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谨天把卷轴平放在金案上,再打开描金的玉盒,就在玉盒打开的一刻,原本放晴的天空,忽然风起云涌,天空上瞬间乌云密布,隐隐有雷电之声。

众人骤然色变,难道这是上天的警告,太子不能登基。

薄情却不这么认为,她精通周易之术,识天文地理,箫谨天手中必然有什么逆天之物,所以才发引起天象异变。

以箫谨天的性格,若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他必然不会冒此险,既然冒了,就肯定有必胜的把握。

想必,他这一举动比她十多天前的,给两大帝国的下马威强上千百倍不止。

目光落在玉盒上,里面装的是玉玺,方才的风云幻变,惊雷阵阵,就是里面的东西引来的,看来秘密就在这方能震天震地的玉玺上。

箫谨天站在高台上,俯视山下百万大军,眼中闪过傲视天下苍生的霸气,抬起双手,郑重的捧起盒内的玉玺,天上瞬间再次风云涌动,闪电划空,惊雷阵阵,黑压压的乌云朝下东华山压下,天色瞬间变黑暗。

就在天地陷入黑暗的一刻,突然高台上光华绽放,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夜明珠组成的银色巨龙,威严的盘旋在高台的四周,昂首向天问。

只见箫谨天不慌不忙的把玉玺放金案的玉台,然后缓缓的跪下。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雷电闪过,薄情终于看清这方惹来天怒的玉玺,不由的倒抽了一冷气,难怪会若来这么大的天象,竟然是九龙血玉,没想到这等绝世的玉石,竟然让箫谨天得到。

只见妖红如血的玉石上面,攀附着九条金龙,不要以为血玉跟金龙是两样不同的东西,其实金龙也是玉石,是九龙血玉的一部分。

他们是一个整体,金龙是呈金色的玉石,是天地灵气孕育而面,不需要经过任何的雕刻,天然而成的天地之物,是万年难得一见。

凡为帝者,无不想以一方九龙血玉为玉玺,开国立业。

好一个箫谨天,薄情的唇角不由的微微翘起,居然是深藏不露,难怪天理不容。

面对着天上的乌云涌动,狂风肆虐,惊雷阵阵,箫谨天、祭天司,慕昭明,明净大师、清远大师等人,还有一干重臣,皆是面不改色。

“一拜天。”

祭天司长啸道,箫谨天从从登上跪,三叩首。

“起。”

祭天司又长啸道:“二拜地。”

箫谨天起身,再跪下,又是三叩首。

“起”

“三拜国。”

箫谨天一甩袍摆,庄严下跪,三叩于国,完全这三跪九叩的从无到有仪式。

面对着天威地怒,从容的起身,目视于天,双手拿起玉玺,朝天一印,口中发出一声龙吟,贯穿天地的巨响,玉玺内射出一道银光,上破风云,下震八方。

高天之上同,遮天蔽日乌云瞬间散开,露出天一轮浩瀚的金日,再过一瞬,光芒万丈,普通大地,将箫谨天映衬得屹立于天地间的神邸。

祭天司提高音量,自豪无比的道:“新帝登基,天地认证!”

率先跪下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台下众人下纷纷下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箫谨天站在高台上,接受万民叩拜,三跪九叩过后,拿起金案上的明黄卷轴,缓缓开口说道:“箫和国箫氏皇朝一统东域,祭拜天地,朕箫谨天,谨奉天命,立朝东圣,开辟帝业,天地庇佑”

后面的话,薄情没有心思再听,只见箫谨天念完后,把卷轴朝天空一举。

陡然,天上降下一道光柱,照射在卷轴上面,折射出亿万金光,瞬间分散,射向大地。

东域内的老百姓,看到这一景象,纷纷下跪,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本还对故国有着眷恋的四国百姓,此时对新帝皇露出了无比崇拜、敬畏的目光,高呼声一浪高于一浪。

东华山圣顶上,四方山呼万岁的声音,纷涌再至,天空之上,淡紫色的云海翻腾,如巨龙一样盘旋在箫谨天头顶上,那可是真龙天子的标志,箫谨天是天命所归,东圣之主,真正的帝者

接受四方无穷无尽的朝拜,箫谨天收起玉玺,交给祭天司,运目扫视天下,双臂一振:“帝国东圣!”东方为至尊之位,圣者为尊。

“朕这帝号,天!”

天帝!

天帝,一拂袖间,天地万物臣服。

这就是帝者的气息!薄情站在下面,深深感受到了一这份强大的气息,难怪,慕昭明甘愿称臣。

箫谨天,以天为号,以九龙血玉为定国玉玺的一亘古壮举,将会记入史书,为后世所传,永垂青史!

繁重的仪式的终于结束,一行人碾转往润城而回,而祭天仪式上出现的异象,早已经传遍整个东域大地。

薄情相信很快就会就传遍整个云天大陆,因为她一定会让这个消息传遍天下,这片平静了数千年的大地,即将不再平静。

“九龙血玉!”

驿馆的华光殿中,化名柳青的男子捏着手中的棋子,蓦然听到这一消息,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天帝,箫氏皇族果然非凡人,敢以天为号,箫谨天的这份气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古一大帝。

梵星月脸上出现鲜有的成熟,抱着手有些傲慢的道:“好嚣张的新帝,国号东圣,至尊之国。这已经很嚣张,没想到他竟然还敢以天为号,他受得起吗?也不怕折福折寿。”

嚣张,柳青却相信箫谨天有嚣张的本钱,扬起浅浅的笑:“真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一睹这位新帝的风采。”

这些天他们虽然已经人润城,只是尚未得新帝者召见,明天的盛宴,必然十分的精彩。

浩然殿内,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凝重,为首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苍穹帝朝的太子殿下慕容晟。

骤然听到九龙血玉面色更是凝重无比,这方血玉终于见天日,只是已经易主,不知道父王知道这消息,会是什么反应,眉头蹙起。

其中一名年纪较大的,胡须花白的老臣道:“太子殿下,你觉得这一方九龙血玉,会是当年那方九龙血玉吗?”眼眸内有一丝顾虑。

慕容晟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眼眸中没有太多情感:“目前还不确定,九龙血玉自穆家的人死尽后,就完全失去了消息,目前还不敢确定,还是先看过后再做定夺。”

九龙血玉,普天下仅次一块,若依然在穆家后人手中,倒不足为惧,直接抢过来就行。

只是,若落到一朝帝皇手中,那就另当别论,一风云际会不可避免,就让先见识一番这位天帝吧。

新帝登基,开辟帝朝,普天同庆,东域周边十几多个皇朝、王朝来贺,还有云天大陆上的两大帝朝也派人来贺。

帝宫中,今日的一场豪华的盛宴,正是为他们设,而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两大帝国的使臣,帝朝来客,是天下人仰望的对象。

帝宫,一座神话般的存在。

当众人来到帝宫前面,没有看到所谓的宫墙,亦没有所谓的宫门,而是一片无边两头望不到边的水域。

而最先映入世人眼帘的,同样是两头望不到边的水帘,在水帘的上方是一道气势恢宏无比的大门,大门的后面就是数不尽的宫殿。

如天幕般的水帘的中间,似是开了一条缝,一道天梯,从水帘垂落之处,贯通宫门,一直贯穿到最高处,上面那如天宫般的宫殿。

如此浩大的工程,如此鬼斧神工的宫殿,神鬼莫测,让初到此间的人,疑是到了天庭,即使是两大帝朝的帝宫,也不能与之相比。

一众来客,不由在心里暗叫道:“好一个东圣帝国的天帝,果然有嚣张的资本。”

两大帝国的首脑人物,与各个王、皇朝的主要人物齐聚于此,甚至是第一次来此赴宴的东圣帝国朝臣,以及他们的家眷,无不被眼前的画面震慑,好一座帝宫。

帝皇不凡,帝宫不凡,那能建造出,这样一座帝宫的人,同样是不凡,有人不禁想见一见这名建设者。

薄情坐在马车内,从帘子内看到这一切,含笑道:“这陆放华,我还真没有看错他,竟然能建出如此一座,世间绝无仅有的宫殿。”

宫殿的建造,虽然还没有全部竣工,但那磅礴气势已经如一头猛虎,趴在高空之上,亦只有这样的宫殿,才配得箫谨天此时的身份。

“你应该叫他一声陛下。”

慕昭明一身墨蓝色的官袍,披着同色的貂裘,围着整张墨狐皮的围脖,坐在薄情身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薄情不以为然,箫谨天有张扬、狂傲的资本,她也同样有这样次本,东圣帝国成立,接下就应该是他们东盟最辉煌的时代。

东盟的愿望,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一统东圣帝国的黑白道,让东圣帝国更加迅速运转起来,他们的目标,已经无限的扩大。

突然,数方水帘如布匹般,向两边折起,一艘艘华丽的大船从空出的地方驶出,缓缓的朝岸边驶来。

推动着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处处都是新帝登基的喜悦气氛,而不得不承认,这一层一层的花瓣与水浪,看起十分的悦目。

薄情淡淡的道:“看来今天要嘉奖的人还真不少啊!”

箫谨天此番登基,朝堂已经大换血,一些长期在外的臣子会被召回朝堂,原来旧臣已经鲜少见。

看着眼前的人头晃动,不得不感叹,这些年箫谨天网络的人才还真不少,天南地北应有尽有,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找自己麻烦。

慕昭明双臂从后面抱着薄情,贴着她的耳边道:“当然,这其中也有你的一分功劳。”

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含着薄情的耳坠道:“上次你提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若是准备不好,今天不防亮出来给大家看看,刚好云天大陆上,最强的势力也在场,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说完,轻轻一咬。

薄情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因为痛,而是那一瞬间的接触,似是电流穿过她的身体,让她不由的自主的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

正是这一声嘤咛触动慕昭明的底线,一连串的吻,如雨点般,深的,浅的,重的、轻的落她的红唇上面,慕昭明是恨不得把她折骨吞入腹中。

“主子,少夫人,船要开了!”

帛儿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缠绵,慕昭明和依依不舍的放开薄情,两人的唇角边连着一条暧昧的银丝。

薄情捂着胸口,用力的喘着气,若不是帛儿出声,她差点气绝身亡,慕昭明这个在混蛋,总有一天她会被他这样给虐死的。

疯子,流氓,混蛋,下流

慕昭明伸手好心拍拍她的背,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的道:“妞妞,晚上回家后,我们再继续慢慢的,细细的研究一番,接吻时,应该如何换气,不然”

“你给滚!”

不等他说完,薄情面上一阵羞红,羞恼的喝一声,听到慕昭明说风凉,心里不由的憋出一团火。

混帐的东西,他哪里是在吻她,明明是在在她的命,招呼也不打一声,突然就吻下来,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看到薄情又羞又恼的样子,慕昭明发出一串低沉愉悦的笑声,趁她没有暴怒之前,飞快的走出马车外面。

刚想跳下马车,忽然回头道:“肿了,记得戴上面纱,遮遮羞。”

“你给我滚远点。”

薄情一个靠垫砸出去,慕昭明已经跳下车,回身接着靠垫,继续笑道:“记得围好围脖,你颈项上面的红印子也不少,小心让人看到,若让人看到,就说是”

呼的一声,第二个靠垫已经飞出。

慕昭明伸手接下后,唇角微微勾起,抛给旁边的帛儿,带着慕灭、慕绝朝大船走,留下帛儿和曼华两人,不由的面面相觑。

两人不由撇撇嘴,也只有主子能把少夫人气成这样。

车内,薄情拿出镜子照了一下自己,嘴唇都肿得又要破掉,脖子上也全是吻印,还有一个牙印。

这些是慕昭明昨天晚上留下的罪证,皱皱眉头,裹紧了整个白狐皮的围脖,取出一方面纱戴在面上,才走下马车。

薄情带着帛儿与曼华走到船边时,站在船边迎客的太监是个机灵,一早就打探清楚没到的人是谁,马上弯腰恭恭敬敬的道:“丞相夫人,您可来,我们可就等您,快上去吧。”

“有劳公公了。”

薄情给了帛儿一个眼神。

帛儿把一锭银子塞到那名公公的手中,含笑道:“天寒地冻,公公拿去打些热酒喝,驱驱气。”

那公公暗掂一下银子的重量,白白的小脸的马上笑开了花,一个劲儿的奉承,亲自引薄情到船舱内。

船舱内,全是陌生的面孔,估计是她来晚了,以前相熟一些的夫人,已经坐上另一只船先行离开,笑道:“公公请便,本夫人就不到里面坐了,在甲板上面站着,看看这风景也不错。”

“丞相夫人雅兴,奴才先告退。”

“什么东西,竟敢让一船的人等她,太过份了。”

那名公公刚走开,薄情站在甲板上看风景,就听身后一把不满的声音响起。

帛儿正想,薄情微微的摇摇头:“是我们迟到了,不对在先,别人发两句牢骚,不必放在心上。”帛儿才止住到口的话。

岂知那说话的人,并不肯就此罢休,刻薄的声音再次听见起,而且近距离响起:“喂,我说的是你,你是聋子没有听到本小姐说话吗。”一阵脚步声响起,人已经出现在薄情身后。

薄情缓缓的回过头扫一眼,只见一名披着杨妃色斗篷的女子站在身边,不知道是哪一位朝臣的小姐,生得倒颇有姿色。

白皙的皮肤,涂着朱丹的樱唇,水汪汪的眼睛,长发挽着飞仙髻,高挑、丰满的身材,是所有美丽女人都应该有的模样。

后面还跟一名十六七岁的丫环,外面穿一件石青色银鼠的褂,同样一脸嚣张的跟在女子身后。

目光不时的往帛儿和曼华二人身上瞟,当看到二人身上皆是上等的,又皆在她之上,脸上不禁露出一些嫉妒。

“放肆。”

帛儿和曼华同时出声,不禁眼前女子的无礼生气。

即使是宫里太皇太后、太后,嫔妃、公主,见到少夫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时有人敢如此嚣张的对少夫人说话,敢在少夫人面前的嚣张的,都已经死掉。

“你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没教养,竟在我家主子面前放肆。”

曼华冷冷的喝道,主子是什么身份,若非今天的情况特殊,不想多惹事端,岂容这种人在她跟前放肆。

那名女子听到别人说她没教养,本想生气骂人,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抬起下巴,一脸傲气的道:“告诉他们,本小姐是谁。”

第192章 恶人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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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恶人告状

那名女子一听到别说她没教养,心里就一阵怒火中烧,本想生气骂人,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抬起下巴,一脸傲气的道:“珠儿,告诉他们,本小姐是谁。”

跟在女子后面的丫环珠儿,马上上前两步道:“我们家大人是南部七洲经略使徐锦徐大人,我们小姐就是徐大人的独生女,掌上明珠徐伊人徐大小姐。”说完,冲着薄情他们挤挤眉,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南部七洲,箫谨天收复南明国后,就把南明国划分七个洲城。

经略使负责边城的军事,正二品的官职,身份确实是不低,但还不至于如此嚣张,除非对方无知又愚蠢。

薄情淡淡的道:“原来是徐小姐,幸会了。”一句冰冷没有感情的客套话,再没有后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

徐伊人报出门户之后,本以为会吓倒对方,谁知道薄情他们根本不把她放在眼内,顿时有一种被人无视的羞愧感和愤怒。

面上一红,怒声道:“哼!你们迟到了还有理,信不信本小姐动手教训你。”徐伊人却没有注意到,她眼眸内嫉妒多过脸上的羞怒。

这个女子太目中无人,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薄情瞧到她这副神情,当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找她麻烦,无奈的翻翻白眼。

敢情这徐伊人是把当成选秀上,竟然位份的劲敌,所以故意的找自己麻烦,这火怎么烧到她身上。

他们的对手不应该是映儿姐姐么?

帛儿冷冷的道:“就算我们是迟到了,该打该罚,自然有能责罚我们的人来说话,小姐莫要错了规矩。”

薄情浅浅一笑,不愧是经常跟她出入后宫的人,淡淡的道:“徐小姐,我们迟到自然是我们的不对。只是奉劝你莫要坏了规矩,被人笑话是小事,但是你不该来指责我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伊人面上有些迟疑。

“这越俎代庖的事,若让上面的人知道,了解真相的说你是无知,但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小姐你要取而代之。”薄情暗带讥讽的道。

徐伊人听到薄情的话,耳根上一热,她确实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却又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真的不懂。

面色不由的暗暗一沉,故意冷冷的道:“你又是哪一家的小姐,敢以下犯上。”

帛儿和曼华失声笑出来,以下犯上,亏她说得出口。

薄情眼眸微微眯起,冷冷的道:“我的身份,你还不配知道,走,别打扰我欣赏风景。”各国使臣皆在,她不想此时生出事端。

当然,若有人主动,她也不介意。

“你说什么。”

徐伊人失态的叫起来,她居然说她不配知道,抬手指着薄情:“本小姐不配,你又算什么是东西。”

薄情连头都懒得回,任凭徐伊人像疯狗一样乱叫,倒是旁边的珠儿似是看出什么,轻声道:“小姐,何必跟他们置气,不值得,外面冷,小姐快入船舱内避避风,小心风吹乱了发髻。”

徐伊人脸上一阵紧张,连忙用手抚一下髻角,感觉到发髻没任何异样时,表情才放松下来,恨恨的瞪一眼薄情。

就在这一瞬间,蓦然发现,或许自己是早看到,却没有在意,对方竟然一直蒙着面纱,心里不由暗暗奇怪,为何自己与她正面相对时竟全然没感觉到,仿佛她就应该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的戴着面纱,因为她戴不戴面纱都一样——美丽。

徐伊人发现自己的想法,马上啐了一口。

连脸都没看到,自己怎会觉得她美,没准是个麻子,或者是丑昨不惊天动地,又或者满脸的伤疤,根本不敢露出容颜。

想到这里,徐伊人突然一个箭步走近薄情,她的目标是扯下对方面纱,让对方当众出丑。

薄情他们是什么人,岂能容她如此放肆。

曼华连一个闪身,拦在薄情身后,冷冷的道:“徐小姐,主子是看在令尊份上不与你计较,你莫要以为我们真的不敢把你怎样。”

徐伊人惊讶的看着曼华,好快的身手,这样的话她根本不能靠近对方,不甘的道:“让开,不然本小姐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滚,不然让我你们全家知道,得罪我家主子的下场。”曼华平时话不多,今天说的话,却丝毫不输于对方。

“你你们等着瞧,我徐伊人收拾不了你们,誓不为人。”徐伊人虽惧于曼华的身手,嘴头上却不甘心认输。

薄情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娇蛮,她懒得理会,帛儿和曼华就能解决他们,脑子想着的是稍后的宴会上,两大帝朝会有什么动作。

箫谨天所展现的实力,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威胁到他们,九龙血玉,不仅代表至尊的身份,还是战神的象征。

自古就有九龙血玉一出,天下大乱的说法,此番现世,不知道会为这片天下带来什么灾乱,乱世一至,他们将如何在乱世中保存自己,这是她必须提前思考的问题。

徐伊人看着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内的薄情,就这样认输,她很是不甘,暗暗给珠儿一个眼神,目光朝帛儿身上一扫,示意她给帛儿一点教训,杀鸡儆猴。

这个贱婢方才说自己没教养,现在她也要好好教训她,给她点颜色看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多嘴。

珠儿收到主子的暗示,缓缓的走了两步,突然像被绊到一样,猛的朝帛儿撞过去,帛儿就站在甲板沿,只要一撞肯定会落入水中,到时就算不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但帛儿是什么人,一个能让慕昭明放心把薄情交给她的人,怎会发现不了对方的小技量。

就在珠儿飞快撞过来的时候,快要撞在她身上时,身形轻轻一闪,露出一个空档,那丫环一时收不住势,一头往船下面栽。

眨眼,在珠儿快要扎入水中的时候。

帛儿飞快出手,假装侥幸的拉住她的脚裸,一边吃力的拉着人,一边大声的惊呼道:“快来人呐,救命,有人要跳水自尽。”

闹剧性一幕,让徐伊人不由的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要推那贱婢下水,怎么变成自己的丫环,而对方正全力的救着自己的珠儿,这算什么,心里一乱,连救人也忘记掉。

薄情与曼华站在旁边冷眼而视,若非旁边的船只上有他国之人在场,她已经让帛儿把这主仆二人抛入水中喂鱼。

任由帛儿时不时的使使坏,故意发出一声惊呼,趁机让珠儿时不时的浸入冷水中,饱饱的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