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正与明羽衣做的最后拼杀,手中长剑凛然一刺,只消这一击就能打败她,心里正暗暗高兴,突然一把折扇把她的长剑的击开,明羽衣趁机逃到一边,转身往湖心岛上跑去。

看到明羽衣往岛上跑,曼珠不由一急,连忙追上去,突然一道身影拦在前,一张充满英俊邪魅的脸上,拦在她前面,邪邪的笑道:“你的对手是我。”

“混蛋。”

曼珠怒骂一声,挥剑就砍去。

看着杀意凛然的一招,慕昭阳眼眸一沉,看来他这个小嫂子,对他还真是不客气,出手便是杀招。

曼珠已经急红了眼,杀招是一招紧接一招,已经顾不得替什么秘密,狠狠的道:“滚开,我家主子正在练功,如果出什么差错,我一定会杀光你们慕府所有人陪葬。”

慕昭阳脸上的笑容一滞,马上跃出一边,一脸戏笑的道:“你说什么,正在练功,开玩笑吧。”

曼珠取出一枚信号弹,往空中一抛,沉着面色道:“混蛋,谁跟会你开这种玩笑,你们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说完,拧转身往湖心岛的小亭上奔去。

看着曼珠眨眼即逝的身影,慕昭阳不由的一笑,信步跟上前。

湖心岛上,明羽衣站在亭子的不远处,看到坐亭中白衣如雪的身影,不由的惊呆。

天哪!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人,宛如月光仙子,甚至犹胜几分,双脚不由的自主的向前走,一步一步走近。

明羽衣站在亭子外面,打量着亭子里面的人,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小女孩,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娇嫩白皙的皮肤,泛着月光一样的光泽,好得让人嫉妒。

眼内闪过一丝疑惑,喃喃的道:“方才那丫头不是说,左相夫人在湖心岛上静养吗?人呢?”

看着眼前小女孩,但年纪似乎小了点,应该不是左相夫人,三步两步走入亭子中:“哎,我说小妹妹,你们家夫人呢?”

薄情闭上眼睛,斜靠坐在亭子的栏杆上,看似熟睡的样子,浑然不觉有人靠近自己。

明羽衣见对方自己不理不睬,视如无物,想到之前的曼珠讽刺,现在慕府连的小丫头也敢给她面色,不由的一阵恼怒,上前挥手就要打在薄情的脸上,突然一阵强大的阻力,把她嘭一声反弹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主子。”

从后面赶来的曼珠,恰好看到这一幕,连忙跃到亭子中

扶着薄情的身体,伸手一把脉息,面色顿时大变,不由的怒喝道:“你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慕昭阳刚好落下,听到曼珠的怒喝,看着倒在地上吓傻了明羽衣,再看亭子中面色苍白如纸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道:“羽衣,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唤,把明羽衣的神唤回来,马上抱着慕昭阳的腿,大哭着道:“昭阳哥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见她不理我,就想打她一巴掌,没想到但是我没有碰到她,没有碰到”

明羽衣急得语无伦次,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但慕昭阳还是听明白,明羽衣胡乱闯进来,不想惊扰到上前的女子,以致不太敢想象后面的结果。

看着亭子中,倒在曼珠怀中的女子,没想到他这小嫂子,真的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真的是在练功。

正想上前检查薄情的伤势,突然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他前面。

曼珠一看到来人,马上道上:“灵雎,他们惊扰主子练功,你快来看看。”

灵雎冰冷的目光一扫,慕昭阳的脚步不由的一滞,这女子的目光好冷,而且,她的武功比曼珠的,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灵雎走入亭子中,替薄情把过脉后,双手抵在她背心后面,运功压下薄情体内乱窜的。

片刻后,薄情喷出一口鲜血,渐渐的苏醒过来,眼眸微开,比万年寒冰还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灵雎的脸上,虚弱的道:“杀了他们。”

------题外话------

万恶的停电,我来了!

第077章 意外连连

第077章意外连连

“杀了他们。”

薄情四个字一出,灵雎没有任何的迟疑,提起剑飞跃而起,凌空一挥剑,剑气如锋刃,横扫当前。

灵雎的一剑,强过曼珠的二十倍不止,亭子外面,众人的瞳孔一缩。

慕昭阳连忙拉着明羽衣飞快的后退,琴棋书画、春夏秋冬、冰清玉洁、风景如画,十六名女子也纷纷后退。最前面的琴棋书画,因行动略迟了一步,四人在身上皆被剑气所伤,伤口血流如注。

灵雎丝毫不给众人喘气的机会,第二剑已经扫出,四人因为受伤,行动受阻,只闻噗一声四颗人头滚落地上,众女子不由纷纷尖叫。

慕昭阳此时才慕昭月的警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自己这嫂子真的不能招惹,冷静的吩咐:“你们快点走,我拦着她。”手中折扇一开,把灵雎的剑气荡开。

灵雎眸内一暗,手中长剑全力施展开,与慕昭阳缠斗在一起。

慕昭阳丝毫不敢怠慢,一把折扇舞得密不透负,一边暗暗为今天的事情自责不已,虽然不是有意有为之,但是他绝对脱不掉责任,估计着那些丫头走远了,开口道:“小嫂子,我是昭阳,自家人有话好好说。”

灵雎冷冷的一笑道:“你以主子不知道你是谁吗?但凭你是谁,惹了主子都要死。”手中的长剑,舞得更快,根本不给慕昭阳喘气的机会,主要谁死,谁就得死。

灵雎这样一说,慕昭阳的心不由凉了。

从慕昭月对这位嫂子的畏惧情况来看,就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留情,今天是不死不休,折扇的速度不由的加快再加快。

但是,很快就发现,无论他怎么提高,灵雎都能轻易化解他的招式,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不把他的进攻放在眼内,甚至杀他,是易如反常的事情,但是对方却一直没有痛下杀手。

慕昭阳隐陶感觉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到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抬起头,灵雎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只见对方蓦然收剑,飞身跃回薄情身边。

骤然想到什么,喉咙里面想卡了一个鸡蛋,一个字也说不出。

薄情经过一番调息后,体内乱窜的真气,已经重新归位,虽然没有走火入魔,经脉尽断,但内腑也伤得颇重,最少也要静养十天半个月。

抬起眼眸看着眼前,跟慕昭明有邪魅妖孽的面孔,冷冷的道:“因为你是他的人,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所以”

薄情皱着眉头顿一下,声音冰若冰霜:“所以我杀了那十六个丫头,若再有下次,就直接端了你建立的什么逍遥山庄。至于明羽衣,她的债,会由辅国将军府偿还。”

慕昭阳的表情,随着薄情的话,一句比一句更难看,面色一句比一句更苍白,因为对方的行为,在告诉他什么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意思。

这种痛,比砍他一刀还堪。

薄情把手伸给曼珠,扶着曼珠缓缓的往外面走,经过慕昭阳身边时,停下脚步冷冷的道:“你若执迷不悟,影响到我的事情,即便是慕家,我也一样会除掉。”

说什么心存一缕情,会让人更无情,她薄情根本不需要任何感情。

前世不需要,今生也不需要。

天花苑,自从那一天后,异常的平静。

出事后,辅国将军府一直没有派人前来道歉,即便来了,薄情也不会见,知道如此,对方倒也省事。

再有,薄情如魔嗜血的一面,让人不敢再轻易的靠近,甚至连慕昭明都没有再出现在天花苑,除了原本就在天花苑打杂的人,就再也没有人踏入,谁也没忘记,镜湖水被鲜血红染红的画面。

房间内,曼珠心中一直愤然不平,时不时的报怨两声。

薄情只是浅浅一笑,淡淡的道:“我们暂居于此,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主子不温不火,曼珠也无法。

过了十多天后,李嬷嬷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垂着头恭顺的道:“回夫人,五日后,六月二十九,正是辅国将军府,明老将军的八十大寿,请柬明少将军,已经亲自送到府上,夫人”

“不去。”

薄情毫不迟疑的拒绝。

明知山上虎,偏向虎山行。

这种行为,在这个时候,绝不是她的性格。

李嬷嬷面上不由一滞,面上有些迟疑,薄情看到后,眉稍一挑:“你还有事?”

搓着衣角,李嬷嬷犹豫再三道:“这辅国将军府不同于别家,夫人,你别太让大公子他为难。”

薄情躺在摇椅中,闭着眼睛,慵懒的道:“觉得为难,可以休了再娶。”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左相夫人这个身份。

“夫人。”

李嬷嬷惊讶的叫起来:“这话不能乱说,大公子听到会生气的。”

恰好灵雎从外面走入,听到李嬷嬷的话后,冷冷的道:“他生不生气,与夫人何干。你要是再不走,夫人只会更加生气,再来一次血染天花苑,嬷嬷以为如何。”

李嬷嬷脸上不由一阵尴尬,躬身行礼:“老奴明白,会把夫人的话,转告大公子的。”扭转身,慌忙走出天花苑。

灵雎为薄情倒了一杯茶:“为何不见曼珠在跟前侍候。”

薄情调整一下姿势,不以为然道:“我让她外出办事。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挑剔的一问。

灵雎垂下眼帘,淡淡的道:“灵雎那边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夫人是否大好,方才只是看不惯,那妈妈倚老卖老,还请夫人不要怪罪灵雎多管闲事。”

“怎会?”

薄情淡淡的道,绕着胸前的发丝把玩:“本夫人看你武功挺高的,要杀一个玉颜华或风云弈并不难,为何一直甘愿潜伏在她身边当一名丫环。”

灵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狠狠的道:“因为灵雎一直未找到自己主子的尸首,怀疑主子尚在人间,只是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所以不敢轻易动手,怕会断了线索。”

哦!薄情轻轻应声:“本夫人岂不是无意坏了你的好事。”

轻轻的摇头,灵雎冷艳的双唇轻轻开合:“夫人不必自责,灵雎暗中观察玉颜华三年多,发现她毫不知情,所以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不然也不会在皇帝面前指证她,现在唯一的就线索,就是六王爷,可惜目前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薄情压着内心的波动,不解的道:“风云弈,为什么要收藏你主子的遗体?”

莫非他以为,能在她的遗体找到薄家藏宝库的秘密,心里不由的冷冷一笑,若有一天,他知道真相,怕是要一头撞死。

灵雎笑着摇摇头:“灵雎也不是很清楚,夫人聪慧,或许能知一二。”

目光淡淡的扫过房内的布置,当看到当中的玉棋盘时,瞳孔收缩一下道:“夫人的棋盘,真好看!”

薄情勾起唇角,浅浅一笑,略带得意道:“本夫人侥幸从四皇子手中赢来,夏凉冬暖,确实是让本夫人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靠在上面。”

灵雎见薄情说得兴致勃勃,也觉得十分有趣,道:“灵雎早听闻夫人的棋艺高超,夫人若不嫌灵雎技拙,可否指教一二。”

“有何不可,请!”

薄情从摇椅中站起来,吩咐小丫环准备茶点,两人便坐到棋盘前。

灵雎拈起白子,往棋盘上一放:“这棋子跟玉棋盘,似乎不太相一样,难道玉棋盘本身没有棋子吗?”

想试探,薄情执着黑子道:“当初从四皇子手中赢了便如此,不过是从四皇子哪儿,知道玉棋盘的一丁半点,这玉棋盘本也是薄家之物,本夫人也是薄姓,回到本夫人手中,倒也不辜负它。”

灵雎淡淡的符和:“夫人说得是。”

薄情与灵雎下了片刻,渐渐看出一些端倪,灵雎所走的棋路,竟是把自己前世与她所走的棋路,心中不由的冷冷的一笑:“灵雎的棋路,杀伐果断,毫不犹豫,让本夫人有点措手不及。”这便是曾经的自己。

“夫人棋风趋于灵巧,看着似乎平淡无奇,但总是暗藏杀机,起着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灵雎也毫不吝啬的称赞,但眼中却隐隐有些失望,似乎没有找到她想的东西。

这盘棋二人下了近一个时辰,薄情以一子险胜,灵雎含笑的道:“夫人的棋艺让人意犹未尽,可惜天色已晚,灵雎该回去了。”

薄情也不挽留:“请!”

灵雎一离开,曼珠马上从内间走出,冷冷的道:“她倒看得起自己,连一声奴婢也不肯自称。”

薄情马上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道:“你可知道她为何要寻找薄倾情的尸首。”

曼珠犹豫的道:“莫非是为了血戒。”

浅笑的摇摇头,薄情马上否定:“非也,据我所知,薄族主是突然失踪,还没来得及把血戒传给薄倾情,所以应该不是为了血戒。”这点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薄家世代相传的秘密全锁在玉棋盘中,只有拥有玉棋盘,并解开玉棋盘秘密的人才会知道,或许,灵雎曾经无意中开启过玉棋盘中的某一格,知道了什么。

看来秘密全在玉棋盘中,虽然她已经解开不少,但还是有大部分没的解出来,最近得费点心思,好好的琢磨。

实在是想不出其实的微妙,曼珠耸耸肩道:“或许是我们多想了。”

薄情却不以为然,冷静的道:“我总觉得涟漪的死,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一时间没有弄清楚,对方要涟漪死的目的是什么。”涟漪的死,究竟会让谁得益。

太费脑筋的事情,曼珠向来懒得去猜想,看着薄情跟前的茶点,笑道:“锦儿倒也细心,交待她的事情都记在心上。奴婢不在的时候,夫人正缺个人侍候,不如就让锦儿进来侍候夫人吧。”

“锦儿,是府上的人,还是自己人。”薄情喃喃的问,似乎这件给了她一点灵感。

“回主子,锦儿是以前奴婢的丫头,现在在负责天花苑洒扫,人倒也细心。”曼珠一心希望锦儿往来,毕竟自己不在的时候,总不能让主子自己动手,也太不像话。

薄情听到这话,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冷笑道:“他们需要一个耳朵,监视本夫人。”是想在她身边巡安插一个人,而这个人只有涟漪不在了,他们才有机会把人安插进来。

这么费心思来对付她,真得太看提起她薄情。

“主子可不要上当,还是让锦儿侍候妥当点。”曼珠马上一脸庆幸的道。

“不。”薄情马上摆摆手,笑道:“我们还偏生让他们有机可乘,让他们把人安插进来,才好顺藤摸瓜,看看这幕后的黑手是谁,到时再一网打尽。你去把涟漪整理出来的东西,拿给我看看,也了解了解后院错综复杂的情况。”

深深的吸一口气,曼珠没料到为了安插一个眼线,对方竟肯如此费心思,果然是看得起主子,冷声道:“奴婢稍后会跟李嬷嬷说,夫人缺一个丫头,让她帮忙留意。”

薄情点点头,沉默片刻后:“让锦儿也一起吧。”

“是,主子。”

“这些都小事,你那边的事情,布置得如何?”薄情忽然话题一转。

“主子,三皇子那边很快就会收到风,不过最近,傅家似乎安静得有点过,连皇后与三皇子亦是如此,不知道是为什么?”曼珠一脸疑惑的道。

薄情笑了笑,这些应该是慕昭明的功劳,淡淡的道:“这些我们不必理会,至于那个明羽衣,就在辅国老将军生日当天,把梵雨宫当礼物送给他,如果他们够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辅国将军府,向来行事低调,希望这次不要让她失望。

曼珠不由笑道:“主子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往回赶,一定会在寿宴当日在送到。”

薄情闭目不语,闲适躺回摇椅中。

天雪苑。

慕昭明的书房中,李嬷嬷把薄情的话转述一遍:“夫人说,若是大公子觉得为难,可以休了再娶。”

慕昭明手中的笔一滞,马上低低笑道:“小孩子的气话,不必当真,既然她不想去,你就陪昭阳和昭月他们一起去,宴会上你多担待着点,尤其是昭月,一定要看紧些。”

李嬷嬷无奈的道:“老奴知道。”

翌日早上,果然见李嬷嬷领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进来,看到已经换了一身簇新衣饰的锦儿,不由的皱皱眉头道:“夫人,你要的人,老奴给你找来了。”

指着身边的女子道:“还不见过夫人。”

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道:“奴婢叫桃花,今年十七岁,以前在林家当个大丫头,侍候过林小姐。”

嗯!薄情用鼻子应一声,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桃花太俗也太直,俗话又说三月桃花开,你以后就叫三月。”

女子马上叩头道:“奴婢谢夫人赐名。”

薄情点点头,回头看着锦儿,满意的笑道:“你以后负责天花苑内的洒扫,这些活原是锦儿做的,不过她如今已经跟在我身边,这些工作就由你来做。你若有不明白的,尽管问她,她会告诉你天花苑的规矩。”

三月马上顺从的道:“是,夫人,奴婢明白。”

“你你你先下去休息,一会有人教你要做什么?”锦儿似是第一次指挥别人,不禁有些紧张,连说话都是结巴的,薄情不禁翘起唇角。

看到李嬷嬷把人带走后,锦儿不由的拍拍胸膛道:“夫人,奴婢方才表现得还可以吧。”

薄情不禁笑了笑:“嗯!锦儿表现得很不错。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锦儿便是当日斥责明羽衣的小丫头,有那样的胆量,自然不会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好,这一切都是薄情让她装的。

锦儿甜甜的笑道:“太淡定了,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一样,但是却她一直垂着头。一个探子垂着头不敢看人,只有一种原因,是怕她的伪装被人看穿,看来是新手上路。”

呵呵

薄情轻声笑起来:“不错!孺子可教也。”

六月二十九,辅国将军府老将军八十大寿,慕昭阳和慕昭月赶到时,明府的大门外面,已经人声鼎沸,不仅朝中官员上门祝贺,连诸位皇子、王爷也不例外,皇帝也派出陶公公前去送上贺礼,场面自是热闹非凡。

慕昭月蒙着面纱,不耐烦的道:“人好多啊!”

慕昭阳则一脸敬佩的道:“凤麒国的江山,辅国老将军父子功不可没,这样的场面不足为怪。”目光在人群中扫一圈,才跳下马车。

二人刚走近大门,马上就从里面扑出一道身影,奔到慕昭阳跟前,欢天喜地的叫道:“昭阳哥哥,羽衣可把你给盼来了,快进去吧。”拦着慕昭阳的手臂就往内走。

慕昭月由李嬷嬷陪着,璧玉、琥珀两人跟在后面,一行跟在慕昭阳后面,一直走到明老将军和明将军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拜受。

明将军看一眼他们这一行人,若有所思的道:“怎么没有看到左相夫人?”

慕昭月面上一滞,慕昭阳却不以为然:“小嫂子的内伤还没有全好,还在静养中,不适宜在人多的场合。”

明老将军和明将军的面色都不由一沉,明老将军抚着全白的胡子:“羽衣任性,连累左相夫人重伤,本想借此机会好好向她道歉的。”

听到这话,慕昭月面色一变,又看到对方的态度,竟似他们慕府错了一般,再加上她本就冲动,不由冷言冷语道:“明府若有心道歉,不如直接到我们慕府给小嫂子赔礼道歉,难道为贵府的一句道歉话,我小嫂子还巴巴的不顾身体,赶来听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不成。”

这番话,薄情若在现场听到,没准也会拍手叫好!

现场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明老将军和明将军不由一阵面红耳赤,于情、于理、于礼,他们确实该如此,但是他们却一直开国功臣托大,不肯上门俯就,只是没想到慕昭月会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让他们当众下不了台。

慕昭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慕昭月,自己这个妹妹他了解,断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的看看她身边的李嬷嬷,后者轻轻的摇头,表示不是她教的。

李嬷嬷心里也在暗暗琢磨着,那女子一直不曾出门,不可能是她教的,大小姐这番话,究竟是谁教的。

突然一把声音从外面传来,只听对方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明老将军和明将军皆是长辈,怎么向一个后辈道歉。”

听到声音,慕昭月就知道来人是谁,风云弈,真是阴云不散,不由的冷冷的道:“连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清楚的人,有什么资格发言。这样的事情,说得好听叫主持公道,说得直白点,叫巴结。”

明府大门上,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无论慕昭明在朝中,权利有多大,风云弈毕竟是王爷,是皇上的儿子,慕昭月竟然敢这样辱骂,这万一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慕府怕是也要被连累。

慕昭阳马上拉一下慕昭月,喝道:“昭月,不要胡言乱语。”

风云弈走上前,摆摆手:“二公子不必如此,昭月小姐向来直言直语,本王不会放在心上。”

沉着脸,慕昭阳对慕昭月一脸严肃的道:“月儿,还不快向王爷和两位将军道歉,不然看大哥怎么教训你。”

明老将军马上道:“二公子不必如此,小女孩总是骄纵一些,我们羽衣也是如此。”

“正是。”慕昭阳一脸无所谓的道。

看到自己的兄长如此,慕昭月不由赌气的道:“难怪羽衣小姐如此娇纵,毫无教养可言,原来是两位大将军为老不尊。”说完,撇下众人,挺身走入内。

咳咳

现场再次一片尴尬。

慕昭月撇下众人往里面走,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怎么也想不明白,二哥明明知道错在明府,还有明知她跟风云弈交恶,居然还对这些人曲意逢迎,简直让她失望透顶。

李嬷嬷与璧玉、琥珀他们守在慕昭月身边,他们也看不惯二少今天的行为,他们左相府什么时候,需要如此的仰人鼻息,璧玉不由开口道:“早知道夫人不来,我们要这么弊曲,奴婢就不来了。”

“璧玉,越发没大没小。”

李嬷嬷不由的喝道:“这些,是你能讨论的。”

正说完,就看到慕昭阳从前面走来,一挥手让人三人退下,李嬷嬷犹豫一下,看到前者态度坚决,只好带着两丫头退下,远远的看着,以防有所失。

慕昭月一看到眼前这张笑脸,就转过身去,连看都懒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