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东西是怎么进入她的身体内。

想到寒冷的真气,还有被学习的内功心法,不由暗叫道:“慕容唯情,我跟你誓不两立。”

这稍稍的一分神,马上让那只小东西有了逃跑的机会,从静脉中突然的失去了踪影,无论她怎么摧动真气,那小东西就是不动。

眼眸微微的睁开,眸海内全是冰,双手撑着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两边手臂上突然一阵刺痛,重新又跌坐到地上。

转眸,衣袖上全是血迹,眼眸中露出一丝惊讶,她什么时候受伤,脑子中一点印象也没有。

现在的记忆是从腹中升起一阵阵寒气开始,前面一段已经没有印象,检查了一下伤口,紫青色,似是被什么东西割开,现场却找不到造成伤口的东西。

算了

扶着柜子从地上站起来,全身像是干了重力的体力活,绵软无力。

地上会是各式各样的瓶子,随意扫一眼,还能用的丢入柜子中,不能用的抛入一边的篓子中。

回到卧室中,按一下墙上的机关,露出一间小小的浴室,为了方便她平时实验,忆霖强烈要求地面上有的,地下也一定要有。

早朝是朝廷臣子与天子,商议声朝廷大事最重要的碰头会,是天子给臣子们布置工作的地方。

开通运河排水泻洪的事情,被慕容唯情一张奏折打回,就是夜映月提出的问题,水月皇朝面临的危险,目前尚没有解决的办法。

因为夜映月的事情,慕容唯情数日未朝,今天一出现在朝堂上,立刻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现在朝中谁不以慕容唯情为马首是瞻,反而是太子殿下水临天被弃在一边,无人问津。

高台上,水月皇帝威震人,龙眸扫视大殿两边的众臣,左手文臣,右手武将。

龙颜帝威前,不少大臣纷纷的垂下头,不敢与天子对视,。

而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人,文臣以慕容唯情为首,武将以雪长生为头,两人目光平视,再往下水月皇的眼中晦暗难明。

水月皇朝,再也找不到能超越二人的大臣吗?他不相信。

明知此事只有慕容唯情能解决,但却不想对慕容唯情开口,而是希望有人能站出一力承担此事。

太子,他不指望,朝中还谁可以委此重任。

龙眸再扫堂下众人,慕容唯情盯手中的玉圭,眼皮一动不动,水月皇心中一动,是什么事情让这位睿智的丞相走神。

雪长生也注意到水月皇的目光,眼角偷偷斜睨一眼,见慕容唯情正盯着玉圭走神,心中一动难道是凝儿出事,转念又想,如果是凝儿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出现在朝堂上。

莫非,此次遇上的问题,连水月皇朝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的丞相大人也被难住!

慕容唯情的走神,让朝中大神渐渐不安,如果连丞相大人都无法的解决的问题,怕这世上再也无人能解决。

而大家眼中的主角,却真的是在走神。慕容唯情看不到夜映月从地下室中出来,只能凭脑子在胡乱的想象,眼前掠过的全是一些模糊的画面,连水月皇一直注视着,他浑然不觉。

朝堂上下,无人敢出口揽下此事,水月皇终于开口:“慕容丞相,你是朝中的众臣之首,可有良策。”

慕容唯情还是浑然不觉,众臣一阵惊讶,丞相大人今天是怎么了,连皇上问题也不理。

雪长生瞧着有些替他着急,只是朝堂上耳目众多,再加上前几天他频频出入丞相府,早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此时更不好提醒慕容唯情。

“慕容丞相”

“丞相大人”

“慕容卿家”

高台上,水月皇一连换着法叫了几声。

慕容唯情依然没有反应,其他朝臣早就震惊得说不出话,丞相在人是要跟皇上作对吗?

就在雪生长急得正要开口时,慕容唯情意外的有了动作,只见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与水月皇的目光相撞,火花暗起。

只闻他淡淡的道:“皇上,臣也百思不得其解,有负皇上重望。方才,是臣一时记挂着内子的身体,走了神,还望皇上恕罪。”

水月皇放在龙椅扶的上的大手,不由的握紧,手背上的青暴起,胸口上的火不上不下,憋得紧。

慕容唯情提到丞相夫人,这话中的意思就是,除非他把对丞相夫人暗下毒手的黎家交由他处理,不然此事他永远不能解决。

好个慕容唯情,他竟然敢公然的威胁他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太过份。他就不相信,没有他慕容唯情,水月皇朝真就走到心头。

忍下心中的怒火,肃严的道:“丞相夫人的事情,朕也听柳公公回报,丞相大人跟丞相夫人情深意重,朕也十分的感动。丞相夫人朕也见过,聪明贤慧,是有福有之人,丞相不必太担心。”

慕容唯情行礼道:“谢皇上贵言,臣妻一定会平安无事。”再无他话,表明他不会插手此事的立场。

水月皇气得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咳咳佯装咳两声清嗓子,柳公公立即献上茶水,把这一尴尬给掩饰过去。

把茶杯交回柳公公,深吸一口气道:“既然此事短时内无人能解,容后再议。”然后扫视着众位臣,继续道:“中秋将至,届时各国皆有使臣入朝来贺,更有天圣皇朝派出迎亲使臣入朝。事关重大,就交由丞相处理,礼部陆侍郎协助。”

“臣,遵旨。”

殿上响起两把洪亮的声音,一时间退了早朝,众臣们纷纷各自乘车回府。雪长生却不忌讳的走向慕容唯情,慕容唯情却对着他先颌首施礼:“元帅过来,可是为了凝儿的事情。”

雪长生摆摆手道:“不全是,凝儿有你在,我很放心。只是想问,你是不是找幕后的指使的人。”方才听到皇上跟他对话,似乎是话中有话。

呵呵慕容唯情轻笑着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元帅,此事就交唯情处理,元帅无须过问。”

听慕容唯情如此说,雪长生自然不再多问,他是不想元帅府也牵扯入其中。

这份情,他就领下了。

两人寒喧了几句后,亦各自回府,而这一幕早就落入暗中监视的人眼中。

御书记中,此时七月是夏末,御书房中的温度已经开始入冬,水月皇坐在龙椅中,气得面色都发黑。

太子殿下、黎太傅、柳公公,还有一众的小太监连大气也不敢出。

大门小太监唱道:“太后驾到。”

内间众人连忙迎驾,待众人都见过礼后,水月皇才起身请安问好。

太后坐好后,问:“皇上,请哀家过来,是为了何事。”看众人的面色,必然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水月皇坐回龙椅中,指着黎太傅道:“还请母后问问黎太傅,黎府做的好事,现在丞相是明着跟朕在朝堂上作对,还在朝堂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前,威胁朕。”

他怎么也料不到,黎府竟然是会无知到,暗杀丞相夫人这等蠢事也做得出。

若不是看到太后的面子,为了水月的江山,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交由慕容唯情处理。

现在又皇后没有,太后重新掌权,黎府是越来越嚣张,连他慕容唯情的人也敢动,可知道他们动的水氏江山,心中不由的暗下决定——立后。

太后一时间不明所指,疑惑的问:“黎太傅,这是怎么回事,黎府怎么又扯上丞相府?”丞相府,黎府根本动不得。

黎太傅跪倒在地上道:“是臣教子无方,连累了皇上,可是黎家就这一根独苗,求皇上、太后开恩。”

啪,水月皇一掌拍在书桌上道:“这个时候你还拐弯子,朕现在就撒手不管,让黎府灭门。”慕容唯情想要一个人死,就没有人能活着。“朕还是劝你,交出一人,保全家吧。”

太后是越听越糊涂,指着黎太傅着问:“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黎府怎么得罪丞相府?”

水月皇干脆两眼一闭,由他们自家人说去。

黎家的儿女就没一个是省事的,连原先一直看好的三大才女的黎云乐,也是如此,一而二再的招惹那丫头,没想黎家的儿子更混账,直接找江湖中人给那丫头放毒蛇,让慕容唯情亲自动手,还连累了水月皇朝。

黎太傅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啪,太后立即重重的拍一下小几道:“此事哀家已经警告你们,叮嘱你们不要动那女子,哀家自有办法对付那丫头,现在你是有理也变成没理,哀家怨你牺牲一人,保得一家平安吧。”

太后的话一落,水月皇顿时气消不少,黎太傅已经忘记反应,回神后才算明白,太后始终是太后,她已经是皇家的人,为了皇家的利益,牺牲黎家又算是什么,恭敬的行礼道:“臣明白,臣告退。”

御书记内,只剩下皇帝的自己人,太后不明白的问:“哀家不明白,水月皇朝没有慕容唯情,真的不行了吗?”雪冰凝那个蠢女三番两次的让黎府出丑,早就一旨废了她。

水月皇的面色一变,冷扫一眼水临天,若是他事事都被慕容唯情压着,朝堂上至于人人都向着慕容唯情吗?

皇帝的无声,已经无声回答了太后,三代人不得不重新考虑问题。

良园中,大厅上的地板缓缓移开,夜映月一袭黑色的衣裙从下面一步一步的走上,黑色包裹的身体显得更加的纤瘦,衬得小脸上更加的苍白如雪,唇瓣上没有一丝血色,除了一双眼眸格外清亮,全都是淡淡的,连气息都是淡淡的。

走到桌边的小盒子中,伸出双手,两条食指大小的蛇,乖巧的爬上来,缠在瘦得一碰即断的手腕上,像是带着可爱的金银手镯。

扫一眼地面上凌乱的脚步,他们来过,可是没找到,呵呵

从容的走出良园,经常昨天被血洗过的花园,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原样,还增添了不少新的花草,空气中没有一丝血腥味,宋夜的能力从不让她怀疑。

太阳下,夜映月合上双眸,张开双臂抬头迎接暖暖的阳光,要把心中空着的地方填满。

蓦然的回眸望向旭日楼。旭日楼中,慕容唯情站在旭日楼顶层的窗前,静静的看着花园中的人儿,张开双臂的姿势似是随时会展翅高飞,天空似乎高适合。

丞相府少了一大帮女人,突然间安静不少,不去过问慕容唯情是如何处理,只知道她这样做了,慕容唯情会惹上不少的麻烦。她就很高兴!

目前的情况,她只能跟他小打小闹,而不能真正的出手,她要耐心的等到有一天,给他重重的一击,想看看一直自负的他被打败的表情。一定很难得。

走出西苑的大门,过道的对面便是东苑的大门,脚步突然有些犹豫,良园,捧月楼、玉茗阁,似乎哪都已经不属于她突然好想念奶娘。

吱吖一声,东苑的大门开了,慕容唯情从门内走出来,一步一步的走近夜映月,唇边是优雅的笑容,眼眸中是毫无遮掩的温柔。

夜映月不由的一步一步后退,退西苑的大门边上,这男人在伤害她那么多次后,为什么还能那么无耻的,在她面前假装温柔,假装深情。

他就继续装吧!

反正她不再是无知少女,不会着他的道。

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后,脚跟绊到了后面的石阶,夜映月的身体站不稳的摇晃。

“小心。”

温柔的声音已经在耳边,淡淡的曼佗罗花香已经把她包围起来,腋下一双大手轻轻用力,把她抱入怀中:“我的小月牙,越养越瘦,是不是要把厨房的师傅换掉。”语气类似是在开玩笑。

夜映月在心中道:“把你换掉更好。”

无奈的被抱入玉茗阁,慕容唯情并没有入抱月楼,而是抱着她一直往曼佗罗花丛中走,突然眼前一开阔,前面是一片整的湖泊,原来穿过了曼佗罗后,他们竟然到了月湖。

第075章

玉茗阁一直是夜映月的人无法接近的地方,连她平时都不能多做逗留,更没有机会深入这个地方。

而这一片曼佗罗树,比她想象的要宽广得多,几乎是一整片树林,若不是慕容唯情过人的轻功,坐马车也要走上一个时辰。

隐去眼中的惊讶,目光落湖边,早就停了一艘画舫,站在船头上的人正是蓝哲。

慕容唯情垂眸一直静静的注视夜映月,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挑眉,甚至连每隔多长时间呼吸一次,都留意着。

只是这人儿的眼眸内,再也没有他的影子,甚至连一个回眸,一个微笑也没有再给他,只管对着眼前的一切好奇。

两人一起上了画舫,慕容唯情对蓝哲道:“命人开船,到月湖四处看看。”

画舫小厅中,中间摆着一张圆桌,桌面镶的虽然只是一块普通大理石,贵这一块大理石是一幅天然的烟雨水墨图。

只不过,这些名贵东西的吸引,绝对比不上桌面上白瓷碗中浓香的鱼粥强。

看到粥,夜映月的眼睛已经闪亮

慕容唯情把她放到桌子边的凳子上,他也在旁边坐下,伸手端起粥尝了一口:“温度刚好,这是才打上的新鲜湖鱼,只要鱼腹的肉,去了刺熬成,适合给你调理身体。”

拔了一羹送到夜映月身边,夜映月没有拒绝,张口含入口中,拒绝没有用,况且她双臂上面真的受伤了。

粥里面的鱼肉入口即全,粥汤鲜甜无比,而且居然没有加特殊的佐料,细想一下也明白,如今她已经是百毒不侵,加不加已经无所谓。

享受着美男的服务,但丞相府的碗实在太小,夜映月还没有感觉,一碗粥已经见底,她还意犹未尽,伸出小舌尖舔了一下唇,眸子睁得大大的,看着慕容唯情开口说出第一句说:“我还要。”

饿了二天二夜,一碗粥怎么能喂饱。

慕容唯情拿起帕子,替她拭一唇角,才轻轻敲一下桌面。

立即有人从外面端着粥入内,接过粥后,仍然继续亲自喂夜映月,看到她吃粥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露出满足又可爱的表情,心中那份负重感才会减轻。

只是这一会,夜映月的唇刚碰到粥,是黄鳝,马上退了回来拒绝不吃。

慕容唯情以为是粥太热,放到口边吹了吹,又送到夜映月唇边,夜映月马上别开脸:“不吃没鳞的鱼,恶心!”这是上一辈子就开始的事情。

“这黄鳝鱼补血最快,你的身体要尽快恢复,以后有得折腾。”忘情蛊,逢初一、十五便发作一次,每次都让她死去活来,瓷羹又送到夜映月唇边。

夜映月还是躲开,恶心的东西死也不吃,站起来道:“要补血,可以找血液相同的人,从他人身上取血,再输入到我身体上就行,不要吃这个东西。”说这话幸好医圣不在,不然又非缠着她不可。

只是慕容唯情一边给她苦吃,一边又不遗余力的讨好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小手突然被拉住!

慕容唯情放下碗,神情很郑重的对夜映月道:“小月牙,以后你那些东西不准再在外人面前摆弄。”

他不管她脑子中还懂得多少东西,光凭着她的食人鱼,还有给晚秋、玉纤影的下药,她都会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宝贝,甚至可以说是得小月牙者得天下。

幸好见识到她厉害的人并不多,现在他要继续护她周全,等再些时日,她的武功再练好一点,再放手让她闯他才会放心。

到那个时候她的武功了得,毒功了得、脑子了得,天下人都奈保不了她,他有点不能确定,到那时,他真的能放开手,让她飞

夜映月点头应道:“嗯不吃这个粥。”这些都是小事情,答应也没什么,反正不吃那个恶心的粥就行。

慕容唯情仍然敲了一下桌面,便有人送上的新的粥品,一连三碗粥落肚后,夜映月感觉好多,坐到窗口下面慢慢欣赏湖上的风景。

渐渐夜映月发现,这画舫是绕着月湖在走,心中顿时明白,原来慕容唯情是找破解她那道题的办法,她说过了此题外无解,除非水月皇能满足她的要求,否则即便是她死掉,水月皇朝的劫难也不会停止。

正午时间一到,夜映月的瞌睡虫便上来,抬起手不停的打呵欠,找了个能躺的地方躺下,合目而眠,却不敢深眠,周边声音是一点不错漏掉,衣袖中的匕首也悄悄滑到手中,小手紧紧握着匕道的柄,似乎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慕容唯情从外甲板上下来,走入小厅内,便看到缩在窗下长椅中的小身影,黑色把她衬托得更瘦小,面色苍白似雪,反而把她长长的睫毛映得更黑更长。双手空抱在胸前,更显得她的无助和孤单,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习惯的抱着自己。

是天空上孤影形单飞过孤雁,只要有一点点的声音,便能把惊得从高空上跌落下来,只小心翼翼的活着。

慕容唯情也许不知道“惊弓之鸟”这个词,但是从夜映月身上,他能想象到这样的画面,更多是他与她之间其实很相似。

他的脚步轻得踏在芦花上,芦花也不会点一下头,但是夜映月还是被惊动了,在他没有伸出手前,兀一下睁开眼睛,戒备的看着他。

大方的伸出手抱起夜映月,温柔的道:“我们到里间休息。”在夜映月看不到他的一瞬间,眼眸中掠过一丝丝狼狈。

慕容唯情把夜映月宽敞的大床上,夜映月睁大眼睛伸手到她的腰间,轻轻解开冰色的冰纱外袍的带子,然后是才是黑色的罗裙,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中裤。

纤细的玉手还紧紧握着匕首,慕容唯情想拿开,夜映月却固执的用握着不放,固执的与慕容唯情对视着。

完全没注意手臂上的伤口裂开,鲜红一点点的染上雪白纯棉中衣,而那点点的鲜红血迹却染了慕容唯情的深邃的眼海。

目光落在夜映月纤瘦如柴的身体上,似乎透过中衣中裤也能看到她身体的伤口,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中衣上的衣结,缓缓的裉下。

连缠在手腕上的金环蛇和银环蛇,也自觉的躲到大床最里面,自觉的找一处比较阴暗的地方睡觉。

两段纤细的玉臂上,暗紫的色伤口一累一累,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幸好伤口不是太深,而且已经上过药。

只是这样的伤口一个人不太好包扎,所以夜映月并没有包扎,方才手臂上一用力,伤口便裂开,很多地方都在渗着血,幸好是不多。

慕容唯情命人把干净的棉布巾放到水中烧,等凉了以后再慢慢的清洗伤口,这些伤口是昨天晚上的弄的,原来抵抗一次忘情蛊是如此的艰辛,竟要付出血的代价。

边洗伤口边道:“小月牙,下次蛊虫再发作,唯情哥哥陪在你身边。”昨天晚上应该下去的,却担心吓着她,让她连最后一块栖身之地也没有,再躲一个连她也找不到的地方。

大床上的人儿闭目不答,更没有大声责备他,揭穿他的虚伪,却清楚知道一件事,昨晚的事情还要再经历,而且还是最后一次。

折磨,原来也可以是一件艺术品,可以慢慢的制作,静静的欣赏。

慕容唯情努力的想让夜映月安心睡一觉,曼佗罗花香像催眠用的甜香,总在适当的时候散出,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睡在画舫中大床上的感觉,就是像睡在一个巨大的摇篮,轻轻的摇啊摇,湖水中晃动的声音,就像是娘亲的摇篮曲,唯一讨厌的是附近偶尔经过的船只,船浆落入水中一瞬间,总会让怀中的小人儿轻轻惊动,不安的扭动身体。

画舫轻轻行驶到繁华地带的时候,终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丞相大人的喜好白色的爱好,实在是太多人的知道,通体雪白的画舫,当朝只有丞相大人才能拥有。

甲板上摆着一张摇椅,慕容唯情坐在里面看书,夜映月则靠在他怕腿上钓鱼,旁边的小盆中已经有两尾小鲫鱼,来人的到访吓走了夜映月正要上钩的鱼,小嘴微微的嘟起一脸的不高兴,瞪一眼来你便趴在慕容唯情的腿上。

但这不代表夜映月已经原谅了慕容唯情,她这只是一种友好的表示,告诉慕容唯情,她目前不会让他为难。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李素姿,及她的父亲李太尉,同来的人国还跟着一个雪漫天,都是她讨厌的人,懒理,正想起身却被慕容唯情拉到怀中。

慕容唯情一身白衣,行云流水的优雅,俯视苍生的高贵,傲视苍穹的霸气从淡淡的气息中透露出。夜映月一身黑衣,更的显肌肤如雪,纤弱得惹人怜,行动举止与弱柳扶风,凤眸流转间一抹魅惑。

两人紧紧的相互依偎而坐,冒然来访的三人,看着画舫两人紧紧的相依相存的画面,心中不由的生出一段感慨,月湖太小,画舫更小,根本容纳不了二人身上磅礴气场。

李太尉只需要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两人绝非凡物,注定是要傲视苍穹,睥睨众生,神一样主宰着这片天下的命运。

慕容唯情似乎也不想理会来人,眉头轻轻皱起:“李太尉,你是知道的,本相不用私人时间谈公事,请回。”这已经算是他最大的让步,不然会让蓝哲直接在半空中截人,或者像这丫头一样,用箭也不错。

李太尉看一眼雪漫天,雪漫天似乎并不卖他的账,捡起被夜映月弃在甲板上的鱼杆,悠然的钩起来鱼来,完全无视这两父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