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一殿发愣人,夜映月与黑影二人飞快的离开皇宫,就在快要到宫门之前,前面出现一道金黄的身影,衣袖随间的一挥舞,把二人逼回到地面上。

黑影仗剑挡在夜映月的前面,看着前面金黄的背影,面色十分的凝重,只用一招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劲敌:“宫主,你先走,这里由属于挡着。”

夜映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背影出神。

这背影真的很熟悉,蓦然想一个人,原来是他,冷着声音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唯情哥哥?”除衣服外,完全是一模一样,真是太像了。

“小月儿,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是假的?”

来人没有转身,声音中带笑的问,夜映月不悦的道:“你太肮脏,不要叫我的名字,让我觉得恶心。”尽管是她的名字,但是从这个全身肮脏的男人口中出来,她就觉得恶心。

哈哈男人不以为意的笑起来:“小月儿,真是孩子气,不过你不高兴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这么的悦耳。”

戏谑的声音,让夜映月感到更恶心,终于明白这个人是冲她来的。

压低的声音对黑影说:“他的目标是我,一会你要见机行事,如果我出事了,日月宫上下听从唯情哥哥的调配,你要配合他,他是我的希望。”只有他能救她。

黑影还想说什么,只听来人道:“小月儿,交待完事情,就跟我走吧。”两人不由的大吃一惊,黑影看着夜映月的表情,更明白死拼没有用,无声的一跃而起。

黑影离开后,夜映月看着来人的背影,抬起手正要射出衣袖中藏着东西,突然一阵如泣如诉的箫声传来,胸口上像触到高压电线,心跳得快要死开,火山暴发似的,热气瞬间冲遍全身。

灼热的、熟悉的感觉,让夜映月无力的倒地上,感觉到脑子中的记忆,随着箫声一起慢慢的消失,心中出现好多的空白。

抬起衣袖,把一枚鲜红的果子塞入口中。

回眸,晕迷之前,看到一个黄金面,还有模糊的面容。

第102章

早上,还是飘着小雪的三月底,还是需要穿着厚暖衣服的寒冷天气,微微缺养的感觉,证明这里是北原高地,这里高原上雪国中的奇葩,金鼎皇朝的京城——陵都。

异域色彩的建筑物,似高耸入云层中,无比的庄严雄伟,单调的乳白透着圣洁的逃亡,给人置身在神殿庙宇中的感觉,但这里步步禁军的森严守卫,这里不是神殿庙宇,而是象征着权力中心的皇宫。

御花园中,到处是白茫茫的雪,天气上的雪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足足下将近半个月,足够掩没掉一切属于生命的颜色。

若不是随舞动的黑丝缎一样的发丝,定然不会有人发现,偌大的御花园中还有人在走动,而且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少女。

因为她浑身只穿着雪色的薄衣,单薄的肩膀上落满雪花,连睫羽间此是如斯。

整个人与茫茫的白色世界浑然一体,若不细看确实难以发现。

这样的寒冷的天气,俨然与少女无关,不然她不会只穿一袭单薄如斯的衣物,站在这茫茫白雪中。

似是根本感觉不到冷,除却苍白得透明的面色外,明亮的眼眸,鲜红的双唇,还有灵活的动作,完全看不出一点寒冷的存在。

道路迂回,女子走走停停,女子的鼻子不时的动了动,从不同的方向闻着,似是在寻找什么。

只是在这冰天雪地中,御花园中除了四季长青的高大的松柏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绿色的生命。

终于,女子在一座座小山似的积雪前面停下脚步,眼眸中露出一丝喜悦,伸出玉手拔开积雪。

随着雪的飘落,绿色一点一点的透出,积雪越薄,玉指越是小心翼翼,肥厚的绿叶完全暴露出来,玉指更加小心的剔开枝头末端上面的积雪。

纤细的玉指几乎是把雪花一瓣瓣的剔落,比照顾初生婴儿还小心翼翼,目光对看着情人更加的专注。

终于,一朵拳大,晶白如玉的花出现在风雪中,白色的花瓣,黄色有花蕊,淡雅的幽香直钻入心涧。

闭上明亮的眼眸,女子的小鼻子靠在花朵上,深深深吸着,这么的用力,似是要把花的馨香记入心髓中。

深幽目光似是上锁,套牢在这白色的花儿上。目光那么的用力的注视,似是在努力的把它刻在脑海中,生怕一眨眼间,就会把瞬间的美好完全忘记掉。

园中的一切恢复安静,无人、无声、无息

但这份安宁只保持不到一刻钟,大批的宫女太监涌入御花园中,打破早晨的清静。

最前面的女子空手快步疾走,后面跟着八名的宫女,每人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端着精致的衣饰,后五名太监,两名抬座驾,其余三名太监,两名各端着一只暖炉,最一名端着白狐皮的锦被,后面还跟着四名带刀的侍卫。

带头的宫女面容淡定,但眼眸中是抹不去的担忧,目光不时的扫过地面,不错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似是要找出一丝不同的地方。

终于让她找到一丝不同,冰雪覆盖的地面上,出现一窜淡淡的小脚印,还没有被飞落的雪花掩没,宫女不动声色的沿着脚印走,众人亦静静的跟着,努力不打破沉静。

露出绿色的地方,几乎与雪冰溶为一体的单薄身影,吓坏了一众宫女和太监,还有随行的侍卫,一众人不约而同的跪到雪地上。

带头的宫女道:“请月主子更衣。”

而白色的身影似是没有听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风雪中似乎只有枝头上那朵花,能让她有感觉。

宫女与太监们不由的担心起来,连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位月主子是皇上十天前带回宫的,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皇上亦没有册封她妃子什么的,只是告诉大家她叫——月,居住在离皇上最近的明月宫。

主子入宫的时间不长,只有十天,但稍有不慎,一点差错就会被皇上砍头、杖责到死。

这十天风,因为她而死掉的宫女、太监却,已经多于她入宫天数的十倍不止,她似乎也成为宫一个禁忌。

宫中的人提起这位月主子,无不噤若寒蝉,被挑入明月宫,就等于跨入阎罗殿。

皇上虽然没有宠幸月主子,但俨然是一宫之主的派头。

大家都在猜测,皇上为什么一直没有册封这位月主子,是因为她年龄太小。

只有带头的宫女不是这么一回事。

带头的宫女叫玉珠,她是从十天前到目前,唯一幸存下来的宫女,是月主子的贴身宫女。

只有她清楚的知道这位月主子已非片子之身,因为沐浴时,主子白玉般的身体上,不仅没有看到守宫沙,还铬印着太多的牙印,似是被人强行留在上面。

而且主子入宫十天,皇上每天都会来看她,跟她谈话,但她从未开口说过一个字,总是似没有灵魂的娃娃,整日整日的坐在窗口前,看着天空的飞雪。

因此一想,一个念头已在心中生成,定是皇上强要的月主子,抢入宫中为妃。

所以月主子心中一定是怨恨皇上的,根本不愿意跟皇上说话。

这也怪不得月主子,还那么年轻,不过十五岁的模样景儿,皇上的年龄她不清楚,但从大皇子的年龄来推算,皇上最少该有五十多岁。

主子花一样的年纪,却要配个老头子,纵使那人是皇帝,还是高兴不起来,难怪主子不肯开口说话。

玉珠对这位主的性格也摸到一点,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朵花上,起身轻轻弹去她身上的落雪道:“若月主子喜欢这花,咱每天都出来赏花就是,但万一冻坏身子,皇上一定会把主子锁在宫中,不让出来。这会子趁着皇上还没起来,咱收拾好,就跟没事儿一样。”

玉珠把事情的厉害关系说一遍,宛如冰人一般的女子缓缓回头,目光落在座驾上,玉珠会意道:“月主子要先回宫,把座驾放下。”

女子坐到温暖的软椅中,玉珠把狐皮锦被盖在上面掖好,一只暖炉放在女子的怀中,一只暖炉放在脚下,命人小心的抬回明月宫中。

这一天飘了近一月的雪终于停下,天空终于放晴,冰雪也开始融化。

皇后的中宫大殿上,主位坐的自然是端庄、大方的皇后娘娘,下面是一溜儿的妃子这人数不一百名。

只有份位不低于嫔的才能到这中宫给皇后请安,而且能得到一个位置坐下的,全是份位、背景皆不低的妃子,其余的只能站着。

皇后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下面众人,面带笑容的道:“这大清早,虽然雪停,天气还冷着,难为妹妹们大早的跑来请安,以后不必天天如此,等天气暖和后再天天跑。”

“谢皇后体恤,这是臣妾们的本份,岂能偷懒。”离皇后最近的女人站起来道,一袭华贵的深紫色宫装,把丰满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比,让一干女人嫉妒不已。

只听她继续道:“皇后娘娘,臣妾听说今年御花园的的玉茗花开得特别好,臣妾也想着附附风雅之风,命人提前打扫好道路,还请皇后娘娘赏脸,一起到御花园中赏花踏春,不负这一番春景。”

听完她的话后,皇后娘娘抬目看向大殿上面的天空,青蓝逼人的颜色,确实是十分的诱人:“难是贵妃娘娘有这份心思,如今已经是三月底,本宫也不想辜负这大好的春光,再迟便要错过这玉茗花开。”先不管这贵妃安的是什么心思。

而其他的妃子心中更是明白,无缘无故的请皇后带大家一起赏花,怕这贵妃娘娘是不安好心,怕是又算计着什么?小心点好。

皇后领着众嫔妃走进御花园,果然道路皆打扫得干干净净,积雪都堆到墙角下面,一入园中看闻到阵阵冰冷透甜的幽香,正是玉茗花的味儿,众人戒备的心不由的放松少许。

御花园的一角,深绿幽静,白色的花朵的静静的开放,衬着深绿的颜色,似是积雪未化的精魂。

如此美景当前,皇后都不由的加快步伐,其余的嫔妃更加耐不得,爱美之心人皆之。

其中一名较年轻的妃子道:“好花好景,若再得好诗几首,此不是更完美。”

皇后也不由的笑道:“若论诗词,我们这些人可没几人及得贵妃娘娘,不如就由贵妃娘娘开头,先吟诗一首,妹妹们再跟着一起,本宫就不出这个丑,权当听众。”早认出说话之人是贵妃派的,不如顺水推舟。

贵妃娘娘也不推辞,当下朗声的笑道:“皇后姐姐既这么说,妹妹若推辞就太过矫情,就掐一首,不管是好是坏,只管让大家乐图个乐子便是,皇后可不要笑话。”反正她也不懂。

陵都谁不知道当初就是因为才华出众,虽比淑、德、良、贤四妃入宫迟,却入主东宫之位,坐上四位之道贵妃娘娘的位置,再后来先后诞下六皇子金烈日,十公主金楚楚,更是一直圣宠后宫,直威胁到皇后娘娘的位置。

只见她绕着玉茗花树,缓缓的移动脚步同,做着深思的状态,略过片刻后吟听她道:“玉茗一树早桃红,百朵彤云啸傲中。惊醒红梅睁眼倦,衬陪松柏倍姿雄什么人在此惊扰皇后娘娘凤驾。”

众人正听着贵妃娘娘吟诗,突然听到她怒斥起来,不由的向前移动几步,走到贵妃娘娘身边,朝前面一看,目光再也移不开,见众人如此,皇后也不由的望去。

碧绿的玉茗树旁边,一名白衣女子盈盈而立,因为背对着众人,只看到一头没有任何束缚的青丝,随风飞扬,一任惊华绝代于这青天绿树丛中。

白衣女子完全感觉不到众人的存在,眼与心皆在她眼前绽放的花儿上,只是吓坏了跟在她的身边的两名宫女,见到众人突然出现在跟前,面色都发白,连忙跪倒在地上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垂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目光只敢偷偷的看向主子,希望主子能给点反应,若是皇后娘娘还好说话,只是这贵妃娘娘可是后宫出名的狠角色,月主子好歹给点面子,行个礼,请个安什么的。

只是众人等了半晌,女子仿似没有知觉一般,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

贵妃娘娘不由的笑道:“奴才倒是知礼数的奴才,主子却是十分嚣张的主子,见到我等不下跪就算,连皇后娘娘在此,还是嚣张无礼目无尊卑,实是该打,来人掌嘴。”

皇后娘娘立即明白贵妃的用意,意思说眼前的女子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内,想借此为由动手教训这让皇上丢魂失心的女子。

玉珠见贵妃要动手打主子,连忙跪着移上前道:“求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开恩,月主子她不是无礼,只是入宫前受过惊吓,一直活在她的小世界中,太医轮番诊治也不见效果。”

“如此说来,这位月主子是便是皇上亲自带入宫,住在明月宫中的姑娘。”

玉珠见皇后的态度温婉,知是有心放过,连忙不迭的道:“回皇后娘娘,月主子正是。月主子喜欢这玉茗花,每天都要过来赏看,今日不知道皇后娘娘与诸位娘娘赏花,我家主子不是有意思冲撞,请皇后开恩。”

皇上给月主子赏赐数都数不过来,但这位主独对这玉茗花感兴趣,每天早上必然要过看看一回,必然是让有人心盯上。若月主子真出什么事情,皇上肯定会雷霆大怒。

皇后是听明白玉珠的暗示,心中明白贵妃的用意,温婉的道:“既这么着,好好看着你家主子,别出什么让人再吓着才是。”

“是,谢皇后娘娘开恩,玉珠谨记皇后娘娘教诲。”玉珠与另外一名宫女,连忙感激不尽的叩头,知道皇后娘娘是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是她意想不到的。

只是有人见机会难得,不肯轻易的放过,贵妃娘娘上前两步道:“你家主子患的是什么病,太医轮番医治都没有效果?”意思是告诉大家,这女子有可能是在装病。

“回贵妃娘娘,太医说是心病难医,药食无效,唯有看主子的造化。”玉珠不卑不亢的回道,皇后娘娘已经发话,谅她不敢怎样。

皇后不由的叹道:“这心病确实难医,看样子是难以医治,贵妃娘娘不必放在心上,皇上会尽力医治。”意思眼前的女子虽然已经是半疯掉,要贵妃不要把心思耍到一个疯子上,小心得罪皇上。

贵妃连忙行礼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是臣妾多虑。”然后对众妃子们说:“来来,我们继续赏花作诗,方才说到哪?”暗中给方才提议作诗的妃子一个眼色。

妃子上前道:“贵妃娘娘说到衬陪松柏倍姿雄,真真是一首好诗,凭着这诗,这玉茗花便应落在贵妃娘娘的头上。”说完伸手一摘,把白衣女子面前的花摘掉。

玉珠和另一名宫女不由的大吃一惊,只见白衣女子猛的转过身,抬起一只玉手,这绝对是一只让人移不开眼玉手,根根纤细修长,白润如玉,毫不显骨感。

特别是涂着蔻丹指甲,不似是涂上去的,而是天生长出的,每一片都鲜红如血,似是红梅的花瓣落在上面,鲜红坐欲滴,自有一种魅惑在上面,惊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这一只美艳的玉手,着实让人感到不安,因为那红色太似是鲜血染成的,红得那么妖冶,那么惊心动魄。

贵妃娘娘的眼眸不由的眯起,一个女人单凭一只手散发出如此魅惑的魔力,她的人岂不是更具魔性,心中不由的暗暗发狠,定要找到机会除掉她不可,威胁性太大。

而那名妃子也没料到,她摘下一朵花,白衣女子会马上有反应,心中不由的一阵得意,故意道:“这朵花是贵妃娘娘的,姑娘若喜欢再看旁边的吧。”心中也明白,这朵花确实不是旁边的可比。

贵妃听到这话,看一眼皇后才笑道:“一朵花而已,不值什么,月姑娘喜欢,妹妹就让给月姑娘吧。”看来皇后错了,这姑娘并不一定是痴的。

“是,贵妃娘娘。”那名妃子恭敬的道,然后回身对着白衣女子,看都看把手一伸到那只迷惑的玉手边道:“喏,给你。”傻子,手突然一松,花落在地上。

玉珠一惊,连忙要拾起,那妃子却故意一抬脚,连着玉珠的手和花一起,重重的踩在地上。

玉珠吃痛的趴在上,不动不动。

皇后不由的皱起眉头,贵妃今天是存心的要找这白衣女子的麻烦,只听那妃子得意的笑道:“姑娘真是不小心,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玉手,竟然连朵花都接不住,真是让人意外,姑娘的反应”好慢!

原本以为这个傻女人会蹲下抢花的,正好能借此毁掉这双漂亮的玉手,没想到这只玉手只会“好慢”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见这只让人惊艳的玉手突然一动,众还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只闻一声脆响,妃子突然倒地上一动不动。

待他们回神时,只见那名妃子躺在地上,脑袋歪在一边,嘴角边溢出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然断气,众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杀人啦,杀人啦,啊”

好半天后,御花园中,终于响起阵阵惊叫声,尖叫声。

皇后娘娘扶着宫吓得面色苍白退在一边,贵妃亦是如此,但眼眸中偷笑在的成份比较多。

要知道那名被她杀死的清妃,地位虽不及四妃来得尊贵,但父亲却是兵部尚书,连皇上也会时不时的招幸,看皇上怎么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皇后已经年近五十,皇宫摸爬打滚几十年,这种场面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还是第一次生出害怕的感觉,那个女子明明那么小,还是一个孩子,身上有一种魔性。

能带人上天,带人入地。

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她如此的近。

大量的侍卫涌入来御花园内,把玉茗花一带包转得严严实实,只看到清妃娘娘倒在地上,旁边一名白衣女子若无其事,陶醉在花间。

皇后见侍卫入来,心中安定不少,但还是害怕得一个字也说不出,贵妃当仁不让的出来道:“明月宫月姑娘,因一朵花,无故杀死清妃娘娘,还不赶紧拿下。”皇上再宠爱,还不至于因为她而得罪朝中重臣。

玉珠早就吓傻,此时连话都不会说,没想到自己的主子没反应还好,这一反应便是出手杀人,手法干净利落,似已经不是第一次。

侍卫们正要动手拿人,听老远传来一把太监尖细苍老的声音:“慢着。”只见一名老态龙钟的太监出现在御花园,由一名小太监扶着正慢慢的走来。

众人认得,这是服侍皇上的老太监吕公公,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

吕公公扶着小太监来到众人面前,看一眼站在树下的白衣女子,尖着声音道:“皇上有旨,今日之事由月姑娘处理,众人无论上下须听从月姑娘的安排。”

“请接旨!”

除白衣女子外,众人纷纷的下跪领旨,吕公公的若有所思的看着,不知道那名女子会不会有反应,若真有皇上应该会很高兴。

安静的一瞬间,众人的目光全在白衣女子身上。

皇后心中没由来的隐隐担心,总感觉到眼前的女子不简单,她的身上似乎隐藏着无边的杀戮。

贵妃则一脸不在乎,她不相信一个半傻的女子,能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算是她思想正常,但小小的女子亦不足为惧。

吕公公静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女子,他是宫中老人中的老人,先皇在位时,他便已经在宫中,第一眼见到这女子时,便有种不寻常的感觉,但说不清这种感觉是怎么是生出的。

白衣女子缓缓的回过头,抬起头面对着众人,苍白透明的面孔完全展露在众人面前,突然有人大声叫道:“玉姬郡主,你是玉王府的玉姬郡主,你”

之前只顾着看她的手,一直没有注意到她脸,此时突然看清楚,贵妃看清楚不由的失声的大叫起来。

贵妃娘娘震惊,激动说不出话的表情,似乎刺激到众人,连皇后也不由的看去,却没有似贵妃娘娘夸张的大叫,暗暗的吸了一口气。

那张熟悉的小脸,确实是很像当年玉王府的小郡主玉姬,但过了这么多年,玉姬绝对不可能还保持这么年轻的容颜。

眼前这位酷似玉姬的月姑娘,最多不过十五岁,脸上还有点孩子的稚气,怎会是玉姬。

提起玉王府的小郡主,整个金鼎皇朝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她本应与贵妃一起被选入宫,只是没料到玉姬早有心上人,还与心上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

皇上为此事大动肝火,差点下旨抄了玉家,但后来不知道为何没有了音讯,连玉姬也一起失踪,渐渐的此事也被人们所遗忘,但没想到事隔多年后,这莫明出现的女子,又再把此事番出来。

皇后心暗暗猜测,此女要不是因为酷似玉姬,被皇上选入宫。要么与玉姬有什么关系,算算时间,此事已经过去十五年,再看眼前这女子的年龄,若说玉姬的孩子也不为过。

贵妃娘娘此时已经安静下来,不由的想当年的旧事。

想当年玉姬可是她最强大的竞争对手,论家世玉家是金鼎皇朝唯一的外姓王爷,论身份玉姬不仅是王府的郡主,还是传说中雪族的后裔,血统都比她高贵。论相貌玉姬在她之上,唯一可取的是她是丞相府之女,才识远胜于玉姬。

目光细细的瞻量眼前的女子,暗中猜测着她的身份,一是玉姬的女儿,二是酷似于玉姬。

想法跟皇后不谋而合。只是有一点是她想不到的,没想这么多年过去,皇上一直没有忘记玉姬。

如今又见皇上宠爱眼前的女子,心中沉寂多年的妒火,不由的再次烧起,一拂袖带着宫女要离开,突然一把清冷、淡漠声音让她不由的止步。

“贵妃娘娘请留步。”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说话的女子身上。

玉珠也震惊的看着,自入宫以来,近半个月未开口说过一个字的女子,今天终于肯开口说话,心是不由的一阵激动。

“你”

“贵妃娘娘想抗旨?”

贵妃正想质问白衣女子,没想到反被她打断,一顶大帽就压下,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白衣女子瞟一眼贵妃娘娘,垂下眼眸看着地上被踩碎的花道:“万物皆有灵性,无论谁都不能剥夺,它生存的权利,清妃是一命偿一灵。”杀人偿命,毁花同样要偿命,这是她的原则。

什么?

在场的人不由的大吃一惊,用一条人命抵一朵花,清妃的命也太不值钱。

此时,众人的面上都十分的不自然,心中有点不舒服,这女子是不是暗指他们的命也是不值钱。

贵妃娘娘不由的怒道:“大胆女子,竟然为一朵花杀人,来人还不快快拿下。”一直以她已经够残忍,没想眼前的女子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视人命如无物。

只是皇上已经有旨,她的话自然没有人地听,侍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谁动了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抄家灭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