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就这么坐等着,殿下心疼了才好。”翻了书页,慕夕瑶低声嘟囔。

“主子,殿下这般待您,还不够心疼的?”墨兰送了小主子回屋,才回来就听主子小声埋怨。

“你家殿下冷冷清清,那么严肃一个人,哪里会疼人。”被丫鬟取笑,慕夕瑶举着书册,掩了面庞。这尴尬得…

说来Boss大人其实也有温和时候。可惜真要说起疼人,那位最喜在床笫间下功夫。余下大多时候不是训话,就是逮了她占便宜。最恨却是动不动罚抄书,《女子规》慕夕瑶最是不待见。

“寻常时候,真是不怎么疼人的。”语气忿忿,再翻过一页。

“要如何才叫娇娇满意?”头顶拢上一片阴影,书卷被男子修长手指轻易便抽取了去。

“…”为啥她没听见墨兰告退的声响?

慕夕瑶 贝齿,抬了脑袋,水汪汪望着人。“殿下,妾等您许久。肚子里早饿得开始唱曲儿了。”就势拽了他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放在小腹上胡 捏两下,“您摸摸,干瘪干瘪,极可怜的。”

宗政霖嘴角勾起,眼中便露了笑意。这宝气样子!

指腹只这么一碰,也知小肚腹微有 ,可见这女人不知又贪了多少零嘴儿。有脸皮在他跟前叫嚣着吃食,世家贵女中,怕是就这么个不知如何长歪了的。

“摆饭。”真叫她挨饿,心疼还是他。

去了外衣,眼见那女人眸子一亮,笑嘻嘻唤来丫鬟,洁面净手,扔了软枕在一旁,也不见端坐了身子,反倒冲他张开手臂,娇嗲嗲连连唤人。

“给坐殿下腿上,比毛绒垫子还要暖和。”手指调皮勾弄,像是催促他莫叫她等得太久。

六殿下漱洗妥当,之后一把揽她在怀,果真就这么搂在一处,一勺勺喂了饭食,任她吃在嘴里望着碗里。贪心不足,只在此时用在慕夕瑶身上,却是极其妥当。

“殿下,蝴蝶虾片好吃,酱肘子也要。”

赵嬷嬷带着蕙兰守在外间,屋里烧了地龙,烛台辉映得似又暖上几分。盛京最冷时候,大宅主院却是和乐融融,不时听得里间侧妃欢腾叫着菜名,偶尔夹杂殿下低沉训斥声。便是拦着人不让多吃,也是带着和气的。

TA共获得: 威望:3 分| 评分共:2 条 zx008899 2014-02-25 威望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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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秋美 2014-01-26 威望 +1 来自 杭州19楼 手机版 m.19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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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6 15:45 只看该作者

293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七七章 不察

第1卷 第二七七章 不察

章和十四年元月,离年节尚有七日,元成帝后宫风起云涌,更迭起伏快得叫人眼花缭乱。

原本从一品四妃,只得六殿下生母淑妃娘娘一人盛宠不衰,其余妃位早已空缺。如今皇上圣旨既下,新得宠三品严嫔越三级,直接晋封德妃。九门步军统领之女,从二品九嫔傅昭仪,加封贤妃。

而原本入宫不久,也得宠过一段时日的从三品许婕妤和四品郭容华却因御前失仪,惹得龙颜震怒,分别被贬为良人和宝林,迁宫越女殿,无诏不得出入。明眼人皆知,这便是断了前程,圣宠难复。其余妃位以下有子妃嫔,各晋一级,竟隐隐有大封后宫之势。

最令人吃惊还是皇上谕令,提前一年放了近百婢女出宫,连着遣出七十余太监宫外养老。本该安排在十五年的小选,提前至年后四月甄选。如此大变动,莫说盛京,便是诸州适龄女子也得仔细思量好前程。

不愿入宫的,自是赶紧寻了人家交换庚帖。心中存了盼头,意图光耀门楣的世家,大多忙着找寻门路,请来教养嬷嬷,好生教导家中姑娘宫中规矩,便是能被宗室亲贵看上,也是极其显耀的福分。

至于前朝,独独让慕夕瑶放在心上,只两件大事而已。

其一便是户部尚书告老还乡,新上任这位大人,不巧,正是她之前与宗政霖在红楼意外遇上那位极其油滑,为太子所不喜的房庆林,房大人。

这第二件事嘛,慕夕瑶多花了些心思,打探得十分用心。

御史台大夫并御史中丞联名上奏,言及内务府规制陈腐,职权混淆,责令不清。宜改制另建内廷司职。

此言一出,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内务府,可是世家势力盘踞之地。难怪前朝纷扰不休,久久未曾定论。好在没人眼盲耳聋,都明白这是那位意思,没糊涂得冒然谏言,大放厥词。

当下前朝后宫皆有变化,慕夕瑶耐心梳理,好容易把繁复关系理得清楚,心中有了底,转眼又是闲人一个。

这期间最叫她迷惑之事,却是皇子府里最大主子,她家六殿下突地忙碌起来,尤其夜里忙得近乎见不着人。但凡在府中留宿,不是歇在前边儿书房,便是待得她睡过许久,方迟迟进屋,一早又没了踪影。

慕夕瑶从软枕下偷偷摸出把镜,借着烛火,抚了鬓角凑近处瞧。里里外外照了个遍,也没觉着有人老珠黄的迹象。在她看来,这面皮还是顶顶 , 艳花骨朵儿似的。因着用了许多汤水滋补,人也越发有了神采。

偏着脑袋盯着书案后专注批阅公文之人,慕夕瑶气哼哼抛了手中珐琅描金喜字镜在床头,对着那人高高 了小嘴儿。

日日里将养已是烦躁无趣,连着被boss嫌弃,这滋味慕夕瑶不耐烦。

察觉出她异样,宗政霖抬眸。不远处拥被靠坐寝塌的女人,臻首娥眉,姿容 。俏丽丽脸蛋儿,红扑扑染了霞色。一双眸子泛着水汽,晶亮妩媚,似要摄了人心魂。

露着一截纤细瓷白的侧颈,连带颈后明黄色系带也显了痕迹。

宗政霖缓缓垂了眼眸,执笔的手指些许僵硬。

“作何?”好好看着书,也能莫名发了脾气。

“殿下,妾可是这几日里,惹了您恼怒?”女声糯糯,很是委屈。

“不曾。”宗政霖猜着她话里用意,连手腕也僵直起来。

再次仔细打量他片刻,慕夕瑶点点小脑袋,乖乖抱着被子躺了下去。

“殿下,莫要歇得太迟,于身子有碍的。”

本就因了药力容易犯困,这时候精神头不佳,既是他说与她无尤,便是先睡足了再探查不迟。

听她呼吸平缓,宗政霖抚着额角,闭了眼眸。

太是辛苦。

夜深人静,梦里慕夕瑶只觉整个人似陷入火海,背后炙烤得厉害,连呼吸都像将要被点着。这么热得经不住了,终是迷迷糊糊,双眼撑开条细缝。

想着唤了人倒杯温水,拧了毛巾擦擦细汗也好。

还未出声,却忽然听得背后之人呼吸浑浊,鼻息间热气连连扑在她颈后。

竟是宗政霖扰她清梦?慕夕瑶惊诧。难怪热得受不住,原是这男人背后“纵火”。眉心微蹙,正待翻身,却被他 手掌抚上了臂膀。

暮的惊吓一场,强忍着堵在嗓子眼儿的叫喊,慕夕瑶疑惑重重。

大半夜里这男人握了她手臂作甚?忒的吓人。

屏住呼吸,极力舒缓免得引来他觉察。近日里那些异常,难道与此相关?

男人掌心越发炙热,打在她耳后的呼吸越见急促。片刻之后,竟连寝塌也微微震动起来。

若说到了如今慕夕瑶还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也太对不住她前世丰厚积累。

面上火辣辣,烧得比梦中还厉害,更是半点声响都不敢发作。

宗政霖掌心缓缓向上,直至探到她肩头,才倏然停下,半分不曾挪移。

隔着衣衫也险些被他情热灼伤,慕夕瑶死死闭了眼眸,止不住就想起这时候宗政霖该是如何情态…

在外时那么冷冷淡淡,端正孤高之人,一旦入了心,便是情动非常,也只是扶着她肩头,半夜里独自纾解欲望。放着皇子府里满院子女人不去沾染,惟独在她近旁隐忍着喘息战栗。慕夕瑶睫毛扑闪,心思复杂难言。

好半晌后,只觉寝塌猛然颤动加剧,宗政霖握着她肩头的手掌刹那间移开。之后便是一声低低呼喊,接着男人悄然下床,窸窸窣窣更衣声响起。

慕夕瑶耳中久久回响那句嘶哑呢喃,“娇娇”之音伴着她困极入梦。

翌日一早,睁眼果然又不见宗政霖身影。忽的想起昨日之事,立马羞臊得红了面颊。

那件脏了的亵裤…慕夕瑶急忙撑起身子四处打量。环顾四周未曾寻着,只能安慰自个儿boss大人自会妥善处置,不会叫府里丫鬟发现了异常。

午后待得宗政霖回府,两人相处自然顺和,好似半点不受那事儿干扰。

六殿下至今不知私下里行事为人察觉,那时候脑子里反复都是慕夕瑶 情态,沉迷其中,失了警觉。

而慕夕瑶面对宗政霖如此一面,既尴尬,又带了丝丝异样,不知如何开口,才不会损及他颜面。暂且没想出法子,只能如往常般腻在他怀里,笑语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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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6 15:46 只看该作者

294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二七八章 和睦

第1卷 第二七八章 和睦

因着之前太后昏迷,许多庆典都已搁置。如今人虽醒来,毕竟上了年岁,又躺了几日,再起身时难免身子虚乏,精力不济。

元成帝念着太后静养,也就未曾下令大肆操办,只简简单单定下除夕夜奉安宫里摆了家宴。旁的宮妃女眷爱看的折子戏与炮竹迎春,均交由皇贵妃全权打理。宫里人自个儿聚在一处,乐呵乐呵就成。本该作为嘉奖臣子命妇的皇家年宴,这一年冬,却是只另行恩赏了俸禄若干,各人自在家中守岁。

除了学士宴已来不及赶着操办,其余民间贺岁节庆均已解除禁令,盛京城里四处张灯结彩,年味儿十足。

慕夕瑶乐呵呵坐在宗政霖怀里,屋里暖和,人也特别精神。又逢她最乐的年节喜事儿一一临近,这时候正满心欢喜使唤人张罗院子,与宗政霖商量主屋里布置。

“殿下,待会儿妾铺了红纸,您给亲笔提了桃符可好?大宅门上一对儿,主屋院子一对儿,妾这屋里得两对儿才成。红艳艳看着就觉喜气…”掰着手指算了算,一指之数不够,又伸了另一只小手继续盘算,“顺道您再给妾家里赏两对儿,算是替妾长脸也成。嗯,好似少了些,三对儿应当恰巧合用。”

见她因着滋补得当,巴掌大小脸上长了些肉,脸盘圆润,宗政霖满意。俯身凑近亲亲她喋喋不休,嘟着的小嘴儿,又嫩又滑,碰了便舍不得放开。卷了她口中香甜,亲昵得够了,六殿下才颇为不舍放开了人。

“娇娇,便是本殿写了桃符送去慕府,你觉着慕大人可敢往府门上贴?”慕敬箴其人谨小慎微,怎可能如她这般百无禁忌。

慕夕瑶被他问得绯红 的小嘴儿翘得更高。“爹爹就是太过固执,害得娘亲也跟着那般严厉。”每回带着小豆丁回府探望,到最后定然是怕了于氏念叨,躲在宗政霖身后,直至落荒而逃。

“殿下,这回回去吃年饭,您千万多些护着些妾。妾身子还没全然将养好,说教得多了,容易睡过去。”会睡过去倒不是她瞎掰,不过并非因为旁的缘故,而是她耐不住性子,听得昏昏欲睡罢了。

“活该,早该教养严厉。”慕氏夫妇就是宠她太过,如今长成这模样,六殿下极是头疼。至于宗政霖自己骄纵,这位主是从来不予计算在内。

“便是这模样殿下您也欢喜就成。”撒娇往他怀里磨蹭,慕夕瑶 稍许炙热。

搁着她小 底下的,该是那物什吧。自她上回问了boss是否招惹他不快,这男人便记在心里,又恢复了夜夜回屋安置就寝。只是每每缩他怀里,总能若有似无,察觉出身后男人的僵硬不自在。好在宗政霖惯来自制,终是没有动她分毫。不过昨夜里,竟又被她遇上了第二回…

六殿下那方面儿,只要合了他心意,从来都是随性的主。习武之人精气旺盛,让他老这么憋屈着,确实是桩为难事儿。约莫是心里还记着伤她一事,宗政霖再未提及让她主动伺候,帮着纾解火气。

这会儿只这么抱在一处亲昵说话,竟也能惹来他反应。慕夕瑶搂着宗政霖脖子,半点儿不敢放肆。

“替娇娇做脸,送些橘柑、青果倒是得用。”能得他亲赐应了节气的佳果,在同僚面前既能得了体面,又不会招人话柄。

慕夕瑶偷偷抬眸打量他神色,只见六殿下镇定自若,连声气也听不出异样。说的话更是体贴周到,这关头上能做到这般,boss不愧出了名的严苛自律。

“去岁娇娇所爱金丝琉璃插屏,怎不见摆出来?莫非又得了心头好?”慕夕瑶爱折腾,闲不住时,时常捣鼓她从各处讨来的古玩珍藏。今儿觉着这个挺好,明儿就嫌弃颜色不够明艳。便是宗政霖见了,单就一个抱在怀里的暖炉,这女人也能挑三拣四,硬生生盘弄回十几个有余。

“用的,妾待会儿便叫人取了出来,拾掇干净。一个摆妾屋里,一个给殿下放书房里添色。”

“如此。还是插宫粉?”

“自然。宫粉花型姣好,又叠瓣,插屋里观赏起来别有滋味。不过今儿个不用玉露宫粉,殿下觉着徽州台粉与华农晚粉哪个好?”

果然,就不是个省心的。她嘴里那两样,都不是盛京出产,还得从林城快马加鞭急急采摘了来。

宗政霖抚过她 ,眸色深幽,颇有深意。“华农晚粉。檀辰烘目,媚体藏风,花之喜也。韵酣神敛,烟色迷离,花之愁也。衬予娇娇嫣然流盼,光华溢目,当当正好。”

被夸赞了…慕夕瑶水眸颤颤,满目俱是异彩流光。

殿下,您讲情话时,这甜言蜜语竟也文采斐然。莫怪乎外间传闻,六殿下龙章凤姿,辞采华胜。

两人在屋里说着年节时用到的贴画与小儿新衣,只听得守在屋外赵嬷嬷满脸堆笑。

虽大多时候都是瑶主子开口,但能叫殿下偶尔回应出出主意,拿这般琐碎之事也能留了殿下在屋里,主子一身本事,却是旁人再怎么也学不来的。

两位主子和和美美说着家长里短,这样子更是像足了一家子。就不知皇子府里,缺了正经主子,当下又是如何光景。

赫连敏敏听田福山回禀完家事,抚着额头揉了揉眉心。进府头一年,到了年节才真正感受到,皇家比世族终究尊贵太多,往来人情更是颇多讲究。这里面学问,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摸不透彻。

“妾未入府时候,遇了年节可都是大管事操办?着实辛苦。”看田福山应对起来八面玲珑,繁琐处丝毫不给人杂乱无章之感,便知他经验老道,乃真正懂行之人。

田福山老脸一红,谦虚着直摆手。“皇子妃太高看了属下。之前虽也有那么三两次主事,却不及侧妃主子进府这两年打理妥当,有条不紊。眼前这名录流程,俱是瑶主子亲自定下,用起来十分顺手。前几日得殿下吩咐,府中年节宴席俱由皇子妃做主,属下才拿了过来与您参详。还望皇子妃勿怪。”

赫连敏敏淡淡扫过方才还觉着规制得极为精巧的名录,这会儿再看,却觉分外扎眼。

又是她!即便人不在府上,也处处留了痕迹。

压下心头不喜,赫连敏敏最着紧还是宗政霖何时回府。

“殿下可说了何时回府?年节不过几日,总不该老待在营里练兵,将士们也得回家吃了团年饭不是?”

田福山讪讪而笑,无奈这事儿也瞒不过去。昨日武建司军士俱已放回家去,至于殿下…主子爷老早就日日歇在城东府上,练兵也不过那位特意寻来的借口。

“这…殿下昨日歇在侧妃那处,何时回府,殿下未曾交代。”便是他不提,想来那几个入了武建司的赫连氏子弟,也会传来消息巴结正妃。

果然,赫连敏敏脸色变得难看。沉默许久,终是勉强牵了嘴角,状似随意,实则柔中带刚。

“管事可能给侧妃传个消息,就说妾有要事与殿下商议,叫她帮忙给递个话。若是殿下得空,还请尽快回府一趟。”

自知宗政霖未必将她放在心上。赫连敏敏便想借了慕夕瑶成事。从他心尖上那妖精嘴里吐露出来,这话总该听得进去一二。

可惜赫连敏敏计算准了慕夕瑶性子,绝不会私下里瞒了这消息,却低估那女人在宗政霖面前肆意妄为的程度。

“赫连氏想请殿下回府?”慕夕瑶嚼着瓜子儿,噗噗吐了外壳。小手一拍,也没见她仔细净手,便一把拽上宗政霖外袍。

“殿下,您听见没?皇子妃到妾院子里截人来啦。还想着妾亲自说与您听,哼!当妾是傻子,妾还偏是不说,您只当不知道就成。”小模样乖觉得紧,扯了他袖摆左右晃动。

宗政霖轻扫一眼棋盘,抬手敲敲她脑门。

“娇娇,便是输了,认罚就好。太是无赖,也不怕被人笑话。”这女人看似争风吃醋,实则借机抹了把棋面。瞧出他胜局已定,小女人早不乐意。正好赶上丫鬟传话,倒是成全她“一不小心”坏了棋局。

倒是她发脾气嗑瓜子儿那小模样,极为有趣。腮帮子鼓鼓嚷嚷,圆溜溜的包子脸。六殿下心情愉悦,两下拨开她手指,握在手心止了人扭动。

“方才娇娇说甚?”宗政霖挑眉,眼中笑意清浅。装模作样丝毫不输慕夕瑶精道。

如她这般,将赫连氏企图一笔带过,分寸刚好。这女人骄傲是有的,鬼点子,更多!

赫连氏请他?宗政霖抚过慕夕瑶背脊。莫非之前说予她的警告,时隔一月,忘得干净?胆敢背着他与府外通信…再看一样怀里面若桃李的女人,宗政霖眼角现了冷意。

小女人,不是谁人都能碰的。

咦?宗政霖为何发火?

搂了他脖子,将人拉至近前。慕夕瑶左顾右看,嫌弃抚平他眉心。

“方才那样子吓人,还是这样俊俊的好。”啪一声亲在他脸上,色色打量上两眼。惹是生非的小嘴儿啧啧作响,眼里尽是觊觎。小手慢慢爬上他侧脸,眉头一扬,慕夕瑶捏着嗓子,唱曲儿似的 面前之人。

“官人好生英武,奴家一见心里就扑哧扑哧直跳。该是见了宿日里冤家,便是连魂儿,都叫你勾搭了去。若是府上大妇寻来,骂了奴家巷子里 ,也是撒不开手的。”

水葱似的手指抚在宗政霖薄唇,本是做戏,却被那男人猛然开 了进去。

“官人?嗯?何处学来 功夫?”宗政霖起先笑看她淘气,之后眸色越见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