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阳不由一笑讨好的道:“小月儿,生气啦?”

哼!慕昭月冷冷的哼一声,讥讽的道:“你不去舔明家的屁股,万一人家不肯把,那该骄纵一些的明羽衣嫁给你怎么办?要不让巴结巴结一下,那温文大度的王爷,让人家给你谋一官半职。”

似是没想慕昭月说话这么冲,慕昭阳不由的一愣,旋即大笑道:“你这小丫头,嘴巴越来越厉害的,我那里是什么曲意逢迎,你已经唱了白脸,我自然要唱红脸的,不然真闹起来,对我们左相府影响也不好,别人说会我们恃宠而娇。”

慕昭月半信半疑的道:“真的,不是为跟小嫂子斗气,而故意向明府示好来气她?”

慕昭阳马上点点头,慕昭月一脸认真的道:“说实在话,以你的行为,就算小嫂子杀了你,我也不会觉得奇怪,虽然我也犯过错,不过还没有累及到她的性命。”

说完,拍拍慕旭阳的肩膀,同情的道:“你以后在左相府,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保重。”

兄妹二人正说着,明羽衣忽然跑过来,拦着慕昭阳的手:“昭阳哥哥,我们快出去看看,外面有人给爷爷送来好几箱的礼,用冰震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们快出去看看嘛。”

慕昭阳看一眼慕昭月,慕昭月不由的转过脸,冷冷的道:“我不去。”

慕昭阳一脸为难的看着明羽衣,又看看慕昭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邪魅的笑道:“小月儿不想去便不去,我让嬷嬷他们陪着你,乖乖在这里等着二哥回来。”

听到前面的话,慕昭明正要高兴得要叫出,听到完后的话,不由气愤的道:“你慕昭阳你这个大混蛋,最好死在女人床上,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昭月。”

慕昭阳不由沉着脸喝道,这丫头今天确实是太过份,不仅没有给明府面子,连自己的面子也全然不顾。

明羽衣看到兄妹二人这样,不由暗暗偷笑,娇柔的道:“昭阳哥哥,不如你留下陪昭月小姐,她心情不好。”

“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走。”说完,拉着明羽衣朝大门外面走去,留下慕昭月一人原地生闷气,气得后者直跺脚。

“昭月小姐若无人陪,本王可以陪你。”

风云弈易的声音突然出现,慕昭然不由的一惊,回头看到一张阴冷的笑容,正想叫人,看看四周,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由的转身往外面跑。

刚跑出几步,突然全身一麻,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

明府大门外面,所有的宾客都好奇的看着,眼前几个用冰震起来的大箱子,甚至连里面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暗暗猜测是谁这么大手笔,给明府送这么大的一份礼,真是长脸啊!

明老将军脸上也是一脸欢喜,别人这么给他脸面,自然是高兴的,也不理会是谁送的礼,洪亮的声音就马上响起:“快抬下来打开,让大家也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需得用冰震着才行。”

两名会武的家丁立即跳上去,搬起上面箱子,谁知道刚抬起来,箱子下面就嘭一下散开,一个个冷硬的圆球从车上滚下来,众人不由的一阵婉惜,但是

阵阵的尖叫声,在大门前响起。

那滚在地上的圆球,不是别的,而是一颗颗被冷冻起来的人头,十数颗人头,一下滚倒众人脚边,吓得众人不由大叫起来。

明羽衣面色一白,慕昭阳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由的一阵作呕,真是太残忍。

众人一下全缩到大门内,心里不由的暗暗掂量,这明府是不是得罪什么厉害人物啊,竟让人在寿宴当日送上这样的厚礼,简直是令人发指。

明老将军拈着胡子,沉着脸道:“把其他箱子也打开。”

剩下的箱子,全都被打开,无一例外都不是人头,开到最后一个箱子时,开箱的家丁不由叫道:“老将军,是二爷和二夫人,还有小公子他们。”

“什么?”

明老将军大叫一声,一跃到箱子前面。

看清里面的人头时,抖着手,颤着声音:“这这”话还没有说完,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晕倒在地上。

“爹!娘亲!小弟!”

明羽衣再也难以保持镇静,震惊万千的叫起来,从她看到第一箱人头,就认出是梵雨宫的师兄妹,却一直保留着一线希望,自己的父母一定不在其中。

当看到箱子中,三颗保存完整的人头,人已经失控,扑在箱子上面,揽着三颗人头,放声大哭起来。

慕昭阳看到这一幕,马上联想到一个人,除了她,没有人会这样残忍,就像当初的春夏秋冬,冰清玉洁、风景如画一样,他们被划破血脉,钉在湖边血尽而死。

这个女子真是太狠,飞快的转身跨上马,他要找她算账。

正想离开时,忽然见李嬷嬷和两个丫头冲出来,一看到马上大声的叫道:“二少,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被人劫持。”

慕昭阳犹豫五雷轰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事情完全不在他的设想中。

以为薄情会趁今日灭掉明府,没想到却送来梵雨宫所有人的人头;

以为给风云弈钻一下空子,薄情为保昭月,一定会跟风云弈斗起来,没想到她竟然对此不闻不问。

慕昭阳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正在他头痛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叫道:“慕二少,昭月小姐在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嬷嬷他们的面色一变,马上随着那人走去,一路狂跑,是后来到一间偏僻的厢房,推开门一看,看到里面的画面时,不由的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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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死他们,玩死他们!

第078章 薄情发飙

第078章薄情发飙

天花苑,凉亭中。

慕昭阳木然的看着,正悠然品茶,研究着棋局的薄情。

从棋盘中抬起头,薄情淡淡的道:“找我有事?”

看眼前冷漠无情的女子,盯着那双冰冷的大眼睛,慕昭阳道:“你为什么不救月儿,你可以救的,为什么不救啊!”

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慕府,忘记自己是怎么踏入天花苑,忘记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甚至是对天空上灼热如火烧的太阳,也完全没有感觉。

只记得门推开的一瞬间,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与风云弈赤身*的抱在一起的画面时,他已经完全懵掉,就连后面赶来的人都忘记阻拦,让所有人都看到了里面的画面。

左相府大小姐在辅国将军府,私会六王爷的风流韵事,很快就会传得满城皆知。

自己妹妹的一生,被毁了,而且是毁在自己的手上。

薄情勾起唇角,冷冷的一笑,轻蔑的道:“二少太看得起薄情,你是守在她身边的人,尚且救不了,我远在左相府就更救不了啦。”还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为了斗气,故意给一头狼机会,把自己的妹妹送入狼口。

慕昭阳面色一白,月儿为何会落到风云弈手中,只有他是最清楚的,若是让大哥知道,非杀了他不可。

“你的人明明给明老将军送礼”

“他们只到明府门口,如何知道明府内的事情。”

薄情一句实话,打碎慕昭阳的企图,冷冷的道:“况且,照顾、保护她,是你的义务,与我何干?”

俊朗的身影不稳的后退两步,薄情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别让我瞧不起你们慕府的人,可笑无耻到把责任,推到一个还未满十三的岁的孩子身上。”后面一句是冷喝。

想拉她垫背,门都没有。

慕昭阳如被当头一棒,脑子一阵眩晕,下意识的道:“可是你,明明可以救她的。”

薄情的柳眉一下挑高:“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亲哥哥亲手把自己的亲妹妹,送上王爷的床,我一个外人,凭什么阻止你们之间的事情。若不小心阻挡了二少当国舅爷的路,此不是罪该万死。”

混蛋。

“我没有想当国舅爷。”慕昭阳一下急了。

“明府大门前,人人都看你为六王爷说尽好话,都做得这么白,何必怕人说呢。”薄情冷冷一笑。

慕昭阳猛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薄情,颤着声音道:“不,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我不是要向六王爷未好,我没有想当国舅,真的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

薄情扶一下额,无语的对慕昭阳道:“你真的是慕昭明同父同母的兄弟吗?脑子怎么相差那么远。”

后者面上一愣,薄情不由冷冷的道:“我相信不相信你,重要吗?重要的是外面的人信了,皇上也信了,你就等着你的亲妹妹,过几天被指婚给六王爷,而慕府也因为你的愚蠢,从朝廷的中立派,划分到六王爷派,从此被皇上怀疑。”

慕昭阳的眼睛一下瞪大,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为什么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喃喃的道:“为什么会这样。”

跟一个不懂政治的人,薄情没有时间给他浪费,冷冷的道:“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该如何跟你的好哥哥解释吧。”

慕昭明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世英明,自己的努力,会毁在自己的两个愚蠢、无能弟妹手上吧。

“我该怎么办?”

“滚。”

薄情再也忍不住一声怒喝,把慕昭阳往外轰。

绝情的话,一下把慕昭阳推到绝望的边沿,失魂落魄的朝外面走。

看着人走远后,曼珠不免担忧的道:“主子,您这次没有出手救大小姐,左相会不会不高兴。”

薄情不以为然的道:“他高不高兴,是他事情,他的家人出事,他自己不出手相救,任什么我就该去救,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况且他也该反省反省,他的弟妹,为何变成今天这样。”

还有慕昭阳,一个差点把她害死的人,有什么资格向她求救。

锦儿在一边道:“夫人,我听说,大小姐她要寻死,李嬷嬷正守着她,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薄情毫不犹豫的道:“那就让她去死。”

而她,绝对不会去看一眼,多管一分慕府的闲事,在她重伤的时候,他们又有谁来看她一眼。

主仆三人正说着,忽然璧玉从外面走进来,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见到薄情就扑的跪下:“夫人,李嬷嬷请您帮房劝劝我们大小姐,她她想不开,要寻死。”

锦儿没想事情这么就来了,立即看一眼曼珠,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薄情缓缓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用杯盖,轻轻拔着茶盏中的茶,暗瞟一眼璧玉,沉吟片刻后:“你跟李嬷嬷说,我年纪还小,不懂这些事情,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夫人。”

璧玉再笨,也听得这是拒绝,马上着急的道:“夫人,求您了,求您劝劝小姐吧。”

曼珠忽然面色一沉,冷笑一声:“你们真是奇怪,没事的时候当我们夫人是不存在的,出了事,就一个一个的往这里跑,你们也好意思。我们夫人前段时间,伤重得快死的时候,怎不见你们大小姐过来瞧瞧。”这些人脸皮真厚。

薄情已经决定撒手不管,曼珠说话直白,她也懒得理会,因为她说的事实。

谁规定别人的冷屁股,她一定要用热脸来贴。

锦儿见薄情如此,不也冷不热的道:“自家门前雪自己扫,我们夫人的身体还没大好,不要事事都来烦扰她,李嬷嬷不能解决的的事,可以找二少解决,二少解决不了,还可以左相大人嘛。我们夫人还小,哪里懂得那些事啊!璧玉,你说是不是?”

璧玉面上一愣,脸一直红到耳根上,吱吱唔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晌后,才点点头:“是,奴婢告退。”

看到人走后,锦儿不由的扭扭头道:“总算是清静了。”

薄情笑了笑,淡淡的道:“言之过早了。”慕昭明还没来呢。

慕昭明出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薄情依旧坐在凉亭中,玉手端一盏香茗,研究她的棋局。

前者在她面前,足足近半个时辰,薄情别说是看一眼,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起过,直接无视掉。

沉默

沉默

沉默

终于,慕昭明先开口:“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一家人。”

薄情头也不抬,冷冷出声:“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眼前突然一暗,慕昭明的弯下腰,双手撑在棋盘上,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低沉出声:“不,我们是的,我们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你的身份。”

呵呵

薄情忽然放声大笑,眼角边笑出一丝湿意,讥讽的道:“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把我娶回来后,你就可以把我破园子里不闻不问,任由后院那些女人作贱,自生自灭。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我就活该成为你们家,试药用的药人。因为是一家人,你不想娶公主的时候,就可以给我下毒吗?”

慕昭明还没有开口,薄情就接着冷冷的道:“你的家人出事了,要我来救,凭什么啊?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是怎么对等待我。不要以为你给过点血我入药,帮我运功了伤,我就该对你涌泉相报,甚至以血相报。我的伤痛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

“我们真的是一家人。”慕昭明一脸认真的道,没有太多的解释。

“我呸。”薄情暴出一句粗口。

看着眼前男子,薄情声音更冷的质问:“你那猪一样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时候,她可曾想过我是你们的家人。宋思思被人害死在我房里,西伯侯府要我抵命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慕昭月不想去和亲的时候,我却得帮她。这就是一家人吗?自私!”

越想不由的越气,薄情继续道:“你妹妹在太尉府被人陷害快死的时候,是我不顾危险的救了她。可是我被风云治陷害,被关入大牢的时候,她却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大牢起火后,慕府上有谁关心过我的生死。刑场上,皇上的要求那么无理,你就在旁边看着,可曾想过,要出面替我争一争。”

慕昭明有些急乱的道:“我以为”

薄情不让他说完,马上冷冷的道:“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够聪明,所以就一定可以应对吗?你有没想过,如果当天我不能说话,会是什么结果。不要以为事后,你站出来在刑场上,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够抵消掉一切,我为了能开口说话,我付出是什么代价,你知道吗?”

顿了顿,薄情苍然一笑道:“绝不仅仅是你只看到内伤,以为让上官落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可以没事,你可知道真正的伤在哪里。当你告诉我,你早就知道槿雾兰的秘密时,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拿剑砍死你,你以为我丢掉你的药,只是为跟你斗气,发小孩子脾气吗?”

别过脸,薄情不想看到慕昭明的表情,声音毫无感情的道:“西伯侯死,我被霍源带走的时候,这府上又有谁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谁想过要来救我。慕昭阳和明羽衣差点让我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身受重伤,你可曾指责过你的弟弟,你可曾想过为我到明府讨个公道。”

“没有,从来没有过。”

薄情忽然失控的,冲着慕昭明大叫起来,过一会后,才又渐渐的冷静下来,缓缓的道:“你的弟弟把你妹妹送上别人的床,你却来指责我不去救人。他们两个成人,却指一个孩子来救,真是笑话。如果这就是一家人,这些所谓的家人不要也罢。”说完后,冷着脸靠在身后的靠枕上。

慕昭明静静的看着薄情,他是今天是被她震到,因为她聪明,一直以为很多事他不需要过问,甚至当成是对她的煅炼,所以他选择冷眼旁观,甚至因为她的聪明,已经忘记了她的年龄,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一直忽略了她的感受。

“这些,你为会不说出来?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挽救。”看着盛着怒与恨的眼眸,慕昭明除了愧疚还有心痛。

即便是得知自己的妹妹出后,亦没有一丝波动的心,但在此时,看着她眼中的隐忍,开始微微的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小东西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入了他的心,入了他的眼,什么他的情绪会因她而牵动。

面对着她冰冷的眼神,心里只能苦笑。

“挽救!”

薄情冷冷的一笑,讽刺的看着慕昭明:“你永远都挽救不了我。”

快步走出凉亭,对天花阁内喊道:“曼珠,锦儿,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走。”

“不准走。”

慕昭明从后面追上来,把薄情紧紧的抱在怀中,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若是让她踏出了慕府大门,他会永远的失去她,俯在她耳边低低道:“我承认一开始,只把你当成避开皇帝指婚的工具,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把你当成家,而且不止是家人。”

抱着薄情,慕昭明喃喃低语:“我承认我做得不够好,但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这样做,请你相信我,我一直在为你而努力,现在我不能说,但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说完,抱得更紧密。

屋内,锦儿和曼珠在看着园中两人,脸上都有些矛盾,锦儿一脸疑惑的道:“曼珠姐,这东西我们是收拾,还是不收拾。”

唉!曼珠叹口气,无奈的道:“收拾!”

锦儿有些震惊的道:“呃,我们真的要离慕府吗?”

看着外面,曼珠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神秘的道:“你猜。想什么,快点收拾东西,小心主子罚你。”语气突然一转,开始冷冷的催促锦儿。

园中,慕昭明一把抱起薄情,回头对屋内,冷冷的道:“把你们主子的东西收拾收拾,一会送到天雪苑。”

薄情眼内一寒,冷冷的道:“慕昭明,放开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才不要住进天雪苑,若不是不想那么快暴露武功,真想一掌拍飞他。

慕昭明却如没有听到一般,抱着她往外面走。

“你”

薄情一时语塞,却又无计可施,低头重重的咬在慕昭明的肩膀上,直到浓浓的血腥味渗入口中。

任由她咬着,慕昭明竟然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看看另一边肩膀,淡淡的道:“若觉得还不够解恨,还可以咬这边,还有其他的地方,只要你愿意那里都可以咬,一直到你解恨为止。”能发泄是好事,最害怕她一直这么的安静。

薄情别过脸,冷冷的道:“疯子。”丝毫没注意慕昭明眼内在偷笑。

慕昭明看到渐渐恢复平静的人儿,唇线弯成优雅的弧度,疯子就疯子,只要她不走,当一回疯子又如何,抱着薄情直接走回天雪苑。

看着跟眼前天花苑一样格局的布置,还有一整片如雪的花海,薄情不由的暗暗惊讶,这设计庭院的人,是有心还是无心,同样的格局,因为一种花的颜色,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似是看出薄情心思,慕昭明忽然淡淡的道:“这府中原没天雪苑和天花苑,是皇上封我为左相的时候,我特意命人拆掉原来的两座院子,重新修建,这花也是特意种植。京城,只有慕府会有这种花。”

薄情眉头一皱,不假思索的道:“错,薄府也有。”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说漏叫,她何时入过薄府了,看看慕昭明,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不由的暗暗庆幸他没有注意到。

抱着薄情,慕昭明一直走入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淡淡的道:“以后,你就跟我睡一个房间。”

薄情正在打量房间内布置,突然听到这句话,眉头一皱,跟他同一个房间,以后有很多需要亲力亲为的事情,将无法正常的进行,冷冷的拒绝道:“我不要跟你睡一个房间。”

慕昭明不以为然的笑道:“我们是夫妻,住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你不用害羞。”

害羞!

薄情的嘴角抽搐两下,她什么时候害羞,他那只眼睛看到她害羞了,自以为是的男人:“我没有害羞,只是不想跟你住同一个房间,你若不愿意另外安排房间的话,我马上就走,慕府关不住我,你若让我回天花苑,我答应你不离开。”

慕昭明挑挑眉,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薄情的眼睛,语气依然是淡淡:“你确定,答应我,不会离开慕府。”

大方的让对方探视自己的眼眸,薄情语气十分的认真的:“我确定,我不会离开慕府。”不过是暂时的,等到她的事情完成后,一个慕府怎能关住她。

慕昭明深邃的眼海中,微波轻漾,淡淡的,却很认真的道:“很好,你今天的话,我会永远记住,你若是敢逃跑,天涯海角,我也会把追回,然后砍掉你的双腿,让你一辈子不能远离我身边。”

咳咳

薄情马上在心里咳起来,这个男人真够狠的,转身大步的朝外面,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笑得跟狐狸一样的狡猾。

刚走走到天雪苑门口,正好曼珠和锦儿提着东西要进来,马上冷冷的道:“不用搬了,我们回去吧。”

锦儿和曼珠的嘴角,马上抽搐起来,今天这两人抽的是什么风,一会阴,一会晴,是不是觉得他们太闲了,所以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

眨眼数日已过,薄情换上寝衣,钻入被中,冰冷着面孔道:“我要睡了,你回去吧。”这个男人,最近一直很抽风,每天非要等她睡着才走。

只感觉身边的气息有些异样,慕昭明已经平躺在她边,还没等她开口,慕昭明已经开口:“明天,你到半月居看看月儿吧。”

薄情翻身看向里面,冷冷的道:“安慰、开导人的事情,我不会。”

腰间一紧,多了一只手臂,慕昭明身上的气息,温温的唇,贴着她的耳际低语:“我已经决定在后天,七月初七送走月儿,你当嫂子过去看看,算是告别。”

薄情猛的回头,一时没注意,双唇从身后人的双唇上擦过,温润的感觉一下窜入心涧,身体不由的马上后退。

慕昭明却不容她后退,手臂一用力,双唇逼近薄情,蛊惑的一笑,微沙的声音响起:“妞妞,你这是故意要吃我豆腐,占我便宜,其实我们是夫妻,你要”

薄情嘴角抽了抽,马上冷冷道,“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的。”

突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慕昭明,不仅狡猾如狐狸,连行动也像狐狸一样,充满蛊惑人心的邪魅。

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由的一冷,看着慕昭明狠狠的道:“真的只是要我去跟慕昭月告别,你难道没有别的目的,没有别的想法。”

慕昭明忽然笑起来,捏捏薄情的鼻尖道:“聪明的女孩,我最喜欢。也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帮帮忙,把昭月和昭阳悄悄的送出城,城外会有人接应,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他们走了,你不也能安心些。”

“杀了他们,岂不是更省事。”

瞪一眼慕昭明,薄情没好气的道:“最重要的,我已经做了,当然不用我操心。”然后眨眨眼睛,笑道:“你是准备要在女儿节上,当众刮风云弈一记闷棍。”看来风云弈没有对慕昭月做到最后一步,不然慕昭月也不会答应走。

而且,看来自己前面的做的事是有效的,皇上已经风云弈起了疑心,不然也不会迟迟没有下旨赐婚。

“嗯。”

慕昭明用鼻子应着,松开在薄情腰间的手臂站起,薄情以为他要走,正要高兴时,脸上的表情一滞,紧张得有些结巴:“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