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正是薄情的话,引起矿工的误会,其他的矿工也跟着大声起哄,叫骂。

薄情一袭黑色的衣裙,戴着垂着黑纱的锥帽,淡然的站在一堆矿石上面。

见大家吵得差不多了,沉着声道:“大家误会了,本少主不是不欢迎大家,更不是不想见到大家,而觉得对不起大家。”

台下的一众哄叫的矿工,瞬间惊住,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

“少主觉得对不起他们,怎么会这样。”矿工们在心里不解的道。

薄情看看众人,才继续道:“当年薄家与你们的先祖,共同创建了无极城,就是想给在无极矿上辛苦劳作的矿工们一片乐土,让他们的家人有所依,让他们能安心劳作,只是”

“只是时至今日,无极城已经不再是一片乐土,而是影响大家发展的桎梏。”薄情的话一出,台下一众矿工不由愣住,不明所以。

“你们一代代的发展,但是无极矿还是那个无极矿,它需要的人员有限,再也不能满足你们的需要,无极城中闲置的人越来越多,你们日子也越过越艰难,所以看到大家,本少主既高兴又难过。”

说到这里,矿工们的情绪,不知不觉被调动,双手不由握成拳头,静静听着薄情话。

薄情面上淡淡的一笑,扬高声道:“本少主高兴的是,在你们心中依然有薄家,难过的是薄家却不能为你们的长远发展考虑,以至无极城中,不少年轻有为的大好男儿,闲置在家中,而你们,也面临着随时被淘汰的威胁。”

“但是,到了今时今日,你们依然没有选择离开薄家,离开无极城,不是你们无能,而是你们依然相信,薄家数百年前,能给你们的先祖建立一片乐土,数百年后,薄家依然能给你们一片乐土。”

这番话下来,听得台下的矿工心中一阵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恨不得高呼万岁。

是啊!他们并不是想吃白食,而是矿场根本要不了那么多人,只能不停的淘汰。

无极城中,越来越多人闲在家中,日子也越过越穷,甚至连吃饱都成问题。

只是,矿场就一个,他们又没本事,能有什么办法。

薄情吸一口气,继续道:“所以,只要你们,包括你们的家人身上,还有着先祖当年那种不畏艰辛,开天辟地的勇气,还有着身为一名矿工,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人间处处是乐土。”

矿们听到这里,似乎听出什么,心里不由的一急,其中一人上前道:“薄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情淡笑如风淡的道:“本少主的意思是,只要是无极城中的人,只他们有真本事,只要他们敢走出无极城,最重的一点是,只要他们心里依然有薄家,相信薄家,他们就可以到薄家的各行各业中,跟薄家的子弟公平竞争。”

台下,却没有预想中的欢叫声,因为矿工们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跟薄家子弟公平竞争,这怎么可能?”终于有一名矿工忍不住出声。

“只有你们不敢做的,没有不可能的。”薄情淡淡的道

“除了挖矿石,我可是连大字也不识一个。”

“就是,到其他行业,我们还做什么。”

“我就只有一身蛮力”

“”

薄情站在矿石堆上,静静的听着下面众人意见,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众人的情绪稳定后,薄情才缓缓的道:“你们的话,你们的意见,我都记下了。不识字,可以学;除了无极矿场,薄家以后还会其它矿场,而你们经验,就是最富贵的财富,有这些经验,你们可以当师傅,教授别人挖凿石的技巧,谁说你们只能一身蛮力了。”

其中一人,抓抓头道:“这么说,我也能当先生,收徒弟。”

黑纱下,薄情一笑道:“当然可能,总之一句话,天生我才必有用,大家不要妄自菲薄。”

薄情刚说出一句鼓励的话,再抛出一枚炸弹:“现在就请矿场新的副主事,跟大家说话。”

新的副主事,矿工们不由的傻了眼,在他们的发愣的时候,一名头发灰白,皮肤黝黑的老人,缓缓走到薄情身边。

薄情含笑介绍道:“这位便是你们的副主事陈天贵,总管矿场的一切事务,相信在场有些人,对他应该不会太陌生。”

“是贵主事,他不是因为偷矿石,被革职了吗?”

“就是,他怎么又回来,还当上副主事。”

矿工中,一些年纪比较大的矿工纷纷叫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就是当年外姓主事?”

“他是谁啊?”

“偷矿石,不可能吧。”

那些听说过,却没有见阿贵叔,纷纷好奇的打量着阿贵叔。

面对众人的议论,阿贵叔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信封上三个字大字——聘用书。

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阿贵叔把信件展开,摆在一众矿工面前道:“我不想解释什么,这是现任族主给我的聘用书,从今天起,我,陈天贵就是矿场的副主事,这里的一切,由我安排。”

矿工虽然不识字,但是聘用书上,那个红色的大印,他们却是认得的,那是用家主令印上去的。

“是家主令,族主真的又再聘用阿贵了。”一名年纪较大的矿工,一脸激动的道。

薄情淡淡的道:“当年的事情,陈主事不想提,是非曲直,自在本少主心中,本少主当着大家面宣布,陈主事没有偷矿石,他是被人冤枉的,所以”

“族主才会继续聘用他,以后你们的工作,由他来安排,而且本少主希望,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像陈主事这样的人才出现,因为薄家需要你们。”

因为薄家需要要你们,这句话在一瞬间,深深的刻在矿工们的心上。

他们只是矿场上,最下层的挖矿工,不仅工钱低,命也贱。

饶是这样,也未必能保住这份工,还要时不时孝敬、打点上面的人,才能保证不被炒掉。

现在却听到,薄家最尊贵的人之一,亲口对他们说,她需要他们,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

阿贵伯大喝一声道:“好了,你们现在去吃饭,一群男人老九的,学女人淌什么马尿。”

矿工们闻言,先是一愣,随之笑着用开,纷纷朝吃饭的地方走。

不到一会,就听有人道:“哗,今天的馒头,这么大!”

然后就听到一把破锣嗓叫道:“贵主事说了,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哎,快让开,别耽误我分菜。”

薄情浅浅一笑,看着阿贵伯,淡淡的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只让你当副主事,而不是主事?”

原本还一脸笑容的阿贵伯,笑容一下僵在脸上,有些担心的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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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疯狂兰姨

第250章疯狂兰姨

原本还是一脸笑容的阿贵伯,笑容一下僵在脸上,有些担心的道:“为什么?”

薄情轻轻跃下矿石堆,含笑的道:“别担心,只是他身上,有你没有东西而已,而这些东西,你是可能拥有的。”

阿贵叔面上一滞:“是什么?”

“是社交能力。”

薄情淡淡的道,作为矿场的主事,除了要懂得矿场上的事务,还要有良好的社交能力,一个庞大的社交圈。

而这些阿贵叔,恰恰好没有,不然在几十年前,也不至于被人打压的得毫无还击之力。

看着阿贵叔震惊的表情,薄情含笑安慰道:“不过,你对矿场工作熟悉,你的经验,也正是新主事所缺泛的,将你们俩放在一起,就是希望你们能相互学习,毕竟这里只是你们的磨刀石,以后还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正、副,只是暂时的问题。

阿贵叔愣了下,猛拍一下脑袋道:“还是少主思虑周全,属下佩服,只是不知道新主事是那位。”

“薄今。”薄家的人。

薄情瞳瞟一眼阿贵叔,见他脸上没有异样,淡淡的道:“他是薄家庶系,此人十分精明,却不失正义,就是有些小傲气,你们需要点时间磨合磨合,只是时间不能太长。”

阿贵叔的眉头立即皱成川字:“好吧,我多迁就他一下。”他相信薄情的为人,不会偏私的。

薄情笑道:“阿贵伯,相信我,跟在他身边,你会学到很多很多的东西。”

“好,少主的安排,自有少主的道理,属下相信少主的安排。”阿贵叔爽快的应道。

“这里我就交给你了,近段时间多让矿工们休息,工钱照计给他们,最好找人教他们识识字。”薄情眼眸中露出一丝慧黠。

这些人,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中坚力量,不识字,没有文化知识可不行。

“是,属下明白。”阿贵伯会意。

“嗯,我先回城,你按照我给你的册子,开始慢慢磨刀吧。”薄情含笑道。

“恭送少主。”

薄家在无极城的客栈的一所独立的小院中,原本应该死掉的康明珠,此时正哭得一塌糊涂。

眼前的帕子就换掉了好几块,眼泪还在一直不停的流,大有要用眼泪,要淹没小院的趋势。

“你就别哭了,早点认清楚你爹的真面目不是更好,省得日后被他卖了,你还傻乎乎的替他数钱。”

“这种爹,没准那天为了利益,把送给别人小妾也不一定,要不要也无所谓”

“我也没爹,不是也过得好好的。”

“”

珊瑚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道,这个康明珠还真能哭,主子让她陪在这个女人身边,简直是在残害她的心灵。

似是劝慰终于起了点作用,康明珠用力了吸了吸鼻子,拭着眼泪道:“那我以后怎么办,我不想再回城主府,一看到我爹,就想到他无情无义,竟然置我的生死不顾,自顾自逃跑,就忍不住伤心,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滚下,珊瑚赶紧递上一块帕子,头也开始变大。

康明珠说了声谢谢,接过帕子轻轻拭了拭眼泪。

莫星寒站在门边,冷冷的道:“珊瑚,主子去了什么地方,她究竟要做什么?”

原无极城薄家的那些执事,还有无极矿场的主事,因为康明珠被刺一事,全部都被关起来。

而做为当事人之一的薄今,却安然无事,甚至还主持起无极城中的大局,不得不让他生疑。

珊瑚翘着小嘴道:“主子要做什么,岂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过问。还有,你我皆是奴才,你没有资格命令,下回记得说请!”

瞟一眼莫星寒,心里一不屑的道:“想吧,想破头你也想不到,主子已经给无极城换新血液。”

谁让无极城这班老东西太嚣张,自为占着无极铁矿就很了不起。

居然敢不听主子的命令,所以主子设局把他们一网打尽,看他们嚣张不嚣张。

主子的话,连十大长老都不敢吭声,乖乖的到青城养老,无极城这几个老东西算什么,换她处理,直接打发见阎王。

而就在客栈的另一处院子中,薄今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属下见过少主,恭喜少主收服矿场和无极城。”

薄情淡淡的一笑,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轻轻的道:“若没有薄今主事从中周旋,这一仗也不会打得那么漂亮。”

“矿场那边有阿贵伯,你尽可以放心,至于无极城中,我就交给你了。”薄情淡淡的道。

“少主的安排,薄今佩服。”薄今马上高兴的道。

薄情淡淡一笑:“其实我更希望你们能——取长补短。”将来他们都是要独挡一面的人,岂能有所短。

薄今轻轻摇摇着扇子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属下明白,请少主放心。”他会磨好刀,准备迎接未来的一切。

满意的点点头,薄情含笑道:“如此我也能放心,无极城就交给你们二人,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因为将来你们要面对的,将会是比无极城更加庞大的场面,到时拿出你的真本事,给我镇住全场。”

薄今潇洒一摇扇子,自信满满的道:“属下必然不会让少主失望。”

看到这样的薄今,薄情摇摇头一笑。

从少主身上那股霸气,他似乎看到了薄家曾经的辉煌,正在慢慢的回归,更看到能让自己,大展拳脚的舞台。

薄情回到专门为接待她而设的小院,刚踏入院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口上的莫星寒,旁若无人的走入房间内,淡然的吩咐道:“珊瑚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珊瑚抛下康明珠,起身道:“早替主子准备好,主子马上就可沐浴。”

浴室内,薄情浸在扫水中,有些灼热的水,冲刷着连日的奔波的风尘。

这一局算计无极城的人,也算计帝都中薄家的人,想她死的人很多,但这么急着想她的人却不多。

从水中冲出水面,丝毫不理会,从顶上淌下的水,冷冷的道:“珊瑚,我们明天,快马赶回京城。”

珊瑚利落的应了一声是,莫星寒心里却一沉,自己从头到尾,似乎都只是一个跟班的,根本不知道少主出来这一趟,究竟做了什么,就又茫茫然的跟着走。

“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

薄情走出浴室,准备回房间时,莫星寒拦住了她去路。

解释!薄情不屑的一笑,讥讽的道:“莫护卫,需要我让灵雎教会你,什么叫护卫吗?”

莫星寒面色一沉,他知道自己身份,没有资格向她要解释,可就是忍不住想问。

以前,很久以前,她从不会这样对他,更不会将他当奴才看,他们是朋友,知无不言,可是六年后,一切都变了。

“我”

“滚”

看到薄情眼中的冷绝,莫星寒只好让开。

薄情头也不回的离开,却突然回过头,冷冷的道:“你最好学会,怎么当奴才,不然我踢你出薄家。”

莫星寒心里不由的一阵苦笑,原来他不仅朋友当不好,连奴才也当不好,真是一个废物,真是饭桶。

帝都,兰姨打开探子送鸽子送回来字条,上面没一个字,只有一枯萎掉花。

看到这朵枯掉花,兰姨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喃喃道:“枯了好,枯了,就什么都结束,哈哈”

手微微一松,纸条随风飘走,因为没有知道,这一朵花代表的是薄情,枯,就是死掉。

这回,她终于成功杀掉薄情。

抱起厚实的斗篷,走出流光苑,缓缓朝那一片冰雪世界走去,今天就该让一切结束。

冰雪世界中,依然风雪交加,风如刀,雪如针,不停的肆虐着吊在半空中的身体。

还是那倔强的身体,只是胸口上的起伏,明显比上次弱了很多,若不是有内力的人细心检查,根本无法感觉到,这具身体还是活的,还留着最后一口气。

兰姨把自己藏在斗篷中,一直的走到薄言前面,才一把掀开斗篷,露出里面一身大红色的衣袍。

凤穿牡丹的图案,还有头上上的凤冠,都告诉世人,这是一身嫁衣,还兰姨脸上精心描绘过的妆容,还有脸上幸福的笑容,都显示她今天是新嫁娘。

兰姨不顾寒风吹在自己身上,也不理会飞雪的威力,轻盈的在风雪中起舞,玉玲珑般的声音,在寒冷中四处飞扬,传播着一种残酷的幸福。

“族主,你看我的嫁衣漂亮吗?”

兰姨张开臂,在薄言面前转着圈子,忽然停下来,冷冷的道:“因为你,我足足准备了十六年,十六年后我才有机会穿上它,因为你的宝贝女儿,终于永远留在无极城,哈哈”

山洞中,到处是兰姨疯狂的笑声,为了这一天,她废尽心思,甚至不惜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永远囚禁在密室中。

只要薄言一死,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从衣袖中,缓缓取出一把匕首,现在的薄言根本无力反抗,只需要插入她的胸口,幸福变会降临。

兰姨抬起头,扬起幸福到扭曲的笑容道:“你我主仆一场,我会把你们母女俩葬在一起,让你们黄泉路上有个伴,若有来世,你们再做母女吧。”

哈哈

走到薄言的正下方,举起匕首,脚下一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匕首噗一下没入微微起伏的胸口中。

鲜血的颜色,与嫁衣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兰姨丝毫不介意,松开匕首,飘然落下,仰起头,疯狂的大笑起来,眼泪从眼角边上流下

洞口外面,忽然幽幽的飘来薄情的声音:“幸福完了没有,梦醒了没有,如果没有请继续,我会等你。”

第251章 求出薄言

兰姨一口鲜血喷出,点点溅在薄表白色的绣鞋上,格外的刺眼,强大的压逼感,让她抬不起头。

薄情意外现身,兰姨胸口猛的一震,脸上的幸福还没有完全退下,面色却顿时一沉,狠毒的盯着薄情。

眼神中有疑惑、有戒备、有恐惧,因为多种情绪混杂一起,冷艳的面容,此时扭曲得有些狰狞恐怖,狠狠的道:“薄情,你没死,你居然没有死掉。”声音中充满愤恨。

薄情根本不理会兰姨,心里只记挂着薄言,一下跃到铁链锁着身体到上面,看着插在胸口上的匕首,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心里痛得像被匕首,狠狠的插了一刀。

“娘亲,娘亲”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漫延到全身,泪水夺眼眶而出,心里在滴血。

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薄倾情,还是薄情,只是觉得全身都在痛,痛入到灵魂里面。

透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狠狠的盯着倒地上的女人,薄情心里只有恨:“为什么这么做?”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娘亲,她居然杀了娘亲,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可以杀娘亲?

为了能赶在消息到过前,赶回薄府,她日夜兼程,一路上累死了多少匹马。

赶到薄府,得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这个痪疯女人,杀了娘亲。

啪啪

薄情心里被仇恨冲刺,抬起手,一连扇了兰姨十几下巴掌,打得兰姨妆容散乱,鼻青脸肿。

兰姨顾不得身上的伤,死死的护住身上的嫁衣,生怕薄情一时发疯,把她的嫁衣撕烂似的。

薄情像是发了这一点,鞭子突然从衣袖中甩出,啪一鞭,打散了兰姨头上的凤冠,上面华丽的珠翠滚得满地皆是。

“啊”

兰姨下意识的抱着头,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惨叫,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躲到一边。

薄情根本不给她躲避的机会,挥舞着鞭子,一鞭一鞭直把兰姨身上的大红嫁衣,抽成布条为止,握着鞭子冷冷的看兰姨:“这些只是开始,我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兰姨低头看着已经变布条的嫁衣,忽然释然的一笑:“打吧,没关系,主子死了,我死了,莫非也会死,死了我们也会死,到了地下还会再聚,哈哈”

薄情盯着已经陷入疯狂中的兰姨,走上前,挥手对兰姨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大声的叫道:“你还我娘亲,我打死你,打死你”

内心被仇恨、怒火冲刺,连武功也忘记用,就像普通人一样,挥动着手脚并用,疯了踢打在兰姨身上。

灵雎从外面冲进来,看到薄情疯狂踢打兰姨画面,面上露出一抹愕然,嘴巴慢慢的张成O型,再看看地面上,那滩被冻得凝结的鲜血,马上明白是什么原因。

“主子,主子,你别这样”灵雎一边大声叫着,一边冲上前,拉开正怒火冲天薄情。

薄情回过头,眸海中泛着血色:“娘亲死了,是她害死了娘亲,我要打死她,打死她”甩开灵雎的手,冲过去,对兰姨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灵雎一愣神,连忙冲过去,死死的拉开薄情,大喝一声:“主子,你冷静了一点,听我说”

“我不听。”薄情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