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死了,我要杀了她,杀死她”薄情拼命的挣脱灵雎的束缚。

“主子,你听我说,族主啊她没死。”灵雎身上挨了一拳,依然死死拉着薄情的手。

“你骗我的,我亲眼看到匕首,插在她的胸口上,血都流地上了。”薄情一直忍着眼泪,瞬间缺堤,哭得跟泪人似的。

“奴婢没有骗你,上面被杀死那个人,是假的,那不是族主。”灵雎大声叫道,同时眼眸闪过一抹惊讶。

主子跟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她以前从不会这样,无论遇什么事情,她都会把情绪控制得很好,绝不会出现失控打人,还大哭大闹的情况。

“假的?”

薄情喃喃的道。

灵雎马上点点头:“是假的,奴婢亲自安排的。”

薄情不敢相信的看着灵雎:“这是怎么回事,上面的人不是娘亲,又是谁?你刚才也没有跟我说清楚,只叫我马上救人。”

灵雎无奈的苦笑一下,那里是她不想说,明明是主子自己一听到消息,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不听,飞快往这里冲,她追也追不上。

取出薄情身上的帕子,替她拭掉眼泪道:“奴婢一直让人暗中监视兰姨,在主子离开后,就发现她悄悄来过这里。兰姨太警觉,暗卫待她离后才悄悄潜入这里,才知道族主原来一直被关这里。”

薄情咬咬唇,想了想道:“不对,你们骗我,如果早就发现娘亲被关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不马上救人,要等我回来后,才让我赶过来救人。”

自己刚踏入天一方,灵雎把发现娘亲的消息,似是十万火急的告诉自己,那表情明明是娘亲有危险才会表现出来的神情,是骗不了自己。

灵雎哭笑不得的道:“奴婢没有马上救族主,是因上面那四根铁链,是用无极铁铸就的,寻常的兵器根本就砍不断,后来奴婢只好到主子屋内,找出圣雪丹给族主服后,族主服了丹药后,有了力气,让奴婢开启机关,把她的位置往上升,然后再伪造了一个她在上面。”

“真的。”薄情心里还是不太相信。

“奴婢岂会欺骗主子。”灵雎一脸认真的道,然后走到旁边,用内力推动一处被冰封的洞避。

洞中马上响起一阵,铁链滑动的声音,另一道裹在暖厚斗蓬的银蓝色身影,缓缓从上面降下,此人的气息明显被之前的人要强,不过仍然很虚弱,而且此时正处在昏睡中。

薄情看一眼灵雎,连忙飞身而起,轻轻掀开斗蓬的帽子,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这张面孔跟前世自己的娘亲薄颜,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

只是跟两世的自己都不像,但可以肯定她,一定是薄言,因为她身上同样有着薄家子天生眉骨。

薄情轻轻从上面落下,灵雎已经让人把兰姨带走,忍着笑,小声道:“主子放心,前些日子已经让人送信回东圣,送一把用至尊铁打造的匕首过来,相信很快就能解救”

“找到了,找到了”

灵雎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已经响起珊瑚气喘吁吁的声音,片刻后,一道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外冲进来。

珊瑚手上拿着一把匕首,脚不沾地的奔过来道:“主子,给你,用这个砍断铁链。”

至尊铁打造的匕首,薄情和灵雎面上一喜。

薄情更是喜出望外的道:“珊瑚,你真是我的福星,从哪找来的这把匕首。”

珊瑚眼睛眨了眨道:“上次主子让我整理,从东圣带来的东西,奴婢就记得有这东西,刚才帛儿跟我提起族主的事情,我就想到这把匕首,赶紧找出着给主子送来。”

薄情接过匕首,也不管帛儿为什么会出现,面色一凝,脚下一点地。

整个人腾空而起,暗运内力,猛的挥动匕首,只闻四声金属撞击的声音,铁链哗啦一下垂落地。

薄言的身体也随之落下,薄情轻轻一闪身,就揽着她的腰,施展轻功,朝山洞外面走。

初夏的太阳,还算不上是强烈,阳光照在身上,格外的暖和。

薄言似是感觉到了一般,微微的动了一下身体,却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薄情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抱着薄言飞快的回到皓月阁,放在自己的大床上,亲自把了脉,又检查过她的身体,确认无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娘亲虽然在冰雪洞中受了不少苦,却没有受什么内伤。

只是被洞内的极寒之气所浸,在身体内积下了寒毒,以致身体太过虚弱,不过有上官落在,这些都是小问题。

“珊瑚,准备热水,替娘亲梳洗一番。”

数年未离开雪冰洞,不曾梳洗,想必娘亲出来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沐浴梳洗吧

几人合力,替薄言梳洗一番,薄情自己也梳洗一番后,留下珊瑚照看,自己则带着帛儿朝流光苑走。

灵雎迎上来,指着其中一间房间道:“主子,兰姨就关她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俯在薄情耳边,轻轻的低语几句。

薄情一滞,让帛儿留在外面,自己独自朝兰姨的房间走。

推门入内,薄情扫一眼倒在地上兰姨,心里暗暗道:“这女人,真是丧心病狂。”

为了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竟然趁娘亲武功尽失之际,把娘亲软禁冰雪洞中,生受了数年的折磨,还把那个男人也幽禁在自己房间在密室中,与她朝夕相处。

这样为爱疯狂的女人,薄情真不知是该夸她,还是嘲笑一番。

傻啊!

兰姨吃力的抬起头,露出一张被薄情打得面目全非的脸,忍着痛冷冷的道:“你还来做什么?”

施施然的坐下,看到兰姨面目全非的脸,薄情心里不禁为自己当时的疯狂感到震惊。

就在看到匕首插在胸口的一瞬间,她是真的疯了,那痛到灵魂里的痛,让自己失去了控制。

现在回想起来,还分清楚,当时,究竟是薄倾情在这主宰这具身体,还是薄情在控制着身体。

只记得,脑子里面当时是一片空白,直到灵雎的声音响起,自己才慢慢冷静下来,重新掌握回自己。

瞟了瞟兰姨的脸,淡淡道:“是你让人在无极城地——刺杀我?”

“是不是,重要吗?”兰姨淡淡的道。

“愚蠢!”薄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这是她见过的,最愚蠢的刺杀方法。

愚蠢?

兰姨的头微微的动了动,吃力的道:“六年前没有让你死掉,是大意,六年后,还是让你逃掉,奴婢真是低估了少主的能力。”

逃,她根本不需要逃,薄情的面色骤然一冷:“原来六年前,是你把我的行踪透露给庄周和梵堑?”

庄周和梵堑会会知道她的行踪,一直追到凤麒国,原来全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致,不知道当年庄周的事情,是否也与她有关系。

“确切点,是通过某人,告诉他们的。”

兰姨嘿嘿的笑道:“但我不会告诉你,那人是谁,因为他跟我一样恨你们母女,恨不得你们死。”

薄情的眉头微微一皱:“或许,我能让你开口。”

逼问人,她可是最有办法的。

兰姨冷笑两声:“奴婢可是薄家训练出来的暗卫,少主可以试看看。”

这点薄情不否认,薄家的在商道是不行,不过暗阁方面,却做得还不错,暗阁只听从族主的命令,这些年倒没让长老会他们得手。

薄情也不说话,只是缓缓走到房间内,一个摆设用的花瓶旁边,指尖轻轻的抚着瓶口的边沿,基于兰姨那张脸,此时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薄情也懒得看一眼。

兰姨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似是知道自己的秘密,可能被发现了一般,无奈的道:“是莫星寒。”

薄情隐下眼内的一丝惊讶,似是不太相信的道:“虽然本少主失忆,不过据莫星寒自己说,他跟我是知无不言的朋友,岂会谋害于我。”难道背后,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秘辛。

兰姨冷冷的一笑,没有再说话,薄情却不以为然的道:“看来,这些事情,还得感谢兰姨一番好意。”双手轻轻的转动花瓶。

兰姨的眼睛不由的睁大,她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大床移开,露出藏在床底下的密室入口。

两人一起走入密室,薄情打量这里,跟上面一模一样的布置,赞赏的笑道:“娘亲真是大意,这么浩大的工程,竟然让你在她眼皮底下进行,还完成了,还藏了一个大活人”

走到大床前,瞧一眼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冷冷的笑道:“啧啧啧长得真不错,看来这就是莫星寒恨我和娘亲的原因,好一招祸水东移,我和娘亲白担了罪名,你就占尽了便宜。”

暧昧的语气,一语双关的话,即使是兰姨这样的经历大场面的人,也不禁耳根发热,只是她那被打得变形的脸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薄情拉起男人的手,把了一下脉,惊喜的笑道:“九转失魂散啊!恰巧我有解药,你说怎么办呢?我要不要给莫星寒呢?”

上官落,神医弟子,家中有个医术高超的成员,就是不错,什么世间难得的丹药,一抓一大把。

“你不能让他醒来,他会”兰姨惊恐的看着薄情,拼命的摇着头,她不能失去他。

“人家儿子都找上门,我们薄家岂能再包庇你。”

薄情妖冶的笑,走到兰姨身边蹲下,小声道:“我可不想再被人出卖一回。至于你的命,我会留给娘亲处理。”

想了想,忽然小声道:“其实六年前,你已经成功了。”

六年,薄情确实死了,现在的是薄倾情,又或者是一个全新的薄情。

兰姨看着薄情离开的背影,一时领悟不到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时间让她领悟,就感觉到一道利箭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莫星寒站在通往密室的石阶上,除了薄情的最后一句话,其他的每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些年害他失去父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看似和善的女人,而自己却傻傻的听信她的话,谋害自己曾经的好朋友。

瞟一眼地上的女人,打她,他不屑。

走到大以上前,看着床上的男人道:“爹,我是寒儿,我带你回家。”掀开被子,背起床上的男人,就朝外面走。

“不,你不能带走他,他就是我的命。”兰姨连爬带滚,手脚并用的冲到莫星寒前面,张开双手拦着莫星寒的去路。

“滚。”

莫星寒大喝一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娘亲郁郁而终,害得他家破人亡。

若不是有薄情的话在前,她要这个女人的命,留给族主,自己一定将这个女人凌迟处死。

“不要,求你,求你”

“不知廉耻。”莫星寒冷冷的道。

兰姨面上不由的一怔,莫星寒趁机越过她,大步的走上石阶。

而兰姨正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她是不知廉耻,不仅喜欢有妇之夫,还强行软禁了人家。

可是,这又有怎样,她就是喜欢他,可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啊?

他还不是一样,明明已经有了妻子,心里却藏着族主,他能背叛自己的妻子,自己为什么不能软禁他。

想到这里,不顾身上的内伤,蓦然的站起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猛的朝莫星寒背上的男人刺去。

这个男人,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大不了自己也跟着一起死。

莫星寒浑然不觉,只见眼前一段白色的挽纱,快如剑似的射出收回,然后听到身后一声惨叫。

回过头看到兰姨手上的匕首,马上明白是什么原因,心中不由一冷。

虽然没有看清出手的人,他却认得挽纱上带来的,是谁的香味,那种香味,他致死难忘,是少主身上的味道。

走出密室后,外面已经没有了薄情的身影,只有灵雎还站在门外面。

灵雎看到他出来,举起手中一个瓶子,淡淡的道:“这是九转失魂散的解药,上面有服用方法,主子让我交给你,还有”

犹豫了一下道:“主子说,从今往后,莫家跟薄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让你好自为之。”

接过瓶子,莫星寒什么也没有说,背着自己的父亲,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他不知道。

皓月阁内,薄情坐在床沿边,小心翼翼的喂薄言喝水。

幸好在慕府,曾经照顾了一段姜氏,照顾自己亲娘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喂完,替薄言掖好被子,走到外面的小花厅,帛儿正一脸不安的站在外面,看到薄情出来,不由的干笑两声。

薄情施然然的坐下,似笑非笑的道:“解释一下,你主子让你过来什么意思?”当初可是好,暂时不要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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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星华公主

薄情施施然的坐下,似笑非笑的道:“解释一下,你主子让你来什么意思?”当初可是约好,暂时不要有接触。

帝心难测,这也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冥帝,梵青冥,先帝的第九子,其生母为四妃中的德妃,刚过三十的年纪。

如此年纪,当年能在众多皇子、王爷中脱颖而出,如今又仅用五六年的时间就震慑朝野,这样的人绝非池中物,不好摆弄。

到目前为止,她唯一能接触的皇室成员,也只有世子堑,两人间的小打小闹,自然惊动不了宫中那位。

只是,他的眼睛无处不在,自己回来的时候又刻意张扬,无论他放不放在心上,都会有一双眼睛在替他盯着自己。

帛儿戳着手指道:“是夫人,夫人说要吃龙城的龙须糖,而且还要是薄荷味,或者是艾草味的。”说话时,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薄情黛眉一挑,完全不相信的道:“就因为这个原因吗?”慕昭明可不是那种会胡闹的人,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帛儿咬咬唇,豁出去似的道:“主子说,他的衣服全都旧的,不能再穿,要少夫人全部做新的。”

薄情脸上的抽了抽,这个男人,这种理由,亏他说得出口。

自己到龙城还不到两个月,两国的关系还在剑拔怒张的紧张状态中,帛儿就紧跟着龙城到,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几身新衣服。

眼中却不由露出一抹无奈,看来得买些布料,不是她亲手做衣服,他是不会穿的。

蓝山布庄,龙城内不属于薄家,也不属于庄家,更不属于东盟的。

只是一家老字号的布庄,但是在龙城内,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甚至宫里的公主王孙,也无不到此购买布料订制衣服。

珊瑚把搜集到的资料,一交给薄情,薄情马上让人提前付钱,预订了一批布料。

而今天正是约好取布料的日子,恰好薄情也想出来走走,就带着珊瑚,还有两名护卫,几个下人轻装出行。

上联:卖布,论先后,不论地位;

下联:买布,看质量,不看价钱。

横批:概不赊账

薄情看到眼前这副对联,抿唇浅浅一笑,这当家的倒实在,还几分狂妄、嚣张,随之大不走入内。

店内,已经有不少名门望族的小姐、夫人正在细心的挑选布料,薄情的出现,却不由自主的吸引他们的目光。

大红的广袖抹胸长裙,白色的挽纱,腰肢纤细得,似是一阵风就能吹断,长发在脑后随意的绾了一个发髻,髻上簪着几支极品黑玉簪,再无其它装饰,余下的长发随着长长裙摆一起,拖在身后。

白色的面纱遮住她的容颜,眼睛就像浸在水中的黑水晶,眼角微微的上扬,纯净不失妩媚。

两种背道而驰的气质,矛盾又极为和谐的融合在一起,眼波微微一转间的风情,让人酥到骨子里面。

这种魅惑的美,美得不像人,更像是一只误入凡间,蛊惑世人的——妖精!

店内的大部是女性,看到薄情也不由的失神、迷失,清醒过来后,目光不是羡慕,就是嫉妒,当然还有欣赏、惊叹在内。

面对众人的注视,薄情礼貌性的点点头,丝毫不摆架子,显得跟寻常的闺阁千金无异。

走入店铺内,珊瑚自己去找店里的主事,取布料和付尾款,薄情则独自站在店内,细细打量着店内的。

忽然,目光不经意扫过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一白一黑一蓝的三匹布料,被摆放在一起。

虽然摆放的地方不起眼,但是那布料本身散出来的气质,却很不一般,心中一动,不由的走过去。

伸手轻抚了一下布料,轻薄、柔软,舒适、触感十分细腻,触手生凉,透气性极好,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薄情想都没想就出声道:“掌柜的,这三匹布料,我全都要了,给我搬到外面马车上。”略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震慑,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掌柜早到薄情与众不同的气质,猜她的出身的非富则贵,听到她要买布,赶紧走过来,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三匹布料可是我们布庄的镇店之宝。”

“哦,镇店之宝。”薄情眼睛一亮,明显是来了兴趣。

掌柜的最会看人颜色,马上道:“姑娘肯定是第一次到蓝山,不知道这种布料的珍贵,这三匹布料是用幽冥山云丝织成云丝锦,穿上身上能润泽肌肤,还冬暖夏凉,永久不退色,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可遇不可求,这又是为什么呢?”薄情闻言,不由好奇的道,布料而已,还不至于用可遇不可求,这词语来形容吧。

掌柜也十分耐心的道:“因为云丝十分稀有,每年仅给出产三匹,最多的时候才四匹,龙城中抢着要的人可多了。这不,刚刚摆上架,就让姑娘瞧上,只是这价钱”

“我说我全都要了。”薄情淡淡的打断掌柜的话,说钱,天下谁会比她更有钱。

这三匹布料的质地,跟她之前的天丝荼蘼卷比起来,只高不低,她岂会错过这种好东西,连价钱都懒得看一眼。

“是是”

掌柜的连声称是,知道是碰到金主了,笑意更深的道:“三匹布料,总共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现银、银票都可以,姑娘请到这边付帐。”

“珊瑚,付帐。”

薄情淡淡的叫一声,她素来懒得带钱,钱都是珊瑚收着,至于带多少,那就是珊瑚的事情。

珊瑚正在那边,指挥人把订购的布料搬上车,听到薄情叫唤,马就走过来。

薄情淡淡的道:“付钱,一百五十万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慢着,这三匹布料我也想要了,我愿出两百万两。”珊瑚正要付钱的时候,突然一把声音插入来,接着一只玉手按着珊瑚,正要打开银票匣子的手。

薄情并未看向来人,淡淡的一笑:“掌柜的,门外的对联,不是用来的骗人的吧。”

掌柜和那管事的,没有马上回答薄情的话,而是躬身行礼道:“草民参见星华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来是公主驾到,薄情也同其他的小姐、夫人一般,微微的屈膝见礼:“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

梵星华淡淡的道,声音中有着皇室独有的,高人一等的尊贵语调,收回按着珊瑚的手,看着依然摆在架上的三匹布料,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和惊艳。

“来人,搬走。”不等掌柜的出声,梵星华已经让随行宫人,动手搬布料。

薄情站在旁边并不出声阻止,只是淡淡的瞧着掌柜和管事的,掌柜的看向管事的,管事的也看向掌柜,二人点点头。

就在宫人的手,快要碰到衣料的时候,掌柜的忽然上前一步,拦下道:“抱歉,公主殿下,你来晚了一步,这三匹布料,这位姑娘已经先要了,公主若实上是想要,可以跟这位姑娘单独商量。”

“抱歉,本姑娘也不准备转卖这三匹布料,望公主见谅。”

薄情抢在梵星华开口之前,一言堵着她的要说的话,似是根本不想跟她多费唇舌。

这番见礼,薄情才算看清楚这位星华公主,跟自己一样,同是红色的衣裙,不过领口却是敞开的,露出线条柔美的香肩,还有三分之一的丰满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两腮若桃花,秋波含媚,十分勾人心弦。

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戴着华而不俗的珠宝,在阳光下耀出格外刺眼的光芒,唇上抹着鲜红的蜜脂。

此时正因为自己的拒绝,微微张开,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其他人听到薄情拒绝了公主,也不由暗暗惊讶的看着薄情,这女子是什么人,连公主都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