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嫁太子,一个女儿嫁丞相,那边得势往那边倒,永远这不吃亏,高!

对夜映月含讥带讽的话,雪长生似是完全没有听到,毅然坐在对面,威目凛视的问:“你究竟是谁,潜入丞相府有何目的。”

淡睨一眼,红唇边一抹讥诮:“如爹所说,女儿是潜入丞相府的奸细,理应由丞相大人审问,而不是爹您。”他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他女儿的情况,而不是急着审问她。

雪长生冷冷的问:“凝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夜映月笑道:“女儿,过得很好,每天活在天堂上。”她好,雪冰凝自然就好,雪生长自然听明白她的话。

“你有什么目的?”

“绝不与你们冲突。”

再下面,雪长生没有开口,而是看着书房门口。

夜映月回过头,慕容唯情一身白衣绝世肃然而立,冷眸对着她,抵制下心底微微的颤傈。

对着他露出一抹专属她的笑容。魅惑、性感、风情、嗜血、冰冷

慕容唯情面上、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能钻倒她的心里面,再一笔笔在里面刻划。

见他入来,雪长生想说什么,慕容唯情抬手轻轻一摆:“你们都下去。”他要单独了解她,听她他的解释。

雪长生有点不甘,但是还是随着绯蓝、绯绿他们一起离开,书房内是两个人的沉默。

夜映月暗暗惊讶,什么时候雪长生要对慕容唯情唯命是从,这个可怕的男人,她越来越不了解他。

慕容唯情在她的坐下,从棋匣中拿出一枚黑子落下,垂眸于对面的人儿:“让我们以棋局为战场,决一胜负。你若输了,从往后只能听我的;若然我输了,我便是你的”

“若和了呢?”

夜映月淡淡的问,慕容唯情无语,她只好继续道:“放我离开,绝不会成为你统一大业上的阻碍。”拈起一枚白棋,她的计划与他的野心绝无冲突。

“你能换一个条件吗?”

“你留下我做什么?”

夜映月不解的问,慕容唯情最不愿意就是对她放手,可偏偏那是她最想的,这是他们两人间的冲突,与其它无关。

高大的身影突然站起来,伸手把她拥入怀中:“成为我的人,做我的女人。”

呃,成为他的人,像雪长生那样,呼之则来,挥之得去。

成为他棋局中一枚任他驱使的棋子,挣扎着从他怀中退开,冷冷的拒绝他道:“从不做他人手上的棋子,要么坐在你身边同进退,要么坐在对面与你为敌。”

拒绝了,慕容唯情无疑是她最可怕的敌,但只要她肯低头屈从,他也会是她最大的后盾。

顺从了他,从此天涯海角仍然会任她飞,只是脚上永远多了一条线,牵着线的人是他,她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中,她不要。

若失去了自由,她的生命还有何意义!

慕容唯情淡淡的道:“你不会是任何人的棋子,包括我。”他只想护着她,让她受苦,是为了让她成长。

成长对于不愿长的人而言,是痛苦的过程,但他还是会逼着她长大。

严刑烤打的命运,并没有如愿的降临到夜映月身上,但是慕容唯情用另一种方式惩罚她的拒绝。

曼佗罗花香,是她的情毒,捧月楼三楼房间内,男人与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大床上,慕容唯情的亲吻一次又次,羽毛般拂过她未经人事的身体,让寄生在她的血脉中的小东西,不安的颤傈着,引起来一串串电流袭击的悸动。

夜映月忍着身体内的不适,弱弱的问:“你在我身体放了什么东西,我好难受。”那种莫名的悸动,被他的吻,他的曼佗罗花香牵引得好强烈。

但是她不知道,她弱弱的声音,在某人的耳中媚得滴水。

滴下来的是媚,勾上来的的是吻,慕容唯情的吻再也不是以往的,冰凉冰凉的,而是染上了火灼热,深深的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血色的曼佗罗花瓣,是用吻刻在身体上的。

卧寝上的大床上中,阳光是照不进来的,两人的心都冰冷得强大。

黑暗中,慕容唯情的声音突然冰冷的,大手猛然伸出,掐着夜映月的脖子道:“说,你究竟是谁?”

夜映月清亮的眼眸轻轻闪动,感觉着脖子上那只手的冰冷,唇边极魅的浅笑:“我是谁,呵呵三年了,难道你还没查清楚我是谁吗?”

疏离的语气,邪魅的笑容,激怒了慕容唯情,吻是带着咬一起落下,夜映月的身体不停的颤傈着,灵魂想拒绝,可是她的身体喜欢。

好矛盾!

慕容唯情的疯狂,原于无法完全了解她,就不能把她留在身边,她随时都会失去踪影。

就像那十多天,他完全没有了她的消息,没有人会知道那十多个黑暗的夜晚,他是睁着眼睛到天明。

这是他最害怕的一点。

两人间的曼佗罗花的香味浓到极点,他的脸变得真快!声音中有一点连她都没发现的决绝的苍凉。

隐藏在无边的黑暗中,两人的一切都无须再掩饰,脱下各自的面具,坦诚相对,以异于往常的安静平躺在一起,靠得很近,但各怀心思,他与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夜映月的理智提醒她,这个男人很危险,绝对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会给她最致命的一击,不能靠得太近。

三年里,他的眼睛无处不在,所以她做什么从来不隐瞒,全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进行,只要他没有看穿她的身份,他永远不会猜到她的目的,可是心中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慕容唯情这个可怕的男人,他悄悄攻入了她心,那一角的曼佗罗花,无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真的让她心动,自从他出现后,有一小段时间没有再想念映日哥哥。

然而,他对她的好,出于什么目的,她一点也猜不透,只知道这个男人的能力,会是她计划进行中最大的阻扰。

夜映月感到腰间突然一紧,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拉,人再被卷入一个怀抱中,整个笼罩在曼佗罗清雅的花香中,睁开眸子,眼底一片平静。

然,还是阳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偷偷洒落在他身上,形成一圈圣光。

越显这个男人如月光之子,高贵、纯净、圣洁、优雅、淡泊平静的眼眸中还是划过丝丝的惊华骇艳。

慕容唯情借着淡淡的日光,正专注的研究着她,突然低下头,亲了亲她娇嫩如花瓣的粉唇,夜映月的心不着痕迹的颤抖,听到他平静的声音:“我的小月牙在想什么?”

连一点多余的感情也没有,夜映月的问题他避而产答,温柔像晶莹的水珠却在他眼中打转,但平静的语气中,完全没有这两日所表现出来的宠溺。

只是他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用了“我的”两个字,而夜映月注意到了,同时她也没有忽略他眼底下的审视,现在,他在床上真正的意义的审问她。

其实,无须审问,她在他面前,除了身份是什么也掩饰不住,而他,她是猜不透的,所以懒得去猜测。

但是,能看到一点点,这个男人在不断怀疑,揭穿她的同时,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他对她的感情,不同于映日哥哥与她的感情,他的眼眸里面有她捕捉不到的东西。

因为不懂那是什么,所以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慕容唯情问她在想什么,夜映月习惯性浅浅的,甜甜的笑着与他正视,发现这个男人喜欢她这样做,彼此的眼眸都包裹着对方小小的缩影,让一切都展现在眼底下,无处可逃

竟然大家摊开了,她也懒得隐瞒,笑容中的甜一点一点的退下、淡化瞬间。

夜映月敛去平日的天真,眸子于清净中抹过一丝魅影,用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语气问:“想你为什么要纵我、宠我、溺我、爱我、护我。”

甚至在发现她是假的,还是这样的庇护着她,宠溺着她、纵容着她

想了想又问:“这一切是无条件吗?”

补充上最后一句话,她要确定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才好时行下一步的谈判。

这个男人的心比大海还深,她不得不小心点行事,尽管她的计划很完美,但也有一个最大的弱点,而这个男人能难轻易把这个弱点抓住。

慕容唯情的眼眸对着她的眼眸,正以最冷静的黑色对着她,唇边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道:“我的小月牙,我们说好的,到十五你便是我的。”明年玉茗花开的时候。

呃,夜映月很意外:“这句话你已经说过?我再考虑一下。”这代价太大了,等于出卖了自由。

慕容唯情暗黑中眼眸中一番轮回,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萦绕在夜映月四周,然后,他浅浅的勾起唇角:“确切点,你只是做我的女人,与我并肩而立的人。”语气不容拒绝,他要与她站在最高的巅峰上面。

高位上的人,必须有一颗冰冷、强硬的心。

啊夜映月被震惊到,翻身,纤细的玉臂突然主动的、熟练的攀上慕容唯情的脖子,把小脸埋在他的颈项中,轻轻吸着曼佗罗的花香,一只脚也自然的架在他的身上,小脸轻轻蹭着他的侧脸。

呢喃低语的声音像小猫一样,媚得滴水,轻轻拂过慕容唯情的耳边:“凝儿一直是唯情哥哥的人。”

这个强大得可怕的男人,连表达爱意都是这么的强势,不容任何人拒绝,可是她害怕。

他跟她之间,爱与仇其实并不冲突,她可以接受他的爱,但是不能失去人身自由。

慕容唯情的呼吸那么急速:“小月牙?我要的是你的真名,你知道的。”她不能一直包裹在迷雾中,他要看清楚她,才敢放她去飞。

夜映月能从他的呼吸中,清楚的感觉到紧张,浅浅的笑,极魅,极艳的道:“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她的名字就是月。

黑暗中,两人再深吻在一起,舌尖相互缠绵,呼吸间慕容唯情一声声深深、低低的唤:

“小月牙,我的小月牙儿不要离开我。”

天上的太阳下去又再上来,捧月楼内,白天与黑夜的暧昧还在,慕容唯情早上还是照常离开,而夜映月却不早必起,因为这是在她的捧月楼,她可以一直放肆自己。

只是她忘记了,昨天府上新入了一大堆的女人,此时围在捧月楼大门外面,非要给她请安不可。

夜映月狠得想杀人只是最近懒动手,那就借刀杀人。

这群女人入得了东苑的大门,自然是有人默许的,只好认命的爬起来。

掀开被子,夜映月不由的抽一口气:“绯蓝、绯绿准热水,本夫人要沐浴。”一阵不适袭上来,重新跌回大床上,谁能告诉她,原来吻也是一种酷刑。

全身上没有一处是能看到完整的肌肤,腿上很酸痛,她是不是应该慕容唯情的君子,昨天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吃掉她。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层层的纱缦被掀开挂起来,散落一地的衣物也有人拾起,最后一层帐帘被掀开。

绯蓝手上拿着披风,绯绿轻轻扶夜映月,看到她赤一裸的娇躯上,鲜红的印记时,面上也不由的一红。

绯蓝连忙把披风披在夜映月身上,但那触目惊心的印记,还是很快的传入他们二人大脑中,酝酿出了一幅幅火热的画面。

无视这个两丫头暧昧的目光,夜映月若无其事的走到沐浴间,满满一池的热水,对夜映月发出无比的诱惑。

整个人都浸入水中,上面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曼佗罗花瓣,与她娇躯上的鲜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热水轻轻的冲洗着身体,忽略了这具身体一段时间,夜映月惊讶的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了曲线,胸部上终于可以轻轻一握。

终于还是要长大,那个可怕的男人,用他灼热的目光和吻,逼着她长大。

唉!

沐浴是一种享受,夜映月已经进入忘我的境界,把自己完全淹没在这一池的热水和花瓣中,根本不理会外面的事情。

捧月楼大门外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拿着小团扇优雅的扇着风,脸上都露出或着急、或不耐烦的表情。

此时虽已是七月底初秋时节,但天上的太阳一点没有减退,把他们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要晒化掉,可是眼前朱红的大门,仍然是纹风不动。

大清早便出来,等了一个早上,有些人实在忍不住,骂道:“这丞相夫人驾子也太大,门也不让进,眼巴巴的让姐妹们在大门外面站着等了大半天,就算有背景,也不至于这样欺负人。”

说话正是昨天追问的周颖的女子,这名女子是大理寺卿方大人的独生女儿,闺名方静儿,是方大人的妾生,因为家中皆男丁,方大人又是晚年得此女,虽然是妾生的,却当嫡女一样养着,平生娇纵惯的。

方静儿自恃有几分才貌,是众女中的姣姣者,倒成了一群女子的领头,说话自然有人响应。

只见一名紫衣女子道:“方姐姐说的是,丞相夫人是府中的当家人,却睡到日上三杆还未起床,不知道她平日是如何打理府里的事情。”

最边上的绿衣女子道:“妹妹休要说,这是丞相府的家事,此是我们能议论的,背后论主子是非,府规是这样处置的。”绿衣女子做掌嘴的动作。

方静儿冷哼一声道:“府规,吓唬人的吧,本小姐才不在乎呢。”那本府规早就丢入角落中。

其他人是又有人道:“那府规昨天我也看,还真是严厉,小心点好。”

“”

方静儿正要接话,大门突然打开一条缝,蓝色的身影从里面走出,啪一下大门又合上,出来的人连看都没看这群,直接就朝东苑守大门侍从唤道:“传夫人的话,请宋管家到捧月楼一趟。”

门上的侍从应道:“是,绯蓝姐姐。”

绯蓝转身想入捧月楼,大门前的路已经被一群女人拦。

女人们盯着这名蓝衣女子,丞相果然与其他府上不一样。打扮比他们身上穿的还贵气大方些,淡雅的气质连他们这些人中也略有不及。

原本以为是什么小姐之类的,但听他们方才的对话,才知道竟然只是夫人身边的丫头。

不错,绯蓝是丫头,但她不是一般的丫头,是丞相大人专门为夜映月挑的丫头,身手是十分了得的。

绯蓝冷冷的盯着这群女人,淡淡的道:“姑娘们有事吗?若无事,请让开,绯蓝还要入去侍候夫人。”以为都像他们,闲人一群。

方静儿站在最前面,见到绯蓝一个丫头也敢给他们面色看,不由的怒道:“丞相府真是没规矩,一个丫头也敢给主子面色,看来丞相夫人的管理还有待加强。”

绯蓝淡淡的瞟一眼,不屑的道:“丞相府中,只有丞相大人,还有夫人是主子,下来就是奴才,而姑娘们不过是府上的家妓,连奴才都不如,识趣的就让开,不然本姑娘就打得你们。”

“你”方静儿气得指着绯蓝的鼻子,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绯蓝两手一拔,强行从中间分开一条路,走大门前推门入内,啪的又把大门关上。

这些女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千金小姐,那经得住绯蓝的力度,摔的摔,倒的倒,一时间谁的衣服脏了,谁的发髻散,谁又踩到谁。

门口前又是一片凌乱的娇喊声,宋夜站在东苑大门上,看着一群叫叫喝喝的女人,这帮女人比以前那班女人更厉害,看看那女子如何把他们啃下来,不由的抬头看一眼楼上,主子昨晚可是在这里过夜。

要知道以往,除了外出,主子是从不会宿在其它地方。那女子在主子心中的是不一样的。

三楼窗口上,夜映月只用纯白棉布裹着身体,看到大门一群狼狈的花孔雀,不由的芫然一笑道:“绯蓝还挺威风的,走下去看看,本夫人正好领教领教他们规矩。”

绯绿赶紧上前,打开浴室的大门。

卧寝内一切已经有小丫头收拾干净,绯绿打开柜子道:“夫人,今天打算穿那一套衣服?”

满满一柜子的新衣服,全是主子命人请最好的裁缝,日夜赶工做出来的,上面的绣花也是跟宫里要最好的绣娘,比对着寻兰的针法一件一件的绣好。

夜映月看着一柜子精美的衣服,样式、绣花跟她之前的是一模一样,若不细看的话根本找不到,根本发现不了不同。唯一不同听是每套衣服上的绣花,全都换成了曼佗罗花。

玉手抚过每一件衣服,心里有种奇怪的悸动,然后停在一套银白色的衣裙上,喜欢上面配的鲜红如血的挽纱:“就穿着这一套。”

绯绿上前取下衣服,夜映月解开棉布,露出修长、纤瘦的身体,原本胜雪欺霜的肌肤,此时全被青的、紫的、红的印记压着,特别是胸前的隆起,基本跟尖尖处的颜色是一样的粉色。

这些印记从脖子上,一直延伸到肩膀、后背、手臂、胸口、以及大腿上,连大腿内侧也不放过,夜映月的小脸也不由的一红。

绯绿学着眼观鼻,鼻观心,努力的无视眼前令人喷血的画面。

直到衣服一件一件的加上身,遮住那些另人遐想印记,才敢抬起头正视主子的略显得冰冷的面孔。

墨发还是按之前的梳,夜映月不喜欢梳高髻,拉得头皮难受,只喜欢在耳后作些小文章。

此时绯绿正从梳出几条小骨辫,于耳后盘成一只兰花小髻,用忆霖留下的银簪子固定,再压上一朵大红的牡丹花,艳而不俗,唇上也抹上娇艳的颜色。

艳丽娇媚的妆容,与衣服上的鲜红映衬一起,三春里的娇花也不过如此。

配上夜映月眼眸中的的冰冷,恰好中和这份娇艳,整个人显得尊贵无比,行动间隐隐透出无比的庄重。

最后,绯绿拿出一块玉,正是慕容唯情的那块金鼎玉雕,自然的挂在夜映月的腰间道:“主子说了,夫人戴上这块玉佩,就不准再弃掉不要,要做到人在玉在,玉在人在。不然重罚。”

整理好裙摆后,绯绿站起来看一眼镜子中的人,不由的惊呆了。

恰好绯蓝从外面进来,看到镜子前的夜映月,一时没注意脚步下的门槛,差点摔倒在地上。

两个丫头咽了咽口水,夫人真是太美,美得让他们连大气不也出,生怕吹散了眼前的幻影。

惊讶于两个丫头的表情,夜映月抬头看一眼镜子中,呃,也不由的愣住,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是没想只是略略的打扮后,有种绝代艳姬妖冶在里面。

绯蓝最先回神,连忙上前扶着夜映月道:“夫人,要不要遮块面纱什么的。不然让我们怎么活?”这样的绝世娇颜,只有主子才配看到,绝不能让宋夜以及外面的那些女人们亵渎。

绯绿不等夜映月点头,已经找一方银白色的面纱,轻轻的替夜映月蒙上。

这不蒙上还好,一蒙上后,绯绿都不知道是该取下,还是该蒙上,半隐半露的容颜,更让他们心跳不止,抑制不住的想扯下面纱。

只是,夜映月已经不给他们机会,一把扯下面纱道:“本夫人还未用早膳,蒙着这个玩儿,怎么用膳,吃完再说吧。”说完已经拎着裙摆下楼。

这边夜映月要用早膳,那边绯蓝、绯绿是坚持要主子蒙上面纱见人,结果等苦了那外面那群女人,一直过辰时(早上7点与9点)后以大门才打开,那些女人已经抱怨连天,满腹牢骚。

早就到里面的脚步声,宋夜抢在这群女人之前走入捧月楼,蓦然看到大厅内软榻上半躺着的身影,眼睛再也移不开,一不留神差点儿撞在大厅的柱子上。

绯蓝、绯绿立即捂着嘴笑起来,夫人只是换了身衣服,随意的打扮一下便这样,若认真的打扮起来,这天下都要为她而乱。

好不容易回神的宋夜,狠狠的瞪一眼偷笑的两个丫头,默默的站到夜映月旁边,面上虽然一脸淡定,目光还是忍不住不时的斜望一眼。

女人们,无论在外面的抱怨声音有多大,一走入抱月楼后,也不得不收敛起,小心翼翼的走入这幢简单、华贵的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自然不是他们的小院子能比拟的。

当他们一脚踏入大厅的时候,立即被里面的画面惊呆,先看到的人呆呆站在门口,只顾着看软榻上的女子,忘记了继续前行。

若隐若现的容颜,美得让人窒息,凤眸轻转风情变幻,然里面的冰魄寒魂,又让他们敬畏。

驻足不前,因为他们不敢移动下面的脚步,怕惊扰、亵渎到里面的美人,却又舍不得离开,怕错失与美人相识的机会。

站在边上的三人隐隐为他们的主子担心,这样的女子一担惊现于世人眼前,必然是会名动天下的,若主子真的对她动了心,岂不是要与整个天下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