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还是不放心。他怕她还是像上回那样哭,而这一回的他,不可能再像上回那样,对她不管不顾了。

见她轻轻摇了摇头,他心头吁了一口气,这才放开手脚大动了起来。

当沈初夏还是许蔓的时候,虽然与胡一鹏也有过多次床上运动,但她所有来自这方面的体验,全是胡一鹏带给她的。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还行,但也没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因此,与梁洹在一起,有新鲜,有刺激,也有紧张。特别是感觉到他要进来的时候,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也不知是不是梁洹在经验技术都优于胡一鹏的原因,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随着他的动作,一波一浪,让她沉沦了下去,到后来,她完全迷乱了,只享受着他身体带着她的欢愉,甚至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她在他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急促**道:“再快点!”

梁洹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听话地加快动作,两人一起到达了峰顶。

*渐歇,两人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屋中回荡着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怦怦的心跳声。

气息平稳后,梁洹低下头,在沈初夏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问道:“阿蔓,这一回不疼了?”

沈初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她还没从先前那一场激烈的运动中恢复,只觉得虽然浑身软弱无力,全身上下却又透着舒爽和轻松。

看着她这模样,梁洹除了感觉到身体的愉悦外,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而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紧紧搂着她,这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撒手。

两人就这般抱着,谁也不说话,似乎都在享受着彼此的温存。

“陛下,沈容华该回去了!”一个尖细嗓子的太监在殿门外叫道。

梁洹皱了皱眉,没理他,继续搂着沈初夏睡。

“陛下,沈容华该回华阳宫了!”那尖细嗓子将音量提高了一些。

梁洹怀里的沈初夏动了动,闭着眼睛说道:“陛下,他是在叫我走了吗?”

看着沈初夏一脸疲累,梁洹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你累便再睡一会儿吧。”

他话一说完,外面那太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陛下,按规矩,只有皇后才能在乾阳宫过夜,如果沈容华乱了规矩,可是要受罚的。”

沈初夏一听要受罚,倏地一下将眼睛睁了开来,叫道:“原来妾在乾阳宫是要受罚的啊!陛下,妾这就走了!”说着便去推梁洹,想要起身。

梁洹虽然有些不舍,也只好放开她,一脸不爽地说道:“他们催得也太急了。”

沈初夏回道:“陛下也别怪他们,这是祖先定的规矩,自然要守的。”

她准备下床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全挂在木施上。她转过脸,看了梁洹一眼,说道:“陛下,您可否转过脸去?”

“怎么?”他一愣。

她面色一红:“我要过去拿衣裳。”

他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瞪着她:“方才我已经看过了。”

“那不一样的。”她忸怩道。

从来没有嫔妃刚指使他做事,刚才叫他快点,如今又叫他转过脸去。他瞪了瞪她,最后还是听话地转过了身去。

没想到他刚转过脸去,她又来拍他:“陛下。”

“又要我做什么?”他瓮声问道。

“这个,绢子在哪里啊?”她问。

“你要绢子做什么?”他转过脸来望着她。

“你留在我里面的东西,要流出来了。”她的脸红红的,眼波滟潋,像一泓春水。

看她这娇媚模样,他差点又想把她按倒再来一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然后伸手从枕头下抽了一张绢子给她:“拿去。”

她接过绢子,直勾勾地望着他,娇声叫道:“陛下…”

“知道了。”他悻悻把脸转了过去。

看他如此配合,她不禁低头笑了笑,然后用绢子把身子擦干净,这才穿上鞋走到木施边,取了衣裳来穿。

虽说屋里有地龙,但沈初夏毕竟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又从那么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还是有些受不冷,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你冷啊?”梁洹问道。

“还好。”沈初夏把狐氅披到身上,“陛下,妾这就告退了。”

他转过脸来,望着她:“明晚我来你宫里,你就不用半夜起床了。”

“明晚陛下还要招妾侍寝啊?”她讶然道。

他面色一冷:“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沈初夏赶忙摆了摆手,“妾是太欢喜了,有点不敢相信。”

看着她口不对心的模样,梁洹咬着牙,阴冷一笑:“那便好,明晚沈容华便准备在华阳宫里接驾吧。”

“是,陛下。”沈初夏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她走了之后,梁洹躺在床上,却是半晌都睡不着,脑中想着的全是先前她承欢时那娇柔无力的模样,耳边似乎隐隐还有她的**声,身下不禁又有了反应。

不行,明晚一定要抱着她睡,这样,自己想要她的时候,也不至于这般憋着了。

沈初夏被折腾了一番,回了华阳宫却睡得相当好,要不是次日是初一,一早要去给邓太后请安,她真想睡到中午才起来。

没想到她起的早,梁洹起的更早。她刚洗漱完毕,皇帝加封她的圣旨便到了。她原本为从五品的容华,一下升为正二品的妃,不仅连升了七级,皇帝还为她赐了一个字,“昭”。

听明兰说,她是宫里第一个被皇帝赐封号的嫔妃。

看着喜极而泣的明兰,沈初夏却有些懵。对于看过无数宫斗戏和宫斗小说的她来说,突然被皇帝青眼相待,并不见得是好事。其他的嫔妃肯定会嫉妒她,说不定还会暗中加害她。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一下就被梁洹推到了风口浪尖,而对这一切,她也毫无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去了安仁宫。

刚走到宫门边,潘德妃的仪辇也到了。沈初夏位份低,赶快退到一边,把路让了出来。

潘德妃一下辇,便看见立在一旁的沈初夏,忙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昭妃妹妹。”

沈初夏才升了位份,一时没反应过来潘德妃叫的是自己,直到潘德妃走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忙行礼道:“德妃姐姐有礼。”

潘德妃忙把她扶住,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姐妹俩,私下别讲那么多虚礼。”

“多谢德妃姐姐。”沈初夏笑了笑。之前潘德妃见了她,不怎么搭理的,如今这么热情,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潘德妃却不知沈初夏心里这些弯弯拐拐,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后妹妹有空,多带着岷儿来宜阳宫,让他与峥儿兄弟俩在一起多玩玩。”

“好啊。”沈初夏笑嘻嘻地应道,“那以后我可要来打扰姐姐了,到时姐姐可别嫌我烦呢。”反正是假装热情,她又不是不会。

“怎么会呢?”潘德妃呵呵笑了两声。

两人又说笑一番,便相携进了殿。

第十四章

邓太后还没有过来,先到的嫔妃都在长寿殿候着。

如今沈初夏为妃位,在她之上的只有孙贵妃和潘德妃,因而,见她与潘德妃一起进了殿来,已在殿内候着的邓昭仪、钱贵嫔、王顺媛、丁小媛、吴美人、张选侍等人,赶紧起身上前,向二人行礼。

见她们对自己的称呼都已经改为了昭妃,沈初夏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消息传得可真快,可见自己升位份之事,在这宫里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她心头那种不安的情绪也就愈来愈胜。

因为要等太后,大家便坐在殿中随意聊了起来。沈初夏小心观察了一番,暂时看不出在座的嫔妃们对自己有什么敌意,反而因为自己昨晚承恩,今日位份大涨,众人都对她带了些刻意的讨好。

见此情形,沈初夏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宫斗戏里对后宫嫔妃之间勾心斗角的描写,有些夸大其实了,应该没那么恐怖的。

这般一想,沈初夏心头绷着的那根弦便放松了些,与嫔妃们说话也自在了起来。

孙贵妃到的时候,看见殿内正是一派和乐融融之景。

虽然沈初夏如今与孙贵妃、潘德妃同为妃,但孙、潘二人属于正一品的“四妃”,而她是正二品的普通妃子,差了有两个位份,况且孙贵妃还是四妃之首,如今还代行皇后之责,掌管着后宫,因而见到孙贵妃进了殿来,她连忙起身,与其他嫔妃一起,向孙贵妃行礼。

孙贵妃笑盈盈地免了众人的礼,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初夏一眼,说道:“沈昭妃,昨晚侍候陛下辛苦了,难为你还这么早起。”

许是先前殿内那一派祥和让沈初夏放松了警惕,冷不丁听到孙贵妃这酸溜溜的话,她愣了愣,随即淡笑着开了口:“妾能为贵妃娘娘分忧,乃是妾之幸事,不敢妄称辛苦。”

其实,皇帝要招哪个嫔妃侍寝,并不是孙贵妃所能左右的。沈初夏这话,显然将孙贵妃碰给她的钉子,不软不硬地还了回去。

看见殿内风云突变,众嫔妃皆不敢说话。一个是皇帝新宠,一个是宫中位份最高的嫔妃,似乎两个都得罪不起,最聪明的做法,便是装傻。

孙贵妃本就对沈初夏不喜,又见她居然敢回自己的嘴,遂冷冷一笑,说道:“哟,这才承一回宠,鼻子就朝到天上了?多几日是不是要在这宫里横着走了?”

听到这话,沈初夏眉头微微一皱。她正要怼回去时,突然又想起了那些宫斗大片来了。这种刚承宠,脚跟还没站稳的人,如果太猖狂了,死得那叫个又快又惨!

这孙贵妃不仅位份比自己高,而且娘家在朝中极有势力,自己肯定斗不过她的。看来,先前是自己掉以轻心了,这可不是在现代,可不能太张扬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给她软个服,自己也不会少块肉。

于是,她低下头,一脸惶恐地说道:“贵妃娘娘此话,真是折煞妾了!妾出身卑微,不太懂规矩,说话若是得罪了,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见沈初夏还算识相,孙贵妃哼了两声,也不再多说,,直接走到座上坐下。

见孙贵妃落了座,众人也都回座坐下。只是经此一事,先前的和乐氛围荡然无存,众人皆默然坐在殿中,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好在没多久,邓太后便进了长寿殿来。

太后到了,众人自然不敢让邓太后看出有什么不睦之举,纷纷扯了笑容,上前给邓太后拜年请安。

邓太后最近身体大安,心情也好,给众嫔妃都赏赐了东西,叫众人尽心服侍皇帝,多多为皇室开枝散叶。

沈初夏得了一支金镶玉莲花簪,上面的珍珠足有小指头那么大,一看就值不少钱的样子。得了宝物,先前因孙贵妃而起的不快,很快便在她心中一扫而光。

今日是新年第一日,皇帝在朝上接受百官的朝贺之后,也就放假了,不用办政事,便回了后宫。因而,正在大家喜滋滋地受赏赐的时候,他老人家也到了长寿殿。

见他进了殿来,沈初夏忙把莲花簪放入袖笼中,站起身来,与众人一起向他行了礼。

“众爱妃免礼。”梁洹抬了抬手,眼睛却锁在那个让他的心乱了一夜之人身上。

沈初夏随众人起身,抬头一望,正好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愣了愣,随即对他绽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这个人,自己可得罪不起,不然,脑袋随时搬家。

看出她笑容里的矫揉造作,他眉头皱了皱,然后转开眼,走到邓太后面前,下拜道:“儿臣见过母后。”

邓太后忙笑着说道:“洹儿,快起来吧。”

“谢母后。”梁洹起了身,坐到了邓太后的旁边。

邓太后拉过梁洹的手,问起他的饮食起居,他皆一一作答。邓太后的话中透着关心,梁洹答得恭敬,可沈初夏听来,总少了点母子间的亲热,倒像是老师与学生似的。沈初夏听得无趣,便又从袖中将莲花簪取出,细细看了起来。

“洹儿,你什么时候起身去太庙?”邓太后又问道。

“儿臣还能陪母后一柱香的功夫。”梁洹应道。

“此去太庙可还有一段路,要不要叫个可心的人儿陪你路上说说话?”邓太后笑着问道。

“这个——”梁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瞟沈初夏,看她还在把玩着邓太后赐她的那件金镶玉莲花簪,他心头一闷,说道,“随意吧。”

孙贵妃听到梁洹没有拒绝,忙毛遂自荐道:“太后,陛下,妾愿意陪陛下说话。”

听了孙贵妃的话,梁洹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眉头却微微一蹙。

这边,邓太后笑着开了口:“景仪,这些日子你一直忙着打理宫宴,平日还要照顾芷儿,着实辛苦了,你还是歇息一下,可别把身子累坏了。”

孙贵妃听到邓太后的话,心里虽然失望至极,面上却是笑意盈然:“多谢太后关心。”

邓太后笑了笑,又道:“至于陪洹儿去太庙,我看——”说到这里,她把目光向座下的嫔妃们扫去。

潘德妃,邓昭仪等几个想去的嫔妃皆用热切的目光望着邓太后,只有久病初愈的丁小媛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还有就是沈初夏低着头,把手中的莲花簪翻来覆去地看着。

“昭妃,你陪陛下去吧。”邓太后说道。

因为才被封了昭妃,沈初夏对这个称号还没什么感觉,根本没想到太后口中这昭妃是自己,还在玩着那支莲花簪,还是坐在她下方的钱贵嫔用手戳了戳她,提醒道:“昭妃,太后叫你陪陛下去太庙呢。”

沈初夏这才回过神来,忙收起莲花簪,起身谢恩:“多谢太后,陛下恩典。”

“好了,回去坐下吧。”邓太后一脸慈爱的微笑,似乎对沈初夏方才失仪之举毫不在意。

“是。”沈初夏回座落下,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再不敢玩那支莲花簪了。

邓太后注意到,在自己点到沈初夏时,皇帝原本绷着的脸,一下放松了下来。

她淡然一笑,端起手边的茶杯,呷了一口。

梁洹又陪着邓太后说了会儿话,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沈初夏赶紧起身,向邓太后行了礼,跟在梁洹后面出了长寿殿。

梁洹走得极快,沈初夏小跑都追不上他,只得大叫道:“陛下!等等妾!”

可对她的呼叫,梁洹像没听到似的,越走越快,等她追到安仁宫外时,看见他坐着龙辇已经走了。

沈初夏看着慢慢远去的龙辇,一时有点傻眼。想到出了长寿殿后,梁洹对自己那不理不睬的模样,以为他不想她陪他,可太后偏偏指了她,他不好当面拒绝太后,所以出来便对她甩脸子,让她知难而退。

这么一想,她好像心里一下就通透了。不让去就不去吧,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不过,安仁宫是不能再回去了,还是回华阳宫去吧。

于是,她转过身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没想到她没走多远,申则就追了过来,叫道:“昭妃娘娘,你怎么没跟上来啊?”

沈初夏此时已经有点清楚这昭妃就是自己了,忙说道:“陛下不愿意我陪他,那我就先回华阳宫了。”突然她像是想到皇帝是不是怕自己回去向太后告状,连忙表忠心道,“申内侍,你让陛下放心,此事我绝对不会向太后说的!”

“哎呀,昭妃娘娘,你跟陛下置什么气啊?陛下什么时候不愿意你跟着去了?陛下在前面等着你呢!”申则连忙说道。

“啊?”沈初夏一愣。刚刚他明明把自己丢下就走了,怎么如今又在前面等着自己?难道因为自己是太后指的,他怕太后知道他不让自己陪,不好跟太后交待?

“昭妃娘娘,你快回去吧!再耽搁下去,可要误了吉时了!”申则催促道。

“哦。”沈初夏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跟着申则往回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便看见龙辇停在前面。她忙加快脚步走了上去。可走到龙辇旁,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她转过脸对着申则问道:“申内侍,我就跟在龙辇旁边一起走吗?”

听了沈初夏的话,申则面露无奈之色,正准备开口,只听辇内一个清冷的声音轻吼道:“还不快给我上来!”

听到这声音,沈初夏吓得浑身一颤。听得出来,皇帝的心情很不好。她心里怕得要死,可又不敢抗命,只好扶着申则的手,忐忑不安地上了辇。

第十五章

沈初夏弯腰进到辇中,看见皇帝正抬起眼,一脸阴沉地望着她。

她忙陪了个笑,叫道:“陛下。”

“你想跑到哪里去?”他冷声问道。

沈初夏忙解释道:“陛下走得快,妾追不上,等妾出了宫门,陛下都走了。妾见陛下不想让妾陪,便先行回华阳宫了。”

听到她这么说,他心头更闷:“是我不想让你陪,还是你不想陪我?”

“妾怎么会不想陪陛下啊?”沈初夏赶紧扯了个笑脸,说道,“能陪陛下,妾是求之不得。”

“是么?”他冷冷一笑,“那先前母后选人陪我去太庙的时候,你怎么一直低着头玩簪子,一点想去的意思也没有?”

“陛下冤枉。”沈初夏把那支簪从袖中摸出,摊在手里对着梁洹说道,“陛下知道,妾出身寒微,如此精致华贵的东西很少见到,一时爱不释手,便多看了一会儿。”

“你真不是不想陪我,才做出这副模样想避开的?”梁洹紧紧盯着她。

“真的没有!”沈初夏一脸坦然地回望着他。

看她目光纯净,不像说谎,他心情总算好了些,哼了哼,没说话。

见他还是板着脸,沈初夏忙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陛下,是妾做错了,妾向陛下赔罪,你就别与妾一般见识吧。”

见她肯服软,他心头一点气儿都没有了。不过,看见她对着自己一脸讨好的模样,他很是受用,佯装还在生气,冷脸说道:“你光用嘴说,没用的!”

“那陛下要妾怎么做,才肯原谅妾嘛?”她摇着他的胳膊,撒着娇。

听到她娇柔的声音,闻着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馨香,昨晚那美好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喉头微微动了动,说道:“我口渴了。”

“妾这便叫人给陛下拿茶水来。”她一脸殷勤地笑道。

“我不喝茶水。”他说道。

“那陛下要喝什么?”她一脸讶然。总不可能这时便要喝酒吧。

他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她,顿了半晌,指了指她的胸口,哑声道:“我要喝你的。”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人一下便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陛下,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他顿了顿,又说道,“昨晚不是喝过了?”

“那怎么一样啊?”她哭笑不得。昨晚是在床上,如今可是光天化日,还在龙辇上。

“那你是不想我原谅你了?”他板着脸。

“陛下——”她脸烧得发烫,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看着沈初夏含羞带怯的模样,梁洹更是心痒难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别给我啰嗦了!”说着便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她还是有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抓住自己的领口,哀声叫道:“陛下,别再这里嘛…”