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上前来,握住杜若锦的手,轻声说道,“二少奶奶,你…”

杜若锦冷冷的看着绿意,抽回手,说道,“绿意,以后不要再这么称呼我了,我怎么担当得起?”

“二少奶奶,绿意不这样称呼你,该怎么称呼你?二少奶奶,绿意…”绿意惊慌失措,仍机是从前那般模样,或许比原来更加惶恐了。

“你知道我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差点死在了你父亲的手下,足足躺在床上几个月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残歌用力将我的穴位打通,只怕你只能在坟前称呼我一声二少奶奶了。”杜若锦愤慨而痛恨,望着绿意的眼神也更加冷漠起来。

杜若锦的这份态度明显刺伤了绿意,绿意退了几步,泪湿双眼,说道,“我不知道,那日过后,我便没了你的消息,还是前几日,才听说你…”绿意突然哭道,“二少奶奶,绿意真的没有想伤害过你呀,你快走吧,趁现在没人看见,你快带着老太爷走吧…”

杜若锦长舒一口气,看见绿意的模样又有几分不忍,她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绿意的,于是缓下来声音,问道,“绿意,三少爷呢?三少爷现在何处?”

绿意死咬住嘴唇,低垂下头,没有答话,杜若锦心里又急又怒,强压住起伏不平的情绪,上前握住绿意的手,急切得说道,“绿意,你该知道的,你快说出来吧,就算我求你…”

床榻上高老太爷大力咳了几声,杜若锦朝高老太爷望了一眼,走过来正要问他如何,只不过是片刻间,绿意就早已经从房门中疾奔而去,临走时说道,“二少奶奶,对不起,绿意不能告诉你,绿意不想你跟着去送死…”

杜若锦的心犹如刀绞一般,手上的青筋也绷了起来,浑身似是有什么要迸发出来,高老太爷被杜若锦解开绳索,盯着杜若锦看了片刻,说道,“孩子,你真的想要去吗?”

杜若锦紧忙看向高老太爷,急切问道,“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你快说呀…”

“妙真寺。”

原来高老太爷在被擒过来几日了,高家人却无一个人发现,在高砚语的府邸,高砚语也未曾出现过,也不曾虐待过他,直到今日,才有人进了房门将他缚起来,而高老太爷便是从那两个仆人嘴里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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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人质

第三百四十八章

杜若锦听到高老太爷说是妙真寺的时候,不禁心里一凛,扶起高老太爷往外走,走出高砚语的府邸,杜若锦雇了一辆马车,先将高老太爷送回高家,让门人将高老太爷扶下来,顾不得其他,便吩咐车夫将自己送到妙真寺。

路上,马车疾驰,杜若锦在颠簸的车厢内,一直掀开车帘催着车夫快些赶到妙真寺。到了妙真寺山脚下,杜若锦拾阶而上,只觉得浑身发冷,或是疾步而上,或是犹疑慢行,都是杜若锦心里挣扎所致。

待进山门,杜若锦才发现里面平静异常,并无任何血腥打斗场面,可是杜若锦却感觉到妙真寺周围有些异常,到底是如何的,杜若锦却说不出来,杜若锦是那么急切得想知道高纸渲和残歌的安危,于是再也顾不得其它,便闯了进去…

可是进去后,才赫然发现高纸渲和残歌正与清远主持对恃着,情愿主持颇有几分不屑,说道,“黄口小儿,即便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只怕也不是我的对手,何不束手就擒呢?说不定我发发慈悲,还会让你们落个全尸。”

高纸渲冷笑,持剑傲然说道,“我称呼你一声清远主持,又怕误了佛号,我如果骂你一声老秃驴,又恐扰了仙灵之气,我到底要称呼你什么好呢?不如就叫你一声大奸贼吧。”

清远主持果然发怒,横生一掌就朝高纸渲劈过来,那掌力之大,竟是将脚底下的青石砖踩碎了,高纸渲也不躲,持剑往清远主持的虎口穴刺去,如果清远主持不曾避让,那么高纸渲便逃不过这一劫,可是那样清远主持的这只手也会废了。

所以,值此关键时机,清远主持突然翻身而过,硬生生将掌力收回移到旁边的树上,那棵树应声倒地,惊得杜若锦面色大变。

残歌知道高纸渲不是他的对手,见高纸渲身手不再从容,于是将接过招式来,刺向了清远主持,本来清远主持并没有将残歌放在眼里,他怎么可能想到,残歌这是新合练的武林秘籍,比先前的功力竟是强了几倍,现在即便是清远主持的功力如何之深,只怕残歌也是能应付得来。

杜若锦站在一旁不敢出声,生怕让高纸渲和残歌分心,于是便躲在了旁边的灌木丛里。残歌与清远主持打得不亦乐乎,高纸渲也不敢放松警戒,因为他要在残歌无经验争斗下疏忽之时,迅疾出手助残歌一把。

索性,残歌也并非是泛泛之辈,他懂得攻击清远主持的弱处,那便是肋下部分,总是留下空档,残歌见此便招招攻向清远主持的肋下,只见清远主持节节败退,待杜若锦反应过来是之时,清远主持已经跌坐在自己旁边了。

杜若锦还不急跑掉,便被清远主持擒住,扣住喉咙,杜若锦觉得痛苦难堪,眼神看向高纸渲之时,高纸渲正凝眉怒对,冲清远主持喝道,“你放开他,我们就当今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我们会放你离开…”

清远主持狞笑着说道,“你拿什么与我讨价还价?难道只凭你几句狠话,我就要避让三尺不成?如果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高纸渲自然不敢动,他看向杜若锦,那眼神似怒似怨,杜若锦泪水盈盈,高纸渲又瞬间软了下来,轻叹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一条生死未卜的路?”

杜若锦轻咬下唇,艰难说道,“如果我知道你会死,我又怎么忍心让你独死?”

杜若锦说完也惊住了,狠命的咬着嘴唇,不顾有血珠渗出,高纸渲轻声唤她,“若锦”,便是在这个时刻,空气中肃杀的气氛淡了许多…

清远主持的狞笑声打断了这份忧思,清远主持鄙弃得说道,“不知廉耻,死了也算是干净,小子,你既然喜欢她,那么就是肯为他做任何事了?”

杜若锦顿时明白过来,清远主持这是胁迫高纸渲…

果不其然,只听清远主持说道,“好吧,只要你为她自断一臂,我就放了她…”

杜若锦喝道,“高纸渲,我不允许你做傻事,你即便做了傻事,我也不会承认你是为我做的,你听见了吗?不要…”

高纸渲望着杜若锦,轻笑,说道,“与其断一臂,我更愿意与你共死…所以,我不愿这样做,你会怪我吗?”

杜若锦微笑,任清远主持捏住喉咙几近窒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清远主持脸上浮现出阴狠之色来,骂道,“哼,都是一帮无知小儿,连断臂都不肯,还谈什么生死?”说着手上正要发力,杜若锦的性命不保,残歌的剑也适时的刺出…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威喝,“住手,清远主持,你看看我手里这个人是谁?够不够资格与你讨价还价,如果你聪明的话,就将你手里的人与我手里的人交换。”

杜若锦抬起眼睑看去,竟然是高墨言,杜若锦大吃一惊,高墨言是如何从墨言堂出来的?

而且,他的手上还有一个人质,那便是绿意,清远主持的女儿,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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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结局呀,结局,可是大家都不要结局~~~

新文也,难道你们都不喜欢看宫斗吗?怎么没有收藏呢~~~

第三百四十九章 雷霆一击

杜若锦抬起眼睑看去,竟然是高墨言,杜若锦大吃一惊,高墨言是如何从墨言堂出来的?

而且,他的手上还有一个人质,那便是绿意,清远主持的女儿,绿意…

清远主持满脸气怒之色,瞪着绿意,似在恨她为什么会落在他人之手,而绿意闭目不敢看向清远主持,片刻间脸上已是泪水模糊。

高墨言也盯着杜若锦看,那眼神怒恨之极,比清远主持更甚,杜若锦自然知道高墨言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绿意在我的手上,她是你的女儿,除非你不想再要这个女儿,否则…”高墨言将剑尖抵在绿意的脖颈间,眼神却一直落在杜若锦身上,深不可测。

杜若锦看见绿意那副羞愧,虽然也恼恨她在高砚语的府邸独自破开,可是终究不忍,于是轻声对高墨言说道,“你不要伤了她,她是无辜的…”

杜若锦的话令绿意羞愧到难以自制,绿意猛然用手握住剑尖,朝清远主持说道,“爹,我只问你,你肯不肯为了女儿收手,如果你不同意,绿意即刻死在你的面前…”

清远主持一怔,说道,“绿意,你为什么总是给爹添乱,你难道不知道爹当年狠心将你送走,又蛰伏在妙真寺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绿意握住剑尖的手不住在流血,绿意却丝毫没有呼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道,“爹,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肯还是不肯?”

或许是看出绿意的坚持与决心,清远主持迟疑了,说道,“女儿,你…”

话音未落,绿意握住剑尖便往自己喉咙刺去,高墨言急忙抽回剑,却见绿意已经脖颈间已经一道血痕,清远主持大骇,顾不得杜若锦便朝绿意奔去,清远主持抱起绿意的身子,颤抖说道,“女儿,女儿…”

绿意似是决绝而释然,看向杜若锦,说道,“二少奶奶,你说过绿意可以做你的妹妹,那么,绿意愿意来世再做你的妹妹…”

杜若锦被清远主持松开之时,已经被高墨言拉过来护在身后,杜若锦眼见绿意如此,想上前去,可是高墨言却一直拉住她,不肯叫她靠近,杜若锦知道,高墨言是怕自己再落入清远主持之手,清远主持没了绿意的忌惮,只怕会毫不犹豫得杀死自己。

杜若锦说道,“清远主持,你女儿伤势这般重,你还是赶快带她去救治吧,所谓宏图,所谓雄心,如果没了亲人在,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清远主持伸手将绿意的穴道封住,给她止住血,将她安置在远处的青石桌上,然后起身说道,“等我了结了你们几个,我自当会救治她。”

杜若锦叹息,看来这个清远主持是走火入魔了,竟然连绿意的生死也顾不得。不过,杜若锦却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高墨言和高纸渲俱在,更何况还有一个今时不同于往日的残歌…

当高墨言和高纸渲抵不过清远主持的攻势之时,残歌执剑上前,本来清远主持还在笑谈之中,片刻间便笑不出来了,因为残歌的招数已经出乎他的意料,招式凌厉,步步紧逼,避重就轻,将清远主持雄厚的内力化于无形之中…

杜若锦见清远主持已经落在下风,也深知高墨言等人必定存了杀机,非要将清远主持置于死地,杜若锦不忍心叫绿意看见她的父亲惨死,于是想要上前挡住绿意的视线,这才发现,绿意不见了…

绿意竟然不见了。

就在杜若锦到处寻觅之时,转身之际,便看见残歌执剑刺入清远主持心口,犹如雷霆一击,清远主持当场毙命,高墨言本来向上前来捂住杜若锦的眼睛,是杜若锦不肯,她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只不过在见到清远主持当初,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竟会死在残歌手下,既然是人的命数,我见了心里也坦然,因为他本来就该死的,不是吗?”

处理完清远主持的尸身后,几个人在妙真寺上下翻了个遍,不见绿意的踪影,只得作罢,随即准备回府。

哪里想到,就在出寺之时,就发现锦亲王站在那里,身后还有数十名的劲装男子,杜若锦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王爷,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锦亲王眉峰抖动,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宫里的人,只怕已经得手了,再说别的都已经晚了…”

杜若锦大骇,想到在这里竟然没有见到高砚语,难道说高砚语和惠婕妤难道是想弑君?

杜若锦大惊之下,退了两步,问道,“王爷,你还是决意要这么做了?可是你别忘记了,你即便被水家拥戴坐上了这王位,也最终成为他们手中操控的傀儡…”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王位…”锦亲王一字一句得说道,满脸坚毅之色,让杜若锦在那一刻产生了错觉,似乎高墨言几人与自己是叛党,而他是捉拿叛党的人一般正义。

杜若锦不禁有些失笑,说道,“王爷,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坐的,你今日踏上王位,他日也会被他人掀翻,何苦呢?你本是天潢贵胄之辈,何苦还要争那苦寒之位?别人看不透这一切,你难道也不明白吗?茫茫生涯,几十年就过去了,得到的,得不到的,你又能带的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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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三百五十章 宫变

杜若锦不禁有些失笑,说道,“王爷,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坐的,你今日踏上王位,他日也会被他人掀翻,何苦呢?你本是天潢贵胄之辈,何苦还要争那苦寒之位?别人看不透这一切,你难道也不明白吗?茫茫生涯,几十年就过去了,得到的,得不到的,你又能带的走什么呢?”

杜若锦的话,锦亲王似是并没有听到心里去,反而仰天长笑起来,残歌皱眉,看了杜若锦一眼,杜若锦凑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残歌听后面现诡异之色。

而一旁的,高墨言和高纸渲持剑就要应对围过来的劲装黑衣人,并且把杜若锦挡在身后,可是当真正动起手来,他们难以分身,高墨言只好大喝,“残歌,你好生照看着她。”

话音未落,杜若锦已经被锦亲王擒住,而残歌早已不知去向…

“残歌呢?这小子…”高墨言喝道。

高墨言和高纸渲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在锦亲王的授意下,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上前将两个人缚住,高墨言和高纸渲齐齐将目光落在了杜若锦的身上,而杜若锦迅即扭过头去,没有再回视两个人。

锦亲王说道,“如此甚好,跟本王走吧…”

锦亲王拖着杜若锦便上了一辆马车,而高墨言和高纸渲便被带上了另一辆马车,杜若锦仍旧不敢看向两个人,她心里清楚,如果高墨言和高纸渲不是顾忌自己的安危,那几十个黑衣人未必能挡得住他们。

而他们甘心放弃抵御,将自身安危弃之不顾,足以令杜若锦震撼,杜若锦紧握住双拳,在上了马车之时,闭目不语,心绪却是起伏不平,难以自抑。

“你在恨我?”

锦亲王靠近杜若锦,语气淡然,似是在说一件与风月无关的平常事。

一路上,马车颠簸,杜若锦被震得后背疼痛,可是硬咬着下唇不肯呼痛,锦亲王见状,从车厢里找来一个棉垫放在她的背后,说道,“这样会不会好一些,其实你不该这么绝强,你不知道你温顺的时候,有多么怜人爱。”

杜若锦面上一红,别过头去不肯看他,说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或许是杜若锦的态度太过于冷漠,锦亲王没有再说话,反而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说道,“到了,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我就是要你看看,我是如何踏上这九五之尊之位的…”

杜若锦心中一凛,望着锦亲王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刺骨,说道,“我也会等着看你,如何从九重云阕之上如何跌落…”

正说着话,便见锦亲王掏出金牌,向守城侍卫一晃,旋即马车被放行至皇宫。

杜若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进到皇宫里边来,更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进来,于是在锦亲王将其带下马车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得左右张望看过去…

巍峨壮丽,可以形容山河,照样可以形容皇宫,雍容华贵,可以形容贵府,照样可以形容宫殿…

杜若锦叹为观止,可惜她并不是进来游玩的,更何况是在这生死关头。

杜若锦见锦亲王已经派人将高纸渲、高墨言从马车上带了下来,迈进一处宫殿之时,杜若锦顿时骇然不已。

锦亲王才踏进宫殿,便见水凝烟上前来,娇笑着说道,“王爷,你看,如今皇上被惠婕妤制住,只要逼他写下传位诏书,那么王爷,这江山易主便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

杜若锦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宫殿里面的局势,惠婕妤持剑架在皇上的脖颈间,皇上面前摊开了纸笔,一旁的高砚语仍如往常一般恭敬,问道,“皇上,这传位诏书,是由您亲自书写,还是由臣代笔?”

杜若锦有一刻的恍然,高砚语的态度,仿佛是在请示皇上随便写个奏折一般,这如果不知情的人听了,根本就摸不透其中就里。

皇上将高砚语递过来的笔握在手里,用力捏断,根本不理会高砚语、惠婕妤一干人等,而是看向了锦亲王,威严而不容人亵渎的气势问道,“你这样做,即便坐上这九五之尊的皇位又如何,将来九泉之下还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吗?”

锦亲王没有回话,倒是持剑架在皇上脖颈间的惠婕妤说道,“我是大燕国的臣民,殇未朝谁做君主与我无关。”

“你说与你无关,那么你的剑为什么架在了皇上的脖子上?”杜若锦抱臂问道。

惠婕妤脸上倒是丝毫无愧色,说道,“为了他…”

惠婕妤说的人便是高砚语,只见高砚语重新备好了纸笔,不忙着催皇上动笔写传位诏书,而是来到了高墨言和高纸渲的面前,高墨言和高纸渲的神色尤为平静,见了高砚语走过来,高纸渲轻笑说道,“四弟,想不到你马上就要成拥护新君登基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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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乱,这几天赶文的结果是,写糟了,大家无视这几章吧,我尽力弥补吧。

这都写得啥乱七八糟的呀,一场宫变连个气势也没写出来。

第三百五十一章 顾忌

“四弟,想不到你马上就要成拥护新君登基的功臣…”

高砚语神色如常,说道,“二哥、三哥,这也许会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们了,以后即便是在地府相遇,我们也如同陌路人了。”

高墨言皱眉说道,“四弟,高家待你不薄…”

高砚语冷笑,说道,“那我的娘亲呢?她死在高家门前之时,也是高家待我恩泽之日吗?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娘惨死的事情,因为我娘也是大燕朝的人,当日梁家谋反,我的祖父便是大燕朝秘密派遣过来的人,后来事情败露后,我娘见了爹,动了心,可是爹最终听了老太爷的话,将娘狠心负弃,你说我能不恨吗?这高家上下都是怎么样看我的,我很清楚…”

“四弟,你该明白,上一辈的恩仇是上一辈的事情,如今家事难断,怎么能牵扯到国事上来呢?”高纸渲说道。

高砚语冷笑道,“大燕朝知道这件事,曾经派周姨娘秘密跟我交谈过多次,他们答应我,颠覆殇未朝,让殇未朝易主,便会让我将娘和祖父的骨灰运回大燕朝安葬…既然娘在这里不受待见,那么我就一定会将她葬在故乡,让世人记住她,也不枉她为情、为我而死…”

杜若锦愕然,想不到高砚语只是出于这个目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是进官加爵,他想到的是自己的祖父和娘亲的骨灰安葬之处,这般醒来,杜若锦对高砚语的厌恶之感,消失大半,他只是一份孝心而已,虽然这份孝心太过于执拗,甚至以伤害别的人为目的…

杜若锦轻叹一声,说道,“四弟,你收手吧,你母亲和祖父的骨灰,难道比殇未朝万千百姓的性命还要重要?而且,你亲手送进天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的生父呀,你于心何忍?”

高砚语听见杜若锦提到高步青,突然有些激动,说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他是咎由自取,要知道,当日我目前死在高家门前之时,也是在他的面前,他如果力挽狂澜救我母亲一命,我也不至于这般恨他,我在高家这十数年中,每每卑微而悲苦的时候,我都会拿着这块玉牌看,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当日你将他捡到的时候,恐怕也不知道这件东西对我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吧?”

杜若锦看见高砚语手里的玉牌,缓缓走过来,挨近了高墨言与高砚语之处,杜若锦一个脚步不稳,跌坐在高墨言身后,只不过是片刻,又站起身来,伸手想要拿过高砚语的玉佩来看一眼,就在高砚语迟疑的那一刹那,高墨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点住了高砚语的穴位,并且扣住了高砚语的脉门。

原来杜若锦故意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就存了这份心思,她先是看了高墨言一眼,那眼神中的意会高墨言怎么能不懂?杜若锦故意跌坐在高墨言身后,便是出手解开高墨言的绳索,然后借与高砚语说话让他分神,所以高墨言才能一招制敌。

杜若锦看了被点住穴道的高砚语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得朝惠婕妤看过去,轻笑说道,”惠婕妤,你不是说过殇未朝谁做君主你不在乎吗?可是我担保你肯定会在乎高砚语的性命吧?”

惠婕妤已然慌了神,持剑架在皇上脖颈间的手臂抖了抖,说道,“你不要伤他,有事我们好商量…”

果然,惠婕妤对待高砚语的态度,如杜若锦所料。

不过,惠婕妤却将眼神落在了水凝烟的身上,水凝烟的脸色不虞,朝惠婕妤说道,“你不要忘记了你我的交易,到底是什么才是你真正应该做的。”

惠婕妤沉吟半刻,鼓起勇气咬牙说道,“我自然明白,可是我且问你,如果你的军国大业与王爷比起来,你选哪一个?”

这话却生生将水凝烟给问住,水凝烟看了锦亲王一眼,柔情似水,叹道,“女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我自然选他…”

惠婕妤半是嘲弄得说道,“那就是了,所以,我今日放手,选择保全他,你也休要怪我。我与他生死相依,他如果出了半点事,只怕我也活不成的…”

水凝烟却在最后关头说道,“如今皇上已将水家兵权解了,我们只有出奇招制服皇上写下传为诏书才能夺权,可是,机会只有一次,只有这一次,别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就是你放开手后,这宫殿之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必死无疑?”

水凝烟说着话,便离得惠婕妤近了些,说道,“就算是为了王爷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放过皇上。”说罢,手中刺刀飞出,直取惠婕妤的首级。

哪成想,就在此刻,锦亲王却迅疾出手用剑格开刺刀,将水凝烟挡住。

水凝烟惊诧不已,问道,“王爷,你难道不顾及…”

杜若锦听到这里,突然冷笑着说道,“你是想说,王爷为什么不肯顾忌小王爷在你们水家手中吗?你们水家挟持小王爷来逼迫王爷,本以为王爷会乖乖听你们摆布,可是,你看…”

顺着杜若锦手指的方向,众人赫然看见残歌带着小王爷云泽站在宫殿门口,正举步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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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新文求个收藏好不好?

第三百五十二章罪

第三百五十二章

顺着杜若锦手指的方向,众人赫然看见残歌带着小王爷云泽站在宫殿门口,正举步而进…

水凝烟脸上神色骤变,指着锦亲王说道,“是你,你还是放弃了…”

在这时,高墨言早已为高纸渲解开绳索,而高纸渲当即也上前将惠婕妤击退,皇上安然无恙坐在龙椅上,高纸渲跪下请罪,却只字未言,只听皇上无奈说道,“你起来吧,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