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烛光下,杜若锦亦分明感受到高纸渲那炙热的眼神,仿佛是可以将她灼伤一般,杜若锦闭上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就在那一刻,高纸渲猛然扯开了杜若锦的衣衫,杜若锦香肩外露,便觉高纸渲吻了上来,杜若锦轻呼出声,喝道,“高纸渲,你…”

杜若锦双手推拒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高纸渲,你我终归是殊途,现在事情已完,你,你娶一门娇妻进门,以后无须再挂心于我…”杜若锦艰难说出口,高纸渲只觉得犹如一盆凉水浇下来,苦笑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高纸渲说着将杜若锦抱起来,那般用力,杜若锦心痛之余却强自忍耐,站起身来,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回墨言堂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杜若锦借着微弱的烛光走出房门,身后听见高纸渲情不自禁的唤道,“若锦,若锦…”

杜若锦应咬着牙,脚步不肯停留,待出了砚语堂,松了口气,心道,我终究是可以走出来的,即便是情深似海又如何?

想必高纸渲也会有忘记我的那么一天,不是吗?

回到墨言堂,杜若锦看见自己绯红的脸色,握紧双拳,任凭指甲深陷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妨高墨言推开房门进来了。

高墨言似是没有注意到杜若锦的神色,坐在榻上说道,“娘今天把我叫去,跟我说,高家这一劫终于算是过去了,可是家里的生意也不能不顾,待从四弟那里拿到账本,娘叫我们一起打理高家生意,你看如何?”

杜若锦沉吟半响,说道,“高家生意庞大,仅凭你我之力…”杜若锦本来是想说,仅凭自己与高墨言之力,定然难以妥善处理,如果高纸渲也分摊一部分的话,就轻松多了。

“以后家里就剩下你我打理生意,三弟就要走了…”

杜若锦听见高墨言的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高纸渲要走了?

“他要去哪里?”杜若锦脱口而出,似是自觉有些失言,便轻咬下唇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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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蛋比花都多,我蛋锭地去码字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天牢

第三百五十七章

当高墨言说出高纸渲要走的消息之时,杜若锦才似惊呆了一般,脱口便问出,“他要去哪里?”的话来,可是高墨言没有回答。

是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都浮现出高纸渲昨晚的行为来,那到底是轻薄无礼,还是真正的深情难以自抑?

杜若锦这才明白,高纸渲并不是放荡所以才对自己…他是要离开了,他再无机会与杜若锦亲近一分,哪怕远远瞧着,也会发乎情止乎礼。

殊途,无法同归。

杜若锦想起自己跌落山崖,醒来看到昏迷中的高纸渲时,是如何的心境,是那时就义无反顾爱上了吧?可是那份执着却被现实打击的遍体鳞伤,高纸渲说他仍旧在爱着,他仍旧在执着,是吗?

如果真是那样,他在看到高墨言和杜若锦偶尔的亲密之时,又如何表现的那么云淡风轻呢?杜若锦一夜难眠,思虑万千,心道,高纸渲,你一定要离开吗?

待进天亮之时,杜若锦才沉沉睡了过去。醒来后,莺歌忙着帮她梳妆,神色匆忙而紧张,杜若锦问道,“莺歌,什么事?你为什么这副神色?”

莺歌一怔,这才恍惚说道,“莺歌糊涂了,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跟二少奶娘说起这事呢。先前宫里来人了,是大夫人接的旨,皇上命你亲自去天牢接老爷回家呢。”

杜若锦诧异,疑惑为什么定要自己去天牢接高步青呢?

旋即明白过来,皇上这是恩允了杜若锦的恳求,要她借机去天牢探望高砚语,杜若锦紧忙起身,将莺歌插在发间的金簪之类的全部拔下来,只用一枚玉簪琯住头发,换上素色的衫子,随即要残歌陪着自己一起出了门。

两人行至天牢前,杜若锦掏出大夫人交给自己的令牌给狱卒示意,狱卒当即放行,杜若锦进到里面,只觉得阴寒无比,循着狱卒的指示,杜若锦行至最里面的暗房,凭着模糊的光线,杜若锦辨认出,倚墙而立的人定是高砚语无疑,于是对他说道,“四弟…”

高砚语猛然回转身,见是杜若锦,初始有些欣喜,随即冷了下来,低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你快些走吧。”

“四弟,事已至此,你难道不肯回头看看,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高砚语听见杜若锦的话,却突然激动起来,大声喊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都是高家人自找的…”

杜若锦喝道,“别忘了,你也是高家人,而且你总觉高家亏欠了你,亏欠了你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高家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害过你,可是,你又对高家做了什么?你差点让高家被满门抄斩…”

高砚语听见到这一怔,似是有些顿悟,可是他旋即想到他的娘亲,那个死在高家门外的女人,于是更加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道,“好,那么你给我说,我娘呢,我娘难道不无辜吗?”

杜若锦见高砚语这般执迷不悟,再也顾不得其他,冲他大喊道,“那么你会允许你的儿孙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吗?高砚语,我断定你不会,那么老太爷的决定即便残忍,又何其有错呢?你将心比心来看待这个问题好不好?更何况,你以为高家就只有你是这样的处境吗?”

高砚语本来在听见杜若锦说自己娘亲是青楼女子时,心里刺痛不已,再听见杜若锦隐秘的后半句话,更加疑惑,于是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高家,谁还会跟我一样的处境?”

“是大姐,她的娘亲也曾是青楼女子,也同样被老太爷不允进高家门。”

高砚语听了后,手握拳不停捶打着墙,大喊大叫道,“那不一样,爹跟我娘是相爱的,他们两情相悦…”

杜若锦存心将高砚语逼出心里话来,所以仍旧是言辞冷淡,说道,“高砚语,你也是个男人,我且来问你,即便爹和你娘是两情相悦,哪有如何?你如果将高家真正作为自己的家族来看待,你会违逆老太爷的意思去娶他不喜欢的女子吗?”

高砚语没有再说话,他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抱住头,一言不发。

杜若锦也似是累了,隔着铁门坐下来,说道,“四弟,事已至此,我救不了你,高家也护全不了你了,现在爹还不知道你的消息,否则他定会答应替你去死,我信他会那么做。”

高砚语仍旧不肯说话,只不过杜若锦却看见他脚下明显有泪珠洇湿地面的痕迹,杜若锦轻叹说道,“四弟,本来我来还是有事想问你,现在看来,即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罢了,罢了,就当一切随风而去吧,四弟,你路上一路走好,我们会来为你送行的。”

说罢,杜若锦起身便要转身而去,哪成想才踏出几步远,便听见高砚语唤道,“二嫂,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当日大哥在书房内,要杀大娘之时,你握着匕首,而我上前帮你之时,大哥为什么会被刺伤吗?”

杜若锦站定了脚步,只觉得脊背发麻,难道,难道自己这么久的梦魇就此要解开?

这一直是杜若锦心里的伤痛,她亲手刺伤了高笔锋,而高笔锋却在次日凌晨死去,这一切与她逃不了干系,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高笔锋是高墨言和高纸渲的大哥,就足以让杜若锦引憾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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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霸道

第三百五十八章

当听见高砚语说出杜若锦心里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话时,杜若锦站定了脚步,脊背发麻,浑身僵硬,坚定地转过身,看着高砚语。

“四弟,我先来问你,马叔是你杀死的,不错吧?”

“不错,当初大嫂与马叔做假账的时候,我就试穿了,我威胁马叔,如果不按照我的吩咐,不仅将他送去报官,将他的事抖露出来,并且还会废掉他的胳膊等话,马叔怕了,于是便答应我,一起造假账骗过大嫂,这么一来,便成了我与马叔齐力骗过大嫂,而大嫂又骗过高家上下,及至到后来,大哥和大嫂的事情有了风言风语,我怕事情败露后最终会查到我的头上,于是便让马叔离开高家,自己将账房弄乱,制造马叔卷款而逃的假相,复后来杀死马叔灭口…”

杜若锦长舒一口气,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么高砚语,大哥那日…”

而高砚语也跟着站起身,走近铁门,说道,“那日,我握住你的手,借力用力将匕首刺进大哥的身上…“

高砚语说到这里,杜若锦不由自主得身子抖动起来,原来自己背负着的人命真相便是这样,杜若锦疑惑问道,“可是,当日爹为大哥医治,已经说过大哥脱离生命危险了,只要多加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那么为什么第二天大哥竟然惨死在房间内?”

杜若锦望着高砚语,希望从他嘴里听出否定的词汇,可是令她失望了,高砚语根本没有辩解的意思,杜若锦仿佛记起来,当日杜若锦带着绿意出高家的时候,便是见到高砚语进了笔锋堂…

那么说,那日早上,正是高砚语将高笔锋杀死了?

杜若锦打了个冷战,对站在天牢内的高砚语说道,“四弟,人各有命数,你死后,我还是会叫老太爷将你作为高家子嗣埋葬在高家坟冢前,你杀了人,又牵连无辜,本该…”

杜若锦不忍再说下去,当即带着残歌离开,身后听见高砚语醒悟过来,有些惶恐得叫道,“二嫂,二嫂,砚语…”

杜若锦没有去听,高砚语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杜若锦在狱卒的指引下,又去了关押高步青的天牢,杜若锦将高步青接出,高步青欣喜不已,而杜若锦却始终没有告诉他,他的幼子当日也在天牢…

杜若锦、高步青还有残歌,一起回到高家,高家上下因为高步青的回来,显得兴奋不已。大夫人和二夫人又是痛哭流涕,两个人之间因为这一劫难,显得不再那么针锋相对,竟然互相推就着,要高步青去对方的房间用膳,杜若锦听了发笑,说道,“不如大家一起用膳,岂不是热闹?”

大夫人和二夫人面上一红,大夫人轻咳了几声,佯怒得冲杜若锦说道,“既然如此,你来安排吧。”说罢,便挽着二夫人一起跟在高步青后面走了。

杜若锦苦笑不已,将莺歌把各房的大丫鬟们叫过来,吩咐了晚膳时的用度,又见高老太爷房间里始终没有人侍候,心里也发愁,于是又将在高家服侍时间长的丫鬟媳妇送过去一两个,高家风波还未平息,杜若锦可不想再往家里招些妖魔鬼怪进来,实在没有精力应付。

待到晚膳之时,杜若锦问莺歌,说道,“三少爷那边,你曾去过吗?”

莺歌说道,“莺歌方才倒是去过纸渲堂,可是听里面的丫鬟们说,三少爷在房间里小憩,不见人,莺歌未及说话便被丫鬟们给挡了回来,看来少不了要二少奶奶亲自走一趟了。”

杜若锦心叹,未及说什么,便听见莺歌又说道,“莺歌还听说,纸渲堂的人还在收拾行李呢,说三少爷不日就走了…”

本来杜若锦还在迟疑到底要不要去请高纸渲,现在再也不肯迟疑半分,当即去了纸渲堂,纸渲堂如往常一般安静,丫鬟们见是杜若锦,除了请安示意再也无其他。

可是,在高纸渲门前,杜若锦吃到了闭门羹。

“是我。”杜若锦再次叩门。

“你先回去吧,我乏了,想独自歇一歇。”高纸渲的声音有些慵懒而倦怠,似是努力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杜若锦站在门前,等了片刻,却始终不见高纸渲过来开门,心里吃不住劲,转身而去。

待出了纸渲堂,又想起还未问他,到底要去哪里,于是又折回身,猛然大力敲门,声音也大得很,“高纸渲,高纸渲…”

门倏地开了,杜若锦几乎是被拉着进了房间,旋即就被按在了掩上的门的后面,高纸渲狠狠地低喝,“告诉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杜若锦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高砚语身子很烫,面色也潮红,似是在发热,杜若锦伸手触及他的额头,大惊失色,说道,“高纸渲,你在生病…”

高纸渲一把将杜若锦触到他额头上的手拿开,粗鲁而霸道得说道,“这点小病,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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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稍后还有一更。

下一章迈入大结局情节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大结局(1)

杜若锦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高砚语身子很烫,面色也潮红,似是在发热,杜若锦伸手触及他的额头,大惊失色,说道,“高纸渲,你在生病…”

高纸渲一把将杜若锦触到他额头上的手拿开,粗鲁而霸道得说道,“这点小病,死不了人…”

杜若锦的目光中闪过那么一瞬的不可置信,可是她的自尊告诉自己要逃离,要尽快逃离纸渲堂,于是奋力将高纸渲推开,拉开门转身欲出。

身后,高纸渲用那几乎不显露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你来,难道不是想问我,到底要去哪里吗?”

杜若锦硬生生咬住牙,挺直了脖颈,说道,“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说罢,飞快得转身而去,任凭身后的男人如何用目光将自己灼伤…

到了晚膳之时,高老太爷也被扶上了桌,高家唯独嫁出去的高良辰,还有高纸渲不在,大夫人问道,“咦,纸渲呢?他不是在纸渲堂吗?为什么没有过来?”

二夫人未及答话,便听见高步青说道,“纸渲病了,我回来后去瞧过他,我嘱咐过他,不要再出来受风加重病情。”

大夫人“哦”了一声,又眉开眼笑得对高步青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爷平安归来,我们高家上下又能在一起了。”

高步青也跟着笑,执杯而起的时候,突然望着高砚语空空的位置问道,“怎么不见砚语呢?”

众人齐齐将目光落在了杜若锦的身上,杜若锦明白,众人肯定是以为接高步青出天牢时,便已经对高步青提过此事了,可是杜若锦如何在高步青兴致勃勃的时候,泼一盆刺骨的冷水,那可是失子之痛呀,杜若锦确信自己无法面对这份痛快,所以她没有告诉高步青这件事。

可是,高步青却也跟着众人的视线落到了杜若锦的身上,似是要从杜若锦这里问出个究竟来,杜若锦心里发秫,艰难得说道,“爹,四弟,四弟他…”

高步青这时也意识到了什么,手里紧紧握着酒杯,瞪圆了双眼望着杜若锦,问道,“你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了?”

杜若锦仍旧不敢说,高步青越是这般在意,杜若锦就难以开口,还是高美景,将手里的筷子重重得拍在桌上,起身说道,“爹,还是美景来告诉你吧,当初杀死马叔,刺死大哥的人就是四哥,甚至这次串通惠婕妤害您入狱的人,也是四哥…”

高步青顿时跌坐了下去,手里紧握着茶盏,又狂声大笑了起来,满饮杯中酒,大吼道,“造孽呀,造孽呀,高家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我四个儿子,如今是要失去第二个吗?真如果是那样,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好好的晚膳,便在高步青痛不欲生的哀嚎中散了去,大夫人和二夫人留下来照料高步青,而杜若锦带着莺歌回到墨言堂,思略再三,又叫莺歌从墨言堂那些疏通清目的药给高纸渲送去。

莺歌从纸渲堂回来说,药被丫鬟留下了,莺歌坚持说要见到三少爷,有个心直口快的丫鬟说三少爷已经出门了,不在纸渲堂。

杜若锦黛眉微蹙,高步青刚才还说过,他的身子不宜再吹冷风,他竟然还敢出去,他究竟去了哪里了呢?

杜若锦思前想后,终于料到高纸渲的一个去处,那便是欣月的后宫,他总要见欣月一面,告个别。

彼时,高墨言也未回来,杜若锦坐在墨言堂,又时常派莺歌去纸渲堂看高纸渲回来没有,就这样待到夜深,杜若锦见莺歌也乏了,于是便叫她先回去歇着了。

杜若锦自己进出墨言堂几次,说不出为什么来,总是有种难以名状的期待与希翼,杜若锦坐在墨言堂外的石阶上,天上明月正好,皎洁如水…

杜若锦突然想明白,高墨言今日不在,定是去了墨龙帮,商议解散事宜,墨龙帮现在扩张声势,在民间也颇有影响力,所以要解散这么个帮派,也是需要花时间去安抚调整的。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没有活计,指不定还需要再行安排做工的地方,而那些分堂堂主,高墨言也需要软硬并施,迫其答应不得在墨龙帮解散后,重新建立小的帮派的。

高墨言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皇上一个叫道…

可是当杜若锦等到高墨言回来时,却从高墨言口中听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便是皇上今日着令带密令给高墨言,要高墨言不要解散墨龙帮,而是要他带着墨龙帮的人,归顺朝廷,为皇上效命,供皇上差遣驱使。

高墨言自然不肯答应,这违背了当初创建帮派的宗旨,所以高墨言便趁密令刚到,皇上一直还掌握不到他的动作,便先去安排解散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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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步入大结局了,正式步入大结局了,没有几章就完事了。

发文近五个月了,每日写来每日看,如果不是连载的方式,我相信很多人可以做到默默给自己写文坚持几个月的高强度劳动。

大家有愿意长评的,写长评吧,今日起征集长评。

第三百六十章 大结局(2)

杜若锦对于高墨言的胆大,还是有些惊怕的,要知道皇上早晚会知道高墨言今日所为,那时皇上究竟会处置高墨言,杜若锦便不可预知了。

“墨言,我好怕…”杜若锦搂住高墨言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未察觉已有泪水洇湿了他的衣襟。

高墨言环抱着她,低沉说道,“别怕,一切有我。”

杜若锦承认自己不是能够在万事面前安之若素的女子,可是听见高墨言这句话,心里到底安然了许多。

杜若锦踮起脚尖,轻轻将吻落在高墨言的脸颊,说道,“墨言,你要答应我的,永远好好的,我可以容忍你没有抱负,我可以容忍你没有雄心,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唯独你要答应我一点,平安…”

高墨言眼中似是被什么重击一般,这种毫无顾忌的深情彻底将他打动,他环抱住杜若锦的双臂越发用力,在她耳边留下了真挚而诚恳的话语,“我答应你,我什么都肯答应你…”

两个人坐在榻上,杜若锦用脚轻轻点着地面,杜若锦轻轻左右摇晃着身子,哼着小曲,心情难得轻松起来,就听见高墨言郑重说道,“沉香,你觉不觉得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做?”

杜若锦看高墨言表情凝重,随即也认真起来,瞪大眼睛,问道,“是什么?我们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高墨言的表情依旧没有松懈下来,越发认真了,杜若锦的心也揪得紧紧的,生怕高墨言又说出什么灾难一般的事情来。

“沉香,我是说,我们该有一个孩子了。”

粹不及防的话语传来,杜若锦的心从紧张戒备到彻底松懈下来,嗔怒捶打着他的胸膛,低喝道,“高墨言,你耍我…”

高墨言眉眼浮起一抹笑意,抓住杜若锦的双手,说道,“我怎么会是耍你呢?你看我有多么认真?你看,你看…”

高墨言指着自己的脸,非要叫杜若锦看,杜若锦看来看去,越发看着像是捉弄人后忍俊不住的笑脸,杜若锦羞恼不已,跳到高墨言的怀里,张嘴便朝高墨言的耳朵咬去,高墨言大声呼痛,杜若锦没好气得不再理他。

高墨言俯首看她,挑起她的下巴,问道,“又怎么了?”

杜若锦仰头瞪着他,说道,“刚才我根本就没有咬到你,你呼痛做什么?”

高墨言失笑,随即温柔得将她环抱住,在她发间摩挲着,爱怜得说道,“你真咬到我,我就不会呼痛了…”

便在这片刻间,杜若锦的心再次沉沦,杜若锦勾住高墨言的脖子,羞涩而又大胆得将吻落在他的嘴角,然后慢慢移动唇间…

……

……

……

次日,当杜若锦起来之时,莺歌告诉她,高墨言已经去了老太爷的房间。

杜若锦起床梳妆,身子略微有些酸痛,看到脖颈间欢愉的痕迹,杜若锦望着镜中红润的脸更加羞涩起来,整个人都洋溢着滋润过后幸福的光华。

杜若锦刚用完早膳,便见残歌进来说道,“他回来了,在纸渲堂。”

杜若锦心里一紧,随即说道,“我就不过去了,你去问问如何一回事吧,”残歌沉吟着出门,便听见杜若锦在他身后又说道,“残歌,你再问问他,他到底要去哪里?”

残歌微怔,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

过了不多时,高美景来了墨言堂,杜若锦看她心情愉悦,却不由得有些感叹起来,说道,“美景,你真的不打算找门亲事吗?”

高美景摇摇头,低垂下眼睑,杜若锦分明看见那跳动的睫毛下闪烁过的忧思,杜若锦说道,“美景,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讲给二嫂听听,二嫂也好帮你拿拿主意。”

“二嫂,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带着惜人过的很好,大娘现在对我比从前也好得多,时常去美景阁看惜人,我现在很知足…”高美景长舒一口气,抬起头,那眼神中坚定而执着的泪光,让杜若锦有些辨不明这些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美景,我只能这样劝你,男人之于女人的快乐,是无法代替的…”

高美景打断杜若锦的话,苦笑说道,“二嫂,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经历过?男人带给了女人多少的快乐,相应的便会带来多少痛苦。”高美景握住杜若锦的手,轻轻用力,低声说道,“二嫂,我都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