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子当上丞相以后的,这些年来,府上几时设宴招待过人,没脑子的女人,不值得惋惜,他又有一阵子不得安静。

马车内,夜映月跌入慕容唯情怀中,慕容唯情挑起的她的下巴道:“这样很好玩吗?”眼眸内的冰冷,比从前更甚。

呵呵,夜映月轻笑两声道:“丞相大人,真是怜香惜玉,怕凝儿吓坏了新入府的姐姐们。放心,凝儿会悠着点玩。”

答非所问,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怜香惜玉,不然她怎么会三番两次的,在他眼皮底下受伤,他是在问她,无缘无故的失踪十多天的事情。

慕容唯情似是知道她不会说,闭上眼睛不再过问,只是手臂一直紧紧的抱着,是那种致死不能放手的力度。

马车内的气氛有点无奈,慕容唯情对夜映月感到无奈,夜映月是被无奈的抱着,她现在一点也不想靠近抱着他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到了玉茗阁,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走下马车,一直走入抱月楼,然后是后面的温泉浴池,才把她放下来。

这下不用慕容唯情动手,夜映月自己脱下身上的衣服,直接跳入浴池中,其实她一路上都难受得要命。

浸在浴池中,肆意的搓着手脚上的污泥,幸好这个浴池是就着温泉的泉眼而建,是活水的设计,水出从泉眼出来,就一直向前流,直至接出浴室外面,中间没有停顿,不然夜映月这一跳一洗,肯定会把整个浴池弄成一池混浊的死水。

慕容唯情也脱掉身上肮脏的衣服,走入浴池中,他身上也被夜映月弄得够脏的。

走入浴池后,便夜映月拖入怀中,大手轻轻搓着她小脚上的污泥,水流挺急的,污泥还没来及把水弄浊,便被冲了出去。

大手握着夜映月的玉足,虽短小的,但肥嘟嘟的,十分讨人喜。

慕容唯情把这一双纤足握入掌中,玉指细细的轻柔着,指腹间感受到足底下娇嫩间的不平,从水中拎到面前一看,果然上面被磨出了好几个水泡。道:“这几天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夜映月道:“没有在云城中苦。”这点小伤小痛,还不及肩膀上的一点零头。

慕容唯情一时不出声,只是细细的洗着夜映月的身体,肩膀上的红肿已经消失,后背上的伤口也淡得几乎看不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都愈合了。

唯独心上的伤口,还一直没有愈合,或者永远不会愈合。

清水冲洗过后,让夜映月站起来,慕容唯情单膝跪在水中,拿起池边的沐浴花露,从背后轻轻抹在她的身体上,抱在怀中慢慢的替她揉洗,连最隐蔽的地方都没有遗漏掉。

夜映月面上一红想躲开那只手,但她腰的大手却收紧,不让逃开。

耳根边传来慕容唯情温热而暧昧的声音:“我的小月牙,早晚要被我吃掉,躲什么?”大手修长的手指没有任何顾忌的伸入最神秘的地方,轻轻的揉洗。

夜映月本来还有点害羞,听到这话,那点害羞就被怒火烧没了。

回眸一瞪,啥,这个时候仍然惦记着她肉,她又不是唐僧,吃了又不会长生不老,为什么非要吃掉。

夜映月一怒问:“丞相大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吃我的肉,我又不是唐僧。”

慕容唯情把她的身体转过来,继续搓洗道:“当一个男人对女人说要吃掉她,不是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而是要这个女人成为他的女人。小傻瓜。”大手轻轻捏一下她的鼻尖

呃,夜映月愣一下,原吃掉指的是男人跟女人的事情,连忙道:“我还小,还没来月事,不能跟你做男人与女人间的事情。”晕,她才十四岁,还是孩子,他怎能打她的主意,虽然只是一层膜的事情。

听了她的话,慕容唯情的眼睛一亮,却不以为意的道:“我会等你长大,到了十五岁你别想逃,你答应的。”原来她不是不懂,只是理解错了“吃掉”的意思。

经常听慕容唯情说是她答应的,夜映月真的好想问一声,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答应过他,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慕容唯情突然想起什么,问:“唐僧是谁?”

想了想,夜映月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概括唐僧:“吃了会长生不老的和尚。”

听到夜映月的话,慕容唯情不由的笑:“世间怎么会这样的和尚。”

夜映月看到那一笑,还是忍不住的惊艳,却没有再迷恋,淡淡的道:“那神话故事书上写的,世间当然没有,不过有妖孽。”眼前的就有一枚。

慕容唯情笑起来是很美的,美得像妖孽。

妖孽,慕容唯情眯起眼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说过他是妖孽,浅笑着道:“照这么说,我家小月牙,岂不是只小妖精。”

咳咳夜映月被某只妖孽的话呛到。

他的意思说,妖孽跟妖精是一家。

西苑中,一群女人围到周颖的闲云阁,别小看了这群女人,她们可都是从四品以上的官员的千金,虽不及尚书小姐身份高贵,但是也不算太差。

只见一名女子开口道:“周小姐,真是好福气,竟然与丞相夫人是旧识。”

周颖想说:“她根本不愿意跟那女子认识。”但是她根本不能开口,也不愿意开口。

这些女人看着友善,却都不是省油的,她的一言一行都得小心注意,不然就会传到那丞相夫人耳中,最好就是沉默不语。

另一名女人也上前问:“是啊,周小姐与丞相夫人认识,没准备到时便可以不侍宴。”

听到这话,所有的女人都不由的一震,原本以为入了丞相府,就算当不上丞相夫人,也能挣一个妾当当,没想到在丞相夫人的眼中只当他们家妓。

侍宴,那是好听的说法,说白点就是像妓女一样侍候宴会上的达官贵人,到时他们的亲人也会在场,让他们情何堪,日后出去有何面目见人。

其中一名年纪较小的,哭着道:“不如我们求求夫人,让我们回家吧。”

“丞相夫人自有打算,你们在学里吵也无用,回去歇着吧。”

周颖淡淡的开口中,本是一番好意,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那女子不是那简单的。

只是众女好不容易等到她开口,不想她一开口却是逐客,心中不由的对她生出满,日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时站在边边上的绿衣女子道:“我们都会回去吧,别打扰周小姐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过去向夫人请安呢。”

听到绿衣女子的话,最先开口的那名女子道:“依我看那,姐妹们还是先要找那位宋官家了解情况再说。没准会比认识丞相夫人还管用,你们说是不是?”

“可不是。”

“我看那夫人年纪挺小的,还是个孩子。”

“听是元帅府的二小姐,父亲是元帅,姐姐可是太子妃,母亲还是公主。”

“那水月第一首富漫天公子,岂不是她哥哥。”

“对呀!”

“哇,这丞相夫人,真有来头,难怪丞相大人惯着她。”

“”

这群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闲云阁,小花厅内只周颖一人,冲入卧室中趴在床上,不由的放声大哭起来。后悔死为什么要答应爹入丞相府,如今她真的入府,不仅当不上丞相夫人,还从尚书小姐变成家妓,而她娘亲还是个妾,指定会天天被正室排挤、欺负。

旁边的小丫头对着门外骂道:“呸,小姐一番好意提醒他们,他们却不满意,让他们招惹丞相夫人去,最好死无尸。”

回到床边劝道:“小姐,事以到此,哭是没用的。还是想想以后的事吧。”

周颖抬起头,抹本一下眼泪道:“春梅,丞相夫人的厉害手段,荷花节上,还有在四月茶庄,你也见识过的,入了这府,我还有什么以后可言,只有等死的份,没准我就是头一个,谁让我知道得太多。”

春梅的面一惊:“小姐的意思杀人灭口。”

周颖无声的点点头,丞相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杀人,无人敢过问,就连那样的侮辱哥哥和她,爹也不敢吭一声。

只怪当时她看了丞相大人一眼,鬼迷心窍的答应,忘记了丞相大人的魔鬼之名。

抹干净眼泪道:“春梅,以后凡事要小心,能忍则忍,不能忍也忍,千万不要生事,这可是丞相府。”万事小心为上。

“是”

春梅轻轻的应一声,摇摇头收拾小厅中的东西。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春梅连忙跑出去看门,只见一名厮打扮的男子在外面,见她出来稳稳,举手中托盘道:“姑娘,这是府里的府规,请周小姐务必要看熟,若犯了府里的规矩,是要被罚的。”

春梅连忙屈膝:“谢谢这位小哥,春梅一定会转告我家小姐。”双手从托盘中拿起一本府规,拿出一锭银子交到小厮手中。

那小厮连忙退回去道:“丞相府中,只要守规守矩的,姑娘无须如此。”当丞相府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岂是能用钱收卖的,转身便离开了。

春梅看着手中的书和银子,出了好一会子神才走回门内,这丞相府果然不一样,连小厮都看不上一锭银子。

回到房间内,把书交给自家小姐,却没有提起方才银子之事。

周颖接过那本府规后,反正又是无事,倒是仔仔细细的慢慢读起来。连同春梅一起跟着背,避免日后她不小犯错,连累她一起受罪。

捧月楼,夜映月指挥绯蓝、绯绿开始找东西,那块玉佩是什么样子的,她早就忘记,只是告诉他们二人,把所有的玉佩都找出来,然后她便来到二楼的书房中,悠哉的看起书来。

大概一个时辰后,两人各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玉佩,绯绿道:“夫人,您房间内的玉佩全找出来,你看看哪一样块是您找的玉佩。”

夜映月从书本中抬起头道:“你们看一下哪些是汉古美玉的,就挑出来吧。”

绯绿和绯蓝对视一眼,绯蓝喏喏的道:“夫人,奴婢们不懂看玉。”看着夜映月不敢再言语。

凤眸微微一抬,冷冷的道:“你们不懂,就找过懂看玉的人过来,看本夫人有什么用。”她也不懂玉,但是不想给这两个丫头好面色看,因为他们是慕容唯情的人。

“是,绯蓝这就去。”

绯蓝出去后,绯绿偷偷的看一眼夜映月,发现夫人这次回来就变了,再也不像以后那对他们和颜悦色,对谁都是淡淡的、冷冷的。

绯绿的小动作夜映月没有忽略,只是看着手中书,这些书全是上次她在旭日楼挑出的,是两人午睡醒后,慕容唯情让蓝哲送过来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后,绯蓝领着一名上了年纪的家仆上来,深蓝色的家仆服,府上的等级不低。

只听绯蓝道:“夫人,这是珍宝房的管事李伯,李伯以前管过外面玉石行。”幸好找到宋管家,才知道府上有这一号人物。

李伯上前道:“属于见过夫人,请夫人吩咐。”然后淡淡的打量一眼坐书桌后面的女子,这就是常常让宋夜,气得跳脚的女子。好小。

抬起头,夜映月不理会宋伯打量的目光,淡淡的道:“李伯,麻烦看一下这些玉佩当中,有没有一块是汉古美玉的,你把它拿出来就行,其它没事。”

绯绿、绯蓝连忙把玉佩端到宋伯面前:“李伯,玉佩都在这里,请!”

了伯一时清楚这位夫人要做什么,目光在两个托盘上扫了一眼,道:“夫人的玉佩,虽然不是极品,但也”

“说结果,本夫人不想高论。”夜映月冷冷的打断他。

“没有。”李伯也冷冷的道。

“绯蓝,送李伯出去。”更绝,直接送客。

这老头子倒有些脾气,夜映月从书桌中站起来道:“走,到忆霖姐姐的房间看看。”她记得当日回府后,是把玉佩交给忆霖收起的。

忆霖的房间一楼小厅左边的厢房内,推开门后,里面的摆设还保持着原样,里面熟悉的布置,让夜映月的心中不由的酸酸,只是已经没有泪眼可流。

走到床边轻轻的坐下,夜映月有一种踏实的感觉,房间因为长时间没有通风,空气有些闷热,甚至有点陈旧的味道,不由的站起来走到窗边,轻轻的把窗推开。

回头对绯蓝、绯绿道:“以后,你们每天把忆霖姐姐、寻兰姐姐的房间中,开窗通一下风。”

二人连忙道:“是,夫人。”

走到忆霖收贵重的物品的小柜子前,夜映月拔下头上的银簪,打开上面的锁,从里面拿出几个小盒子,跟给寻兰的是一模一样。

逐一打开后那些小盒子,终于在看其中一个盒子中有一块系着穗子的玉佩,有点眼熟估计便是这块了。

把拿了出来后,交给绯蓝道:“你把玉佩拿出李伯看,问问这块是不是,是的话差人马上送到元帅府,交给漫天公子。”什么传媳不传子,不就一块破玉嘛。

绯蓝应着接过玉佩,便走了出了捧月楼。

把小盒子里面的东西又逐一的看过,里面全是她日常惯用的东西,这些小事只有忆霖会记着,咬咬唇把东西一一好,然后再盒子放回柜子中。

摆入第一个盒子时,却摆不平,似是被什么东西顶着,夜映月不由的皱一下眉头,伸手入去把东西拿出来。

第77章

玉手往里面一伸,指尖碰到柜壁,夜映月的眉头轻轻皱一下,手指往下移动,终于碰到一样圆筒形的东西,笔杆大小,夜映月把那西取出来,淡淡看一眼似是一个哨子,没有细看塞入袖子中。

退开两步站起来看看柜子外面,又看了一下她的手,里面的长度跟柜子的厚度不对,空间好像小了。

再蹲到柜子前,夜映月把耳朵贴在柜子上,轻轻的敲了敲里面的柜壁,听着里面传来声音,马上抬起头对绯蓝道:“你去拿盏灯过来。”

绯绿出去后,夜映月迅速的摸到里面机关,轻轻的一按,啪,隔层被打开,夜映月伸手往里面,摸到一个椭圆形中小盒子。

暗忖,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忆霖要收藏得这么隐憋,连她也不能知道。

素来夜映月与外间也有书信往来,只是为了安全考虑,她从不用纸张笔墨传递,而是把文字换成密码,通过指定的针法,绣在她平时所穿用的衣物上面。

除了她和她的人,其人是根本看不懂的,所以无须把东西隐藏起来。

本想打开盒子看一看,外面已经传来绯绿的脚步声,连忙塞入衣袖中,若无其事的把隔层复原。

摸了一下袖中的东西,若不是从小就被训练测量这种东西,根本发现不了里面有隔层,忆霖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绯绿从外面拿着一支蜡烛进来,夜映月故意道:“绯绿你看看,柜子内是否还有什么东西。”趁着绯绿低头的瞬间,拿出哨子轻轻的吹一下,没声的。

绯绿蹲在地上,借着烛火看了看柜子里面道:“夫人,里面什么也没有。”抬起头见夜映月正摆弄哨子,故意道:“夫人,你说说忆霖姐姐,要个哨子做什么?”

瞧一眼,夜映月耸耸肩道:“不知道,可能是本夫人以前玩过的东西,忆霖把它放在柜子里,早就玩腻,给你玩吧。”知道绯绿想要,大方的给她便是。

从她突然的消失十来天后,慕容唯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放任她,绯蓝、绯绿名为照顾,实则是贴身监视,把她盯在眼皮子底下。

绯绿连忙摇摇头:“绯绿不敢,这是忆霖姐姐的东西,夫人应该好好保管。”只要把此事报给主子即可。

走出了忆霖的房间,绯蓝刚好从外面回来,赶紧前对夜映月道:“回夫人,李伯说了那块玉佩确实是汉古美玉,奴婢已经差人马上送到元帅府上。”

夜映月微微的点一下头,边思考边走上二楼,拿起原来的书继续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中记挂那两样东西,不由的从袖中拿出那只哨子,左看右看。

哨子是灰黑色,有点像土又有点像铁,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是上面的图案好古怪,蔓生植物中间,竟然一匹白色的狼,想必这是传说中的雪狼。

雪狼是金鼎皇朝的族徽,只有皇族才能拥有,忆霖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哨子吹起来无声无息,不像是用来传播信息,而像是用来召唤某种东西。

复来复去看着哨子,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让忆霖要把它藏得这么隐密。

本想吹响试试,夜映月又怕召唤来的东西,会引起慕容唯情的注意,干脆丢在桌面上不管不理。

执着书卷,目光却看向远处,想起慕容唯情曾经说过的话:“小月牙,忆霖,她不值得,你这样为她牺牲。”不值得,真的会不值得吗?

迟迟不敢打开那只盒子,或许一打开她就能知道真相,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连奶娘对她的好也是假的。

这个世界上,她还可以相信谁?

绯蓝、绯绿守在旁边,静静看着夜映月,书房内淡淡的苍凉,让他们感到不安。

当着跟前两人的面,夜映月把袖中的小盒子拿出来,用指腹轻轻抚着盒面的图案,是一匹昂天长啸的狼,四周同样围绕着一种蔓生植物。

正要打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夜映月连忙把东西收入袖中。

砰一声,捧月楼的大门被猛力撞开,雪长生带着十八精骑从外面冲进来,夜映月从窗口看到这一切,黛眉一挑匕首滑到掌中。

金环蛇、银环蛇受惊似的,微微的在腕上动一下。夜映月轻抚一下,两只小东西立即安静,缠在手腕上深眠。

绯蓝、绯绿面上一惊,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看向夜映月,立即愣在当场,此时的的夫人,绝对不是他们平时所看到的夫人。

此时的夜映月,凤眸微眯,红唇微嘟起性而感饱满,鬼斧神工雕琢而出完美的下巴,唇边冷笑,眸子中邪魅,眉宇间偏生流露出着男人的睿智、英气,雍容高贵的气质,睨视天下,万事万物皆不入其目。

这真是他们的夫人,绯蓝、绯绿两微微颤抖,不敢正视举手投足间,有着不亚于他们主子气场的女子,那气势让他们手足无措。

书房的门很快砰一下,被撞开,雪长生一身战袍出现在夜映月面前,黄金锏紧握手中,目光紧锁定窗前的身影,面上不由一愣不,眼前的小女子一身的容华尊贵,从容淡定,天高云淡,他似乎看到慕容唯情的影子。

但是,手中的金锏一出,直击要害,夜映月连动都没动一下,淡淡的道:“爹,您忍心让女儿受伤吗?”她口中的女儿,当然是指真正的雪冰凝,她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她的人便会加注到雪冰凝身上。

绯蓝、绯绿连忙上去行礼,实则是要护着夜映月,雪长生大手一挥阻止二人的动作:“马上把你们的丞相大人请过来,就说本帅在丞相府内发现了敌国的奸细,请他过来一起捉拿审问。”

奸细,其实间谍比较职业点。

可惜,她都不是。

呵呵夜映月微微的勾起唇角的笑了笑,雪长生把十八精骑都带来,说明他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不是雪冰凝,缓缓的回过头对绯蓝、绯绿道:“去吧,把丞相大人请来,爹可是有急事找他。”

雪长生带着十八精骑闯入丞相府,竟无人阻拦。

哼!慕容唯情不要让她猜到,这一切都是他允许的,否则她留给他的水月只会是一片废墟。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迟迟不肯离开,目光死死盯着雪生长,怕他会伤害到夫人,到时他们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

见两人不动,夜映月对着步步逼近的男人浅笑,不以为意的道:“爹的声势这么大,想来不用请,丞相大人会过来的,请坐下用杯茶。”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真好!

雪长生一步步的靠近夜映月,眉心紧锁着,以慕容唯情的才智,没理由发现不了她是假,除非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从心中生出。

脚步变得更加低沉,更快,怒道:“不要叫本元帅爹,本元帅没这么了不起的女儿,能骗得过丞相大人的眼睛。”

雪长生的话,让绯蓝、绯绿大吃一惊,但是夜映月的话才更让他们震惊。沉重的脚步一步步靠近,夜映月坐于小几前,眼观于棋盘中的棋局上,根本不把雪长生的威胁放在心上。

待到雪长生走近到只一步的距离时,夜映月抬起头对着怒目圆瞪的雪长生一笑,脸上笑得有恃恐:“爹您又怎么知道,丞相大人不是心甘情愿的让我骗。”

雪长生的面色更加难看,夜映月冷冷一笑,不屑的说:“看到爹如此的愤怒的表情,女儿才发现,原来爹也是下棋布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