扑的小脸捏成各种形状,斜睨了她一眼就去给她煮粥熬药了。

他不过出去一趟,买的东西倒很齐全,还扛了一小袋子米回来。也不知道以他的风度,是是怎么拎着两床被子招摇过市的…啊,想想就很可怕。

宁恪取了刚买的药起身进了厨房,将那药草细细的碾碎了,加了水,放在砂罐中熬了起来。刚过了一会儿,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像是浓稠岁月里那最难熬的滋味。

他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专心的注意着火候,心情如同那药味一般苦涩。他去买东西之前,还去了找过一个人。丞相长史杜奉曾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一路将他提拔上来,即使没有感情也有知遇之恩,是自己难少有的信任之人。

杜奉倒不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见了他还如同以往一般尊敬,似乎忘记了眼前这个人已经被罢官了。他将朝堂中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自己,旁的不说,就说这丞相职位,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竟只是由御史大夫张同旭代领丞相一职,并未直接封官。杜奉明里暗里都在说,皇帝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要是您攒一把劲儿,指不定还能归位呢!

宁恪倒没有想那么远,面对杜奉的话语,只一笑了事。

圣旨上那白纸黑字都是皇帝金口玉言,没有哪一条写着不准他再朝为官,也不知是皇帝故意给自己留的后路,还是不小心给漏掉了,但是无论如何,圣旨已下,再想改,也得问问谏官同不同意。

三年一次的科举就在明年了,秋季举行乡试,后年才轮的上春闱。罢他的官,抄的他家,都没有关系,他没有任何意见。凭他的才学,大可以从头再来,一步又一步的来。

大不了便将他那些官路再走一遍罢了。

时间还长,他不着急,有吵吵陪着自己走这段路,他一点也不着急。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生计问题,之前留下的那点银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还是得找个法子先赚到钱才行,他答应过吵吵不会让她受苦,就一定不会。

且说今日见到杜奉的时候,对方就死活要塞银子给他,宁恪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温和,骨子里却是极傲的。让他拿别人施舍的钱,不异于在自己脖子上抹一刀。他之前不让吵吵跟着自己,无非就是因为郡主府能过好日子,再不济,她娘家也有自己刚送出的聘礼,吃穿自然是不愁的,无论如何也比跟着自己要过的好。所以,这一年,他至少要让她吃穿不愁才行…

似乎想的有些太多了,时间一长,药都煎好了,宁恪回过神来,将药盛在了碗里,还格外心细的给她加了点冰糖。

端着那碗药去了房间,刚一进门,那药味就弥漫了整个屋子。宋吵吵委屈的皱起了眉,又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表示她看不到那药所以不用喝。

跟宋吵吵在一起呆久了,宁恪觉得他对掀被子这种事情已经练到一种境界了,什么时候搞一个花式掀被子比赛,他一定能拿魁首。

宋吵吵被他拽了出来,呼呼喘着气,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喝药。”直截了当。

“你不是说给我熬大米粥去了吗,你骗人!我要吃大米粥我不喝这么苦的药!”胡搅蛮缠。

“不喝?”宁恪扬眉,“要么回你的郡主府喝大米粥,要么在我这破屋子里喝药,自己选。”

话刚落音,宋吵吵突然坐了起来,伸手夺过了他的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积极,生怕她不喝药,下一秒就会被丢出门外去似的,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宁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宋吵吵皱着眉毛将那药朝嘴里灌,努力强迫自己喝下去,可是那味道实在太苦,本就因为生病而酡红的脸越发的红了。刚要接着喝,却被宁恪轻轻伸手拿了回去,柔声道:“我喂你吧。”

宁恪其实一直都不是很会照顾人,给她喂药的姿势也显得很生疏,偶尔还将汤汁洒了出来,弄的宋吵吵下巴上都是黑汁,看起来怪渗人的…宁恪起了玩笑之心,似乎还觉得她这个样子挺好玩,故意将药汁洒的她满脸都是,黑乎乎的宋吵吵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

闹够了,宁恪拿了毛巾给她擦干净了,似乎觉得自己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子的做法实在不好,心下反省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给她擦了一遍…

雪在昨天夜里就停了,不过地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积雪,窗缝里透出的风倒不是很大,却也“唔唔”的吹着,不过跟昨日比起来倒是好多了,还出了点太阳。

“吵吵。”他唤她的名字。

“干啥。”宋吵吵还在跟那碗中药作斗争。

“快要过年了…”

“哦。”

“…不能给点其他反应么。”

“哇又要过年了!真好啊我最喜欢过年了!我最最最喜欢过年了呢!嗯咱们要买很多很多的酥糖和饺子皮!你字写的那么好咱们还可以不用买对联了!大年三十的时候咱们俩一起吃糖一起包饺子一起放炮仗吧!”宋吵吵敷衍的憧憬了一番,接着和那碗中药作斗争。

真苦啊。

“…”

第38章 小破屋子四五事

一连喝了好几天的药,脸上也有些起色了,虽然还是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倒也恢复了她往日的鲜活样子,不是偶尔咳嗽的话,还压根看不出来刚刚病过,一口气走两三步不费劲,

宁恪表示很欣慰,他家吵吵真是好养活,生个病喂几天药就可以了,省时又省力。

虽然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虚弱了,宁恪还是不准她下床,怕她又给冻着了。宋吵吵只能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看他写字。

宁恪原本是不打算在房间里写的,又拗不过她撒娇,只好依了她,将整个书桌都搬到了房间来,虽然也没几本书…

宋吵吵盯了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见他不陪自己玩,瘪了嘴,不知道是故意说给他听还是自言自语。

“我好无聊啊…”

啪——!

空中飞来一本《三字经》。

“…”宋吵吵黑着脸将那本给小孩子读的书丢了回去,不服气的嚷道,“你不要小瞧我!这些字我都认识!哼,拿一本高端的书来!”一副“来碗烈酒”的豪迈模样。

啪——!

空中又飞来一本书,只是书名的字太小,一时看不清是个什么啥。

扔过去之后,宁恪继续气定神闲的写着自己的东西,面无表情。

宋吵吵够着手摸了过来,翻开了那本书,方一落眼,整张脸爆红成了猪肝色!这这这这是个啥玩意儿!

一看标题——《春宫图合订本》。

宋吵吵顿时气急败坏地合上了书,一脸愤怒,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不过画的倒还挺逼真的…

宁恪面不改色,“给你解闷,顺便好好学学,以便在实践操作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不用谢了。”

“…”

宋吵吵觉得他深深的侮辱了自己的人格!

“我才不会看这种东西呢!”她强调。

宁恪懒得理她,故意看也不看她一眼。见此情景,宋吵吵悄悄摸摸的将那本书又翻了开来,羞答答的看了起来…故意不翻出声音来,这书上奇奇怪怪的姿势都好羞人啊,啊啊啊好羞人!

只要宁恪那边一有什么动静,宋吵吵便立刻合上书,怒视着他的背影,一副宁死也不会看的表情。

宁恪一边写着字,也不动,只眼角微微扫了过去,见她那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嘴角不由得一弯。

“好看吗?”他冷不丁问一声。

啪——!!

那本书直接朝他脸上拍了过来,却被他笑着躲过去了…

宁恪也不写了,左右这第二卷也不是这几天的工夫就能写成的。他收拾好桌子上一堆东西便朝她走了过来,伸出手准备抱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